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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的文学世界 (2).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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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的文学世界 曹文轩 1.汪式“地域主义” 江曾祺基本上属于一个地域性作家。他把绝大部分篇幅交给了三四十年代江苏高邮地区一方土地。 从空间大小来讲,世界上的作家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非地域性作家,一类是地域性作家。前者认定,所谓的地方特色、风俗人情,于文学而言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他们甚至有意淡化和排斥这些元素。这种认定,其理论基础是:文学所要表现的,应是人类共有的生活以及普遍的人性。这类作家把更多的力量放在了没有特定空间的想象上,所编织的故事,带有更多的假设性。在西方,这一类作家似乎占多数。而另一类作家,则将生活的空间严格地限制在一个他认为他所熟悉的固定的点上,方圆十八里,一辈子也不肯跨越一步。在其作品中,显示出了浓重的地方情调和特别的小文化环境。在中国,这一类作家似乎居多。沈从文是这类作家的一个经典。他表现的生活范围或者说那些最能代表他创作成就的作品,基本上都生长于湘西。国外也有这类作家,著名者如美国的福克纳。据他自己讲,他一生就只写了邮票大小一块地方。这些作家的理论基础是:艺术必须选择特殊的空间,展示特殊的生活画面,通过对特定文化的显示以及在特定环境下完成人物形象的塑造,来实现艺术的认识和审美之目的。 批评者对这两者褒贬似乎不一。但印象中,挨批评更多一些的似乎是那些地域性作家。就中国而言,地域性的过分强调、地域性作家所占比例过大,多少妨碍了中国文学的提升,降低了中国文学的规格。在中国,地域性变成了一位作家成功的一条途径。谁想获得成功,谁就必须讲究地域性。占据一方生活小岛,以对付文坛的激烈竞争,竟成为许多中国作家的一个意识、一种策略。于是当代文学形成了这样一个格局:东西南北,各据一方,以独特的地域风土人情为奇货为本钱来从事文学的买卖。于是,偌大一片中国版图,被瓜分殆尽。于是出来所谓的湘军、晋军之类的说法。于是,文学要表现的人的生活,最终变成了地方生活,中国文化变成了若干区域文化。地域性的过分强调,最终变成了地域主义,直至地方保护主义。中国当代文学少了世界文学的宏大气派。对泥土气息的过于认同,使中国文学从风格上讲,就显得有点儿过于小气,甚至俗气。地域主义的极端化,使文学失去了抽象的动机,失去了广阔的社会生活,失去了重大的、具有哲学意义的主题,并因它的过于狭隘与特别而失去了与世界文学对话的可能。从这个意义上说:地域主义必须是一种有节制的创作观念。 但,却谁也无法批评长期占据一方土地而经营他的文字世界的汪曾祺。一,他虽然将自己的作品的内容限制在一区域内,但他并不向他人提倡地域主义,尽管他是率先体现地域性的,但后来有那么多人蜂涌而上,则与他无关;二,他很得当、很有分寸地体现了地域性,未去一味摆弄地域性;三,他是带着一种现代的、永恒的美学思想和哲学态度重新走向地域的,地域只不过是他为他的普遍性的艺术观找到的一个特殊的表现场所而已。 《受戒》如此,《大淖记事》《故里三陈》等等莫不如此。地域性非但没有成为障碍,反而成为施展人性、显示他美学趣味的佳境。 2.汪式“风俗画” 当许多年轻作家拜倒在现代观念的脚下,想方设法寻找现代人的感觉,竭力在作品中制造现代氛围时,汪曾祺的作品却倒行逆施,追忆着过去,追忆着传统,追忆着原初,给人们酿出的是一股温馨的古风。 古风之生成,与风俗画有关。他对风俗画的追求是刻意的。 追溯现代文学史,在小说中对风俗画的描绘始于鲁迅先生(如《祝福》《社戏》《孔乙己》等),沈从文的《边城》则是风俗画的一个高峰。这条线索,在五六十年代中断了。因为,这种美学情趣,在当时是不合时宜的。到了80年代初,又由汪曾祺将这条线索连接了起来。 婚丧礼仪、居所陈设、饮食服饰等等民俗现象,在汪曾祺的作品中随处可见。当然,又绝不是为写风俗而写风俗。文学毕竟不是民俗学。在他的作品中,这些土风习俗、陈年遗风,或是用于人物出场前的铺垫,或是用于故事的发展,或是用于整个作品情调的渲染,都有一定的用场。 如此喜好,也许与他的老师沈从文有关。在他二人的作品中,我们经常可以读到这样的句子:“这个地方”,或“这个地方上的人”,或“这个小城”。《受戒》开头,只说了两句就说到了“这个地方”。说了“这个地方”之后,必然是一段有关“这个地方”上的风土人情的描述。 文学史上,倾倒于风俗画的大作家不乏其人。因为风俗是与社会发展,与民族性格和精神密切相联的。从风俗的变化,可以发现社会发展和民族心理变化的轨迹。一部《红楼梦》,便是一部“中国风俗大全”。老舍曾在对吴组缃先生的长篇小说《山洪》作出较高评价之后,指出它的不足之处就在于对有关民间风俗描写不够。吴先生以为老舍先生所言极是。 汪曾祺要让人们看到他的“清明上河图”,看到种种特殊品格的文化。 然而,对于部分作家而言,热衷于写风俗画,却并非出于对文学传统的敬仰,他们只不过是想通过写风俗画酿造出一种生活化的氛围或所谓的地方情调,以图打入文坛罢了。 长久以来,中国文学持有一个并不可靠或者说并不高级的衡量尺度,这就是用生活气息是否浓郁来衡量作品高下的尺度。当一篇作品被送到编辑手上时,如果他在阅读之后能产生一种“生活气息浓郁”的强烈印象,这篇作品就有可能获得青睐。而当它发表出来之后,倘若又得批评界一番“生活气息浓郁”的称赞,这篇作品也就会以“优秀作品”或“佳作”而美享殊荣。因为有这样一个大家公认不疑的标准,因此,“生活气息浓郁”便成了许多欲事文学、并欲主文坛的人必须要加以考虑的重要问题。或许是因为他们缺少深厚的生活体验,或许是因为虽有深厚的生活经验却无过硬的表现生活的本领,他们却是总不能达到这样一个标准。这时,他们就会去琢磨寻找一些可以造出“生活气息浓郁”这一效果的种种很外在的手段。他们或是从阅读的经验里摸索到,或是直接依赖于悟性的感应,发现:写风俗画,写某一行业、行当,是制造这一效果的最简便也最行之有效的手段。他们通过对某种作坊、行业或行当的特殊性的了解,然后以专门家的架势,对这些作坊、行业或行当侃侃而谈,其中不必要地堆积了大量的以至烦琐累赘的专业知识,但在效果上,它确实给人造成了“生活气息浓郁”的印象。这一印象在缺乏分析精神的读者头脑中甚至还可能是深刻的。这几乎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窍门。有些作者,为了达到这一效果,甚至杜撰了一些关于某一作坊或某一行业、行当的知识。他们敢于有恃无恐地杜撰,是因为他们摸准了这一点:对这些作坊、行业、行当全然无知然而又具惰性的读者,是不会采取科学研究的态度对他们的叙述与描绘加以考证的。或许是因为他们担忧可能会有个别的阅读者闲则生非,闲得无聊去揭露他们的谎言与伪造,或许是因为他们真想诚实地制造更强烈的“生活气息浓郁”的效果,一些作者还特别强调了那些作坊、行业或行当所具有的地方性──他们更倾向于写一些地方性的作坊、行业与行当。于是,我们在近一二十年的小说散文中,又再次看到了沈从文与汪曾祺式的口吻:“这地方上……”这四个字犹如买得了闯入文坛的入场券。其情形好比是参与互相倾轧、你死我活的商战,无奈自己没有尖端的产品与人一争高下,便只好以土特产去惹人注目、博得欢心,以求得一席位置。它使读者探知陌生区域中的故事的好奇心以及向往乡土情调等心理得到满足。而最根本的是,它使“生活气息浓郁”成为不可考证的东西。而正是因为不可考证,于是在作者一次又一次地说着“这地方上”之后,读者无可奈何地相信了,甚至佩服了这个人──即那个作者的特别的生活经验。事实上,我们可以说:这些“这地方上”的作坊、行业以及关于作坊、行业的种种规矩与知识,十有八九是夸张的和编造的,是一些伪风俗。这些作者正是利用这些伪风俗而实现了分享文坛福利的目的。 汪曾祺却是老实的。他所具有的丰厚的人生经验使他早已没有那些年轻的写作者在生活经验方面的捉襟见肘的窘境。再加上他的丰富的传统文化知识,他已没有必要再去杜撰什么(谁杜撰,谁未杜撰,细心揣摩,还是能够看出来的)。但汪曾祺的成功,又确实是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了“这地方上”。只不过汪并不太多地用“这地方上”,而改用“我们那里”罢了。他的小说与散文,写了不少“我们那里”的作坊以及“我们那里”的风俗民情。他似乎也很难写出没有地方痕迹的作品来。在他,这却并非是短处。 (节选自温儒敏、姜涛编《北大文学讲堂》,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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