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智时代审计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研究.pdf

22数智时代审计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研究数智时代审计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研究*陈晓珊周裕淳 摘 要 在数智时代背景下，粤港澳大湾区建设赋予了审计工作新的使命。本文首先结合数智时代的现实背景，分析审计在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中所发挥的作用；其次，提出审计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路径；最后，分别从提升政府数字治理能力和会计师事务所数字运营能力两个角度提出审计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对策建议。关键词 数智时代审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 中图分类号 F23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8461（2023）08-022-08一、引言近年来，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与应用，我国经济与社会发展已进入数智时代。发展数字经济也已成为推动数智时代国家构建新发展格局、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手段。数字经济是指将信息和数据纳入生产要素并且发挥关键作用的一系列经济活动与经济形态，是以互联网、物联网、5G 网络、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为基础数字设施与技术而形成的一系列具体的数字产业或生产经营活动为核心的经济形态。从广义上说，数字经济还包括支撑数字经济发展的各种规章制度、机制、国家政策、市场环境等。积极发展数字经济有利于优化我国经济的产业结构，不断推出新产品、新模式、新行业和新的经济形态，淘汰价值链上无价值增值的环节，提高我国在全球价值链上的地位，在全球市场中增强自身的竞争力和创造力。作者简介：陈晓珊，广东财经大学智能财会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周裕淳，广东财经大学会计学院硕士研究生。*基金项目：广东省哲学社科规划项目“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推动广东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机制与对策研究”（GD22XYJ14）、广东省审计厅重点科研课题“数智时代审计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研究”（22GDSJZC051805）、广东省财政科研课题“数字经济视角下粤港澳大湾区企业所得税协调问题研究”（Z202215）。23新经济 2023 年第 8 期审计作为党和国家监督体系的一部分，长期以来在规范地区发展、维护地区经济稳定上发挥着不可替代的监管作用。广东省审计厅 2019 年印发的审计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和支持深圳建设先行示范区的工作意见提出要充分发挥审计的监督和保障作用，以更好地推进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在数智化的时代背景下，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也为审计工作赋予更多的方法和思路，促使审计工作在时效性、范围和质量上都发生了质的提升。因而，充分利用大数据和智能技术的优势，提升审计的监督水平，对于促进粤港澳大湾区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二、数智时代审计在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中的作用相比其他一些世界级湾区，粤港澳大湾区建设起步更晚，建设环境更为复杂，使得审计在其中的作用得到放大。在粤港澳大湾区“一国两制三法系”的复杂环境下，数智时代审计能够促进大湾区经济的协调发展，完善大湾区的创新体系，促进大湾区基础设施建设。（一）促进大湾区经济的协调发展粤港澳大湾区“一国两制三法系”的特点使其社会制度、经济体制、行业标准之间存在着明显差异，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城市之间人才、资金、信息和技术等生产要素的流动，进而制约了区域内的进一步深入合作(1)。审计机构作为独立存在的监督机构，对于粤港澳大湾区内行政单位、事业单位以及各企业的财务收支、发展状况和政策落实等情况，有权进行全面的审计监督；对大湾区内的经济分化差距，可以进行统筹督促，促进协调发展。一方面，数智时代审计能够利用大数据技术优势，精准及时地了解各行业中存在的不均衡状况，对产业优势无法有效互补、创新要素无法有效流通的环节进行监督审查，进而提高大湾区内的合作效率、资源配置效率，提高域内各个城市的发展空间和政策效果，加强“一国两制”制度优势的充分发挥。另一方面，数字时代审计可以利用大数据平台，通过数据分析，更加及时地发现不同政策体系在经济动态发展中随时可能暴露出来的问题，进而快速提出改善方案，促进大湾区的协调发展。（二）完善大湾区的创新体系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明确提出要将大湾区建设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得益于大湾区内完备的产业体系，各行业的基础扎实，各城市之间的经济互补性强，高新企业占比较高，大湾区在电商创新、智能制造、生物医药、通信技术等诸多新兴领域都有着较强的影响力，创新潜力巨大(2)。作为改革开放和科技创新的先行区，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在科技协同中的创新步伐不断加快，正在加速成为全球科技创新高地和新兴产业重要策源地。截至2021年底，大湾区内约有 5.61 万家高新技术企业，1000 多个产业孵化与加速器，并且 PCT 国际专利申请数在快速上升。在数智时代背景下，高效驱动粤港澳大湾区的创新发展，是将大湾区建设融入国家(1)李丹阳 粤港澳大湾区协同创新效率的影响机制研究 D 广东省社会科学院，2022.(2)彭佳烯，涂先青，张倩男 推动粤港澳大湾区高水平对外开放的机遇与挑战J 时代经贸，2022（6）：149-151.24数智时代审计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研究发展大局的关键举措，起着引领区域发展转型、创新要素流通的关键作用，也将有效推动我国建设制造强国、科技强国。在数智时代，良好有效的审计监督是促进大湾区创新发展、提高区域创新活力的重要保障。国家审计署于 2016 年发布的关于审计工作更好地服务于创新型国家和世界科技强国建设的意见中提出，审计人员在工作中要认识到科技创新的重要性，关注各级政府科技经费预算安排，重点揭示财政科技投入不足，资金分配“小、散”等关键问题，更好地服务于创新型国家建设和创新政策落实的审计目标。一方面，利用大数据平台和资源，数智时代审计可以对创新体系、创新发展中存在的薄弱环节进行聚焦审查，精准发力。对于大湾区内各地的财政落实、科技资金投入、创新政策实施等情况，审计可以进行全覆盖审查，发现并指出大湾区在创新政策执行上和研发资金使用上存在的问题，对不合规行为进行管控。对于企业，审计则可以重点关注企业的研发转化率、知识产权产出规模等指标，对研发资金的使用效率和效果做出科学合理的评价，推动创新资金高效使用、创新项目高效实施，从而保障企业创新活动合规有序开展。另一方面，审计借助大数据工具，可以对大湾区创新环境中存在的苗头性问题进行预警，并从体制层面提出优化策略，充分发挥审计在国家经济社会运行中“免疫系统”的作用。审计通过数据的整合和分析，能尽早发现大湾区创新驱动战略中的漏洞，揭示其在创新发展过程中的体制壁垒，辅助政府及时做出相应的整改，不断优化管理制度。例如，在科技创新过程中，涉及到许多行政事务，如专利授权申请、科技经费分配、科技项目引进等，都要求地方政府提供高质量的公共服务，以确保创新活动的合规性和灵活性(1)。而审计可以对这些活动进行审查监督，简化企业的创新流程，促进相关部门在合规合法的前提下减少不必要的行政审批程序，赋予科研主体更多的自主权和控制权，从而提高大湾区整体的创新氛围。（三）促进大湾区的基础设施建设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的推进，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成为我国重要战略部署，并成为经济高速发展的重要前提。高效便捷的基础设施网络，能够广泛地推动社会各行业的发展，加强区域内各个城市的联系，是推动粤港澳大湾区经济一体化发展的重要动力(2)。国家发改委在 2017 年发布的深化粤港澳合作推进大湾区建设框架协议中提出“推进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是促进大湾区发展的重要手段。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也提出要“构建极点带动、轴带支撑网络化空间格局”等一系列战略部署，突出了国家对基础设施建设的重视和决心。然而，由于基建项目投入较大，工期较长，极容易出现资金管控不严、过程监督不力等问题。数智时代下，审计机关可以对涉及交通、物流等项目的数据进行整理和分析，并依据大湾区的发展战略，充分明晰各项基础设施在大湾区建设中的定位，将事前、事中、事后审计统一起来，从而推动大湾区的经济一体化进程。一方面，通过大数据平台和资源，审计可以充分发挥出事前(1)朱锦余，李玥萤，龙娟 国家审计影响区域创新能力吗?基于地方政府创新偏好的实证研究 J 南京审计大学学报，2022（3）：10-19.(2)王文彬，廖恒 新型基础设施如何影响粤港澳大湾区经济一体化发展基于空间溢出效应的视角J 财经科学，2022（8）：93-105.25新经济 2023 年第 8 期审计的效果，在项目的准备阶段就进行严格把控。对于基建项目这类大型工程，准备阶段至关重要，是决定基建项目能否开展、如何开展的关键环节。对于重大基建项目，或者存在设计缺陷的项目，审计机关可以通过加大审计力度，提前进行可行性分析，更好地实现粤港澳大湾区的互通互联。例如，基建工程在招标时便可以开展审计工作，对投标方进行细致全面的资格审查，淘汰不符合条件的投标方，从而确保基建项目的有序开展。另一方面，审计能够将事中跟踪与事后监督有机结合起来，从资金、项目、绩效等方面入手，促进基建项目施工和完工阶段的顺利进行。利用大数据等手段，审计可以更容易地对大湾区内基建的各个环节进行审计监督，及时核查和落实项目的资金动向和使用情况。从施工方案的设计思路为出发点，审计能更加及时地预测和应对可能存在的问题，并制约滥用职权等违法犯罪行为。三、数智时代审计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路径数智时代下，审计在监督等方面的作用得到加强，其对经济建设等方面的作用毋庸置疑。数智时代审计能够从树立大数据审计思维，建立高水平审计队伍，创新大数据审计方法，创新政府大数据审计机制，以及大湾区审计一体化建设五条路径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一）树立大数据审计思维大数据驱动审计环境、审计客体发生深刻的变化，大数据技术与审计理论和实务的有机融合已是行业发展所需(1)。在审计领域，积极向大数据审计方向靠拢，不但要运用最新的计算机科学、大数据相关技术来进行审计工作，更要树立大数据审计的思维与理念。由于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大数据技术从最开始的信息技术行业不断蔓延，渗透到各行各业，其中也包括了审计行业。国家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要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加快建设数字化中国。大数据时代的到来以及迅速发展，对于审计工作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在大数据时代，面对被审计单位庞大的财务数据以及复杂的财务环境，如果审计领域相关政府部门以及从业人员不具备大数据的思维以及审计方法，将难以辨别被审计单位数据的有效性以及真实性，以致难以完成大数据环境下的审计工作。因此粤港澳大湾区也应该积极响应国家大数据战略，相关政府部门以及从业人员亟需转变传统的审计观念，积极学习大数据审计的先进方法，深刻地理解大数据技术对审计工作的积极意义，更好地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二）建立高水平审计队伍数智时代的到来，使得审计整体工作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面对被审计单位庞大的财务数据以及复杂的财务环境，建设一支高水平的具备大数据战略思维的审计队伍对于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来说是具有重要意义的。粤港澳大湾区应该认真贯彻落实国家大数据战略，进行整体布局，培养具备专业胜任能力的大数据审计工作者，建立一支有梯度的大数据审计队伍。对现有的审计人员，加强政府与高校、(1)李晓羽，唐嘉尉 注册会计师审计模式变更基于大数据背景的研究综述 J/OL 重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2022-12-31.26数智时代审计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研究会计师事务所合作，定期开展培训，培养大数据审计思维并学习大数据审计方法，加强审计干部的大数据应用能力。同时，根据数智环境，健全考核与激励机制，通过考核与激励政策来引导审计干部，做到任人唯贤。在加强现有审计人员培训的同时，还应该注重高水平审计人才的引进。人才引进政策以及激励政策应该明确高水平大数据审计人才的地位，并且做到让人才无后顾之忧，留住高水平的大数据审计人才。各级政府应该结合自身相关产业的实际情况，针对性地培养、引进相应领域的大数据审计人才，做到精准录用的同时还能避免过度竞争导致的不必要消耗。此外，各大高校也应积极响应国家大数据战略，改进现有会计审计院系，将会计、审计学科与计算机学科交叉，培养具备大数据思维的审计人才，增强相关学生的数据处理、分析能力，为粤港澳大湾区培养、输送大数据审计人才。（三）创新大数据审计方法进入数智时代以来，无论是政府审计还是企业审计数据量都日益膨胀，这对审计工作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面对庞大的数据量，依靠人工查找以及分析被审计单位财务数据问题的传统审计方法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因此将大数据技术与审计工作相结合是非常有必要的，也将大大提高审计的效率和工作质量。尽管大湾区各地的审计机关早已提出创新审计方式方法的规划，但目前取得的成效仍不够显著。大湾区各地审计机关应该加强协调合作，从顶层明确审计技术创新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首先是制订创新的发展规划。鉴于大湾区“一国两制三地”的特殊情况，为避免各自为政而导致的同质化、低水平创新，有必要进行总体安排，统筹管理。同时，可成立大湾区审计创新协同工作项目组，加强粤港澳三地的技术创新交流；将审计方式方法模块化，并明确各地的审计创新工作，进行分工合作，合力共同推动审计方式方法创新。其次是大湾区各地政府加大对审计方法创新的投入，积极与大湾区科技型企业以及大型事务所合作，共同开发政府审计工作平台，积极引进具有审计思维的计算机技术人员、大数据专业人员，更好地服务审计方式方法的创新工作。最后是与实际工作相结合，不断探索创新审计方法，出台政府大数据审计指南，指导各级审计机关顺利使用大数据审计方法。同时，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大数据审计的方式方法，补齐传统审计不能满足于现实需要的短板，努力提升政府审计的质量，以期为大湾区经济发展和稳定提供保障。（四）创新政府大数据审计机制在审计管理体制改革不断推进的背景下，党中央、国务院对审计工作的要求不断提高，社会大众对国家审计的期待也在不断提高(1)。粤港澳大湾区的经济发展是否健康？经济发展是否高质量？经济问题如何防患范于未然？这些都是政府审计工作需要回答的问题。想做好粤港澳大湾区的经济发展常态化“体检”，通过政府审计工作对粤港澳大湾区建设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做出预警，对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实际工作中可能存在的经济腐败问题进行监控并迅速处理，建立和完善一个稳定高效的政府审计机制都是不可或缺的。基于大湾区现有的审计机制，需要建立一个统一的全流程大数据政府审计机制，建立事前预警机制、事中控制机制以及事后处置机制，统筹工作，实现区域内协调统一。事前预警机制：基(1)王彪华 新形势下国家审计职能定位研究 J 中国软科学，2020（11）：162-171.27新经济 2023 年第 8 期于大数据中心对大湾区内的数据信息进行收集、评估、分析和报告，设定并通过现实情况不断修正和优化预警阈值，将超过阈值的事项进行精准预警。事中控制机制：建立大数据审计实时监控系统，对大湾区的审计数据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及时发现实际工作中出现的问题，识别被审计单位运行的漏洞和缺陷，监督被审计单位可能出现的腐败行为。事后处置机制：通过大数据服务中心，保证全部门数据畅通，对出现的经济腐败问题迅速移送至相关监察机关，实现信息互通、业务协同，提高政府审计的效率。不断创新和完善政府大数据审计机制，寻找粤港澳大湾区经济发展中可能存在的漏洞，为大湾区的经济政策制定提供科学依据，更好地服务于大湾区的经济建设。（五）粤港澳大湾区审计一体化建设粤港澳大湾区是由内地等 9 市和香港、澳门两个特别行政区组成的，这些城市虽同为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一部分，但是其经济、文化以及科技发展水平各异，制度差异大，这就意味着粤港澳大湾区的审计一体化要探索出一种全新的模式，构建新的审计一体化建设格局。因此，粤港澳大湾区审计标准及其体系的建设需要协调好标准体系中不同标准之间以及与其他标准或准则体系的关联，着力提高标准内容的实用性，应对标准国际化带来的挑战(1)。在粤港澳大湾区统筹规划下，可以由国家审计署牵头成立粤港澳大湾区审计领导协调小组，将内地与港澳的审计资源以及审计力量整合在一起，统一目标，共同合作，为审计更好地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添砖加瓦。首先，加强粤港澳三地审计人员合作交流学习是建立粤港澳大湾区审计一体化建设的重要一环。从政府层面加强合作交流，成立粤港澳大湾区审计研究会，定期开展审计工作协调会议、审计工作研讨会，加强三地的审计文化以及应用技术交流，对粤港澳大湾区的经济文化建设建言献策。其次，建立粤港澳大湾区审计信息共享服务平台以及大数据信息库，整合大湾区内的审计信息资源，做到统筹规划、资源共享、信息共享和人才共享，进一步提高区域内的审计效率，从而为大湾区审计一体化建设奠定基础。再次，粤港澳大湾区内高校、研究所众多，科研力量雄厚，应加强三地高校间的审计科研交流，结合各地优势产业的实际情况开展联合审计科研项目，通过科研项目促进三地审计工作优势互补，加快审计一体化建设。最后，加快粤港澳大湾区审计一体化建设，也是推动大湾区审计工作深度融入国际审计重要的一步，有利于助推大湾区与世界经济的联系。四、数智时代审计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对策建议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对政府治理能力的依赖程度高，政府的治理能力是粤港澳大湾区顺利建设的基础。因此，大湾区内的各级政府亟需提高自身数字治理能力。大湾区内聚集了我国众多高新技术企业的同时，大量传统企业也在进行数字化转型，大湾区内的会计师事务所也需要提高自身数字运营能力，以更好地满足市场需求并服务大湾区建设。（一）提高政府数字治理能力(1)倪敏，吕天阳，周维培 审计信息化标准体系探讨 J 审计研究，2020（3）：3-11.28数智时代审计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研究如今，社会已步入大数据智能时代，计算机技术以及互联网平台的发展正在全方位地影响和改变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以及人们的日常生活，大数据也全面渗透到政府、企业的工作中。数字经济一直是粤港澳大湾区经济发展的重要一环，也是大湾区未来经济发展的方向。如今，大湾区的数字经济增长规模已经位居全国第一，大数据的应用环境日渐完善，大数据技术也日趋成熟。粤港澳大湾区的数字经济和大数据技术的发展为政府推进数字化治理奠定了坚实基础。2019 年，国家首次提出推进数字政府建设，以提高政府治理水平；“十四五”规划和目标纲要中再次强调提高数字政府建设水平，“将数字技术广泛应用于政府管理服务，推动政府治理流程再造和模式优化，不断提高决策科学性和服务效率”。可见，数字政府已经成为我国政务建设的重要内容。粤港澳大湾区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也对政府数字化治理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政府顺应时代潮流、响应国家号召，早已开始向数字化政府转型，如“粤省事”、“i 深圳”等政府服务平台拉开了大湾区各地政府数字化转型的新篇章。尽管大湾区内数字经济飞速发展，但相关的制度设计跟不上数字经济的发展。虽然一些城市的数字政府服务平台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效，但是大湾区目前并没有统一的数据共享平台，各城市间的数据和服务不互通，甚至广佛都无法做到充分“同城”，更何况香港和澳门，数据共享程度远不够高。同时，政府工作人员的数字化处理能力依旧不足，这一问题在基层尤其明显。综上，尽管大湾区各市政府的数字化治理已经取得了一定成绩，甚至在全国、国际上都名列前茅，但是为了应对社会整体数字化程度的快速提高，政府数字治理能力仍亟需提高。要进一步明确数字治理能力对提升政府治理成效的重要作用，大力提高政府数字治理能力。首先，要强化统筹，完善顶层的制度设计，针对三地不同制度的特殊格局，因地制宜，设计出粤、港、澳各有特色但是顺应大湾区发展的、具有大湾区独有特色的数字化政治治理机制，编制大湾区“数字政府”建设的规划并出台促进提高政府数字治理能力的相关政策，从顶层设计端驱动政府治理能力提高。其次，要加强整合，整合区域内城市的政务数据资源，推动内地城市与港澳两城的数据互通、资源共享，加强内部联系，实现政务服务跨城协作，推动一体化发展。政府工作实际上由人完成，政府数字治理能力的提高需要依靠政府工作人员的数字化处理能力。大湾区需要加强对基层政务人员的数字化工作培训，制定相关奖惩措施，确保培训工作落到实处，以此加强大湾区政府内部工作人员的数字化治理能力。与此同时，大湾区应该加强粤港澳三地之间的人员交流，协同合作，联合高校、知名企业开展联合工作，力争创新政府数字治理能力，培养政府数字治理的高端人才。（二）提高会计师事务所数字运营能力当今世界已迈入数智时代，数字经济蓬勃发展，大数据处理等相关技术被普遍应用于企业的日常工作中，这势必带来被审计单位数据量的暴涨，直接加大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风险。大湾区作为全国科技创新的先锋，区域内不仅涌现出一批大中型科技创新型企业，而且传统产业也在进行数字化转型，为提高审计质量、降低审计风险，大湾区的会计师事务所亟需提升数字运营能力。29新经济 2023 年第 8 期会计师事务所人工智能技术的引入能够提升审计质量(1)，同时审计信息化程度能提高道德强度与道德决策间的关系，增加审计师的道德认知与道德判断(2)。如今大部分会计师事务所已经明确要向数字化转型，并建立了相关的信息化建设组织架构、业务管理系统以及审计共享中心，搭建了审计作业平台，但是管理水平各异，相关的信息化系统尚处在起步阶段。同时，相关信息化系统在实际工作中应用不足，还处于传统审计与数字化审计并行的阶段，事务所在数字化能力方面仍需进一步加强，以适应不断变化的数字化审计环境。在目前的会计师事务所中，大部分会计师事务所由于资金投入不足等诸多因素，对数字化审计的投入不足，即使是头部会计师事务所，在研发投入的支出也占比很小，业内的数字化发展水平分化严重且整体水平有待提高。目前，部分合伙人对数字化审计重视程度不足，并且对于巨额的研发投入望而生畏，对数字化审计转型整体呈消极态度。被审计单位数字化不断深入发展，而大部分审计人员思维以及方法还停留在传统审计阶段，单一背景的审计人员已不能满足于数字审计的需要，难以胜任数字化的审计工作等诸多挑战。提升会计师事务所数字运营能力主要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首先，从思想出发，会计师事务所顶层需要明确未来转型方向，制订未来会计师事务所数字化的发展规划，让执业人员充分认识到会计师事务所数字化转型的必要性，从传统的审计思维转变为数字化审计，主动学习大数据技术在审计领域的应用。其次，重视审计工作平台和数据中心建设。由于会计师事务所规模各异且上述平台搭建门槛较高，各会计师事务所要结合自身情况，寻求适合自身的数字化转型之路。鉴于目前较为突出的问题，网络基础设施、平台维护和信息化建设迫在眉睫(3)，会计师事务所可以充分利用内外部资源，主动寻求与大数据、算法能力强劲的科技公司合作，共同开发审计工作平台以及数据处理中心。最后，加强会计师事务所数字化审计人力资源的储备。会计师事务所是人才密集型的企业，但是就目前的大环境下，单一财务背景的审计人才显然不足以满足事务所数字化运营的要求，需要加大拥有计算机、大数据背景的复合型人才的储备。同时对现有执业人员加强数字化培训，进一步明晰事务所内部人才分类，制订定人才培养方案以及职业规划，建立起公平公正的奖惩制度以及合理的薪酬体系，积极引导执业人员提升数字化审计能力。具有行业内优势地位的事务所还可以积极寻求与高校合作，积极与高校合作进行复合型审计人才的联合培养，为会计师事务所未来的人才队伍建设奠定基础。责任编辑：陈茜(1)杨扬 人工智能技术对审计质量的影响基于会计师事务所视角的实证研究J 技术经济，2020，39（5）：9-17+34.(2)王帆，章琳，马振中 审计信息化程度影响审计师职业道德决策过程吗 J 会计研究，2022（1）：173-186.(3)张悦，杨乐，韩钰，邱保印 大数据环境下的审计变化、数据风险治理及人才培养 J 审计研究，2021（6）：26-34+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