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碳”背景下细颗粒物和臭氧污染研究进展.pdf

第 卷第 期 年 月能 源 环 境 保 护 ，高艳珊，北京林业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大气污染物控制研究，承担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北京市自然科学基金等项目，以第一 通讯作者在 、等期刊发表 论文 余篇，指数，总引用 余次，获授权中国发明专利 项。获教育部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科学技术）二等奖、北京市科学技术三等奖、中国科技产业化促进会科技创新二等奖；入选“北京市科协 年度青年人才托举工程”；任能源环境保护期刊青年编委，期刊 客座编辑。移动扫码阅读菅月诚，彭娜娜，高艳珊，等“双碳”背景下细颗粒物和臭氧污染研究进展 能源环境保护，（）：，（）：收稿日期：基金项目：细颗粒物和臭氧污染协同防控“一市一策”驻点跟踪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作者简介：菅月诚（），男，山东滨州人，硕士研究生在读，主要研究方向为大气污染控制。：通讯作者：高艳珊（），女，北京人，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大气污染控制。：“双碳”背景下细颗粒物和臭氧污染研究进展菅月诚，彭娜娜，高艳珊，王 强，（北京林业大学 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水体污染源控制技术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北京；北京林业大学 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污染水体源控制与生态修复技术北京市高等学校工程研究中心，北京）摘要：随着全球气候变化问题的日益严重，我国做出了“双碳”目标的承诺。目前，我国尚未从根本上解决 污染问题，与此同时，污染逐渐加剧，各地 和 复合污染事件频发。因此，持续改善 和 污染问题对保护人民健康和实现碳中和目标方面具有重要意义。为了更好地理解和应对 污染问题，本文概述了 和 排放以及二次有机气溶胶对 污染的影响；同时，总结了当前排放源（氮氧化物、挥发性有机物）和气象要素（温度、相对湿度、紫外辐射强度、风速和边界层高度等）对 污染影响的研究，为改善我国 污染以及制定减排策略提供方法和理论支撑。此外，综述了我国在 和 复合污染区域研究、化学影响机制以及协同减排等方向的研究进展，旨在为我国空气质量改善以及“双碳”背景下 和 复合污染的协同治理提供相关参考和指导。关键词：大气治理；和 污染；影响因素；协同治理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菅月诚等“双碳”背景下细颗粒物和臭氧污染研究进展 ，（，）（，），：；引 言大气中的气溶胶颗粒按照粒径大小可以分为总悬浮颗粒物（）、可吸入颗粒物（）和细颗粒物（）。其中，是指在大气环境中直径小于或等于 的颗粒物。的来源包括自然源和人为源。相比于火山灰、沙尘等自然源，工业生产、汽车尾气等人为源是 污染的主要来源。浓度过高不仅使城市能见度降低，引发雾霾天气，还会沉积到土壤和水体表面对生态系统产生负面影响；此外，对人的呼吸系统、心血管系统也会产生不良影响。为了应对对环境和人体造成的危害，从 世纪 年代，国外已开始针对 进行了数据分析、源解析以及气象因素等方面的研究。如 等通过对夏季华盛顿地区站点数据分析得出，是中的主要成分。等发现低温、低风速、低逆温层和潮湿的条件有利于形成次生硝酸盐和硫酸盐气溶胶，同时应用化学质量平衡（）模型对加利福尼亚州萨克拉门托的进行源解析发现，木材燃烧是 的主要来源，移动源以及其他 排放源是二次硝酸盐的主要来源；等对多伦多 来源进行分析发现，移动源是城市 的重要贡献者。与此同时，我国为应对 污染也进行了大量研究，且有效改善了日益严重的污染问题。虽然中国在 治理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一半以上的城市与世界卫生组织（）发布指南中的值（）相差甚远。同时，近年来 浓度明显上升，特别是在汾渭平原、京津冀地区、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和四川盆地，每年 月至 月的 日最大 小时平均值（）浓度超过了世界卫生组织空气质量指南规定的 的浓度指导值。年，我国 浓度平均超过标准日比率为，已成为影响夏季空气质量的主要空气污染物之一。甚至有些地区出现了 和 复合污染物问题。和 作为 和 共同前体污染物，二者的减排对改善我国 和 复合污染十分重要，同时“十四五”时期是我国开启“双碳”目标的关键时期，实现 和 复合污染协同控制对实现“双碳”目标和改善当前环境问题具有重要意义。本文综述了近年来我国 和 的相关研究进展，并对其复合污染控制提出建议与展望。污染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 和 排放对 影响虽然我国针对 的研究起步较晚，但是近些年已在 污染治理方面取得了显著成就，从 年到 年，我国 浓度总体呈改善趋势，高于平均水平的城市数量明显下降。从分布情况看，年 浓度高值地区主要集中在华北、华中和华东和山东半岛地区，此后，浓度高值区域分布呈动态变化，并有局部收缩的发展趋势。低浓度地区较为分散，大致可分为东北、西南和东南沿海三个区域。尽管我国年均 浓度和一次排放水平均在下降，但 中二次成分的占比仍在上升。年间，北京市 污染能 源 环 境 保 护第 卷第 期改善归因于有机碳、元素碳和灰尘的减少，而不是和 等二次无机离子（图）；年成都市雾霾天气中，二次无机离子（）对颗粒物贡献很大，、在 水溶性离子中分别占比、；华东地区雾霾天气，对 质量浓度的贡献率超过。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和 等前体污染物的排放进一步增加，大气氧化性增强、剧烈的光化学反应是导致 中二次组分占比上升的关键因素。我国 污染治理路径已发生相应的变革。随着 年颁布的“大气十条”，年期间我国 浓度有所下降。对比 年，年我国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和川渝地区的浓度分别下降了（）、（）、（）和（）。排放的减少也使气溶胶中 浓度呈现下降趋势，但在此期间 浓度下降较慢，逐渐上升，已经取代 成为城市地区的主要酸性污染气体，且 在 组分中的占比逐渐增大。年，中国有 的城市中 和 的相关性高于 和 的相关性。增加的原因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对 的减少存图 年北京硫酸盐硝酸铵气溶胶年变化及其与前体的关系 在非线性的响应关系，所以当 减少时，会使更多的硝酸进入气溶胶相，导致 气溶胶进一步增加；另一方面，大气氧化能力的加强也会增强的形成。值得注意的是，高浓度的 会降低 环境容量，同时作为催化剂促进 氧化为，这也是造成雾霾天气的关键原因之一（图）。因此，进一步降低 排放对持续改善 污染具有重要意义。虽然我国早在“十二五”时期就提出 减排，但是在火电厂等工业源以及柴油车等移动源领域，排放依旧处于较高的水平，还需要通过调整产业结构、优化能源布局以及降低机动车尾气排放等方面加强 的深度治理。此外，排放带来的影响也不容忽视，研究发现减少 排放对于改善 浓度具有重要意义。作为大气中的碱性气体，可以使气溶胶的 升高，促进大气环境中的异质氧化，从而促进硫酸盐的形成，化学机制如图 所示；大菅月诚等“双碳”背景下细颗粒物和臭氧污染研究进展图 年 月北京（城区站点）、馒头山（郊区站点）和兴隆（外郊站点）、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浓度的变化趋势 ，（），（）（）图 硫酸盐形成机制示意图和在中国重度雾霾期间，光化学活性与水溶液化学之间关系 ，气中的 还可以通过发生可逆反应产生 气溶胶，其反应过程如式（）所示：（）（）（）（）（）（）（）（）过氧乙酰硝酸酯可以作为一个临时的 库，在有 的情况下，形成颗粒状的。等指出，到 的转化与（尤其是）的浓度呈正比。年期间，对 贡献率从提高至，而 贡献率从 提高至，且 和 单独的氮贡献率之后大于总氮排放的氮贡献率，进一步说明减少 排放的重要性。等通过探究 转化率、与 的数据信息发现，发生 污染时，转化率明显增高，主要原因是大气中的气体和颗粒物的相互转化，气态与酸性物种的反应，使 转化为颗粒物。在城市雾霾天气研究中发现，因 减排而引起 的大量增加，抵消了 的损失并促进和二次有机气溶胶（）的形成。因此，相比于减排，减少 的排放对于改善城市雾霾天气更有效。等基于 模型探究了城市、和 减排时对 能 源 环 境 保 护第 卷第 期浓度的影响，结果发现，当三种污染物减少相同的排放量时，减排 改善的 浓度是减排和 的两倍。农业 是大气氨中的重要来源之一，在“富氨”环境下，农业 排放的变化不会明显影响所需的 数量，相反 的减排对 的影响却很大。等发现，在 缺乏的情况下，氮氧化率（）随着游离 的增加而线性增加，促进了 的形成，从而导致浓度升高。同时发现，城市郊区的农田和牲畜粪便的 排放以及区域运输可能分别导致春冬季 污染的发生。除了农业源之外，城市交通和燃煤与 也有十分密切的关系，等应用同位素混合源解析模型得出，煤燃烧与车辆排放的混合模型有关的 排放对气溶胶 的贡献超过；等采用贝叶斯同位素混合模型分析氮源，发现北京市区煤炭燃烧和交通来源的 贡献了 中约 的活跃氮。因此加强交通和燃煤过程中 排放控制对改善污染非常重要。二次有机气溶胶对 影响 是 的主要组成部分，是由植物源和人为源排放的。在全球范围内，大约 的 来自植物排放，只有 来自人为来源。是 生成的重要前提物，目前已有大量研究人员对 作为示踪剂研究 来源。等对福州地区研究发现，夏季异戊二烯浓度的升高主要是由生物源异戊二烯的高排放和强氧化作用控制的，而秋季生物质燃烧对甲苯的贡献很大。在长三角地区，蒎烯 示踪物的贡献率为，其次是异戊二烯 示踪物（），因此植物源对 贡献较大。虽然 的 人 为 来 源 较 少，但 是 仍 然 不 可 忽 视。年，我国深圳地区年均能见度从 公里增加到 公里，而 是决定能见度的主要驱动因素，成都市 和 复合污染时，浓度升高使得大气氧化增强，导致 浓度增加。排放源和气象要素对 污染的影响研究近些年来，中国许多城市近地面 浓度持续上升，年全国年度平均浓度增长，污染面积持续扩大。年，由于人类活动导致前体污染物增加，中国有近 个 站 点 观 测 到 严 重 的 夏 季 污 染。年期间。上海城市站点的 浓度以 的速度增加。年到 年期间，济南市市区 每年增加 。面对严峻的 污染问题，研究人员从污染来源和影响条件等多角度开展了一系列研究工作。排放源对 污染研究进展污染来源包括人为源 以及人为源 植物源 的排放。因不同地区的城市发展、生活方式存在一定差异，各源排放对 浓度的贡献也存在一定差异。我国四川盆地地区，工业源和移动源是造成 污染的主要来源，在 浓度高峰期，来自于工业源和移动源。工业源中，电厂影响相对较高，其对 贡献高达。等在对武汉各地区研究中发现，形成 的高活性 主要来自汽车尾气、工业排放和溶剂使用源，三者的占比分别为 、和；等应用扩展综合空气质量模型（模型）对上海、南京、杭州和合肥进行来源解析，发现交通和工业排放是 大城市 来源的两个主要贡献者，贡献率分别为 和。从空间上看，上海、江苏南部和浙江北部的工业源在 产生中占主导地位，而交通源在合肥、江苏西部和浙江西北部占主导地位。电厂排放的贡献不容忽视，约占 的。除人为源外，植物源 对 贡献也不容小觑。研究发现，城市中尽管人为排放的 的大幅降低，但与此同时，植物源 的增加造成 浓度不降反升。和 是生成 重要前体物，对 生成有关键作用。不同地区 对 和 排放的反应有所差异，北京地区可通过减少 排放改善 污染，运城可通过减少 的排放改善污染。等应用 模型对改善成都地区 污染进行减排模拟，当 排放量减少 时，的形成将转变为 限制体制，减排引起的 浓度下降幅度较小。相反，在 排放减少 和 的情况下，可以达到我国 浓度标准。合理的 减排比例，能实现相对较高 浓度改善。等应用天气研究与预报 化学传输模型（）探索了夏季京津冀地区 浓度上升的原因。在 年的排放条件下，减排 使京津冀地区 浓度普遍下降；减排 将导菅月诚等“双碳”背景下细颗粒物和臭氧污染研究进展致京津冀中部和南部地区的 浓度上升，而北部地区的 浓度轻微下降。等应用（“观测建模监测”模型）对 年长三角地区污染事件进行分析得出 的形成在 月 日受到 的限制，但在其他污染日受到 和的共同限制。在汾渭平原，夏季大多数城市光化学反应受 限制或处于过渡状态，而在冬季和其他季节是受 限制。因此，的改善需要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合理规划 和 减排比例来实现 污染的改善。气象因素对 污染影响研究进展温度、相对湿度、紫外辐射强度、风速和边界层高度等气象因素也是影响 浓度的关键要素。年，在四川盆地、长江三角洲和汾渭平原，气象变化对 浓度上升分别有、和 的贡献，主要气象变化归因于相对湿度的降低、温度和边界层高度的增加。年关中盆地的 污染不断恶化，浓度上升约 ，通过分析得出，浓度中 的增长是由于降水较少、紫外辐射和温度较高等不利气象条件。由此可看出，高温和强紫外辐射以及低相对湿度有利于 污染的发生。相比于其他气象要素，风速在不同地区对 污染的发生影响不同。研究发现，中等偏高的风速以及南风和东南风为主的风向，可促进郑州市 污染的发生；对于北京，低风速的南风使污染物积累，高风速和低相对湿度的北风则使空气质量良好；而在黄土高原中部地区的榆林市研究发现，风速小于 有利于 的形成和积累；等对深圳地区研究所示，无论是在 污染发作期还是清洁期，都可以在 之间发现 高浓度层，在 之间发现 次高浓度区，而且这种现象在夜间更为明显。白天随着边界层高度的升高，可观察到 从高 次高层的向下传输。地面上空 和 的 浓度之间的相关系数分别为 和，说明边界层高度的提高使得大气湍流活跃，从而导致不同高度浓度的相关变化特征。和 复合污染协同控制 和 复合污染区域研究为解决 和 复合污染问题，研究学者采用双变量的时空聚类方法，将中国各地空气复合污染划分为 个区。随后，等运用多种数学模型和数据挖掘技术，进一步研究了不同地区的影响机制，并将中国划分为 个区域。此外，有研究者运用地理加权旋转经验正交函数（）方法，进一步细分了我国的 个复合污染区域，更好地考虑了排放模式和气象驱动等因素对空气污染条件的变化。随着区域划分的深入，研究者们逐渐关注 和 之间的相关性。研究发现，在中国南方，和 的皮尔逊相关系数通常呈现强烈的正相关，而在中国北方则呈现负相关。此外，研究还揭示了 和光化学氧化剂（）之间存在普遍的正相关关系，反映了大气氧化能力在复合污染中的关键作用。这一观察结果强调了从单一治理 向综合治理和 复合污染的重要性。针对局部区域的和 复合污染，研究者们进行了精细划分和相关性分析。例如，等利用观测数据对长江三角洲地区进行了针对 和 浓度的精细划分研究。等通过皮尔逊相关系数发现，中国夏季 和 普遍呈正相关性，而冬季趋于负相关性。此外，等利用基于共轭模型和多分形去势波动分析的方法，对中国北京、上海和广州地区的 和 数据进行了分析，发现在 月份，小时尺度的 和 浓度呈负相关关系，而 月份呈正相关关系。综合这些研究进展表明，随着我国 和 复合污染协同控制策略的不断推进，研究重点逐渐从区域划分转向相关性分析，并采用多样化的分析方法。这些研究为我国各地进一步开展 和 协同控制策略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区域 和 复合污染形成的化学机制为了更好地实现区域 和 复合污染协同控制，理解其化学机制十分重要。等应用 研究了长三角地区气溶胶光解反馈和异质反应对两种污染物的影响。可以降低表面 和 自由基的光解率，使 敏感区的 浓度下降，敏感区的 浓度略有上升；春、秋和冬季，异质反应通过消耗，使长三角地区的 浓度降低；而在夏季，的异质吸收减少了 敏感区的 浓度，增加了 敏感区的 浓度。异质反应还促进了细小的 和气溶胶的二次形成，冬季更明显。等对北京复合污染时期研究发现，大气氧化能力的强度很高，而羟基自由基（）是 和 复合污染形成的主要日间氧化剂。的光解是 能 源 环 境 保 护第 卷第 期污染中 的主要来源；亚硝酸（）和甲醛（）的光解对 污染中 的形成起着重要作用。华北平原 的复合污染是由白天的高 浓度引起的，和 等前体物的积累进一步诱发了 污染，因为大气氧化性增强以及不利的气象因素又引发了 污染，以此形成了和 复合污染。在 引发的复合污染中观察到较高的二次无机离子浓度，表明在复合污染中由化学过程引起的大气氧化性比由物理过程引起的大气氧化更强。和 复合污染影响因素研究 等建立了分布式滞后非线性模型描述邯郸市 和 浓度与气象要素的影响关系，表明低风速、高温、低相对湿度、高浓度的、和 引发了 污染，其中 是最主要的影响因素。低风速、高温、低相对湿度、高浓度的和低浓度的 促进了 污染，其中温度是最主要的影响因素。等对东亚季风期间和 污染进行分析得出，华北平原地区夏季盛行的偏南风和东南风加剧了华北平原北部的和 污染。相反，冬季盛行的偏北风和西北风加剧了华北平原南部的 和 污染。河南冬季的 污染事件是东亚冬季季风主导的弱冷气流南移引起的。等利用（模式（主成分分析）对京津冀区域复合污染研究发现，高气温、强太阳辐射、低云层和风速明显有利 和 的产生和积累。除了常见的气象要素外，还有研究将更多的环境因素纳入分析，以此更好地了解环境要素对 和 复合污染的影响。等通过建立土地利用回归模型讨论了长三角地区空间坐标、遥感观测、气象条件、人口密度、道路密度、土地覆盖和景观指标等多因素对 和 浓度的影响得出：经度、气溶胶光学深度、柱数密度、对流层 柱数密度、相对湿度（）、光照时间、人口密度、森林、草地、不透水表面以及裸露土地覆盖百分比以及周长与面积分形尺寸对 和 有相反的影响；对流层甲醛柱密度数、风速、道路密度和区域加权平均分形维度指数对 和 浓度的影响是互补的。复合污染形成过程中，人为源 和 的排放不可忽视。根据 年中国生态环境统计年报显示，我国 排放由 年的 万吨下降至 年的 万吨，年中排放呈现下降趋势（图）。在 排放源中，来自于工业源和移动源，年工业源排放占比从 下降至，相反移动源排放占比从 上升至。年，各行业排放中电力、热力生产和供应业的 排放占比最大，分别为 和，有一定上升趋势。工业源中，我国发电仍以燃煤电厂为主，因此燃煤电厂的 排放也需要重视。排放主要来自于工业源、移动源和生活源，由于中国生态环境统计年报的 统计是从 年开始的，仅有 和 年数据。和 年 排放总量分别为 万吨和 万吨，年中工业源占比分别为和；移动源占比分别为和；生活源占比分别为 和。工业行业中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业和橡胶和塑料制品业是 主要排放工业。由此可见，通过改善工业源和移动源的排放，有利于实现我国 和 复合污染的协同治理。图 中国 年 排放来源占比 “双碳”背景下 和 的协同减排和 是 和 共同前体污染物，需要合理规划 和 减排才能实现 和的双改善目标。等使用空气质量预报模式系统（模型）通过数值模拟找到中国台湾地区同时减少 和 的解决方案，前期通过较小的 与 的比例设计减排量解决 污染问题，后期通过扩大 与 比例，同时减少 和 的排放改善 污染，以此实现 和 复合污染的协同防控。王君悦等通过设置 个 和 梯度减排情景，利用 模型和 曲线（等效菅月诚等“双碳”背景下细颗粒物和臭氧污染研究进展空气质量指数曲线）的方式，得出了长江三角洲地区 和 的减排路径。卞锦婷等应用 模型模拟不同 和 减排情景得出，上海市本地 与 减排比控制在 以上时，对 污染改善较为明显；受区域传输以及上海市本地 排放较少的原因，改善幅度较小（）。与 和 类似的是，工业源和移动源也是的主要来源。年中国工业 排放量从 亿吨增长到 亿吨，增长了约 倍。研究显示，工业源的碳排放可占总量的 左右；年的中国机动车保有量由 万辆升至 亿辆，增长率达到 。我国 年交通领域碳排放量达 亿吨，占总量的。由于、和 的排放源大致相同，因此，可通过 和多污染物的协同治理实现“双碳”目标。进一步完善污染物排放清单编制的同时，还可以可通过建立协同减排效应分析法，通过减排量弹性系数分析、协同效益坐标系分析和协同效益经济指标三个步骤，对多污染物减排进行评估分析。如应用协同减排效应分析法评估交通领域治理途径对于实现多污染物协同减排的可能性，以及通过多期双重差分模型和中介效应模型研究城市的 与 减排协同效应等。和 协同控制建议（）对于 污染问题，建议深入研究其来源、传输和化学成分等方面，以更好地理解其形成机制和影响因素，并为针对性的减排策略提供科学依据。（）对于 污染问题，建议持续研究排放源和气象要素对其影响机制，以加深对其形成规律的了解，并为减排策略和改善国内 污染情况提供理论支持。（）加强区域复合污染区域的研究，通过深入研究复合污染的协同效应和共同控制策略，提供更有效的综合治理方法。深入研究复合污染机理：加强对 和 复合污染的机理研究，探索更精细区域二者之间的相互作用和增强机制。通过深入了解复合污染形成的原因和影响因素，为制定有效的治理策略提供科学依据。策略上：合理控制排放源，减少 和 前体物的排放，对于特定区域和季节性的污染，应制定针对性的减排措施。结论与展望（）虽然我国 污染问题大幅改善，但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中二次组分占比逐渐上升。当前，既要不断巩固前期的成果，保证 长期处于较低的排放水平，又要针对我国实际情况开展 和 减排工作，除此之外，的减排也有利于我国 污染的改善。（）我国对 研究目前仍处于起步阶段，污染来源分析较多，具体的改善路径较少，且多通过研究 和 改善 污染，故应从多方面入手扩大对 污染的研究。在评价改善路径的研究中更多是通过三维空气质量模型模拟评价 污染改善情况，并且使用的气象条件多为历史（污染时期）数据，因为气象条件存在不可控性，所以无法有效准确评估未来 污染是否改善。关于污染问题，需要进一步研究。（）目前，我国在 和 复合污染协同防控研究中，主要从来源、气象和污染特征等角度入手，但对于减污策略研究方面，仅在宏观层面进行，缺乏对具体县区的针对性应对方案。因此，更加精细化的研究对于我国实施复合污染改善计划至关重要。同时，各县市区也应建立精细化的污染源排放清单，以减少清单不确定性，从而更好地开展相关研究。虽然三维空气质量模型为实现复合污染治理提供支持，但大气等客观因素的不确定性较多，需要进行长期追踪。即使调整和优化减排方案，也需要持续监测和评估。此外，建立长期有效的复合污染监管体制和应急响应机制也十分重要，以便能够准确、快速、有效地应对和缓解复合污染问题；从“双碳”视角出发，工业源和移动源是、以及 的主要排放来源。在工业源和移动源不断升级改造的同时，可以为我国实现“碳中和”和“碳达峰”行动做出贡献。因此，在制定减排策略时，应将“双碳”目标与减污策略相结合，以实现环境保护和碳减排的双重效益。通过更加精细化的研究、建立污染源排放清单、强化监管体制以及结合“双碳”目标，我们有望更好地实施复合污染改善计划，减少污染物排放，促进环境可持续发展。参考文献（）：，能 源 环 境 保 护第 卷第 期，：，（），：，（）：，：，（）：，（）：，（）：，：，（）：，（）：，（）：，：，：，：，（）：，：，（）：，：，（）：，（）：，（）：，：，（）：，：，：，（）：，（）：，（），（）：，（）：，（）：，（）：，：，：，（）：，：，菅月诚等“双碳”背景下细颗粒物和臭氧污染研究进展，：，：，（）：，：，：，：，：，：，：，：，（），（），：，（）：，：，（）：，：，：，：，：，：，：，：，：，：，：，：，：，：，：，：，：，：，：，：，：，：，：，能 源 环 境 保 护第 卷第 期 ，：，：，：，：，：，：，（）：，（）：，：，：，：，：，：，：，（）：，：，（）：，：，：，：，：王君悦，刘朝顺 基于 的长三角地区 制研究 环境科学学报，（）：，（）：卞锦婷，黄凌，李红丽，等 上海市 和臭氧复合污染期多路径减排效果评估 环境科学研究，（）：，（）：宋晓聪，沈鹏，谢明辉，等 我国工业 排放与经济发展脱钩关系解析 生态经济，（）：，（）：滕文焘，张芊芊，刘芳，等 中国机动车碳排放估算的研究进展 华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黄浩瑜，高艳珊，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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