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海域态势感知体系的构建与影响评析.pdf

第 卷 第 期太 平 洋 学 报，年 月 ：徐永智、王旭：“日本海域态势感知体系的构建与影响评析”，太平洋学报，年第 期，第 页。，“（）”，日本海域态势感知体系的构建与影响评析徐永智 王 旭（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北京）摘要：海域态势感知（）是大国海洋博弈新焦点，历经政策准备期和成熟期，日本构建起了具备较强感知能力、服务于政府各部门的 体系。其 体系领导体制顺畅，操作重视协同配合，能有效整合与共享天空岸海多来源信息。下一步，日本将继续升级 体系，力求实现对船舶实时跟踪，在“印太海域态势感知伙伴关系”等机制下向外国提供预警性情报，与美军“融为一体”以联手应对“威胁”。日本长期将 视为海洋施政重点，主要动因在于对“中国威胁”的错误判断和“助美遏华”的野心。日本 体系以掌握中国船舶动向为主要目标，既是日本建设“区域拒止”能力的一环，也是美日同盟增强对中国“遏制与应对能力”的情报基础。鉴于日本将大量装备进攻性武器，日本构建、强化 体系将打破西太海上战略平衡。此外，日本积极开展 外援，将加剧我国与南海沿岸国的涉海矛盾，增强相关国家对日安全依赖，助推地区秩序“阵营化”。中国应高度警惕日本 体系的负面影响，加紧构建自身 体系。关键词：日本；海域态势感知；海洋安全；印太海域态势感知伙伴关系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修订日期：。作者简介：徐永智（），男，江苏南京人，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东北亚研究所日本安全保障研究室主任、副研究员，法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日本军事与外交政策、日美关系、中日关系；王旭（），女，吉林长春人，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海洋战略研究所副所长、副研究员，法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海洋安全、全球海洋治理、日本海洋战略。作者感谢太平洋学报编辑部匿名审稿专家提出的建设性修改意见，文中错漏由笔者负责。指通过飞机、卫星、船舶等传感器搜集船舶、环境、地形等海洋相关信息，处理后为施行政策服务的行为。日本并非首个提出构建海域态势感知（，简称）体系的国家，但鉴于中日间存在海权争端、日本有干预台海的野心，日本构建 体系相较别国，对我国负面影响更大。日本的 体系历经较长时间建设，已经基本成型并仍在不断改进。自在 年第三期海洋基本计划中将构建 体系视为“综合海洋安全保障”的首要政策举措后，日本在 年防卫力整备计划、年第四期海洋基本计划等战略文件中再次展示升级自身 体系的决心，且已积极加入美国主导的“印太海域态势感知伙伴关系”（）倡议。目前，中国国内对 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太平洋学报 第 卷对美国 体系的技术性研究，对日本 建设仅在研究日本海洋基本计划或太空基本计划的论文中有初步涉及，尚无学者专门就日本 体系发表研究成果，这与该问题涉我重要性不匹配。本文将首先明确日本 的定义，然后梳理日本 体系发展沿革、组织结构，归纳日本 能力建设的主要特点和新趋势，再探究日本建设并不断强化 体系的动因，最后分析日本构建 体系对中国周边安全环境的负面影响，以及对中国加快构建 体系的借鉴意义。一、日本 体系概述日本在借鉴别国经验的基础上建设了日本版 体系，即以政府各部门为主体，搜集、集约、共享各类涉海信息，服务于确保国家安全等海洋政策目标。年以来，日本建设 体系经历了三个阶段，即准备期、成熟期、系统化和升级期。为建设 体系、强化 能力，日本确立了由海洋政策本部事务局等协调制定规划、各部门分别落实规划、专家项目组提出改善建议的领导体制，还建立了全政府参与信息搜集，并将信息分密级、分系统共享的落实机制。日本对 的定义 体系的发展始于冷战时美苏对军用船只的监视。苏联于 世纪 年代建设了空基与天基海洋监控体系，重点侦察美军航母坐标。美国也于同一时期组建天基侦察体系，将主动、被动传感器组合使用探测苏军舰船位置。上述方法迄今仍被运用于现代 中。“”恐袭后，美国创立并不断升级军民两用 体系，建立了信息分类规则、信息整合与共享系统，逐步强化了将信息加工为情报的功能。日本 体系建设的思路与美国高度相似。日本 年间先后出台三份文件，从不同角度对 进行了定义。年，日本政府将日本版 定义为“在注意保密的情况下，有效集约、共享和我国海洋安全保障、海上安全、防范自然灾害、保护海洋环境、振兴海洋产业和发展科学技术有关的多种信息，以有效掌握海洋相关状况”。年，定义凝练为“强化政府各部门合作，有效掌握有可能影响国家国防、安全、经济、环境的海洋相关情况”。年，被定义为“使用舰艇、巡逻船、飞机、卫星与调查观测船等有效搜集、集约、共享涉海信息，目的是灵活运用海洋相关政策举措”。从这几个定义看，日本 的概念强调政府在搜集信息中的主体性作用和搜集到的信息经过处理后要为制定和施行政策服务。因此，可将日本版 概念归纳为：以政府各部门为主体，搜集、集约、共享各类涉海信息，服务于确保国家安全等海洋政策目标。日本 的政策沿革（）年为准备期 年，日本通过调研海外经验、尝试整合涉海信息、开展探测船舶试验，确定了建设日本版 的可行性，为出台 规划进行了准备。世纪初，日本已经能够系统性地收集涉海静态信息。因此，在拟定建设 体系之初，日本重视的主要是搜集未能掌握的船舶动态，更好展示、利用已掌握的信息。在正式出台 规划前，日本主要从三方面进行了参见张晓磊：“日本第三期海洋基本计划评析”，年 月 日，：；包霞琴等：“浅析安倍内阁的宇宙战略和宇宙外交 基于安倍内阁两部宇宙基本计划的解读”，中国周边外交学刊，年第 辑，第 页。杜岳杭、高见：“且看战斗民族如何打航母”，解放军报，年 月 日。参见詹武等：“美国海域态势感知（）关键技术需求”，指挥信息系统与技术，年第 期，第 页。我国海洋状況把握（）、海洋状況把握係関係府省等連絡調整会議、年 月、第 頁、：。我国海洋状況把握能力強化向取組、総合海洋政策本部、年 月 日、第 頁、：。第 期海洋基本計画、首相官邸、年 月 日、第 頁、：。第 期 徐永智等：日本海域态势感知体系的构建与影响评析准备。一是学习国外相关经验。年，日本委托专业机构系统研究了美国 体系。相关机构分析了美国建设 体系的路径，评估美国使用卫星接收船舶自动识别系统（，简称）信号监控船舶动向的优缺点，探讨将其与遥感卫星数据联合使用的可行性。调研报告建议，明确 主管部门，将 与雷达遥感卫星图像联合用于搜集船舶动向，开展 国际合作。上述建议已基本体现在日本 相关规划中。二是尝试整合各种涉海信息。现代 的特点之一是整合多种信息，供更广泛的主体使用。年，海上保安厅上线“海洋政策支援信息工具”。这是如今的“海洋状况显示系统”的雏形。最初公开的信息主要是领海线、海底地形、水温数据、港湾区域等静态信息。此后，多种信息不断被整合进系统。为了满足用户的差异化需求，日本开始建立搜集与处理信息的通用化平台，以实现信息集约化与共享时的初步定制化与可视化。为了做到共享与保密的平衡，日本开始制定关于“搜集、管理、公开海洋调查信息”的规则，酝酿针对不同人群提供不同密级信息。三是开展探测船舶动向的试验。年，日本研发并发射了本国首颗搭载 信号接收器的试验性卫星。年，日本使用 号卫星，在全球首次实现了同时使用合成孔径雷达与 接收器对船舶的观测与检出。同年，日本宇宙航空研究开发机构与海上保安厅开始“卫星监视船舶”的联合研究，并与防卫省缔结了数据使用协定。（）年为成熟期在这一时期，日本于 年、年、年先后发布三份 规划文件，分别为关于我国的海域态势感知（）强化我国海域态势感知能力的举措为强化我国海域态势感知（）能力的今后政策方针。年第三期海洋基本计划更以专章论述 政策举措。随着认识深入，日本 体系在海洋战略中的定位逐渐明晰、监视海域逐渐聚焦、规划目标逐渐明确、搜集情报逐渐具体。一是建设 体系成为确保海洋安全的首要军民两用政策举措。随着日本国家战略转向在安全上防范、遏制中国，其海洋战略亦随之变化。梳理 年后的三份海洋基本计划可发现，十年间日本海洋政策的目标重点从“开发利用海洋”转向“保卫海洋安全”。年第一期海洋基本计划更重视海洋开发、科学研究、环境保护，海洋安全居于三大政策目标末位。年第三期海洋基本计划指出“我国周边海域的形势更为严峻，海洋权益面临前所未有的严峻威胁与风险”，确保海洋安全位列各政策目标之首。为确保海洋安全，该计划提出了“综合海洋安全保障”概念。“综合海洋安全保障”将海洋安全政策举措分为由自卫队、海上保安厅负责的狭义海洋安全政策举措和军民两用的政策举措（即所谓“强化海洋安全保障的基础性举措”）。体系是“强化海洋安全保障的基础性举措”的首要任务。强化 将本船和他船的精确船位、航向、航速等动态信息和船名、呼号、船型、船长与船宽等静态信息通过无线电自动、定时播发的系统。海外宇宙用海洋状況認識（）活動関調査（概要版）、日本宇宙、年 月、第 頁、：。第二期海洋基本計画、内閣府、年 月、第 頁、：。平成 年度独立行政法人宇宙航空研究開発機構事業報告書、宇宙航空研究開発機構、年、第 頁、：。为简洁起见，以下在涉及三份文件时，分别将其称为年规划文件、年规划文件、年规划文件。第一期海洋基本計画、内閣府、年 月、第 頁、：。第三期海洋基本計画、内閣府、年 月、第、頁、：。参见第 期海洋基本計画、首相官邸、年 月 日、第 頁、：。第三期海洋基本計画、内閣府、年 月、第 頁、：。太平洋学报 第 卷能力建设在第三期海洋基本计划第二部分中独立成章，与海洋安全保障、促进海洋产业利用等并列。具体施策单列成章在一至三期海洋基本计划中仅此一例，充分彰显出日本政府推动 体系构建的决心。二是 的对象海域从全球布局向利益攸关区域聚焦。体系构建初期，日本曾试图扩大监控范围。如 年规划文件提出，日本搜集信息的地理范围应当更广；年规划文件提出，应强化对此前信息搜集较弱的北极、深海的调查。但 年规划则决定收缩态势感知范围，其原因在于囿于财政制约，无法迅速、大幅增加监控平台数量。收缩后的范围聚焦周边与重要航线，日本领海至大陆架海域是监控的重中之重，南海、苏禄海、苏拉威西海等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周边海域与亚丁湾周边海域次之，印度洋、太平洋航线周边与北极再次之。三是建设 体系的首要目标是应对“周边海洋安全威胁”。三份规划文件及第三期海洋基本计划在阐述构建 体系的目标时，总是将应对威胁列于首位。这些文件详细阐述日本面临的海洋威胁时，又总是首先强调外国军舰、公务船、科考船、非法渔船在周边活动带来的威胁，位于第二位的则是“不尊重既有国际秩序、单方面改变现状的尝试”等对主要航道的威胁，最后才提及航行安全、灾害等领域威胁。第三期海洋基本计划 更明确指出，正因为 有利于早期发现海洋安全威胁，才被确定为国家海洋战略重点举措。因此，日本构建 体系的首要目标是尽早发现和应对在周边海域发生的对日本主权与海洋权益的威胁，次要目标则是尽早发现和应对对主要航道的威胁。四是着重增强搜集周边国家船舶动向的能力。最初，日本 的信息搜集范围参照了美国，年规划文件中拟搜集的动态信息包括海洋环境信息、船舶信息、其他（人、货物、飞机）信息；静态信息包括基础信息、社会信息、海事信息、基础设施信息等。在 年规划文件中，日本鉴于自身所受恐怖主义威胁较低，减少了信息搜集种类，删除静态信息中的“社会信息”与“海事信息”。新的信息搜集范围包括：水温、海流等海洋环境信息；船籍、种类、动向等船舶信息；港湾与海上人工建筑等海洋基础设施信息；海底地形等海洋基础信息；其他相关信息。信息搜集种类的减少与前述构建 体系的首要目标有关。优先应对周边传统安全挑战必然要求着重搜集船舶信息与基础设施信息。基础设施位置固定、变化较慢，日本使用现有的巡逻机、卫星即可掌握情况，时刻变化的船舶信息就成为 信息搜集重点。对不同种类信息的投入差距和高官言论都可证明上述观点。投入方面，年 月发布的太空基本计划大力发展可用于搜集船舶动向的侦察卫星，对气象卫星、环境卫星则仅维持当前在轨数量。高官言论方面，年，时任首相安倍晋三对 体系提出的期待是“尽早发现各种威胁和风险”。关于“威胁和风险”的信息主要由自卫队与海上保安厅在警戒监视活动中搜集，换言之，就是周边国家军舰、公务船、渔船的动向信息。（）年至今为系统化和升级期 年后，日本在信息搜集、整合、共享方参见国海洋状況把握（）能力強化向今後取組方針、総合海洋政策本部、年 月 日、第、頁、：。参见我国海洋状況把握（）、海洋状況把握係関係府省等連絡調整会議、年 月、第 頁、：；我国海洋状況把握（）能力強化向今後取組方針、総合海洋政策本部、年 月 日、第 頁、：。第三期海洋基本計画、内閣府、年 月、第 頁、：。安倍総理発言、首相官邸、年 月 日、：。参见国海洋状況把握（）能力強化向今後取組方針、総合海洋政策本部、年 月 日、第 頁、：。第 期 徐永智等：日本海域态势感知体系的构建与影响评析面有条不紊地推进了计划。信息搜集方面，主要强化通过各种人造卫星、无人机搜集船舶动向的能力；信息整合方面，研发了 等新技术，不断强化政府内部和向公众开放的两种涉海信息共享平台建设；信息共享方面，不断强化政府内部对周边国家军船、公务船动向等威胁性情报的共享，增加通过“海洋状况显示系统”展示的信息种类。日本 体系的组织结构（）战略领导体制建立集中领导、分散落实的领导体制。规划建设 体系的政府部门可分为三层。核心层是海洋政策本部事务局。作为日本海洋战略的主要规划和推进机构，海洋政策本部事务局是制定 规划的主要协调者。年，该部门召集联席会议，制定了关于我国的海域态势感知（）文件。联席会议至今仍在举行。次核心层则加入了国家安保局、宇宙战略室。海洋政策本部事务局负责规划非敏感信息共享与集约，国家安保局负责规划涉密涉海信息共享与集约，宇宙战略室负责规划涉海卫星。三者并称为规划 体系的“司令塔”。外围层则是防卫省、文部科学省、国土交通省（海上保安厅）、外务省等各涉海部门。这些部门参加会议，就规划提出意见。体系规划主要体现在海洋基本计划和三份规划文件中，在国家安全保障战略 国家防卫战略太空基本计划等文件中亦有涉及。日本政府有一套成熟的战略落实方法，如将任务分解后交办给各部门、定期跟踪实施情况等，这成为建设 体系的有力保障。项目组提出前瞻性意见并促进规划落地。自 年起，日本在综合海洋政策本部参与会议（海洋政策的最高顾问机构）内先后成立过至少 个涉及 的项目组，定期召集各部门负责人与专家碰头，提交政策建议。这种建议一是对未出台的规划提出建议。如 年项目组建议整合包括实时情报在内涉海信息，成立三部门共管的体制。二是跟进规划的落实。如 年项目组报告建议尽快升级“海洋状况显示系统”，在负责海上安全的各部门间共享船舶动向信息，建立与外国共享情报的平台。这是对落实 年规划文件提出的细化建议，随后被付诸实施。（）操作落实机制日本版 体系实际运作时分为信息搜集、信息整合共享环节。另外，国际合作也是体系运作的一部分。各涉海政府部门与机构都是参与者。全政府参与涉海信息搜集。年规划文件“一网打尽式地”规定了十余家政府部门与机构有义务参与信息搜集。参与信息搜集的部门主要分为三类，即卫星运用部门，包括内阁情报调查室和宇宙航空研究开发机构；使用机、舰开展警戒监视的部门，包括防卫省与海上保安厅；开展科考、搜集海洋环境信息的部门，如文部科学省、国土交通省、环境省等。整合、共享涉海信息时，日本政府做到了按密级将各部门信息分别整合进涉密信息专用系统或“海洋状况显示系统”，再共享给各类用户。具体办法包括：一是分级处理涉海信息。信息分为三类，即秘密信息、政府内使用信息、公开信息。秘密信息指“军事情报”和“警备情报”，通过专用系统整合共享，主要供防卫省、海上総合海洋政策本部参与会議（第 回）議事概要、首相官邸、年 月、第 頁、：。参见総合海洋政策本部参与会議（第 回）議事概要、首相官邸、年 月、第 頁、：。我国海洋状況把握（）、海洋状況把握係関係府省等連絡調整会議、年 月、第 頁、：。海洋調査海洋情報一元化公開（報告）、首相官邸、年 月 日、第 頁、：。海洋状況把握（）関（）報告書概要、首相官邸、年 月、：。第三期海洋基本計画、内閣府、年 月、第 頁、：。太平洋学报 第 卷保安厅、首相官邸使用。这种信息政府内使用信息、公开信息在“海洋状况显示系统”中整合共享。该系统由海上保安厅负责运维，供全政府与公众使用，但政府权限与公众权限存在差异。二是注重处理后信息的易读性与共享性。年，在初步建设 体系时，日本政府就希望首先加工信息使之“可视化”，其目的是便利非海洋专业部门与民众使用。年规划文件更对“警备情报”和海洋环境信息服务决策提出了更高要求。前者需要在政策部门、运用部门（调遣军力与执法力量的部门）、情报部门间集约与共享；后者则需要通过电脑模拟，将现场观测数据与卫星观测数据整合分析并适当补充，使之在时间、空间上具有连续性并被可视化。二、日本 体系特点日本 体系建设以应对“周边安全威胁”为首要目标，最重视掌握船舶动向，这导致日本 体系呈现出两个显著特点。一是不遗余力地提高掌握船舶动向频度与可靠性。年，日本已经能做到每隔 小时更新 次军用舰船、公务船在周边海域动向，并使用飞机对其中部分目标跟踪监视；首相官邸、防卫省、海上保安厅等能实时共享相关信息，其他部门也能在必要时获取相关信息。今后还将努力做到自主、实时地掌握各型船舶动向。二是利用“掌握船舶动向”这一优势开展对外合作。不断增强掌握船舶动向的频度与可靠性掌握周边国家，特别是中国各类船舶的动向是日本 体系建设的关键。年，日本已经实现了船舶态势感知的标准化作业。近期出台的国家安全保障战略海洋基本计划显示，日本将在今后致力于强化对船舶态势感知的自主性和实时性。（）已建立每隔数小时更新“可疑船只”动向的态势感知体系日本声索的管辖海域面积超过 万平方公里，有多条主航道经过。日本在流程标准化、信息搜集、情报分析、情报共享方面进行努力，持续地从广阔海域寻找可疑船只并定时更新其动向。第一，标准化“可疑船只”探测流程。首先，通过比对同一时刻的 数据与雷达、光学遥感卫星图片，检出存在于图片中但不发出 信号或 信号可疑的船只，利用低分辨率图像，根据船只外形，初步研判船只种类。其次，使用遥感卫星拍摄更高分辨率的图片进一步识别船只型号，研判其航速与航向，预测下次卫星过顶时的船舶位置。最后，对高价值目标使用飞机或舰船进行跟踪，或再次使用卫星拍摄更新其位置。第二，汇总多渠道信息实现高质量感知。日本获取船舶动向信息的主要来源是 信号、遥感卫星、飞机，岸基与舰载雷达仅起到辅助作用。信号获取方面：从商业市场获取时延短、准确率高的数据，以此筛选可疑目标。近海船舶 信号由地面接收站接收，远海船舶则主要依靠人造卫星。日本政府拥有 颗搭载参见奥岛高弘：第三期海洋基本計画海上保安庁役割、第三期海洋基本計画海上保安庁役割報告書、第 頁、年 月、：；海洋状況把握（）関（）報告書、首相官邸、年 月、第 頁、：。海洋状況把握（）関（）報告書、首相官邸、年 月、第 頁、：。第 回宇宙安全保障部会 議事録、内閣府、年 月、第 頁、：。国海洋状況把握（）能力強化向今後取組方針、総合海洋政策本部、年 月 日、第 頁、：。参见：災害監視気候変動等光学地球観測衛星現状及改善方策立案係調査調査報告書、日本宇宙等、年 月、所附 第 张、：；現行（）利用現状課題、内閣府、第 年 月、頁、：。第 期 徐永智等：日本海域态势感知体系的构建与影响评析 接收器的卫星，但单颗卫星接收 信号的识别率不足，不能满足 需要。相比之下，使用卫星星座对 信号的综合接收率可达。因此，当前日本 体系主要从国际商业市场获取 数据。此类数据更新频率数分钟一次，时间延迟也仅为数分钟。因此，日本能够及时解析数据发现航线外船只或渔场外渔船等“可疑目标”，也能够获得与遥感图片拍摄时间极为接近的 数据，用于筛选出军舰、走私船等不发射 信号的船只。遥感卫星方面：综合使用政府与商用卫星，做到每隔 小时拍摄敏感船只。根据规划，日本 体系在有必要时应当做到每隔 小时使用卫星拍摄外国军用船、渔船及走私船。日本当前拥有雷达、光学遥感（侦察）卫星各 颗。从实际运用看，年，海上保安厅使用 卫星每天 次监控东海与日本海海域。综合考虑天气恶劣时无法使用光学卫星拍摄、拍摄船只时卫星成像幅面窄、卫星不可能仅供 使用因素，仅凭上述卫星无法满足规划需要。为此，日本政府已经通过采购服务达到缩短拍摄间隔的目的。公司使用美国 公司的遥感卫星图片，向政府提供“高频度船只检出”服务，提供信息包括船只位置、尺寸、种类等。但受制于卫星分辨率，对于渔船等小型目标，年时日本仍无法实时掌握。飞机方面：继续使用巡逻机对重要目标进行确认，试验性使用无人机。三菱电机的调研强调使用卫星检出可疑船只后，再使用巡逻机确认能够提高监控效率。专家与官员也曾多次表示将使用飞机提高追踪船只效率。多年来，海上自卫队飞机每天清晨自那霸起飞，对东海开展巡逻活动，海上保安厅则对钓鱼岛附近开展监视。近期，自卫队与海上保安厅均已使用美制无人机开展海洋监控。海上保安厅认为试验证明了无人机用于 的有效性。第三，借助 迅速判断威胁。及时处理信息，发现异常并分发给有关部门是 体系发挥“应对威胁”作用的关键。目前，日本在使用 处理 信息领域广泛地开展了研究，主要进展为：一是自动比对 信号与遥感图片发现可疑船。目前，海上保安厅已使用 解析 信息、光学与雷达遥感图片，用于取缔非法捕捞或入境、走私等活动。二是自动解析 信息发现异常船只。自卫队应于 年起开始使用 分析船只位置、速度、航向等信息，自动发现偏离正常航道或反向航行的可疑船只，便于军舰或巡逻机查证、监视。第四，情报在政府各部门间即时共享。日本逐步扩大了船舶动向的分享范围，使之广泛用于制定政策和情报分析。自卫队与海上保安厅早已建立可共享船舶动向的信息系统；危机时，官邸内负责应对的部门也能实时掌握信息。至 年，日本已经打造了在更多部门间共享船舶实时动向的情报共享平台，并仍在第 回宇宙安全保障部会 議事録、内閣府、年 月、第 頁、：。海外宇宙用海洋状況認識（）活動関調査（概要版）、日本宇宙、年 月、第頁、：。宇宙海洋連携、宇宙航空開発機構第一衛星利用本部、第 頁、：、访问日期：年 月 日。第 次宇宙安全保障部会 議事録、内閣府、年 月、第 頁、：。世界初！衛星画像高頻度船舶検出提供開始 海洋監視海洋物流貢献、网站、年 月 日、：。三菱電機：海洋状況把握関調査、年 月 日、第 頁、：。総合海洋政策本部参与会議（第 回）議事概要、首相官邸、年 月、第 頁、：。海洋状況把握（）関（）報告書、首相官邸、年 月、第 頁、：。不審船 探知政府開発北瀬取監視、读卖新闻、年 月 日。海洋状況把握（）関（）報告書、首相官邸、年 月、第 頁、：。太平洋学报 第 卷不断改进。从专家建议与媒体报道看，该平台扩大信息共享范围至水产厅、警察厅等部门，共享信息内容包括可疑船只动向、非法捕捞排污等。综上所述，年，日本 体系在周边对船舶动向的监控能力应为：基于标准化流程，通过综合运用各种传感器、采购商业开源数据与服务、使用 辅助分析等手段，日本能在需要时每隔 小时更新 次中国军用舰船、公务船在周边海域的动向。对于高威胁目标，日本使用巡逻机与无人机等跟踪监视。首相官邸、防卫省、海上保安厅等部门能够实时共享相关信息，其他政府部门也已通过“情报共享平台”在必要时获取相关信息。（）今后将重点提高船舶态势感知体系的自主性、实时性、可靠性日本 体系当前的不足之处在于仍需依赖外国卫星、信息更新频度较低、识别小目标能力不足。为此，日本已在一系列规划中出台举措，期待在 世纪 年代后期获得自主、实时地探测各型船舶的能力。一是增加国产卫星数量，提高拍摄频度与识别小型目标能力。到 年，日本将把雷达遥感卫星数量增至 颗。新增的 颗卫星称为“时间轴多样化卫星”，采用倾斜轨道，能对目标开展更频密的监视。预计届时仅使用上述卫星，即可做到每隔 小时拍摄日本周边。近期，国家安全保障战略防卫力整备计划明确将建设卫星星座。媒体报道称，年防卫省计划部署由 颗雷达和光学侦察卫星组成的卫星星座。由此，防卫省将能够使用大型卫星拍摄幅面宽的优势初步发现目标，再使用小卫星进行目标识别和跟踪；或使用小卫星观测频度高的优势定点观察港口，发现敏感船只出动后再行跟踪。此外，还有两家受政府支持的日本初创企业分别宣称将发射 颗和 颗雷达遥感卫星组成的卫星星座，用途包括海域态势感知。如上述计划成为现实，日本仅使用遥感卫星就能将更新“可疑船只”信息的频次从 小时 次增加至每小时数次，对小型船只的识别能力也将有所增强。二是继续强化无人机力量，增强对重点海域或目标监控能力。无人机是第四期海洋基本计划中完善 体系的重点。海上保安厅与自卫队联合运用的 无人机数量已增至 架，以后这一数量还将继续增加。防卫力整备计划也明确，海上自卫队将装备两个中队的无人机用于海上监视。架意味着日本已经具备不间断监控单一敏感海域的能力，随着更多无人机服役，日本将有能力同时在多个重点海域，如大和堆海域、小笠原群岛海域、我国钓鱼岛附近海域等持续部署无人机，也有能力使用无人机对大型军舰等进行持续跟踪，所获信息将通过各种系统共享。三是用 为遥感卫星星座赋能。与无人机同属新海洋基本计划中重视的 新技术。日本已在新太空基本计划草案中提出新规划。规划设想，利用 自动选择遥感卫令和元年度 海洋状況把握（）関、首相官邸、年 月、第 頁、：。参见海洋状況把握（）関（）報告書、首相官邸、年 月、第 頁、：；海洋監視情報一元化 新組織 不審船密輸対策政府、年度、读卖新闻、年 月 日。内閣衛星情報：今後情報収集衛星整備係検討状況、年 月、第 頁、：。安保 文書 解説宇宙能力向上、読売新聞、年 月 日。这种运用方式参见現行（）利用現状課題、内閣府、年 月、第 頁、：。参照 公司网站，：；公司网站，：，访问时间：年 月 日。第四期海洋基本計画、内閣府、年 月 日、第 頁、：。“海保和海自将运用同一架 无人机”，共同网，：，访问时间：年 月 日。同。第 期 徐永智等：日本海域态势感知体系的构建与影响评析星响应拍摄需求并进行解析，用于 等用途。据此前媒体报道，从提出要求到分享结果的流程将在 小时内完成。这一规划意在充分利用前述各种卫星星座。利用长项深入开展国际合作日本构建 体系与开展关于 的国际合作几乎同步，其充分利用本国 体系长项，与美国共享情报，向东盟国家提供技术帮助。深化国际合作是日本新战略文件对今后 体系建设的规划重点。日美 合作呈现融合运用新态势，日本与其他国家 合作则向共享敏感情报深化。（）日美 合作从共享情报到联手应对威胁海上自卫队与美军间素有交换情报的传统。早在 年，双方就在日美防卫合作指针中明确共享海洋状况情报，围绕从太空开展 进行合作。因此，日本 体系搜集到的部分信息势必与美军共享。近期，日美 合作进一步深化。年下半年，美军 架 无人机进驻鹿儿岛海上自卫队基地，自卫队与美军组成了约 人的联合小组负责处理所获情报。双方合作涵盖了获取情报、分析情报、出兵应对的全环节，被称为“同盟现代化”的模板。这些无人机很可能主要用于侦察东海至台海的船舶动向，理论上可以同时跟踪 个高价值海军编队。此外，日本还将对航线沿岸国的 支持视为日美合作的一部分。（）与东盟国家等合作从出口技术发展至共享敏感情报日本与东盟国家的 合作始于提供技术支持。年起，日本经济产业省委托“推进研发使用太空系统机构”围绕东盟各国对遥感卫星的需求开展了调研，了解各国具体需求。调研报告提出，日越未来可共同研发使用雷达遥感卫星检出船只和油污的技术。此后，日本将越南、印尼锁定为合作重点。年，该机构与日本卫星制造企业组团对越南提出使用遥感卫星开展海域态势感知的具体方案。年 月，日本以政府开发援助（）方式向越南出口雷达遥感卫星。越南将使用该卫星开展，而处理图片的技术也很可能一并出口。近期，日本计划向东南亚国家等共享船舶动向等敏感情报。年，综合海洋政策本部参与会议多次建议向同盟国、友好国提供船舶动向等敏感情报，日本政府采纳了上述建议。近期，通过“海洋状况显示系统”向南海沿岸国等共享涉及船只动向的敏感情报的相关内容已经写入规划。与此同时，在外交领域，年后，日美在“四边机制”中发起了“印太海域态势感知伙伴关系”（）倡议，提出要强化、共享化印太各国的海域态势感知能力。倡议设想共享“非法渔船”等可疑船舶的详细动宇宙基本計画、内閣府、年 月、第 頁、：。被災状況、衛星群使 時間把握 政府初動生、日本経済新聞、年 月 日。防衛大転換激動世界（）日米同盟、危急現代化 中国北朝鮮複合危機足音、日本経済新聞、年 月 日。参见宇宙開発利用推進機構：南米衛星利用可能性調査及衛星利用課題解決政策対話、年 月、第、頁、：。日本宇宙：災害監視気候変動等光学地球観測衛星現状及改善方策立案係調査調査報告書、年 月、第 頁、：。地球観測衛星受注、网站、年 月 日、：。参见海洋状況把握（）関（）報告書、首相官邸、年 月、第 頁、：；総合海洋政策本部参与会議意見書第 期海洋基本計画策定向基本的考方、首相官邸、年 月、第 頁、：。参见国家安全保障戦略、内閣官房、年 月 日、第 頁、：；第四期海洋基本計画、内閣府、年 月 日、第 頁、：。日米豪印首脳会合共同声明、外務省、年 月 日、：。太平洋学报 第 卷向，其原理与日本 体系相同。因此，日本很可能将自身与东南亚国家的 国际合作融入 框架，也很可能借 拓展 国际合作范围，如开展与南太国家、印度洋沿岸国等的合作。三、日本构建及强化 体系的动因不同于美、欧构建 体系的初衷，日本构建及不断强化 体系的深层动因是“不安全感”。日本政府过度警惕中国实力增长、严重误判中国意图，希望通过 体系掌握和预警中国军船、公务船在周边海域的活动情况，维护“综合海洋安全”。近期其强化 体系则源于日本“助美遏华”的国家战略。此外，技术革命降低了构建 体系所需的成本，是日本能够构建 体系的客观条件。日本版 体系源于与中国对抗的国家战略日本版 体系的诞生源于 年后日本对中国实力增长的“不安全感”及对中国意图的严重误判。自 年起，基于对中国实力增长的警惕，日本军力部署开始向西南方向转移，对海域态势感知需求增强。现实主义的国际政治理论逻辑是主导日本对华安全观念和政策形成的基本思路。即中国崛起后将实行扩张政策，导致日本地位下降、安全受到威胁。在日本决策过程中，这种思路具体体现在更新军事战略时，防卫省估算对手约 年后的军事实力和约 年后的技术发展形势，评估未来威胁，决定如何开展军力建设。年，日本已经将中国定位为唯一全面发展军力的对手，判断中国“军费连续高速增长，海军谋求在近海增强综合作战能力，在日本周边海空活动日趋频繁”。意外曝光的防卫省内部文件也证实其设想“未来解放军进攻石垣岛等岛屿”，并规划自身军力建设。这证明中国“未来的军事实力”确实被日本视为威胁。尽管无从得知防卫省内部评估结果，但多位曾从事对华分析的自卫队前军官认为，年中国军事实力将达到“在第一岛链内对日占据优势，在第一与第二岛链间与美军展开争夺”的水平，且中国海军军事实力将超过日本海军。日本强化西南群岛防卫正是出于对“中国军力将超过日本”的警惕。早在中日关系因撞船事件恶化前，防卫省已“完全认识到防卫先岛群岛的重要性”，自卫队已着手强化在冲绳的军力部署，且考虑在各离岛驻军。版防卫计划大纲正式决定将防卫重心向西南转移，意味着从国家层面对防卫省决策，即将中国作为主要安全防范对象的追认。西南群岛处于中国海军进出太平洋的关键水道上，强化西南群岛军力部署势必要求强化对中国海军在东海及太平洋活动的态势感知。正是在 年，日本准备发射搭载 信号接收器的试验性卫星，这是日本强化 能力的实质性开端。年后，日本对中国意图的误判加剧，针对中国的部署加速，更好掌握周边海域情况成为刚性需求。日本非法将钓鱼岛“国有化”后，中日在钓鱼岛海域的准军事对峙使日本对“中国威胁”的认知变得实在而紧迫。年 月，海洋政策本部参与会议首次讨论建设应对参见太平洋諸国海域監視支援、美国驻日使馆网站、年 月 日、：。吴怀中：“日本对华安全政策的理论分析”，日本学刊，年第 期，第 页。検証 連脅威削除白書 防衛力整備路線不変（解説）、読売新聞、年 月 日。防衛省：国際軍事情勢（我国周辺情勢中心）、年 月、第、頁、：。参见機動展開：機動展開構想概案、年 月 日、：。江口博保、浅野亮、吉田暁路：肥大化中国軍、晃洋書房、年版、第 頁。与那国島陸自部隊配置 周辺中国軍活発化 防衛相検討、読売新聞、年 月 日；沖縄陸自旅団新編 中国脅威 抑止一歩（解説）、読売新聞、年 月 日。苗杰：日本钓鱼岛政策及其走向，太平洋学报，年第 期，第 页。第 期 徐永智等：日本海域态势感知体系的构建与影响评析军船、公务船的 体系。随后，自民党夺回政权。时任首相安倍晋三极为关注所谓“中日军力失衡问题”与海洋安全问题，曾表示两国军力将在数年之内“失衡”，中国可能派公务船“包围钓鱼岛”，要求日本接受“共同管理”。在领导人关注下，年春，日本政府开展兵棋推演，模拟中日围绕钓鱼岛发生战争。同年末发布的国家安全保障战略指出，涉及领土主权与海洋权益的灰色事态可能长期化。由此可见，年后，日本领导人和政府不仅认为中国将拥有足以“威胁”日本的实力，还开始误判中国拥有“使用实力”的意图。此后，自卫队正式确定在西南群岛各主要岛屿部署反舰导弹，海上保安厅开始打造所谓“尖阁专属警备队”。为了有效运用新部署的力量，对日本成为刚需。同年推出的第二期海洋基本计划提出“考虑掌握利用卫星监视海洋等掌握船舶动向的方式”，这是 相关举措首次被写入重要文件。近期试图借完善 体系“助美遏华”近期，日本完善 体系的两大趋势是强化探测船舶能力、开展更深入的国际合作，两者均源于日本“助美遏华”的国家战略。第一，强化探测船舶能力是为“探测和跟踪”目标，能直接服务于“日美干涉台海”。一是日本与美国都准备为干涉台海在日部署远程反舰武器。年末，日本决定建设进攻性武力，发展“式地对舰导弹能力提升型”等装备。其背景是其希望与美国联合干预台湾问题。国家安全保障战略写明“（日本）和美国将遏制周边危机如（周边危机等）威胁我国将使之以对日本国家利益有利的方式终结”，“（日本将）基于期待两岸问题和平解决的立场采取各种举措”。这几乎是公开表明日本将追随美国以武力威吓中国，甚至武力干涉台海。美军则已确定在冲绳组建“濒海作战团”，其目的是为实施“远征前沿基地作战（）”战术。按照该战术，出现“台海危机”时，“濒海作战团”将分成小股部队在宫古、石垣等岛屿间机动，使用远程反舰武器攻击中国海军。二是政府文件显示强化 能力是为了进攻性武器指示目标。防卫力整备计划首次明确发展卫星星座和无人机是为了使用进攻性武器“探测与跟踪目标”，这两者同样是日本强化 能力的最重要手段。日本政策圈人士的表述更直接，即阻止中国“武力统一”的最有效方式是大力发展 能力和远程反舰导弹。第二，近期日本之所以希望“积极开展 情报共享”，与其打算协助美国遏制中国有关。自 年 月以来，“保障印太地区的航行自由与海上安全”就已是“四边机制”历次会议讨论的重要议题，介入南海是其主要目的。日本新国家安全保障战略 也明确将“在印太实现国际关系新均衡，防止出现特定国家能轻易改变现状的状况”作为国家安全目标，还提出依靠 应对航线周边威胁。在第四期海洋基本计划 中，“航线周边威胁”包括“中国在南海改变现状”行为。因此，日本认为海洋 安全保障、首相官邸、年 月 日、：。安倍政権課題（下）日米同盟強化具体化（連載）、読売新聞、年 月 日；自民安倍総裁突破政治特別 脱却、尖閣防衛大語、年 月、：。政治現場尖閣国有化 年（）自衛隊奪還 困難、読売新聞、年 月 日。关于日本政府对通过掌握周边船只动向，更有效调配船只应对的需求可参见海洋状況把握（）関（）報告書、首相官邸、年 月、第 頁、：。关于美军计划如何实施这类作战可参照岡田充：日米臨時攻撃用軍事拠点共同作戦計画合意、世論反応薄。“戦争”、年 月 日、：。高橋杉雄：現代戦略論、並木書房、年版、頁。王大千、李庆四：“美日澳印四边机制与东盟关系：进展、制约因素及前景”，太平洋学报，年第 期，第 页。国家安全保障戦略、内閣官房、年 月 日、第、頁、：。第四期海洋基本計画、内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