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式·修辞·结构：彝族古歌口头程式研究_肖炜.pdf

（第 44 卷总第 252 期）Guizhou Ethnic Studies（Vol.44.General.No.252）2023 年第 2 期贵州民族研究No.2，2023收稿日期：2023-01-11基金项目：2020年度贵州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彝族古歌口头诗学研究”（项目编号：20GZQN12）的阶段性成果。作者 肖炜，贵阳人文科技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民间文学研究。韵式 修辞 结构：彝族古歌口头程式研究肖炜（贵阳人文科技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贵州 贵阳550025）摘要：彝族古歌是彝族人民用彝语传唱、内容古老、符合彝族诗歌格律且嵌合于生产生活祭祀娱乐活动中的彝族诗歌。彝族古歌至今仍“活态”传承于彝族民众生活中，为地域文化持有人提供了重要的人文精神养分，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了重要的精神支撑。论文从彝族古歌的歌词韵式、行文特色、结构特点探讨彝族古歌的诗学意义，认为彝族古歌有着自身的格律和创作规律，句首韵、句间顶韵、句内韵、句尾韵和赋、比、兴等修辞手法的交替使用，五言三段式等较为固定的结构，使古歌唱诵起来朗朗上口。优美的韵律，婉转动人的曲调，提升了古歌的感染魅力，为彝族诗学体系的建立奠定了基础。关键词：彝族古歌；韵式；修辞；结构；口头程式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6959（2023）02-0071-08DOI编号：10.13965/ki.gzmzyj10026959.2023.02.012Rhyme,Rhetoric,Structure:A Study on the Oral Formula of the AncientSongs of the Yi PeopleXIAO Wei（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media，Guiyang Institute of Humanities and Technology，Guiyang，Guizhou 550025，China）Abstract：The ancient songs of the Yi people are the Yi poems sung by the Yi people in the Yi language,withancient content,conforming to the rhythm of the Yi people poetry,and embedded in the production,life,sacrificial andentertainment activities.The ancient songs of the Yi people are still alive passed down in the lives of the Yi people,providing important humanistic and spiritual nutrients for the holders of regional culture,and providing important spiritualsupport for building the consciousness of the Chinese nations community.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poetic significance of theancient songs of the Yi people from the lyrics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writing and the structure.It believes that the ancientsongs of the Yi peoplehave their own rhythm and creation rules.The alternate use of alliteration,alliteration betweensentences,intrasentence rhyme,end rhyme and rhetorical devices such as Fu,Bi,Xing,etc.,as well as the relatively fixedstructure such as five words and three paragraphs,etc.,make the ancient singing resounding and catchy.The beautifulrhythm and moving tunes enhance the infectious charm of the ancient songs of the Yi people and lay the foundation for theestablishment of the Yi poetics system.Key words：the ancient songs of the Yi people；rhyme；rhetoric；structure；oral formula712023 年第 2 期贵州民族研究双月刊2023 年 4 月版晋代常璩在 华阳国志 巴志 中记载：“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著乎 尚书 。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前徒倒戈。”1彝族古歌是彝族人民以歌唱的方式反映日常生产生活的一种文学样式，彝族生活中的每个细微之处常以古歌表达情义，有时会让人误以为古歌是随意化、碎片化的，没有诗学价值，实则不然。彝族古歌有着自身的格律和创作规律，歌词炳炳烺烺，韵律优美，曲调婉转动人，形式较为固定，为彝族诗学体系的建立奠定了基础。正如“彝家唱的歌，像那天上的星星，像那河中的沙，数也数不清，数不清的歌哟，道不尽老祖古话，唱不完彝人今昔。”2他们以古歌点缀生活、以古歌引导行动、以古歌描绘未来、以古歌寄托彝族人民的崇高理想和深切愿望。一、彝族古歌的歌词韵式彝族是一个热爱歌舞的民族，无论是在婚丧嫁娶的仪式中，还是在田间地头，都离不开歌舞的陪伴。他们以歌倾情、以歌诉苦、以歌达意，尽管多为触景生情、有感而发，歌词较为生活化，但唱诵起来却抑扬顿挫、朗朗上口。彝族古歌在长久的创作实践中，形成了一套相对完善的诗歌创作体系。“.可是上下句，连来要相扣，扣来要相合，合来要有声，有声要有韵，声韵紧相连，又要紧相合。上下句之间，声要声谐声，韵要韵连韵。句有句的主，字有字的声，韵有韵的调，句中每一调，能押的要押，能扣的要扣，押扣要分明，偶、句要搞清。这样写的诗，才能叫做诗。”3归结起来，就是彝族诗学体系中概括的“押”“扣”“连”“对”四个基础元素，其中“押”和“扣”最多。韵式即韵法，诗歌创作中的押韵方法，包含了头韵、脚韵、腰韵、脚腰韵、句间韵、句内韵。彝族学者阿买妮提出：“各种各样诗，格式都不同。有的押尾韵，有的押中韵，有的押头字，有的却谐声。尾韵要押准，中韵要分明。头一种格式，中尾必须对。格式有多种。处处要搞清。”4 论彝族诗歌 中指出：“押诗有多种，有的押头尾，有的押中间，有的押上下；有的隔句押，有的隔偶押，有的段押段，有的组押组，有的尾押尾有的组连组，组组韵相押，有的段连段，段段韵相押。”3缘于彝语音位系统的个体特征差异，彝族诗歌中的韵律与汉语诗歌中的韵律具有一定的差异性，或者说对于韵律概念的理解是不一样的。彝语有六大方言，每一方言之下又分为不同的次方言，继而分为不同土语，各大方言区中声母（辅音）、韵母（元音）的数量不尽相同，据 贵州少数民族基础语音双语读本彝族 统计，彝语有韵母15个，声母47个，声调有4个5，韵母中只有少量复韵母，且没有鼻韵母，声母中有许多复声母，是汉语中没有的。而汉语有韵母39个，声母21个，而且汉语中有很多鼻韵母和复韵母，汉语中的“押韵”通常是指押韵母。由于彝语中声母远多于韵母，且有很多复声母，因此彝语的诗歌韵律更多是通过声和调呈现出来。故而彝语中对于押韵的理解与汉语中的理解存在着差异，广义的押韵，既押声母，又押韵母，还押声调，即“押字”；狭义的押韵是指押声母，或韵母，或声调，而不包括押字和押音节，与汉语诗歌中的“押韵”意义接近6。也就是说，彝族诗歌主要通过押“字”和“调”来实现韵律美，是广义上的押韵。彝语韵文的基本押韵规则包括句首韵、句尾韵、句间顶韵、句内韵6。（一）押句首韵句首韵，即指古歌中的第一个字、第一个词或第一个句法结构不断重复，形成一定的程式，或一韵到底或相同程式句间交叉重复。如 九把金锁 ：一把锁锁天謕21dz扪33mi33捺I33nd拮o33一把锁锁地謕21dz扪33mi13捺I33nd拮o33一把锁锁日謕21dz扪33d?i21捺I33nd拮o33一把锁锁月謕21dz扪33hu21捺I33nd拮o337 天地与人类 ：立天一作头mi33謕扪55鬡u33mu33tu33立天二作尾mi33捱i55m藓33mu33tu33立天三作左mi33s扪33v藓21mu33tu13立天四作右mi33掴i33捺u33mu33tu137这是常见的“一韵到底”的韵律方式，在这两段古歌中，句首两个音节“一把”“立天”重复出现了多次，不仅方便记忆，也让人听起来清耳悦心，增加了古歌的韵律美。除“一韵到底”外，句首韵还存在其他的形式，如AABB式、ABAB式押韵形式。输必孜根由 ：天未形成前hI21m21d扪13s尢33捺I33天顶先形成hI21bi21p u55捺I33d扪1372地未产生前謕扪21m21do21s尢33捺I33地底先产生謕扪21謕o2拶尥21捺I33do217古歌分别以“天”和“地”开头，第一句和第二句为“天”（hI21），第三句和第四句为“地”（謕扪21），属于AABB式韵式。遗的真可怜 ：君死那一天ndzI33zu13揶i33t21捱I13君长遗金银ndzI33zu13t謕u55揶?33ts113金银遗坛罐t謕u55揶鬢33捱I13捱13ts113金银亮晃晃t謕u55揶鬢33t揶i13捺扪33捺扪338这一首古歌分别以ndz133zu13和t謕u55揶鬢33为开头，亦属于AABB式，ndz133zu13汉语译为君子，t謕u55揶鬢33是金银之意，汉语翻译时为了更能符合特定情境和字数相同，故译者将其译为“君”“君长”，这种现象在彝族古歌中十分常见，汉语翻译后其押韵色彩减弱，但用彝语唱述时其韵律十分明显，这便是古歌需要用彝语进行演唱的缘由之一。如 正月怕来鸟 ：今年转来鸣鬡13ku33ts謕o21lI21耷藜21去年转来鸣n33ku33ts謕o21lI21耷藜33今年正此际鬡13ku33t謕扪55pi55t謕u55明年正此时n13ku33t謕扪55pi55t謕u558这一首古歌第一、三句以鬡13ku33开头，第二、四句以n13ku33开头，属于ABAB式，尽管译者将第四句译成明年，与第二句去年的相对，但彝语唱诵时，其音节是相同的，并不影响其韵律。（二）押句间顶韵句间顶韵与汉语的顶真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通过上递下接、句句相扣的形式增加句子的韵味，不同的是，彝族古歌中的顶真法根源于彝族传统的父子联名谱系叙史记事观念6。彝族父子联名制是指用父亲名字的最后一个或两个字作为孩子名字前面的一个或两个字。如 彝族源流 记载支嘎阿鲁谱系：僰雅勒-勒叟吾-叟吾爵-爵阿纣-纣阿直-直支嘎-支嘎阿鲁-阿鲁洪吐-洪吐洪那-洪那羿吾-羿吾阿欧-阿欧苦鲁-苦鲁输立-输立阿伍-阿伍葛鲁-葛鲁尼9。如 天地的起源 ：哎则则一代捺I33dz扪21dz扪21捱i33t謕扪55则罗罗二代dz扪21lo21lo21捱i33捱i55罗罗洪三代lo21lo21hu21捱i33s扪33洪雅黎四代hu21掮33lI21捱i33掴i33黎鄂额五代lI21鬡u33捺藓33捱i33耷u33鄂尼足六代耷u33捱y21ndzu21捱i33t揶謕o13足余余七代ndzu21捺y21捺y21捱i33揶i55余余投八代捺y21捺y21t謕扪21捱i33hI21投雅补九代t謕扪21掮33bu33捱i33t揶y33补舍武十代bu33拶藓13vu33捱i33ts謕扪217哎则则、则罗罗、罗罗洪、洪雅黎、黎鄂额、鄂尼足、足余余、余余投、投雅补、补舍武既是家谱，又是唱述历史，歌手将父子联名制的音韵形式与历史融为一体，将其在诗歌中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相思鸟 ：找药呀找药，找药到北方，北方不长药ts謕尢33拶u21ts謕尢33拶u21mu33，ts謕尢33拶u21mi33k謕藓33k謕扪33，mi33k謕藓33ts謕尢33m21dzo33找药啊找药，找药到南方，南方不长药ts謕尢33拶u21ts謕尢33拶u21s扪33，ts謕尢33拶u21mi33掮o13k謕扪33，mi13掮o13ts謕尢33m21dzo33找药啊找药，找药到东方，东方不长药ts謕 尢33拶u21ts謕 尢33拶u21s扪33，ts謕 尢33拶u21mi33fi55k 謕 扪33，mi33fi55ts謕尢33m21dzo33找药啊找药，找药到西方，西方不长药ts謕尢33拶u21ts謕尢33拶u21s扪33，ts謕尢33拶u21mi33掴o13k謕扪33，mi33掴o13ts謕尢33m21dzo33找药啊找药，找药到中央，中央生长药ts謕尢33拶u21ts謕尢33拶u21mu33，ts謕尢33拶u21n扪55p謕u21k謕扪33，n扪55p謕u21ts謕尢33捱I33dzo337这段古歌中，汉译本很清晰地展现了顶真手法，表示方位的北方、南方、东方、西方、中央既是上一句的句尾，又是下一句的句首。但是彝语中找药（ts謕尢33拶u21）是上一句的句尾、下一句的句首，但北方（mi33k謕藓33）、南方（mi13掮o13）、东方（mi33fi55）、西方（mi33掴o13）、中央（n扪55p謕u21）在上一句的句尾中后面还有一个表动作的动词“到（k謕扪33）”，这是由于彝语的语法与汉语语法不同，汉语语法为“主语+谓语+宾语”，而彝语语法是“主语+宾语+谓语”，所以到北方、到南方、到东方、到西方、到中央都是方位名词在动词到的前面，但演唱起来仍朗朗上口。（三）押句内韵句内韵是指在同一句歌词中有两个或两个以上读音相谐的现象，在分析 荷马史诗 以及南斯拉夫口头英雄歌时，帕里 洛德特别指出韵行中半韵的运用，半韵也称半谐音，即两字间只有重肖炜：韵式 修辞 结构：彝族古歌口头程式研究732023 年第 2 期贵州民族研究双月刊2023 年 4 月版读的元音相同，而其后的辅音不同的押韵方式的运用。10帕里 洛德强调的是元音的相同，但在彝语中，由于彝语的复韵母较少，有的方言中甚至没有复韵母，因而相谐或半谐的情况比较少。如“往左鸣不止f鬢33耷鬢21f鬢33dzo33t揶扪55，往右鸣不停揶扪55耷鬢21揶扪55dzo33t揶扪55”8，每一句第一个音节和第三个音节“左”（f鬢33）、“右”（揶扪55）相同，即押f鬢33、揶扪55。再如 洪水泛滥 ：不该犁处犁m21o21d鬑55捱I33o21三天转来犁s扪33捱I21tso33lI21o21不该耙处耙m21揶i33lu33捱I33揶i33六天转来耙ts謕u21捱I33tso33lI21揶i33不该翻处翻m21pu33lu3捱I33pu33九天转来翻k扪33捱I33tso13lI21p扪138古歌中第一、三、五句中第三个音节和第五个音节“犁”（o21）、“耙”（揶i33）、“翻”（pu33）重复，增强了音韵节奏。夜空情人星 ：洗的洗丝线bi21k謕藓21ts謕尢33捱i33ts謕尢33浣的浣绸纱po33k謕藓21捺33捱i33捺337 娄克布汝和丕娄能妮 ：接亲的接亲t揶謕i55k謕扪21su13t揶謕i55k謕扪21送亲的送亲t揶謕i55揶i33su13t揶謕i55揶i337上述两首古歌中，第一首歌中的两个“洗”（ts謕尢33）和两个“浣”（捺33）分别在同一韵行内重复两次；第二首歌中两个“接亲”（t揶謕i55k謕扪21）和两个“送亲”（t揶謕i55揶i33）分别在同一韵行内重复两次，彰显了诗歌的韵律之美。（四）押句尾韵句尾韵的押韵规律和句首韵大体相同，有一韵到底，亦有平行排列的同一结构程式句尾的音节重复（AABB式）、对句尾音节重复（ABAB式）等。如上述提到的 九把金锁 ：一把锁锁天t謕21dz扪33mi33捺I33nd拮o33一把锁锁地t謕21dz扪33mi13捺I33nd拮o33一把锁锁日t謕21dz扪33d?i21捺I33nd拮o33一把锁锁月t謕21dz扪33hu21捺I33nd拮o337这首古歌不仅是句首“一韵到底”，句尾也是“一韵到底”。因为在彝语中，汉语的动宾结构短语变成宾语+动词，所以锁天、锁地等中动词“锁”（nd拮o33）后置，nd拮o33一韵到底。夜空情人星 ：岩上滴下的雨水mi33ho33f13ndz55捺I21天晴时的岩浆水mi33ts謕o13f13拶尥55捺I21清晨晶莹的露水x扪13to55t拶扪55拗謕u13捺I337 乾坤产生的时间 ：若不立天柱hI21z藓21m21t謕o33no33天无处悬挂hI21d拮藓55d扪13m21掮o21若不立地柱t謕扪21z藓21m21to33no33织地无门路t謕扪21掮13d捺o21m21掮o217以上两首古歌也是句尾“一韵到底”，夜空情人星 押整个音节“水”（捺I21）。乾坤产生的时间 ，从彝语发音来看，尾句押“o”韵，从翻译后的发音来看，尾句押“U”韵，这正展现了彝族古歌的魅力，无论是用彝语唱诵，还是用汉语唱诵，都没有影响古歌的韵律之美。彝族古歌句尾除一韵到底外，还有其他的押韵特色，赋予了彝族古歌丰富的韵律节奏。如 夜空情人星 ：打九角好酒nd拮尥21n21t揶y33t揶謕y21捺u21匀做六角装拗謕33t揶謕o13t揶謕y13m扪33ndi33打六角好酒nd拮尥21n21t揶謕o13t揶謕y13捺u21匀做三角装拗謕33s扪33t揶謕y13m扪33ndi33打三角好酒nd拮尥21n21s扪33t揶謕y21捺u21匀做一角装拗謕33t謕33t揶謕y13mu33ndi337古歌中除一、三、五句中的数字三、六、九和二、四、六句中的数字一、三、六有变化外，其他的词都未发生变化，既是句首韵也是句尾韵，属于ABAB式。开天与辟地 ：什么变作乾耷u21t拶扪55拗謕e13hI21mu33乾如何产生hI21d扪13k謕扪21s扪21d扪21什么变作坤耷u21t拶扪55拗謕e13t謕扪21mu33坤如何产生t謕扪21do21k謕扪21s扪21do21什么变作天耷u21t拶扪55拗謕e13mi33mu33天如何产生mi33d扪13k謕扪21s扪21d扪21什么变作地耷u21t拶扪55拗謕e13mi13mu33地如何产生mi33do21k謕扪21s扪21do21什么变作水耷u21t拶扪55拗謕e13捺I21mu33水如何产生捺I21d扪13k謕扪1s扪21d扪21什么变作海耷u21t拶扪55拗謕e13x扪21mu33海如何产生x扪21do21k謕扪21s扪21do21什么变作山耷u21t拶扪55拗謕e13bo21mu33山如何产生bo21do13k謕扪21s扪21d扪1374什么变作岩耷u21t拶扪55拗謕e13f13mu33岩如何产生f13do21k謕扪21s扪21do21什么变作树耷u21t拶扪55拗謕e13se33mu33树如何产生se33d扪13k謕扪21s扪21d扪13什么变作草耷u21t拶扪55拗謕e13拶尥33mu33草如何产生拶尥33do21k謕扪21s扪21do217这是一个多组对句形成的句尾韵。四句为一组，共有五组，每一组中，第一句和第三句最后一个音节为“mu33”，第二句和第四句分别为“d扪13”和“do21”，可写成“ABAC式”，由5个“ABAC式”共同构成了句尾韵。二、彝族古歌的行文特色在彝族古歌中，人们通常借助生活中的常见事物，通过比喻、拟人、排比、象征、夸张、对比、反复、回环等修辞手法来实现表情达意，其中，“赋、比、兴”手法的运用是最集中、最具代表性的。赋、比、兴手法的交替使用，不仅大大提升了古歌的感染力，也使诗歌呈现出浓厚的民族特色和醇厚的艺术风格。（一）善用排比唱述者在吟唱古歌时，往往把几个内容相关、结构相同或相似的句子或段落排列起来，以增强语言的节奏感、语言气势和感染力，更好地表情达意。排比的运用尽管不能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但却能营造出一唱三叹的氛围，强化古歌的主题表达效果。古代彝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制度，让不少男女青年陷入了不幸的婚姻生活，他们将对婚姻生活的不满表现于古歌中，且借助一组组的排比将婚姻生活中的不幸、愤怒、怨恨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如 媒妁入室 ，唱述了媒人用花言巧语，骗取父母的心，父母为了获得财物，在不征求女儿意见的情况，便把女儿许配给了臭名昭著的毕播勒家。阿爸爱烧酒，烧酒广如海，他还不满足，女儿换烧酒。阿妈爱绸衣，绸衣堆如岩，她还不满足，女儿换衣穿。阿哥爱骏马，骏马成群足，他还不满足，阿妹换骏马。阿嫂图针线，针线摆成摊，她还不满足，姑子换针线11。古歌中运用四组排比句，将父母兄长视财如命的形象深刻地展现出来，他们将女子当作交换的物品，全然不顾女子的幸福，即便是专横跋扈的毕播勒家，“举家不通情，婆婆不通情，公公不通情，丈夫不通情，名扬于四外。”他们也当作不知，硬把女子嫁过去。也有一些古歌是女子面对婚后不幸的生活，无力改变而独自悲凉的哀歌，“悔恨呀，女儿出嫁去远方，悔恨呀，有谁来陪伴母亲？悔恨呀，屋前是女儿戏水处，悔恨呀，邻里是女儿玩耍境。悔恨呀，女儿嫁后已成鱼儿任浮游，悔恨呀，女儿嫁后已成花脚猎犬任逡巡，悔恨呀，女儿已落入婆家深院，悔恨呀，女儿只落得手指擦泪痕。”12接连几个“悔恨呀”将女子无尽的哀怨表达出来。在 我的表哥哟 中，运用排比，将女子被男子无情抛弃后的悲伤、怨恨的情绪更加强烈地表达出来。“我的表哥哟！背个竹筐，拿把锄头，我们分别在甲古山上。我的表哥哟！走下深谷，爬上山梁，消失在那有雾的远方。我的表哥哟！顺着那条山岭，翻过雾的家乡，到比尔拉达办工厂。我的表哥哟！像是不留念故乡，像是和表妹情意不长，分别时一句话也不讲。”12“可怜出嫁女，数禁食可怜，行吃饭可怜，不吃也可怜。”13通过三个“可怜”，即表达了对出嫁女的同情，也表现出对不合理习俗的怨恨，古代彝族的婚姻习俗中，新娘在婚礼期间不能大小便，所以在出嫁的前七天左右她们就要开始禁食，这对女性来说，不仅是身体的摧残，更是心灵的摧残。因此，她们通过排比，强调了禁食习俗给女性带来的伤害。古歌还通过排比，表达子女对父母的强烈思念之情。孝敬父母 中，“什么不想父，什么不想母，知了不想父，知了不想母，并非不想父，并非不想母什么不想父，什么不想母，蟋蟀不想父，蟋蟀不想母，并非不想父，并非不想母。”11这首歌通过几组排比句，表达了子女对父母强烈真挚的情感，唱起来朗朗上口，增强了表达效果。再如 什么不想父 中，亦通过排比表达子女对父母的思念之情。“什么不想父，是蝉不想父。什么不想母，是蝉不想母。并非不想父，并非不想母什么不想父，蜘蛛不想父。什么不想母，蜘蛛不想母。并非不想父，并非不想母。”11除了运用排比增强情感的表达外，在一些以叙事为主的古歌中，也运用排比强化主题。如 有名的三山 ：“阿芋陡地方，第一座名山，叫做什么山？第一座名山，米凯任洪山。第二座名山，叫做什么山？第二座名山，举欧勾打山。第肖炜：韵式 修辞 结构：彝族古歌口头程式研究752023 年第 2 期贵州民族研究双月刊2023 年 4 月版三座名山，叫做什么山？第三座名山，贝谷恳嘎山。”11通过排比介绍了阿芋陡地方的三座名山。阿嫫兹孰 ：“什么当水喝？阿嫫兹孰时代，什么当饭吃？阿嫫兹孰时代，什么当衣穿？阿嫫兹孰时代，什么当鞋穿？阿嫫兹孰时代，露珠当水喝。阿嫫兹孰时代，果子当饭吃。阿嫫兹孰时代，树叶当衣穿。阿嫫兹孰时代，铧口当鞋穿。”11古歌中运用了两组排比句，唱述了阿嫫兹孰时代人们的衣食住行情况。媒妁歌 中，则通过排比句唱述了媒人在婚姻中的重要作用：“平坝无水不成田，高山无树不像山，蓝天无云不刮风，沟谷无雾不下雨，世上无人不成世，人间无人不冒烟，婚事无媒不成亲。”12（二）妙用比喻朱熹指出，比喻即是以此物喻彼物也。比喻是一种常见而又极富艺术魅力的修辞手法，亦称为打比方。比喻手法的运用，可以将比较抽象深奥的内容通俗化、形象化、具体化，巧妙的比喻往往还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便于听众理解，并将其储藏于大脑中。彝族古歌中运用了大量彝族人民在生产生活中常见的事物和形象作为喻体，实现传情达意的目的。彝族因为特定的生存环境，在远古社会，都是通过口耳相传的方式传递知识，所以他们善于运用生活中常见的事物来打比方，方便人们理解、记忆。十二道礼 中，运用了山药新换旧、蕨草换新旧、纱子上线架、雄鸡跟阉鸡、锄头掏沟、甄底三道篾等比喻人们之间的友好、亲密的关系。“十二道之间，咱们换一道。恰如山药新换旧，咱们换一道。好比蕨草换新旧，咱们换一道。好比纱子上线架，一遍连一遍。就像线架转，咱们跟上来。好比雄鸡跟阉鸡，咱们一起来。”11这些喻体都是彝族人民生活中常见的事物，将其巧妙地运用于古歌中，既生动又形象。天地歌 修天布星歌 运用人们生产中用铡刀铡草这一行为，比喻天地的形成和产生。“犹如草放进铡刀，铡完草把铡刀盖，恰如铡刀铡青草，铡出青草盖铡刀。”阿玉哭嫁 中，运用繁花、星光、云来展现娘家给女儿的嫁妆之多，“头饰三层金，片金镶九珠，好比繁花开。绸衣用金扣，宛如星光闪，四幅锦压边，八面丝滚花。黑白毡子，宛如满天云。”11除此之外，还以秋三月的露水、瀑布、融化的冰雪等来比喻阿玉及亲友因为离别留下的泪水，“好比秋三月，高高的山上，落下露水般，哭得泪汪汪。”“高处三片林，树高叶层厚，宛如瀑布泻，接着伤心哭。乃恩舍伟处，凡在座的人，老年哭在前，埋头掩胸脯，泪如冰融化。青年哭在后，发髻乱篷篷，如乌鸦张翅。”在 忍心曲谷 和 野兽心肠硬 中，人们将歌场的情人比喻成鹤鹃、虎豹、獐麂，唱述情人铁石心肠，丢下自己一个人就走了，从此各在一方。“硬心肠的鸟，非鹤鹃莫属；硬心肠野兽；非虎豹莫属；硬心肠的郎，数歌场阿哥。”这些生动形象、亲切自然、极具民族特色的比喻，不仅可以化抽象为具象、化平淡为生动，增强古歌的感染力，还便于人们记忆。（三）巧用比兴朱熹在 诗集传 中指出：“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14即所谓的托物言志，相当于现今的象征手法。比兴手法一般是先讲述人们熟悉的事物，把受众引入到一定的情境当中，最后再演唱所要讲述的事项和表达的主题、情感。这种修辞手法的使用不仅能让受众触景生情，还能增强表达效果，强化主题思想。彝族古歌中，运用了大量的比兴手法，使得人们所要表达的情感、主题得以强化。华阳国志南中志 载：“夷中有桀黠能言喻屈服种人者，谓之耆老，便为主。议论好譬喻物，谓之夷经”。可见，彝族人民对比兴手法的运用，可谓十分普遍、娴熟。诸曲谷 运用比兴的手法，女子先以提问的方式询问鸟爱不爱马桑，鸭爱不爱河水，最后再向周围的阿哥告白。马桑树边鸟，鸟爱马桑吗？真心爱马桑，就求鸟儿歇上树！河周围的鸭，鸭爱河水吗？真心爱河水，就求鸭儿下河游！周围的阿哥，真心爱妹吗？要真心爱妹，就求你来妹身边！7这是一首女性求爱的歌曲，唱诵者先通过鸟与马桑、鸭与河的亲密关系，将它们视为情侣，然后再表明自己的目的，希望有真心爱自己的阿哥来到身边。先言他物，再谈自己，而不是一开始就向周围的阿哥求爱，让周围阿哥有一个转移注意力的间隙，从人的接受心理来说，这种方式更容易让人接受。同时，这也正符合一个女性含76蓄地表达自己的情感。月明的三月 奇树开花的三月 在松树上 等情歌中，运用比兴的手法，先谈其他事物分开后的忧伤，最后再唱述自己与情人的分离，强化了情人间分离后的悲伤、寂寞之情。大塘连小塘，水塘阵阵欢，鸳鸯嬉水欢。鸳鸯迁走了，水塘寂寞了。鸳鸯恋水塘，水塘盼鸳鸯。大小歌场中，郎妹并肩坐，齐声唱恋歌。阿妹离开了，阿哥寂寞了，阿哥恋阿妹，阿妹害相思7。古歌先唱述鸳鸯迁走离开后，水塘变得寂寞了，它们相互期盼着彼此。而后，才引出主题，女子离开男子后，男子变得孤独寂寞，女子也由此得了相思病，表达情人间的相思之苦。古歌中男女双方都深爱着对方，但女子为何会离开男子，并患上相思病呢？这应该与封建包办制的婚姻有着紧密联系，男子和女子在歌场上并肩坐着唱恋歌，这是他们自由恋爱的反映，而女子的离开，则是女子被迫嫁给了其他人，女子因为心里惦记着歌场中情郎而相思成疾。因此，这首古歌不仅表达男女被迫分离后的相思之苦，也控诉了不合理的婚姻制度。在彝族古歌中，常常将比喻、比兴、排比、拟人、反复、对照、夸张等多种修辞手法一起运用，形成一种艺术合力，使得古歌既能将主题明确地展现出来，又能将悲喜之情酣畅淋漓地表达出来，使古歌呈现出清新自然、通俗易懂、意境优美而又富含哲理的艺术风格。在 声音震动了山谷 中，就是几种修辞手法的合用，让古歌产生了独特的艺术魅力。声音震动了山谷，大雕是什么样的鸟？大雕是鸟的屠户，杀猪宰羊由它管。犹如锅底无白色，乌鸦是什么样的鸟？乌鸦是鸟的厨师，切肉炒菜由它管11。这首古歌中运用了比喻、拟人、排比、反复等修辞手法，突出山谷中的热闹场景。事实上，古歌是通过山谷中的场景来表现婚礼中人们有序分工，将婚礼举办得隆重、热闹。彝族社会里，只要一家有事，诸如举办婚丧嫁娶等，全村寨和家支的人都要来帮忙。这首古歌正是反映了彝族的这一习俗传统。三、彝族古歌结构特点彝族古歌从句式结构来说，以五言句为主，兼有三言、四言、七言等；从段落结构来说，以三段式为主，篇幅可长可短。（一）五言式彝族诗歌以五言为主，在彝族的古文典籍中均有记载。举奢哲在其 论历史和诗的写作 中指出：“彝书的体式，多是五字句，七言却很少，三言也如此，九言同样是，也是少有的五言占九成，其余十之一。”15 谈诗说文 中，指出彝诗各式各样，“有的几千行，有的几百行，有的几十行，有的十几行，有的才几行。可是大多数，以五言为主，也有三四言，也有八九言。因此写诗者，所写的诗篇，贵在能使人，易学易传诵。”3因为彝族古歌以五言为主，所以五言的古歌比比皆是，任意选择一首，几乎都是五言句式的。如 水流的源头 ：水流的源头，弯管饮水的，请猜指的啥？是指彩虹嘛！捺i21鬡u33捺i21be13t揶謕u33，du21o13o13捺i21ndo33，耷奕21t拶謕奕55m21t謕奕13l13？拶e13捺i21m21t謕奕13l13！河中两岸间，线架弄玉液，请猜指的啥？指的是船嘛！捺i21d拮o13捺i21p謕21t揶o33，k13l13拗謕u13捺i21fe33，耷奕21t拶謕奕55m55t謕奕13l13？掴i13b55m55t謕奕13l13！11需要注意的是，古歌是以彝语唱诵的，但经汉语翻译后，有的变成了七言，这是因为有的彝语是双音节词或多音节词。如 开天与辟地 ：左肾变作阿武山，右心变作点苍山。v藓21鬡y3321vu33bo21，捺u21ne33te13ts謕o13bo21肝为周靡射扎山，膆内分布七个海。s藓55no33t拶扪55mi13拶藓13nd拮33bo21，l扪33no33x扪21揶i55dz扪21奕o33t揶謕i337彝语v藓21为 左 的 意 思，鬡y33为 肾 的 意 思，21vu33bo21为地名阿武山；捺u21为右的意思，ne33为心的意思，te13ts謕o13bo21为地名点仓山。在这两个句子中，彝文唱述是五言式，但翻译成汉语时，为了句子的流畅，译者加了一个动词“变作”，在汉语中变成七言式。事实上，译者加入“变作”一词，一方面是为了语句通顺，另一方面是为了与后面的两句七言s藓55no33t拶扪55mi13拶藓13nd拮33bo21、l扪33no33x扪21揶i55dz扪21奕o33t揶謕i33对应，这体现出无论是古歌的创作者还是译者，都深受彝族诗歌创作规肖炜：韵式 修辞 结构：彝族古歌口头程式研究772023 年第 2 期贵州民族研究双月刊2023 年 4 月版律的影响。同时，这一首古歌也是五言式和七言式组合的代表之一。彝族古歌以五言为主，一方面是为了便于人们传诵。另一方面，与彝族传统文化密切相关。首先，彝语是表音文字，以单音节、双音节、三音节为主，四音节、五音节较少，五言式的运用便于词汇之间的组合。其次，彝族先民认为，哎哺变化形成天和地，天地变化又形成人和世界万物，由此形成了彝族独特的五色观和五行观，古歌中的五言便是“五”内化于彝族先民心中的外在实践。（二）三段式彝族古歌的体式有很多，但是三段式最为普遍。阿买妮在 彝语诗律论 中指出：“诗要容易记，人人都记得，写诗的时候，须分为三段，先写自然物，末段再写人，必须这样写。这样写的诗，写来又好记，男女老少呀，人人都能唱，个个能记牢，流传宽又广，根子入地深，代代相传承，人人能记诵。”15在 诗音与诗魂 中写道“至于短诗呢，可分为三段；三段诗文呀，写来成一连。诗歌每一连，一连扣三段。三段三段连，连来成一首。”3彝族古歌的三段式结构，与古歌中比兴手法的运用是紧密相连的，比兴手法是先言他物，再言自己要表达的内容，三段式古歌中，一般是前两段写景物，到第三段时才写人并点题。如 月明的三月 ：月明的三月，走路莫照明，打火把走路，月亮会伤情。菜开花三月，莫背箩讨菜，背箩去讨菜，菜花会伤情。妹玩耍三月，郎莫忙娶妻，郎忙着娶妻，阿妹会伤情7。古歌中前两段先写月亮和菜，月亮明的时候，人们走路时不应该打火把，否则月亮会伤心；菜开花的时候，人们不应该背箩去讨菜，否则菜花会伤心。最后一段才写人，妹玩耍的时候，郎不要娶妻，否则妹会伤心，表达了女性希望男性不要移情别恋的愿望。正如 论彝族诗歌 中所言：“彝族三段诗，题旨皆分明。诗中情很浓，读来味很深。”3彝族古歌中三段式的体式运用，亦是受彝族哲学思想的影响。彝族认为万物生于气和水，万事万物之间是一分为三、合三为一，五生十成、十生五成的关系16。古歌中的三段式，便是在“一分为三、合三为一”思想影响下形成的。四、结语彝族古歌是彝族人民的智慧结晶。一方面，其自成一体的创作风格，不仅为彝族人民提供了丰富的精神食粮，还为彝族诗学体系的建立奠定了基础，为多民族共建共融共享的中国叙事与文化输出贡献知识累积。另一方面，彝族古歌内容丰富，不仅有关于天地万物起源、沉雄悲壮的迁徙史、日常生产生活等史实的记录，还有关于彝族道德情操、伦理规约、价值取向等知识的唱述，这为增强民族文化认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了精神支撑，是值得关注的重要问题。参考文献：1 常璩.华阳国志M.济南：齐鲁书社，2010.2 王光荣.彝族歌谣探微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1.3 漏侯布哲，实乍苦木.论彝族诗歌M.王子尧，译.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1990.4 举奢哲，阿买妮.彝族诗文论M.康健，王子尧，王治新，等 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88.5 贵州省教育厅.贵州少数民族基础语音双语读本(彝族)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17.6 鲜益.彝族口传史诗的语言学诗学研究D.四川大学，2004.7 王继超，陈光明.彝族古歌(上)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13.8 车名旭.盘县彝族古歌(壹)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2004.9 王继超，陈光明.彝族源流(814卷)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14.10 AlbertBatesLord，EpicSingersandOralTradition.New York: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91.11 王继超，陈光明.彝族古歌(下)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13.12 沙马拉毅.彝族古歌精译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3.13 王继超，文朝志.阿买恳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02.14 朱熹集注(诗集传)M.北京：中华书局，2011.15 沙马拉毅.彝族古代文论精译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0.16 王明贵.贵州彝族制度文化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5.（责任编辑：陆刚）（责任校对：潘光繁李筱竹）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