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民族史研究的里程碑之作--杨富学等著《敦煌民族史》评述.pdf

敦煌民族史研究的里程碑之作杨富学等著 敦煌民族史 评述*艾比布拉 图尔荪薛文静敦煌地区是丝路咽喉，秦汉以来便是多民族聚居，多元文化交融，中外文明交汇之地。先后活动于这里的主要民族有汉、羌、月氏、乌孙、匈奴、鲜卑、吐谷浑、粟特、吐蕃、回鹘、党项、蒙古及裕固族等，长期以来各民族的交往交流与交融共同创造了辉煌灿烂、多元一体的敦煌文化。因此，系统、全面阐释敦煌民族历史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历史学术价值。2021年12月，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推出了由杨富学、张海娟、胡蓉及王东等四位博士合力撰写的 敦煌民族史 一书。作为教育部重点研究基地重大招标项目成果和中国敦煌石窟保护研究基金会资助出版项目，研究团队积十余年之功而写成，对敦煌古代民族历史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梳理和深入细致的探究，对敦煌民族史研究具有重要参考价值和典范意义。一、结构特点敦煌民族史 由导论、正文、参考文献、索引等部分组成，正文部分由十一章内容组成。每一章皆以时间顺序为经，以诸民族活动内容为纬，继而展开讨论。该书的导论堪称全书的灵魂和精髓所在，通过敦煌出土的汉文、吐火罗文、吐蕃文、回鹘文、于阗文、西夏文、蒙古文等多语种文字文献和考古资料，揭橥敦煌文化的多民族、多元性特点，导论部分还揭示了敦煌民族史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和本书之宗旨、写作思路、研究背景，古代中国、中亚以及欧亚草原上的诸民族皆于敦煌留下了足迹，这在史料及石窟壁画上都有体现。本书之主体涉及“史前河西先民及其活动”、“汉代的敦煌诸族”、“吐谷浑在敦煌的活动”、“五凉时期的敦煌诸胡”、“吐蕃在敦煌的统治及其文化遗产”、“粟特与敦煌”、“归义军时代的敦煌诸族”、“回鹘与敦煌”、“西夏与敦煌”、“蒙古统治时期的敦煌”以及“裕固族对敦煌文化的贡献”等，其*本文系山西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视野下山西高校少数民族大学毕业生就业创业能力促进与提升路径研究（项目编号：2022ZSSZSX059）,陕西师范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助金项目“一带一路 视野下明朝与波斯文化交流研究以 沙哈鲁遣使中国记 为例（项目编号：2020TS003）敦煌民族史研究的里程碑之作杨富学等著 敦煌民族史 评述139吐鲁番学研究2023年第1期涉猎范围广泛，章节设计合理。第一章于古文字和考古资料梳理基础上，考察了河西走廊史前先民于敦煌的活动轨迹、生产方式以及文化遗产。第二、三章探讨了汉朝时期活跃在河西走廊的月氏、乌孙、羌人、匈奴等诸多民族概况，重点探讨了吐谷浑之渊源、迁徙、建国历史，梳理了吐谷浑与唐朝、吐蕃的关系。作者认为正是各民族在敦煌的活动促进了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第四章介绍了五凉时期活跃于河西走廊的匈奴、鲜卑、氐族等民族概况。第六至第八章分别概述了吐蕃、粟特、回鹘及归义军时期敦煌诸族的活动。第九章论述了西夏于敦煌的统治，及其对敦煌社会经济文化的贡献。第十章阐述了蒙古统治时期敦煌多民族活动情况，其代表即是蒙古豳王家族势力经营河西之道。是时，河西走廊经济文化繁荣、社会安定，这皆得力于豳王家族的统治。豳王家族对经济的重视，促进了其地经济的发展；对宗教的宽容政策，推动了宗教文化的繁荣。对此，相关莫高窟与敦煌文献之丰富性、多样性即是体现。尤要提及的是，该章对相关问题的考证，论证扎实，观点新颖。第十一章则谈论了裕固族的形成及对敦煌文化的贡献，以及裕固族的文化与回鹘和蒙古文化的关系。本书所论述的敦煌地区，历史上即为多民族融合汇聚之地，其对敦煌文学、史学、佛学、绘画、雕塑建筑、音乐、书法、天文历法等方面贡献突出。同时，敦煌诸族与中原地区的经济、政治、文化关系亦甚为密切，欧亚草原上存在的多个古代文化对河西走廊产生了影响，活动于河西走廊的诸族群，其存在牧业、农业、狩猎、渔猎业等多种经济形态。丝绸之路开辟之前，河西走廊已为东西方经济、文化交流的通道。当然、张骞“凿空”后，河西走廊的作用更加明显了。包括敦煌在内的河西地区作为中原与西域的交界之地，在中原商品及文化的输出方面起到了关键作用。同时，在域外商品、文化的输入方面，河西走廊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二、发覆创新敦煌民族史 立足于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事实、考古资料和历史记载，基于中华民族一家亲的大视域，对古代敦煌民族间的文化交流加以学术考察，提出了不少理论思考与独到见解，发覆创新，建树良多。资料新颖，注重发掘利用敦煌发现的各民族文献。历史上敦煌诸民族众多，各民族语文字即多又复杂，都有其重要的历史与文化价值，特别是对敦煌民族史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因此，如果不精通各民族语言文字，对敦煌民族文献资料直接利用或参考就会显得力度不够。因为，那些语文字有的已经消亡，有的演变延续到今天，无论如何，这些语言文字对于了解敦煌各民族的文化渊源，也是敦煌各民族间的文化交流交往交融的重要因素。研究敦煌民族史离不开对敦煌民族语言文字的把握。敦煌民族史 最重要特点在于书中直接释读大量相关民族语文文献，而且巧妙的结合汉文史料，并注重参考国外最新研究成果。如书中释读了大量敦煌回鹘文文献，可谓是相关研究领域的第一手资料，并具体到词汇，如对“Qara”“Arslan”和“Tngri”等具有代表性核心词的解读考140释。本书在研究敦煌民族历史时，特别注重对敦煌民族古语言文字的研究，甚至具体到核心词汇的演变过程，通过挖掘线索，展现了历史上敦煌各民族的发展融合脉络。不仅如此，该书在处理文字释读和转写方法方面也是国内民族史研究的先例。在转写、注释和汉译中遵循国内外最新的文献学和语文学方法，尤其是在回鹘文文献转写、注释方法方面参考了国内外公认的而且较为规范的“柏林学派主张方法和日本学者最新成果”。这种以文字转写和标音转写相结合的方法是以邦格（W.Bang）为代表的德国柏林学派在一个世纪前通过解读回鹘文写本而创造并不断完善的文献研究方法，以解读文献为出发点，以文献资料为语料对其所反映的语言问题进行系统探讨。这种方法后来受到国际学术界的广泛采用。总之，该书结合国内外语文学与文献学方法、文献释读与转译，并与汉文史料相互印证，是敦煌民族文字研究方面的最新成果。研究方法独到。敦煌民族史 一书综合运用历史学、考古学、语言学、文献学、图像学、民族学等相关研究方法，如在解读相关回鹘文献内容，探讨敦煌诸民族关系与互动，尤其是交往交流等问题时，借助了多学科交叉法。此外，该书还运用了文献语言学的研究方法来解析文献，通过多学科交叉研究法的运用，于微观上，延伸至每一件具体文献的透彻分析；于宏观上，则从敦煌民族到中华民族，可谓对古代敦煌民族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梳理与研究。对比研究法的灵活运用，使许多本身比较复杂不易理解的问题骤然明了，如对敦煌和河西走廊一带出土的相关文献和考古文物进行的横向比较研究；对不同历史时期，敦煌各民族交往交流的历史进程进行的纵向比较莫不如此。敦煌民族史与中原地区的历史进程总体上说基本一致，但不一致性现象也偶尔发生，尤其是在西北地区存在割据政权的时期。本书比较全面地关照敦煌诸族于国家统一或分裂割据时期的文化表现，对不同民族统治时期（如吐蕃、回鹘、西夏、蒙古）敦煌历史文化的不同形态及其所体现出的阶段性规律、特点、发展趋势等都有详细描述，从而揭橥敦煌各族人民的历史面貌与各族间的交互交流，其史料丰富、论述有据，高屋建瓴。研究思路多元。以敦煌文献、文物、图像、考古资料为中心，分时段、分民族探讨了各历史时期的敦煌民族情况。该书系统地收集、整理了不同历史时期的敦煌各民族相关史料，按照时间顺序、内容分类，在分析、解读史料的基础上，对敦煌民族历史做了长时段的梳理与考察，探究了敦煌民族之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交流途径与方式、时代特征及发展趋势。在此基础上深入考察了影响敦煌各民族交往的政治、经济、文化及社会因素；全面总结了历史上敦煌民族的共生并存与发展，揭示了交流交往的历史经验与当代启示。该书第一次将裕固族历史写进敦煌历史，通过考证认为裕固族是由沙州回鹘与河西蒙古融合而于明初以瓜沙为中心形成的一个新的民族共同体（黄番），谈裕固族历史，不能离开敦煌；裕固族对晚期敦煌文化贡献尤著，不仅留下了丰富的文献，敦煌晚期石窟的开凿，很多都与裕固族息息相关，是故，研究敦煌学，同样也不能撇开裕固族，否则就不能言其完整。敦煌古来民族成分复杂，各民族文化融合程度很深，通过阐述敦煌民族文化的交 阿不都热西提亚库甫：古代维吾尔语赞美诗和描写性韵文的语文学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8页。敦煌民族史研究的里程碑之作杨富学等著 敦煌民族史 评述141吐鲁番学研究2023年第1期融史，对中国历史整体性与多样性发展研究，对于塑造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历程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都有积极的学术贡献。兼顾学术性与可读性。敦煌民族史 语言表达优美而独特，逻辑性强，图文并茂，是一部兼具前沿性、学术性、可读性于一身的叙述专著。通读全书，不难看出，作者具有独特的写作方法和语言表述。在叙述时，注重词汇和语句的准确表达，语言平实而优美，即使对复杂问题的论证，也不存在诘屈聱牙之感。同时，本书不仅大量运用古汉籍史乘，而且还极尽关照非汉语文资料之能事，还兼顾考古实物资料和域外文献，尤其是前沿性新资料，难得的考古图片，可谓略无遗漏，将敦煌民族史的研究推向新的高度。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本书不仅有详备的参考文献，还有专名索引，便于读者阅读并做进一步研究，展现了国内外学者的研究现状和学术水平，进而与国际学术界接轨，促进学术交流。三、学术价值该书为敦煌学、丝绸之路研究提供了全新的材料和视角。如所周知，我国古代敦煌民族研究因历史文献记载较少的客观原因，不仅缺乏完整性与系统性的记载，更缺乏细节性描述。然而，敦煌民族史 一书在相关资料和内容上却弥补了这些缺憾。敦煌民族史 运用大量图片和多语种史料、资料，为勾画不同时期敦煌诸民族的活动及相互交流提供了珍贵的资料，具有极大的学术价值。该书在丰富的考古、图像、文献等材料基础上，详细论证了作者的观点和看法。主要有几个方面的学术价值和意义：首先，这是第一部系统的敦煌民族史，对汉及先秦时代的敦煌民族史及1036年以后的晚期敦煌民族史贡献尤著。书中对月氏的来源、西迁，敦煌名称的起源，以及回鹘、西夏、蒙古在敦煌的活动与影响，以及裕固族在敦煌的形成等问题都提出了全新的观点，在考证过程中采用了全新视角，利用了全新材料，且论证有力。尤其是对悬泉汉简和敦煌石窟壁画资料的大量运用，有力地论证了多民族在敦煌活动的历史，进而彰显出多民族的文化及其影响力。敦煌晚期石窟断代问题近年学术界讨论很多，由于“正史”缺乏记载，最能为晚期敦煌民族史研究提供参考的资料是20世纪80年代以后于莫高窟北区发现的文献，只是这些文献大多用回鹘语、藏语、蒙古语、梵语、西夏语撰写，用汉文撰写者不多，故而对国人的研究可以是既艰且巨的。本书作者克服重重困难，广泛利用这批出土资料，结合石窟壁画的各种语言文字的题记，参考高昌回鹘柏孜克里克石窟、北庭回鹘佛寺壁画、西夏中心区域的佛教艺术和蒙古阿尔寨石窟艺术的特征，对敦煌晚期石窟的分期断代做了令人信服的考证，既指出此前敦煌石窟研究分期断代的症结所在，也为今后的研究提出了出路。彭金章、王建军：敦煌莫高窟北区石窟（第13卷），北京：文物出版社，2000年2004年；彭金章主编：敦煌莫高窟北区石窟研究，兰州：甘肃教育出版社，2011年。142其次，本书略于战争的抒写，而重点着墨于民族间的交往交流与交融，有助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观念，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敦煌民族众多，“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诸民族间既有矛盾冲突，也有和睦共处、友好往来的融融岁月，尤以后者为主，构成了历史上敦煌民族关系的主旋律。”敦煌民族史 一书的的主体内容与基本观点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历史上的敦煌及敦煌的诸民族的交流交往交融史实作为很好的典范作用和借鉴案例。通过各种文字、考古文物资料全面系统地展现了历史上敦煌各民族之间的团结、友好关系，树立正确的国家观、历史观、民族观、文化观、宗教观，让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根植心灵深处，其立意可以为研究我国各民族在中华民族历史与文化的发展过程中所起到的历史作用和贡献提供重要参考。该书揭橥敦煌出土的文献和壁画里有很多反映维护民族团结、共同生活，共同发展的内容，不仅对维护各民族团结，社会稳定具有重要的价值，而且充分体现了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和中华民族文化的发展过程，有助于深入了解各民族在历史上的真实面貌，全面认识敦煌各民族所创辉煌文明及其为中华文明多元一体格局形成做出的重要贡献。再次，中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各民族在其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形成了极其复杂和亲密的关系。通过对相关敦煌文献进行深入挖掘和研究，可从历史发展与文化认同方面阐明其对统一多民族国家之形成、发展的历史意义。就敦煌民族史而言，从古代文献和石窟壁画中能够反映维护民族团结、多民族共同生活、共同发展的内容俯拾皆是。如元顺帝至正八年（1348）勒立的 莫高窟六字真言碣，其上方及左右方刻六字真言，分别用汉文、梵文、回鹘文、藏文、西夏文和八思巴文镌刻，其功德主既有蒙古人，也有汉人、吐蕃人、西夏人，甚至还有来自中亚、西亚的诸族人士，就其文化背景言，既有佛教，也有其他世界性及区域性宗教。如果没有广阔而全面的知识结构，是很难深入挖掘出如此复杂的历史问题的。本书主笔杨富学先生既精通古代民族语文，又谙熟汉籍史乘，对敦煌石窟艺术也有精深研究与独到见解，对敦煌历史文化了如指掌，此诚 敦煌民族史 获得成功的核心要素之一。其四，该书内容可为研究我国各民族于中华民族历史文化发展中的重要历史作用和贡献提供参考。敦煌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历史，有颇多值得学习之处。因此，具有重要借鉴意义，有助于更进一步理解中华民族史与中国历史。我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多民族国家，在发展进程中产生了大量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多语种文献。这些涵盖各个历史时期的历史文化记述是探讨中华民族史的宝贵资料。对此，我们可利用相关历史学、民族学研究方法，从不同角度解读、分析、阐述。该书通过多语种史料的整理与研究，充分发挥了敦煌文化的资源优势，为构建敦煌学与中华民族共同体学科建设做出了一定学术贡献。杨富学：少数民族对古代敦煌文化的贡献，敦煌学辑刊，2005年第2期，第85页。杨燕、杨富学：论敦煌多元文化的共生与交融，世界宗教文化，2019年第6期，第615页。敦煌民族史研究的里程碑之作杨富学等著 敦煌民族史 评述143吐鲁番学研究2023年第1期四、结语敦煌作为丝路商贸的集散地和民族文化融合的舞台，这于 敦煌民族史 一书中即有很好的体现。该书不仅是敦煌学领域内一部价值非常高的学术著作，且成为了解古代敦煌民族之社会活动、经济状况、语言文字、文化艺术和宗教信仰等方面的窗口。书中全面阐述了敦煌民族的历史面貌，总结敦煌诸族在古代交流交往交融历程中的历史经验。其写作宗旨完全符合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念和目标，既具有研究丝绸之路的现实关怀，又对敦煌学研究颇具启发和指导意义。正如李正宇先生在本书 序言 中所言：“本书的特点在于凸显敦煌诸民族对敦煌、对河西、对丝绸之路开发的贡献，同时又强调中国境内各民族对敦煌开发的重要作用，关切各民族在敦煌地区的友好相处和交互影响。把敦煌诸族的历史贡献置于全书的核心位置，浓墨重彩以描绘敦煌诸族的主体性，明辨敦煌民族历史发展的主次关系，既是对历史的真实反映，同时又把握住了当今民族研究的时代脉搏。”综上所述，敦煌民族史 是中国敦煌民族史研究的里程碑之作，对今后的敦煌民族研究具有一定的指导性作用和学术推进意义。（作者单位：陕西师范大学中国西部边疆研究院）李正宇：敦煌民族史 序，丝绸之路，2021年第4期，第5859页。144Turpan area.It was removed from the same paper hat as the other 22 documents unearthed in this tomb.The content of the document is Wang Xizhi s“Yue Yi Lun”penmanship of“Fu Qiu Gu”.This paper investigates the character fragments of Wang Xizhi s“Yue Yi Lun”and proofreads the text of it,and compares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various versions in Jin and Tang dynasties.And which also studies its calligraphy style,source of the model and its nature,it is believed that the model of the fragmentsof Chinese characters should be a copy of Feng Chengsu in the 13th year of Zhenguan.After Xizhou wasestablished,it was passed to Turpan and became the model of Chinese characters.This article further examines the dissemination and acceptance of Wang Xizhi s calligraphy in Xinjiang during the Tang Dynasty,and the situation of Wang Xizhi s calligraphy“Shang Xiang Huang Qi Tie”,“Lan-Ting”,“Yue-Yi-Lun”and Wang Xizhi s letter writing in Xinjiang.and it is finally proved that Wang Xizhi s letter writing unearthed in Turfan,“Xi Zhi Dun Shou Si Zui”were the ones in Wang Xizhi s lost letters writing before.Through research we believe that the dissemination of Wang Xizhi s calligraphy in Xinjiang is a concrete manifestation of the Tang Dynasty calligraphy system and the official selection system of body,speech,calligraphy and judgment in all states and Western Regions,and it is also the historical witness ofthe westward spread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with the calligraphy of Wang Xizhi as the carrier.Key Words:Turpan;“Yue Yi Lun”;Wang Xizhi;Calligraphy;ResearchThe infinite possibilities of Dunhuang Xixia grottoes art researchA review of the New Art of Dunhuang Xixia GrottoesJiao，ShufengAbstract:“The New Art of Dunhuang Xixia Grottoes”takes Buddhist statues as the main body,and studies the Xixia Buddhist art in Mogao Grottoes,Yulin Grottoes,five temples and other Grottoes temples,and argues that the Xixia Grottoes in Dunhuang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reconstruction of the divinelineage”show the characteristics of“intertwining of traditions and new styles”，“downplaying of Buddhistpropaganda and the concept of merit and virtue of statues”,“emphasis on practice”and“emphasis onChinese tradition rather than Tibetan tradition”.This book reconstructs the art history of the Xixia Grottoes in Dunhuang,showing the multipl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Xixia Grottoes statues.Key words:The New Art of Dunhuang Xixia Grottoes,Dunhuang Xixia Grottoes,Pure Land Transformation,Manifestation and Tantric IntegrationEnlightenments from Zhang Qian to Marco Polo:Eighteen lectures on the Silk Road by RongXinjiangZhu,HongjunA milestone research of the history of ethnic minorities in Dunhuang:Reviews to Yang Fuxue etal A History of Ethnic Minorities in DunhuangAibibula Tursun Xue，WenjingA detection and research of materials and dyes of short felt boots unearthed from tomb 3 of cemetery 1 of Niya Site in XinjiangSong,HuiyuKang,XiaojingAbstract:The short felt boots unearthed from tomb 3 of cemetery 1 of Niya site in Xinjiang have variousmaterials and rich colors.The detection and analysis of their materials and colors are of great value to thestudy of dyeing and weaving history of Niya site in Xinjiang.The materials were tested by means of infrared spectroscopy and fiber micro morphology observation.11 samples were basically silk,only the red fabric on the upper of the boots and the lining felt were animal hair,and the shallow upper and bottom werenot sampled,so it was speculated that it should be cortex.In terms of dye detection,ultra 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mass spectrometry（UPLC h-class-waters g2-xs QTOF MS,waters）wasused to detect the samples of red,yellow,blue and green respectively.The dyeing components of Phellodendron amurense were detected in the four color samples.It was speculated that there was pollution ofPhellodendron amurense,and the specific cause was difficult to determine.In addition,the blue sampledetected the dyeing components of indigo,the Yellow sample detected the dyeing components of Phellodendron amurense and luteolin,the red sample detected alizarin（or its isomer isoalizarin）,and the greensample detected the dyeing components of Phellodendron amurense and indigo,which is very likely to bedyeing.Key words:Niya site;Short felt boots;Materials;Dyes;Detection and Research吐鲁番学研究2023年第1期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