数字社会背景下老年学习场景的营造和路向研究.pdf

第 期（总第 期）成人教育 ：数字社会背景下老年学习场景的营造和路向研究程仙平，刘丽阳（浙江省社区教育指导中心，杭州 ；宁波开放大学，浙江 宁波 ）【摘要】在数字社会背景下，老年教育旨在增强老龄群体数字社会生存能力。老年学习场景是场景理论和学习场景在老年学习领域内的具体应用，包含物理结构、人群、活动及教育价值等内容，由情景要素、活动要素、主体要素三个变量组成，能为老年学习提供一种立体、整合、动态的视角和路径。遵循多元理论考察老年学习场景营造原则，以联通主义构建生活指向的学习生态，以行动者网络理论构建多元参与的学习共同体，以具身认知理论构建具身感知的学习空间。基于老年核心素养回归生活世界，基于数字生存力顺应智慧助老，基于线上线下融合满足教育需求。坚持以场景化设计数字社会老年学习路径，提升老年人数字素养和适应能力，消除他们对于数字世界的危机感和恐惧感。【关键词】数字社会；老年学习场景；营造；路向；老年人【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基金项目】浙江省教育科学规划 年度规划课题“数字化改革背景下老年学习场景构建研究”，项目编号为 ，主持人：程仙平；年度浙江省高校重大人文社科攻关计划项目“面向智慧的老年学习教育场景的生态构建与实施路径”，项目编号为 ，主持人：程仙平【作者简介】程仙平（），男，安徽怀宁人，浙江省社区教育指导中心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为老年教育、教育政策；通讯作者：刘丽阳（），女，山东莱阳人，宁波开放大学讲师，研究方向为老年教育、中国民族音乐对外传播等。人口老龄化，将是我国今后较长一个时期的基本国情。截至 年末，全国 岁及以上人口为 万人（），其中 岁及以上人口为 万人（）。老年人的生存能力和生活质量成为人口老龄化社会不得不面对的重要议题。普遍认为，终身学习是人类社会解决未知的未来所带给自己一系列问题的良方，能够为可持续性发展提供创造性的解决方案与路径。老年人权益保障法 明确规定，我国老年人具有继续受教育的权利，学习是老年人的基本发展权益，能够为他们提供全新看待世界的视角，并以不同的方式来自觉适应未知多变的社会，老年学习俨然成为老龄群体幸福生活的重要方式和基本内容。衰老是人类无法避免的自然规律，但是老年学习可以巩固、提高老年人的认知能力和人力资本，能为劳动力市场注入更多的人力资源；另一方面，老年学习可以保障老年人生活质量，成为他们老年晚年生活的重要组成。与此同时，伴随着现代社会形态的日新月异，老龄群体的学习空间正遭遇着时代冲击与社会挤压。在数字化与老龄化并行时期，老龄群体的数字社会生存能力面临着严峻挑战。“数字化时代，处于身体机能和学习能力弱化阶段的老年人是否准备好迎战数字化学习浪潮的冲击”，成为推动老年学习、促进社会融入亟待解决的主要问题。在数字社会，人类正在全方位地进行着场景革命，即一场通过现代信息和互联网技术等手段，建构以人为中心的特定场景，使人类身在其中就能获得超越现实体验的技术革命。同时，现实生活空间和虚拟网络空间融合加速，使得社会场景化特征更加明显，极大地重构着人类自己以往的行为方式和生活形态，这预示着一种新的生活场景即将崛起，这势必驱使着我们要充分利用“场景理论”框架重点思考和重新诠释数字社会背景下老龄群体的学习形态与行为的发生。本文通过引入“场景”理念，主要从多维度视角探讨数字社会老年学习场景基本内涵及其营造路径，以期能为老年学习提供一个可行性研究视角。一、概念内涵：老年学习场景基本要义在终身学习理论看来，“老年人具有的自我导向的学习特征”正在改变着我们对传统意义的生命周期序列的认知。学习是最好的养老，能够帮助老年人掌握、管理自身的知识和技能，进而保持对生活的兴趣和身份的认知，更好地适应老龄化以及社会参与。一般而言，老年学习主要受到老年人的生理、心理、社会等因素影响，源于生活适应度、社会及亲友关系、身体健康、经济保障等差异使得老年人的学习意愿差异较为显著，并呈现出内驱性、精神性和发展性的特点。在老龄化程度加剧的同时，我国老年学习领域暴露出多样、复杂的现实问题，但已有研究还没有形成完善的理论框架与完整的研究思路，多数成果主要聚焦于通过教育来尝试解决老年学习问题，尚未逃脱“就教育论学习”的思维窠臼，跨学科、多角度的研究尚显不足。且大部分研究主要关注老年学习的环境、制度、内容、政策、模式等问题，研究内容缺乏系统性与整体性的设计。老年学习，是老龄群体为了主动迎合社会需求和适应老年生活所进行的正规、非正规和非正式的学习活动，这既是老年人参与社会活动的实践探索，更是一种积极人生观的生活写照。老年学习有助于老年人不断接近并实现其所向往的美好生活，进而成功老龄化。数字社会，现代信息技术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影响着老龄群体的社会融入和晚年生活，引发了各种大规模的“线下 线上”老年学习活动如火如荼地开展，深深影响着老年学习生态的重构与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着构建老年学习场景的路径选择。数字社会，老年学习能够提升老龄群体数字素养，有助于老年群体融入数字社会，这一价值功能得到了各级政府与社会的广泛关注。如，“十四五”期间上海市将深化和推进数字赋能老年教育，创造更加包容、普惠、友好的老年数字生活新图景，开展建设 个老年智慧学习场景，从而满足老年群体数字化学习需求。老年学习场景基本概念以场景化重塑发展，推进场景式学习可以有效促进教育改革，这也是我国当前教育事业改革发展的重要内容。场景化学习，不仅能为学习者自身带来更好的学习体验，也在一定程度上借由场景连接和知识分享，创造出学习者个体的生存价值。“场景”一词来源于戏剧、影视等领域，是电影文学剧本最基本的构成单位，即在特定的时间、空间内发生的一定的任务行动或因人物关系所构成的具体生活画面，是人物的行动和生活事件表现剧情内容的具体发展过程中阶段性的横向展示。普遍认为，场景是由时间、空间、人物、事件（行为）、事件过程等要素组合而成，主要是聚焦于以人物活动为中心、以塑造人物为主题的动态描写的生活画面。可以明确的是，场景是以“场”的形式连接着“景”的诸多要素，使得人物沉浸在事件发生过程中，并在互动中完成体验和共创，即场景是人物角色与关联存在物的关系总和。在数字社会背景下，场景可以进一步理解为立足特定时空范围内，围绕“人即为主角”，以需求为导向，以感知设备为载体，以事件为表现形式的行为序列总和。学习场景是在场景概念的基础上拓展而来，学习场景是学习者及其关联存在物的关系总和，是以学习者为中心，兼以学习任务为主线，连接、整合和丰富学习资源、学习过程和学习方式，形成相对完整的学习情境和学习体系。作为分析单元，学习场景的设计与营造贯穿于整个学习服务流程的始终。有研究认为，学习场景以及基于场景化的学习，是一种能带来全新学习体验的学习空间和学习方式，重塑着人与时间、空间、学习内容、学习平台的相互关系以及人与人的连接和交互方式。作为一种特殊化的场景，老年学习场景是场景理论和学习场景在老年学习领域内的应用与深化，主要借助现代信息技术、社交媒体等方式将老年人、学习主题、空间场所和学习资源等要素在真实或虚拟环境下连接起来，达成景观化呈现和沉浸式体验的情景总和。遵循学习场景基本内涵，老年学习场景应包含物理结构、人群、活动及教育价值等主题内容，即以老年人为中心，以空间为载体，连接学习活动中的人（学习者、教育者等）、物（空间和材料等）、事（主题活动），促进现实和虚拟相融合的新型学习样态。老年学习场景基本要素要素是构成系统的基本单元，老年学习场景涉及多重要素，特别是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引发了老年学习的迁移和转变。遵循学习场景原理和老年学习场景内涵，老年学习场景可以简单概况为由情景要素、活动要素、主体要素三个变量组成，能够为老年学习提供一种立体、整合、动态的视角和路径。老年学习者与连接存在物的客观存在构成了“景”，彼此间关系所形成的附着力则构成了“场”，“场”与“景”间互融产生的强大能量促进了学习发生和知识生成。老年学习场景是老年学习者学习行为的外在反映，“景”既包含老年学习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客观存在，也包含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所搭建的老年学习虚拟空间；“场”则包含各要素彼此关系的纵向和横向的连接。就老年学习场景而言，情景要素包括空间场所与技术支持等所有存在，是老年学习场景的基础要件；活动要素是指学习活动，即有目标、有指向的学习活动；主体要素包括老年学习者以及老年学习所关联的行为主体，是老年学习场景的核心要件。其中，老年学习者是具有主观学习意愿和能力的老年学习场景建构的主体，学习场景必须要有其他主体如教师、同辈等第三者存在，这样才能保证场景中所有活动有序进行。技术支持包括一切可以利用的信息技术和工具，既可以包括传媒技术，也可以包括 、计算机建模技术等。技术支持是老年学习场景存在的前提，借助于现代信息技术能更好地提高老年学习场景的真实性和感染力。诚然，对于空间场所的选择，更多是要求蕴含学习意义、服务老年学习的场所。为了更加清晰地透视出老年学习场景的运行与发生的内部逻辑，我们借用工程学数学模型简单地阐释老年学习场景三大要素在时间维度内是如何发生与发展的。数学模型如下：（，）（，）（）（，）（）（其中情景要素为 、活动要素为 、主体要素为，时间为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与 为常数，（）为老年学习场景系统的效果或响应，（）为促进老年学习场景运行的一系列激励或刺激措施。当 时，表明当前系统运行良好，处于上升状态；时，表明系统处于平衡状态；时，说明系统运行不太好，当前的一系列激励或刺激措施未能很好激发系统活力，无法促进系统良性运行。通过数学模型可以看出，老年学习场景各要素之间相互影响和制约。当其中一种要素发生变化时，其他要素必定会因应作出相应的调整。我们认为老年学习场景的营造就是要促进学习场景中的不同要素良序协调产生最大效益，这样才能更加符合老龄群体多样化、个性化发展需要。诚然，“老年群体的信息工具使用熟练程度与群体终身学习需求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这提示我们在数字社会背景下，在老年学习场景营造进程中不能不考虑老年学习场景中人本性问题。换言之，老年学习场景营造始终要坚持以“老年人为中心”，遵循数字社会老年群体融入目标，基于满足老年人学习需求和发展需要，审视学习场景中的物理空间和场所构造要件、场景中的活动优化内容以及场景中人的互动策略，并因应作出调整和即时反馈。二、理论阐述：老年学习场景营造原则老年学习场景的提出不是为了塑造一个概念，而是要形成对数字社会中老年学习优化的有效指引。数字社会背景下，老年学习场景营造的首要任务是要深度理解现代信息技术的育人功能，消弭各种信息技术及其技术载体与学习场景间存在的隔阂，弥合数字社会中老龄群体的“数字鸿沟”，提升他们的数字社会融入能力。如前所言，老年学习场景研究与实践尚处于初级阶段，为更好地把握老年学习场景内涵，本研究基于多理论视角考察老年学习场景营造的基本理路。构建生活指向的学习生态有研究表明，联通主义学习理论对老年学习具有较好的指导作用，通过“网络”“节点”和“连接”等核心概念阐释学习过程能够为数字社会老年学习场景提供重要的理论支撑和生态基础。在联通主义理论看来，学习是学习者选择知识、建构个体内部知识网络和外部知识网络的学习生态过程，其中个人的知识体系被纳入各种组织与机构，反过来各组织与机构的知识又被直接回馈至个人网络，诸如此类知识发展的循环才能够有助于学习者通过所建立的生态网络在各自的领域保持不落于其他人。学习不再是个体的活动，而是连接专门节点和信息源的过程，这就要求我们更要重视知识组织和学习网络化的重要作用，更加注重知识获得的路径，学习正在从“如何学”和“学什么”向“从哪里学”和“从何处学”转变，对于学习者而言在哪里可以找到自己所需要的知识尤为重要。老年人仍然是“社会关系总和”中的人，老年人具备丰富阅历和专业技术，具有主动学习意愿。为此，老年学习更多的是基于老年人过往经验来联结（未来）老年生活，构建适应老年生活的学习生态，促进个人或群体间的知识共享和创造。数字社会背景下的老年学习场景营造可以联通主义学习理论为指导，为实体场景与网络场景连接和生态构建带来有益的启示。老年学习场景营造旨在满足老年群体终身学习需求，因而需要以老年人过往经验为出发点，帮助他们适应数字社会老年生活。通过构建学习生态，统整生活情景内学习要素，形成强大的场域统合力，共同促成老年学习行为的发生。在学习生态中，基于亲身体验的需求驱动，老年人的学习需求刺激可以唤醒身体机体感官，从而主动构建起身体知觉与客观存在间的连接，促进老年人学习能力在动态中重新组合、协调发展、养成数字素养，进而能够提升其数字社会生存能力。构建多元参与的学习共同体如前所言，老年学习场景是由情景要素、活动要素、主体要素等构成，这意味着其不仅仅是单方行动的结果，更多的是需要多方主体共同参与。行动者网络理论以行动者为立足点，主要通过分析行动者间的联系和影响来揭示社会运行的动态过程和内在机理。该理论主张将多元化行动者置于互动的网络中进行参照分析，即在网络中锁定异质性内容，并在消除异质性内容的基础上重新建构起新的体系。对照老年学习的多元主体性，老年学习场景营造应当引入行动者网络理论，从而揭示场景营造不同主体的诉求差异性以及内在的运行逻辑，基于行动网络主动协调多元主体间的合作关系，进而增强老年学习场景营造的效果与质量。可以肯定的是，行动者间的利益表达诉求千差万别，甚至相互冲突，因此培育和构建行动者间的利益共同体则是合力发展的关键。行动者网络理论赋予行动者更为丰富的内涵，场景化学习的行动者不仅仅是指人类，还包括现代信息技术、学习服务机构等在学习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参与者，这些行动者的力量通过相互适应与融合，共同构建着行动者网络空间。空间内每一个结点都能够成为主体，同样，主体间处于平等共享地位。技术性的非能动性行动者是这一类学习有别于其他学习网络的重要行动者。这也表明老年学习场景营造要注重多元主体协同共进，通过多结点合作共同构建起老年学习共同体。在老年学习场景营造过程中，一是要注意核心行动者要从原先的单一来源向多元主体源转变；二是要跳出“教育”边界桎梏，广泛地凝聚网络中异质的组织行动者；三是要有效利用学习资源，构建合理的强制通行点（结点）；四是要实现共同体运行的正规化和互动的非正式化。构建具身感知的学习空间内容单一、忽视学习者的个性需求和身心感知作用的传统老年学习方式已经严重阻滞着数字社会老年群体的学习追求。具身认知理论主张，人类学习是一种身心、环境的交互过程，学习活动不仅是基于身体而发生，同样也会深刻地受到了外在环境的影响。身体的实践与物理社会环境是学习过程的关键要素，学习成为一种“嵌入”身体以及外在环境的活动。其中，嵌入身体表明学习过程具有物质性和实践性，嵌入外在环境意味着知识的迁移和生成是具体的、生动的。为此，学习要更加“关注身体感知器官与各种外在环境互动作用，强调学习者身体的具身体验、情境交互和协作互动”，进而为学习过程发生、学习环境设计提供思路参考和载体设计。不可否认的是，老年人身体老化衰退使得他们的学习过程具有脆弱性与滞后性，但具身学习因其情境性和灵活性等特征能够刺激老年人的认知与感官，有助于老年人在更好投入学习的过程中提升体验感与获得感。对于老年学习者而言，数字社会背景下他们的学习方式已由传统的知识性学习转变为生活性学习。由此观之，老年学习场景营造要以老年学习者的身体感官为起点，构建以其日常生活与真实情境为基础的老年学习空间。“以技术的具身实现学习空间的具身，即通过建立学习者与信息技术间的具身关系，实现物理学习空间和虚拟学习空间有效联通建立起更加有效的学习通道，促进老年学习者身体、心灵和环境间的具身性交互”，通过拓展学习空间，尽可能多地挖掘和吸纳老年学习者的各类过往知觉体验，增强老年学习者的个体在场感。尤为关键的是，要有效激发和调动老年学习者的身体和心理参与，促进知识学习和意义建构的有效发生。再者，要善于利用现代信息技术联合构建视、听、触觉等多通道、一体化多维学习空间，推动“认知身体空间”互动的生成。基于以上三点分析，可以将老年学习场景营造基本原则简单概况成表 。表 老年学习场景营造原则研究主张理论依据主要内容基本原则数字社会融入联通主义学习生态生活指向行动者网络学习共同体多元参与具身认知学习空间具身感知三、未来展望：老年学习场景营造路径毋庸置疑，老龄化与数字化是现代社会发展的两大重要趋势，坚持以场景赋能老龄群体终身学习，提升他们的数字社会适应力，助力消除他们对于数字世界的危机感和恐惧感，这是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重要举措。在具体操作上，坚持以场景化把握和设计数字社会老年学习路径，需要重点从以下几个方面做好策略设计。注重老年核心素养的培养，回归生活世界成人教育要“回归丰富的成人生活世界，走进缤纷的成人精神家园”。老年学习是老龄群体自我发展所必备的技能，“通过学习可以形成一种反思性的思维模式并思考生命的深层含义”，更重要的是增强社会适应力，促进老年生活质量的提高。这就要求我们在营造老年学习场景时首先要聚焦数字社会背景下老年核心素养的培养。老年核心素养是集主体性、发展性和社会性三位一体的综合性素养，被认为是推动老年人全面自由发展的引领性力量。换言之，老年核心素养是老年人美好老年生活的自主能力保障，尤为关键的是要重点关注数字社会中“培养什么样的老人”和“如何培养老人”的核心问题。至此，老年学习场景的营造应立足老年生活，促进老年核心素养的养成，尤其是增强老年人适应数字社会变化因应能力。一是要将老年学习融入、嵌入到生活场景，服务于老年人根本性与深层次的发展需求，促进老年人力资本开发，助力老龄群体终身发展，尤为关键的是要注重数字素养、健康素养、社会责任、国家认同等数字社会生存能力的培养。二是要以学助老，回归数字社会老年学习场景营造本源，以交通、医疗、消费、娱乐和办事等高频事项为突破口，进一步破除老年人在数字技术使用上的心理障碍、肢体障碍等，逐步形成以老年人自我学习为基础、社会支持学习为依托，邻里互助、共同学习为主的友好型学习场景。注重数字生存力的提升，遵循智慧助老数字化浪潮下，所有老年人只能适应数字化生活挑战，无法选择逃避，这也是当前推进智慧助老工作应重点考虑的问题。如何帮助、引导老龄群体适应数字化生存的外部需求，以及如何培养他们数字化生存的基本能力，已成为老年学习场景领域乃至整个老年学习研究迫切需要解决的难题。数字生存能力，是人类社会基于数字技术的一种生存状态。一般而言，是指在数字社会中社会公民运用信息技术从事生产和生活的能力，能够适应数字化环境的千变万化和丰富多彩的特点，在数字化环境中生产、交往、生活等的实践能力。智慧助老，旨在提升老年人数字生存能力，培育健康的数字公民。一是要正视老年学习者天然脆弱性。对于他们而言，“生理上各机能的衰退造成反应速度和反应频率的降低，依赖更多的资源和外部动机来维持学习动机”。推进老年学习场景营造，应坚持以人为本，始终遵从老年学习者天然禀赋和学习特征，研究和开发出老年学习者需求表达和满足反馈等现代信息技术。二是构建智慧助老社会支持体系。从家庭到社会全方位建立反哺支持体系，重点推进代际学习，将年轻一代所掌握的新技术、新知识以及新的生活方式及时地传递给年老一代，帮助“数字难民”更加自信地融入数字社会。注重线上线下融合发展，达成需求满足现代信息技术和学习的深度融合，使得老年学习特征和老年学习形态发生了巨大变化。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的迅猛发展，为数字化改革成果能够在老年学习领域得以应用与推广提供了保证，也为老年学习场景营造提供了数字支撑与技术服务。科技的发展为老年学习者提供了一种身临其境、近乎“真实”的认知、身体与环境有效互动的场景。坚持将老年人个体的生命和成长需求置于技术和学习融合的中心，在技术的引入和应用中实现“完整育人”，促进学习场景营造，呈现老年人的顿悟、建构与创造的生命之象。利用人工智能技术营造人机协同学习模式，促进老年学习场景“智能化”；利用扩展现实技术实现现实与虚拟的转换，促进老年学习情景“真实化”；依托自适应学习技术按需精准推送学习资源，助力老年学习更具“个性化”；充分借助学习分析技术精准分析学习数据，促进学习决策和评价更加“精准化”，着力追求现代信息技术赋能学习活动中诸要素的和谐共生，以期达到精益求精的最佳匹配。在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背景下，老年人的自我实现需通过老年学习。通过场景化思维重构老年学习，提高老龄群体的知识、经验和技能，使他们能够更好地参与社区活动，扩展数字社会网络，进而提升老龄群体数字社会生存能力，消除他们数字社会的危机感和恐惧感，这应该成为老年学习场景营造最为本质的追求。【参考文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情况 ：，：欧阳忠明，李书涵 老年人为何而学 终身教育研究，（）：王仁 结构功能主义：老年学习价值的生活诠释与科学建构 职教论坛，（）：，（）：王仁 老年学习的真谛：终身学习理念的先行者 成人教育，（）：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关于印发 上海市老年教育发展“十四五”规划 的通知 ：陈耀华，陈琳，姜蓉 发展场景式学习促进教育改革研究 中国电化教育，（）：袁凡，陈卫东，徐铷忆，葛文硕，张宇帆，魏荟敏 场景赋能：场景化设计及其教育应用展望 兼论元宇宙时代全场景学习的实现机制 远程教育杂志，（）：沈贻，俞春放，高华，等 影视剧创作 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武法提，黄石华，殷宝媛 场景化：学习服务设计的新思路 电化教育研究，（）：刘铭，武法提 场景化学习服务模式构建研究 电化教育研究，（）：宋亦芳 场景化设计：社区数字化学习路径重构 职教论坛，（）：王志军，陈丽 联通主义学习理论及其最新进展 开放教育研究，（）：王佑镁，祝智庭 从联结主义到联通主义：学习理论的新取向 中国电化教育，（）：杨川，周蕾，鄢超云 行动者网络理论视域下乡村学前教育发展的内生路径 学前教育研究，（）：欧阳忠明，李书涵 代际学习项目如何运行？行动者网络理论视阈下的个案研究 现代远程教育研究，（）：康开宇，邵晓枫 基于具身认知理论的社区老年游学教育内涵与价值探讨 高等继续教育学报，（）：焦彩珍 具身认知理论的教学论意义 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叶浩生 身体与学习：具身认知及其对传统教育观的挑战 教育研究，（）：李志河，李鹏媛，周娜娜，刘芷秀 具身认知学习环境设计：特征、要素、应用及发展趋势 远程教育杂志，（）：董芬，彭亮 身体视域下的体验学习与具身学习 教育导刊，（）：王美倩，郑旭东 基于具身认知的学习环境及其进化机制：动力系统理论的视角 电化教育研究，（）：高志敏 成人教育研究的反思与前瞻 教育研究，（）：孙玫璐，李建攀，王霞 老年核心素养体系框架初探 终身教育研究，（）：倪志娟 人文视野中的数字化生存 科学技术与辩证法，（）：张丽霞，袁丽 数字化生存能力的内涵与结构解析 中国电化教育，（）：，：，（，；，）【】，；，【】；（编辑 关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