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pdf

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17引言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流通产业作为畅通国民经济循环的基础，在优化资源配置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十四五”现代流通体系建设规划明确提出，要“推动商贸流通业态转型、构建现代化流通体系，打造我国商品和资源要素顺畅高效循环的流通主渠道”。此后，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加快发展物联网技术，建设高效顺畅的流通体系，降低物流成本”。在此形势下，统筹推进现代流通体系建设已成为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抓手。然而实际发展过程中，流通产业信息闭塞、要素资源错配等问题仍然明显，不利于流通产业现代化转型（郭慧琳，2 0 2 2）。如何有效提升流通产业信息获取能力、优化资源要素配置，已成为当前流通产业结构升级过程中亟待解决的问题。随着数字经济高速发展，互联网已经普及到社会、经济各个方面。据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 2 0 2 2 数据显示，截至 2 0 2 2 年 6 月，中国互联网普及率高达 7 4.4%。传感、通信、计算机等互联网技术的普及有效促进了要素市场化发展，为流通产业结构升级注入了新动能（陈绮，2 0 2 2）。理论上而言，互联网普及有助于突破流通要素质量提升的局限性，促使传统要素由生产效率较低部门转向生产效率较高部门，赋能流通产业结构升级（余典范等，2 0 2 2）。基于此，本文深入探究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机理，以期为地方政府及有关部门制定互联网发展与流通产业结构升级政策提供有力参考。马 歆（武汉东湖学院 湖北武汉 4 3 0 2 1 2）内容摘要：本文基于 2 0 1 1-2 0 2 0 年我国 3 0 个省份的省级面板数据，使用基准计量回归模型，探讨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发现：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即互联网普及有利于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合理化升级。相比于流通产业结构合理化，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的促进作用更加显著。相较于人力资源较弱省份与中西部地区，互联网普及对人力资源较强省份与东部地区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更明显。为此，应强化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协调推动区域流通产业结构升级、深度优化人力资源配置，赋能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关键词：互联网普及；产业结构高级化；产业结构合理化；流通产业；结构升级中图分类号：F 7 2 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 0 9 5-9 3 9 7（2 0 2 3）1 9-0 0 1 7-0 4文章著录格式：马歆.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3（1 9）：1 7-2 0文献综述既有关于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研究较为丰富。龚雪（2 0 1 7）立足流通产业发展现状与现实问题，提出建设现代化流通体系、优化城乡布局等推动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建议。马晨等（2 0 1 9）研究指出，新零售时代下电子商务发展能够通过技术创新，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发挥显著正向作用。黎绩（2 0 2 1）研究发现，中国服务性消费需求与流通产业结构升级之间呈良性耦合发展态势，并指出服务性消费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存在正向推动作用。随着数字经济与互联网产业不断发展，学术界关于互联网普及与流通产业发展的研究逐渐增多。黄雨婷等（2 0 2 1）从供给侧视角出发，发现互联网普及可有效带动地区流通产业专业化发展。樊玲等（2 0 2 2）研究发现，互联网普及能够显著提升我国流通效率，带动流通产业高质量发展，但这一影响存在显著区域异质性。曾庆均等（2 0 2 2）研究发现，随着数字经济高速发展，互联网普及至流通产业各个环节，能够有效推动流通产业现代化发展，且该作用呈现显著空间集聚特征。顾雨辰与蔡跃洲（2 0 2 2）研究指出，互联网普及对城乡消费结构存在显著正向影响，且可通过提高交通通讯、文教娱乐类消费比例促进流通产业发展。梳理现有文献可以知悉，关于互联网影响流通产业发展的研究已较为丰富，但关于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效应还有待进一步证实。基于此，文章选取 2 0 1 1-2 0 2 0 年我国 3 0 个省份的省级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效应。同时，基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基金课题：湖北省高等学校优秀中青年科技创新团队计划项目“农业电子商务服务现代农业发展的模式研究”（编号：T 2 0 1 7 3 3）Commercial&Economic Research18商业经济研究 2 0 2 3年 1 9期于不同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差异的考量，深入研究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异质性影响，以期为加速推动互联网普及、流通产业结构升级提供经验借鉴。研究假设互联网普及依托于互联网产业发展与互联网技术应用，具备知识与技术溢出特征。这些特征有助于充分发挥作用市场化引导，优化流通产业发展要素分配格局，提高流通产业内部要素配置效率，为流通产业结构升级提供有力基础。在互联网技术的影响下，市场供需信息得到有效整合，降低流通产业内部运营成本，有助于流通产业结构升级。伴随互联网技术高速发展与推广，互联网交易平台、数字支付等新交易形式纷纷涌现，直接拓宽了流通产业市场渠道。同时，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进一步普及，市场主体克服时空界限与阻隔，极大削弱空间距离约束，这有效拓宽了区域内市场渠道，为流通产业结构升级提供更为便利的条件。此外，商圈内流通产业也存在一定竞争效应，能够倒逼流通产业结构升级，以迎合互联网技术普及所营造出的广阔市场环境。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假设 1：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就实际情况而言，我国长期存在区域经济发展不均衡、不协调现象，导致互联网产业发展呈现出区域分布不平衡特征。据工信部发布数据显示，截至 2 0 2 1 年底，东部地区完成互联网业务收入 1 3 1 3 4 亿元，占全国互联网业务收入 8 9.3%，中西部地区完成互联网业务收入规模分别为 5 6 7.6 亿元、9 6 0.6 亿元，合占全国互联业务收入1 1.7%。与此同时，我国不同地区物流仓储、道路建设等方面亦存在一定差异。中西部地区受限于信息基础设施建设较滞后、地理区位不具优势等因素，依托互联网技术的新兴数字市场建设需消耗更多时间。因此，互联网普及对中西部地区流通产业结构升级推动作用不明显。对于东部地区而言，互联网产业水平与流通基础设施相对更好，更容易发挥互联网红利，带动流通产业商业模式、经营业态创新，进而赋能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假设 2：互联网普及对东部地区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更强的驱动作用。通常而言，人才集聚水平较高地区在高技能、高素质劳动力数量方面具有优势。特定情况下这种优势会形成人才虹吸现象，使得其他省份出现人才迁移现象，导致地区间人力资源禀赋存在差异。而区域间人力资源禀赋的差异会使当地互联网产业发展、互联网技术应用水平产生区别，进而导致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存在异质性影响。人力资源禀赋较差地区缺乏高技能、高数字素养劳动力，使得地区内互联网产业发展存在一定滞后性。而在人力资源禀赋较强地区，互联网技术发展依托充足的人才供给得以迅速普及，为流通产业结构升级提供有力基础。可以推断，相较于人力资源禀赋较弱省份，人力资源禀赋较强的省份能够更好发挥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假设 3：互联网普及对人力资源禀赋较强省份的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更强驱动作用。计量设计（一）计量模型构建为探究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依照上文理论文献，建立如下基准计量模型：U i si t=0+1I p ii t+2C o n t r o l si t+i t （1）式（1）中，i 为省份，t 为年份，I p i 指代互联网普及，U i s 指代流通产业结构升级，C o n t r o l s 则表示一系列控制变量，为随机扰动项。（二）变量说明被解释变量：流通产业结构升级（U i s）。借鉴常尚新（2 0 2 0）的研究方法，从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U i s1）与流通产业结构合理化（U i s2）两方面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进行测度。其中，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使用流通产业在第三产业占比的加权求和进行表示，流通产业结构合理化利用流通产业产值与第三产业产值之比进行衡量。核心解释变量：互联网普及（I p i）。参考李丽莉（2 0 2 2）的研究思路，使用各省网民人数与各省年末总人数之比作为互联网普及的代理变量。控制变量：本文对以下变量进行控制。第一，外资水平（F d i），使用各省份实际利用的外资总额与固定资产投资总额之比来衡量。外资水平的提升能够集聚产业、增加资金量与就业岗位，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产生重要影响。第二，经济发展水平（G d p），选择人均 G D P进行表征。经济发展能够提升流通效率与质量，赋能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第三，城镇化水平（U r b），使用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例进行刻画。适度城镇化水平为乡村提供独立自主发展空间，是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支撑。第四，研发支出（R d），以研发经费投入占 G D P比重来表示。流通企业加大研发支出力度，可加快生产经营模式创新，是实现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举措。（三）数据来源选取我国 3 0 个省份（由于数据统计原因，剔除港澳台及西藏地区）省级面板数据作为考察样本，研究时段为2 0 1 1-2 0 2 0 年。数据主要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 中商经研究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19国科技统计年鉴以及 WI N D数据库。部分缺失数据利用插值法进行补齐。实证分析（一）面板单位根检验为避免面板数据可能存在的伪回归现象，采取 I P S、L L C等方法展开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检验结果如表 1 所示。由表 1 可知，面板数据均通过单位根检验，显示出较为良好的数据平稳性。（二）基准回归分析为探究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与合理化的影响，本文采取基准计量模型展开回归估计，并使用H a u s m a n 检验判定模型估计法的最优选择（如表 2 所示）。表 2 列（2）与列（4）分别为加入控制变量后，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与合理化影响的回归结果。结果显示，H a u s m a n 检验在 1%显著水平上拒绝原假设，表明选用固定效应模型较为合适。基于此，后续分析以列（2）和列（4）估计结果进行分析。由表 2 列（2）与列（4）能够发现，加入控制变量与固定效应后，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与合理化影响的系数分别为 0.1 8 9、0.1 3 8。该结果表明，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与合理化均具有显著积极效应，即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驱动效应成立，故假设 1 成立。从经济意义方面来说，互联网普及每提升 1%，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与合理化水平将依次提升0.1 8 9%、0.1 3 8%，表明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的影响更显著。就控制变量而言，外资水平系数显著为负，说明外资水平不利于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经济发展系数显著为正，表明经济发展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有积极影响。城镇化水平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城镇化能促进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研发支出系数显著为正，表明研发支出能够助力流通产业结构升级。（三）区域异质性回归分析根据上述理论分析，东部地区及人力资源禀赋较强地区的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更强。由此，本文从区位特征与人力资源禀赋两个维度，深入分析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影响的异质性。详细而言，依据国家统计局划分标准，将研究对象划分为东部与中西部，并分别设置 a r e a 为 1、0 的虚拟变量；依据各省份高等学校在校生人数占年末人数比重中位值，将样本划分为 人力资源禀赋较高、人力资源禀赋较低两个组别，并依次设置 h u m a n 为 1、0 的虚拟变量。然后，通过交乘项形式代入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具体结果如表 3所示。研究发现，在不同区位分布特征与人力资源禀赋省份下，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存在差异化影响。表 3 列（1）与列（3）为加入控制变量与交乘项的回归结果，发现互联网普及对不同区位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与合理化的交乘项系数分别为 0.6 7 0、0.5 2 5，且均在 1%统计水平上显著。这说明相比于中西部地区，互联网普及对东部地区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与合理化的影响更为明显，且互联网普及对东部地区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的驱动效应更为明显。由此，假设2 得到验证，即相对于中西部地区，互联网普及对东部地区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积极效应更加显著。表 3 列（2）与列（4）为加入控制变量与交乘项表 2 基准回归结果表 1 面板单位根检验结果注：依据 stata 软件计算得出，*、*、*分别表示在 1%、5%、10%统计水平上显著，下同。表 3 异质性回归结果Commercial&Economic Research20商业经济研究 2 0 2 3年 1 9期的回归结果，发现互联网普及与人力资源交互项在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与合理化的系数分别为 0.2 3 8、0.3 3 6，且至少通过 5%显著性水平检验。说明与人力资源水平低的省域相比，互联网普及对人力资源水平高的省域流通产业结构升级驱动效应更强，且互联网普及对高水平人力资源省域流通产业结构合理化的促进效果更显著。因此，本文假设 3 得到验证，即相较于人力资源禀赋较弱地区，互联网普及对人力资源禀赋较强省域的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更加显著。结论与政策建议（一）结论在新发展格局背景下，探究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具有重要理论与现实意义。本文选取2 0 1 1-2 0 2 0 年我国 3 0 个省份的省级面板数据，使用基准计量回归模型，实证探讨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以及在不同地区与不同人力资源禀赋下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异质性影响。研究发现：第一，互联网普及有利于促进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合理化，即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驱动效用成立；第二，相较于流通产业结构合理化，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积极影响更加显著；第三，相较于人力资源较弱省份与中西部地区，互联网普及对人力资源较强省份与东部地区流通产业结构高级化、合理化具有更为显著的促进效应。（二）政策建议第一，强化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研究结果表明，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正向促进作用。为此，相关主体部门应强化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充分释放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积极作用。一方面，地方政府部门需加大电信资产的投资强度，拓宽互联网络容量，充分发挥互联网普及形成的“数字红利”效应，带动地区经济与流通产业发展。另一方面，电信公司需依据有关规定，遵循互联网发展趋势，全面构建移动通信网络，积极推进互联网和各产业融合发展，赋能地区产业链、供应链数字化转型，促进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第二，协调推动区域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研究发现，相较于中西部地区，互联网普及对东部地区流通产业结构升级促进效果更强。因此，需协调推动区域流通产业结构升级，整体推动流通体系现代化建设。地方政府应着手协调各区域互联网发展规划，推动地区间流通产业均衡发展。一方面，中西部地区应大力发展电子商务，优化传统产品供应链模式，通过鼓励电商平台化发展、畅通地区间要素市场的方式，缩小地区间流通产业发展差距。另一方面，东部地区需加强在中西部地区的互联网项目合作与投资，通过“东数西算”等项目赋能中西部地区互联网技术人才培养与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带动中西部地区流通产业结构升级，推动区域流通产业均衡发展。第三，深度优化人力资源配置。由于互联网普及对人力资源禀赋较强省份的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驱动作用更强，故需深度优化人力资源配置，加快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相关政府部门需进一步完善流通产业人力资源市场流动机制，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加快流通产业人力资源合理有序流动，为流通产业结构升级提供人力保障。对于流通企业而言，则需积极对接人力资源部，实现流通人才信息资源的互通共享，进而带动人力资源合理配置，充分发挥互联网普及对流通产业结构升级的赋能效应。参考文献：1.郭慧琳.数字经济驱动流通产业转型升级的影响研究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2（1 4）2.陈绮.“互联网+”下基于第四方物流的农产品冷链物流创新模式 J .时代经贸，2 0 2 2（5）3.余典范，杨翘楚，陈磊.互联网联系对地区间贸易成本的非对称影响 J .财贸经济，2 0 2 2（8）4.龚雪.对我国流通产业结构升级路径的思考 J .企业经济，2 0 1 7（6）5.马晨，王东阳.新零售时代电子商务推动农产品流通体系转型升级的机理研究及实施路径 J .科技管理研究，2 0 1 9（1）6.黎绩.服务性消费需求与流通产业升级的耦合协调关系研究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1（2 4）7.黄雨婷，刘雨诗.互联网发展、流通专业化与居民消费扩张 J .商业经济与管理，2 0 2 1（6）8.樊玲，刘凯.数字化发展对我国流通效率提升的影响基于区域异质性的比较分析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2（2 1）9.曾庆均，唐菁，张娜.数字经济、区域创新能力与农产品流通现代化来自长江经济带的经验证据 J .中国流通经济，2 0 2 2（8）1 0.顾雨辰，蔡跃洲.互联网普及能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吗?基于 L A/A I D S 拓展模型的实证分析 J .贵州社会科学，2 0 2 2（1）1 1.常尚新.创新要素空间配置影响流通产业结构的升级路径消费需求与制度变革的中介视角 J .商业经济研究，2 0 2 0（1 0）1 2.李丽莉，梅燕，张忠根.互联网普及、市场分割与农民经营性收入 J .商业经济与管理，2 0 2 2（7）作者简介：马歆（1 9 8 8-），女，汉族，湖北武汉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农产品贸易、电商物流。商经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