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DEMATEL-ISM的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影响因素研究.pdf

Jun.2023JournalofErgManagement2023年0 6 月No.3Vol.37第37 卷第3期理程报学管基于DEMATEL-ISM的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影响因素研究万冬君，苏朝蓬（北京建筑大学城市经济与管理学院，北京10 0 0 44，E-mail：s z p 17 7 30 6 6 539 1 16 3.c o m）摘要：为了促进EPC项目实施过程中设计施工深度协同，实现工程项目建设增值，基于文献分析提取了18 个制约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的影响因素，通过构建DEMATEL-ISM组合模型，得出各影响因素的重要程度、因果关系及因素间的层次结构。研究结果表明：权责利分配合理性是最核心的影响因素；18 个因素中包含了10 个原因因素和8 个结果因素；目标制定合理性、项目规模和权责利分配合理性是影响设计施工协同的根源因素。关键词：EPC联合体；设计施工协同：DEMATEL-ISM中图分类号：TU7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 7 4-8 8 59（2 0 2 3）0 3-0 9 6-0 6DOI:10.13991/ki.jem.2023.03.017Study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Design and Construction Collaboration ofEPC Consortium Project Based on DEMATEL-ISM ModelWAN Dongjun,SU Zhaopeng(School of Urban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Beijing University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Beijing100044China，E-m a i l:s z p 17 7 30 6 6 539 1 16 3.c o m)Abstract:In order to promote the deep collaboration of design and construction in EPC projects and realize the value-added ofproject construction,18 influencing factors restricting the design and construction coordination of EPC consortium project areextracted based on literature analysis.By constructing DEMATEL-ISM combination model,the importance,causality andhierarchical structure of each influencing factor are obtained.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rationality of the distribution of rights,responsibilities and interests is the core factor;The 18 factors include 10 cause factors and 8 result factors;Rationality of goalsetting,project scale and allocation ofrights,responsibilities and interests are the root factors affecting the design and constructioncoordination.Keywords:EPC consortium project;design and construction collaboration;DEMATEL-ISMEPC工程总承包是我国建筑业发展的方向，也是未来建筑企业需要着重培养的核心竞争力。2 0 19年12 月，住建部、国家发改委共同颁布了房屋建筑和市政基础设施项目工程总承包管理办法（下称管理办法）。其中第十条规定工程总承包单位必须具备与工程规模相适应的工程设计和施工资质，或者由具备相应资质的设计和施工单位组成联合体。而目前我国建筑市场上同时具有双资质的企业较少，承包单位通常以联合体的形式共同承揽工程项目。在具体的工程实践中，受企业间经收稿日期：2 0 2 3-0 3-2 8.营模式、管理体系和项目目标等方面的差异影响，联合体在设计施工一体化方面有很大阻力，“两张皮”现象仍大量存在。许多专家学者从不同角度尝试着对这一问题进行研究。刘增粮等!通过构建ISM-随机合作博奔模型获得了联合体成员的最优风险分担比例，期望通过更加合理的风险配方式来避免联合体成员间的责任委托。罗茜2 从联合体协议人手，对比了以联合体形式承接EPC项目模式与其他模式，提出签订联合体协议的推荐性条款。王德东等3 基于博奔论构建并求解了EPC联合体中双方合作关系的演097:第3期万冬君，等：基于DEMATEL-ISM的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影响因素研究化博奔模型，针对双方合作困境给出了改善EPC联合体参与方合作关系质量的建议。王志强等4 基于伙伴关系，构建设计-采购-施工三方风险分担博奔模型，在这种分担方式下，联合体的整体效益得到了增加。王洁等5 将Shapley值法引入了以设计企业为主体的联合体EPC模式收益分配模型中，通过Shapley值法找到使得联合体总收益最大和最合理的收益分配方案。王生等6 针对项目管理实践中存在的设计与施工融合度不高的问题，提出了一系列提高EPC工程总承包模式下设计与施工融合的管理措施。谢晓东等7 利用扎根理论，从5个方面构建了EPC项目联合体协同度评价指标体系，为EPC联合体协同工作的量化提供了基础。总体而言，针对EPC联合体的研究成果越来越丰富，视角也越来越多，但其仍存在以下不足之处：一是要想促进设计施工的深度融合，需要对工程建设全过程全要素进行综合考虑，而当前学者将研究目光主要聚集在了探讨联合体方式下的风险分担和利益分配问题上；二是关于联合体协同的研究大都局限在理论研究和案例分析，虽构建了协同度评价体系，但是缺乏对因素间影响关系的定量分析。鉴于此，本文立足于已有的文献成果，系统地识别了EPC项目全过程中影响EPC联合体设计施工协同的影响因素，构建DEMATEL-ISM模型并对各影响因素的层次结构和关键要素进行有效界定，揭示各因素间的内在关系，建立层次结构模型，寻找制约EPC联合体设计施工深度协同的本质因素。1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影响因素的识别在中国知网、万方、Webofscience等数据库对“EPC工程总承包”“设计施工协同”等关键词进行检索，筛选出13篇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期刊论文进行研读，经过访谈有关项目管理专家，结合管理办法部分内容，本文将影响因素归纳为组织、管理、环境、项目和资源与技术5个方面。（1）组织因素。就EPC联合体双方而言，其总体目标虽是一致的，即共同完成建设单位发包的工程项目，但是在联合体内部，双方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利益诉求和目的，对自身利益的追求导致目标存在一定的不一致性。此外，EPC项目投资大、技术复杂、管理难度高等特点决定了组织结构的复杂性，但目前很多企业的组织机构和部门设置还未达到工程总承包的要求，缺乏与工程总承包相适应的组织目标体系。在组织管理过程中，合作双方之间的相互信任也是十分重要的，毛义华等8 认为EPC联合体是双方为完成某一任务而设立的临时组织，参与双方往往来自不同企业，导致各部门、各成员之间的信任度、配合度不足，会对团队协同合作产生一定影响。因此从组织角度选取的影响因素为：联合体目标一致性、相互信任程度、目标制定合理性和职能部门设置的合理性。（2）管理因素。EPC项目实施过程中，联合体中的牵头方要进行主要的协调与管理工作，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联合体模式中的权责利分配、风险管理、奖惩机制和信息共享。利益冲突的根源是资源分配的不平等，林峰等9 通过对多个EPC项目的调查发现，权责利的合理分配对联合体实行有效管理、化解冲突等方面均存在着重要影响。在风险控制方面，业主与联合体签订工程总承包合同，将风险全部转移至工程总承包商。设计单位在抵抗风险方面处于劣势，一旦无法承受项目不确定性带来的风险而引起违约，必定会对联合体双方的合作产生负面影响。因此，建设一个统一的信息管理平台可以提高信息处理和共享的效率，在一定程度上促进设计与施工间的深度融合。（3）环境因素。联合体面临的环境因素包括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内部环境主要是指联合体双方的合作意愿，在组建联合体时会优先选取建立过战略合作关系的合作伙伴，再次合作时双方信任关系已经形成，联合体在准备期内就能快速集合需要的人力、物力和资金成本，加快项目开展进程。外部环境包括业主对项目合作的干预和行业政策。当前，我国EPC总承包项目实践并未完全落实“交钥匙”总承包，业主减少对项目决策和工作落实的干预，有利于联合体发挥主观能动性，因为受总价合同的约束，设计方必须与施工方紧密融合以减少超出概算的风险。此外，尽管近几年国务院和各部委出台了大量政策以推动EPC模式的发展，但对于联合体需要约定的具体事项没有明确的制度做出规定，如联合体协议作为联合体双方工作职责的法律文件，对双方的权利、利益分配、工作界面等都缺少明确和系统的约定。因此从项目角度选取的因素为：联合体双方合作意愿、业主对项目决策的干预和行业政策。（4）项目因素。滕庆跃10 指出，对于EPC项目的各参与方来说，项目变更是非常重要和不可回避的事件。而设计中的缺陷和漏项将直接导致工程.098.报理程学管第37 卷变更，增加EPC总承包项目的成本，如果加强设计过程管理，可以控制和减少施工现场的变更。在联合体牵头方的选择问题上，目前还未形成一个明确统一的结论。工程实践中，牵头方的选择通常取决于对项目的整体把握能力，是否能够将设计与施工有机地融合在一起。龚宇11 认为在石油化工EPC项目中，工作界面的划分将产生大量的协调工作，简单模糊的界面描述和对于界面划分不同的理解通常会成为联合体双方产生分歧的诱因。因此从项目角度选取的因素为：工作界面划分清晰度、联合体牵头方的选择、项目变更和合作项目规模。（5）资源与技术因素。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进步，工程建设领域逐步向数字化、智能化方向变革。蒋学红等12 以某医院项目为例，研究了数字技术在建筑设计施工管理一体化中的应用价值，提出以BIM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应用是推动工程建设行业EPC项目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因素。乔俊杰13在对EPC发展现状的探讨中提出,EPC项目的核心在于人的作用的发挥，通过内部调整优化资源配置，统筹设计与施工，而当前我国工程总承包领域中既懂设计又懂采购及施工的复合型人才较少。因此从资源与技术角度选取的因素为：资源整合能力、数字技术应用程度和复合型人才占比。经过上述分析，最终整理得到18 个影响因素的因素集，分别用S;（i=1，2，.，18）表示。对每个影响因素的具体描述，如表1所示。2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影响因素的DEMATEL-ISM模型2.1集成DEMATEL-ISM方法DEMATEL是一种研究系统中要素之间逻辑关联的方法14,而ISM是一种用于分析复杂社会经济系统相关问题的方法15。尽管DEMATEL能够通过因果关系识别图辨识系统的核心要素并简化了系统要素之间的关系，但对于较大的复杂系统，却不能有效地划分系统的结构层次，需要使用ISM方法将较大的系统分解成若干子系统或者将大系统划分成层级结构，而ISM方法的不足为无法定量表示各要素之间的影响程度。因此，将上述两种方法有机融合，既能全面地明确系统的逻辑关系和层级结构，又能定量表示各个要素之间的影响程度。2.2DEMATEL-ISM方法实施步骤（1）确定要素间的直接影响程度。假设从某系统共梳理出n个要素，记为Si，S2，Sn。如果表1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影响因素一级指标二级指标具体描述组织因素联合体目标一致性Si合作双方是否有共同的项目目标联合体相互信任程度S2合作双方中一方对另一方的信赖度目标制定合理性S3制定的目标是否符合科学、符合客观实际职能部门设置的合理根据职责设置岗位，原则是科学、性S4精简、高效管理因素权责利分配合理性Ss权责利设置是否对等且分配方式是否灵活考核激励机制S6是否有明确的考核激励机制风险控制能力S7风险管理者采取各种措施和方法，消除或减少风险事件发生的各种可能性的能力信息共享程度S：不同层次、不同部门信息系统间，信息和信息产品的交流与共用程度环境因素联合体双方合作意愿S9指联合体双方或只是一方有想要与对方合作的打算，是实现实质性合作的基础业主对项目决策的干业主超出自身权职范围对参与方预S10o职权范围内工作的管理行为行业政策Si1项目所在地的行业标准、制度规范和监管机制项目因素工作界面划分清晰度合同中双方工作范围和责任的划S12分是否明晰联合体牵头方的选择S13设计单位牵头或施工企业牵头项目变更S14根据工程需要对招标文件中的原设计或经工程师批准的施工方案进行任一方面的改变合作项目的规模S15包括项目的投资总额、建筑面积、建筑功能等资源与技资源整合能力S16通过内部调整优化资源配置，使术因素人、材、机和资金能够灵活分配、有效利用数字技术应用程度S17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BIM、5G等新技术在项目全寿命周期中的应用程度复合型人才占比Si8专业交叉型人才占总员工数的比例要素S能够对要素S产生直接影响，那么在图中从S指向S绘制一个箭头，并在箭头上标注1到3之间的整数，表示要素之间关系的程度。其中，程度“最强”用3标注，“中等”程度用2 标注，“弱”程度用1标注。（2）构建直接影响矩阵。对于包含n个因素的系统而言，用n阶矩阵X-=(si)nxn表示各要素之间的直接影响关系，其中si为有向图中要素S:和Sj间连线上的数据。0S12S210(1）2nSlSn20式中，因素s（i-l,2，n；j=-1,2，n,j）表示因素s;对sj的直接影响程度。若ij，则si=0。（3）计算规范化直接影响矩阵。使用下式对直099万冬君，等：基于DEMATEL-ISM的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影响因素研究第3期接影响矩阵进行规范化处理，得到规范化的影响矩阵G。1G（2)nmaxSij-1（4）确定综合影响矩阵。确定综合影响矩阵的计算公式如下，其中I为n阶单位矩阵。T=(G+G2+G3+.)=(I-G)-1(3)（5）计算“四度”。即每个要素的影响度f和被影响度ei、中心度m;与原因度ni。计算公式如下：f.=Zu,=,.nn（4)j=1e=m=,.nn（5)j-1m;=fi+e;(6)n;=f,-e;(7)以(mi，n i)为坐标的二维散点图称为因果关系图，通过绘制因果关系图将复杂的因果关系转化为明显易懂的结构图。（6）计算整体影响矩阵。整体影响矩阵H（H=h i l n x n）的计算式为：H=T+I(8)其中，I为n阶单位矩阵。（7）建立可达矩阵M。在给定阈值入的情况下，可达矩阵（M-minxn）可以由整体影响矩阵H计算得到：1,hi,(i,j=1,2,.n)mij(9)0,h,(i,j=1,2,n)闵值入一般由专家根据实际状况或经验多次取值分析而确定，遵循节点度适中的原则。（8）如果R(S)nP(S)=R(S)，则S;属于第一级要素，在可达矩阵M中划除该要素所在的行和列。其中，R(S)表示从节点S;出发可以到达的节点的集合，P(S)表示所有可达到节点S的节点的集合。（9）重复步骤（8）得到次一级要素，直至对所有要素分级，且可达矩阵M中的所有元素被划除。（10）根据步骤（9）可获得变位后的可达矩阵M，并据此绘制系统的层次结构模型图。2.3构建DEMATEL-ISM综合模型邀请了15名建设领域的专家，分别由来自院校的教师、科研工作者、项目管理人员组成评价小组，评价小组根据因素之间的作用程度对影响因素进行打分，将所有专家的打分结果取平均数（整数），根据步骤二的规则得到直接影响矩阵X。00322002000000202020200000000000300002010200230X0210200022100032000001002010110000020002001200000302000111022001002000010032000301002010002102 00000 02010110对矩阵X按式（2）式（7）进行处理，从而得到各因素的中心度、原因度、影响度和被影响度，并对因素进行属性判断，原因度大于0 的因素属性是原因，原因度小于0 的因素属性是结果。计算结果如表2 所示。表2DEMATEL计算结果影响度被影响度中心度 原因度中心度因素因素emn排序属性S12.0821.8503.9310.2324原因S22.0052.3124.316-0.3073结果S31.7882.1003.887-0.3126结果S41.7361.0482.7850.68815原因Ss1.8542.9634.818-1.1091结果S62.6730.6083.2822.06512原因S70.6972.8253.522-2.1279结果S82.0801.8293.9090.2515原因S91.6720.7412.4130.93016原因Sto1.6711.7093.380-0.03811结果S1l1.5530.8042.3570.74917原因S121.4992.1423.641-0.6428结果S131.7511.6423.3920.10910原因S141.0473.4514.497-2.4042结果Si52.1710.1132.2842.05918原因S161.3472.4683.815-1.1217结果S171.7581.2182.9760.54013原因S181.6661.2282.8940.43814原因利用Matlab软件绘制以中心度为横坐标，以原因度为纵坐标的（M，N）二维散点图，如图1所示。327211-322.533.544.55中心雙图1中心度-原因度分布图根据EPC联合体设计施工协同影响因素的因果关系图，以节点度适中为原则，简化系统因素之100理程报第37 卷学管间的关系。结合专家意见，阈值分别取值0.2 0 0、0.205、0.2 0 7、0.2 0 8 和0.2 10，得到5种阈值下影响因素节点度衰减图，如图2 所示。300.200*0.205250.2070.208-0.2102015105福2468101214161820Node图2不同阈值下影响因素节点度衰减图当2=0.2 0 7 时，节点度值较为合理。进而对综合影响矩阵按式（8）和式（9）进行计算，得到可达矩阵M。10000010100000000010100001010111000 0101000000福00M0000000 0000000000000010100000000000000001101000010一000000 0000 00000010000000 000 0000000由可达矩阵M确定每个影响因素的可达集R(S)、先行集 P(S)。根据R(S)nP(S)=R(S)的条件将影响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因素的级位划分为6个层级。每层所包含的因素如下：第一层S1o，S11，S13，S14，S18；第二层S6，S7，S16；第三层S2，S8;第四层Si，S4，S9，Si 2，Si 7；第五层Ss，Si 5；第六层S3。据此绘制多级递阶结构图，如图3所示。3结果分析（1）因素重要性分析。中心度越大，因素在系统中的地位越关键，从DEMATEL计算结果可以看出，中心度排名前三的因素依次是Ss、S14、S2，其中心度分别为4.8 18、4.49 7、4.316，其余因素的中心度均小于4。权责利分配合理性的重要性最高，因为权责利的分配方式不仅与联合体成员自身利益诉求紧密相关，还是双方开展合作的重要前提，是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的主导因素。在项目运行过程中，存在责任权力分担配置，在合作结束后，也存在着利益合理分配的问题，不合理、不业主对项目决行业政策联合体牵头方项目变更S14复合型人才策的干预S10S的选择S占比S18直接致因层级1考核激励机制风险控制能力资源整合能力SS7S16层级2联合体相互信息共享程度过渡致因信任程度SS层级3联合体目标职能部门设置联合体双方合工作界面划分数字技术应用一致性S的合理性S.作意愿S，清晰度S12程度S17层级4权责利分配本质致因合作项目的规模合理性SSis层级5目标制定合理性S，层级6图3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影响因素多级递阶结构图公平的分配方式可能会损害联合体双方合作的积极性，甚至导致整个联合体组织合作的失败。因此，建立合理的权责利分配机制是EPC总承包商必须考虑的问题之一。Si5、Si 1、Sg 中心度偏小，其中心度分别为2.2 8 4、2.357、2.413。需要说明的是在项目管理过程中，首先应对中心度高的影响因素加以重视，同时也不能忽视次要因素在系统中的作用。（2）因素性质分析。由可达矩阵可知，在所有的影响因素中，属于原因因素有 S6、S15、S9、S11、S4、S17、S18、S8、Si、S13，其中考核激励机制的原因度排名第一。对于总承包商来说，要想有效地调动总承包项目工作人员的积极性，增加EPC联合体的聚合力，应该制定适合自身特点的激励机制。特别是对于参与总承包项目的员工，应该及时了解他们的工作环境，实施有效的激励措施。此外，在建立人员业绩考核制度时，也应该充分考虑总承包项目工作人员的业绩和企业职能部门人员业绩的合理比较问题。结果因素绝对值排名前三的因素分别是项目变更、风险控制能力、资源整合能力，这3个因素对原因因素的变化更为敏感，在项目实施过程中应重点关注。（3）因素层级关系分析。18 个影响设计施工协同的因素被划分为6 个层级，直接致因位于模型的第一层和第二层，包括S10、S11、S13、S14、S18、S6、S7、S16。这些因素是影响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深度协同的直接因素，能够体现项目的实施效果；过渡致因在模型中位于第三层和第四层，包括S2、S8、Si、S4、Sg、S12、S17，这些因素是连接本质致因和直接致因的桥梁。从图3可以看出，两条基本的影响路径：由于双方目标存在差异，难以形成合力，设计院与施工单位之间缺乏信任，导致项目联合体在资源整合和风险应对方面能力不足；在项目投标决策、设计、施工、试运行各个阶段充分101第3期万冬君，等：基于DEMATEL-ISM的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影响因素研究应用以BIM技术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可以有效提升信息透明度和共享程度，参与双方实现了从设计、施工、成本和质量的角度进行全方位考量，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减少施工中的设计变更。本质致因位于模型第五层和第六层，包括Ss、S15、S3，这3个影响因素对设计施工融合起着基础性作用。3个本质致因中最深层的是目标制定合理性：在EPC项目联合体的前期阶段，各参与方应该考虑到EPC项目的特殊性和各方自身实际需求，共同建立一个合理明确的总体目标。4促进EPC联合体项目设计施工协同的建议（1）完善管理制度，明确双方权责利。权责利分配的合理性既是中心度最高又是最本质的因素，必须予以重点把控。权力、责任和利益是一个紧密联系的共同体，权力使合作成员享有行使职权的能力，有权必有相应的责任，利益则是将联合体双方连接起来的纽带。要想真正实现EPC联合体的“联合”，就必须事前明确参与各方权责利关系，成员支配其职责范围内的权力同时必须负相应范围的责任，并以责任和风险的大小确定利益（2）融合新信息技术，破解管理难题。因素性质分析表明数字技术的应用程度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因素。随着国家新基建战略的布局，以5G、人工智能、大数据、BIM为代表的新技术将成为推动EPC项目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之一。未来的建筑业企业应积极探索如何将新一代信息技术融入EPC联合体项目工程建设管理，打破沟通壁垒，推动设计施工深度融合。（3）强化风险意识，提升风控能力。风险控制能力是影响设计施工协同较为直接的因素。从总承包商角度来看，EPC工程总承包项目具有较高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性，总承包商承对工程的质量、进度、安全和成本全方位负责，意味着承担更广泛的风险责任。这就要求项目联合体必须提升自身的抗风险能力和风险管理水平、有效地组织协调能力，保证项目融资能力和渠道的顺畅，通过科学的项目管理方法及技术，合理地应对可能出现的风险。5结语本文从5个维度选取了18 个影响设计施工协同的因素，利用DEMATEL-ISM方法对影响因素进行研究，得到了10 个原因因素，8 个结果因素，并绘制了递阶结构图，将影响因素分为直接致因、过渡致因和本质致因。由分析结果提出了完善管理制度，明确双方权责利；融合新信息技术，破解管理难题；强化风险意识，提升风控能力的建议，以期为EPC联合体项目健康发展提供参考。参考文献：1刘增粮，李明顺，侯思婷EPC联合体风险动态分担研究：基于ISM-随机合作博奔 建筑经济，2 0 2 1，42(4):34-39.2 罗茜.基于联合体模式的EPC 项目风险分析.低碳世界，2 0 19，9（4）：32 1-32 2.3王德东，傅宏伟EPC联合体合作关系演化博奔分析工程管理学报，2 0 19，33（1）：8 4-8 9.4王志强，邱倩倩，司曼曼.伙伴关系下EPC项目联合体风险分担的最优比率分析J.工程经济，2 0 19，2 9（2）：71-75.5王洁，章恒全.项目联合体EPC模式下基于考虑风险的Shapley值的收益分配模型J.土木工程与管理学报，2016，33（2）：110-117.6王生，胡冰，项得林。EPC模式中设计施工联合体深度融合的管理和创效.施工技术，2 0 2 0，49（S1）：1470-1472.7 识谢晓东，葛一键，庞宝群，莫细喜基于熵权-TOPSIS的EPC项目联合体协同度评价研究J工程管理学报，2022，36（3）：2 3-2 8.8毛义华，周晗.基于扎根理论的EPC总承包模式实施障碍研究 工程管理学报，2 0 2 1，35（5）：42-47.9林峰，张锡成，邓小鹏设计院牵头的EPC联合体内部利益冲突原因与化解研究：以杭州某项目为例 建筑经济，2 0 2 1，42（8）：5-9.10滕庆跃EPC项目变更管理研究 项目管理技术，2019，17（12）：110-113.11龚宇国际石油化工EPCC项目设计界面划分管理浅谈J石油化工建设，2 0 17，39（5）：38-42.12】蒋学红，刘菊，李岩松，等BIM在设计施工一体化中的应用 中国建设信息化，2 0 2 2（2 4）：42-44.13乔俊杰我国EPC总承包模式发展历程及困境与对策中国招标，2 0 2 1（10）：52-56.14】汪应洛系统工程（第四版）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 0 14.15李明捷，石荣基于集成DEMATEL-ISM的机坪容量影响因素分析J.数学的实践与认识,2 0 17,47(2 1)：155-164.作者简介：万冬君（19 7 7-），女，教授，研究方向：工程与项目管理，城乡协调发展；苏朝蓬（19 9 7-），通信作者，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工程项目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