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监管政策分析.pdf

沈阳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Shenya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DOI：10.3969/j.issn.1008-9713.2023.03.008张友友.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监管政策分析J.2023-05，25(3):299-306.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监管政策分析张友友（兰州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甘肃 兰州 730101）摘要：为研究国家政策对乳品行业的关注度，通过选取20032022年的38个相关度较高的政策文本，构建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政策目标政策工具分析模型。发现近十年（20122021年）来，乳品行业的政策监管治理效果不明显，生产阶段防治效果有待提升，发文量较少，基本是一次性发文或重新发文，相关部委发文不均衡，主要集中在供应链的“生产”阶段，相关部门对于供应链“供应”“消费”等阶段的重视度较低。建议通过优化文件数量，提高监管宣传力度；加强大数据管理，强化平台建设；企业规范运行，履行责任与义务等途径促进乳品行业健康发展。关键词：乳品行业；政策工具；政策目标；供应链中图分类号：F203；F326.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9713（2023）03-0299-08乳品行业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从供应链视角出发，加大对乳品行业的政策监管，不仅可以保证乳品行业安全发展，而且对于国计民生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目前国内乳制品行业供应链安全存在的问题主要体现在主要奶源进口依赖度较高，乳清粉、乳铁蛋白等原材料自给率不足，优质饲草饲料进口依赖程度较高等方面1。2022年以来，受多种因素影响，饲料供应困难，导致乳品价格上涨，进而使得整个行业的供应链受到了极大的冲击2。根据最新相关数据，2022年前11个月，乳品行业的进出口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下滑3，某款原产于瑞典的婴幼儿配方奶粉被召回4，使得乳品安全又一次被人们所重视。供应链贯穿于产品原材料采购、生产加工和分销的各个环节。我国对于供应链的创新发展高度重视5，目前国内对于乳品行业供应链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从质量方面开展的研究，包括质量协同控制机制6、质量协同控制行为实施意愿7、质量控制协同度8和顾客对乳品供应链品质激励契约9等；二是从区域视角出发开展的研究，包括相关地区绿色乳品行业供应链提升路径10、奶业供应链经济效益11和乳品产业链线上融资模式12等；三是从管理角度开展的研究，包括安全领域的治理模式13、管理优化14、信息共享15、溯源管理体系16和网络均衡问题17等。而从供应链视角出发，分析我国乳品行业制度政策的研究较少。本研究通过搜集整理乳品行业相关政策文本，构建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政策目标政策工具框架，分析其对乳品行业的监管治理效果，并提出有针对性的对策建议。一、数据来源及相关说明“北大法宝”是由北京大学法制信息中心与北大英华科技有限公司联合推出的智能型法律信息一站式检索平台。1985年诞生于北京大学法律系，是目前成熟、专业、先进的法律信息全方位检索系统。“北大法宝”已发展成为包括“法律法规”“司法案例”“法学期刊”“律所实务”“专题参考”“英文译本”和“法宝视频”七大检索系统，全面涵盖法律信息的各种类型，不仅能直接印证法规案例中引用的法律法规和司法解释及其条款，还可链接与本法规或某一条相关的所有法律、法规、司法解释、条文释义、法学期刊、案例和裁判文书。运用“北大法宝”，选取“法律法规”检索模块，在搜索栏输入“乳品”“乳业”“乳制品”和“奶”“奶业”“奶粉”等关键词，通过搜索整理，剔除“失效”文件、单独发文中的“已撤销”文件、“被更改”文件和相关度不高的文件，保留“现行有效”“已被修改”的文件，通过发文所涉及的一级部门、二级部门的官方网站、国家法律法规数据库，以及互联网收稿日期：2023-03-29基金项目：兰州财经大学科研自主立项项目（Lzufe-z003）；兰州财经大学研究阐释党的二十大精神专项课题（Lzufe2022Z-004）第一作者：张友友（1989-），兰州财经大学助教，硕士，从事产业经济研究。农业经济与现代管理栏目沈 阳 农 业 大 学 学 报（社 会 科 学 版）第卷25获取的其他文件、相关纸质文献获取的文件和其他途径，对所获取整理的文件进行二次完善和校对，并邀请从事法律研究和工作的专业人士对文本进行三次校对，从而确保了文件的准确性、全面性、合理性，同时，本研究选取的相关文件都属于公开文件，不涉密，亦无保密级别。在借鉴已有研究的基础上，通过综合考虑本研究所需要的研究元素和研究内容，最终选取“标题”“发文部门”“发文时间”（因部分文本无发文字号且对研究作用不大，所以删除）三个指标，并进行编号处理。同时，根据发文部门级别，把文件划分为国家级（国家各部委以及各部委下属部门发文）、省级（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及其下属部门发文，个别省级单位的相关发文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未获取）、市级（各地级市及其下属部门发文）三类，限于时间、精力等多方面原因，仅以国家级文件（表1）为研究对象，展开分析。收集资料截至2022年3月26日。表1乳品行业相关政策文本汇总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关于印发 国家“十五”重大科技专项“奶业重大关键技术研究与产业化技术集成示范”实施管理细则 的通知关于汲取海城豆奶中毒事件教训进一步加强学校食品卫生安全工作的通知关于进一步加大奶粉市场核查工作的紧急通知关于加强和改进对奶业金融支持工作的通知乳制品加工行业准入条件乳制品工业产业政策关于做好金融服务促进我国奶业持续健康发展有关工作的通知关于开展“乳品中 三聚氰胺 检测能力验证”的紧急通知关于立即全面清理检查市场乳制品的紧急通知关于加强乳制品生产企业认证工作的意见乳品质量安全监督管理条例关于乳制品生产企业GMP、HACCP认证机构申请批准条件的公告关于发布 乳制品生产企业危害分析与关键点控制点（HACCP）体系认证实施规则 的公告关于发布 乳制品生产企业良好生产规范（GMP）认证实施规则 的公告关于加强生鲜乳品抗生素残留量管理的公告关于乳制品生产企业HACCP体系认证证书转换规定的公告关于对鲜奶、奶粉和乳清实施自动进口许可管理的公告关于印发 全国奶业发展规划（2009-2013年）的通知科学技术部卫生部、教育部、农业部、公安部、国家质检总局、国家工商总局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全国整顿和规范市场经济秩序领导小组办公室、公安部、卫生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工业和信息化部、商务部、卫生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务院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员会卫生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农业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员会商务部、海关总署农业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工业和信息化部、商务部2003.04.292003.08.292004.04.282007.12.272008.03.182008.05.292008.09.282008.10.082008.10.102008.10.272008.10.092008.12.042009.03.312009.03.312009.04.222009.04.302009.07.102010.06.08序号标题发布部门发布日期300张友友：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监管政策分析第期31920212223242526272829303132333435363738关于对卫生部发布的 食品微生物学检验总则 等乳品检测标准开展资质认定变更和扩项工作的通知关于乳制品生产企业相关认证实施新版标准的公告GB 23790-2010 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粉状婴幼儿配方食品良好生产规范关于进一步加强乳品质量安全工作的通知转发食品药品监管总局等部门关于进一步加强婴幼儿配方乳粉质量安全工作意见的通知关于调整学生饮用奶计划推广工作方式的通知关于进一步加强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监管工作的通知关于印发 全国奶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的通知婴幼儿配方乳粉产品配方注册管理办法关于推进奶业振兴保障乳品质量安全的意见关于印发 奶业品牌提升实施方案 的通知关于发布 排污许可证申请与核发技术规范 食品制造工业乳制品制造工业 和 排污许可证申请与核发技术规范 食品制造工业调味品、发酵制品制造工业 两项国家环境保护标准的公告关于印发 国产婴幼儿配方乳粉提升行动方案 的通知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农村部公告第326号（防治奶牛乳腺炎的抗微生物药靶动物安全性和有效性试验指导原则防治奶牛临床子宫内膜炎的抗微生物药靶动物安全性和有效性试验指导原则 兽药残留消除试验指导原则 畜禽用药物靶动物安全性试验指导原则 等4个试验技术指导原则）关于批准发布 婴幼儿用奶瓶和奶嘴 等20项国家标准的公告关于印发 乳制品质量安全提升行动方案 的通知关于发布 脱蛋白乳矿物乳糖粉（乳制品渗透物粉）适用标准（暂行）的公告关于鼓励企业标注乳制品食用期限的公告关于婴幼儿配方乳粉产品配方注册有关事宜的公告关于印发 “十四五”奶业竞争力提升行动方案 的通知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员会卫生部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农业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教育部、财政部、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农业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工业和信息化部、商务部、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国务院办公厅农业农村部办公厅生态环境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工业和信息化部，农业农村部、卫生健康委、市场监管总局、商务部、海关总署农业农村部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农业农村部2010.07.122010.12.082010.03.362010.09.162013.06.162013.09.052013.08.022016.12.272016.06.062018.06.112019.03.222019.06.192019.05.232020.08.262020.10.212020.12.202020.05.152021.10.082021.03.232022.02.16续表1序号标题发布部门发布日期二、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政策分析框架构建乳品行业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保证乳品的安全是相关企业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和应履行的社会义务，因此从政府的视角出发，加强对乳品行业的监管，完善政策法规，加强政策的导向作用是实现乳品安全的301沈 阳 农 业 大 学 学 报（社 会 科 学 版）第卷25有效途径。在借鉴已有研究的基础上18，从供应链角度出发，从政策目标、政策工具两个层次19，供给、环境和需求三个维度20，供应、生产、分销、零售和消费五个阶段对我国乳品行业的政策文本进行分析。（一）政策工具作用分析政策工具是政府为推动经济发展、达成政策目标而采取的措施。一般来说，供给型政策工具对政策目标的实现有促进作用，环境型工具则是为政策目标的实现保驾护航，需求型政策工具有利于政策目标更好地实现和进一步强化，具有推动作用21。进一步分析政策工具对乳品行业的作用（图1）：供给型政策工具是指政府通过财政、税收和技术等手段不断推动乳品行业供应链管理的升级与可持续发展，具体可分为“技术”“卫生安全”和“金融支持”等方面；环境型政策工具是政府通过政策法规、行业准则和技术标准等策略为乳品行业供应链的发展提供良好的宏观环境，主要包括“产业政策”“准入条件”“品牌提升”和“实施规则”等方面；需求型政策工具是指政府通过采购、政策支持和长远规划等方法降低和减少不必要的外部因素对供应链的干扰和影响，从而确保乳品行业有相对稳定的内外部发展环境22。供给型政策工具乳品行业环境型政策工具需求型政策工具促进推动图1政策工具对乳品行业的作用分析（二）供应链视角下政策目标政策工具分析模型政策目标就是政策制定的初衷，政策制定者通过调研、征求意见等手段制定政策，从而解决现实中已经出现或正在出现或可能出现的问题，最终实现特定目标或已定目标。通过对整理的38个政策文件进行分析，确定了确保质量安全、提升行业竞争优势和加强技术投入三个政策目标；并从供应链视角出发，对相关政策目标、工具进行划分，从而形成供应链视角下政策目标政策工具分析模型（图2）。三、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政策分析（一）整体分析根据收集的文本，从发文年份来看，自2003年开始，国家相关部门就开始重视乳品行业的技术和质量安全；2008年，受“三鹿奶粉事件”影响，国家有关部委发文数量最多，达八个；在此后的两年间，发文数量累计达十个；20192020年，共发文七个；其他年份的发文数量均在三个以下。从发文部门看（包括联合发文），发文最多的部门为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员会，发文数量为八个；其次是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工业和信息化部，发文数量均为六个；国务院办公厅、商务部、农业农村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文数量均为四个，其他部门均小于等于两个。从发文内容主题词看，出现次数最多的是“产业”，高达25次；其次是“安全”“质量”，分别为22次、20次，“乳制品”出现13次；“奶业”“市场”“生产”“企业”出现78次。确保质量安全 提升行业竞争优势 加强技术投入 政策目标供给型环境型需求型政策工具类型消费零售分销生产供应乳品行业供应链图2供应链视角下政策目标-政策工具分析模型302张友友：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监管政策分析第期3（二）乳品行业政策目标-政策工具分析乳品行业政策制定的目标就是通过一系列政策手段来实现行业的健康、平稳和安全发展，具体说来，“提升行业竞争优势”是乳品行业主要关注的目标，涉及文件有 乳制品工业产业政策 等22个；涉及“确保质量安全”的文件数排在第二，为13个；“加强技术投入”涉及文件12个（包括交叉文件），这进一步说明，“提升行业竞争优势”是乳品行业快速发展的关键，“确保质量安全”“加强技术投入”是推手，虽然有关方面的发文数量不等，但必须协调统一发展，因为“质量安全”无法确保，就难以“提升行业竞争优势”，“技术投入”又是提升乳品行业“竞争力”的关键和唯一出路；同样只有在大的产业环境下，“质量安全”才能被重视，也有利于“质量安全”相关问题的解决，使得解决乳品生产经营过程中的“技术”问题更有政策依据和保障。如2022年，农业农村部发布的 “十四五”奶业竞争力提升行动方案 中提到的“优化奶源区域布局”“稳定生鲜乳购销秩序”“提高生鲜乳质量安全监管水平”就为实现“确保质量安全”提供了有力的政策支持，从根源确保了乳品的质量安全；“支持标准化、数字化规模养殖”的规定则是为实现“技术投入”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供给型政策工具的出发点主要体现在技术、卫生安全和金融支持等方面，如2008年，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的 关于做好金融服务促进我国奶业持续健康发展有关工作的通知 从“全力保证当前奶业生产和发展正常合理的资金供应，采取妥善措施有效降低奶业贷款的信贷风险，全面加强和提高对奶业的金融支持和服务水平，加强数据信息统计报送和政策宣传解释工作”四个方面进一步推动了乳品行业的健康发展；环境型政策工具主要从产业政策、准入条件、品牌提升和实施规则等方案入手，营造乳品行业良好发展的大环境；需求性政策主要立足长远规划，推动我国乳品行业可持续健康发展，如2016年，由农业部等五部委联合发布的 关于印发 全国奶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的通知 就为未来奶业的发展提供了航向标，保证我国乳业长远发展。（三）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政策目标政策工具分析根据数据处理结果（图3），在“提升行业竞争优势”的政策目标下，“环境型”政策工具对供应链的“生产”阶段关注度最高，涉及的文件最多，有22个。从供应链的“生产”阶段出发，“供给型”“需求型”政策工具对“生产”的关注度也相对较高，涉及的文件分别为七个、11个；从供应链的“供应”阶段来看，政策工具、政策目标涉及较少，有两个；从“环境型”政策工具对供应链的“分销”“零售”阶段看，涉及的文件也比较少，仅三个；作为最后阶段的“消费”，涉及的文件有五个，并且多数是交叉文件，而非专门文件。从政策目标政策工具角度看，“确保质量安全”政策目标“供给型”政策工具在供应链的各个阶段分布相对较为平衡，累计数量为18个；“提升行业竞争优势”政策目标“环境型”政策工具虽然总数最多，有24个，但是分布不均匀，涉及“供应”“分销”阶段的文件个数为0。（四）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政策效果分析政策的制定是监管乳品行业的基础，政策实施是保证乳品行业发展的关键。考虑到政策效用的滞后性以及政策效果的持续性、长远性，因此选取发文最多的两个时间段（20082010年；20192020年）后的两年间（20112012年；20212022年）乳品行业被曝光的相关事件进行效果分析，同时两个时间段之间相差10年，也形成了纵向时间比较。收集的相关数据以大型事件为主，小型事件未列入，由于客观原因及获取资料途径有限，因此部分事件没有列入。通过梳理统计乳品行业被曝光的相关事件发现，问题主要出在供应链的生产环节，而问题真正被发现则是在供应链的零售环节，个别是在供应链的销售环节，这就解释了，发文主要集中在供应链生产环节的原图3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政策目标矩阵1，13，14，22，24，27，28，341，2，3，4，5，6，7，10，12，13，14，16，18，20，11，24，25，28，29，36，37，381，11，19，21，26，30，31，35，36，37消费零售分销生产供应303沈 阳 农 业 大 学 学 报（社 会 科 学 版）第卷25因。从选取的两个时间段来看，涉事企业不仅有国内的，还有国外的，国外的以欧美地区的企业为主；一些涉事企业甚至在不同年份或同一年份多次发生不良事件，一方面说明相关监督处罚机制有待加强，另一方面也说明涉事企业没有认真把控质量关、缺少社会责任感；研究还发现，涉事企业被报道事件多为不良违法事件，但对于涉事企业的处置重一点的只是罚款，轻一点的为整改、产品下架和召回等，而没有更为严厉的措施，这也是乳品行业频频出现问题的重要原因23。从对政策目标分析的结果来看，政策文件的倾向性与现实需要还存在一定差距。通过纵向比较发现，第二个时间段被曝光事件的数量、企业比第一个时间段多，这说明对于乳品行业的监管治理效果还有待进一步提升，对于乳品行业的监管治理仍是今后工作的重点；两个时间段内，发生的相关事件，基本都涉及供应链的生产阶段，相关的政策法规也基本都涉及生产阶段，换言之，生产阶段是事件的根源和防治重点，但是防治效果仍有待提高24，一方面是经济利益的驱使，另一方面与如下因素有关：第一，部分年轻母亲缺少时间和精力照顾孩子，选择奶粉喂养；第二，年轻父母缺少育婴、育儿知识，以及乳品企业广告的大力宣传，热衷奶粉喂养；第三，部分年轻母亲认为哺乳对身体的损害很大、影响身材，拒绝母乳喂养；第四，乳品行业进入门槛、技术壁垒相对较低，出现大量的乳品企业，加大了乳品行业的监管难度，对于相关违法事件的处置力度也有待加强。四、结论与对策通过构建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政策目标政策工具分析框架，发现近10年（20122021年）来，乳品行业发文量较少，平均每年不到两个，不足食品行业发文量的1/4（数据来源为国家法律法规数据库）；乳品行业的发文基本都是一次性发文或重新发文。相关部委有关乳品行业的发文也不均衡，作为主管食品卫生安全和市场监督的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发文量分别仅为四个，主要原因是相关部委发文集中在医疗卫生、食品安全、食品经营和市场监管等领域，对相对微观的乳品行业关注度大大降低；有关乳品行业的发文也主要集中在供应链的“生产”阶段，而对于“供应”“消费”等其他阶段的发文较少，这也说明相关部门对于供应链“供应”“消费”等阶段的重视度较低。政策监管治理效果和生产阶段防治效果有待提升，乳品安全事件频发，一些涉事企业多次发生不良事件；对于涉事企业的处置较轻，没有更为严厉的措施；政策文件的倾向性与现实需要存在一定差距。根据研究结论，提出以下对策。（一）优化文件数量，提高监管宣传力度第一，保持现有文件的持续性和有效性，对于已发文件通过增补、修订等方式，不断完善文件贯彻方式、执行类型、涉及种类等，做到与时俱进。第二，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加大对乳品行业的关注度，平衡乳品行业的发文数量，加大对供应链“供应”“消费”阶段的发文，并确保文件的贯彻执行力度。第三，督促企业树立风险防控意识，构建全产业链风险防控机制，实现自建自控奶源基地，实施原辅料进厂批批检验和进货查验，强化生产环境、生产设备运行状态和生产过程管理，对出厂产品全项目逐批检验，建立生产经营全过程追溯体系和产品跟踪评价规范。同时，加大乳制品企业检查和抽检频次，对所有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企业开展食品安全生产规范体系检查和抽检监测，依法公布监管信息，严惩违法犯罪行为，严防发生系统性、区域性食品安全风险。第四，进一步强化卫生和市场监督等部门的队伍建设，并加大对相关企业的监督力度、增加检查次数。第五，各级市场、卫生部门定期、不定期进行食品及乳制品等相关产品的鉴别、认知、购买等知识的普及和宣传，并通过各种自媒体、相关征文、文艺比赛等方式扩大宣传力度和深度。第六，广大消费者通过各种方式，学习和掌握乳品的相关知识，提高自己的鉴别能力，同时也要掌握相关的法律知识，方便维权。（二）加强大数据管理，强化平台建设政府通过互联网技术建立乳制品流通大数据平台，建立“政府引导、部门协调、市场化运作”的流通管理体系，对乳制品流通中的渠道、运输和监管等进行把控，进而实现生产商、中间商和消费者之间的无缝对接，形成304张友友：供应链视角下乳品行业监管政策分析第期3乳制品源头把控、流通监管、消费安全的良性发展格局25。打破相关领域在管理上的“各自为政”和“多头管理”局面，不断完善乳制品流通有关的法律法规建设，加大大数据基础设施建设力度，提升相关从业人员大数据意识及能力，切实发挥大数据平台在监督管理中的作用。（三）企业规范运行，履行责任与义务乳品企业只有规范运作才可以保障乳品的质量安全，这不仅是乳品企业应该履行的社会责任，也是其应该承担的社会义务。一是树立品牌意识，努力提升企业品牌形象；二是切实提升责任感，本着为消费者的健康及生命负责的原则，生产优质安全产品，提升企业市场竞争力26；三是设立安全检查和安全员制度，安全员定期、不定期对生产行为、生产过程及产品进行检查、抽检，对于不规范生产的行为责令整改、对于有问题的产品进行现场销毁或改进使用，产品上附加生产负责人及安全员的相关信息，若发生产品不合格等事件，生产负责人和安全员承担直接法律责任。政策发文的目的是事前预防和事后治理，供应链不同环节的政策发文数量多或少也不是衡量乳品行业安全的指标依据，如何平衡各个环节的发文数量，还需根据实际情况具体而定。对于乳品行业的监管治理仍是今后工作的重点，乳品行业要想取得长远发展，国家各监管部门不仅要加大监管力度，还要提高对供应链各个阶段的重视程度，特别是“供应”和“消费”阶段。乳品安全为全社会所关注，因此，除国家监管、指导以外，相关企业及个人也要积极履行相应的社会责任，营造良好的乳品行业发展环境。参考文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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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vious in the dairy industry,the preventing effect of the production stage needs to be improved,and the number of officialdocuments is small,basically one-time or re-issued documents.The relevant department issued documents unevenly,mainlyconcentrated in the production stage of the supply chain,and paid less attention to the supply and consumption stages of the supplychain.To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he dairy industry,this paper put forward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optimizing the number ofdocuments to improving regulatory;strengthening big data management and enhancing platform construction;regulating enterprisesoperation and fulfilling their responsibilities and obligations.Key words：dairy industry;policy tools;policy objectives;supply chain责任编辑韩家金24 靳明,陈雯.食品安全危机下我国乳制品行业制度变迁及政策特征分析J.财经论丛,2018(3):105-113.25 郝晓燕,刘玲玉.国外乳品安全规制体系比较分析及启示J.黑龙江畜牧兽医,2018(18):19-28.26 刘昭阁,李向阳,李亘.案例驱动下乳品安全事件应对的风险交流策略生成方法J.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18,38(12):3162-3173.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