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项目”厂区办公主楼建筑特征研究.pdf

153CultureHistory文化 历史 丨 中图分类号 TU24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739X（2023）08-0153-05 收稿日期 2022-11-11摘 要 20世纪50年代由苏联援建的“156项目”对百废待兴的新中国工业化建设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该文通过对苏联援建“156项目”厂区内现存的办公主楼的调查研究，梳理出“156项目”厂区办公建筑所蕴含的特殊的建筑文化与历史价值，并从4个方面分析其特征：建筑选址、建筑平面、建筑立面及材料装饰。为后续保护研究提供了详实的基础资料。关键词 “156项目”苏式建筑 厂区办公主楼 工业遗产 Abstract The 156 Soviet-aided projects aided by the Soviet Union in the 1950s had a profound impact on the industrialization construction of New China,which was waiting to be revived.Through the 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of the existing main office buildings in the factory of the 156 Soviet-aided projects aided by the Soviet Union,we reveal the special architectural cultures and historical values contained in the office buildings of the 156 Soviet-aided projects,and analyz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office buildings from 4 aspects:site selection,building plan,building facade and material decoration,so as to provide detailed basic data for follow-up protection research.Keywords 156 Soviet-aided projects,Soviet-style buildings,The main office building of the factory,Industrial heritage“156项目”厂区办公主楼建筑特征研究The Architec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ain Office Building in the Factory of 156 Project张 奕|Zhang Yi张 博|Zhang Bo 徐宇甦|Xu Yusu陈李波|Chen Libo“156项目”是“一五”时期苏联援建中国的156项重点工矿业基本建设项目，始建于1950年，结束于1966年。在十六年的建设中，苏联为我国工业建设提供了大量的技术设备及专家指导，这些新的工业基地和工厂，经过统一规划，有着完整的厂房、办公楼，以及职工住宅、食堂、学校、商店、幼儿园等设施齐全的生活区188。“156项目”是新中国首次主动全面吸纳接受外来文化的尝试，奠定了中国初步工业化的理论基础。目前，国内学术界对“156项目”的区位布局、厂区规划、生活区布局、结构技术等方面都有一定研究，如“156项目”立项过程、名称、选址及影响因素的历史研究（龚德顺等，1989；刘振华等，2009）、“156项目”区位布局以及工业区规划布局的理论研究（徐苏斌等，2015；韩锐，2021）、“156项目”特定历史阶段的工业技术价值以及工业遗产保护改造（吕飞等，2018；李先逵，2011朱晓明等，2016）2-8等方面，大多数学者研究方向均以厂区规划或厂房建筑本体为主，较少涉及厂图1 哈尔滨量具刃具厂图2 西安开关整流器厂图3 青山热电站154HA 08/2023区办公楼，其相关研究思路的科学性和可行性已得到较好印证。厂房因工艺流程更新而常被改、扩建，厂区办公楼反而较少改动，从而保护较好，特别是厂区内行政办公大楼担负着对外接待和对内管理的重要职责，直接折射出那一时期新中国的内在精神和独特风貌，是“156项目”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建筑物之一。本文聚焦于“156项目”中现存的厂内行政办公大楼，对其建筑特征，即建筑选址、建筑平面、建筑立面、材料装饰这四个层面进行展开论述。1 现存状态“156项目”实际完成了150个，其中军工类有44项，除去现在依旧资料封闭的军工厂，现存仅有43例保留较为完好的厂区办公主楼，如哈尔滨锅炉厂、哈尔滨量具刃具厂（图1）、哈尔滨汽轮机厂、洛阳有色金属加工厂、西安高压电瓷厂、西安开关整流器厂（图2）、洛阳热电厂、青山热电站（图3）、786厂（黄河机器制造厂）、884厂（东方机械厂）、铜川王石凹立井等，其中青山热电站、843厂（秦川机械厂）厂内行政办公楼为现代风格建筑，其余均是苏式建筑风格，存有明显的差异。2 建筑选址“156项目”建设中，苏联专家负责厂区主要生产车间和管线的技术设计，包括办公楼在内的附属建筑多由国内设计院主导。考虑到厂区内的行政办公建筑占地相对于生产车间面积较小，但却是整个厂区的神经中枢，同时为突显社会主义时代的精神风貌及强大实力，设计时运用传统中国建筑的群体布局手法，将办公楼与广场、大门、雕像等要素相组合，形成一种气势宏大的群体之势。建筑单体一般采用中轴对称，立面划分为三段或五段式，通常为多层建筑，由中央向两侧跌落。厂内办公主楼的规划布置受建筑功能、工业属性、地形地貌、用地限制等因素影响。通过研究统计可以发现厂内办公主楼的布置方法主要有：中轴线布置、次轴线布置、与大门相结合布置（表1）。在厂区功能作用上，行政办公楼因肩负着对外接待和对内管理双重职责，通常将建筑选址处于厂区入口处，在由厂前广场和厂区主干道形成的中轴线位置上，如富拉尔基热电站、西北光学仪器厂、与大门相结合布置中轴线布置次轴线布置富拉尔基重机厂洛阳有色金属加工厂111厂（沈阳航天新光集团）哈尔滨锅炉厂西北光学仪器厂122厂（原哈飞）（注：图片背景的一个虚线方格子代表5050m）平面分类建筑案例平面示意图数量统计其他案例“一”字型哈尔滨量具刃具厂28（69%）洛阳热电厂、哈尔滨锅炉厂、铜川王石凹立井、吉林铁合金厂、兰州氨肥厂等哈尔滨锅炉厂“U”字型113厂（远东机械制造公司）7（17%）洛 阳 有 色 金 属 加 工厂、1 2 2 厂（原 哈飞）、245厂（兴安化工厂）、763厂（江阳化工厂）111厂（沈阳航天新光集团“工”字型320厂（洪都机械厂）3（7%）富拉尔基特钢厂 哈尔滨电机厂“L”字型富拉尔基重机厂3（7%）773厂（红光电子管厂）吉林化肥厂表1 厂区办公位置分布表2 各类型平面分析155CultureHistory文化 历史 丨 803厂（华山机械厂）等项目；但其厂区位置的具体情况也会因不同工业属性及地形地貌而相适应改变，如122厂（原哈飞）、111厂（沈阳航天新光集团）等项目因具有军工性质，行政办公楼布置在厂区内部，增加一定的隐秘性；还有如富拉尔基重机厂、哈尔滨锅炉厂等项目为减少用地面积以及方便厂区工艺流程布置，将行政办公楼紧挨着大门布置，甚至使办公楼与大门相结合并取消厂前广场，在办公楼一楼部分开数个门洞充当厂区出入口，使办公楼同时肩负起厂区大门的出入作用。还有一些建筑选址比较特殊的案例是将办公楼布置在生活区内，如哈尔滨轴承厂因厂内用地面积有限，将办公主楼布置在厂区大门的正对面，与生活区相结合布置。3 建筑平面厂内办公主楼的平面布局主要受功能流线、工业属性、自然采光、气势需求等因素影响。研究统计了41个厂内现存较为完好的苏式办公建筑，将其平面类型大致划分为：“一”字型、“”字型、“工”字型和“L”字型四个类型（表2）。其中“一”字型平面构图最多，有28例，占总数的69%，其次是“”字型平面构图，有7例，占总数的17%，最后“工”字型和“L”字型平面构图各3例，各占总数的7%。“一”字型平面构图因建筑整体南北朝向，面宽较大，适合采用内廊式平面布局，功能流线明确简单，是苏式办公建筑平面布局最常用的典范。部分厂内办公主楼为营造出厂区入口气势雄伟的氛围，采用“L”字型平面构图，常在厂前区两侧对称布置，与厂前广场及大门相结合，使入口区域形成一定的围合感。除“L”字型平面构图，其余三种平面构图均呈现典型的三段或五段式构图：主体部分相对较长，自然采光效率高，其余部分平行或垂直于主体，主体部分略微向内凹进或向外突出，整体平面一般沿中轴对称，可以在厂区建筑群的布局上体现建筑艺术的均衡美。随着工业技术的革新，厂区内需要加建大量生产车间，但厂内用地面积有限，因此有些办公建筑后期都会进行扩建，使原本的办公楼同时包含了办公和生产功能，成为厂区内建筑扩建的最大特色。如由苏联建工部设计总院负责设计的哈尔滨量具刃具厂（图1），其厂内办公楼东部办公部分建成于1954年，后期因生产需求扩建，又在办公楼西部扩建了更大跨度的空间，以满足厂区的生产车间使用，整体布局依旧沿街“一”字型平面布置，是厂区办公楼扩建的典范 9116。4 建筑立面4.1 建筑风格在建国初期执行“一边倒”“向苏联学习”政策的背景下，国内涌入了大量的苏联建筑理论，同时以梁思成为代表的本土建筑师对外来建筑理论进行本土化处理，导致当时国内建筑设计风格繁杂不一。本研究将其建筑风格主要分为两种：一是典型的苏式建筑风格，这是苏联专家围绕苏联建筑理论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民族形式，社会主义内容”等口号进行创作，主要强调建筑群和建筑物的总轮廓，其次是墙面和门窗等部分的比例和韵律11。在“156项目”建设中，这一类型的办公楼平面和立面均是严谨对称布置；立面整体基本横向划分为檐部、墙身、勒脚三段式，纵向划分为三段或五段式，中间主体部分最高，两翼平缓舒展相对较低，严谨庄重的建筑中透露着建筑轮廓高低起伏的变化美。同时立面上结合有规律、有层次的门窗柱，强调比例构图手法，体现了苏式建筑庄重的古典的风格特色。立面形式子类型案例名称设计单位立面示意图 立面特点典型的苏式建筑纵向三段式哈尔滨量具刃具厂苏联建工部设计总院西侧因是生产车间比东侧高，立面设有中式古典石栏杆、柱廊、复式须弥座等元素，屋顶设有嘹望塔。纵向五段式洛阳有色金属加工厂苏联国立有色金属加工设计院共四层高，使用柱廊、吉祥云纹、尖顶等元素，墙身简洁干净，檐口线脚多。“中苏合璧”式建筑纵向三段式803厂（华山机械厂）二机部第二设计院三段式构图，屋顶采用硬山顶，建筑总长109.4m，入口前设有柱廊，主体部分窗户间距相比于两侧更为密集。纵向五段式763厂（江阳化工厂）二机部第一设计院总承包采用歇山屋顶，纵向五段式，运用花纹、山花、柱式等元素，立面矩形窗简单规律布置。表3 建筑立面风格分析156HA 08/2023保存完好的典型的苏式建筑案例是洛阳有色金属加工厂厂区内办公楼，已入选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由苏联国立有色金属加工设计院设计。其建筑立面采用古典主义处理手法，中间主体部分以重点装饰及门柱多层次结合来突出，入口处设有凸出的柱廊，设有四根间距相等的俄罗斯柱，四根柱子在大门前列成一排形成柱廊。凸出部分内侧上设有从二层到四层的巨柱，同时在屋顶上设有尖顶，使建筑主体部分气势雄伟。外立面窗户处理方式上以开洞内凹为主，窗户大小形状均相同且等距布置，规律变化的窗户所产生的“虚”与墙面实体的“实”之间的对比，避免建筑立面过于压抑沉重（表3）。虽然苏联专家在设计中采用了大量的苏式手法，但也重视吸收中国建筑的传统元素，如哈尔滨量具刃具厂厂内的办公楼立面整体和塔顶上的瞭望塔充分体现了典型的苏式建筑风格，但在塔楼重要部位采用了大量的中国传统构件，如檐上采用了中式古典石栏杆的形式；檐下取砖砌仿斗拱代替托檐石；勒脚则处理成复式须弥座 10104。二是“中苏合璧”式建筑风格，是中国建筑师为主导设计，结合了苏联建筑理论中“民族形式”风格，以中国传统宫殿建筑形式的“大屋顶”为蓝本与苏式建筑风格融合，形成的新型建筑风格。该类建筑通常采用“大屋顶”形式，结合苏联建筑轮廓比例、现代建造技术等创作手法，在屋顶、屋脊、山墙等部位保留传统符号，同时融入了其他中国传统建筑元素如中式栏杆、吉祥图案、花纹等，使建筑宏伟、规整、厚重、坚实，具有石头雕刻般的纪念品格，鲜明展现了新中国独特的“民族形式”11。保存完好的“中苏合璧”式建筑案例是太原市763厂（江阳化工厂），由二机部第一设计院总承包。该建筑的立面特点是：立面中间部分最高为三层，采用屋顶等级最高的庑殿顶，两翼平缓较低，末端采用等级相对较低的歇山顶。整体横向划分为屋顶、屋身、台基三段，屋顶上设有中式瞭望塔，同时入口处设有两层高的柱廊，并采用双柱式对轴布置。整体开窗规律与典型苏式建筑一致，窗户形状大小相似又规律变化布置。立面“大屋顶”加以中国传统建筑元素点缀，赋予了“苏式建筑”持久的生命力，彰显了新中国独特的民族特色（表3）。4.2 细部装饰建国初期以布杂式装饰设计思想为主流，运用西方装饰派建筑的手法，选择中国传统建筑的局部构件和装饰纹样，重新组织、构图与配置 12100。1954年，政治形势出现变化，全国提倡简化装饰，“156项目”厂区办公楼装饰设计将两侧的装饰简洁化，主要集中在建筑中间主体部分。装饰图案上以五角星、云纹使用最多，其次是鸽子、瓜果植物等多样的中苏装饰元素，具有重大的历史研究价值（表4）。“156项目”厂区办公主楼在设计施工中受政治波动影响较小，依然是“156项目”配套建筑中装饰最多最复杂的建筑之一。其中，保存较好和改动最小的是西安开关整流器厂厂区办公楼，该建筑中间部分整体凸出，立面装饰上有苏式拱形窗洞、多层线脚及屋顶山花等元素，屋顶上又托起尖顶方塔，上覆宝顶，方塔四周设有中式古典石栏杆，并设有大量的装饰图案，如正门上的五角星和麦穗；一层与二层窗户之间的回纹装饰；屋顶山花上的纹路；尖顶方塔上的“十字”图案等。立面整体杂而不乱，带有强烈的“中苏合璧”式风格，具有良好的视觉效果（图56）。无论中式装饰还是苏式装饰都是其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它都赋予了建筑形式以朴素的美感和社会、文化等意义的表现，烘托了浓重的时代氛围1413。4.3 结构色彩建筑结构方面，与需要有大跨度空间的钢结构厂房不同，办公楼使用红砖、清水砖及木材组合的砖混结构，造价便宜又可以满足承重结构体系，因此，红砖是厂内办公建筑建造使用最多的材料，中式坡屋顶楼房中的柱、楼板等则为混凝土浇筑。色彩运用上，因建筑材料本身具有独特的质感和色彩，墙面的处理手法使用各类砂浆抹面，使建筑材料本身暴露在外，大大节省粉刷成本。因此，立面色彩主要是暖色调，以红、黄、绿为主，采用淡彩处理，整体与中国传统宫殿用色主调一致，效果强烈鲜明，呈现出热情欢快、温暖光明的感觉139。目前，由于时间久远，大量厂区办公楼墙皮损害或脱落，不少现存的办公楼已重图4 西安开关整流器厂办公楼主体部分的中、苏元素图5 西安开关整流器厂办公楼立面图157CultureHistory文化 历史 丨 作者信息：张 奕，武汉理工大学土木工程与建筑学院副教授张 博，武汉理工大学土木工程与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 徐宇甦，武汉理工大学土木工程与建筑学院讲师 （通讯作者）陈李波，武汉理工大学土木工程与建筑学院副教授新粉刷，立面肌理及色彩历史文化价值已出现了大量的遗失。其中西安开关整流器厂办公楼立面色彩肌理保存最为完好，厂内办公楼红色屋身、屋顶与白色柱子、花纹相得益彰。结语以苏联援建“156项目”中建筑特征最鲜明、最具代表性的办公建筑为对象，实地调研和文献书籍为研究方法，从建筑选址、建筑平面、建筑立面及材料装饰4个方面分析了厂区内办公楼的建筑特征：建筑选址上，受建筑功能、工业属性、地形地貌、用地限制等因素影响，主要有中轴线布置、次轴线布置、与大门相结合布置三种布局方法；建筑平面上，受功能流线、工业属性、自然采光、气势需求等因素影响，主要有“一”字型、“”字型、“工”字型和“L”字型四个类型；建筑风格上，分为苏联专家照搬苏联的典型的苏式建筑风格和国内设计者设计的新型“中苏合璧”式建筑风格；材料装饰上，受建筑成本、结构承重、布杂式装饰等因素影响，以红砖、清水砖为主要材料，立面整体呈暖色调，并结合五角星、麦穗、植物等中苏特色为装饰物。“156项目”厂区办公主楼作为一份见证中苏友好交流的历史遗产，是在苏联建筑理论冲击的背景下建造的，其因地制宜的布局选址、“中苏合璧”的融合风格、装饰材料的时代价值等对当今仍有重大的借鉴价值，并引发思考：以后接受外来知识体系的同时，如何不断传承与发展自己本民族的建筑文化，并使外来技术更好地适应本土环境，对当今国内建筑设计领域的“本土化”和“中国化”问题有着深远的借鉴意 义。（注 感谢张星、方志诚、刘宇哲、刘康、李国洪、叶烽、刘灿协助整理了部分插图）资料来源：图3：来源于 青山热电厂厂志；其余图表均为作者自绘或自摄。注释 156个重点工程建设项目中，除一个国营农场和造纸厂等少数农业和轻工业企业外，几乎都是重工业建设项目。参见：祝慈寿著.中国现代工业史M.重庆：重庆出版社，1990.10，第66页。前“一五”时期即三年经济恢复时期开工的13项，“一五”计划期间开工的134项，剩下3项在后“一五”时期即“二五”时期施工。截至1959年年底，绝大部分项目都已竣工投产，1962年基本结项。156项工程建设自1950年算起，时间跨度前后逾10年。参见：文献3，第284页。本研究专注于厂区行政办公主楼，对办公配楼及生产车间里的附属办公区域等方面不涉及。由于赣南电站改为成都电站、陕西422厂统计了两次，造成两项重复计算。因此实为154项。在154个项目中，有第二汽车制造厂、第二拖拉机制造厂因厂址未定，山西潞安一号立井、山西大同白土窑立井因地质问题未建，总共4个项目未建。实际正式施工的项目为150个。新中国成立后实行的“一边倒”外交方针是指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国际斗争中，将坚定地站在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一边，有条件、有底线地以苏联为榜样，学习苏联的先进做法。1932年，苏维埃建筑师协会(Union of Soviet Architects）第一次大会通过的苏维埃建筑师协会章程对建筑领域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给出了如下定义：“在建筑领域，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意味着将思想动力和艺术形象的真实性与最完整地回应技术、文化和功能等方面的要求的建筑物相结合，应用最经济的手段和最先进的技术方法。”“民族形式，社会主义内容”的提法则来自于斯大林1925年的演讲“东方大学的政治任务”，是斯大林为整肃苏联国内现代主义文艺倾向提出来的。参见：11，第110页。随着苏联建筑理念的输入，梁思成结合中国实际情况做出了“中国化”的诠释，提出以中国传统宫殿建筑形式为蓝本，具有民族形式的特色建筑。民族形式的取得首先在建筑群和建筑物的总轮廓，其次在墙面和门窗等部分的比例和韵律，花纹装饰只是其中次要的因素。参见：梁思成著.梁思成全集第5卷.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1.04，第233-234页。设计单位资料分别来源于参考文献2、洛阳铜加工厂志-大事记、西安工业建筑遗产保护与再利用研究、贾俊.建国初期太原苏联援建工业项目研究D.太原理工大学,2018.布杂(Beaux-Art）式装饰的手法来源于巴黎美术学院(Ecole Royaledes Beaux-Art，简称布杂学院），其装饰思想和原则是强调几何体形以及折中的装饰。参见：李伟伟编著.苏联建筑发展概论.大连：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1992，第63页。1954年11月，苏联建筑工作者大会批判了苏联建筑中严重的唯美倾向，引发了中国1955年初开始的“反浪费运动”。参见：吉国华.20世纪50年代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建筑理论的输入和对中国建筑的影响J.时代建筑，2007，No.97(05）：第66-71页。参考文献1 杨慎.新中国建筑业四十年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90.2 龚德顺，邹德侬，窦以德.中国现代建筑史纲1949-1985.天津：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9.3 刘振华.建国初“156 项”工程项目的确立J.中国档案，2009（3）：82-83.4 徐苏斌，孙跃杰，青木信夫.从工业遗产到城市遗产洛阳156时期工业遗产物质构成分析J.城市发展研究，2015，22（8）：112-117.5 韩锐.东北地区“156工程”建筑研究D.哈尔滨：哈尔滨工业大学，2021.6 吕飞，武海娟.遗存 记忆 再生：哈尔滨“156项工程”物质遗存与更新路径探索J.城市发展研究，2018，25（10）：2+86-93+101.7 李先逵，许东风.工业遗产价值取向的评析J.工业建筑，2011，41（10）：37-40.8 朱晓明，吴杨杰，刘洪.“156”项目中苏联建筑规范与技术转移研究铜川王石凹煤矿J.建筑学报，2016（7）：87-92.9 翟睿.新中国建筑艺术史1949-1989.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5.10 朱剑飞.中国建筑60年1949-2009历史理论研究.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9.11 吴焕加 标志性建筑的五十年当代中国建筑艺术风尚的擅变J 建筑师，2009（1）：58.12 姜娓娓.建筑装饰与社会文化环境以20世纪以来的中国现代建筑装饰为例.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6.13 金夏.中国建筑装饰M.合肥：黄山书社，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