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X到”结构的构式化演变研究.pdf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21 期语言文化学界关于野有+NP冶的研究起步很早袁最初开始于对野有冶字句的研究遥 关于野有+VP冶结构的研究较多集中在对野有冶和野VP冶性质的探讨上袁但对野有被X 到冶结构式构式化历程还鲜见研究袁本文将分析结构式的源形结构袁理清结构式构式化的路径袁以求加深对构式野有被 X 到冶的认识遥野有被 X 到冶 结构的历时构式化演变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袁从最初的野有+V/VP冶结构袁到野有+无被动标记的 V/VP冶结构袁再到野有+有被动标记的 V/VP冶结构袁又经历了隐退尧复现阶段袁最终演变成一个形义配对的野有被 X 到冶构式袁从历时的角度来“有被 X 到”结构的构式化演变研究罗美君1袁王雪晴2渊1.湘潭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袁湖南湘潭 411105曰2.中国传媒大学 人文学院袁北京 100024冤摘要院该文从历时角度分析了野有被 X 到冶结构的构式化演变过程袁野有被 X 到冶的源形结构野有 2+V/VP冶最早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的甲骨文袁之后逐步发展为野有2+无被动标记的 VP冶结构袁再到野有2+有被动标记的 VP冶结构袁然后经历隐退复兴形成了野有被 V 到冶结构遥构建野有2冶和野到冶的虚化用法复兴袁是结构式最终能实现构式化的主要原因遥 复兴之后野新形式要新意义冶配对成功袁构式野有被 X 到冶正式形成袁构式义可以概括为野言者利用 X 表达对事物渊事件冤主观评价冶袁野有被 X 到冶结构构式化演变是一种自为存在的过程袁有其特殊的演变路径遥关键词院有被 X 到曰构式化曰演变曰主观评价曰复兴曰自为存在中图分类号院H146文献标识码院A文章编号院2096-4110渊2023冤07渊c冤-0041-05On the Constructionalization of You Bei X DaoLUO Meijun1,WANG Xueqing2(1.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Xiangtan University,Xiangtan Hunan,411105,China;2.School of Humanities,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100024,China)Abstract:From the diachronic perspective,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onstructionalization of you bei X dao.Thesource structure of you2+V/VP can be traced back to the Oracle Bone Inscriptions of the Yin and Shang Dynasties,and then gradually developed into you2+V/VP without passive mark structure,and then to you2+V/VP with passivemark,which underwent a retreat and revival to form the you bei X dao structure.The revival of the componentsyou2 and of the grammaticalization of dao are the main reasons that form the construction finally.After that,thepairing of new forms-new meaning was successful,and the construction you bei X dao was formed.The construc鄄tion meaning can be summarized as speakers use X to express subjective evaluation of things(events).The evolutionof the you bei X dao structure is a self-existing process with its unique evolution path.Key words:You bei X dao;Structuralization;Evolution;Subjective evaluation;Revival;Self-existing基金项目院湖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野中美主流媒体耶中国形象爷建构的多模态隐喻研究冶渊项目编号院18YBA391冤曰湖南省社科评审委项目野汉语耶形肯义否爷构式的语法化研究冶渊项目编号院XSP20YBC252冤阶段性成果遥作者简介院罗美君渊1981-冤袁女袁湖南邵阳人袁硕士袁副教授袁研究方向院语言演变袁认知语言学及外语教学遥通信作者院王雪晴渊2000-冤袁女袁湖南衡阳人袁硕士袁研究方向院语言演变和对外汉语教学袁通信邮箱院遥41文化创新比较研究语言文化第 21 期看袁野有被 X 到冶结构的构式化演变分为以下两个阶段院野有被 V 到冶结构的形成阶段曰野有被 X 到冶结构的构式化阶段遥1 野有被 V 到冶结构的形成在殷商甲骨文中袁同时存在野有+NP冶和野有+VP冶结构袁如院例渊1冤院辛巳卜袁我贞院我有事钥 渊叶甲骨文合集曳冤例渊2冤院王福勿有伐遥 渊叶甲骨文合集曳冤例渊1冤是野有+NP冶结构袁野有冶表示野确实存在NP冶曰例渊2冤是野有+VP冶结构袁这里野有冶无实际意义袁主要起强调存在尧标记信息焦点的作用袁信息焦点就是野有冶后面的野VP冶遥在先秦汉语中袁野有+VP冶结构内部也存在差异袁有些野VP冶指称化了袁有些却没有袁如院例渊3冤院旧有丰有省袁不知所从遥 渊叶左传曳冤例渊4冤院今田常之为乱袁有渐见矣袁而君不诛遥渊叶韩非子曳冤例渊3冤尧例渊4冤画线部分都属于野有+VP冶结构遥 其中袁例渊3冤中的野有冶意义较为实在袁不可省略袁野VP冶指称化了袁野丰尧省冶自指为与野丰尧省冶相关的事物遥但例渊4冤中的野有冶意义较虚袁只起强调作用袁可以省略袁野VP冶没有指称化袁这与甲骨文中的野有+VP冶结构一脉相承遥 兰碧仙将先秦汉语中的野有+VP冶分成了两类1遥 一是野VP冶发生了自指或转指的野有1+VP冶袁野VP冶实际上名物化了袁因此野有1冶还是实义动词袁表野存在冶义曰二是野VP冶没有指称化袁仍表示动作行为的野有2+VP冶袁野有2冶是虚词袁意义虚化为野强调存在冶袁能标记焦点尧强调动作行为遥在现代汉语中袁上述 3 种结构都存在袁野有+NP冶结构如野有钱尧有机会冶袁野有1+V/VP冶结构如野有个交代尧有些喜欢冶袁野有2+V/VP冶结构如野有去过北京尧有复习功课冶遥 野有被 X 到冶结构渊包括野有被 V 到冶冤的野被 X 到冶是谓词性成分袁且结合紧密可视为野VP冶袁野被 X 到冶没有指称化袁因此野有被 X 到冶结构属于野有2+V/VP冶结构袁如院例渊5冤院看到这一段感觉自己好像有被冒犯到袁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的话噎噎例渊5冤画线部分野有被冒犯到冶的野有冶强调野被冒犯到冶这个行为袁野有冶与野被冒犯到冶结合紧密袁且没有自指或转指袁在句中仍然表示动作行为本身袁野有冶意义较虚袁仍表动作行为本身遥 我们研究的野有被 X到冶结构袁是野有2+V/VP冶结构的子构式袁最早可以追溯到殷商时代的甲骨文遥野有2冶与无被动标记的野V/VP冶结合袁此时野有2冶仍然起到强调存在尧 标记重点信息的作用袁 而此时野V/VP冶开始含有被动意义袁如院例渊6冤院今之孝者袁是谓能养遥 至于犬马袁皆能有养遥 不敬袁何以别乎钥 渊叶论语 窑 为政曳冤例渊6冤中野至于犬马袁皆能有养冶意思是野但是狗马都能够得到饲养冶2袁即野但是狗马都能够被饲养冶袁这里的野犬马冶就是受事袁句子是无标记的被动句袁野有冶强调动词野养冶袁野有2+V/VP冶中的野V/VP冶都是无被动标记的野V/VP冶袁其被动语义的析出依赖于语境提供的信息遥随着隐性的被动语义被显性的被动标记野被冶所承继袁野有2冶开始与有被动标记的野VP冶结合袁同时无被动标记的野VP冶还是可以与野有2冶结合遥 此时两种情况共存袁野有2冶 的意义和功能都没有变化袁 还是表野强调存在冶袁用来凸显野有冶后的已然焦点信息袁例如院例渊7冤院想念之心袁无日有忘遥 渊叶朴通事曳冤例渊8冤院芍药已付春梦远袁杨花有被东风误遥 渊夏完淳叶满江红 窑 惆怅曳冤例渊7冤整句的意思是野思念的心袁一天都没有忘记冶袁野想念之心冶是受事袁整个句子是无被动标记的被动句曰例渊8冤野杨花有被东风误冶中袁野有2冶与有被动标记的野V/VP冶结合袁出现了野有2+被 V/VP冶结构袁被动语义由显性的被动标记野被冶字来表示袁野有冶表强调袁凸显野东风误杨花冶这件事已经完成遥明代开始袁野有2+被 V/VP冶 结构形成袁 同时期野到冶也融入了被字句袁出现了野有2被 V 到冶表层结构形式遥 元明时期袁有很多野到冶与被字句结合的例子袁如院例渊9冤院却说陈武与庞德大战袁后面又无应兵袁被庞德赶到峪口袁树林丛密遥 渊罗贯中叶三国演义曳冤例渊10冤院兴终是胆寒袁抵敌不住袁望涧中而逃曰被42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21 期语言文化越吉赶到袁一铁锤打来噎噎渊罗贯中叶三国演义曳冤例渊9冤的画线部分的野到冶后出现了处所宾语袁野到冶带有野位移义冶袁表示野到达某地冶遥而例渊10冤野到冶后没有处所宾语袁野到冶的野位移义冶虚化袁表示野动作行为达到某种结果冶袁野越吉赶关兴冶这个行为有了结果遥从例渊9冤尧例渊10冤可知袁明代被字句中的野到冶语义发生了虚化袁 即从表位移结点虚化为表动作结果袁野到冶后的处所宾语可以省略遥既然野有2+被 V冶结构在明代已形成袁同时虚化了的野到冶也与被字结构组合起来袁为什么直到现代汉语中才出现野有2+被 V+到冶结构形式呢钥我们穷尽检索语料库袁发现明代以后野有2+被 V冶结构就没有用例遥 我们认为阻碍野有2被 V 到冶结构形成的主要原因有院第一袁构件野有2冶在主流语言中隐退曰第二袁构件野到冶的虚化用法使用频率不高遥首先袁构件表完成体的野有2冶与专职的体标记完成助词野了冶发生竞争袁野有2冶在竞争中处于弱势3袁在主流语言中隐退遥笔者认为野有2冶隐退的主要原因是袁表完成的野了冶字自魏晋南北朝时期开始形成袁 宋代定型成为完成体标记袁在元明时期发展成熟4遥 宋元明时期袁野有2冶与野了冶都可以表示完成遥 相比于野有2冶袁野了冶表完成体有两个优势遥 其一袁就语义关系来看袁野了冶与完成体的意义相关度更高遥 野有2冶 表完成体是借助了动词野有冶的野存在义冶袁动作行为存在袁往往就可以推导出动作行为完成了遥而野了冶作为动词时表野完了尧终了冶义袁与完成体的表达有很大的适配性袁相关性更高袁无需推导就可以表示动作完成遥其二袁野了冶的虚化程度更高袁句法特征更单一袁信息处理更容易遥野有2+V/VP冶结构除了表示完成体袁还可以表示未然或将然以及表示强调遥 而野了冶只表示实现了的野完成冶语法意义袁 没有其他的附加意义和功能遥 表达相同的语义袁越简单尧越不需再次分析的结构袁越容易被识别袁越容易被人们采用袁这符合语言的经济原则遥 其次袁关于构件野到冶的虚化用法使用频率不高遥 野到冶在先秦时期是在句子中独立做谓语袁 之后逐渐有了做补语的用法袁元明时期野表示动作行为有了结果冶的用法开始萌芽遥 但是袁直到近代这种虚化用法才普遍使用5遥 由于野表动作行为结果冶的虚化用法不够普遍袁加上野有2冶在明代后隐退袁野到冶融入野有2+被 V冶结构的可能性就很小袁很难形成野有2被 V 到冶结构式遥野有2被 V 到冶 结构的形成虽然被暂时阻碍袁但是随着野有2冶在现代汉语中复兴袁野到冶的虚化用法得到高频使用袁野有2被 V 到冶 结构式还是在现代汉语中形成了遥首先袁受到方言接触和英汉对译等语言外部因素的影响曰其次袁语言类推的作用遥 在东南沿海的粤方言尧闽方言中野有2冶还保有很强的生命力遥 主流语言与方言通过人们的交流沟通互相影响袁 此外还有外来语的促进作用遥在汉英翻译的过程中袁含有野have冶的句子大多被直译成野有冶袁野have冶作为实义动词时被翻译成野有+NP冶结构袁而疑问句中的助动词野have冶会被译为野有没有+VP冶袁用野have冶回答时可译为野有2+VP冶遥 如院例 渊11冤院要Have you ever thought of publishinga book?你有没有想过出本书?要Yes,I have遥 有想过遥 渊叶网上情缘曳宁夏文化音像出版社冤事实上袁在正反问这一特殊的语法环境中袁汉语普通话完成体的表达由不对称向对称发展遥野有2+V/VP冶结构最初就作为完成体的肯定表达在现代汉语中复兴6遥 在言语交际中袁人们往往借助标记或是重音来突出信息重点袁而野有2冶结构具有凸显焦点信息的语用功能袁契合了人们的表达需要袁促使野有2冶在现代汉语中被重新激活遥再有袁构件野到冶的虚化用法已经高频使用袁有利于野有2+被 V+到冶结构表层形式的形成院例渊12冤院小懒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懒觉袁虽然中间有被人吵到遥例渊12冤画线部分的野有被人吵到冶中的野有2冶强调动作行为的存在袁野到冶表示动作有了某种结果遥这样的结构首先在网络环境中大量使用袁 随着大众传媒的影响力袁野有被 V 到冶结构被大量使用遥2 野有被 X 到冶结构的凝固野有2被 V 到冶 结构形成之后又进一步发展凝固遥 在结构上袁进入此结构式的动词野V冶扩展到心理43文化创新比较研究语言文化第 21 期活动动词曰在意义上袁结构式野受到处置冶的客观被动义弱化袁主观评价义增强遥 构件野有2冶还是起到标记焦点信息袁 强调动作行为的存在的作用袁野到冶 表示野动作行为有了某种结果冶遥 如院例渊13冤院野第一季的那个小姑娘的最后一幕是真的吓到我了袁 讲道理我是那种看鬼片都不怎么害怕的渊人冤遥 冶野我当时看到这里也有被吓到遥 冶例渊14冤院虽然是很老套的剧情袁但是有被感动到遥例渊13冤画线部分野有被吓到冶中的野吓冶是动作动词袁结构式的主语野我冶是受事袁此时动作的施事是隐含的野NP冶要要要野那个小姑娘的最后一幕冶袁在这里构式野受到处置冶的被动义还很明显袁动作动词野吓冶对野我冶产生影响袁表达了说话者对动作野吓冶的客观感受遥而例渊14冤中袁画线部分野有被感动到冶中的野感动冶既可以看成是心理活动动词袁也可以看成是形容词遥当野感动冶作心理动词时袁虽然相比于动作动词其动作性减弱袁对隐性受事的影响减弱袁野说话人冶受到处置的语义也减弱袁但是从整个句义上看袁我们可以理解为野剧情感动说话人冶袁此时野说话人冶还可以看成是受事遥 当野感动冶理解成形容词时袁从句法层面上看袁形容词只用来说明尧描述事物的性状或特征袁起修饰或限制事物的作用袁没有支配能力袁不能带受事宾语袁此时野说话人冶不能理解成受事遥整个句子凸显隐性说话者的主观感受袁 表达说话者对剧情的一种心理主观评价遥 形容词既可以描述事物的性质和状态袁 亦可以表达主观的评价袁 体现说话人对识解对象尧识解方式的主观感受7遥 当 V 是心理类动词时袁临界构式野有2被 V渊心理类动词冤到冶具有了既能表达客观感受又能表达主观评价的语用功能遥 当构件野X冶由形容词填充时袁结构式野有被 X 到冶发生进一步构式化演变遥 构式化是指野新形式要新意义冶配对的形成过程袁它在构式网络中形成新的类型节点袁这些节点具有新的句法或形态袁 以及要编码新的意义8遥 Goldberg 一书中对构式做了进一步解释院构式是业已习得的形式和意义或者话语功能的配对9遥当具有描述尧 修饰功能且带有感情色彩的形容词可以用在野有被 V 到冶结构式中动词 V 位置上时袁该结构式具有评价性语义特征同时被动意义已弱化袁 我们认为此时野有2被 X渊形容词冤到冶结构的野新形式冶与野新意义冶渊新语用功能冤 配对袁野有2被 X 渊形容词冤到冶已是一个构式袁如院例渊15冤院张子枫小时候就那么温柔可爱袁好懂事啊袁真的有被甜到遥例渊15冤画线部分野有被甜到冶的野X冶都是形容词袁野有被甜到冶的野甜冶是说话者对野小时候的张子枫冶的主观感受袁而整个短语表达说话者对野张子枫冶的一种主观评价袁 这种评价侧重表达说话者的心理感受袁此时野被冶动意义弱化遥由例渊15冤可以看出袁野有2被 A 到冶已经是一个具有+评价语义特征的构式袁评价义不能从野有2被 A 到冶结构的构成成分进行简单的推导遥野有2被 X 到冶 构式变项 X 扩展到名词尧 英文词尧网络流行词渊虽然网络流行词也包括名词尧数词尧英文单词等袁 但是我们论文的目的是要强调语言的类别袁如官方语言尧外来用语和网络语言等袁故而把名词尧英文词以及网络流行词作为平行结构袁看成变项 A 可以扩展的语类冤等袁构式的能产性尧图示性又进一步加强袁构式的构式义可以概括为野言者利用 X表达对事件渊事物冤的主观评价冶袁如院例渊16冤院朱亚文出席活动袁寸头造型真的是有被帅到袁不愧是行走的荷尔蒙袁表示有被 A 到遥例渊16冤画线部分中的变项野X冶是英文单词野al鄄pha冶的简写野A冶遥 即使不具有+评价语义特征的词也能进入此构式袁 具有了表达说话者主观评价的语义袁我们认为野有被 V 到冶结构已经完全完成构式化演变遥从野有被 X 到冶结构构式化过程来看袁语言现象的演变会受到整个语言系统的影响袁 完成体标记野了冶的主流化使用尧语言接触尧外来语的影响以及交际表达的需要都会阻碍或促进语言的演变遥 正如雷冬平指出构式不是生来如此袁 其语义也同样不是生来如此袁它不是一种自在存在袁而是一种自为存在的44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21 期语言文化意义袁它的存在有其形成过程10遥野有被 X 到冶结构构式化演变也是一种自为存在的过程袁 有其特殊的演变路径遥3 结束语从历时角度来看袁野有被 X 到冶结构的构式化演变可以大致分为两个阶段袁 第一个阶段是 野有被 V到冶结构的形成遥 源形结构野有2+V/VP冶自殷商时期就已有用例袁但直至明代才出现野有2+有被动标记的V/VP冶结构袁与此同时袁野到冶发生虚化袁可用于表达野动作行为达到某种结果冶的语义遥但此时与野有2冶有相同语法功能和语义特征的完成体标记野了冶成为主流语言袁直到 21 世纪初袁野有被 V 到冶结构在普通话中才得以形成并得到迅速发展遥第二个阶段是野有被X 到冶结构构式化阶段遥 当野有2被 X 到冶结构变项 X扩展到形容词尧名词尧英文词尧网络流行语时袁并且整个结构式表达野言者利用 X 表达对事件渊事物冤的主观评价冶构式义袁野有被 X 到冶构式形成遥 构式的能产性尧整体性和不可推导性都进一步深化遥参考文献1 兰碧仙.据出土文献再论先秦汉语野有2+VP冶结构中的野有2冶J.汉字文化袁2011渊4冤院58-63.2 杨伯峻.论语译注渊简体字本冤M.北京院中华书局袁2006.3 兰碧仙.野有+VP2冶结构分析J.集美大学学报渊哲学社会科学版冤袁2009袁12渊3冤院58-61袁94.4 李讷袁石毓智.论汉语体标记诞生的机制J.中国语文袁1997渊2冤院82-96.5 曾海清.也论野到冶的语法化院兼与北京大学刘子瑜先生商榷J.安徽大学学报渊哲学社会科学版冤袁2009袁33渊6冤院79-84.6 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M.吕叔湘袁译.北京院商务印书馆袁1979.7 李雨晨袁刘正光袁刘昭敏.主观化与现代汉语形容词的语义异指研究J.外语教学与研究袁2014袁46渊3冤院351-363.8 TRAUGOTT E C袁TROUSDALE G G.Constructional鄄ization and Constructional ChangesM.Oxford:OxfordUniversity Press袁2013.9 GOLDBERG A E.Constructions at Work:The Natureof Generalization in Language M.Folia Linguistica袁2006.10雷冬平.极度构式野最/再+X+不过冶的构成及语法化研究J.湘潭大学学报渊哲学社会科学版冤袁2011袁35渊1冤院113-116.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