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花鸟画白描源流及其在当代的发展.pdf

SerialNo.230（总第2 3 0 期）26No.620222022年第第6 期艺术生活中国花鸟画白描源流及其在当代的发展ART&LIFE中国花鸟画白描源流及其在当代的发展林永潮（厦门书画院，福建厦门3 6 1 0 0 0）摘要：白描是中国画的一种独特的表现形式，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其技法和表现形式也随之不断地发展。到近现代，随着西学东渐，美术学院式教学兴起和写生实践的加强，出现了以花鸟白描为主题的专著画册，逐渐确立了花鸟画白描的独立审美价值和品评体系。花鸟画白描是当代中国画的重要表现形式之一，本文力图探其文脉，展现传承与发展中蕴藏的生机与美感。关键词：花鸟画；白描；源流；发展中图分类号：J2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0 0 3-9 48 1（2 0 2 2）0 6-0 0 2 6-0 6一、白描的定义与内涵白描是中国画的一种独特的表现形式，是用毛笔在宣纸或者绢本上进行线条勾勒、描绘，完全靠线条来造型、来表现物象的绘画方法。白描一般用单色的墨线，通过运笔，依靠线条本身的粗细变化以及运行中的轻重缓急、刚柔方圆、疏密虚实等变化，来表现客观物象。白描不但要求造型准确，而且要求从局部到整体都要有韵律的变化，从而达到气韵生动，单纯而不简单，用最单纯的手法表现最复杂的事物，达到一种大巧若拙、大繁似简的高级艺术效果。白描的勾勒，包含单勾和双勾两种手法。用毛笔蘸墨一次勾勒成型叫做单勾。单勾一般用统一墨色来完成，也可用浓淡墨色混合完成。双勾也称复勾，先用浓墨将物象形态勾好，再以浓墨或淡墨对整体或者局部进行复勾。经过历代画家的技法实践与经验积累，白描的用笔和形式也不断丰富，明代邹德中按照白描的形态笔法，归纳总结出1 8 种描法，简称“十八描”，包括铁线描、兰叶描、钉头鼠尾描、高古游丝描、行云流水描、柳叶描等。丰富的技巧和表现方法，让白描不再局限于工笔画领域，还拓展到写意画的范畴。在画科上，白描不仅在人物画领域，也在山水画、花鸟画领域延伸应用，扩大了描绘的物象内容。白描艺术表现形式的多样化与表现范围的扩大，使之在中国画领域占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线条是中国绘画的基本造型语言，也是其艺术表现力的支柱和精髓。白描的发展经历了从原始的蒙味状态到各个朝代的不同形态，经过不断积累进步，才形成了今天具有独特表现力和深厚文化内涵收稿日期：2 0 2 2-1 0-1 5作者简介：林永潮（1 9 7 7-），男，福建诏安人，厦门书画院院长，福州大学厦门工艺美术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国画创作及理论研究。27的艺术形式。二、中国花鸟画白描的发展脉络中国花鸟画白描的发展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从运笔用墨的初始萌芽，到作为画面的配角，随着技法的不断完善，慢慢成为画面的主体，最终发展为有独立创作体系和审美价值的画科分支。中国的先民有着热爱自然、尊重自然、尊崇“天人合一”的人文传统，善于从自然中发现美、表达美。中国历史上很早就有描绘花鸟鱼兽题材的作品，半坡文化时期的彩陶上，就描绘有花卉、鱼的图形，其造型古朴简练，用笔潇洒随意而不失力度，已经开始显露出了中国绘画注重以线造型和笔法运用的端倪。商周时期的青铜器纹饰，则大量出现蟾蜍、虎、凤鸟、蕉叶纹、花瓣纹等动植物题材纹样，造型具有很强的装饰性，线条韵律感丰富、优美、厚重，已经具备了很高的美学价值。战国时期，除了在壁画和漆器上描绘花鸟题材图形，这一时期的艺术代表“帛画”也以花鸟为重要创作内容。著名的人物龙凤帛画是我国现存最早的绘画作品之一，这时的画面已经用墨线勾描，其中的凤鸟造型虽具有夸张和装饰性，但在整体的艺术表达上已经有追求准确和神韵的倾向，用笔匀称流畅、疏密有致，已经具有典型的中国画白描特色。秦汉时期是中国绘画艺术风格确立与发展的重要时期。秦汉绘画继承了战国时期追求摹写自然的画风和表现方法，进一步突破了商周时期的实用性和装饰性，尝试追求艺术的自由性和张力。这一时期绘画注重表现现实生活，自然地将图腾转化为花鸟画的形式加以延续。此时壁画和帛画仍是最重要的绘画载体和种类，花鸟走兽的艺术形象已经成为重要表现对象。秦咸阳三号宫遗址东壁的车马图，马造型以线勾勒，体态雄健，疾驰前进。腰部有飘带，线条匀称流畅，呈现飘动之感。到了汉代，随着画像砖及壁画、帛画的艺术水平继续发展，花鸟题材作品的技法更加完善。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墓的彩绘，从勾线填描到色彩应用上都已经非常成熟，可视为我国迄今发现的最早的工笔画精品。其线条匀细有力、飞游跃动、自然流畅，与“十八描”里的“高古游丝描”接近。画面主体明确，色彩鲜丽而又协调，禽鸟、花卉造型采用图案式结构与自然形象相结合的手法，上下呼应，效果丰富动人。关于当时花鸟入画的记载，东汉辞赋家王延寿的鲁灵光殿赋记录了宫室殿堂壁画中花鸟走兽的艺术形象：“圆渊方井，反植荷藻。发秀吐荣，菡苗披敷飞禽走兽，因木生姿朱鸟舒翼以峙衡，腾蛇而绕”1700魏晋南北朝时期长期处于分裂混乱之中，但绘画艺术却在曲折中发展。随着佛教文化传入，与本土艺术相结合，在绘画上进一步确立了以线描为主的表现形式，也让白描的表现形式更加丰富多彩。这个时期已经出现了一些善于画花鸟的画家，虽然花鸟画已开始萌芽，但还没有成为独立画科，花卉树木等基本上还是依附人物作为配景来描绘塑造。东晋顾恺之的名作洛神赋图有不少花鸟白描的元素，其中花卉和树木在画面中的比例，在某些段落已经占据了主体。不同树木和花卉，都运用墨线勾勒，以精细的笔法，进行特定形态和质感的描绘，明显带有追求写实的风格，也能看出有注重观察写生的经验。另一张名作是南朝的墓室壁画竹林七贤与荣启期，作品以线构成，用笔形态婉转流畅，以魏晋时期的名士竹林七贤为主题，其中也穿插了大量树木的形态，在构图中起到合理布局画面的作用，把人物分割、包裹起来，因为树比人高，也成为支撑画面的重要因素。作品对树木的勾勒刻画也是相当细致，不同的树种用不同的形式和笔法来表现，非常生动，富有生活气息。这一时期，还出版了南齐谢赫的古画品录，谢赫提出的“画有六法”，成为衡量画家艺术优劣高下和评论家品评中国画格调和水平高低的重要标准。其中提到“骨法用笔”“气韵生动”，对后来花鸟白描的发展产生积极深远的影响。隋唐是中国绘画走向成熟的时期，绘画领域不断扩大，水平不断提高，画科全面发展。传统的“天人合一”思想进一步影响绘画，这一时期，广义的花鸟画开始独立成科。代表画家有善画马的李思训、李昭道父子；善画花卉、鹰鹤的冯绍正、薛稷、周防等人。其整体风格特点是延续、发展南北朝以来倾向自然风格的描绘与塑造，也是对东晋顾恺之绘画思想和用笔形态的继承。这种继承既是对人和自然和谐共生的一128种本质上的艺术追求，也是“丹青之兴，比雅颂之述作，美大业之馨香”的传统绘画职能的体现。在表现方法上，形成以线为骨，白描勾勒加色彩晕染而形成“工笔形式”。此时工笔花鸟的绘画技法已经非常成熟，依照宫廷花鸟画的评价体系，将花鸟画分为神品、妙品和能品。题材上也有所拓展，花鸟画的概念包括了一切植物和动物。正因为工笔花鸟画的繁荣发展，作为工笔花鸟画基础的白描也在笔法和造型上更加精进完善。吴道子、周防、韩翰等很多擅长白描的画家，极大地推动了花鸟白描艺术的发展。此时相比“吴带当风”的经典白描人物，花鸟白描虽然还没有独立的传世名作，但是隐藏于华丽色彩之下的花鸟白描，已经占据花鸟画结构和审美的重要地位。经过唐代花鸟画的积累与发展，五代宋初时花鸟画出现以江南徐熙为代表的野逸风格和以西蜀黄荃为代表的华丽富贵风格，俗称“徐熙野逸，黄荃富贵”。其风格影响、推动了北宋中国工笔花鸟画创作。宋代积淀了前代花鸟画的全部成就，使花鸟画艺术迅速发展，并达到历史上的高峰。绘画上的黄金时代也造就了诸多如宋徽宗赵佶及林椿、崔白、李迪等一大批历史上杰出的花鸟画家，同时留下了无数划时代的优秀作品。宋代花鸟画是中国古代绘画史上最辉煌的一页。在表现方法上，他们注重师法自然、以观察入微的艺术精神收集素材，创作出精妙绝伦的花鸟画作品，至今让人赞叹不已。在以宋人画册为代表的工笔花鸟画小品中，虽然有颜色的染，然而隐藏在色彩下的白描已经非常精妙、完美。“勾勒填彩”“墨彩兼施”，具备完整、规范的描绘方法和煊染技法。这时的花鸟白描，不但勾勒出生动自然、笔法细腻的物象造型，而且能根据不同质感的花卉和枝干，采用不同的勾勒手法，在用线的节奏韵律上丰富变化，同时还注意表达疏密、虚实的关系，形成空间感和体积感。以宋代工笔花鸟画为摹本提炼出来的白描稿，用笔技巧臻于完美，至今仍然是学习花鸟白描很好的范本。元朝歧视汉族士人，使得许多文人出仕无门，所以不问政治，追求归隐山林的生活，并借助花鸟画排解心中郁闷，于是逐渐远离南宋追求自然真趣的画风，更加注重笔墨意趣的表现，将绘画作为自我抒情的工具。这个时期，工笔画走向衰退，文人画逐渐盛行。元代杰出的花鸟画家有钱选、陈琳、王渊、赵孟等，总体风格是画面设色比较素雅，基本以墨色为主，用笔吸收了书法的趣味，自然洒脱。在造型上开始摆脱院体画写实风格的束缚，有了主观重构造型的意识。钱选的作品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八花图是钱选早期花卉代表作，此图虽然继承了宋代院体画法，但笔法精工细致又富文人气息。而其白莲花图则用水墨为主辅以淡色，风格由工丽转变为放逸，这种画法对明清水墨花鸟画法产生较大的影响，也导致了工笔花鸟画的衰弱，从而影响了花鸟画白描的发展进度和方向。明清时期的绘画沿着宋元的基础继续演变发展，随着社会经济的稳定，出现了一些以地区为中心的流派和名家。明代前期画风以仿宋院体为主，院体画中的工笔花鸟画成绩斐然，代表人物有边景昭、林良、吕纪等大师。画法上继承南宋的体系，观察入微、描写细致，尺幅较大、构图完整，常用工写结合的方法。明代中后期，花鸟画的主流转向元代体系的文人画，注重笔情墨趣而削弱了白描勾勒的手法，在造型上转向意象性审美，带来了线性语言的拓展。白描的方式从工笔画领域扩大到写意画领域，在造型的观念上也打破了写实风格的约束，画家开始追求具有个性的形象处理，产生有艺术趣味的变形。其中陈洪绶、吴彬是这一时期白描画家的优秀代表。陈洪绶从造型、用笔、格调上都追求高古气息，独树一帜。吴彬宗法唐宋格法，造型奇特，迥异前人。此外，明代邹德中在绘事指蒙一书中提出“十八描”法，对应不同的白描形态，并进行祥尽的举例分析，对中国画白描的发展起到了非常深远的影响。清代花鸟画白描艺术既延续了明代追求个性的特点又有了新的创造，更注重融入书法的笔势与书写特点。如石涛的花鸟画白描，多以隶书笔法勾勒，笔法恣肆，苍古离奇，潇洒俊朗。中后期随着金石学兴起，花鸟画白描艺术被赋予了更多的金石气息。如“扬州八怪”的金农，他的白描造型古奇，构境别致，韵趣清新。这多得益于其在金石学上的修养。到清末民国时期，艺术家们继续继承前人金石入29画的传统，将花鸟画艺术推向高潮，出现了海派艺术家，像赵之谦、任伯年、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等都是善用写意性勾勒描法的花鸟画大家，为现代花鸟画白描的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三、现当代的发展复兴现当代是中国花鸟画白描蓬勃发展，成熟独立，形成分支画科的重要时期。历代花鸟画成果的深厚积淀和西学东渐以来现代高等美术教育的兴起，推动花鸟画白描作为中国画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逐渐建立起系统的实践练习和理论体系。同时，出现了花鸟画白描的专辑画册，在专业领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推动了花鸟画白描的学科研究，也标示着白描花卉写生和创作方法的成熟。现代著名的花鸟白描画家有陈子奋、郑乃、陆抑非等大师。陆抑非，江苏常熟人，曾在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新华艺术专科学校、浙江美术学院任教。擅长花鸟画，所做题材广泛，生机盎然。早年多做工笔重彩，取法宋代院体及明代画家林良、吕纪的画法；中年转向小写意花鸟，艳而不俗、工而不滞；晚年深入学习徐青藤、八大山人的画法，笔墨高古朴茂，带有典雅清丽之韵味。陆抑非在长期教学中积累了丰富的花鸟写生经验，在花鸟白描方面亦颇有建树。著有陆抑非水墨花卉写生陆抑非花卉白描粉本等花鸟白描画集。画风取法宋人韵致，造型严谨，笔法以铁线描、钉头鼠尾描、兰叶描为主。写生稿用笔松逸，注重大关系的把握，带有写意的趣味。陈子奋，福建长乐人，字意，号无，别署香叟、凤叟等。斋名有乌石山斋、桂枝书屋等。早年曾任中小学图画课教师，1 9 2 0 年后以治印为生，1 9 4 9 年后任教于福州市工艺美术学校、福建省艺术专科学校。曾任福建省美协副主席。长期在福州、厦门等地进行白描写生、教学、创作，毕其一生致力于花鸟画白描研究、创作、实践以及学术探索。陈子奋少时学陈洪绶、任伯年画谱，深受陈洪绶与任伯年用笔及造型观念的影响，又兼以金石篆刻笔法入画。他篆书攻孟鼎毛公鼎散氏盘等，隶书习张迁碑礼器碑，又融入篆法，线条劲，转折有度，造型奇绝富有个性，陈子奋白描花卉册成为白描花卉临图1 陈子奋白描习经典。著名美术评论家俞剑华高度评价陈子奋的白描艺术，在画册序言中谈到：“他的线条既不是顾恺之，也不是李龙眠式的，而是含有顾恺之、李龙眠精华而独树一格，成其所谓陈子奋的白描。流利的地方如行云流水，顿挫的地方如屋漏痕。平正温和，绝没有霸悍的习气，婉转自如，也没有生硬的缺点。描写形象，恰如其分。”2 序言郑乃，号璧寿翁，福建闽侯人。著名的美术教育家和画家。曾任中国画研究院院务委员，福州画院院长，西安美术学院教授等职务。其作品风格鲜明，在意境、取材、构图、用线上都有独到之处。工笔与写意俱佳，特别是在花鸟白描用线方面，突破前人藩篱，独树一帜，形成了造型严谨，笔法变化丰富，转折跌宕腾挪的极富韵律感的个人特色。从受陈洪绶影响的角度来看，郑乃在用笔和造型上和陈子奋有异曲同30工之妙，线条劲中不失婉转流畅。他善于赋墨或赋彩双勾，以白描为骨架再敷色染，色彩华丽而不落俗套，中后期作品大量地以螃蟹等海鲜为题材，配以时令花卉，独创了一种画风。郑乃著有郑乃画集郑乃白描等，还主编出版中国白描花鸟现代卷，是研究现代花鸟白描的主要资料。可以说，五四运动以后是花卉白描写生和创作的黄金时期，确立了一套自己的审美标准和体系，为建国后白描花卉的繁荣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当下，花鸟画白描的临摹和写生课程，已经成为全国美术学院的重要必修课，专业画册和教材也层出不穷，为广大美术爱好者提供了丰富的学习资源。当代比较有代表性的花鸟画白描名家有李魁正、苏百钧、王来文等。李魁正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师从俞致贞、田世光、郭味渠等大师。曾担任中国美协线描艺术研究会会长，主张以全方位的宏观思维及现代审美意识表现花鸟画，立今承古，立中融西，展现东方意韵。他的花鸟画白描作品注重构图的完整性和构成感，线条采用“屋漏痕”的笔法，结合带有素描关系的墨色皴擦，形成一种视觉层次丰富的艺术效果。苏百钧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后留校任教，后期执教于中央美术学院，曾任花鸟系主任，博士生导师。他的花鸟画白描作品注重局部造型与画面整体气象的统一，常作大型白描花卉作品，以中锋用笔的铁线描为主体，笔力浑厚，造型严谨准确又不失趣味，细节刻画深入，在疏密关系的处理上融入现代构成元素，具有独到之处。王来文现任福建省美协主席兼花鸟画艺委会主任。他多年来致力于花鸟画白描的研究、创作及推广。他的花鸟画白描作品吸收陈子奋的用笔精髓，以书入画，线条劲沉稳，注重笔墨趣味的表达，变化丰富。荣宝斋艺术品期刊主编王登科认为：“（来文）又能将传统文人画中兼工带写”的方法运用在白描”中，无论单勾”还是双勾皆皆能轻重有致，主次分明，尤其是他在线上以浅赭的敷染，更别具特色，色彩丰富的同时，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带燥方润。”3在专项展览上，由中国美协主办的全国中国画线描艺术展已经连续举办了6 届，历届入选和获奖作品中，花鸟画题材作品占了很大的比例。福建作为花鸟画和白描创作的大省，在省美协王来文主席的支持推动下，推出全国首个以白描为主题的展览一福建省白描艺术大展。由福建省美协和华侨大学美术学院共同主办的公益性教学一一王来文白描艺术精研班已成功开办，广育英才，推陈出新。花鸟画白描在各级美协组织、艺术院校和众多名家的推动下，乘着新时代的东风蓬勃发展。中国画的传统渊远流长，在历史长河中不断发展，开枝散叶。线条是中国画最具特色和内涵的艺术语言，不仅体现在形式上，也在其“天人合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精神内核上表达得淋漓尽致。花鸟画白描作为中国画白描大家庭里的一个分支，不断孕育成长，独立成科，开花结果。从古至今，每个时代的名家大师如群星闪耀，各具特色，精彩纷呈，连成一条灿烂的星河。通过梳理历史节点，我们能更清楚地认识白描艺术发展的客观规律，就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去了解其历史文脉；通过比较研究，继承发展，我们可以更好地探求学术方向，指导艺术创作。艺术的核心价值在于创造，花鸟画白描正因其晚熟而具有广阔的创造空间。在当代文化环境下，花鸟画白描的题材特点，以线条为构架的简约的形式语言，在某种程度上也具有当代艺术的特质，带来的视觉体验和意境空间会更加深远，必将成为中国画当代传承发展中的一颗闪耀的新星。参考文献：1（汉）王延寿.鲁灵光殿赋一首（并序）M/文选：卷第十一，张启成，徐达，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9.2俞剑华.序言M/陈子奋.陈子奋白描花卉册.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 9 7 0.3王登科，心相：关于王来文“白描”的白描EB/OL.(2021-06-21)2022-12-15.https:/ Origin of Chinese Flower-and-bird Line Drawingand Its Contemporary DevelopmentLIN Yongchao(Xiamen Academy of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Xiamen,Fujian，3 6 1 0 0 0)Abstract:Line drawing is a characteristic expression form of Chinese painting,and the techniques andexpression forms have been evolving and developing in the long process of its historical development.In moderntimes,with the gradual dissemination of western learning to the orient,the rise of art academy-style teaching andthe strengthening of sketching practice,a monograph album with the theme of flower-and-bird line drawingemerged,and the independent aesthetic value and evaluation system of flower-and-bird line drawing graduallyestablished.Flower-and-bird line drawing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forms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painting.This article tries to explore the context and show the vitality and beauty in its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Keywords:flower-and-bird painting;line drawing;origin;developmentThe Evolution of Jiangnan Embroidery in the Late Qing andthe Early Republic of ChinaA Case Study of SHEN EmbroideryLIN Jingjing(School of Art and Design,Nantong University,Nantong,Jiangsu,226000)Abstract:Since the late Qing Dynasty,the west culture arriving the east,which has profoundlyinfluenced the value judgment,formal expression and concept generation in the field of Chinese art,presentinga complex art world.In the collision and exchange of Eastern and Western art,through the absorption andborrowing of Western art characteristics,to interpret Eastern traditional skills,SHEN Shous embroidery practiceis one of them.This article intends to explore the identity change of traditional craftsmen behind the changes ofthe times through the transmutation of SHEN Shous embroidery skills and the tension of the circumstances ofthe times,explore the absorp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skills into Western art,and also explore the persistenceand renewal of Eastern traditional skills,show the cultural writing and concept generation behind embroiderypainting,and hope that it can present the transmutation of Jiangnan embroidery painting in the late QingDynasty and early Min Dynasty from multiple angles.Key word:late Qing Dynasty and early Republic of China;embroidered painting;transmutation;SHENENembroide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