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量表编制及现状分析.pdf

应急管理研究Fire Science and Technology,August 2023,Vol.42,No.8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量表编制及现状分析宋航1,李洋2（1.中国人民警察大学 研究生院，河北 廊坊 065000；2.中国人民警察大学 公安政治学院，河北 廊坊 065000）摘要：为编制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量表并分析职业压力现状，选取国内 1 025 名基层消防救援人员展开研究，进行项目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验证性因子分析、内容效度、效标关联效度、内部一致性信度和分半信度检验，通过描述性分析、t检验和方差分析研究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的现状。结果显示，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量表共有 27个条目，包含人际关系、工作自身、职业特点、个人发展、外部支持 5个因子。国内基层消防救援人员整体的职业压力水平较平稳，在个人发展、工作自身和职业特点 3个维度上的压力得分较高，职业压力在不同岗位、年龄、工龄、学历、婚姻状况等方面存在显著性差异。关键词：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量表；信度；效度；差异性分析；现状分析中图分类号：X913.4；TU998.1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009-0029（2023）08-1154-05国家综合性消防救援队伍作为应急救援的主力军和国家队，承担防范应对各类灾害事故风险、保障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重要职责1。基层消防救援人员是参与救援任务的主体，是灭火救援一线的直接参与者，全年始终坚持 24 h驻勤备战，承担高应激的灭火救援任务、繁重的消防安保任务以及高负荷的训练任务等，面临来自工作、家庭、社会等多方面的压力，对比其他岗位，消防救援人员承受的职业压力更大。职业压力又称职业应激或工作压力，是指由于工作或者与工作相关因素造成的压力2。国外学者对职业压力的研究始于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3，有关职业压力方面研究涉及的领域十分广泛。FRENCH J R J4提出个体-环境匹配理论，认为引起压力的因素不是单独的环境或个人因素，而是个人和环境相联系的结果；Robbins 认为压力源由环境因素、组织因素和个体因素 3 类构成5，Newstorm 认为工作压力源由工作因素和非工作因素两大类组成5；Lazarus提出了压力和应对认知模型，认为压力是刺激-反应之间的作用5；Osipow 提出职业紧张量表（OSI-R）由职业任务量表、个体紧张反应量表、个体应变能力量表 3部分组成。国内对职业压力的研究起步较晚，未制定统一的职业压力测量工具，对特殊行业的职业压力量表开发和应用也不完善。以消防员为研究对象的量表开发主要集中于心理健康方面，如 消防救援人员心理健康量表6消防员心理健康量表7消防员心理适应量表8。关于消防职业压力的量表有 消防官兵职业压力量表9和 消防官兵职业压力问卷10，但上述两个量表均是在消防改革转制前以现役制消防官兵为研究对象，而且调研的样本量较少，可能并不适用于当前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的测量。因此，本研究旨在结合国内消防救援队伍实际情况的基础上，开发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量表并检验其信效度，分析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现状，为科学、客观地评估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提供理论依据。1对象与方法1.1研究对象本文的研究对象为基层消防救援人员，主要由消防救援站干部、消防救援站消防员和政府专职队消防员 3类人员构成，不包括消防救援队伍机关指战员、消防大队指战员、消防文员。本次调查采用整群抽样的方式，累计对全国 31个省份的消防救援人员发放问卷 1 676份，剔除非基层消防救援人员样本和无效问卷 651份，回收有效问卷1 025 份，有效率为 61.2%。所有被试对象均为男性，其中，华北地区 324 名（31.6%）、东北地区 219 名（21.4%）、华东地区 191 名（18.6%）、中南地区 101 名（9.9%）、西南地区 76名（7.4%）、西北地区 114名（11.1%）；消防救援站干部 274 名，消防救援站消防员 586 名，政府专职队消防员 165名。1.2量表条目池参考国内外相关文献和测量工具，通过自编和改编其他职业压力量表的相关条目，结合基层消防救援人员的职业特点，编制了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的条目池，共 105个条目。邀请 6 名心理学专家、3 名消防救援队伍政工干部和4 名心理学专业研究生，对量表条目池进行修改和审定，将量表条目调整为 88 个。然后对小样本（n=80）进行施测，针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临界比项目分析，删除未达到显著性水平的条目，最终将条目调整为 68 个。量表采用Likert 四级评分，“1”表示非常不符合，“2”表示有些不符合，“3”表示基本符合，“4”表示非常符合，分值越高，代表职业压力越大。基金项目：教育部首批新文科研究与改革实践项目（2021100023）；警察大学国家基金培育课题（SKJJPY201725）1.3研究工具基本信息问卷内容包括岗位、性别、年龄、工龄、学历、婚姻状况、独生子女等选项。自编的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量表初始版有 88个条目、预测量表 68个条目和正式量表 27个条目。以 SCL-90症状自评量表作为效标工具，进行效标关联效度检验。1.4统计分析使用 SPSS 26.0 和 AOMS 24.0 进行定量分析，验证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量表效度和信度，包括临界比项目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验证性因子分析、内容效度、效标关联效度、内部一致性信度和分半信度，以及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在人口统计学变量上的差异性分析。1.5质量控制为避免被试样本产生答题倾向或心理顾虑，本次调查采取匿名方式，线上作答人员相同 IP 只能作答 1 次。为保证问卷获取数据的真实性和准确性，剔除非基层消防救援人员样本、答题时长100 s、规律作答以及不完整作答的问卷。2研究结果2.1项目分析对预测样本（n=299）进行临界比项目分析，有 1个条目未达到显著水平，故从量表中剔除，保留剩余的 67 个条目。2.2探索性因子分析使用预测样本对量表剩余的 67个条目进行探索性因子 分 析。Bartlett 球 形 检 验 卡 方 值 为 4 531.172（P0.001），KMO 值为 0.933，表明该样本数据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对保留的条目做主成分分析，保留载荷大于 0.5的条目，删除在多个因子上同时具有较高载荷的条目，删除条目小于 3 的因子，删除与假定因子不符的条目，经过 6次 EFA 后删除 40 个条目，保留剩余的 27 个条目。根据“陡坡检验”原理11，对碎石图进行分析，大于 1的特征值为 5，最终保留 5个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 64.2%，27个条目的载荷范围为 0.540.85，说明各条目与对应的因子相关性较高，如表 1所示。对 5 个因子分别进行命名。第 1 个因子包含 6 个条目，涉及自身与同事或他人沟通相处等工作生活中人际交往方面的内容，命名为“人际关系”。第 2个因子包含 6个条目，涉及工作任务和组织制度等组织管理方面的内容，命名为“工作自身”。第 3 个因子包含 7 个条目，涉及执勤训练、工作环境和业余休息时间等具有消防职业特点方面的内容，命名为“职业特点”。第 4个因子包含 4个条目，内容涉及个人工作能力、业务水平和自身知识技能等个人因素方面的内容，命名为“个人发展”。第 5个因子包含 4个条目，内容涉及家庭或工作环境对自身工作支持和理解等方面的内容，命名为“外部支持”。表 1旋转后的成分矩阵Table 1Rotated component matrix2.3验证性因子分析为考察研究提出的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假设模型与调查数据的拟合度，验证包含 27 个条目量表的结构效度，进一步确认量表包含的因子是否与初测时一致。1154消防科学与技术2023年 8 月第 42 卷第 8 期1.3研究工具基本信息问卷内容包括岗位、性别、年龄、工龄、学历、婚姻状况、独生子女等选项。自编的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量表初始版有 88个条目、预测量表 68个条目和正式量表 27个条目。以 SCL-90症状自评量表作为效标工具，进行效标关联效度检验。1.4统计分析使用 SPSS 26.0 和 AOMS 24.0 进行定量分析，验证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量表效度和信度，包括临界比项目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验证性因子分析、内容效度、效标关联效度、内部一致性信度和分半信度，以及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在人口统计学变量上的差异性分析。1.5质量控制为避免被试样本产生答题倾向或心理顾虑，本次调查采取匿名方式，线上作答人员相同 IP 只能作答 1 次。为保证问卷获取数据的真实性和准确性，剔除非基层消防救援人员样本、答题时长100 s、规律作答以及不完整作答的问卷。2研究结果2.1项目分析对预测样本（n=299）进行临界比项目分析，有 1个条目未达到显著水平，故从量表中剔除，保留剩余的 67 个条目。2.2探索性因子分析使用预测样本对量表剩余的 67个条目进行探索性因子 分 析。Bartlett 球 形 检 验 卡 方 值 为 4 531.172（P0.001），KMO 值为 0.933，表明该样本数据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对保留的条目做主成分分析，保留载荷大于 0.5的条目，删除在多个因子上同时具有较高载荷的条目，删除条目小于 3 的因子，删除与假定因子不符的条目，经过 6次 EFA 后删除 40 个条目，保留剩余的 27 个条目。根据“陡坡检验”原理11，对碎石图进行分析，大于 1的特征值为 5，最终保留 5个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 64.2%，27个条目的载荷范围为 0.540.85，说明各条目与对应的因子相关性较高，如表 1所示。对 5 个因子分别进行命名。第 1 个因子包含 6 个条目，涉及自身与同事或他人沟通相处等工作生活中人际交往方面的内容，命名为“人际关系”。第 2个因子包含 6个条目，涉及工作任务和组织制度等组织管理方面的内容，命名为“工作自身”。第 3 个因子包含 7 个条目，涉及执勤训练、工作环境和业余休息时间等具有消防职业特点方面的内容，命名为“职业特点”。第 4个因子包含 4个条目，内容涉及个人工作能力、业务水平和自身知识技能等个人因素方面的内容，命名为“个人发展”。第 5个因子包含 4个条目，内容涉及家庭或工作环境对自身工作支持和理解等方面的内容，命名为“外部支持”。表 1旋转后的成分矩阵Table 1Rotated component matrix条目与领导、同事或下属沟通不良同事对自身不满导致工作难以协调想与下属或同事搞好关系但效果不好与同事关系疏远对自己的人际关系不满意却没办法改变不擅长语言交流，别人难以理解自身意图岗位流动性慢工作任务繁重重复性的工作较多与领导缺乏沟通单位内奖励、激励制度不完善在单位需身兼多职体能训练工作量大常因执勤任务而停休常 在 休 息 时 间 处 理工作可自主利用的时间少对业余时间的文娱活动不满意工作环境相对封闭上级考评对自身压力很大自身工作能力不足自身业务水平不高自身在工作中缺乏责任感自 身 理 论 知 识 储 备不足常与家人发生矛盾爱人与公婆关系不好爱人对自己的工作缺乏理解领导对自已有成见特征根贡献率方差贡献率累计方差贡献率成分人际关系0.8460.8020.7920.7700.7670.65938.29617.76217.762工作自身0.7540.7390.6920.6800.6220.61610.07614.07731.839职业特点0.7240.7020.6270.6210.6110.5990.5406.92613.86645.705个人发展0.8120.7820.7490.5584.8499.61755.321外部支持0.7800.6690.6210.5674.0218.84664.1672.3验证性因子分析为考察研究提出的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假设模型与调查数据的拟合度，验证包含 27 个条目量表的结构效度，进一步确认量表包含的因子是否与初测时一致。1155Fire Science and Technology,August 2023,Vol.42,No.8使用 AMOS 24.0软件对正式样本（n=459）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采用最大似然估计进行拟合。量表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为：2/df=3.891，P0.001，TLI=0.861，CFI=0.875，RESEA=0.079，模型中各因子载荷为 0.460.86，均达到显著水平。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的指标，可以看出模型适配度较好，如图 1所示。2.4效度检验2.4.1内容效度检验邀请 6 名心理学专家对量表条目与对应的内容维度进行关联性评分，采用 4 级评分法，“1”表示非常不相关，“2”表示不相关，“3”表示相关，“4”表示非常相关。从专家对量表条目及评测内容的评分结果看，量表的 I-CVI值为 0.831.00，S-CVI 值为 0.85。专家认为本量表的 5个因子能够充分体现基层消防救援人员的职业特点，涵盖了职业压力概念需要收集的指标，具有良好的内容效度。2.4.2效标关联效度选用 SCL-90症状自评量表为效标工具，研究职业压力量表与 SCL-90 症状自评量表之间的相关性。结果显示，效标样本（n=187）中职业压力量表总分与 SCL-90症状 自 评 量 表 总 分 间 的 Pearson 相 关 系 数 为 0.425（P0.001），说明该量表与 SCL-90症状自评量表具有良好的相关性。2.5信度检验对正式样本（n=459）进行内部一致性信度检验和分半信度检验。总量表的克朗巴赫系数（Cronbachs）为0.94，各维度系数为 0.700.89；总量表的分半信度系数为 0.92，各 维 度 的 分 半 信 度 系 数 为 0.700.87，如 表 2所示。2.6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现状通过 SPSS 26.0 软件对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量表总体和 5 个维度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使用正式样本（n=459）对量表各维度和总分平均值进行单样本 t 检验，并将平均值与本文采用的量表理论中值 2.5 进行比较，以检验样本的均值大小，发现各维度均在 0.001 显著水平上存在差异，基层消防救援人员的压力总分均值为66.9，具体见表 3。使用正式样本（n=459）对量表总分在人口统计学变量上进行差异性分析。年龄变量中 20 岁及以下为 9 人、41岁及以上为 4人，样本数量不足，未达到统计学标准，故不进行分析。分析结果显示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得分在不同岗位、年龄、工龄、学历、婚姻状况上均存在显著性差异，在是否为独生子女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具体见表 4。3讨 论3.1职业压力量表编制的意义和信效度本文旨在设计适用于国内基层消防救援人员的职业压力测量工具，以评估基层消防救援人员的职业压力水平。基层消防救援人员作为特殊岗位群体，在日常工作和执行任务中承受的心理和生理压力较大，因此，针对这一特殊群体编制职业压力量表具有重要意义。为验证量表的效度，进行了内容效度、结构效度、效标关联效度检验。内容效度 I-CVI 值为 0.831.00，S-R1R2R3R4R5R6e6e5e4e3e2e1G1G2G3G4G5G6e12e11e10e9e8e7Z1Z2Z3Z4Z5Z6e19e18e17e16e15e14F1F2F3F4W1W2e2e2e2e2人际关系工作自身职业特点个人发展外部支持W3W40.570.820.830.790.770.750.750.670.760.650.750.760.550.750.810.730.740.810.690.460.540.480.860.850.810.700.600.990.620.650.660.590.380.850.370.560.65e13e2e2e2e2Z7图 1利用 AMOS构建正式量表的检验模型Fig.1Using AMOS to construct the test model of the formal scale表 2信度检验Table 2Reliability test维度人际关系工作自身职业特点个人发展外部支持总量表Cronbachs 系数0.890.870.890.700.820.94格特曼折半系数0.870.840.840.700.790.92表 3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的总体状况Table 3The overall situation of occupational stress of grassroots firefighter维度人际关系工作自身职业特点个人发展外部支持总量表*P0.05，*P0.01，*P0.001极小值1111129极大值44444107均值1.842.682.833.121.8766.86标准差0.660.750.720.540.7515.22t-21.181*5.147*9.661*24.670*-18.198*-0.900P0.0000.0000.0000.0000.0000.3691156消防科学与技术2023年 8 月第 42 卷第 8 期CVI值为 0.85，表示量表内容效度较好；探索性因子分析共提取 5 个公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 64.2%，各条目在对应因子上的载荷均大于 0.5，并且维度与条目归属基本与初始设定相符；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对 5个因子结构进行 验 证，结 果 显 示2/df=3.891，P0.001，TLI 值 为0.861，CFI值为 0.875，RESEA 值为 0.079，说明该量表的结构效度较好。量表总分与 SCL-90 症状自评量表总分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 r=0.425（P0.001），结果与以往研究一致12，说明该量表与 SCL-90 量表具有良好的效标效度。为了验证量表的信度，进行内部一致性信度检验和分半信度检验，总量表 Cronbachs 系数为 0.94，各因子 系数为 0.700.89；总量表分半信度为 0.92，各因子分半信度为 0.700.87，说明量表具有良好的内部信度。最终形成 5个维度、27个条目的完整量表。3.2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的总体状况分析数据分析结果显示，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各维度上均存在显著差异，职业压力总分均值为 66.9，略低于量表中值 67.5，说明国内基层消防救援人员整体压力水平较为稳定。在 5 个维度中，个人发展压力得分最高，工作自身压力和职业特点压力得分较高，人际关系压力和外部支持压力次之。个人发展维度得分最高，说明基层消防救援人员在自身业务水平和能力素质提升方面感受到的压力大。消防改革转制后，救援任务向综合化、复合型方向发展，对救援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12，救援人员需要具备更专业的救援技术，部分人员自身理论知识和能力素质长期未得到有效提升，易产生本领恐慌感和能力危机感。在工作自身维度和职业特点维度得分相对较高，说明基层消防救援人员在日常工作、执勤战备、体能训练等方面受到的压力较大。基层消防救援人员常处于高危险性的灭火救援环境中，神经长期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可能会导致基层消防救援人员产生紧张、焦虑、抑郁等心理问题，而且事故灾害会对救援人员的健康造成迟发性损伤13。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还须具备优秀的身体素质，进行高强度、高频次、高标准的体能训练来维持身体状态，但是高负荷的训练模式不仅会对人员心理和生理造成负面影响，产生焦虑、烦躁的心态以及抵触训练的情绪，还会造成身体上的疲劳，给肌肉、骨骼和关节造成更大的压力，增加人员在训练中受伤的风险。在人际关系维度和外部支持维度上的得分低于平均水平，说明在这两个维度上压力相对较小。在人际关系压力方面，大部分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能够与他人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且具备合理的人际交往技能或手段，队伍内部同事之间也能够相互关心和理解。在外部支持压力方面，绝大多数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能够处理好工作与家庭之间的矛盾，且家属对自身从事的工作也比较支持。3.3职业压力在人口统计学变量上的差异性分析基层消防救援人员具有年轻化的职业特点，3140岁年龄段的基层消防救援人员通常是队伍内的“老同志”和骨干力量，在单位内承担较重的工作任务，在灭火救援现场发挥核心作用，在家庭中又扮演重要的角色，因此，该年龄段的基层消防救援人员在工作、生活和家庭等方面均面临不同程度的压力。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部分年纪稍大的基层消防救援人员在个人能力、业务水平以及学习能力提升等方面，可能还会产生本领恐慌感。高学历的基层消防救援人员通常对自身有更高的期望，因此，在达成目标的过程中，会感受到更多的职业压力。在工作中高学历的基层消防救援人员可能扮演更重要的角色，会面临更多的竞争，因此，承担更大的工作压力，并且在生活中也可能会面对来自家庭和社会中更高的期望，则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压力满足这些期望。已婚的基层消防救援人员面临的压力影响因素明显要多于未婚人员。部分已婚人员与家人长期处于两地分居的状况，对家人缺乏生活照顾。长此以往，如家属对自身的工作缺乏理解支持，就会加剧家庭矛盾，进而影响基层消防救援人员的工作状态和情绪，可能会导致工作积极性下降，产生倦怠或烦躁的情绪。根据情绪传导理论14，负面情绪易传导给家人，形成恶性循环。此外，赡养老人、照顾子女、家属就业、子女入学、经济收入等问表 4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在人口统计学变量上的差异性分析Table 4Difference analysis of occupational stress of grassroots firefighter in demographic variables变量岗位年龄/岁工龄/年学历婚姻状况独生子女*P0.05，*P0.01，*P2,1332，3141，31，2141，3211157Fire Science and Technology,August 2023,Vol.42,No.8题，都会给已婚基层消防救援人员造成不同程度的压力。消防救援站干部职业压力得分明显高于其他两类人员，消防救援站消防员和政府专职队消防员压力得分差距不大。消防救援站干部由于编制人数较少，普遍身兼多职，需要领导全站落实战备措施，完成繁重的事务性工作。消防站的管理者不仅要规划好消防站的工作安排，还要承担队伍管理的责任，在保证队员体技能训练的同时，还要确保自身体技能考核达标。完成这些工作任务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和脑力，导致大多数消防救援站干部没有足够的时间或能力完成角色需求，处于角色超载的状态，消防救援站干部比消防员感受到的压力更大。调查结果显示，3140 岁年龄段、学历较高、已婚的消防救援站干部感受到的职业压力最大，是基层消防救援队伍中重点关注的群体。4结 论本文编制的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且符合国内消防救援队伍的实际情况；国内基层消防救援人员整体的职业压力水平较平稳，在个人发展、工作自身和职业特点 3 个维度上的压力得分较高；基层消防救援人员职业压力在不同岗位、年龄、工龄、学历、婚姻状况等方面存在显著性差异，建议结合人口学特征，有针对性地进行人员压力管理和干预。参考文献：1 打造应急救援的主力军和国家队N.人民日报,2018-11-10(001).2 戴俊明,傅华.职业紧张评估方法研究进展J.环境与职业医学,2006,(3):278-281.3 王菲,宋博文,薛朝霞,等.SCI 职业压力文献可视化图谱分析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7,25(1):33-37.4 FRENCH J R J.Personrole fitJ.Occupational Mental Health,1973,3.5 吴延水.工作压力研究综述J.科技风,2012,209(23):276-27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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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cupational stress scale of grassroots firefighter and analyze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occupational stress,a total of 1 025 domestic grassroots firefighters were selected to carry out the research,and the project analysis,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content validity,criterionrelated validity,internal consistency reliability and splithalf reliability test were carried out,further descriptive analysis,t test and variance analysis were used to study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occupational stress of firefighters at the grass roots level.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occupational stress scale for grassroots firefighter has good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The scale has 27 items,including 5 factors: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work itself,occupational characteristics,personal development and external support.The overall occupational stress level of domestic grassroots firefighter is relatively stable,and the stress scores in the three dimensions of personal development,work itself and occupational characteristics are higher.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occupational stress in different positions,ages,working years,educational background,marital status and so on.Key words:grassroots firefighter;occupational stress;scale;reliability;validity;difference analysis;status analysis作者简介：宋 航（1994），男，中国人民警察大学硕士研究生，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消防救援支队二级指挥员，主要从事消防员心理健康方面的研究，河北省廊坊市安次区西昌路 220号，065000。通信作者：李 洋（1980），男，中国人民警察大学公安政治学院警务心理教研室主任，教授。收稿日期：2023-05-25（责任编辑：董 里）1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