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嵌入性、国际学习如何影响企业国际化速度.pdf

文章编号：2096-3424（2024）01-0085-11DOI：10.3969/j.issn.2096-3424.2024.01.009熊焰，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上海市“东方学者”特聘教授。上海应用技术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院长、中欧知识产权学院中方院长。主要研究领域包括技术创新与知识产权管理、创新管理和跨国企业战略管理等。主持承担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2 项，其他国家级及省部级科研项目 20 余项。在科研管理、科学学研究、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Management 等国内外重要期刊发表学术论文 50 余篇、出版教材 2 本。研究专报获国家领导人批示 1 项、省部级主要领导批示 5 项。相关成果获得上海市教学成果二等奖（排名第一）、内蒙古人民政府政策咨询成果奖等省部级奖励。兼任上海市第五届管理科学与工程学科评议组专家、中国管理科学与工程学会理事、中国高技术产业发展促进会理事、中国技术经济学会知识产权分委会常务理事、上海工程管理学会常务理事、上海市管理科学学会理事及上海市知识产权服务业协会常务理事。网络嵌入性、国际学习如何影响企业国际化速度熊焰，徐佳媛，秦剑（上海应用技术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201418）摘要：新兴经济体企业在全球化中呈现出快速国际化现象，良好的网络嵌入有助于企业国际要素流动和优化资源配置。基于 20002019 年中国制造业上市公司的面板数据，研究了网络嵌入性对企业国际化速度的影响，并分析了国际学习的过程机制及东道国制度水平的边界影响。研究结果表明，网络嵌入性不仅直接提高了基于广度和基于深度的企业国际化速度，还通过国际学习的中介效应发挥了间接影响。此外，制度发展水平也在网络嵌入性、国际学习和基于广度的国际化速度的关系间发挥了调节效应。扩展了网络嵌入与国际化速度关系的理论文献，也为我国企业提供了有益的国际化经营实践启示。关键词：网络嵌入性；国际学习；制度水平；国际化速度中图分类号：F272.3文献标志码：AThe effects of network embeddedness and international learning on the speedof enterprise internationalizationXIONG Yan，XU Jiayuan，QIN Jian（SchoolofEconomicsandManagement,ShanghaiInstituteofTechnology,Shanghai201408，China）Abstract：Emerging economy enterprises are showing a rapid internationalization phenomenon inglobalization,andgoodnetworkembeddednesspromotesinternationalfactormobilityandoptimalresource收稿日期：2023-05-29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974130）资助作者简介：熊焰（1974-），男，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和知识产权管理。E-mail：通信作者：秦剑（1981-），男，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创新管理与 AI 营销。E-mail：引文格式：熊焰，徐佳媛，秦剑.网络嵌入性、国际学习如何影响企业国际化速度 J.应用技术学报，2024，24（1）：85-95.Citation：XIONGYan，XUJiayuan，QINJian.TheeffectsofnetworkembeddednessandinternationallearningonthespeedofenterpriseinternationalizationJ.JournalofTechnology，2024,24（1）：85-95.第 24 卷第 1 期应用技术学报Vol.24No.12024 年3 月JOURNAL OF TECHNOLOGYMar.2024http:/allocationofenterprises.BasedonpaneldataofChinesemanufacturinglistedcompaniesfrom2000to2019,theimpactofnetworkembeddednessontheinternationalizationspeedofenterpriseswasinvestigatedandtheprocessmechanismofinternationallearningandtheboundaryeffectofhostcountryinstitutionallevelwas analyzed.The findings showed that network embeddedness not only directly increased theinternationalization speed of enterprisesbased on breadth and depth,but also exerted an indirect effectthroughthemediatingeffectofinternationallearning.Inaddition,thelevelofinstitutionaldevelopmentalsoplayed a moderating role in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etwork embeddedness,international learning,andbreadth-based internationalization speed.The article not onlyenriches the theoretical literature on therelationship between network embeddedness and speed of internationalization,but also provides usefulinsightsintothepracticeofinternationalbusinessforChineseenterprises.Key words：networkembeddedness；internationallearning；institutionallevel；internationalizationspeedofenterprises经济全球化的快速发展推动着企业跨越国界开展国际业务，中国企业由于较晚开展国际化业务，虽其国际化进程呈现出加速的现象1，然而往往被认为缺乏传统企业特定的专业知识，如增加企业竞争优势所需的技术研发实力2，并受到品牌声誉合法性及应对跨国商务活动风险能力不足的制约3。面对“国际化加速”现象，新兴经济体企业应如何克服技术劣势，减少国际运营的不确定性风险？从组织间层面看，网络嵌入性是企业成功国际化的基础推动因素4，先前对网络嵌入性如何影响国际化速度的研究中有不一致的结论5-6，表明网络嵌入性对企业国际化速度的影响需要进一步的深层次分析。因此，本文旨在研究网络嵌入性推动企业国际化加速的过程机制和边界机制。同时本文认为，当新兴经济体企业进入新的东道国时，网络嵌入可以帮助企业获得国际市场知识展开国际学习，进而帮助企业获得在国外合法性和声誉的机会7。另一方面，对于新兴经济体企业来说，国际学习启动了一个良性循环，既可以加强与网络嵌入中的各类伙伴的联系，又能促进企业增加国际市场和经营模式的多样性2，推动企业积极寻求和探索新机会，加快企业未来国际化速度。其次，开展国际化不仅仅是企业行动的结果，外部环境也发挥了重要作用8。文献发现新兴经济体企业的国际扩张会受到更加健康和高效的东道国制度环境的影响9，即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可能是一个重要的边界条件。因此，本研究的第 2 个目标旨在探究宏观层面的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如何促进或阻碍国际学习与企业不同维度的国际化速度之间的关系。以 20002019 年为时间窗口，本文收集了中国 525 家制造业上市企业的面板数据，建立了一个包括网络嵌入性、国际学习、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与国际化速度于一体的理论分析框架。首先探讨了新兴经济体企业的网络嵌入性对基于广度和深度的国际化速度的直接效应，其次研究了国际学习是否会在两者之间起到中介效应，最后在制度层面分析了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在网络嵌入、国际学习和国际化速度之间的调节效应。1文献综述国际化速度是企业动态国际进程的一个重要维度，反映了企业进行跨国商务活动的有效程度。在过去 20 年中，出现了一些解释国际化速度的理论，如传统渐进式的“Uppsala 模型”10-11和国际新创企业理论12。国际创业理论更多关注的是企业快速国际化行为。Autio 等13开创了对企业国际化速度的研究，提出了国际化速度的概念。之后不少学者开始研究国际化速度是如何作用于企业国际运营绩效14-16。事实上，国际化速度作为考量企业全球战略运营的重要指标，不但需要知道国际化速度会带来什么结果，还需要知道驱动国际化速度的因素有哪些。在企业家个体层面上来看，一些学者17探索了影响国际化速度的因素主要体现在企业家的国际经验、企业家对国外机会的感知以及战略决策过程18-20。而在组织层面，文献发现网络嵌入和知识学习是国际化速度的主要驱动因素21-22。研究表明，网络嵌入能够帮助中小企业在国际化进程中获得关键的竞争优势，帮助企业能够与客户建立密切关系，通过合作并根据他们的需求开发技术和产品，进而促进企业的国际化发展23-24。而知识学习可以帮助企业在国际化的初始阶段对国际市场没有任何或者86应用技术学报第 24 卷http:/只有非常有限的知识的情况下，加速国际化步伐、实施更多的国际化业务2,7，在国际学习中不断进行知识的更新，并从现有知识中不断创造新知识25-26。在制度层面，有学者发现母国对新创企业的制度支持对其国际化有着积极的关系，这种关系在警觉性较高、政治关系较弱的企业家身上体现最为强烈20，而东道国的制度环境监管压力以非线性的调节方式影响企业主动的环境战略与国际化活动之间的积极效应27-28。总体来看，虽然不少学者已开始探讨影响国际化速度的边界条件，但对于网络嵌入性、国际知识学习与国际化速度之间的过程机制仍缺乏分析，对这些变量之间的内在影响关系、演化路径的情境效应也有待进一步探究。2理论假设与研究模型2.1网络嵌入与国际化速度新兴经济体企业快速的跨国扩张使其不得不面临一系列的不确定性，这些不确定性来自不同的制度、文化环境、行业惯例和客户需求，而更好的网络嵌入则能够帮助企业应对这些与外国市场进入决策相关的风险和挑战29。具体来说，企业在国际化进程中，若是缺少关于东道国市场准确信息的获取，就会存在合法性欠缺和交易成本过高等风险。网络嵌入性会促使关系网络中的各个参与者共享知识，从而增加信任水平，提高企业在国际经营中信息获取的速度和质量，进而加快国际化运营的步伐6。此外，国际网络结构嵌入还能够帮助企业识别新的创业机会，更有效地减少与国际市场相关的预期风险，从而在地理、文化、渠道、品牌认知等方面更快速地进入外国市场。因此，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1a：网络嵌入与基于广度的国际化速度正相关H1b：网络嵌入与基于深度的国际化速度正相关2.2国际学习的中介效应在新兴经济体企业中，国际知识学习过程中的质量同样影响了企业的国际化步伐。因此要实现高质量的国际学习，使得新兴经济体企业快速国际化，亟需解决的问题是如何使企业的网络嵌入充分得到发挥并对其有效整合。现有研究表明，新兴经济体企业在国际化进程中，通过网络嵌入建立联系来获取外部资源，并反复运用这种联系和杠杆来积累国际学习知识，从而对国际化速度带来促进作用30。因此，网络嵌入性可以帮助企业开展更多的国际化业务，通过国际学习应对各种不确定性因素，增强企业国际协作能力，这反过来又促进了企业国际化拓展31。不仅如此，企业可以通过网络嵌入获得的国际知识进一步辨别客户的需求，推动企业进行技术和产品创新，扩展国际化市场范围32。因此，本文认为，网络嵌入性为企业国际学习提供了动力，反过来，国际学习又可以加快企业的国际化速度。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H2a：在网络嵌入与基于广度的国际化速度之间，国际学习发挥了中介作用。H2b：在网络嵌入与基于深度的国际化速度之间，国际学习发挥了中介作用。2.3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的调节效应接下来，本节将考察东道国制度的发展水平如何为国际学习的中介过程提供边界。一个制度发展水平高的东道国会减少不确定性并鼓励新进入者采取创新措施33。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越高，意味着商务规则越透明、营商环境越完善，这也将吸引更多的企业进入，意味着加剧国际市场环境的竞争。这种动态的环境起到了鼓励甚至迫使企业加快国际化进程的作用，企业会更快速的通过学习新的赢得市场竞争34。此外，企业在制度完善的东道国进行国际经营，可以利用以往的国际经验学习优势来提升技术创新能力。相比之下，制度发展水平较低的东道国会增加企业信息不对称、创新活动中不确定成本等风险，从而阻碍了企业的国际化速度7。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H3a：国际学习在网络嵌入性与基于广度的国际化速度之间的中介作用受到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的调节。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越高，国际学习的中介作用就越大。H3b：国际学习在网络嵌入性与基于深度的国际化速度之间的中介作用受到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的调节。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越高，国际学习的中介作用就越大。本文的研究模型如图 1 所示。3研究设计3.1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本文以 20002019 年中国制造业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并对样本进行如下条件筛选：剔除经营异常、连续亏损和退市风险的上市公司；剔除在任一年度中境外销售额和海外子公司数量为 0的上市公司；剔除在考察期间没有进行 2 次及以上 对 外 直 接 投 资（outward foreign directinvestment，OFDI）事件的上市公司；剔除在英属维尔京群岛、开曼群岛等以避税为目的而注册的第 1 期熊焰，等：网络嵌入性、国际学习如何影响企业国际化速度87http:/公司；剔除公司数据严重缺失的样本。本文数据来源于国泰安上市公司数据库、巨潮资讯网的公司年度报告、世界银行数据库。通过上述筛选条件步骤并基于相关数据库最新年度数据的可得性，最终得到 525 家公司在 20002019 年间的 5973 个观测值，由于各个企业的国际化年份不一致，因此本文数据为非平衡面板数据。3.2指标选取与变量定义（1）被解释变量：参考 Sadeghi 等的研究26的研究，基于广度的国际化速度用海外子公司数量除以总的子公司数量进行测量(Speed_bre)。基于深度的国际化速度用海外业务收入除以企业总销售额进行测量（Speed_de）。（2）解释变量：参考 Musteen 等6的研究，本文将网络嵌入性(networkembeddedness，NE)分为网络结构嵌入性和网络关系嵌入性 2 类测量指标，最后用加权平均值对企业的网络嵌入性进行全面评估。网络结构嵌入性用企业的地理多样性程度衡量，即企业国际联系相关的国家数量；网络关系嵌入性用国际专业关系在国际关系（包括个人关系和专业关系）总数中的占比来测量，其中国际专业关系指的是与企业相关的客户、供应商、出口代理商或其他与企业相关的联系人的数量；国际个人关系指的是亲友和其他与企业无关的联系人的数量。（3）中介变量：本文对国际学习(learning)分为探索性学习和利用性学习两类测量指标，同样采用熵值法确定指标权重。参考已有研究以投机动机来区分学习类型的观点，当上市公司的投资动机为获取战略性资产时，则将这类上市公司的对外直接投资（foreigndirectinvestment，FDI）项目视为探索性学习；若投资动机为获取市场、自然资源和效率时，则视为利用性学习35。根据这一标准，统计出各个样本上市公司从 2000 年 1 月 1 日开始，截至 2019 年 12 月 31 日已实施的探索性 FDI 和利用性 FDI 的项目数量。（4）调节变量：本文采用学术界广泛使用的全球 治 理 指 数 来 衡 量 东 道 国 制 度 的 发 展 水 平(WGI)26。该指数由 6 方面组成，分别为发言权与问责制、政治稳定性、政治效率、监督质量、法律法规水平和腐败治理。由世界银行数据库提供各国在六大指标的得分，高分值代表东道国的制度环境完善，反之则说明东道国制度环境存在不足。为保证研究的综合性，计算 6 项指标的平均分综合评估东道国制度环境。（5）控制变量：企业规模(size)，采用企业期末总资产加 1 后取自然对数衡量；企业年龄(age)，采用调查年份减去企业上市年份数后加 1 取自然对数衡量；董事会规模(board_size)，采用董事会人数加 1 后取自然对数衡量；全资海外子公 司 比 例（wholly owned overseas subsidiariesproportion，WOSP），采用全资海外子公司数与企业 FDI 总数的比值进行衡量；独立董事比例(independentdirectorsproportion，IDP)，采用独立董事人数除以董事会总人数进行衡量；国际化经验（internationalexperience，IE），采用调查年份与企业首次开展国际化业务的年份之差进行计算。本文主要变量的名称、符号和含义如表 1 所示。3.3模型设定本文首先进行了 Hausman 检验，根据检验结果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具体模型如下式：Speed_breit=0+1NEit+2Cit+it（1）Speed_deit=0+1NEit+2Cit+it（2）Learningit=0+1NEit+2Cit+it（3）Speed_breit=0+1NEit+2Learningit+3Cit+it（4）Speed_deit=0+1NEit+2Learningit+3Cit+it（5）Speed_breit=0+1NEit+2WGIit+3Cit+it（6）国际学习H1aH1bH3aH3bH2bH2a网络嵌入性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国际化广度速度国际化深度速度图1研究模型Fig.1Researchmodel88应用技术学报第 24 卷http:/Learningit=0+1NEit+2WGIit+3Cit+it（7）Speed_breit=0+1NEit+2WGIit+3Learningit+4Cit+it（8）Speed_breit=0+1NEit+2WGIit+3Learningit+4Learningit WGIit+5Cit+i（9）Speed_deit=0+1NEit+2WGIit+3Cit+it（10）Learningit=0+1NEit+2WGIit+3Cit+it（11）Speed_deit=0+1NEit+2WGIit+3Learningit+4Cit+it（12）Speed_deit=0+1NEit+2WGIit+3Learningit+4Learningit WGIit+5Cit+it（13）模型（1）、（2）为主效应模型，用于检验网络嵌入性与企业国际化广度速度、深度速度之间的线性关系。模型（3）（5）为中介效应模型，模型（6）（9）用于检验东道国制度的发展水平是否通过国际学习对网络嵌入性与基于广度的国际化速度之间的中介作用产生调节效应。模型（10）（13）用于检验东道国制度的发展水平是否通过国际学习对网络嵌入性与基于深度的国际化速度之间的中介作用产生调节效应。式中：i 代表横截面个体企业；t 代表时间，用年份 表 示；0、0、0、0为 截 距 项；i、i、0、i(i=1,2,)表示模型中各变量回归系数；it为随机干扰项。4数据分析与实证结果4.1变量描述性统计与相关性分析本文采用统计分析软件 Stata16.0 进行数据分析，表 2 描述了对各研究变量进行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的结果。由表 2 可知，各变量间的相关系数相对较小，为避免多重共线性，本文在构建交互项时，首先将各变量进行了中心化处理，进一步进行方差膨胀因子分析后，发现 VIF 值=1.53，低于表1主要变量符号和含义Tab.1Mainvariablesymbolsandmeanings变量名称符号含义基于广度的国际化速度Speed_bre海外子公司数量与总的子公司数量的比值基于深度的国际化速度Speed_de海外业务收入与总销售额的比重网络嵌入性NE企业国际联系相关的国家数量企业国际专业关系占国际关系总数的占比国际学习Learning探索性FDI项目个数利用性FDI项目个数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WGI全球治理指数平均值企业规模Size期末总资产加1后取自然对数企业年龄Age调查年份减去企业上市年份数后加1取自然对数董事会规模Board_size董事会人数加1后取自然对数全资海外子公司比例WOSP全资海外子公司数除以FDI项目总数独立董事比例IDP独立董事人数与董事会总人数的比值国际化经验IE调查年份和首次开展国际化业务年份之差表2变量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Tab.2Descriptivestatisticsandcorrelationanalysisofvariables变量均值标准差12345678910111speed_bre0.2220.17412speed_de0.2810.2620.287*13NE2.3421.7340.485*0.133*14Learning2.2071.5190.031*0.102*0.213*15WGI48.700.6620.02100.033*-0.043*-0.032*16age2.6440.362-0.167*-0.138*0.122*0.173*-0.236*17size24.954.908-0.066*-0.048*0.078*0.071*0.035*0.223*18Boardsize2.5030.234-0.109*-0.064*0.01400.022*-0.023*0.176*0.079*19WOSP2.1172.7490.457*0.064*0.641*-0.194*-0.037*0.033*0.049*0.020110IDP0.3690.07520.035*-0.030*0.023*0.055*0-0.044*0.006-0.17*0.029*111experiences13.834.307-0.135*-0.087*0.097*0.215*-0.245*0.804*0.196*0.169*-0.023*-0.03*1第 1 期熊焰，等：网络嵌入性、国际学习如何影响企业国际化速度89http:/临界值 10，说明各变量之间没有显著的多元共线性问题。4.2假设检验表 3 给出了网络嵌入性与基于广度的企业国际化速度和基于深度的国际化速度的基准回归结果。模型（1）中网络嵌入性与基于广度的企业国际化速度呈正相关，模型（2）中网络嵌入性与基于深度的国际化速度呈正相关，系数分别为 0.036 和0.027，且均通过 1%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了企业的网络嵌入在广度和深度方面能够显著提升企业的国际化速度，假设 H1a、H1b 得到验证。表3基准回归结果Tab.3Baselineregressionresults国际化广度速度国际化深度速度模型（1）模型（2）NE0.036*0.027*(0.001)(0.003)age0.100*0.144*(0.009)(0.016)size0.003*0.001*(0.000)(0.001)Board_size0.061*0.054*(0.008)(0.015)WOSP0.015*0.004*(0.001)(0.002)IDP0.0070.165*(0.025)(0.045)experience0.002*0.004*(0.001)(0.001)_cons0.606*0.862*(0.053)(0.096)N5973.0005973.000R20.3300.051控制年份YesYes注：小括号内为稳健标准误差，*、*、*表示显著表 4 给出了国际学习在企业网络嵌入与国际化速度之间中介效应的检验结果。模型（1）展示了网络嵌入性与国际学习的回归结果，模型（2）是网络嵌入与基于广度的国际化速度的回归结果，在模型（2）的基础上，模型（3）展示了加入中介变量国际学习后的回归结果。由模型（1）可知，网络嵌入对国 际 学 习 存 在 正 向 且 显 著 的 影 响（1=0.475，p0.01）；由模型（2）可知，网络嵌入对基于广度的国 际 化 速 度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作 用（1=0.036，p0.01）；由模型（3）可知，国际学习对国际化广度速度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2=0.006，p0.01），网络嵌入对于广度的国际化速度也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1=0.034，p0.01）。由于模型（1）中的网络嵌入的系数 1与模型（3）中的国际学习的系数 2均显著，因此国际学习的间接效应显著，间接效应为 12=0.0029。模型（3）中的网络嵌入的系数 1显著，网络嵌入的直接效应显著，表明国际学习在网络嵌入性与基于广度的企业国际化速度之间起到部分中介效应，中介效应为 12/1=0.081。模型（4）是网络嵌入与基于深度的国际化速度的回归结果，模型（5）是在模型（4）的基础上加入中介变量国际学习后的回归结果，与上述检验过程同理，结果显示国际学习在网络嵌入性与基于深度的企业国际化速度之间起到部分中介效应。表 4 还进一步报告了 Sobel 检验的结果，SobelZ 值显著为正，证明部分中介的结果成立，即企业进行网络嵌入能够通过促进企业国际学习水平来提升广度和深度层面的企业国际化速度，因此假设 H2a、H2b 也得到了验证。表 5 给出了引入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后的调节效应模型回归结果。对基于广度的国际化速度而言，模型（1）（2）中网络嵌入性的系数在 1%水平上显著，模型（3）中国际学习的系数显著为正，模型（4）中国际学习与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的交互项系数显著为正，表明东道国制度的发展水平越高，企业进行国际学习对网络嵌入与基于广度的国际化速度的促进作用就越强，因此 H3a 得到了支持。对基于深度的国际化速度而言，模型（1）（5）中网络嵌入性的系数在 1%水平上显著，模型（6）中国际学习的系数显著为正，模型（7）中国际学习与东道国制度发展水平的交互项系数虽为正但不显著，表明东道国制度的发展水平未能调节企业进行国际学习对企业网络嵌入与基于深度的国际化速度的促进作用，H3b 未得到支持。4.3稳健性检验为检验基准回归结果的正确性与可信度，进行稳健性检验，先利用 OLS 估计对上述固定效应模型进行估计，并使用“xtscc”命令对误差项的自相关、异方差和截面相关问题进行回归，结果如表 6所示。由表 6 可知，模型（1）（2）的稳健结果与表 3 一致，企业的网络嵌入能够同时提升广度和深度层面的企业国际化速度，且在 1%显著性水平下成立，再90应用技术学报第 24 卷http:/表4中介效应回归结果Tab.4Intermediationeffectregressionresults国际学习国际化广度速度国际化深度速度模型（1）模型（2）模型（3）模型（4）模型（5）NE0.475*0.036*0.034*0.027*0.018*(0.013)(0.001)(0.002)(0.003)(0.003)age0.0170.100*0.100*0.144*0.144*(0.082)(0.009)(0.009)(0.016)(0.016)size0.014*0.003*0.003*0.001*0.002*(0.004)(0.000)(0.000)(0.001)(0.001)Board_size0.0510.061*0.061*0.054*0.055*(0.075)(0.008)(0.008)(0.015)(0.015)WOSP0.300*0.015*0.017*0.004*0.002(0.008)(0.001)(0.001)(0.002)(0.002)IDP1.304*0.0070.0140.165*0.190*(0.229)(0.025)(0.025)(0.045)(0.045)experience0.046*0.002*0.002*0.004*0.003*(0.007)(0.001)(0.001)(0.001)(0.001)Learning0.006*0.019*(0.001)(0.003)_cons0.921*0.606*0.611*0.862*0.880*(0.490)(0.053)(0.053)(0.096)(0.095)N5973.0005973.0005973.0005973.0005973.000R20.2600.3300.3320.0510.060控制年份YesYesYesYesYesSobel检验4.164*7.641*注：小括号内为稳健标准误差，*、*、*表示显著表5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模型回归结果Tab.5Regressionresultsforthemediatedeffectsmodelwithadjustment国际学习国际化广度速度国际化深度速度模型（1）模型（2）模型（3）模型（4）模型（5）模型（6）模型（7）NE0.475*0.036*0.034*0.033*0.027*0.018*0.018*(0.013)(0.001)(0.002)(0.002)(0.003)(0.003)(0.003)WGI0.0210.0140.0140.0130.0020.0010.003(0.109)(0.012)(0.012)(0.012)(0.021)(0.021)(0.021)age0.0170.100*0.100*0.101*0.144*0.144*0.145*(0.082)(0.009)(0.009)(0.009)(0.016)(0.016)(0.016)size0.014*0.003*0.003*0.003*0.001*0.002*0.002*(0.004)(0.000)(0.000)(0.000)(0.001)(0.001)(0.001)Board_size0.0510.061*0.061*0.061*0.054*0.055*0.055*(0.075)(0.008)(0.008)(0.008)(0.015)(0.015)(0.015)WOSP0.300*0.015*0.017*0.017*0.004*0.0020.002(0.008)(0.001)(0.001)(0.001)(0.002)(0.002)(0.002)第 1 期熊焰，等：网络嵌入性、国际学习如何影响企业国际化速度91http:/次支持了 H1a 和 H1b，表明研究结果稳健。接下来，通过将国际学习加 1 取对数，将其变为自然数，然后通过 OLS 对前述的中介效应模型以及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模型进行稳健性检验，结果如表 7、8 所示。表 7 展示了中介效应的稳健性检验结果，与表 4 结果保持了一致；表 8 展示了有调节的中介效应稳健性检验结果，与表 5 保持了一致，说明了本文结果的稳健性。表7中介效应稳健性检验结果Tab.7Resultsofrobustnesstestsforintermediationeffects国际学习国际化广度速度国际化深度速度模型（1）模型（2）模型（3）模型（4）模型（5）NE0.136*0.036*0.031*0.027*0.018*(0.003)(0.001)(0.002)(0.003)(0.003)age0.0090.100*0.100*0.144*0.145*(0.021)(0.009)(0.009)(0.016)(0.016)size0.003*0.003*0.003*0.001*0.002*(0.001)(0.000)(0.000)(0.001)(0.001)Board_size0.0070.061*0.060*0.054*0.054*(0.019)(0.008)(0.008)(0.015)(0.015)WOSP0.084*0.015*0.018*0.004*0.002(0.002)(0.001)(0.001)(0.002)(0.002)IDP0.211*0.0070.0150.165*0.179*(0.057)(0.025)(0.025)(0.045)(0.045)experience0.013*0.002*0.001*0.004*0.003*(0.002)(0.001)(0.001)(0.001)(0.001)Learning0.037*0.067*(0.006)(0.010)_cons0.924*0.606*0.572*0.862*0.801*(0.123)(0.053)(0.053)(0.096)(0.096)N5973.0005973.0005973.0005973.0005973.000R20.3090.3300.3350.0510.058控制年份YesYesYesYesYesSobel检验6.609*6.84*注：小括号内为稳健标准误差，*、*、*表示显著表5（续）国际学习国际化广度速度国际化深度速度模型（1）模型（2）模型（3）模型（4）模型（5）模型（6）模型（7）IDP1.304*0.0070.0140.0160.165*0.190*0.192*(0.229)(0.025)(0.025)(0.025)(0.045)(0.045)(0.045)experience0.046*0.002*0.002*0.002*0.004*0.003*0.003*(0.007)(0.001)(0.001)(0.001)(0.001)(0.001)(0.001)Learning0.006*0.006*0.019*0.019*(0.001)(0.001)(0.003)(0.003)LearningWGI0.003*0.005(0.002)(0.003)_cons0.996*0.656*0.662*0.664*0.855*0.874*0.878*(0.264)(0.029)(0.029)(0.029)(0.052)(0.051)(0.051)N5973.0005973.0005973.0005973.0005973.0005973.0005973.000R20.2600.3300.3320.3320.0510.0600.060控制年份YesYesYesYesYesYesYes注：小括号内为稳健标准误差，*、*、*表示显著表6基准回归稳健性检验结果Tab.6Baselineregressionrobustnesstestresults国际化广度速度国际化深度速度模型（1）模型（2）NE0.036*0.027*(0.000)(0.005)age0.100*0.144*(0.006)(0.021)size0.003*0.001(0.001)(0.001)Board_size0.061*0.054*(0.006)(0.007)WOSP0.015*0.004*(0.001)(0.001)IDP0.0070.165*(0.018)(0.038)experience0.002*0.004*(0.001)(0.002)_cons0.606*0.862*(0.018)(0.053)N5973.0005973.000R20.3300.051控制年份YesYes注：小括号内为稳健标准误差，*、*、*表示显著92应用技术学报第 24 卷http:/4.4内生性检验考虑到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之间可能存在内生性，即可能出现“那些国际化速度快的企业网络嵌入性好”这样的反向因果关系。为了避免这一情况，本文对解释变量网络嵌入性采取一阶滞后项，采用前一期的网络嵌入性，考察对当期的国际化不同维度的速度的影响，从而减弱内生性问题。此外，本文借鉴何瑛等36的研究，考虑将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