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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与海德格尔:对存在问题的生产论解读.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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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作者简介:张文喜,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年 月第 卷第 期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马克思与海德格尔:对存在问题的生产论解读张 文 喜(中国人民大学 哲学院,北京 )摘要:马克思对实践活动基础的领悟和海德格尔对存在的思索,都以有关作为生产的存在理论为线索。在澄清海德格尔和马克思相互关系的阐释中,我们可以从对存在概念的解析出发指出其分道而行的标志。在工业制造的社会历史变革中,海德格尔返归希腊思想土壤,以手工劳作所代表的人的基本存在方式看世界,其哲学把“近在手边”的现象学描述特征连接起来,把观看和手动称为人类

2、生活之古老理想的一部分。马克思则专注于人类生活形式的事后思索,说明了在何种条件下劳动表现为实际上的人的真实活动。随着工业作为存在的特征显现的,是资本主义占有优先于存在的生产方式,以及基于劳动者的不同历史存在形式的革命性变化。理解占有与存在的区别构成了马克思哲学的核心。关键词:存在问题;马克思;海德格尔;实践活动;基础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围绕马克思和海德格尔的讨论已是汗漫无际。但作为一种相互借鉴以彰明思想的研究,无疑是既说得太多又说得不够充分的。一方面,我们在许多叙述上很难以观点异同的比较方式去标明双方的思想特点,倘若它们之间的紧密关系是预定为颠覆传统形而上学,那么它们之间将可

3、能具有更加隐匿的对话的形式;另一方面,马克思从普遍实践交往中的“生产”中抉发出进化论式的世界概念,它是不同于海德格尔以制造看世界的概念的证明之一。在海德格尔哲学中,世界如同艺术作品那样被完成和制造。马克思是通过劳动异化和商品生产等词汇的内蕴为世人揭示了各种不同生产方式的存在论基础。当我们将当前的生产论的不同方式(即历史唯物主义与形而上学)与这二人之间隐匿的对话联系起来,更有助于我们看清楚他们的思想对人类的知与行所施加的影响力比世人所普遍料想的要广袤得多,也深刻得多。一、手工制作的形而上学的基础一般而言,在西方知识体系中僭取至高无上位置的哲学被称之为形而上学。但形而上学被此位置卡死在有关善的生活

4、中看出所谓本真的善的问题上。从西方复杂的知识体系来看,哲学的进退失据是由其他学科对它的不断取代和移置造成的。在一种占据主导的真理模式中,形成了西方哲学的诸如主观主义和客观主义、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对立。以海德格尔看来,这是西方概念或观念形而上学最基本的结构。它们都没有去追寻存在的意义,没有把弄清楚存在的意义作为自己的任务。由于它们都把存在问题当作“现成存在”(或事物作为纯粹被观察的对象呈现出来的样子)来讲,因而遗忘了那种在所有对立产生“之前”的那个维度,就是说,根本上遗忘了真正的存在。然而,在某种重要意义上,人们也把海德格尔基础存在论视为一种特殊的“形而上学”(此在形而上学)。这是一种此在生存

5、论分析,它致力于实际的具体经验的强调。海德格尔对重要的数学、物理学等基础科学的发展持严重轻视的态度。我们注意到,存在与时间 所使用的语汇是非专业技术性的。其语言意在唤醒一种熟悉的事物和日常生存的感受力,受到了手工制作为基础的动词性的存在观的深刻影响。诚如斯坦纳指出,“德语 的句法基础是一个过程、一种活动、一种 此处存在()”,“作为名词的意义在于,它意味着某一活动的瞬间停顿或结构状态。因此,这个名词与这种活动具有同一种语言形式,换句话说,活动只有在这个名词中才能够被全部把握”。这意味着人们可以更形式化地去动词的存在。同样,这也意味着为西方手工制作形而上学理论建基。海德格尔认为,只有松动传统行为

6、理论或实践哲学迄今为止的形而上学基础(精神、逻各斯、理性),才能将现代人的另一种生活方式引入到知识的世界中来,这种生活方式像是与某种理想化的农人世界的遇合。这里的主要问题在于认识论上的,即西方形而上学的发展,就是源自所谓存在的“遗忘”。用马克思的观点说,也就是“把自然界和人类生活的各个环节看作自我意识的而且是抽象的自我意识的环节”。诸多哲学规划了种种可能性空间,诸如新康德主义、现象学。海德格尔从中借取了这些哲学的成就,并将形而上学经典陌生化、回归熟悉的东西和日常生存。他对于自然产品和地域性服饰的心仪,意味着对“人无自然,而有历史”这个被称为现代自我意识的公式更原初发生的关切。众所周知,海德格尔

7、所谓实践上“在手的”模式,实际上是一种以狭隘的技术为基础的对事物自身之视觉反思、映现。海德格尔正面讨论的“劳动”体现出以农民为主的民族存在之根,这里,谈不上现代生产科学对他的思想影响。在海德格尔的浪漫主义思想中,无法抑制工匠制作经验所描述的一些视角。它所要展示的意识形态混合体与西方思想对视觉同一性批评具有相当的一致性。一般来说,西方哲学试图掌握这种视觉反思的经验,追寻一种同一的存在。希腊时代的语法以及人类直觉有所意识的,首先是一种工匠式制作经验的存在。对希腊人来说,“存在”并未超出直接性。在这一追寻存在的线索下,人把实践活动既看成主动的,又看成被动的;在异化活动中行动的不是我,而是内在或外在力

8、量通过我来行动。舒曼指出,“神创论的传统将总体的事物划分成能够被人的手所推动的部分与自行运动的部分”。这种传统的目的 本原关系反映到知识领域内,关键在于对视觉霸权或视觉中心主义的运用。这里需要提及的是,在希腊精神中,“戏剧()这个词和理论(,)这个词分享着同样的词根,后者意味着聚精会神地观看和注视”。在近代语言中表示理论的原义也是观察或关照。于是,一边是观看,另一边是在观看中此在发现自身的本质。这里,人的行为所指就是“看到”或“知道”“存在者之解蔽”,就是“知道”“存在者之生产”。海德格尔告诉我们的是一个尽人皆知的事实:即,我们可以在某个层面上(比如物理学)区分实际的时空事物的存在与一种完全不

9、同于实际的时空事物的存在。然而,对立于这种占优势的直观的区分,它们实际上是不可分离的整体面相(而非部分)。西方形而上学的历史,也是在认识的各环节中直观占优势而忘却存在的历史。或者用马克思的术语来说,观念优先于实践是被视为能动的唯心主义的主要来源。马克思实践哲学意义上的“能动”仅仅是指自主活动、生活,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人的自主活动瘫痪了。一旦明确这一点,西方哲学就极其适合被作为手工艺形而上学来理解。海德格尔将德语词“概念”()以及它的词根“把握”(,意为抓住某物)这些范畴称为 就不是一个语言游戏。若以海德格尔特殊的形而上学的方式所说明的,我们就会产生某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人在追寻远方的事物,只

10、是为了在其“外观的无蔽状态”中把它带近前来。要了解何以可能,我们只能将海德格尔的语言移译到当代语言空间,在此空间中,就一个制作者、一个行为发起者的“眼睛”(或者,更准确地说,一个抽象的点)而言,所看范围越小,就看得越清楚。除此之外,如果观看者现在是透视法视觉的特权中心,那么,更重要的是,艺术实践活动的开创者们擘划出一幅审美主义的世界伟大历史进程的漫画,世界历史仿佛就是经由一个单一的主体、一个制作者、一个工匠、一个制作行为被发现的。这一发现的本质,是一种广义上的观看、一种联系着触摸能力的视觉。只有认识这一点,才能充分理解柏拉图的理型、笛卡尔的透视主义、海德格尔的观点中“此在如何存在”,这些思想参

11、见 美 乔治斯坦纳:海德格尔,李河、刘继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美 马丁杰伊:低垂之眼:世纪法国思想对视觉的贬损,孔锐才译,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参见 美 乔治斯坦纳:海德格尔,李河、刘继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参见 美 乔治斯坦纳:海德格尔,李河、刘继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并不是什么“大道无形”的。对西方手工的形而上学而言,触觉般的视觉给予言谈以生命和意义,它才是最高贵而平凡的混合体的感觉。同样,对于西方各种形而上学而言,目的概念取得中心地位并非偶然,因为人的尊严所

12、在,正是他有目的。与此相联系的是,形相()的完成亦即追寻制作行为完成时的至上存在(柏拉图哲学所谓的理念 )。任何一个称得上艺术家、手艺人都知道恰当地使用、操作和手工活动拥有他自己的“视觉”。训练有素的“手”加上视觉之优越地位经由希腊人遗留给西方文化。在西方哲学“平民化”了的这个层面中所表现出的东西,就意味着“思”的任务是一件非常值得赞美的手工活动。立足于这个思想,海德格尔将它列入真理或存在论历史解构的论题之中。于是,“思考”大体上就是“去看”“去观察”,更重要的是“去摸”。以舒曼看来,“西方哲学的要义因此就成了一种手工艺制作(从字面上说,也就是手工制作 拉丁语,亦即用手制作)的形而上学,追溯这

13、种形而上学可以描绘出西方思想移位的轨迹”。如果我们沿着“存在”与“人的行为技艺”问题继续追寻这个线索,那或许人们会怀疑,我们能否找到一些更具有阐释力的“例子”来证明手工制作的形而上学乃西方哲学的总体性结构来源之一。这里,我们权且举出些“例子”,这些“例子”以其简洁揭示出人的实践活动和行为的形而上学基础。从海德格尔由遗忘存在而来的决定问题出发观之,十分明显,人之行为原是无根本、无根据的。对于海德格尔来说,传统形而上学因素使人变成茫然无视存在之意义者。明确这一点,首先让我们注意到,人们的实存要涉及作为在表象状态的存在状态之中的主客体关系。在主客关系中,人们才会理解存在意义盲患者不像“人”,他们倒像

14、是作为人和世界分离的机器人。其次,在“哪里也找不到对存在整体的经验”的主体哲学平面上,人们尚未原初地理解人的行为,人们就根本无法去思考伦理学、逻辑学和物理学之类的专业科学(海德格尔所谓“存在者层次科学”)。相反,在所有对自然操控和计划中,自己被操控、被计划,在所谓自己的责任中总是被托付给异己的权力。有此理解在先,才有海德格尔的存在探问,才有海德格尔超越西方形而上学的思绪“之后”。海德格尔之所以那么频繁地谈论艺术以及艺术作品的起源,理由之一就在于此。他将这种语言赋予哲学意义的神圣性,用如下观点引入相关讨论:“依最切近的印象,我们在陶匠和雕塑家的活动中,在木工和画家的活动中,发现了相同的行为。作品

15、创作本身需要手工艺行为。伟大的艺术家最为推崇手工艺才能了。”若是人类真可以依据触觉而摸到实实在在的存在,那么,触觉将成为他们看待世界的一种实际行动。但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艺术实践活动应从手的触觉角度来领会?这话是否说得太费解了?或者,如果海德格尔宣称物理学家“注视”原子的方式是所谓“动用”原子能存在的逼促和压榨大地,并且,会有很多当代哲学批判发现这是海德格尔的智慧,那么,这个智慧不就等于把人类心智领域的很多伟大杰作判为“愚蠢”?现代的人们之所以有这样一些疑虑,是因为倘若对手工业经验的基本层次像马克思那样主要根据生产关系和社会分工来作出富有启发的分析,那么手工艺行为一定会是一个局限的行为,实际上

16、只是一种先行占有的一种主动异化活动,但海德格尔认为,在人类社会科学构建之前,人们已经用手摸进行过主动探索。工业是沿着对象性思维所特有的知识论的方向“被动”的探索。这时说的不是事物的存在,而是它们的性质。今天让人们理解这一点特别困难,因为大工业的科学要素和技术要素是在手工业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在这种情况下,相对工业,手工的主动就是异化的被动,而那种不一定要创造某种有用东西之生产性的活动(主动)则是很难体验到的。于是,海德格尔强调我们与工具的工具性使用相关联的所谓“实用空间”。因为它让这些借用之物(概念、逻各斯、理性)嵌入于“上手”和空间性维度。当然,现代人不会认为,为了后世人能够用关涉到希腊人存在

17、经验之解蔽,因而针对形而上学空间性层次的斗争就是思想之首要任务。但这同样难以理解,如果现代人只是用知识论真理相关的无时间的存在去理解那些应被理解的东西(比如,自然)的话,别忘了,从人将自身领会为一个制作者开始,就一直存在着手工艺与工巧技术(机术)之哲学解蔽的斗争。而形而上学倾向于与人的机运相脱离的技术活动,因此,海德格尔将理论沉思置于手艺人、手工劳动者和艺术家之上的价值秩序,以碾压柏拉图的最高存在 。这正是对当今思想解蔽最深刻之处。生存论存在论的哲学性质令人联想到英国人对经验的重视。洛克曾 ,:,(:,),德文的“手工艺”()这个词为“手”()和“作品”()的合成。海德格尔利用语言游戏说,“手

18、工艺并不创造作品”。美 乔治斯坦纳:海德格尔,李河、刘继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说,“我们在这个时代”“只当小工,来扫除地基,来清理知识之路上所堆的垃圾”。洛克以“当小工”为满足。休谟则将现代哲学视为一门“不能说明最终原则的”学艺。学艺贵在“学”,又贵在信守“工匠作坊中”的经验。在休谟的人类理解版本中,人性的发展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倒退:人类的童年挖空心思去理解那些后来发展之整全而最困难的东西,而现代人恰恰又无法理解最纯朴、最先的事物。此外,在大工业的发源地英国,讲究有用的思想,在工场手工业时期就已经占有优势。因此,从工匠经验所通达的“存在”当中,也发生在集体做出的行为可能的实践当中

19、。现在,我们可以把海德格尔关于“手”的描写和前面的述说联系起来。在 存在与时间 里有所谓“上手性”“在手性”的说法。就海德格尔来说,“上手性”意指工具用起来非常顺手,顺手就会产生工具跟使用工具者浑然一体,感觉不到工具的存在。那些从事田地耕作的农民或车间里的师傅通常便会产生这种感觉。但与此相对照,“生手”还不能得心应手地使用工具,工具还在他手上(即他将工具放到面前观看、注视),他不能体验到使用工具与使用工具者浑然一体。这里,一般认为,海德格尔把主客体分裂理解为此在疏远存在的经验。这种经验其实对应着马克思所感受的资本主义社会生产方式下劳动力的价值被降低,并与工人被简单地分为熟练工和非熟练工等级制度

20、相并列。手摸乃是“先占”物权取得的一种自然模式。但是,海德格尔并不认为,这种经验是与生产关系和价值关联的某种观念化存在相关,而只能是与本然(本真)的行动相关,与存在问题发问的形式指引结构有关。因是之故,对于海德格尔来说,工人阶级炸毁机器不过就是把平常的事情弄成一个谜团、并在驱散第一个谜团的徒劳尝试中产生更多谜团的行为。因为机器不过是可以通过触摸来确定东西本身的存在。在马克思对资本主义机器大生产的研究中,当然不会停留在这一“上手”层次看到机器的存在,而是提出超越于它的资本主义使用而通达它的存在问题。与之相联系,“从而承认工人尽可能多方面的发展是社会生产的普遍规律,并且使各种关系适应于这规律的正常

21、实现。大工业还使下面这一点成为生死攸关的问题:用适应于不断变动的劳动需求而可以随意支配的人,来代替那些适应于资本的不断变动的剥削需要而处于后备状态的、可供支配的、大量的贫穷工人人口,用那种把不同社会职能当做互相交替的活动方式的全面发展的个人,来代替只是承担一种社会局部职能的局部个人。”改变工人阶级生产的资本主义形式和与之相适应的工人的经济关系,是马克思关于存在问题的核心。在这个方面,联想到海德格尔试图把形而上学奠基在所谓既不是传统存在论也不是伦理学之“第三领域”中就是能够做到的。因为从主客体分裂之前的角度观之,存在问题不是什么关于制作品存在的起源问题,倒不如说是关于使用原初材料和熟悉社会分工而

22、使用工具的问题。在实践过程中,所涉及的不是从认识论者对不容置疑、自我证明的知识基础的寻求,而是对一种物之为物的东西、一种存在的寻求;这是海德格尔不断强调的意思。因此,哲学不能屈服于某些理论上假说的事物,而应当在更手工艺的、更平常的意义上被嵌入在我们的生活结构之中。不可否认,海德格尔关于人类实存的“上手”的解说给予人们深刻的印象。按照海德格尔的说法,“一个细木工学徒,也就是制作衣柜之类家具的人,在学习时不光光是要练习使用工具的技能。他也不光光是要熟悉他要制作的流行样式。假如他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细木工,他首先得让自己去应合各种不同的木料,他要去应合木料中蛰伏的形象这种对木料的关切甚至支撑着整个技能活

23、动。没有这种关切,这门手艺就不过是瞎干”。按此,海德格尔的“手”可以赋予他所接触到的任何东西以生命。他赋予某个孤独沉思者的官能以生命,也赋予历史自然以生命。他接着说:“我们试着去学会思。说不定思恰可以与制作一个衣柜比较。不管怎么说,思也是一项手工活,因而它与手有密切的亲缘关系。在常识看来,手是我们有机肉体的一部分。然而,手的本质却绝对不能界说或解释为肉体的抓握器官。类人猿也有能抓握的器官,但它们却没有手。手必定不同于所有能把握的器官手所能具有的本质是一会言说、会思的本质,并能在活动中把它体现在手的劳作上手的每一劳作都植根于思。因此,要是思有朝一日会完成自身的话,思本身就是人的最简单因而也是最艰

24、难的手工活我们必须学会思,因为虽然我们有思的能力,或甚至是有天生秉赋,但这并没有保证我们能思”。参见 英 洛克:人类理解论(上册),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参见 英 休谟:人性论(上册),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马克思恩格斯文集 第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参见孙周兴选编:海德格尔选集(下),上海:上海三联书店,年,第 页。参见孙周兴选编:海德格尔选集(下),上海:上海三联书店,年,第 页。这里,在手的劳作与会思这种小小的联系之中,应该对在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技术感到麻烦的伟大神话解读出一种映像:手在工业生产上是一种力量,而不像一种艺术。工业机器所产

25、生的,就是一种无个性的物质。相反,手工业的动作源自身体的整体活动。因此,抽象地讲,手工艺加工优于工业生产。手工业产品更接近材料的重要状态,即自然状态。简言之,这是对自然性的眷恋。海德格尔也表现出对主动概念的理解与今天相反。而就与主体性在这里得到强化的思想关系而言,人们会因此提出疑问,因为实际上对海德格尔来说形而上学通过对主体性消解而被克服。我们的意思是说,假如海德格尔是谈思的本质,而不是谈论终结形而上学的形而上学,那人们就会批评海德格尔的工作只是为用手做暗喻取代用眼睛做暗喻的传统认识论而已。阿多诺曾顺理成章地认为,海德格尔关于人类实存“上手性”这个说法是完全可能令人困扰的。从他分析的背后,仅仅

26、隐藏了一个事实:“此在即意识”海德格尔所谓“上手性”与“在手性”的对立,是他的行话。它“误导”了当时一大批知识分子,例如,青年艺术运动的音乐爱好者。可是,阿多诺也知道,这些青年不会轻易地说他们受制于海德格尔关于“上手性”的意识形态。他们不会甘愿成为真理之非历史的阐释异化 物化的牺牲品。值得注意的是,阿多诺知道海德格尔“思”的悖论。在阿多诺看来,此在行动遵从规则,但完全不足以被其行动和思想中的任何东西所规定。所以,透过青年艺术实践,阿多诺说,海德格尔的行话不是被直接阐明的。这些青年都知道,“合适的小提琴应该由小提琴手亲自手工制作。既然手工艺的生产形式被技术所取代,并成为多余,那么伴随着它们的切近

27、性也就像亲自动手运动一样毫无价值了”。这里,要点并不是说,存在的意义问题神秘莫测,毋宁说,一件合意事项怎样在实践中得到表达。可是,对于阿多诺来说,当哲学把农业的若干历史事相和手工业奉为解放的神明,像某位神人的帽子,所有历史过往的行人都要冲着它脱帽致敬时,它(比如 存在与时间)只能是社会、文化和政治观念史斗争的一部代表作。故此,对存在问题的理解庶几也是一种作为历史显示的乡愁情绪。反过来说,存在的遗忘似乎是我们日常生活的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它同时成为 存在与时间 对思想的命运般的要求,所以,这也不牵涉到面对一本书的疏忽、误解、遗忘,而是牵涉到我们被存在遗忘、疏忽。故此,不以“多种多样的表象”的真理观

28、点得到贯彻,事情就怪了。这里显示的矛盾,也许能为“某位哲学教授的健忘才使其遗落在某处的”“伞”即把遗忘理解为“人的所作所为”的做法辩护,而它导致以后的海德格尔对他自己先前的观点另作存在论差异的解释。现在,很清楚,存在问题依然伫立在整个西方知识体系中,而海德格尔只是让它进入解释学的循环。二、劳动和劳动者的意义为何?从知识方式上看,海德格尔并未超越西方思想标准的束缚:海德格尔其实是把思维的遗忘变成存在的遗忘。他的 存在与时间 的主题是此在的“生存”,它不是以命题体系呈现,而是以允诺存在的东西作出断然的知识决断。对于海德格尔而言,“生存”这一范畴是从历史出发实现自己。为了强调这一点,海德格尔采用克尔

29、凯郭尔生存概念,并区分了具体的生存个体与纯形式的(“存在论的”)个人生存结构,对前者的个体生命,哲学必须永远保持缄默,正如克尔凯郭尔所描述一种宗教性的“单一个体”的概念;而对后者的描述,则是生存论存在论的最显著的任务。于此,人们一般认为,基于超越性的东西之上的形而上学的内在形式因为海德格尔就起了变化,就是与以往那种基于形而上学的表象认识活动不同,这种超越性不是由生产者所规范的各个特殊的劳动特征来获得,而是从前概念的、非常特殊的经验表现的手工劳作出发来面向存在的超越。他始终沉思的存在问题,不是将存在作为观念,而是作为一个生存问题加以设想的。可以说,它是个别化的存在论。但是,为了一般地提出“劳动和

30、劳动者的意义从何而来?”的问题,这种个别化存在论便出现迷失。因为海德格尔认为,一切“存在”只向“决心”展示自己,“此在在下决心之际是向什么方向作决定?此在应为何而作决定,只有决定本身能提供回答”。对此“每一共他人同在都是无能为力的”。而这同时意味着:在涉及历史性、决定、历史性本质中的主观和客观的关系等问题上,海德格尔本人正受它们种种粘连的折磨:一方面,他把人满足当今现实的要求视为一种沉沦、一种把最本己的生存献给“诸种强制”;另一方面,他以源始伦理学对马克思主义的生产理论作出负面的批评。海德格尔认为,由于马克思主义不能放弃人自己 德 特奥多阿多尔诺:本真性的黑话:评德意志意识形态,夏凡译,杭州:

31、浙江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参见 德 马丁海德格尔:面向存在问题,载君特菲加尔编:海德格尔与荣格通信集,张柯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德 马丁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陈嘉映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年,第 页。德 马丁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陈嘉映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年,第 页。作为“生产者的规定”这个前提,在表达自由和必然性的关系时,就只能局限于人的历史和社会的领域。不管这种批评的意图有多么深刻,它所主张的“实际性”和“意义的筹划”有多么本质或重要,海德格尔的生存论批评处于对历史相对性意识的开启中。不过事情也显示,这种所涉决定的历史制约性的瓦解,都不得不重新在人

32、类学视域中的“可能性”和“实现”“筹划”和“工作”的关联中得到开启。值得注意的是,海德格尔从一种单单是历史学的视角所采取的立场,是具有准宗教性质的:从马克思的人作为社会存在物的视角看,海德格尔言辞方式中那种“存在存在的”肯定语气和宗教的念诵风格如出一辙。当他说到人们(特别是黑格尔)从来没有探讨过辩证法之否定性(海德格尔的话说是“躲避到否定性中”)的存在论起源问题,而且说到他要真正从辩证法的“哲学困境”中摆脱出来时,他的话语甚至带上了一种颂歌形式的回旋的色调。在此意义上,就是据此行动而生存的人恰恰从来不是仅“在其中”,而是保持着历史的距离。这种情况对那种把存在表象为一个对立面、一个只是偶尔才朝向

33、人的对立面的思维方式而言,具有引出“不”(一般的否定性)以及向一个全新的存在转向的意义。这在思维或者语言中特别清楚地呈现出,海德格尔哲学及拥趸们以“上手 的名为圣”,将“上手状态”作为此在与其他存在者连在一起的存在。至此,在对存在问题的探讨中,海德格尔虽有着超人的思想,但他只是从思辨性的诠释和掩盖真正的辩证难点的生存论存在论的角度来思考存在论差异。在这个方向的选择中,海德格尔不知疲倦地研究,对存在论差异的思索一直从一而终。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这样疏解他的存在问题:自古希腊以来,“存在”就意味着“在场”。劳动者的形象(型)本身从“劳动”中获得意义。或者说,人的本质结构使“劳动 是与 存在 同一的

34、”。这就使劳动的本质和人(劳动者)的本质发生了关系,并因此把人框架在本质的秩序或存在的思想等级中。面对它,人只有无条件的适应、极端的联合或者背离,一句话,人将异化作为历史负担来选择。海德格尔认为,在人的本质与存在的本质发生了的这种关系中,“人类与社会的自身制造就起着支配作用”。由此,思想陷入现代性历史意识,即人有历史却无自然。不过,海德格尔如是说:要是人无自然,人其实在自然的意义上就无“本质”或“实体”。或者,人首先就是显示自己不具备“本质”或“实体”。于此(关于人道主义的书信),海德格尔批评说,“在马克思看来,社会的 人就是 自然的 人。在 社会 里,人的 自然本性,这就是说 自然需要(食、

35、衣、繁殖、经济生活)的整体都同样地得到保证”。马克思历史观因此仍然还是根据人类表象活动为基础理解存在之本质,因为它有强烈的愿望,要把左右人类成为什么的尺规交给人类自己,因而有个虚无主义的或形而上学的底色,但是在具体层面上理解却也具有激烈的政治色彩。也就是说,海德格尔把马克思历史观以及人的本质观视为主体的哲学 人道主义之历史性的隐蔽的根基,这才是今日出于对象性思维方式把握存在的方式乃是西方世界中存在着的我们的基础的标志。在此,我们必须看到,海德格尔显然是熟悉马克思早期作品基本倾向的。因为,由西格弗里德兰茨胡特促成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首次出版,我们万不可忽略海德格尔的这个学生对于出版这部著作的分量

36、,也正因为如此,海德格尔对此著作有直接的认识。但就事情本身来说,将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或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 等早期著作作为理解马克思思想的权威文本就是成问题的。至少,如果海德格尔真的认为“人类的自身制造带来了毁灭自身的危险”的话,那么,在新思想成形的过程中,海德格尔对加上引号的“社会的”“自然的”“社会”“自然本性”和“自然需要”这个词汇群的严格字面意义心存疑虑甚或否定;但结果呢?我们并不准确地知道,我们应当如何思想这个词汇群适用于历史可能发生的情形?由此也表明,海德格尔将工业看作生产性的我思主体就是似是而非的,或者说只是一种居间(反对对主观的可能性和客观必然性的绝对化)的思想,而这个说法

37、的根源,恰恰是因为海德格尔对马克思的文本分析本质上不完参见孙周兴等主编:海德格尔文集讨论班,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参见孙周兴等主编:海德格尔文集讨论班,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德 马丁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陈嘉映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年,第 页。德 特奥多阿多尔诺:本真性的黑话:评德意志意识形态,夏凡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参见 德 君特菲加尔编:海德格尔与荣格通信集,张柯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参见孙周兴、王庆节主编:海德格尔文集讨论班,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参见孙周兴选编:海德格尔选集(上),上海:上海三联书店,年,第 页。参见

38、孙周兴、王庆节主编:海德格尔文集讨论班,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孙周兴、王庆节主编:海德格尔文集讨论班,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整,而且,他那蕴含在“存在之本旨中的指派”是成问题的。海德格尔不得不承认说:“我们必须彻底承认:同一反复是唯一的可能性,让我们得以去思想那种辩证法只能将其掩盖起来的东西。”本质上说,海德格尔的“实际性”和存在的意义“筹划”是一种循环论证,对他来说,是因为个体无力改变自身,可以说它是在佯装改变世界中改变自身。但是,这种理解,如果跳过马克思辩证法,结果会怎样呢?结果,海德格尔唯一关心的是敦促人们注意谈论世界关系的动机。换言之,生存者在世界关系的假设下在人生中苦

39、苦挣扎,因为“他们必须在理解之际进入凡人的死亡之中”。海德格尔自许自己的哲学是极大的解脱,因为它不说“世界的”“宇宙学的”,而说“存在者状态的”和“存在学的”,并且,比起传统形而上学和形而上学人类学的生存概念,此在这个概念如此沉醉于对存在的理解,如同隔绝生物性、生理性或人类学的种种内容那般超然。这一番说法看起来当然已是相当迷醉。若将事情普遍化,可以这么说,生产者的规定中最困难的就是有个中间人(海德格尔称之为人类学的人)!对海德格尔存在问题的解说大概由此可以收束。倘若我们指出,关于存在,虽然不让人说它是什么,但作为正确的规定性它还是可以做出坚决地触动并打破这些前提条件的陈述。第一和基本的陈述是,

40、尽管马克思会将劳动和技术二者间的关系置于生产、制作等活动中,但马克思的劳动范畴必须在区分“劳动”与“工作”的前提下被理解。马克思认为,“工作”就其本质来说,看起来总是针对具体目标,而它的“意义”在于,在目标的实现中让自己成为多余。这里重要的是,随着对历史的存在之盲目必然性的清除,那个在一切历史变迁中的留存者,简言之即人的自由自觉活动,也必须是同生产活动相关的。在人的社会历史领域,“劳动”和“工作”一样显示为非独立的范畴,但是“劳动”同“工作”一样会变得独立,与一切具体的目标设定分离,从手段提升为自身的目的。关于“劳动”,在海德格尔看来,它被马克思化用在创造人的规定中,事实上就是技术之规定性之现

41、成性问题的源初形态。可是,我们知道,这不是涉及海德格尔的所谓技术问题,而是涉及马克思的社会批判问题:一个源自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问题。而海德格尔又失察于这样的事实,即他无法克服劳动的技术关系和权力关系的双刃性问题。当然,海德格尔可以提出这样的要求,即他通过指出“存在之本旨中的指派”之绝对的无关涉性,让自然人戴上社会存在主体这一角色的面具,以制服历史性的主体。但如此看来,海德格尔生存论存在论必须将马克思的劳动观点抽象化。由此出发,海德格尔趁机提到了现代意识的“进步强制”,提到了怎样成功实现“诸种强制”的历史和主体主义根源,还提到了在“诸种强制”中从开端就已经放弃了人自己打破作为生产者规定的可能性等

42、等观点。除了可能性的范畴面对现实所具有的优势,就海德格尔看来,主张无限生产的思想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思维,即一个事物持存不变的思维。言下之意是,他自己是真正的说真话的思想者,而他人如马克思的思想不过是让人畏惧而终结于一个终极问题的形而上学的 。从本质上说,为了把他本已激烈的文字抬得更高,海德格尔画了一条线。我们这里引述马克思,也是为了尽可能地彰显他的词句的真理性:无论是在哲学上将人规定为意识还是从此在出发来思考人,都没有获得一种根本的探究。或者说,根本不能被理解为人与存在之关联,由此不能在历史决定的提问意义上被理解为客观真实性。所以,返归哲学家关于存在的争论恰恰只能是导向另一番误解:即,对毫无

43、关涉的和内容空洞的存在的称颂。为了理解这一点,我们有必要认识到,海德格尔既设计了历史性的概念,也设计了存在概念。正如海德格尔本人所说,他认为人们首先就不清楚存在问题要问什么,为什么要问,如何问。此话的反讽之彰明昭著暂且不论。重要的是,在这个关联中,海德格尔认为,马克思早期在依据从前的用法来使用“存在”这个词时是从先验东西中来领会 这一点与多数至今已有评论相符,却同时忽略了马克思所看到的资本主义的基本困难。当然,海德格尔并不是陡然地下此断语。在 年策林根讨论班中有这样的观点:马克思采取的第一个步骤是抓住人本身,即工人阶级(当时的城市的人口)。海德格尔认为,倘若事关马克思历史观的实体性力量和内容,

44、事关一种总是已经现有的和超个人的秩序,那么事实上它就几乎不可能是别样;海德格尔提出应该将马克思的命题看作形而上学命题。他强调说,从生产者的时代规定方面来看,劳动者的形象(型)不可能通达人与存在之关联。它是作为一种存在者的存在,其存在自身无法从诸种强制中解脱。换言之,在我们时代,工人与马克思宣布的“实际可能的解放”的隔离业已形成。在这个框架中,在海德格尔孙周兴、王庆节主编:海德格尔文集讨论班,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参见孙周兴、王庆节主编:海德格尔文集讨论班,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解释马克思的观点中,有这样的观点:在“向着存在而思想,向着存在发送自身的方式而思想”中,人们自然要问,

45、这种按照生产模式来设想的劳动者的形象,有可能在拓宽自由的世界历史中寻找得到吗?海德格尔说,没有了!“有的是工业化产品,而不再有家了。”依这种理解,倘若无家可归的现代状况有可能结束,作为存在论问题的历史性会与历史决定论一起重新消失。就马克思看来,理解存在问题的关键不是让存在成为存在的形式化决断或断然,而是历史行动者进行的社会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活动的深远变革。如果是这样的话,海德格尔所说的把“生产”置于古希腊存在的光景或时空节点,还是使“尚未在场的东西在场”无蔽真理,都背离了马克思著作中对神话性的东西的内在历史分析。照马克思的说法,海德格尔式的返归希腊的步伐就相当于过度诠释。希腊艺术是同一定的社会

46、生产发展形式结合在一起的。岂止是艺术领域,或许那里原本就是连现代人向往古希腊的踏脚板也不复可能存在的地带,是现代人不得不重新发现却不能停留于此的异乡的地方。这就是马克思所谓的“希腊艺术同现代的关系”。从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看,随着对于自然的神话之不同时期不同形象的扬弃,存在的原来的光景或特定时代、事物和场所,是马克思对之不以为然的,甚至忌惮诗人捏造杜撰(马克思反问:比如,“在罗伯茨公司面前,武尔坎又在哪里?在避雷针面前,丘比特又在哪里?”)。依马克思的描述,从人类生存的一定的物质环境的再生产出发,应该看到的是西方历史完全不同的存在史,即从“非存在”到“存在”或者说从“不在场”到“在场”,也就是一个

47、创造和生产的存在史,而不是一个已经存在却被遮蔽的东西到解蔽的存在史,这使海德格尔显得格外忧心。按照海德格尔的观点,人类及其世界严重的理性主义以及对象化思维,没有为人的存在问题提供立足点。而人生存论存在论托举之境界性问题比他想象的要困难得多。一方面,在海德格尔看来,一旦人们让存在加上范畴,例如质、量、状态或关系范畴,人们就是在有数、有量的动或动性中把握存在了。或者,如果像现代人一样认为存在问题已然变得难以捉摸的话,那就是把海德格尔的艺术品分析划归到美学分析了。因此,在与各个存在者相互关联时,人们再认为所讨论的“世界”、场所的固有名词发挥着对历史的人类世界的诠释机能,也就鲜有存在本身的意义。在这里

48、,马克思辩证法只能取得完全抽象的、时而消极的结果。对于未必领会此境界问题的人,可以说,存在是一种具体事物以及具体事物的范畴,而不是一种意义关联。也可以说,人们经常被由人的表象活动而可见到的那种光景迷住。但是,另一方面,海德格尔跳过马克思辩证法,在他那里,神话性的东西便具有了大得多的潜力可挖。我们如果要问此在神话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么答案就在于:它是理念之漫游他乡。用海德格尔的话说,整个表象活动之前已经有了一种实践行为和意识行为的共同的根。倘若未曾深入这种共同的根,就贸然提出存在的意义应该如何如何,那么追寻存在最终就会被萨特那样的哲学家带入许许多多无根“行动”中。三、对占有和存在进行区分的意义

49、众所周知,当海德格尔将马克思的生产理论解说为遗忘存在的讨论时,他是把形而上学史的发展投射到对马克思的文本解释中。他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归属于对存在者的生产性思考,从而把它归属于阻碍绽出存在本身或敞开存在可能性的那些失败的例证。这里,海德格尔对马克思的思想评断的基本概念是集置(),与之相伴的是摆置、促逼、把握、确定、可见、统一起来等概念。这里涉及的是人类在与自然的关系中“必然”犯下的“罪”,即强化行动者与其行动之间的联系,是人们一般称之为“存在”的内在化、理智化过程。他认为,如今的思想被迫朝着单一的方向盲目探索,故其有不祥的征兆。不过,这样的一个判断,在某种程度上混杂了现实与言语、行动与后果的关系。

50、马克思最主要的思想还是体现在 资本论 里。从政治经济学批判角度看,存在发生了根本改变:要说“什么是存在”,不能只从言语给出“存在”角度的定义,而是指作为现实的存在,可以通过与表象的对比揭示出来的存在。譬如说,资产者表面上装出一副节俭的样子,却是为了掩盖对工人的剥削和压迫;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就要研究这副面具,把这看作是一种对可靠的科学依据的分析;而正确的洞见着眼于内在现实、摘掉面具,用马克思的话说,就是研究“摆在面前的对象,首先孙周兴、王庆节主编:海德格尔文集讨论班,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孙周兴、王庆节主编:海德格尔文集讨论班,北京: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参见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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