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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驾功臣”与“油浇石佛”——墓志内外所见南宋南渡士人宋煇“历史形象”析论.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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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护驾功臣”与“油浇石佛”墓志内外所见南宋南渡士人宋煇“历史形象”析论 297 “护驾功臣”与“油浇石佛”墓志内外所见南宋南渡士人宋煇“历史形象”析论*a 肖红兵(郑州大学 考古学博士后科研流动站,河南 郑州,450001;信阳师范学院 历史文化学院,河南 信阳,464000)摘 要:宋煇墓志书写中的先世简略地补充了“春明宋氏”先祖中宋锽和宋恂两世人物信息,为研究宋绶和宋敏求家世提供了足资参考的新材料。墓志极为生动地书写了宋煇晚岁南渡以后仕履变迁过程和吏治细节,在一定程度上从一个侧面“再现”了高宗君臣艰险南渡的“历史场景”,也间接地揭示了南宋初期地方士人“忠君体国”的为官心态和吏治能力。墓志“

2、选用”正史的记载着意从国家层面“塑造”宋煇“护驾功臣”的历史面向,而庄绰鸡肋编则是拈取“轶闻旧事”从民间层面“书写”宋煇为政苛急而引发士民怨怒的“油浇石佛”的历史面向。作为南渡名门后裔,年已五十的宋煇秉持着“忠君体国”的士人情怀,在召募海舡、督征漕粮和治理临安事务上“奋不顾身”地尽力尽责,展现出了传统士人应有的吏治能力和为君为国的士人精神,只是宋煇在处理政事的过程中未能免俗地表现出了一种“为政苛急”的特殊心态。关键词:宋代;宋煇;南渡士人;历史形象 宋煇(10781150 年),字元实,是两宋之际一名特殊的南渡士人,虽然出生与成长在北宋汴京素称书香门第的“春明宋氏”,但是前五十年的仕途并不显扬

3、,靖康南渡后的二十余年里才因缘际会逐渐“跻身”南宋士林并成为高宗时代的“忠义之士”,这种人生*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宋代政治生态下的官员身后待遇研究”(17CZS015)、河南省博士后科研启动项目(201901002)、信阳师范学院 2021 年度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项目(2021KYJJ60)阶段性研究成果。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298 的突然“蜕变”实际上与他显赫的家世背景和特殊的历史际遇密切相关。传世文献有关宋煇的资料较少,元代所编宋史并未为其立传,其主要仕履轨迹散见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等南宋正史中。正是由于文献见载资料不多,南宋以降学人对宋煇鲜有关注,近人所编全宋文第 141 册

4、(卷 3036)收录有宋煇所撰奏疏七篇a,文前制作有一份“宋辉(煇)”的小传,简要地叙述了宋辉的籍贯和仕履情况。从小传中“赵州平棘人,敏求之孙”和七篇奏疏来看,所谓“宋辉”当为“宋煇”之异名。出土宋煇墓志藏于浙江省会稽金石博物馆,墓志拓片和志文收录于宋代墓志b一书中,这里不再赘录。宋煇墓志篇幅冗长,内容丰富,不仅比较详细完整地记录了宋煇的生平履历,还对高宗君臣南渡前后的历史“窘况”有一定程度的“书写”,从一个小的侧面较为生动地再现了高宗“仓皇”南渡的历史场景。在历史人物形象“书写”层面,墓志的撰者即同一时代的李端民将宋煇“塑造”成了高宗南渡的“护驾功臣”,而另一位时代同人庄绰则在鸡肋编中将宋煇

5、描写成貌黑、政残、性愚且为士民极为痛恨的“油浇石佛”,这种历史人物形象的巨大“差异”实是私人撰写历史的“多元性”的一种人文反映。作为北宋时期享有盛誉的书香世家的后裔,宋煇成为“靖康之变”后开封“春明宋氏”家族播迁江南的代表人物,其一生贯穿于两宋政权擅替和社会变迁之际的七十余年间,真实地见证了北宋从腐朽到灭亡、南宋从草创到立国的历史过程,故宋煇及宋氏家族的命运亦可视为两宋之际南迁士人家族的一个历史缩影。一、宋煇的家族与世系 从李端民所撰墓志书写的家族世系情况来看,宋煇祖上正是在北宋享有盛誉且御赐京师宅第的“春明宋氏”。虽然墓志已将宋煇家族世系追溯到了八世祖宋锽,“八世祖锽始居真定,兄弟五人,孝养

6、淳至。尝冬月母病,思柰实,兄弟泣祷于林下,已而视林杪,得数实。事闻,朝廷悉命以官,旌表其门闾”c,表达的是宋氏先祖因孝母义行而获得朝廷旌表门闾的“孝亲故事”,但是宋锽的生平事迹未见史载。宋锽以下仅仅言及六世祖宋恂、曾祖宋绶、祖宋敏求、父宋庆曾等四世,缺略了七世祖、五世祖和四世祖的名讳信息。检阅典籍可知,宋煇墓志所追述的宋氏先祖中的八世祖宋锽和六世祖宋恂等先祖情况,在宋绶和宋敏求的相关传记资料中均未言及。宋煇墓志缺略的七世祖名讳因史籍缺载而无从考订,缺略的五世祖和四世祖信息则见载于宋绶和宋敏求相关传记资料中,兹结合传世文献对宋煇六世祖以下世系情况略作补正。宋煇六世祖宋恂的生平情况史籍缺载,宋煇墓

7、志称“六世祖恂自真定徙居赵州,遂为平棘人”d,反映的当是宋氏从真定徙居平棘的历史。宋煇墓志中未言及五世祖名讳,a 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卷 3036宋辉,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 年,第 141 册,第 111113 页。b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杭州:西泠印社出版社,2018 年,第 4146 页。c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4 页。d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4 页。“护驾功臣”与“油浇石佛”墓志内外所见南宋南渡士人宋煇“历史形象”析论 299 苏颂在为宋煇祖父宋敏求撰写的龙

8、图阁直学士修国史宋公神道碑中称:“曾祖龟符,本州别驾。”a而范镇宋谏议敏求墓志铭亦云“曾祖龟符,犹为王氏平棘令,赠太师、中书令”b,表明宋敏求的曾祖父为宋龟符,即宋龟符为宋煇的五世祖。关于宋龟符的资料文献见载不多,仅可据上引宋敏求的墓志和神道碑中窥知他曾任赵州别驾、平棘县令,仕途并不显扬。上引宋谏议敏求墓志铭称宋敏求“祖皋,太宗、真宗时尚书度支员外郎,直集贤院,赠太师、中书令,谯国公”c,知宋敏求的祖父为宋皋,即宋皋为宋煇的四世祖。宋皋是北宋名士杨徽之的女婿,杨氏虽然家学渊博,但是没有子嗣继承家业,故卒后朝廷“以其子婿太常丞宋皋直集贤院,外孙宋绶为太常寺太祝”d,表明宋皋能够任职“直集贤院”是

9、受惠于杨徽之。杨徽之卒于真宗咸平三年(1000 年)正月,宋皋因岳父杨徽之的遗恩而得以初授“直集贤院”,此后正式以“直集贤院”的身份参与史馆校书工作,如麟台故事称:咸平三年(1000 年)十月,诏选官校勘三国志、晋书、唐书。以光禄少卿直秘阁黄夷简、太仆少卿直秘阁钱惟演太常丞直集贤院宋皋、著作佐郎秘阁校理戚纶校三国志。e 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六三 载有真宗景德三年(1006 年)五月己巳“直集贤院宋皋赐绯、鱼”f之事,至大中祥符元年(1008 年)秋七月己巳“命秘书丞、直史馆刘锴摄将作监,与内侍张承素领徒封圆台石,太常博士、直集贤院宋皋与内侍郝昭信封社首石,并先规度。锴、皋请对便殿,以式进御,上起

10、更袍而视之”g。宋史载宋绶“父皋,尚书度支员外郎、直集贤院”h。据以上信息可知,宋皋历官太常丞、太常博士、尚书度支员外郎,自咸平三年(1000 年)起一度任职直集贤院并至少参与了三国志的校勘工作。宋煇的曾祖为宋绶,即杨徽之的外孙,故宋绶十岁时因杨徽之的遗恩而为“太常寺太祝”,而且杨徽之“无男子亦不养子姓为嗣,琴书素业并以付外孙焉”i。叶适故朝奉大夫知峡州宋公墓志铭中称“五世祖宣献公佐仁宗,赐其居京师春明坊”j,而读书杂识亦云“宋宣献居春明坊,以巷名目之”k,这当是宋绶家族被称为“春明宋氏”a(宋)苏颂著,王同策、管成学、颜中其,等点校:苏魏公文集卷 51龙图阁直学士修国史宋公神道碑,北京:中华

11、书局,1988 年,第 771 页。b(宋)杜大珪:名臣碑传琬琰集卷 16宋谏议敏求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50 册,1986 年,第 331 页上。c(宋)杜大珪:名臣碑传琬琰集卷 16宋谏议敏求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50 册,第 331 页上。d(宋)杨亿:武夷新集卷 11故翰林侍读学士正奉大夫尚书兵部侍郎兼秘书监上柱国江陵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三百户食实封三百户赐紫金鱼袋赠兵部尚书杨公行状,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086 册,第 491 页上。e(宋)程俱撰,张富祥校证:麟台故事校证麟台故事残本卷2 中校雠,北京:中华书局,2000 年,第282 页。f(宋)李焘:续资治通鉴

12、长编卷 63,真宗景德三年五月己巳条,北京:中华书局,1995 年,第 1404 页。g(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69,真宗大中祥符元年秋七月己巳条,第 1552 页。h 宋史卷 291宋绶传,北京:中华书局,1977 年,第 9732 页。i(宋)杨亿:武夷新集卷 11故翰林侍读学士正奉大夫尚书兵部侍郎兼秘书监上柱国江陵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三百户食实封三百户赐紫金鱼袋赠兵部尚书杨公行状,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086 册,第 491 页下。j(宋)叶适:水心集卷 22故朝奉大夫知峡州宋公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164 册,第 398 页。k(清)劳格:读书杂识卷 10宋人世系考下,续

13、修四库全书第 1163 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年,第 317 页上。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300 的由来。从前述姻亲关系和家学传承来看,宋绶称得上是北宋汴京“春明宋氏”的开创者,而这种书香门第的形成和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宋绶外祖父杨徽之的万卷藏书和母亲杨氏的孜孜教诲。此外,宋绶自幼天资聪颖且有杨徽之的德望庇护,不仅仕履顺畅显扬,在史学、文学和书法等领域也颇有建树。宋绶时代的“春明宋氏”借着杨徽之和宋绶两人的勤勉好学,此后又经宋敏求的继续维护和发展,成为北宋时期最有影响的藏书世家之一,乃至南宋时期刘克庄依然称扬“惟本朝前辈宋宣献、李邯郸好藏书”a,陆游更是赞誉地称“本朝藏书之

14、家,独称李邯郸公、宋常山公,所蓄皆不减三万卷。而宋书校雠尤为精详,不幸两遭回禄之祸,而方策扫地矣”b,足以想见北宋时代的“春明宋氏”在藏书、校书领域的显著成就和深远影响。宋煇的祖父为“宋常山公”宋敏求,毕仲游在为宋庆曾撰写的判西京国子监宋公墓志铭中称“在神宗皇帝朝,有任龙图阁直学士、右谏议大夫修国史、赠太尉常山公者讳敏求,公之考也”c。而范镇所撰的宋谏议敏求墓志铭称“孙七人,焞将作监主簿,燔、煜、炤、爚、煇皆未官”d,墓志表明宋煇是宋敏求当时孙子中最小的一个。但是苏颂所撰龙图阁直学士修国史宋公神道碑则称“孙八人:焞,将作监主簿;燔、煜、爚、煇、灼皆未官”e,神道碑所载宋敏求孙辈情况与上引墓志所

15、云“孙七人”略有差异:一是将墓志中的宋写作宋;二是比墓志多了一个幼孙“宋灼”,且排在宋煇之后。宋敏求的仕履情况见载宋史本传和上引墓志与神道碑中,大体为秘书省正字,召试学士院,赐进士及第,历馆阁校勘、集贤校理、西京通判、太平知州,累迁至工部郎中,除史馆修撰、集贤院学士,加龙图阁直学士。宋敏求同父亲宋绶一样,在文学、史学上都取得了显著成就。苏颂曾评论宋敏求父子云“五朝正史,二圣编年,出于一门父子手笔,可谓家世之盛矣”f,东都事略亦称“敏求以力学被遇,朝廷有文命事,未尝不在选中。父子继世掌史,时以为荣”g,宣和书谱称“绶有子曰敏求,能世其家。凡当时巨卿铭碣,必得敏求字为荣。故二宋之书,人到于今称之”

16、h,宋史本传称“敏求家藏书三万卷,皆略诵习,熟于朝廷典故,士大夫疑议,必就正焉。补唐武宗以下六世实录百四十八卷,它所著书甚多,学者多咨之”i。上述时人的赞誉与评论足见宋敏求的声名与影响。曲洧旧闻对“春明宋氏”在当时社会中的影响的书写颇可观览:a(宋)刘克庄:后村先生大全集卷 159宋经略,宋集珍本丛刊第 82 册,北京:线装书局,2004 年,第 599页上。b(宋)陆游著,马亚中、涂小马校注:渭南文集校注卷 28跋京本家语 ,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 213214 页。c(宋)毕仲游:西台集卷 13判西京国子监宋公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122 册,第 164 页。d(宋

17、)杜大珪:名臣碑传琬琰集卷 16宋谏议敏求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50 册,第 332 页上。e(宋)苏颂著,王同策、管成学、颜中其,等点校:苏魏公文集卷 51龙图阁直学士修国史宋公神道碑,第 777 页。f(宋)苏颂著,王同策、管成学、颜中其,等点校:苏魏公文集卷 51龙图阁直学士修国史宋公神道碑,第 771 页。g(宋)王称:东都事略卷 57宋敏求传,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382 册,第 356 页上。h(宋)佚名:宣和书谱卷 6清潭等贴宋,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813 册,第 237 页上。i 宋史卷 291宋绶传附宋敏求,第 9737 页。“护驾功臣”与“油浇石佛”墓志内外所见

18、南宋南渡士人宋煇“历史形象”析论 301 宋次道龙图云:“校书如扫尘,随扫随有。”其家藏书皆校三五遍者,世之畜书,以宋为善本。居春明坊。昭陵时,士大夫喜读书者多居其侧,以便于借置故也。当时春明宅子比他处僦直常高一倍。陈叔易常为予言此事,叹曰:“此风岂可复见耶!”a 溯观历史,北宋时期史学事业极为繁盛,在众多的史学家族中能够父子相继撰修国史及实录且为世代称道者,可以说只有宋绶、宋敏求父子,足以想见当时“春明宋氏”在文史学界的巨大影响力。宋煇的父亲是宋庆曾,范镇所撰宋谏议敏求墓志铭称“男九人,庆曾殿中丞,匪躬著作佐郎,弄孙及其次早亡,尚贤将作监主簿,正功大理评事,表微将作监主簿,揆方、处仁未官”b

19、,可知宋庆曾是宋敏求的长子。毕仲游为宋庆曾撰写的判西京国子监宋公墓志铭称“公以王父荫起家,守秘书省校书郎,十迁至朝请大夫,自监南京粮料院十任而判西京国子监,积勋至上柱国,封平棘县开国男,食邑四百户”c,反映的是宋庆曾的仕履情况。毕仲游称“公之卒葬,其子焞与煇属余撰集公之行事,以志于墓道”,又云“生两男子,三女子。男曰焞与煇也。焞今为通直郎、提举秦凤路弓箭手,煇为通利军卫县尉”。d事实上,宋庆曾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祖父和父亲的文学及史学能力,著有平棘集 河南访古录 先公故事 愚谷记等。在宋煇的家族中,从曾祖宋绶、祖父宋敏求到父亲宋庆曾,三代均是有名的史官和文学之士,并且以道德文章闻名于北宋百余年间

20、,这一时期的“春明宋氏”在家学成就和社会地位上堪称辉煌。综上所述,宋煇家族与世系情况为八世祖宋锽、七世祖(缺略)、六世祖宋恂、五世祖宋龟符、四世祖宋皋、曾祖宋绶、祖父宋敏求、父亲宋庆曾、宋煇及子宋坚。就婚姻情况来看,宋煇墓志中只言及其父宋庆曾“娶燕氏,累封越国夫人”e,墓志后半部分叙述了宋煇的婚姻和子嗣情况。考之前述碑志传记资料,宋皋娶杨徽之之女,宋绶娶毕世安孙女,宋敏求又娶毕世安曾孙毕从善之女,宋庆曾娶燕度之女。宋煇一生娶了两位夫人,第一任夫人为晏氏,是北宋才子名相晏殊的孙女;第二任夫人为任氏,两任夫人都比宋煇去世得早。宋煇有一子,名宋坚,女八人,孙男三人,宋坚曾任富阳县令,家世亦未中断。f

21、从上述宋煇五世婚姻情况来看,宋皋以降“春明宋氏”相继与杨徽之、毕世安、燕度和晏殊等北宋名士名宦联结婚姻,反映出宋煇家族在北宋的兴盛和影响。北宋末年的“靖康之变”导致中原士家流亡之余艰险渡江南下,声名渐趋减降的“春明宋氏”家族亦未能免于颠沛流离之苦。宋煇同辈的宋氏兄弟及其家人相继散居各地,宋绍恭墓志称“靖康之难,宋氏奔迸,或在蜀,或在越,事定解州家竟不知存亡。秘阁修撰名煇,公之从叔父也,请于奉议以公后通奉,而以修撰遇郊之恩任之,然后解 a(宋)朱弁撰,孔凡礼点校:曲洧旧闻卷 4世畜书以宋次道为善本,北京:中华书局,2002 年,第 141 页。b(宋)杜大珪:名臣碑传琬琰集卷 16宋谏议敏求墓志

22、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50 册,第 332 页上。c(宋)毕仲游:西台集卷 13判西京国子监宋公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122 册,第 164 页。d(宋)毕仲游:西台集卷 13判西京国子监宋公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122 册,第 164165 页。e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4 页。f(宋)潜说友:咸淳临安志卷 51秩官九县令富阳县,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2 年,第 1819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302 州始得祀于南方”a。所谓“解州”指的是宋煇叔父宋表微,“通奉”指的是宋表微之孙宋坦,反映的当是“靖康之变”导致宋表微、宋

23、炤、宋坦这一支脉断绝的概况。由于宋煇在“靖康之变”之前已经因官南渡越州,至政局渐稳后于绍兴初年在会稽买田置第,加之宋煇后来续娶了“山阳盛族”任氏,其家遂成为南渡宋氏族人的庇护之所,作为南渡宋氏人群中官职最为显扬的宋煇“责无旁贷”地成为家族事务的主持人。例如,宋煇墓志称“中原俶扰,宗族奔散,仰食于公者日饭米至一斛,内外了无间言。所得任子恩例及亲党者凡五六人。经营调护,为嫁娶之。宋氏之族圮而复振,公之力也”b,与宋绍恭墓志所言宋煇主持宋表微支脉过继事务相印证。叶适对“春明宋氏”宗族流离落魄的窘况由衷地深刻慨叹,称“宣献赐第在守文极盛之时,常山徙宅当稽古更法之际。世臣巨室,入卫都邑,尊隆本朝,岂非重

24、内临外之义当然哉!甫一再传,天下横流,至于父子兄弟不能相保,飘转数千里外,死生莫辨,疑信不分,特以魂气之所之歆旧祀尔。顾平棘今在何许?蜀越有无一宗?哀哉!”c从中足以想见南宋时期士人们对“靖康之变”导致的中原士家流离没落的认知,“春明宋氏”家族的兴衰命运或可视为两宋之际南迁中原士人家族的一个历史缩影。二、宋煇的生平与仕履 传世文献有关宋煇的资料主要散见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中,所载多是宋煇的仕履情况,较少言及宋煇的家世与生平,仅在“建炎三年十一月辛未”条中首次提及宋煇时注云“煇,敏求孙也”d,是正史所见宋煇与宋敏求直接关系的唯一明确记载。结合宋煇墓志和相关文献,宋煇字元实,于南宋高宗绍兴二十年(1

25、150 年)十月丁卯卒于私第,享年七十三岁。据此溯推知宋煇当生于北宋神宗元丰元年(1078 年)。从墓志所述先世郡望来看,宋煇祖籍为赵州平棘县,六世祖宋恂自真定迁徙到赵州而为平棘人,而宋绶获仁宗御赐开封春明坊居第则转籍为开封人,此后宋氏中宋敏求封常山郡公,宋庆曾封平棘县男,宋煇封永年县男,都与宋氏先世籍贯密切相关。宋煇一生贯穿于两宋之际的七十余年,经历了北宋从腐朽到灭亡和南宋从草创到立国的历史时期。虽然 1127 年北宋灭亡时宋煇已经五十岁,但是传世文献见载的多是宋煇南渡以后的仕履经历。这种情况的出现一是可能与北宋末期典籍严重亡毁有关,二是宋煇在北宋时期仕履着实平淡不显而未入史传。宋煇墓志虽然

26、重在记述宋煇南渡以后的特殊仕履,但是也从一个侧面补充书写了宋煇在北宋时期的仕宦概况,为我们了解和考察宋煇五十岁以前的人生经历提供了一定的参考。a(宋)叶适:水心集卷 22故朝散大夫知峡州宋公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164 册,第 398 页下。b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5 页。c(宋)叶适:水心集卷 22故朝散大夫知峡州宋公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164 册,第 398 页下。d(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29,建炎三年十一月辛未,北京:中华书局,2013 年,第678 页。“护驾功臣”与“油浇石佛”墓志内外所见南宋南渡士人宋

27、煇“历史形象”析论 303 宋敏求卒于“元丰二年(1079 年)四月甲辰”a,当时约两岁的宋煇在宋敏求七八名孙子中排在第七位,其中长孙宋焞官“将作监主簿”,其余孙子由于年纪尚幼而“未官”。b此外,宋庆曾有子两人焞与煇,毕仲游在宋庆曾墓志中称“公之卒葬,其子焞与煇属余撰集公之行事,以志于墓道”c,反映出宋敏求的长孙宋焞与幼孙宋煇均是长子宋庆曾之子。墓志称宋庆曾“生两男子、三女子,男曰焞与煇也。焞今为通直郎、提举秦凤路弓箭手,煇为通利军卫县尉”d,可知在宋庆曾卒葬之际宋煇时任官职为“通利军卫县尉”。宋庆曾卒于“崇宁元年(1102 年)十一月某日”,并于崇宁二年(1103 年)二月某日葬于“郑州新郑

28、县西颜村世墓次”。e当时宋煇已经二十五岁,故毕仲游在宋庆曾墓志中专门记述了次子宋煇“通利军卫县尉”之职,这与宋煇墓志所记“以荫补,调通利军卫县尉”一致。据此可知,宋煇虽然出生于北宋书宦世家,但是其进入仕途较晚且是“荫补”得官,而非通过“十年寒窗”苦读后考选入仕。传世文献对宋煇南渡以前五十年间的情况缺载,从宋庆曾和宋煇两人墓志书写来看,宋煇在荫补入仕后调任“通利军卫县尉”当是徽宗崇宁以前的事,实际上当是宋煇“荫补”入仕以后的第一份正职。崇宁元年十一月宋庆曾去世,宋煇依礼为父丁忧,“服阕”后官职随着年岁和任期不断提升,在北宋这二十五年的仕宦经历略见宋煇墓志:丁平棘公忧,服阕,授保定军司法参军。任满

29、,监汾州永宁监门,改秩授通直郎、监济南府回河镇粳米下第六界,知开封府东明县。未几,措置河北燕山籴便使司,辟充干办公事。期年,除通判越州。f 以上引文是墓志书写所见宋煇在北宋末期(11021126 年)的仕履情况。其中有两点值得关注:一是这一时期即宋煇五十岁以前仕途虽然并不显扬,但是“监济南府回河镇粳米下第六界”和“措置河北燕山籴便使司,辟充干办公事”两次任职经历,对他南渡以后为高宗君臣“艰难之际,足食足兵”提供了丰富的吏治经验;二是在北宋灭亡之前“除通判越州”,此次任职江南不仅使宋煇免遭沦陷金朝的命运,也让他较早地熟悉了江南民风与漕运吏治并添列为“江南旧宦”,为他在高宗南渡初期屡屡建立“卓越功

30、勋”打下了良好基础。宋煇“除通判越州”的时间难以详考,墓志着重突出了在“靖康之末,强敌围京城,音问隔绝”之际,宋煇在越州“抗议决狱,生人实多”的壮举。墓志颇为生动地写道:而越之盗械多颂击。既已奏谳待报,淹延逾期,或虑其生变,主帅建议欲不俟报,亟诛窜之。公徐曰:“似闻真人继统,已届南都,不日当有大恩霈。此曹皆 a(宋)杜大珪:名臣碑传琬琰集中卷 16宋谏议敏求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50 册,第 332 页上。b(宋)杜大珪:名臣碑传琬琰集中卷 16宋谏议敏求墓志铭 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50 册,第 332 页上。c(宋)毕仲游:西台集卷 12判西京国子监宋公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

31、书第 1122 册,第 164165 页。d(宋)毕仲游:西台集卷 12判西京国子监宋公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122 册,第 165 页上页。e(宋)毕仲游:西台集卷 12判西京国子监宋公墓志铭,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122 册,第 165 页下页。f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4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304 更生之人,为吏者岂可以疑似之故,使之不睹维新之化,甚非共理之意也。”居一二日,赦音诞布,列群囚,破械鼓舞而出。主帅大诎服,呼囚辈告之曰:“活汝者,监郡也。”a 上引志文有两点值得关注,一是宋煇对高宗即位信息的通晓和利用,所谓“似闻真人继统

32、,已届南都,不日当有大恩霈”,反映出宋煇虽然远宦江南却对时局变化“了如指掌”。二是宋煇作为较早南渡的基层官员,对江南民生的关心和政权播迁的认知超越了同僚,所谓“此曹皆更生之人,为吏者岂可以疑似之故,使之不睹维新之化,甚非共理之意也”,呈现出宋煇具有极高的政治觉悟。这种称赞宋高宗“维新之化”的志文颇有墓志撰者李端民的赞誉之嫌,墓志此处较多地书写到越州“抗议决狱”之事,意在凸显宋煇“为国为民”的贤吏形象。宋煇南渡以后的仕履情况,散见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的记载,全宋文中所立“宋辉(煇)”小传对此有所概述,称“建炎三年(1129 年)十二月,由户部员外郎迁直徽猷阁,充江淮等路发运副使。次年正月,除直龙图

33、阁。绍兴二年(1132 年)正月知临安府,五月升秘阁修撰,赐三品服。后坐事落职,至绍兴九年二月,始以右中散大夫复为秘阁修撰,充京西路转运副使,权京畿都转运使职事。逾月,改充应天府路转运副使,兼提点刑狱公事”b。然而由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等典籍所载宋煇资料十分有限,故而全宋文的概述亦显得十分简略,小传内容与陆心源宋诗纪事补遗中的“宋煇”传记差异不大。c宋煇墓志完整地弥补了正史记载之不足,不仅详细地交代了宋煇每次官职迁转的背景,还十分生动地书写了宋煇官职迁转的详细过程,处处凸显出宋煇精干贤能的良吏形象。宋煇在北宋末年通判越州,待到“秩满还朝”时宋高宗已经“驻跸扬州”,匆忙之际“御营使司以公熟知海道利

34、病,被檄召募海舡”。d“召募海舡”虽然是临时性的“苦差”,但是宋煇却藉此步入了“扈跸海上,慬身竭力”的“忠臣”“干臣”的晚岁阶段。考诸传世文献和出土墓志可知,宋煇晚岁在南宋二十余年的仕履可以分为以下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南宋初年宋煇在“通判越州”秩满还朝后接受“召募海舡”差遣而“亲扈御舟”以接济仓皇南渡而来的高宗君臣,于是“流移之人鹤立江次,夤夕接济,全活不可胜数”,并统御舟师在瓜洲一带抵御金朝铁骑。宋煇在这一时期“六迁而为朝请郎”“三迁而属朝请大夫”“制除尚书金部员外郎”。e这一段仕履情况未见诸传世文献记载,故难以确知宋煇墓志所述官职真实与否。第二阶段是高宗君臣被金兵追赶逃往明州、越州等处,彼

35、时的宋煇“被差起发平江、湖、秀等州物斛”f。建炎以来系年要录首次载及宋煇即为此事,称高宗建炎三 a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4 页。b 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卷 3036宋辉,第 141 册,第 111 页。c(清)陆心源撰,徐旭、李建国点校:宋诗纪事补遗卷 41宋煇,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1997 年,第 949 页。d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4 页。e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445 页。f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5 页。“护驾功臣”与“油浇石佛”墓志内外所见南宋南

36、渡士人宋煇“历史形象”析论 305 年(1129 年)十一月辛未“户部员外郎宋煇往秀州自海道运钱、粮赴行在”a,宋煇彼时的官称为“户部员外郎”,与前述墓志所言“制除尚书金部员外郎”不一致。同年十二月戊子,宋煇获得了升官改职,“尚书户部员外郎宋煇直徽猷阁、充江淮等路发运副使”b,到建炎四年(1130 年)春正月因在秀州以海舶运米赴行在而获除“直龙图阁”。当时金兵南下追击,高宗君臣处于“兵卫尚寡,资粮未具,物情颇以为疑”的艰难窘境,宋煇率领的运粮船队及时赶到,不仅有效地补充了“金穀钱帛”,而且形成了“千艘遥集,旗斾钲鼓,震耀海上”的大宋军威,宋煇因此获得升迁,“就除直龙图阁、江淮荆浙等路制置发运副

37、使兼随军粮料使”。c这段历史见载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建炎四年春正月丙午,高宗“御舟次章安镇”,“直徽猷阁、江淮发运副使、兼军前粮料使宋煇自秀州金山村以海舶运米八万斛,钱、帛十万贯、匹至行在。时百司正阙续食,从行者甚赖之。上喜,欲擢煇徽猷阁待制,宰相吕赜浩以太峻,难之,乃除煇直龙图阁”。d宋煇正是凭借此次“足食足兵”的特殊“功绩”而获得了高宗的赏识和信任。第三阶段是高宗返回临安之前,宋煇受命“即往临安、湖州劝诱籴买”数十万斗,因功“特迁朝议大夫,封永年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e而高宗在回到临安城后亲命宋煇“知临安府事”,一方面用以嘉赏宋煇“足食足兵”和“护跸海上”的“前劳”,另一方面起意“定都”

38、临安而急需宋煇这样的“酷吏”型吏干官员治理破旧、动乱的临安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载宋煇知临安府事在绍兴二年(1132 年)春正月,五月乙丑即“升秘阁修撰,仍赐三品服”f,官爵当时已至巅峰,足见宋高宗对宋煇的特别眷顾。宋煇知临安府事从绍兴二年春正月己酉至十二月庚子,在知临安府任上宋煇为政当颇为苛急,其间临安府多次发生劫盗和火灾,宋煇处置不当引起民愤而丐罢“奉祠馆者凡六年”g,绍兴四年(1134 年)三月己未还“因守临安日纵释私酤事”而落密撰一职,宋煇所奉祠官为“主管江州太平观”h。第四阶段是南宋绍兴和议达成后,朝廷以宋煇“起知泗州,就除京西路转运副使,改应天府路转运副使,兼权京畿都转运使”i,负

39、责应办军马事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载此事在绍兴九年(1139 年)二月丙寅,称“右中散大夫宋煇复秘阁修撰,充京西路转运副使、权京畿都转运使职事”j,三月壬寅“改充应天府路转运副使、兼提点刑狱公事”k。宋煇墓志继称“以并司召还,载请奉祠,居闲累年”,最后“以年劳迁右中 a(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29,高宗建炎三年十一月辛未,第 678 页。b(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30,高宗建炎三年十二月戊子,第 688 页。c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5 页。d(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31,高宗建炎四年春正月

40、丙午,第 705 页。e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5 页。f(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54,高宗绍兴二年五月乙丑,第 1110 页。g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5 页。h(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74,高宗绍兴四年三月己未,第 1411 页。i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5 页。j(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26,高宗绍兴九年二月丙寅,第 2384 页。k(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27,高宗绍兴九年三月壬寅,第 239

41、7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306 散大夫,又迁右中奉大夫”,至绍兴二十年(1150 年)十月“卒于私第”。a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宋煇墓志没有具言宋煇黜落和恢复“秘阁修撰”的事,显然是墓志撰者李端民有意隐去了这一“屈辱”的仕宦经历。综上所述,宋煇在北宋晚近的五十年里仕履平平,个人为官事迹亦多无可观之处,但是在“靖康之变”之前宋煇因“通判越州”而渡江南下,此后因缘际会成为高宗南渡的“护驾功臣”,仕途藉此逐渐显扬。宋煇在南宋初年从“通判越州”任上逐渐因“功”升迁,其间因知临安府出事短暂遭黜既而复职,最后终官“右中奉大夫”、职“秘阁修撰”、爵“永年县开国男”,而其同时代的堂兄宋炤仅“知丰县”,据

42、此可见宋煇在南渡“春明宋氏”家族中仕履称得上最为显扬,乃至因“德高望重”而成为南渡宋氏家族的实际“掌门人”,曾决议让族孙宋绍恭续接宋炤支脉。三、宋煇墓志所见高宗“南渡历史”宋煇墓志在简略地叙述完宋煇先世和北宋仕履概况后,转入对宋煇南渡以后的政治活动的详尽“书写”,从中可以看出宋煇在南宋初年的屡屡“升迁”和“任职”与高宗南渡的历史“窘况”密切相关。宋煇墓志从一个侧面描绘了高宗君臣仓皇南渡到南宋初立的历史场景。宋煇南渡的具体时间不详,当在徽宗末年“除通判越州”,并藉此不经意地完成了越江南渡的迁徙壮举。宋煇于徽宗崇宁初年荫补入仕,步入仕途的时期正处于北宋王朝从腐朽走向灭亡之际,宋煇通判越州期间发生了

43、“靖康之变”而“被迫”留守江南。当时的江南社会处于“靖康之末,强敌围京城,音问隔绝”,彼时的越州恰巧发生了“盗械多颂击”而“奏谳待报,淹延逾期”的特殊事件,“淹延逾期”正是京师开封沦陷和新君未立所至。当时的越州主帅“虑其生变”而建议“欲不俟报,亟诛窜之”,然而宋煇在向主帅“抗议决议”时表达出了“似闻真人继统,已届南都,不日当有大恩霈”的认知,表明高宗即位的消息早已传至宋煇耳中,甚至可能已经在江南社会中秘密传布。b这种“真人继统”信息的“传布”一则是为了稳定民心和激励士气,二则是为了让江南仕宦们提前做好“迎接”南渡君臣的准备。从这个视角看,宋煇墓志书写的这则“真人继统”信息,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宋高

44、宗在南下途中匆忙即位和继续南渡立国的历史概况。宋煇通判越州“秩满还朝”时,高宗“车驾已驻跸扬州”,宋煇有幸受到御营使司的鼎力推荐,以“熟知海道利病,被檄召募海舡”。宋煇长期负责地方粮务筹措,在通判越州期间又积累了丰富的漕运经验,故而能“以十月离维扬,十二月自明、越总大舶数百艘,泊于扬子江津”,初步创建了“大舶数百艘”的水军舰队。c宋煇正是凭借这一“大舶数百艘”的舰队完成了三件大事:其一,高宗南渡后,宋煇亲自护送高宗君臣继续南 a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5 页。b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4 页。c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

45、编:宋代墓志,第 44 页。“护驾功臣”与“油浇石佛”墓志内外所见南宋南渡士人宋煇“历史形象”析论 307 下,所谓“亲扈御舟,侍立黼座之旁,达于京口”;其二,主动接送南渡而来的中原士民,所谓“流移之人鹤立江次,夤夕接济,全活不可胜数”;其三,率领所辖水军在瓜洲抵御金朝铁骑,所谓“已而铁骑大集瓜洲,公统御舟师捍御,隐然如长城”。a以上三件大事反映出高宗即位以后君臣和士民匆忙南渡,面临物资匮乏和金兵追击的艰险处境的历史概况。宋煇仓促组建的“大舶数百艘”的水军无法抵御金兵的追击,此后高宗君臣被迫继续南下明州、越州。宋煇“被差起发平江、湖、秀等州物斛”,并与朝廷约好“航海至绍兴府交纳”。“垂欲进发”

46、之际,高宗君臣却早已逃至“明之昌国”,导致“是时兵卫尚寡,资粮未具,物情颇以为疑”的慌乱局面。宋煇再次发挥了“护驾功臣”的能力,墓志书写此事最为生动:公自华亭之亭林,奋不顾身,乘迅风,扬帆径走行在所。方宰执露次骈首聚议之际,忽闻公至,内外欢噪。执政者握公手曰:“何识虑如此,国之福也。”遂决策进棹。金穀钱帛既已充创,而从卫翠华,千艘遥集,旗斾钲鼓,震耀海上,军威始大振。b 上引志文表明:其一,高宗君臣南下途中受到了金兵的强力追击,导致高宗马不停蹄地南逃至明州昌国地区,打算从此上船浮海避难,但是高宗君臣此时却面临无食无船的严重问题。其二,宋煇再次“奋不顾身”地率领漕船及时赶到高宗君臣避难所在,不仅

47、及时地解决了“金穀钱帛”问题,还带来了“从卫翠华,千艘遥集,旗斾钲鼓,震耀海上”的防御力量,于是高宗君臣得以“决策进棹”而浮海避敌。金兵浮海追击失败以后退走,高宗君臣历尽艰险回到会稽,继续派遣宋煇“即往临安、湖州劝诱籴买,华亭亭林起发未尽斛斗,凡数十万”,实际上为高宗“定都”临安、真正地建立南宋政权做好了物资筹备工作。于是第二年春高宗君臣顺利回到临安,并亲命以宋煇知临安府事,宋煇因“为政简惠,生财有术,静治无毫发之扰”而得到了高宗“进职秘阁修撰,仍赐三品服”的“天奖”。c只是当时的临安城内盗劫不断、火灾频发,宋煇处置不当引发士民怨怒而遭黜罢,反映出高宗初驻临安时江南社会尚处于动荡杂治的状态。四

48、、庄绰鸡肋编中宋煇“历史形象”辨析 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所载宋煇晚岁二十余年的仕履情况来看,宋煇在南渡以后主要胜任两项事务:一是绍兴二年(1132 年)以前负责向地方筹措物资和督护行在漕运;二是绍兴二年高宗钦命知临安府事,负责临安府君臣的物资供给和临安城的治安管理。溯观历史,这两项事务在两宋之际的动荡年代里都十分艰巨,但是宋煇通过“奋不 a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445 页。b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5 页。c 绍兴市档案局(馆)、会稽金石博物馆编:宋代墓志,第 45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308 顾身”的努力较好地完成了使

49、命,逐渐得到高宗的认可和信任,官职步步升迁而最终获得高宗“进职秘阁修撰,仍赐三品服”的“天奖”。宋煇在南宋职任上的理政能力略见典籍记载,但是其处理事务的手段和效果基本缺略,正史中仅载有绍兴二年(1132 年)二月宋煇初知临安府不久,遭遇“贬秩一等,坐城中多劫盗也。既而获盗,复其官”的短暂贬黜。官私文献记载所见宋煇的“历史形象”,实际上与宋煇在两宋之际的特殊升迁和理政手段密切相关,以至于给后世留下了“护驾功臣”和“油浇石佛”两个迥异的历史面向。墓志书写中的“宋煇”是一个非常正面的名门后裔和传统士人形象,为人臣尽心尽力,为族人振兴家族。但是在另一些南宋文集中人们对宋煇却是极尽“贬斥”,因此要将墓志

50、与史料结合考察才能对宋煇的人物形象有一个比较客观、公正的评判。第一,宋煇墓志书写中的“护驾功臣”形象。宋煇墓志对宋煇在南渡以后晚岁仕履的细节书写十分生动,处处凸显了宋煇“抗议决狱,生人实多”“扈跸海上,慬身竭力”“艰难之际,足食足兵”的“护驾功臣”形象。其一,靖康末年尚在通判越州任上,宋煇就已有“真人继统,已届南都,不日当有大恩霈”的“睹维新之化”的政治认知。a然而,高宗即位南下这样重要的信息,当时的越州主帅似乎并不知晓。这种情况的出现表明,很可能是当时密切关注时局的宋煇通过家族关系较早地获得了高宗即位的信息,否则就是墓志撰者李端民等人的“刻意塑造”了。其二,高宗南渡“驻跸扬州”之际,正在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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