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老年人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及影响因素——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分析.pdf

安徽省老年人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及影响因素摘 要：基于安徽省人口老龄化加剧的现实背景，提出了老年人对于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影响因素的假设，建立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假设检验。结果表明：个体因素、保障因素负向影响其参与意愿，认知因素、环境因素正向影响其参与意愿。基于此，文章认为应构建农村互助养老需求精准识别机制、引导老年人互帮互助形成积极养老观、打造更为完善的农村互助养老政策体系，以推动安徽省实现农村互助养老事业的高水平发展。关键词：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影响因素；结构方程模型中图分类号：C913.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0438（2023）05-0048-06（安徽大学管理学院安徽合肥230039）农村互助养老模式是我国农村基层老龄社会治理的一项创新实践，是一种在农村地域范围内，人与人之间为克服养老难题时相互照料、彼此扶持的新型养老模式。根据全国第七次人口普查的最新数据，我国 60 岁及以上人口所占比重为18.7%，我国农村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的比重达到23.81%，对比城镇高出7.99%，按照国际标准，我国目前的人口形势已处在中度老龄化社会的边缘。12022年4月发布的 中国乡村振兴综合调查研究报告2021 也指出，广东、浙江、安徽等10个省（自治区）的50个县（市、区）、156个乡（镇）、308个行政村中，60岁及以上人口占比达 20.04%，其中 65 岁及以上老人占比为13.82%，整体跨越老龄化社会界限，极度贴近老龄社会标准，样本地区农村老龄化程度远超全国水平。2我国人口老龄化的严峻形势自然引起党和政府的高度关注，目前家庭养老、机构养老、社区居家养老成为中国三大基本养老模式，互助养老作为社区养老的有效补充，因其更加关注同群体、普通人之间的相互帮扶与慰藉，具备一定创新发展价值，逐渐得到了较多政策与研究关注。“十四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服务体系规划 中提出“以村级邻里互助点、农村幸福院等为依托，构建农村互助式养老服务网络，支持乡镇级特困人员供养服务设施（敬老院）增加养老服务指导功能，将专业养老服务延伸至村级邻里互助点、农村幸福院和居家老年人”。32022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中也强调“鼓励发展农村互助式养老服务，创新发展老年教育，推动老龄事业和产业高质量发展”。4政府主导的互助养老在中国农村落地生根最早可追溯到河北邯郸的“肥乡模式”，以农村互助幸福院的形式为老年人提供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保障。历经十几年的探索，取得了一定成就，产生了丰富实践，例如发展出互助小组、家庭互助养老点、仿效国外经验建立互助养老的“时间银行”等。但总体来看在农村推行互助养老相较城市基础薄弱，在资金、思想认识、组织管理、服务、设施等方面尚且面临诸多困难，发展潜力有待深耕。本文选择老年人对农村互助养老的参与意愿为研究主题，具有一定的创新性和价值性。一、研究设计（一）样本来源。安徽作为全国人口大省、粮食大省之一，老龄人口、农业人口多而广泛。自1998年就达到老龄化社会标准，截至2020年底常住人口60岁以上人数占比18.79%，高于全国平均水平0.09%，65岁及以上人口占比15.01%，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51%，意味着安徽省已进入中度老龄化阶段。根据 安王一鸣苏立宁 第43卷第5期绥 化 学 院 学 报2023年5月Vol.43No.5Journal of Suihua UniversityMay.2023收稿日期：2022-03-22作者简介：王一鸣（1999-），男，安徽马鞍山人，安徽大学管理学院2021级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公共管理；苏立宁（1981-），男，安徽马鞍山人，安徽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公共部门人力资源管理。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分析48徽省“十四五”老龄事业发展规划 的预计，未来三年全省老龄化程度将进一步加深，且与其他社会问题交织并现。面对日益严峻的老龄人口形势，安徽各地在省委省政府的坚强领导下高度重视老龄工作，纷纷开始探索本地农村互助养老道路。本文以安徽肥西、金寨、滁州、凤阳等县作为调查范围，随机抽取若干行政村对其老龄人口进行调查访谈，邀请农村老年人进行问卷调查以了解哪些因素影响他们对于农村互助养老模式的参与意愿。本次问卷发放数量为320份，实际回收304份，回收率为95%，最终获得的调查对象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表1调查对象基本情况变量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健康状况生活情况家庭年收入类别男女60-69岁70-79岁80岁及以上小学及以下初中高中或中专大专及以上很差较差（患慢性病）一般健康独居与配偶共居与（孙）子女共居其他年收入10000元10000元年收入20000元20000元年收入50000元年收入50000元人数95209371511163815410845315475224915310021311382411占比31.25%68.75%12.17%49.67%38.16%12.50%50.66%35.53%1.32%17.43%50.66%24.67%7.24%16.12%50.33%32.89%0.66%43.09%45.39%7.89%3.62%（二）变量设计。结合国内学者对农村互助养老服务需求影响因素的既有研究成果，认为身体健康、收入水平、学历水平、子女状况、医疗负担、养老观念、政策倾斜、养老设施等众多因素与农村老年人对互助养老服务的选择都存在一定相关关系。本文将安徽省老年人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的影响因素概括为个体因素、保障因素、认知因素和环境因素四个维度作为难以直接精确测量的潜变量，在其范畴之下设计若干外显变量用以对潜变量进行间接测量。由于农村互助养老具有互动性、帮扶性，参与者既可以帮助他人，也可以自己享受服务，因此将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作为潜在因变量，二分为施助与受助两方面进行观测。各变量所指内容与代表值总结如表 2所示。表2变量及赋值表潜变量个体因素保障因素认知因素环境因素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显变量变量x1x2x3x4x5x6x7x8x9x10 x11x12x13x14x15x16x17x18y1y2含义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健康状况是否生活自理生活情况家庭年收入收入是否稳定是否参加养老保险（新农保）是否参加医疗保险（新农合）是否听说过农村互助养老是否认为子女给予足够照护与关怀是否认同“养儿防老”的养老观念是否担心目前的生活状况所在地是否有互助幸福院等养老设施所在地组织老年人活动的程度所在地进行农村互助养老政策宣传程度邻里关系是否愿意帮助其他老人解决养老需求是否需要其他老人帮助解决养老需求代表值1=男；2=女1=60-69 岁；2=70-79 岁；3=80岁及以上1=小学及以下；2=初中；3=高中或中专；4=大专及以上1=很差；2=较差（患慢性病）；3=一般；4=健康1=是；2=否1=独居；2=与配偶共居；3=与（孙）子女共居；4=其他1=“年 收 入 10000 元”；2=“10000元 年 收 入 20000元”；3=“20000 元年收入50000元”；4=“年收入50000元”1=是；2=否1=是；2=否1=是；2=否1=听说过且比较了解；2=听过但不了解；3=没听过1=是；2=否1=是；2=否1=非常担心；2=有点担心；3=不太担心1=是；2=否1=经常组织；2=偶尔组织；3=从不组织1=经常宣传；2=偶尔宣传；3=从不宣传1=非常和睦；2=还过得去；3=不太和睦1=愿意；2=不愿意1=需要；2=不需要（三）研究假设。针对老年人参与农村互助养老的动机本文提出个体因素、保障因素、认知因素和环境因素四种观测角度。在个体因素中，若其文化程度较高，身体素质较为良好，具备自理能力，家庭成员众多，相应地对农村互助养老服务也就并不产生太多需求；在保障因素中，若其家庭年收入处于同群体中的高位水平，收入来源较为稳定，具备养老和医疗保险兜底，医药负担小，则对互助养老也并不产生太多依赖；在认知因49素中，若老年人对农村互助养老这一模式比较了解，认为子女没有给予自己足够关心照顾，对自己未来晚年生活比较担忧，传统养老观念发生转变，则越倾向参与农村互助养老；在环境因素中，若村镇互助养老设施配备齐全，当地政府或群众自治组织经常组织老年人开展活动，及时宣讲普及农村互助养老政策知识，邻里之间和睦相处，则越能激发老年人参与农村互助养老的积极性。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四点假设：H1：个体因素与老年人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显著负向相关。H2：保障因素与老年人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显著负向相关。H3：认知因素与老年人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显著正向相关。H4：环境因素与老年人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显著正向相关。二、信效度检验与结构方程构建（一）信度分析。借助 SPSS 25.0 对问卷进行 Cronbach sAlpha信度检验，若结果高于0.8，则说明信度高；若结果介于0.70.8之间，则说明信度较好；若结果介于0.60.7之间，则说明信度可接受；若结果小于0.6，说明信度不佳。最终各维度的Cronbach s 系数如下：个体因素为0.864，保障因素为0.988，认知因素为0.799，环境因素为0.888，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为0.978，均达到标准，综合说明数据信度质量高，可用于进一步分析。（二）效度分析。1.探索性因子分析（EFA）。对调查问卷的效度分析采用因子分析这一数据分析方法，通过KMO值和Bartlett球检验法进行检验，最终各维度的效度分析KMO结果以及整体的KMO结果均大于0.6，Bartlett的球形度检验中P0.001，说明变量间存在相关因子，适合做因子分析。从表3中可以看出因子载荷系数与研究项之间存在对应关系，且预期相符，其中因子1代表保障因素，因子2代表个体因素，因子3代表环境因素，因子4代表认知因素，因子5代表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且因子载荷系数绝对值均大于0.4，即说明选项和因子有对应关系。表3旋转因子载荷系数结果名称x1x2x3x4x5因子载荷系数因子1因子20.9110.7210.7430.7520.864因子3因子4因子5共同度（公因子方差）0.8870.5520.5660.5780.775x6x7x8x9x10 x11x12x13x14x15x16x17x18y1y20.9570.9870.9830.9850.7050.9620.9030.8240.8380.7460.8190.8750.720.8860.8710.5630.9350.980.9850.9790.5610.750.860.5460.9370.8220.6830.8070.9550.94此外，从表4针对因子提取情况，以及因子提取信息量情况进行分析可知：因子分析一共提取出5个因子，特征根值均大于1，此5个因子旋转后的方差解释率分别是19.662%，19.397%，16.031%，13.346%，9.884%，旋转后累积方差解释率为78.32%，大于70%，说明该五分维度可以有效地解释所要描述的信息。表4方差解释率结果因子编号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特征根特征根5.4553.4873.042.5521.130.7510.5750.5270.5050.440.4050.3910.2450.1590.1160.0850.0680.040.0170.012方差解释率%27.27717.43415.212.7625.6483.7562.8742.6372.5232.2012.0231.9571.2240.7930.5780.4260.3420.2010.0840.061累积%27.27744.71159.9172.67278.3282.07584.9587.58790.1192.31194.33496.29197.51598.30898.88699.31299.65499.85599.939100旋转前方差解释率特征根5.4553.4873.042.5521.13-方差解释率%27.27717.43415.212.7625.648-累积%27.27744.71159.9172.67278.32-旋转后方差解释率特征根3.9323.8793.2062.6691.977-方差解释率%19.66219.39716.03113.3469.884-累积%19.66239.05955.0968.43678.32-2.验证性因子分析（CFA）。在验证性因子分析之前，首先对因子模型进行拟合度分析，目的是通过各项拟合指标来判断研究模型与实际数据的适配程度。由表5可知，验证性因子分50析模型拟合指标均在参考范围之内，因此该因子模型的拟合效果良好，接下来分别分析聚敛效度和区别效度。表5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拟合检验指标2/dfRMSEANFITLIIFICFI拟合标准30.90.90.90.9模型拟合指数2.3690.0670.9430.960.9660.966拟合效果理想理想理想理想理想理想聚敛效度测量的是观察变量是否皆可以反映所测潜在变量，由表6可知个体因素、保障因素、认知因素、环境因素与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各潜变量对应所属题项具有较高的代表性。此外各个潜变量的平均方差提取（AVE值）均大于0.5，且组合信度CR均大于0.7，说明聚合效度较好。表6聚敛效度分析Factor(潜变量)个体因素个体因素个体因素个体因素个体因素个体因素保障因素保障因素保障因素保障因素认知因素认知因素认知因素认知因素测量项(显变量)1、您的性别（1=男，2=女）2、您的年龄（1=60-69岁2=70-79岁 3=80岁及以上）3、您的文化程度（1=小学及以下 2=初中 3=高中或中专 4=大专及以上）4、您的健康状况（1=很差 2=较差（患慢性病）3=一般 4=健康）5、是否生活自理（1=是，2=否）6、您的生活情况（1=独居 2=与配偶共居 3=与（孙）子女共居 4=其他）7、您的家庭年收入（1=“年收入10000元”2=“10000元年收入20000元”3=“20000元年收入50000元”4=“年收入50000元”）8、您的收入是否稳定（1=是，2=否）9、是否参加养老保险（新农保）（1=是，2=否）10、是否参加医疗保险（新农合）（1=是，2=否）11、您是否听说过农村互助养老（1=听过且比较了解 2=听过但不了解 3=没听过）12、您是否认为子女给了您足够的日常照护与关怀（1=是，2=否）13、您是否认同“养儿防老”的养老观念（1=是，2=否）14、您是否担心您目前的生活状况（1=非常担心，2=有点担心，3=不太担心）标准载荷系数(Std.Estimate)0.9960.6560.6510.6470.8080.6640.9440.9930.9890.9930.5870.80.9990.549平均方差萃取AVE值0.560.960.571组合信度CR值0.8810.990.834环境因素环境因素环境因素环境因素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15、所在地是否有农村互助幸福院、老年人活动中心等公共设施（1=是，2=否）16、所在地组织老年人活动的程度（1=经常组织，2=偶尔组织，3=从不组织）17、所在地政府或群众自治组织（村委会、村党支部）进行农村互助养老政策宣传的程度（1=经常宣传，2=偶尔宣传，3=从不宣传）18、您认为您与邻居间的关系如何（1=非常和睦，2=还过得去，3=不太和睦）19、您是否愿意主动帮助其他老人解决养老需求（1=愿意，2=不愿意）20、您是否需要接受其他老人帮助解决养老需求（1=需要，2=不需要）10.8620.7340.8380.9780.9780.7460.9560.9210.978区分效度表如7显示，针对个体因素，其AVE平方根值为0.709，大于因子间相关系数绝对值的最大值0.390，意味着区分效度良好；针对保障因素，其AVE平方根值为0.978，大于因子间相关系数绝对值的最大值0.276，代表区分效度良好；针对认知因素，其AVE平方根值为0.714，大于因子间相关系数绝对值的最大值0.392，代表区分效度良好；针对环境因素，其AVE平方根值为0.841，大于因子间相关系数绝对值的最大值0.250，代表区分效度良好；针对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其AVE平方根值为0.978，大于因子间相关系数绝对值的最大值0.392，代表区分效度良好。表7区别效度分析个体因素保障因素认知因素环境因素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个体因素0.7090.126-0.073-0.135-0.39保障因素0.978-0.099-0.049-0.276认知因素0.7140.1250.392环境因素0.8410.25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0.978备注：斜对角线加粗数字为AVE平方根值（三）结构方程构建。本文借助AMOS 26.0进行结构方程模型构建，并采用常用的拟合指数来对初始模型进行估计和检验。拟合指标可分为三类：1.绝对拟合指标，体现了理论模型与样本数据的拟合程度，包括卡方2、卡方自由度比(CMIN/DF)、RMSEA、AGFI、GFI、ECVI等；2.相对拟合指标，将待检验的理论模型与基准线模型的适配度进行对比来判别模型的切合度，包括NFI、RFI、IFI、TLI、CFI等；3.简约拟合统计量，是绝对拟合指标与相对拟合指标的派生指标，包括PGFI、PNFI、PCFI。常用拟合指标合理取值范围以及本研究的初始结构方程模型拟合分析结果见表8，从结果可以看出，初始模型拟合情况较好。结构方程模型图，模型路径系数表及路径、载荷系数估计结果表如图1、表9和表10所示。51表8结构方程模型主要拟合指标检验指标2/dfRMSEAGFINFIIFICFI拟合标准30.90.90.90.9模型拟合指数2.3690.0670.9820.9430.9660.966拟合效果理想理想理想理想理想理想图1结构方程模型图表9结构方程模型路径系数X个体因素保障因素认知因素环境因素表10路径、载荷系数估计结果表个体因素个体因素个体因素个体因素个体因素个体因素保障因素保障因素保障因素Y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路径非标准化回归系数-0.211-0.0860.310.051x1x2x3x4x5x6x7x8x9SE0.0270.0230.0420.026非标准化回归系数10.9380.9630.9380.7710.98210.9370.934SE-0.0650.0670.0660.0350.066-0.020.02z(CR值)-7.751-3.727.3311.936p0.0000.0000.0000.050z(CR值)-14.53714.35114.2321.78314.816-46.85845.63标准化回归系数-0.363-0.1690.410.088p-00000-00假设成立成立成立成立标准化回归系数0.9960.6560.6510.6470.8080.6640.9440.9930.989保障因素认知因素认知因素认知因素认知因素环境因素环境因素环境因素环境因素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x10 x11x12x13x14x15x16x17x18y1y20.93711.0771.2750.89911.5411.1421.04211.0010.02-0.0970.110.106-0.0570.0630.042-0.02746.897-11.10511.5988.492-26.918.08824.711-37.5610-000-000-00.9930.5870.8000.9990.5501.0000.8620.7340.8380.9780.978由表9路径系数可知：个体因素对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标准化路径系数=0.363（p0.001），表明其与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呈显著负相关关系，假设1成立。保障因素对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标准化路径系数=-0.169（P0.001），表明其与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呈显著负相关关系，假设2成立。认知因素对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标准化路径系数=0.41（P0.001），表明其与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呈显著正相关关系，假设3成立。环境因素对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标准化路径系数=0.088（P0.05），表明其与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呈显著正相关关系，假设4成立。三、结论与政策建议（一）研究结论。1.个体因素与老年人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负相关，个体因素每提升1个单位，参与互助养老的意愿降低0.363个单位。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健康状态、自理能力、生活情况同个体因素之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分别为 0.996、0.656、0.651、0.647、0.808、0.664。在60岁以上的老年人口中，年龄偏低的人更愿意在互助养老中发挥自己的作用帮助他人，有一定文化程度的老年人对互助养老的态度更为开放，身体健康，无慢性病或重大疾病，生活自理能力较强，与众多家庭成员共同生活的老年人参与互助养老的意愿相对较弱。2.保障因素与老年人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负相关，保障因素每提升1个单位，参与互助养老的意愿降低0.169个单位。家庭年收入、收入稳定度、养老与医疗保险参加情况同保障因素之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分别为0.944、0.993、0.989、0.993。家庭经济条件较好，年收入较为稳定且具备齐全的国家社会保险兜底的老年人对养老模式的选择有更充足的余地，对农村互助养老服务的需求相比经济条件拮据的老年人不太强烈，他们更52愿意在互助养老中充当施助者的角色。农村互助养老因其成本低、非营利、形式灵活的特点更受到低收入老年人的青睐，是一种兼顾自身老年生活和后辈养老负担的选择。3.认知因素与老年人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正相关，认知因素每提升1个单位，参与互助养老的意愿提高0.41个单位。对农村互助养老的认识、对子女赡养程度的评价、“养儿防老”观念转变度、生活焦虑度同认知因素之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分别为0.587、0.8、0.999、0.55。农村互助养老在中国的实践已经历十几年的探索，对这一模式比较熟悉的人进入老年生活后更倾向参与其中。认为子女给予自己的关心照顾不够，但理解其工作繁忙，传统养老观念逐渐转变的老年人更易参与互助养老。对目前生活状态在未来可能恶化存在担忧的老年人参与互助养老，认识更多老年伙伴相互照拂的意愿更加强烈。4.环境因素与老年人农村互助养老参与意愿正相关，环境因素每提升1个单位，参与互助养老的意愿提高0.088个单位。农村幸福院等互助养老场所完备度、当地政府或村两委组织养老活动的频度、进行政策宣传的程度、邻里关系同环境因素之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分别为1、0.862、0.734、0.838。农村互助养老基础设施越能保证有效供给，政府组织老年人进行互动的机会越多，政策普及到位，邻里关系较和睦的地方，老年人对互助养老的偏好越明显。5.在农村互助养老模式中愿意主动帮助和需要接受帮助的老年人同参与意愿正相关，标准化回归系数为0.978。促使老年人选择在农村互助养老中扮演何种角色的依据是个人生理条件、经济条件和社会关系等因素。（二）安徽省农村互助养老模式优化对策。1.构建农村互助养老需求精准识别机制。互助养老并非实际中所有老龄人口针对养老模式的最优选择，这就要求在农村开展互助养老工作时要对服务所指向的对象加以鉴别。凤阳建立老人档案的做法是一个好的开端，可对此加以改造并在未来大范围推广，在提供互助养老服务之前由乡镇政府和村集体成员组成调查队伍上门摸排每户老年人口的年龄、收入、疾病、失能等情况，综合判别其对互助养老服务项目需求，按照优先级顺序加以排列，而不是简单地将其姓名性别等基本情况登记入册。在形成老年人档案信息库的基础上按照重点看护人群、特殊照顾人群、一般参与人群或其他形式进行分类管理，并依据事后跟踪调查数据在特定周期范围内动态调整每一类别名单内容，合理准入清退。2.引导老年人互帮互助形成积极养老观。对农村互助养老的了解程度是老年人对这一模式产生认同感进而付诸信任的关键所在，也是决定互助养老在农村地区能否顺利推进的重要环节。因此要趁国家对互助养老的提法呈兴起之势加大宣传力度，广泛采用新闻报纸、电视电话、村社广播、网络短视频等形式使更多农村老年人认识到互助养老对其自身解决晚年养老困难的有利之处。基层政府和自治组织中的老年事务负责人员也要认识到条件较好的老年人作为农村老年人力资源的宝贵性，为其提供晚年自我实现机会，鼓励他们走出家门，提高积极性，增强互动，主动帮助其他有需要的人，使其在闲暇之余也能够通过劳动获得一部分额外收入。3.推动农村互助养老政策体系更加完善。建设高质量农村互助养老离不开政策支持的全方位落实落细，安徽省要按照“十四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服务体系规划 安徽省“十四五”老龄事业发展规划 等相关文件精神，在创新政策上鼓励探索“时间银行”“皖伴计划”等互助养老新模式；在人才政策上引进养老、护理等行业人才，对以志愿者身份参与互助养老的老年人群进行知识技能培训，对需要接受照护的老人提供健康咨询和基本诊疗服务；在资金政策上开辟政府财政、乡镇企业、村集体共同参与的多元筹措机制，设立公益专项实现资金募集；在保障政策上对民间自办互助养老机构给予适当补贴，继续扩大养老、医疗保险覆盖面，加快农村幸福院、互助养老示范点等基础设施建设；在文化政策上提倡邻里和睦，形成互助氛围浓厚、敬老爱老的乡风民风。参考文献：1国家统计局.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第五号）EB/OL.2021-05-11.http:/ “十四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服务体系规划 EB/OL.2022-02-21.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