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动态变化及生态服务功能交叉敏感性研究.pdf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农业资源与环境学报 2023,40（4）:976-988http:/Land space dynamic changes and cross-sensitivity of ecological service function in the lower Yellow RiverreachesLU Chang,ZHANG Shuheng,ZENG Rong,QIU Xinhan,DONG Guanglong（School of Management Engineering,Shandong Jianzhu University,Jinan 250101,China）Abstract：To analyze the differences in the degree of impact of different types of land space transformations on ecosystem services,167counties and districts in the lower reaches of the Yellow River were considered as the research unit and analyzed using remote sensingmonitoring data of the four phases of land use change in 1990,2000,2010,and 2018.The analysis was based on the classification andidentification of territorial space and temporal and spatial vari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erritorial space in the lower reaches of the YellowRiver.The coefficient of optimization cross-sensitivity was used to evaluate the impact of land space dynamic changes on the ecologicalservice value and to divide zones based on sensitivity.During the study period,the spatial conversion of the lower reaches of the YellowRiver was more intense,the production space shrank as a whole,the living space expanded by 7.056105hm2,and the ecological spacedecreased by 2.93105hm2.The total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increased continuously,with a total increase of 20.67 billion yuan,and theaverage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changed insignificantly.The highest cross-sensitivity coefficients were for the industrial and miningproductive space and the water ecological space,the water ecological space and the urban living space,and lack of sensitivity to the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动态变化及生态服务功能交叉敏感性研究路昌，张抒恒，曾蓉，邱新涵，董光龙（山东建筑大学管理工程学院，济南 250101）收稿日期：2022-09-01录用日期：2022-11-15作者简介：路昌（1990），男，山东临沂人，博士，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利用生态环境效应。E-mail：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科学基金项目（41801173）；山东建筑大学博士科研基金项目（XNBS1826）Project supported：The Young Scientists Fund of 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41801173）；The Ph.D.Research Fund of ShandongJianzhu University（XNBS1826）摘要：为分析不同国土空间转换类型对生态系统服务影响程度的差异性，以黄河下游地区167个县区为研究单元，利用1990、2000、2010年和2018年四期土地利用变化遥感监测数据，在对国土空间进行分类识别的基础上，分析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时空变化特征，利用优化的交叉敏感性系数模型探讨国土空间动态变化对生态服务价值的影响并划分敏感性分区。结果表明：19902018年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转换幅度较为剧烈，生产空间整体收缩，生活空间显著扩张70.56 万hm2，生态空间减少29.3 万hm2；生态服务价值总量不断增加，共增加206.70亿元，地均生态服务价值变化幅度较小；交叉敏感性系数较高的是工矿生产空间与水域生态空间、水域生态空间与城镇生活空间，其他生态空间与农村生活空间、城镇生活空间的转换缺乏敏感性；不同转换的交叉敏感性分区在布局上存在差别，农业生产空间和水域生态空间转换的高敏感区集中在周口市和商丘市，农业生产空间和城镇生活空间转换的中、高敏感区主要分布在泰沂山脉沿线、黄淮平原腹地。研究表明：优化的交叉敏感性系数模型用系数的正值和负值表示不同转换类型对生态服务价值的促进和抑制效果，较为清晰地反映了不同国土空间类型之间的净转换对生态服务价值的影响程度。关键词：国土空间；国土空间动态；生态服务功能；优化的交叉敏感性系数；黄河下游地区中图分类号：F301.24；X171.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6819（2023）04-0976-13doi:10.13254/j.jare.2022.0604路昌，张抒恒，曾蓉，等.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动态变化及生态服务功能交叉敏感性研究J.农业资源与环境学报,2023,40（4）:976-988.LU C,ZHANG S H,ZENG R,et al.Land space dynamic changes and cross-sensitivity of ecological service function in the lower Yellow River reachesJ.Journal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2023,40（4）:976-988.2023年7月http:/路昌，等：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动态变化及生态服务功能交叉敏感性研究国土空间作为人民生存的场所和环境，与生产生活息息相关，其开发方式应从单一强调生产空间建设转向生产、生活、生态空间相互和谐发展1。国土空间格局在时空尺度上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随着时间和空间的演变，呈现出不同的特征属性2。学术界对国土空间格局的相关研究侧重于分类识别3、功能评价4和优化5，覆盖宏观、中观（城市群）6、微观（县域7、村域8）等多个尺度。国土空间动态变化是生态系统服务敏感性变化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9-11，科学合理分析国土空间动态变化与生态服务功能的变动关系，对实现区域社会、经济和生态协调发展和促进全面绿色转型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生态系统服务主要包括形成及维持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条件和直接或间接为人类提供的效益两部分12，可以分为支持服务、供给服务、调节服务和文化服务四大类型13-14。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是生态系统为人类生存发展提供物质基础和自然环境的能力15-16。人类的生存和活动建立在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基础上，维持生态平衡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前提11。Costanza等17首先提出了利用全球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来定量描述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谢高地等18依据我国的客观条件和现存问题，对价值量系数进行了调整。生态敏感性系数可以在不同时间尺度上判定当量因子变动对生态服务价值的影响情况，以确认因子的合理性19。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为解决敏感性系数无法全面反映生态服务价值受不同空间转换影响的情况，普拉提 莫合塔尔20提出了生态系统服务交叉敏感性模型，表征地区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对土地利用转型的敏感程度11，但是该模型只考虑了地类之间的净转换，未考虑其相互转换过程21，无法清晰表达生态服务价值受不同空间类型之间净转型作用的级别。将国土空间转换方向与生态服务价值直接关联，对于更好地揭示国土空间转换与生态服务价值的关系至关重要。作为我国重要的粮食产地之一，黄河下游地区正处于城镇化迅速发展和经济结构调整的阶段，城镇生活空间快速扩张，国土空间转换较为剧烈，国土空间动态变化对生态系统服务影响日益凸显22-23，如何准确分析国土空间动态变化对生态系统服务影响程度成为日益迫切的问题。本研究利用1990、2000、2010年和2018年四期土地利用变化遥感监测数据，构建国土空间分类体系，分析国土空间动态变化特征，并利用优化的生态服务功能交叉敏感性系数，得到黄河下游地区不同国土空间转换对生态服务价值的影响程度，并划定敏感性分区，以期为黄河下游地区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和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提供理论支撑和实践参考。1材料与方法1.1 研究区概况黄河下游河段始于河南郑州桃花峪，东至山东东营流入渤海，全长785.6 km（图1），该流域地处暖温带半湿润季风气候，冬季寒冷少雨，夏季炎热多雨。参考已有研究24，考虑地区经济发展与黄河下游的密切关联性以及地市级行政区划的完整性，本研究选取山东、河南两省167个县区（含直辖区）为研究区，总面积1 504万hm2。作为我国农业生产和经济发展的重要地区之一，2018年黄河下游地区农业生产空间总面积1 033.39万hm2，GDP总值66 498.66亿元。近年来，人类活动对生活空间的需求增加，生产空间和生态空间有收缩趋势，研究区河道侵蚀、泥沙沉降等生态问题不断加剧。1.2 数据来源黄河下游地区1990、2000、2010年和2018年的土地利用变化遥感监测数据来源于中国科学院资源环境科学与数据中心（http：/），空间分辨率为 30 m30 m。粮食产量及播种面积数据来源于1991、2001、2011、2019年 河南统计年鉴 和 山东统transition between other ecological spaces to rural and urban living spaces.There were differences in the layouts of cross-sensitivepartitions of different transformations,and the highly sensitive areas of the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and water ecological spaces wereconcentrated in Zhoukou City and Shangqiu City.The medium and highly sensitive areas of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and urban living spaceswere mainly distributed along the Taiyi Mountain,in the hinterland of the Huanghuai Plain.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coefficient ofoptimization cross-sensitivity model uses 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coefficients to express the promotion or inhibition effect of differentconversion types on the ecological service value,which clearly reflects the degree of influence of net conversion between different landspatial types on the ecological service value.Keywords：land space;land space dynamic;ecological service function;coefficient of optimization cross-sensitivity;lower reaches of theYellow River 977http:/农业资源与环境学报 第40卷 第4期计年鉴。1.3 研究方法1.3.1“三生”功能评分矩阵2013年以来，我国逐步建立空间规划体系，划定生产、生活、生态空间开发管制界限，落实用途管制25-26。生产、生活、生态空间结构及其组成要素识别与优化研究，已成为当前学术前沿和国土空间基本构成类型之一27。本研究中的“国土空间”即以生产、生活、生态空间（简称“三生”空间）为基本构成，根据土地利用主导功能，依据科学性、主导性及实用性原则，基于土地利用数据30 m精度二级类型划分，借鉴已有“三生”功能评分矩阵研究成果8，28，确定黄河下游地区基于“三生”空间的土地利用分类体系；结合黄河下游地区实际情况，本研究通过资料统计与专家打分，对生产、生活、生态功能进行赋分，采用05分制，即按照不同地类各功能强度由弱到强分别赋1、3、5分，不具备该功能则赋值为0，得到黄河下游地区土地分类体系及国土空间功能赋值（表1）。1.3.2 国土空间动态度国土空间动态度是用来衡量国土空间变化速度的指标，可以表征在一段时间国土空间类型的变化率，分为单一国土空间动态度和综合国土空间动态度29。描述一段时间内某一种国土空间类型变化的快慢通常用单一国土空间动态度来表示，其公式为：K=Uj-UiUi T 100%（1）式中：Uj表示研究末期该类国土空间的面积，万hm2；Ui表示研究初期该类国土空间的面积，万hm2；T为研究时长。描述一段时间内所有国土空间类型变化的快慢通常用综合国土空间动态度来表示，其公式为：LC=i=1nUij2i=1nUi1T 100%（2）式中：Uij表示T时段内i类国土空间类型转换为非i类空间的面积，万hm2；n为不同国土空间类型的数量。1.3.3 国土空间利用转移矩阵特定时期国土空间变化相互关系通常采用国土空间利用转移矩阵来定量描述30。它能将研究初期各国土空间类型的面积和转移方向全面具体地表示出来，结合GIS可以进一步对区域一段时间内国土空图1 研究区地理位置示意图Figure 1 Geographical location of the study area表1 土地分类体系及国土空间功能赋值Table 1 Land classification system and land space function assignment国土空间分类First-level classification ofland space生产空间Production space生态空间Ecological space生活空间Living space国土空间二级地类Second-levelclassification of land space工矿生产空间农业生产空间林业生态空间牧业生态空间水域生态空间湿地生态空间其他生态空间城镇生活空间农村生活空间用地地类Land classification其他建设用地水田、旱地林地、灌木林、疏林地、其他林地等高覆盖度草地、中覆盖度草地等河渠、湖泊、水库坑塘、永久性冰川雪地等滩涂、滩地、沼泽地等沙地、戈壁、盐碱地、裸土地等城镇用地农村居民点生产功能Productionfunction551111000生活功能Living function000000055生态功能Ecological function0353555001140000E380000N1160000E1180000E 1200000E360000N340000N高High：1 657低Low：0海拔Altitude/mN黄河Yellow River市级行政区Municipaladministrative075150 km07501 500 km 9782023年7月http:/路昌，等：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动态变化及生态服务功能交叉敏感性研究间的空间变换进行直观反映。Uij=U11 U1n Un1 Unn（3）式中：Uij为i类空间转为j类空间的面积，万hm2；i、j分别为研究初期和末期相互转移的国土空间类型。运用ArcGIS 10.3软件对研究区内国土空间的栅格数据进行处理，计算得到研究期内的国土空间转换数据，进而构建国土空间利用转移矩阵。1.3.4 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计量模型本研究依据谢高地等31-32提出的1个生态服务价值当量因子的经济价值量等于当年全国平均粮食单产市场价值的1/7，参照我国实际情况调整价值量系数得出的当量因子表，结合黄河下游地区实际情况，利用 中国农产品价格调查年鉴（2019年）确定粮食价格，依据 中国水资源公报（2018年）计算农村居民点、城镇用地和其他建设用地水资源供给系数，对部分水资源供给系数进行修正33，计算得到 19902018年平均单位面积粮食产出的经济价值为12 242.29元hm-2。最终计算得到黄河下游地区城镇生活空间、林业生态空间、牧业生态空间、农村生活空间、农业生产空间、其他生态空间、湿地生态空间、水域生态空间、工矿生产空间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系数分别为0.08万、3.44万、2.11万、0.16万、0.69万、0.11万、9.10万、11.88 万、-0.11 万元hm-2（表 2），运用 Costanza等17提出的方法将研究区各种国土空间类型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Ecosystem Services Value，ESV）进行估算，计算公式为：ESV=(Sk Vck)10-4（4）式中：ESV为生态服务价值总量，亿元；Sk为k类国土空间面积，万hm2；Vck为k类国土空间修正后的生态服务价值系数，万元 hm-2。1.3.5 交叉敏感性系数模型（1）传统的交叉敏感性系数传统的交叉敏感性系数（Coefficient of Cross-Sensitivity，CCS）是指当两种国土空间类型发生转换时面积的变化对生态服务价值的作用程度20。国土空间类型转换通常是相互的，生态服务价值所反映的是两种国土空间之间相互转换抵消后的净值。因此，交叉敏感性系数只能局限于对空间内部的净转换进行分析，缺少对空间之间相互转换过程的考虑。当k类国土空间转换为i类国土空间时，假设其余空间之间未发生转换，其交叉敏感性系数表示为：CCSki=PESV/PESV2Ski/(Sk+Si)（5）式中：CCSki是交叉敏感性系数；PESV是研究期内生态服务价值的变化量，万元；PESV是研究初期的生态服务价值总量，万元；Ski是研究期内由k类空间转换为i类空间的面积，hm2；Sk是研究初期国土空间类型k的面积，hm2；Si是研究初期国土空间类型 i的面积，hm2。（2）优化的交叉敏感性系数优化的交叉敏感性系数（Coefficient of optimization cross-sensitivity，COCS）指生态服务价值受某两注：依据 中国农产品价格调查年鉴（2019年）确定粮食价格；依据 中国水资源公报（2018年）计算农村居民点、城镇用地和其他建设用地水资源供给系数。Note：The grain price is determined according to the 2019 China Agricultural Product Price Survey Yearbook；According to the 2018 China WaterResources Bulletin，water resources supply coefficients of rural residential areas，urban land and other construction land are calculated.表2 黄河下游地区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系数表（万元 hm-2）Table 2 Coefficients of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in the lower reaches of the Yellow River（104yuanhm-2）国土空间一级分类First-level classification ofland space生产空间Production space生活空间Living space生态空间Ecological space国土空间二级分类Second-level classification ofland space农业生产空间工矿生产空间城镇生活空间农村生活空间林业生态空间牧业生态空间水域生态空间湿地生态空间其他生态空间供给服务Supply service0.01-0.15-0.10-0.020.200.141.010.630.01调节服务Regulatory service0.520.030.130.132.271.3610.385.830.08支持服务Support service0.150.010.040.040.810.510.311.810.03文化服务Cultural service0.010.010.010.010.160.100.180.830.01系数Coefficient0.69-0.110.080.163.442.1111.889.100.11 979http:/农业资源与环境学报 第40卷 第4期种国土空间类型内部的净转换引起的正向或负向的作用效果，反映某两种国土空间类型之间转换单位面积的空间引起生态服务价值的变化程度。因此，优化的交叉敏感性系数有正值和负值，正负分别表示该转型对生态服务价值的促进和抑制程度。将国土空间转换方向与生态服务价值直接关联，可更好地揭示国土空间转换与生态服务价值的关系，其公式如下：COCSki=ESVki/ESV净总Ski/S净总（6）式中：COCSki为优化的交叉敏感性系数；ESVki为 k类国土空间转换为i类国土空间所造成的生态服务价值的变换量；ESV净总为所有国土空间之间净转换所造成的生态服务价值变化量绝对值之和；S净总为所有国土空间类型的净转换面积的绝对值之和。2结果与分析2.1 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动态变化2.1.1 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转换通过国土空间利用转移矩阵模型进一步分析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动态变化特征，结果（表 3）表明，19902018年农业生产空间为主要减少的空间类型，减少52.40 万hm2，黄河下游地区存在生活用地扩张大量侵占农业生产空间的现象。水域生态空间呈明显增长态势，主要由其他生态空间转入，受益于黄河流域综合规划（20122030年）的颁布实施，黄河下游地区水资源与生态环境得到积极保护。研究期间，除水域生态空间外，其余生态空间均不同程度减少，其中：牧业生态空间面积变化最大，减少24.80 万 hm2；牧业生态空间和林业生态空间主要转变为农业生产空间，一定程度上说明黄河下游地区存在耕地侵占林地和草地现象。整体来看，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转换幅度较为剧烈，生态空间减少29.30万 hm2，空间整体收缩，生活空间显著扩张 70.56 万hm2。根据公式（1）和公式（2）计算得出黄河下游地区不同时期国土空间动态度（表4）。从单一动态度的角度而言，黄河下游地区作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地区之一，19902000年区域工业化和城镇化快表3 19902018 年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利用转移矩阵（万hm2）Table 3 Transfer matrix of land space utilization in the lower reaches of the Yellow River from 1990 to 2018（104hm2）年份Year1990年项目Item农业生产空间Agriculturalproduction space工矿生产空间Industrial and miningproduction space城镇生活空间Urban living space农村生活空间Rural living space林业生态空间Forestry ecological space牧业生态空间Animalhusbandry ecological space水域生态空间Water ecological space湿地生态空间Wetland ecological space其他生态空间Other ecological space总计total转入总计Total roll in2018年农业生产空间Agriculturalproductionspace946.471.230.3541.758.2114.716.164.569.951 033.3986.92工矿生产空间Industrial andminingproductionspace13.172.020.061.010.532.150.330.120.8920.2818.26城镇生活空间Urbanlivingspace46.090.8618.0710.260.780.830.720.090.6578.3560.27农村生活空间Ruralliving space59.040.720.53118.281.532.000.460.151.09183.7965.51林业生态空间Forestryecologicalspace3.220.010.020.2948.871.640.050.100.2354.435.56牧业生态空间Animalhusbandryecological space2.470.120.010.271.1248.860.230.300.2953.684.82水域生态空间Waterecologicalspace12.853.850.020.540.334.3521.275.0114.7762.9941.73湿地生态空间Wetlandecologicalspace0.880.1200.050.051.310.894.480.738.514.03其他生态空间Otherecologicalspace1.600.210.010.050.082.640.890.612.388.476.09总计Total1 085.799.1419.07172.5061.5078.4831.0115.4230.971 503.89转出总计Total rollout139.327.131.0054.2212.6329.629.7410.9428.60293.19 9802023年7月http:/路昌，等：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动态变化及生态服务功能交叉敏感性研究速发展，城镇生活空间和工矿生产空间扩张显著，动态度分别为4.72%和4.18%，其他生态空间和湿地生态空间锐减。20002010年，黄河下游地区城镇化的进程持续推进，城镇生活空间与工矿生产空间持续增加，动态度分别是13.64%和10.02%，同时，城市建设占用大量土地，其他生态空间不断被开发利用，降幅明显增大。20102018年，伴随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以及生态保护工程的逐步实施，城镇生活空间增幅明显放缓，从高速发展的城镇化阶段过渡为平稳的绿色经济发展模式，工矿生产空间由增转减，其他生态空间由减转增，水域生态空间小幅增加。19902018年，黄河下游地区城镇生活空间扩张剧烈，动态度为11.10%，农村生活空间小幅增长，动态度仅为0.23%，其他生态空间和湿地生态空间减少较为明显。从综合动态度来看，研究期间国土空间转换速率先增加后减少，最低值为 19902000 年的 0.15%，最高值为20002010年的0.41%，均值为0.29%，黄河下游地区19902018年国土空间转换幅度较为剧烈。2.1.2 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利用格局如图2所示，19902018年，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转换较为明显，生产空间、生活空间和生态空间三者的面积差异明显，生产空间整体收缩，生活空间显著扩张，生态空间略有减少。农业生产空间整体分布最广，随着退耕还林还草政策的实施，研究期间黄河下游地区农业生产空间持续减少。城镇生活空间和农村生活空间聚集呈片，随着区域社会生产力的快速发展和工业在国民生产总值中的比例不断上升，黄河下游地区城镇生活空间扩张剧烈，由19.07万hm2扩张至 78.35万 hm2，农村生活空间缓慢扩张。牧业和林业生态空间主要位于泰山西部地区和太行山脉以南的区域；湿地生态空间主要分布在黄河下游地区河南段和黄河三角洲两侧，由于城市建设和农业活动的持续推进，湿地生态空间减少6.91万hm2；水域生态空间集中分布在微山湖和黄河三角洲地带，自21世纪以来，黄河三角洲在兼顾城市景观发展的同时，利用河道防护林的生态水利建设，促进水域生态空间面积持续显著增长。2.2 黄河下游地区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变化根据公式（4）计算得出黄河下游地区1990、2000、2010年和2018年的ESV分别为1 671.55亿、1 694.83亿、1 729.39亿、1 878.25亿元。2018年比1990年共增加206.70亿元。以研究区167个县区（含直辖区）为基本分析单元，利用地均 ESV变化值进一步分析19902018年黄河下游地区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变化特征（图3）。19902000 年，黄河下游地区地均 ESV 增幅最大的是微山县，增长3.69亿元 hm-2，该阶段微山县水域生态空间扩张，生态环境质量良好；地均ESV降低区域集中分布在豫中地区，主要原因是区域农业生产空间侵占大量湿地生态空间，其中惠济区、温县和孟州市地均 ESV 分别降低 1.11 亿、0.63 亿元hm-2和0.59 亿元 hm-2，地均ESV降幅较大。20002010年，黄河下游地区水利工程、退耕还草还林等生态文明建设持续推进，黄河下游地区地均ESV变化不大。得益于黄河三角洲湿地植物种植、海岸带生态防护等生态建设工程，东营区、垦利区和无棣县湿地和水域生态空间扩张，地均 ESV均显著增加，依次增加 1.04 亿、0.71 亿元hm-2和 0.70 亿元hm-2；除此之外，鱼台县重视退耕还湖、退池还湖政策的实施，其地均ESV增高0.68亿元 hm-2；黄河三角洲以及豫中平原部分地区地均ESV小幅增高；济南市大部分地区快速推进城镇化，部分生态空间被侵占，地均ESV小幅降低。20102018年，黄河三角洲加大生态旅游建设，地均ESV显著增加区域集中分布在无棣县、沾化区和河口区；全面推行退耕还林政策使菏泽市地均 ESV年份Year19902000200020102010201819902018单一动态度Single change城镇生活空间Urbanliving space4.7213.642.2611.10工矿生产空间Industrial andminingproduction space4.1810.02-2.734.35林业生态空间Forestryecologicalspace0.02-1.200.05-0.41牧业生态空间Animalhusbandryecological space-0.21-3.090.13-1.13农村生活空间Rurallivingspace0.190.040.510.23农业生产空间Agriculturalproductionspace-0.06-0.14-0.37-0.17其他生态空间Otherecologicalspace-3.32-7.7410.16-2.59湿地生态空间Wetlandecologicalspace-2.66-0.12-2.99-1.60水域生态空间Waterecologicalspace1.862.794.243.68综合动态度Comprehensiveland usechange0.150.410.330.27表4 19902018年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动态度（%）Table 4 Land space dynamics of the lower reaches of the Yellow River from 1990 to 2018（%）981http:/农业资源与环境学报 第40卷 第4期小幅增高；城镇化发展使城镇生活空间占据大量湿地、水域和其他生态空间，金水区、东平县、微山县等地区地均ESV由增转减，生态环境脆弱，且降幅最大，达到3.89 亿元hm-2；豫中平原部分地区地均ESV小幅降低。2.3 黄河下游地区生态服务功能交叉敏感性2.3.1 黄河下游地区生态服务功能交叉敏感性分析根据公式（6）计算得到19902000、20002010、20102018年三个阶段生态服务功能交叉敏感性变化，结果如图4所示。由于2个空间内部净转换面积是双向对称的，交叉敏感性也具有对称性，因此本研究仅展示单向的敏感性系数。结果表明，水域生态空间和湿地生态空间向其他空间类型转换敏感性较为突出，其中最敏感的是工矿生产空间与水域生态空间之间的转换，其次是水域生态空间与城镇生活空间的转换。其他生态空间转为农村生活空间和城镇生活空间交叉敏感性系数较低，缺乏敏感性。（1）城镇生活空间与其他空间类型转换图2 19902018年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利用格局Figure 2 Land space utilization pattern of the lower reaches of the Yellow River from 1990 to 2018N（a）1990（b）2000（c）2010（d）2018农业生产空间Agricultural production space工矿生产空间Industrial and mining production space城镇生活空间Urban living space农村生活空间Rural living space林业生态空间Forestry ecological space牧业生态空间Animal husbandry ecological space水域生态空间Water ecological space湿地生态空间Wetland ecological space其他生态空间Other ecological space075150 km 9822023年7月http:/路昌，等：黄河下游地区国土空间动态变化及生态服务功能交叉敏感性研究19902000 年，城镇生活空间与其他空间转换均表现为向城镇生活空间净转入，20002010年，其他空间向城镇生活空间净转入面积增长更为显著。20102018年，社会经济发展由单一的追求经济效益转变为绿色经济发展模式，城镇生活空间增长态势明显下降，逐渐向生态空间转出。研究期间，城镇生活空间与其他空间类型转换 COCS 绝对值先增后减，除与工矿生产空间转换之外，城镇生活空间与其他空间类型转换COCS始终为负值，整体对ESV起抑制作用。（2）工矿生产空间与其他空间类型转换工矿生产空间向其他空间类型转换 COCS均为负值。工矿生产空间与水域生态空间、湿地生态空间转换的COCS绝对值均大于2，对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影响较为显著。20002010年，工矿生产空间与湿地生态空间和水域生态空间的敏感性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