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读台阶,看人生的老去今天上李森祥的台阶,是一篇很厚重的文章,和朱自清的背影一样,同是写父亲,但有所不同。我对学生说,我确信,台阶,是一个隐喻。面对终将老去的宿命,我们如何过完这一生,选择匍匐,还是攀登?这真的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一开课,我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老”字,然后画了几级台阶,分别从台阶的始端和终端各画一个箭头,指向“老”字。然后,我说:“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每个人就在不停歇地走向老这一宿命,是选择直线前行,还是沿着台阶步步攀登,这是摆在我们每个人面前的一个人生选择,让我们通过台阶这篇文章,去看看一个中国传统的农民人生抉择。”因为是自读课文,所以我给学生提出了三个主干问题,其中较为
2、有难度的就是“造好的这个更高的台阶给父亲带来了怎样的改变?”学生很快的进入到了文本,因为指向性较强,所以学生读的很轻松。他们说,造好的台阶改变了父亲原本习以为常的生活习惯。曾经的父亲每天从不间断的就是要坐在台阶上抽几杆烟,并重重的将烟灰磕在青石板台阶上,这成为父亲一辈子的最大享受。然而,新台阶的光滑的水泥地板,让父亲手足无措,将磕烟灰的手举在了半空中他们说,这更高的台阶让父亲失去了原本健康的身体;他们说,这造出的新的九级台阶,让低眉顺眼了一辈子的父亲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从台阶的最高级一直做到了台阶的第一级,但总归觉得不舒服,于是不再坐在台阶上,退回门里,不再出来。于是,我问:“好久之后,
3、父亲又像问自己又像是问我:这人怎么了?怎么了呢,父亲老了。孩子们,从台阶看父亲,这大半辈子的辛劳是否值得?”只听下面有学生小声低语“不值得。”听得清晰,但我也不去反驳他。我指着黑板上那个大大的“老”字说,请同学们认真看看这个字,重新看看这个字,你看出了什么?孩子们凝神一看,说,老字里面有个匕首的匕字!我说,是啊,老字里面有把刀啊,一刀一刀割着父亲风烛残年的岁月,一刀一刀割着父亲大半辈子的回忆,一刀一刀割着父亲衰老苍凉的心这一辈子,这为了造高台阶而无比辛劳的半辈子,值还是不值?学生重新陷入思考,这一次,我真的看到了他们用心的思考。漫漫人生路,老之必将至。匍匐,还是攀登,我在问学生,也是在问自己。
4、读台阶,父亲、母亲的影子一遍遍的在我的脑海里闪过。父亲很早就工作在外,但因为人太老实,那几年当其他人都在走后门,拉关系倒腾房子的时候,父亲依然住在单位的两间值班室里。后来,我们兄妹渐渐长大,母亲曾不止一次的埋怨父亲“没头脑”“太固执”连个让一家人能安居的“窝窝”都没弄下。每当这时,父亲不吭声,只是闷头抽烟。后来终于有了机会,父亲单位分给父亲一个不小的院子,房子宽敞,院落也真是不小。父亲和母亲两人起早贪黑的收拾,为了省下一点人工费,只要是他们能做的,绝不雇佣工人。就像台阶中的那位父亲,捡砖拾瓦,集钱垒石,一所新屋就在父母二人的手中诞生了!我们一家终于有了母亲口中的那个“窝窝”,我也很明显的看到,
5、他们二老的背影有些蹒跚了。再后来,父亲所在的单位被一个大单位所占,偌大的砖瓦厂集体搬迁,我们的新屋自然也就保不住了。但所幸,补偿较为客观,对于父亲、母亲来说应该是一个安慰了吧!但,自从搬出新屋后,母亲就接连病倒。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深思过母亲的病因,只是一味的相信医生说的源于这源于那。最近我就在想,父亲的猛然间的老,母亲的病,难道是因为从自己亲手建造的新屋中“拔起”,不能“安居”,岂能“乐活”?我看到了,父亲、母亲的老去,母亲不止一次的在我跟前唠叨着“老了,不中用了,给你们什么忙也帮不上,成了你们的累赘了。”听了,嗓中哽咽,我便开玩笑的说:“确实呀,太累赘了。”母亲便又笑笑。如今,父亲的新楼房又分下来了,曾拉着父亲母亲不止一次的看过新房;曾听到二老私下里不止一次的在谈着新房。倏忽之间,我发觉母亲和父亲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多了从台阶,看人生的如何老去。文中的父亲,我的父亲、母亲,因为一生在攀登着,这样的老去是值得的。我看到,生活在我面前,垒出了一级一级台阶,是阻遏,当然也是挑战。而我选择,拾级而上。也许,费时,伤力,还劳心,但人生的种种活法,乐此,也就不疲!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