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御制耕织图》的重构：康熙五彩耕织图瓶的空间塑造.pdf

野耕织冶母题的创作与中国传统农耕文明有着密切的联系袁 无论是当权者亦或者百姓袁对野耕织冶均有着极为深厚的情感袁自楼璹叶耕织图曳面世之时袁其除具备典型的文化内核之外更呈现出当权者的政治意图袁 也使得此后各朝均有此类作品出现遥 特别是在清康熙至乾隆时期袁当权者不仅要求重绘叶耕织图曳袁且亲自题写相关诗歌袁由内府刊印遥 正因如此袁艺术的认知和教化功能开始呈现袁其在传递政策思想的同时袁亦承担着对皇家美学认知的宣传作用袁 使得思想传达不再仅是于抽象层面进行袁 而开始有了具象可行尧可视的动作与物象袁并由此促进了以野耕织图冶为母题的艺术发展遥 虽说清代野耕织冶创作图式未有较大变化袁但载体多种多样袁呈现出别样的美术特征袁 康熙五彩耕织图瓶便是其中之一遥 该瓶现收藏于故宫博物院袁洗口尧直颈尧折肩尧直腹尧圈足袁因其形制犹如捣洗衣物用的木质棒槌袁又称野棒槌瓶冶袁瓶身以五彩绘制养蚕尧碓米两组主题纹饰袁其图式画片出自焦秉贞叶御制耕织诗图曳渊后简称野焦本冶冤野分箔冶野舂碓冶片段遥 通过对比袁虽然能够发现两者无论是构图还是元素配比均存在着极大的相似之处袁 可断定耕织图瓶就是根据焦本所绘袁 同一母题图式的社会意义及政治意义可能存在重叠袁 但两者呈现的方式袁 创作的技法及艺术载体均存在着不同袁其艺术价值及内涵也必然会存在差异遥 正如格林伯格所言袁 排除任何可能从别的艺术媒介中借来的袁 或经由别的艺术媒介而获得的效果袁 每一种艺术的特殊效果都将成为符合其自身的自我批判袁 而这也使得每一种艺术都将具备其自身的野纯粹性冶1遥一尧器型的空间特性陶瓷绘画就野纯粹性冶而言袁首当其冲的便是器型的三维空间特性袁 及基于器型特性的视觉画面切割遥 如果说纸绢绘画带给观者的第一视觉吸引力是其绘画主题袁 或是画中所表现之情基于叶御制耕织图曳的重构院康熙五彩耕织图瓶的空间塑造成珊珊淫渊景德镇学院袁 江西 景德镇333400冤摘要院康熙五彩耕织图瓶作为清代创作五彩瓷器中一件具有明显写实风格的艺术佳作袁不仅生动地表现出了耕织劳动过程中的情景袁更突显出清廷对农业发展与汉文化的高度重视袁这也使得其图像在装饰的基础上被赋予了更多的内涵遥虽然其图式源自于焦秉贞的叶御制耕织图曳袁但载体的不同必然会导致艺术效果的迥异袁特别是基于媒介对画面表现的限制袁使得其营造出了别于原作的空间意蕴遥 为后人展示康熙时期御窑精湛古彩技艺的同时袁又呈现出当时人伦思想下的多重社会表征遥关键词院康熙五彩耕织图瓶曰耕织图曰空间中图分类号:J52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院2095-9699渊2023冤04-0028-05淫 投稿时间院2023-03-30项目来源院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渊YS21207冤作者简介院成珊珊渊1990-冤袁女袁江西南昌人袁助教袁主要从事思想政治教育尧美学研究遥第38卷第4期2023年8月景德镇学院学报Journal of JingDeZhen UniversityVol.38 No.4Aug.2023境的话袁 那么陶瓷绘画对观者的第一视觉吸引力便是其造型的独特性遥 这除了因为陶瓷绘画具备的立体空间特性袁与环境尧场地等艺术外部真实空间的直接互动袁 及观者基于对三维空间的熟悉而引起对立体形制的敏感外袁 还因为在纸绢绘画具备的平面特征下袁 使得观者视觉可对作品主题完成全局通视的情况袁 使得作品主题呈现更为明显直观曰 而陶瓷绘画受器型约束及器壁弧形限制袁 在单一固定的视点下部分视觉信息被隐藏袁 观者对视觉焦点与画面元素的探求欲望被激发袁 从而进一步吸引观者在作品前或缓步欣赏或取之把玩遥就耕织图式而言袁 焦本明显的焦点透视构图袁也使得其在营造绘画内野虚拟空间冶的叙事中袁 利用绘画再现的错视和透视突破二维画面限制以完成三维空间的野真实冶展现遥 虽然耕织图瓶画工在对焦点透视技法的掌握及美术造诣上无法与焦秉贞等宫廷画师媲美袁 但其对焦本图式模仿的努力程度亦显而易见袁 且得益于陶瓷自身的空间特性袁 使观者形成在真实空间与透视错觉的视觉摇摆过程当中袁 形成基于三维载体袁对二维平面创造三维错觉的反叛遥如果说从现代绘画的角度袁将创作理解为其并非仅是通过借助创作者之手将图像填入一个事先存在袁或已被限定的空间之中袁而是通过创造各类形式元素袁 将所属及所处的各类视觉空间相互联系的话袁 具备立体性质的艺术载体似乎更符合此要求遥 耕织图瓶相较于焦本袁以空间装饰为主要目的的陈设性创作袁 亦更符合与承载空间形成连接构成互动的属性要求遥 虽暂无详细资料可确定耕织图瓶于皇室中所处的摆放地点袁 亦无法断定此作品是否已在创作之初就已有明晰的陈设空间约束2袁 并基于此进行创作遥 但其作为一件陈设器物袁必然有其所处的位置与地点袁 它的出现也必然会产生其与所在场地及其周围空间的对话与相互营造袁 从而达到一种与空间的共生关系遥 如果说焦本渊平面载体的平面图像冤 中的空间是基于其营造的图像本身构成的话袁那么耕织图瓶渊立体载体的平面图像冤则不仅创造出了一种野假象空间冶袁更与真实空间存在着共生尧并存和互动遥同时袁 器物在中国传统文化理念当中袁与野礼冶 有着极为重要的直观联系袁 甚至使得中国古人对其产生一种执着的态度遥 正基于此袁容器在生活空间当中的意义既是实际的袁 亦是比喻的院在举行礼仪活动之时袁其被用来作为祭祀器具或贡献祭品袁在此之外的时空袁其空性的形体仍然指涉其所具备的礼仪功能与宗教含义3遥 虽然棒槌瓶与礼器并无直接联系袁 但无论从其形制还是其名称均可唤起与当时民间浆洗衣物工具的联想袁与劳作产生直接关系遥 在此器型上绘制野耕织冶母题图式袁形成了器用能指与画片内涵的双重指代袁 并由此产生图像表征与器型联想的统一与共生袁 虽无法直接断言创作者亦或是监制者在设计之初便有此意图袁 但此举无疑是完成了对劳作主题的意义指向遥二尧耕织图瓶的绘画空间虽然说耕织图瓶最为直观的空间联系源自其载体特性袁此为工艺美术均可具备的特性袁但亦并非说明耕织图瓶不具备其画面空间塑造的特殊性遥 前文已述袁耕织图瓶的图式画片出自焦本袁但通过细致比较袁亦可发现两者之间的些许不同袁但正如前文所述焦本叶耕织图曳在当时的地位袁其可谓是该时期野耕织冶母题创作唯一且最为重要的衡量标准袁 因此些许改动之处应是基于督造者与画工针对此母题及社会内涵理解的结果遥渊一冤主题的画面切割野分箔冶野舂碓冶 片段分别被绘制于图瓶的两侧渊图 1尧图 2冤袁其中以山石尧树木尧水塘的元素将两者分割袁各自形成相对独立的画面遥 由此可图 1 康熙五彩耕织图瓶渊1冤图 2 康熙五彩耕织图瓶渊2冤2023 年第 4 期成珊珊院基于叶御制耕织图曳的重构院康熙五彩耕织图瓶的空间塑造29见袁画师在创作过程中将圆柱形的瓶体当成了一个平面的绘画媒材来对待使用遥 就此角度而言袁画片虽存在装饰特性袁但已然不只是停留在装饰的层面袁而是犹如焦本一样袁形成了一副主题完整的绘画遥 至此也形成了耕织图瓶本身作为具备功能性的野物冶与其作为承载图式媒介的分离袁成为真实空间与假象空间尧立体与平面尧功能与载体之间联系的切割遥 虽然此种对画片的切割模式在之前陶瓷绘画当中有被使用过袁但普遍存在通景绘画当中袁于同一器物中进行如此双重主题创作者较为少见遥 由此可推测画工在创作时已有意摆脱传统陶瓷绘画装饰特性袁并借助器型本身所具备单一视角对画面进行分割袁将图式置于由背景元素构成的界框之中袁形成一个完成空间穿越的窗口遥 这两个片段虽均出自焦本袁但两者并无主题上的直接联系袁亦不存在空间与时间上的关系袁单视角观看时均自成一体袁属野单面冶模式袁但基于两者共存在于同一器身相对的两侧袁由此形成背对背的图像模式袁亦可将其理解成为是一个类似于屏风的野双面冶模式遥 形成共处同一空间袁又分别服务于各自所属 渊面向被包含的单一视角冤空间的特性遥渊二冤画面的空间塑造通过将焦本与元明时期的野耕织冶母题绘画进行对比可发现袁 其背景为江南地界遥 究其原因袁 其一是江南地区更符合耕织劳作的环境袁同时养蚕织锦业最早于南方生发袁 并形成地域性规模产业袁 甚至形成极具地方特色关于蚕的传说与神话故事遥 这也使得其相较于程棨 叶耕织图曳渊图 3冤而言袁更具备明晰的地域特征与指向性遥 其二是明清时期袁江南已并非纯粹为地理界限袁成为野鱼米之乡冶野富庶之地冶的指代4袁这也使得清政府对江南更为重视袁 并急于对汉族百姓及士族笼络的心态5遥 也正基于此袁焦本除继承此前 野耕织冶 母题对关键劳作过程记录的同时袁通过对人物位置尧互动关系的调整袁更为注重劳作氛围尧和谐关系尧人物行径及江南景色的描绘遥 相较于此前较多的垂直纵向具备线性特征的山水画渊图 4冤袁焦本更倾向于向水平方向的转移袁这也形成了其有别于对自然景象的关注袁形成对人文主题重视的特征遥耕织图瓶较好地继承了焦本渊图 5冤所具备的此类特征袁受限于画工对焦点透视技法的掌握及瓷瓶形制的约束袁画面整体结构被拉长遥 画工似乎也明显意识到了这点袁有意地扩大了人物及图式元素的比例袁将重心置于农耕劳作中袁但也因此袁在野舂碓冶部分空间的统一性发生了偏移与扭转遥 较为明显的便与碓坊内劳作农人交谈的壮年袁虽然此人物形象与野舂碓冶并无直接关联袁但画工选择了保留遥 正因如此袁受创作空间及元素比例影响袁壮年搭靠的栅栏与具备主题画面切割功能的围墙呈现的并非平行关系袁形成一个锐角渊图 6冤袁这使得其欲以营造的野真实空间冶视觉特性发生偏转袁具备了明显虚拟的假象性遥 此举虽然打破了空间真实性的视觉效果袁但画工对人文主题的重视袁及对真实劳作场景的熟知袁使得其对焦本野耕织冶图式元素进行置换及填补袁创造出了更具备整体隐性特征的生活空间遥 如袁为了达成视觉关系从横向到纵向的转移袁填补造成的劳作环节关联性缺失与较为明显的视觉空白袁将原本位于墙外的草垛置于墙内曰将舂碓台边的谷箩与簸箕更换为筲箕和扫帚渊图 6冤遥 舂碓过程会使得谷物随着碓锥的打击而被带出碓窝袁筲箕与扫帚便是将周边谷物收集后重新倒回碓坑过程中所使用的工具袁此种元素的置换及摆放的位置更图 3 程棨叶耕织图曳渊局部冤图 5 焦秉贞叶御制耕织图窑舂碓曳图 4 董其昌叶九峰寒翠图曳2023 年第 4 期景德镇学院学报30加符合在劳作过程中的合理性遥 此外袁于稻谷搬运的农人下方还添加了筛谷簸扬的簸箕与谷勺袁谷物加工过程中的簸扬尧舂碓尧筛谷等步骤及工序直观地映入眼帘袁时空的完整性与合理性均得以展现遥陶瓷画工对绘画的理解及其技法的掌握相较于宫廷画师的焦秉贞自不可同语袁 而能达到此类效果亦不敢妄言是画工对空间理解的深入程度遥 更为可信的应该是画工所处的阶级与身份袁毕竟至清代景德镇瓷器制造业已极为成熟袁分工明确袁且历代统治者对陶瓷烧造尤为重视袁选派指定官员对陶瓷的生产制造进行专职管理的方式亦为自古就有袁其中叶左传曳院野昔虞阏父为周陶正袁以服事我先王遥 冶6中的野陶正冶便是此类官员遥 至清代沿袭明代对御器厂管理的方式袁也有设立此类官员袁 以对景德镇御窑的陶瓷生产进行管理袁并负责挑选器物品类遥 野渊康熙冤十九年九月袁 奉旨烧造御器袁 令广储司郎中余廷弼尧主事李廷禧尧工部虞衡司郎中臧应选尧笔帖式车尔德袁于二十年二月袁驻场督造遥 冶此后再于康熙四十四年袁 令江西巡抚郎廷极兼任督陶官一职遥 又据故宫博物院藏康熙三十五年内府刊本焦秉贞叶御制耕织图曳可知袁耕织图瓶创作时间应为臧应选之后袁 是否为郎廷极时期暂无法确定遥 但臧应选时期开始重视仿古瓷的烧制袁五彩绘画技巧大有超越前代之势袁 在 叶景德镇陶录曳中就有野臧公督陶袁每见神指画呵护于窑火中袁则其器宜精矣遥 冶7的记载袁可见臧应选对督造瓷器之时的细致程度遥 同时袁由于野匠籍冶制度的取消袁 御窑管理者与窑工之间已不存在较为直接的从属关系遥 清代景德镇陶瓷工匠人数不下十逾万袁 民窑佣工的自由雇佣劳动关系较为明显袁 甚至其中有不少是来自都昌和鄱阳的外乡人袁靠野挟其技能以食其力冶野靡不藉瓷资生冶一旦有可能便会重返农村继续从事农业劳作遥8而清代烧制的御器则是在督陶官的管理下袁或是由民窑搭烧袁 或是由民窑窑户和工匠应募入厂烧造遥 由此可见袁清代无论是官窑还是民窑袁除了专职从事陶瓷制作业的匠人外袁 有一批是源自田间的农人袁 然而无论耕织图瓶的创作者的原工种如何袁 均属当时社会游走于乡村田间的群体袁这也使得他们对耕织之事更为熟络遥 加之舂碓的方式不仅被用于谷物加工袁 景德镇也将其运用于瓷石的加工上遥 由于景德镇瓷石矿分布于河畔山中袁 故常借水流推动碓马将瓷石粉碎袁再加工成瓷泥袁此种捣炼瓷石的方式于清代已极为常见遥 舂碓的形式对景德镇制瓷工匠来说袁极为熟识遥 因此耕织图瓶应为在沿袭野臧窑冶的制作技法袁在督造者的应允下由画工适当调整创作而成遥或许正是源于对劳作关系及步骤的熟知袁使得被摆放在农人周围未被使用的器具与其他正在被使用的器具形成了一种具有超时空特性的艺术主题遥 虽然空置的器具在画面当中受焦点透视技法限制袁 及为了让观者视线更容易聚焦到劳作的农人身上袁 其体例相较于其他元素较小袁 但其却被巧妙地放置在整个画面较为中心的位置袁从事相应工作的农人产生缺席袁使其成为该空间中一个较为受期待的部分遥 而较为期待的原因其一 为对劳作步骤及器具使用的好奇袁耕织图瓶无论是从创作意图还是陈设环境袁都决定了其观者群体主要为皇室及士大夫遥 以野耕织冶为母题的多载体创作也正是因为野圣祖仁皇帝袁念切民依袁尝刊耕织图颁行中外遥 冶使朝中大臣及社会中层阶级感受到农耕的重要袁对农耕有一定了解袁达到劝课农桑的目的袁如郑琨瑛就曾野随赏给御制诗尧耕织图尧端砚尧縀疋等物冶曰扬州超岸寺于南巡时也被赐予野叶耕织图曳一部冶遥 但受限于当时普通民众的识字率等客观原因袁此形式也仅于帝王尧官员及知识分子中传播袁并未在底层民众中产生影响袁9耕织图瓶正是基于此环境产生遥 其二是其产生了美术史中野位冶的概念10袁其为一种特殊的视觉技术袁通过野标记冶而并非是直观野描绘冶的方式将表现主题图 6 五彩耕织图瓶渊局部冤2023 年第 4 期成珊珊院基于叶御制耕织图曳的重构院康熙五彩耕织图瓶的空间塑造31Refactoring of the Kangxi Poetry with Pictures of Farming and Weaving:Space Shaping of Kangxi Multicolored Farming and Weaving VaseCHENG Shanshan(Jingdezhen University,Jingdezhen 333400,Jiangxi,China)Abstract:As a fine art work with obvious realistic style in the creation of colorful porcelain in the Qing Dynasty,Kangxi Multicolored Farming and Weaving Vase not only vividly shows the scenes of ploughing and weaving,butdemonstrates the Qing courts high attention to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and Han culture,which also makes itsimages endowed with more connotation except for its decorating function.Although its picture patterns arederived from Jiao Bingzhens Kangxi Poetry with Pictures of Farming and Weaving,it produces different artisticeffects due to the difference of the carrier.In addition,because of the medias restrictions on picture expression,it creates a different spatial implication from the original work,which presents multiple social representationsunder the thought of human relations at that time while displaying the exquisite ancient color techniques of theimperial kiln in the Kangxi period for future generations.Keyword:Kangxi Multicolored Farming and Weaving Vase;野Farming and Weaving冶 pictures;space呈现出来遥 虽然无法揣测画工如此创作的目的是否为有意地省略或隐藏了表现之物的视觉信息袁但却形成了野位冶和野缺席冶的效果袁形成物和空间中的一种特殊关系遥三尧结语陶瓷作为工艺美术品袁除实用器外袁更为显著的便是其装饰功能袁 然而康熙五彩耕织图瓶却包含了更为明显的美术特征遥 其作为以焦本为模板而绘制的陈设瓷袁 代表着清廷统治者的审美旨趣与政治意图袁 亦展现着当时制瓷工艺的最高水平袁 但官窑御瓷精品的身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创作者思维审美上的自主特性袁且基于当时劝课农桑政策的母题创作袁 图像的内在意义尤为明显袁 这使得耕织图瓶对于画面的调整更须谨慎遥 因此图式样板应是在瓷绘之前便已定下袁 不可能由督造者或画工个人基于自身审美旨趣随意调整袁 画面元素的变动更应该是几经思考之后的决定遥虽然瓷绘就其创作形式与艺术内涵等方面而言不及国画袁其创作出的画片不一定代表着创作者自身的话语袁但陶瓷在封建时期独有的国家属性赋予了它新的内容袁对其研究不应仅停留在材料与工艺的特性上袁图式的构思与呈现亦包含着时代背景下的文化内核遥 当然袁纯粹的画片拓印并不值得进行深层次的思考袁康熙五彩耕织图瓶作为具备图像研究典型性的同时袁也包含着不同时空观者群体赋予它的特殊性遥参考文献院1列奥 窑 施坦伯格.另类准则院直面 20 世纪艺术M.沈语冰袁刘凡袁谷光曙袁译.南京院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袁2013.2韩倩.叶御制耕织图诗曳瓷板册页的清宫往事J.紫禁城,2020(08):130-143.3巫鸿.野空间冶的美术史M.钱文逸袁译.上海院上海世纪出版股份有限公司袁2018.4钱伯诚.中华文史论丛 窑 第四十九辑M.上海院上海古籍出版社袁1992.5陈寅恪.柳如是别传M.上海院三联书店袁2001.6左丘明.左传 窑 襄公二十五年M.北京院中华书局袁2016.7蓝浦.景德镇陶录 窑 卷五M.合肥院黄山书社袁2015.8刘晓玉.景德镇陶瓷史 窑 清代卷M.南昌院江西人民出版社袁2016.9王加华.形式即意义院重农尧劝农传统与中国古代耕织图绘制J.开放时代袁2022(03):126-138+8院132.10巫鸿.礼仪中的美术院巫鸿中国古代美术史文编M.郑岩袁王睿袁等译.北京院三联书店袁2016.责任编辑院陈 宁2023 年第 4 期景德镇学院学报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