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供给视角下的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发展策略.pdf

51June2023年6 月2023JOURNALOF WUHANBUSINESSUNIVERSITYNo.3Vol.37第3 7 卷第3 期武汉商学院学报基于供给视角下的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发展策略别少楷（武汉大学，湖北武汉430072)摘要：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中国已经迈入深度老龄化阶段。个人的患病、失能失智等风险也会伴随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增加，因此，长期护理保险的重要性在当前就日益凸显出来。当前，中国的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在保险类型、缴费方式、保险周期、责任覆盖方面已经具备多样化的特点，并具备明确的给付条件。但是目前还存在一些问题，例如保险费率较高、保险公司参与程度不高、投保年龄范围还需扩大、给付方式单一、评级机制不健全等。基于现状，本文提出加强制度安排、放宽年龄限制、合理确定费率、完善运行机制、健全评估评价机制等解决建议。关键词：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人口老龄化；养老护理中图分类号：F842.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 0 9 5-7 9 55(2 0 2 3)0 3-0 0 51-0 6习近平总书记一直高度重视人民群众生命安全身体健康，明确指出社会保障体系是人民生活的安全网和社会运行的稳定器，要建立完善的医疗救助制度和保险制度。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再次强调：“促进多层次医疗保障有序衔接，完善大病保险和医疗救助制度，落实异地就医结算，建立长期护理保险制度，积极发展商业医疗保险。”1国家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在2 0 16 年6 月公布了关于开展长期护理保险制度试点的指导意见，其中强调要充分发挥社会力量特别是资质合格的商业保险机构的作用，强化长期护理保险在经办管理服务方面的能力。国家医疗保障局和财政部2 0 2 0 年9月公布的关于扩大长期护理保险制度试点的指导意见也明确提出，要引人社会力量参与长期护理保险经办服务，充实经办力量。为更好地落实党的二十大报告关于发展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具体要求，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将是中国商业长期护理保险迅速发展的时期。本文就相关现状和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并提出针对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发展建议。一、中国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发展现状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总结“新时代十年的伟大变革”时指出，我国已经建成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教育体系、社会保障体系、医疗卫生体系，基本养老保险覆盖十亿四千万人，基本医疗保险参保率稳定在9 5%。这是新时代十年的取得的伟大成就。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 0 2 2 年中国65岁及以上人口数量为2 0 9 7 8 万人，在全国人口总数的占比14.9%，同比增长了0.7%，中国已经进入深度老龄化阶段；与此同时，中国15-6 4岁的劳动力人口占比从2 0 10 年至今逐年下降，2 0 2 1年的占比只有6 8.3%，相比于2 0 10 年下降了6.2 个百分点；老年抚养比逐年增长，2 0 2 1年的占比为2 0.8%，相比于2 0 10 年增加了8.9 个百分点；此外，中国人口的平均预期寿命已经从2 0 10 年的7 4.8 3 岁增长至2020年的7 7.9 3 岁。中国社会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而个人的患病、失能失智等风险也会伴随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增加。心脑血管疾病、恶性肿瘤、呼吸系统疾病等成为老年人失能的主要原因。与此同时，中国的养老护理机构也面临着病床数量存在缺口、周转程度低下的困境，养老护理人才也函需补充以满足巨大的老龄人口需求，因此长期护理保险的重要性在当前就愈发得到凸显。国泰保险公司在2 0 0 5年首次公布了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中国人民健康保险公司在2 0 0 6 年推出了功能全面的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在此后的十余年时间内，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根据收稿日期：2 0 2 3 0 42 2作者简介：别少楷，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社会保障。52武汉商学院学报2023年第3 期2021年7 月得出的统计数据，商业保险品类中销售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公司数量和保险产品数量达到32家和10 4个，其中处于领先位置的三家公司分别为人保健康、昆仑健康与和谐健康，其销售的产品数额分别为3 4项、9 项与8 项，占比分别为3 2.6 9%、8.65%与 7.6 9%2（一）保险类型多样，适应消费者需求各家保险公司对于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设计和销售理念有所不同，因此即便作为商业健康保险的一个支流，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也发展出了多种不同的类型。根据险别,可以分为主险与附加险,其中主险占据了7 2%；根据主体，可以分为个体保险和团体保险，其中个体保险占据了8 1%；根据产品的设计类型和特点，可以分为传统型产品和投资型产品，其中传统型产品占据了6 3%；根据保险的不同组合，又可以分为增值产品和保障产品3 。以上是从不同角度对于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分类，不同的分类保险品种在同一款保险产品上也会有重合。长期护理保险还是发挥了其作为健康保险的一类应有的作用，仍然以保障功能为主。但面临顾客对保险投资理财功能的需要，投资型的保险产品目前也很受到欢迎。部分长期护理保险拥有银保产品的销售路径，例如人保保险、昆仑保险与和谐保险，名下各有相应的具有万能账户的增值计划产品。而除了本身作为主险的长期护理保险以外，其他长期护理保险则以附加险的形式出现在以医疗保险、疾病保险等险种为主险的相关条目中，弥补了原有保险产品的空白，扩大了保险产品的覆盖范围，促进了保险保障功能的全面性。除了个人保险，还有面向政府机关和企事业单位的团体保险，其中涵盖了护理补贴、护理补偿、护理补充和护理关爱等保险金，从而更好满足团体的长期护理需求。并且，保险公司在销售长期护理保险时为了增加保险的吸引力，还会增加豁免条款，在被保险人经历特定情况时可以免除该情况之后的保费。（二）具备灵活可选的保险周期和缴费形式根据保险的保障周期分类，目前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主要分为四个类别：终身保险、定期保险、以被保人特定年龄为终止时间的保险和以特定日期为终止时间的保险。而根据前文对保险产品设计类型的概述，前两种保险隶属于传统类型产品的范畴，而后两种保险则隶属于投资类型产品的范畴。由于保险周期较长，传统型长期护理保险主要采用年交、季交和月交等缴费方式，而短周期的投资型长期护理保险则主要采用一次性缴清的方式（交）4。不同经济实力的消费者即可根据自身的经济状况和实际需要选择相应的保险产品（三）覆盖的责任类型广泛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责任类别多样，主要包含护理保障、身故保障和豁免福利等。根据保险金给付的时间条件不同，可分为长期护理和老年护理。前者以规定比例，在保险周期（一般按一年计算）日期之前将保险金给付给消费者，而后者则以被保险人的特定年龄为准，在被保险人达到特定年龄之后，在发生失能等特定事件后获得保险金偿付5。身故保障方面，则以疾病和意外事件作为分水岭，分为疾病身故保险和意外身故保险。此外，长期护理保险还推出了老年关爱金等保险类型，用于补偿购买长期护理保险后未出现疾病、意外事故和失能事件状况的消费者，可以理解为对于被保险人的回馈，提高了消费者对于长期护理保险的接受程度和满意程度。（四）保险金的给付条件明确目前，在中国，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赔付方式是根据保险条款中规定的特定比例进行赔付。获取赔付的基本流程是：当被保险人遭受诸如罹患相关疾病、失能、失智等情况时，可以向保险公司提出索赔请求，并按照合同规定提交相关资料。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赔付标准主要以日常生活自理能力指数（A D LS)作为衡量失能与否的依据6 。根据当今保险行业当中盛行的长期护理保险相关信息，ADLS所衡量的生活能力涵盖以下内容：穿衣服、移动、平地行动、排泄排遗控制、进餐和沐浴。目前绝大多数的长期护理保险明确指出，当失去独立完成日常生活自理能力指数当中三项及以上的活动能力时，就可以认定被保险人不具备日常生活自理能力。还有少数产品的规定在此基础上放宽限制，只要失去独立完成日常生活自理能力指数当中两项及以上的能力，就可以认定被保险人失去日常生活自理能力7 。只要被权威机构诊断为不具备上述自理能力后，就可以根据条款得到保险金。二、中国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发展的问题根据目前中国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运营情况，53别少楷：基于供给视角下的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发展策略分经析济目前中国的多家保险企业已经推出了不同类型的商业长期护理保险，提供不同类型的长期护理服务，满足被保险人的护理需求。但综合来看，中国商业长期护理保险面临许多问题，比如保险业务的规模还有拓展区间、保险的供给相对于需求还存在不足、保险费率超出消费者的承受范围等等。（一）商业长期护理保险费率较高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产品的供求关系与保险费率设定密切相关。若价格过高，客户无法承担保费，导致离开，供过于求；若价格过低，则可能出现无法足额赔付的风险，对未来造成隐患。目前我国长期护理保险的缴费方式包含从交到三十年交等多种类型，投保年龄的范围主要为18-6 5周岁，保险责任包含长期护理保险金、长期护理豁免保险费和疾病身故保险金等。保费会随着投保人的年龄增长而增加，可供投保人选择的缴费周期也会变少，因此每年相对而言都需要承担更大的保费压力8 。这些因素都对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产品的健康稳定运行产生影响。作为例证，本文以中国人民健康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推出的“美好生活个人长期护理保险”（人保健康2 0 18 护理保险0 0 4号）作为案例。该款保险的缴费方式为交、5年交、10 年交、2 0 年交和3 0 年交5种方式。在保险金额和投保年龄确定的情况下，缴费总额会随着缴费年限的增加而增加；在保险金额和缴费年限确定的情况下，缴费总额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增加。例如，在采取10 年交的缴费方式时，18 岁的保险费率为9 8 10 元，而6 0 岁的保险费率为440 50 元，保险费率的昂贵会让有长期护理迫切需求的人群无法得到及时保障9-1（二）保险公司对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参与程度不高目前参与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中国保险公司在数量上还有待提高。目前在中国的人身保险企业中，开辟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产品业务的企业只有不到2 5%。潜在保险客户的需求不能得到有效满足，市场活跃度没有根本提升。不仅如此，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并不是保险客户的唯一选择，人寿保险、健康保险等作为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替代品，对于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存在挤出效应，在缺少足够丰富产品的前提下，这种挤出效应将无法得到抵消。（三）保险公司在投保年龄上存在逆向选择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主要消费群体是年长人士，他们的长期护理风险与年龄成正相关，6 0 岁以上的长期护理风险概率会迅速上升。然而，中国大部分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产品会限制6 0 岁以上的消费者购买，这不仅会影响保险市场的拓展和保险公司的利润营收，还会降低社会效益。而发达国家的投保年龄对于6 0 岁以上的人群同样有对应的方案，相关的经验可以进行借鉴。如果适当扩大投保年龄范围，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需求量必然会增加，有迫切的长期护理需求的保险客户也将得到保障12 O（四）保险金的给付方式仍需多元化根据市场上已有的保险产品的保险金给付方式，大部分产品均以固定比例进行给付。也就是说，只要被保险人的情况符合保险公司的理赔条件，保险人就会按照保险合同的比例给付保险金额，无论被保险人需要支付多少费用13 。这种方式对于保险公司而言可以减少管理成本和赔付纠纷，但这种给付方式和被保险人实际的护理需求之间是存在差距的，过度给付和给付不足都会产生问题，前者会使被保险人无法得到充足的护理服务，而后者则可能会使被保险人利用机制漏洞触发道德风险14（五）长期护理需求的评级机制函待建立健全目前，中国的保险公司对于长期护理状态的判定缺乏完整明晰的分级系统和评级标准，而医疗机构对于护理状况的判定结果及相关流程也缺少翔实的说明。这种缺乏明确依据的保险理赔，会引起保险资源的滥用和不必要的纠纷，对于中国的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市场而言，亦是其长远发展的楷和阻碍。因此，需要建立明确的分级和评级标准，确保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理赔具有可靠的依据，以维护市场的稳健和公正15三、中国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发展问题产生的原因分析（一）保险产品的费率需要更多的数据支撑中国长期护理保险市场相对较小，数据积累不足，尤其是缺乏长期护理保险产品的历史数据，从而难以进行准确的费率确定。此外，长期护理保险是一种涉及多种风险和成本的复杂险种，需要考虑到被保险人的年龄、性别、健康状况等因素，以及险种的赔付率、退保率等，因此需要建立复杂的风险模型和评估体系。目前，中国长期护理保险市场还处于发展初期，保险公司面临的不确定因素和风险较大，54武汉商学院学报2023年第3 期因此在确定费率时，通常会采用保守的方法，以应对风险。同时，保险公司也会通过调研、分析、模拟等方式来尽可能地估计长期护理保险的风险和成本，并以此为依据进行产品费率的确定。（二）传统家庭观念和养老观念的影响在中国，越来越多的经济条件宽裕的中年家长群体有能力自行解决养老问题，但在老龄问题日益严峻和生育水平低迷的背景下，老年群体即便拥有再多的财富也很难购买到足够的商品和服务。因此，在生育政策放开的情况下,未来家庭结构的维系仍然会使家庭内部的代际照护和转移支付成为养老供给的重要组成部分，从而不可避免地对于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产生一定的挤出作用。而且，不只是父母对于养老拥有实际的客观需求，子女自身也会将赡养父母作为义不容辞的责任，并认为将父母交给社会机构或商业保险是逃避义务的行为，这种合乎一般情感但并不合理的认识掩盖了老年群体及其子女对于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实际需求，不利于商业长期护理保险行业的发展。（三）保险市场存在信息不对称问题在中国的长期护理保险市场中，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信息不对称：第一，长期护理保险需求方对风险的了解不足：长期护理保险的需求方通常是老年人或有长期护理需求的人群。但是，他们对长期护理保险的理解和了解不足，对风险的认知也不全面。这会导致需求方往往只注重长期护理保险的保障性质，而忽略了其保费成本和实际保障范围。第二，长期护理保险产品信息不对称：在中国的长期护理保险市场中，保险公司的产品信息往往是不透明的。保险公司为了避免风险和保护商业利益，会对产品的价格、保障范围、理赔流程等关键信息进行限制和不公开，导致消费者难以全面了解和比较不同保险产品之间的差异，从而难以做出明智的保险选择。第三，长期护理保险理赔信息不对称：在理赔方面，保险公司通常会对理赔标准、赔付比例、理赔流程等关键信息进行控制，导致消费者无法全面了解自己的权益和理赔流程。同时，保险公司也有可能存在理赔拖延、拒赔等不诚信行为，导致消费者的利益受到损害。（四）关于长期护理保险的法律制度函待建立目前中国已经出台了多项关于长期护理保险的指导意见，指出了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对于解决人口老龄化问题，完善养老服务，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等重要功能，但是在法律制度的层面还缺乏顶层设计，没有完善的制度保障和未来中国人口年龄结构存在的诸多不确定性也是目前国内的保险公司在商业长期护理保险方面的参与程度低迷的重要原因。在相关制度建设方面，日本在2 0 0 0 年和2 0 0 3年分别通过了护理保险法及其修订法案，在保险费率、护理费用等方面都做了明确说明。美国制定了长期护理保险示范法和联邦健康保险可转移及说明责任性法案，对于投保人权利、保险费率、税收优惠等问题都进行了规定。成体系并且不断完善的法律制度能够帮助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健康蓬勃发展，中国也可以借鉴相关国家的经验，并结合国内已有的保险实践制定具有中国特色的相关法律制度。四、关于中国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发展的建议（一）确定合适的保险产品费率第一，积极进行市场调研，丰富定价依据。通过市场调研充分收集失能状态转移率和康复率等关键信息数据，从而作为确定长期护理保险费率的信息依据。相关的信息和数据应当根据长期护理保险的需求情况进行收集，例如失能失智人群的变化、护理服务需求在种类、周期和数量上的变化等16 第二，在进行充分调研的基础上，利用保险精算技术，达到合理定价的效果。结合针对不同失能率、失能状态转移率和长期护理费率等境内和境外数据的分析，确定适合各个年龄区间的保费，并根据客户差异化的护理需求确定具体的保险金额。不仅如此，国内的保险行业可以学习国外在长期护理保险方面的先进经验，通过传授精算知识，提升国内精算师在相关保险领域的专业素养和精算水平，健全和完善中国长期护理保险的定价体系。第三，完整掌握被保险人的护理需求，实现行之有效的费率差异化。放宽被投保人的年龄限制能够让更多人享受到长期护理保险的服务，但对于保险公司自身而言，将会对其承保能力带来不同程度的挑战，所以保险公司在确定被保险人的费率时需要充分考量其经济实力、家庭条件、身心健康等情况，55别少楷：基于供给视角下的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发展策略析经分济最大程度降低公司的承保风险，实现长期护理保险的可持续发展（二）完善保险公司的运行机制第一，完善和加强保险公司运行管理的机制和能力。作为保险公司降低风险和控制成本的重点，保险公司在业务标准的设定和送审机制的建立等方面应当做到规范和严格，并在保险核保和理赔的实践过程中不断完善。不仅如此，保险公司内部各部门的职责范围应当明确，不同级别的保险机构在进行核保和理赔时要遵守标准。对于存在争议的保险核保和赔付案例，保险公司应当在组织专门人员进行研究讨论的基础上，科学、高效地进行案件信息的分析与处理,并对相关案例进行存档,为今后的长期护理保险产品的价格调整和运营管理保存信息和数据。第二，提高信息科技在长期护理保险服务当中的应用比重，从硬件方面提升经营效率和管理能力。在信息科技得到广泛应用的背景下，保险公司应根据自身的经营理念与保险业务发展的现状和目标，对于业务管理系统进行与时俱进的更新，从而更有效地压缩管理成本。建立健全基于大数据和“互联网+”的保险业务管理系统，实现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在投保和理赔等环节线上便捷管理的效果。（三）适度放宽长期护理保险的年龄限制在原有的制度安排下，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也需要有灵活性，保险公司需要对社会的老龄人口护理需求进行长期的观察，从而让更多符合条件的适龄老年人口进人到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范围之内。对于老龄人口的健康状况要有越来越精准的判别机制，保险产品和服务的给付和供给才能有的放矢，从而惠及各个被保险人及其家庭，并减少逆向选择情况的发生。此外，要创新商品与服务的给付方式，从而让老龄人口能够随着经济社会发展享受到同时期应有的发展成果。（四）完善给付方式，加强政府治理针对商业长期护理保险健全相应的法律法规体系，并且在现金给付的基础上配套相应的实物偿付体系。商业保险公司须加强与养老护理机构的衔接融合，发挥护理机构和商业保险的优势专长，切实发挥作用以满足保险受众的需求。加强政府对于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规范管理作用，对于开发新的长期护理保险的公司给予政策支持和降税鼓励，使相关保险的价格费用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使消费者从客观上普遍具备承担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的经济能力，并让商业保险公司和护理机构在面对相关风险时具备承受能力。对于进行长期护理的专业机构，还需要专业的护理团队，为老龄人口切实提供长期护理的服务。（五）健全护理状态的评价体系第一，完善长期护理保险的服务种类并进行细分。财政机关、民政机关、保险公司以及作为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主要受众的相关代表可以通过协商，根据硬件条件、服务人员素质和受众状态确定服务的具体形式、护理项目与不同层次，使得在服务过程中更好地体现人性化。第二，建立长期护理评估和评价机制，积极寻求第三方作为客观评价的主体。国家可以在推动长期护理保险发展的过程中，在全国范围内先在部分地区组建第三方护理评估和评价小组，评估小组负责制定有护理需求的人群的护理状态评估标准，评价小组负责制定对于保险公司保险产品的服务效果的评价标准，在保险服务的全过程中建立评估和评价机制，更好地保障保险服务质量。【注释】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中华人民共和国2 0 2 2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老年抚养比指老年人口与劳动年龄人口数之比，表明每10 0名15-6 4岁年龄人口要负担的老年人数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2 0 2 2 资料来源：中国人保健康公司的美好生活个人长期护理保险（2 0 18）条款辛怡，王学志.美国、日本长期护理救助制度及其对中国的借鉴J南方论坛.2 0 11.2国务院2 0 14年关于加快发展商业健康保险的若干意见、2017年关于加快发展商业养老保险的若干意见【参考文献】【1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N.人民日报，2 0 2 2-10-2 6（1。【2 戴卫东，陶秀彬.青年人长期护理保险需求意愿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基于苏皖两省调查的比较研究J.中国卫生事业管理，2012(5):353-355.3郭振华，朱少杰.非理性保险消费行为对中国保险市场的影响J.保险研究，2 0 2 2（12）：18-3 5.D0I：10.13 49 7/j.c n k i.i s.2 0 2 2.12.0 0 2.56敏责任编校：饶武汉商学院学报2023年第3 期【4 陆蒙华，吕明阳，王小明.长期护理保险的保障范围和护理时长一一基于社会保险模式和商业保险模式的比较J.人口与发展，2020,26(03):38-50.5孙正成.需求视角下的老年长期护理保险研究基于浙江省17 个县市的调查J.中国软科学，2 0 13（11）：7 3-8 2.【6 孙正成，兰虹“社商之争”：中国长期护理保险的供需困境与出路J.人口与社会，2 0 16,3 2（0 1）：8 3-9 3.7王保玲，孙健.三种筹资模式下老年人长期护理保险缴费与财政补贴研究J.重庆社会科学，2 0 18（11）：18-3 5.【8 张继元，王建云，周富玲.社商协作的多层次长期护理保险体系研究学界探讨、业界探索与国际经验J.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18,3 3（0 4）：9 3-9 8.9杜霞，周志凯.长期护理保险的参与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一基于陕西省榆林市的微观样本J.社会保障研究，2 0 16(03):41-50.【10 陈冬梅，袁艺豪.人口老龄化背景下我国长期护理保险需求的分析：以上海市为例J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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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eased by the National Bureau of Statistics,China has entered“deepaging.As risks like personal illness,disability and dementia also increase with age,the importance of long-termcare insurance（LT C)i s b e c o mi n g i n c r e a s i n g l y p r o mi n e n t.Cu r r e n t l y,Ch i n a s c o mme r c i a l LT C h a r b o r s g r e a tdiversity in terms of insurance type,payment method,insurance cycle and liability coverage,and has clear terms ofpayment.However,it is also featured by such problems as high insurance premium rates,low participation ofinsurance companies,a narrow range of insurance age,a single mode of payment,and unsound rating mechanism.Based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this paper puts forward relevant suggestions,including strengthening institutionalarrangements,relaxing age restrictions,determining reasonable premium rates,and improving mechanisms foroperation and evaluation.Key words:commercial long-term care insurance;aging population;elderly c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