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余管理活动对农业上市企业会计稳健性的影响研究.pdf

2023年第1期总第201期 财务与金融 管理方略盈余管理活动对农业上市企业会计稳健性的影响研究张忠俊柴菲郝朝会【摘要】会计稳健性是一项重要的会计信息质量特征，而盈余管理活动会对企业的会计稳健性产生影响。在实际经营过程中，大多数企业会实施两种盈余管理活动，进而改变自身的会计稳健性。本文通过对2016-2020 年沪深农业上市企业的相关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发现：当农业企业实施应计盈余管理活动或真实盈余管理活动时，会对其自身的会计稳健性产生影响；相较于国有农业企业，非国有农业企业有着更为强烈的盈余管理动机，并且在实施盈余管理活动时，对其自身的会计稳健性具有更强的促进或抑制效果。本文研究成果能为政府有效识别各类农企信息，科学制定农企优惠扶持政策，合理发放涉农政策补贴等提供合理的借鉴，对我国农业企业走高质量发展道路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关键词】农业企业盈余管理活动会计稳健性产权性质【中图分类号】F230【文献标识码】A【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 19XJY012）【作者简介】张忠俊，男，新疆财经大学副教授；研究方向:投融资理论与实务柴菲，男，新疆财经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投融资理论与实务郝朝会，男，新疆中泰（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副总农艺师；研究方向：机械设计一、引言当前，市场在衡量一家企业的财务状况时会考虑到会计稳健性这一指标，而会计稳健性又受到企业盈余管理活动的影响。企业无论实施应计盈余管理活动，还是实施真实盈余管理活动，在收入确认不能反映企业真实经营状况的情况下，都将极大地影响企业的会计稳定性。但现实情况是，应计盈余管理活动与真实盈余管理活动对企业的会计稳健性有着不同方向的作用，而且两者在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方向和影响程度上也有差异。因此，在考虑政府补贴、市场债务融资、企业缴税、社会责任信息披露等外因，以及代理人道德风险、寻租等内因的情况下，企业管理层会通过不同的盈余管理活动来调节会计稳健性，以此来改变市场或政府对企业的看法，最终实现管理层自身的目标。尽管已有部分文献关注并探讨了企业盈余管理活动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但主要还是从应计盈余管理或真实盈余管理的角度对影响会计稳健性的单一因素进行研究，且研究结论并不一致。针对不同盈余管理活动对会计稳健性的不同影响的研究较少，对行业异质性、产权异质性等影响因素进行更深层次比较分析的研究更少。由于农业企业所属行业的特殊性，且政府部门对其进行监管的难度大，监管成本高，因此农业企业的盈余管理难度远高于其他非农企业。而在农业企业视角下，基于产权性质对盈余管理活动与会计稳健性之间关系的划分，已有研究并没有进行深入的探讨和论证。相较于已有文献，本文的贡献在于：确认了农业上市企业的不同盈余管理活动对会计稳健性有着不同方向的显著影响，且其交互效应会明显促进会计稳健性提高；确认了非国有农业上市企业不同盈余管理活动对会计稳健性的促进或抑制作用都高于国有农业上市企业。由于保持较低的盈余管理水平和较高的会计稳健性水平有利于企业提高债务融资的可得性和获取政府补贴，因此分析不同产权性质下农业企业不同盈余管理活动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对政府有效识别农业企业信息，科学制定农企扶56-财务与金融 2023年第1期总第201期管理方略持政策，合理发放政策补贴等都具有参考意义，有利于我国农业企业高质量、高标准发展。二、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说（一）盈余管理与会计稳健性的关系关于盈余管理和会计稳健性的探讨，毛新述、戴德明认为，企业特殊的经营行为与其相应的盈余管理水平和会计稳健性之间存在着反向效应1；张子健随后提出，企业的应计盈余管理水平与会计稳健性之间存在着负相关性2；李宾、杨济华进一步研究发现，应计盈余和真实盈余管理活动对会计稳健性的作用有正、负的差别，但二者之间的正负效应可以互相抵消，即企业可以通过两种盈余管理活动进行利润操纵而同时保持会计稳健性相对稳定3；肖成民、吕长江等学者认为，企业的会计稳健性不仅能改善会计资讯的品质，而且能减少企业经营盈余操纵的空间4。（二）农业企业更为强烈的盈余管理行为动机农业作为一个特殊的行业，其具有的独特自然价值使其在会计确认、计量、披露等方面具有一定的特殊性5。我国的农业上市企业是我国经济发展中的一个经济增长点，对于整个社会具有较大的外溢效应。由于受到其生物学特性（自然增值性、多样性、周期性和地区性）和自然条件（气候、水源、土壤、自然灾害等）的影响，农业企业的经营成果有较大不确定性。农业企业因其自身的特殊性，盈余管理动机更强、发展空间更大、经营费用更少，这主要表现为：第一，由于农业企业既要面对市场风险又要面对自然和市场相互作用的风险，要想保持持续的经营绩效比一般企业更加困难，因此，农业企业管理层往往会实施应计盈余管理和真实盈余管理两种活动，以此来平滑企业业绩和粉饰财务报表；第二，农业行业的特性和其特殊地位使得政府部门对农业企业生产实情、企业信息披露等方面的监管有较大难度，因此农业上市企业更容易在现有会计标准下对财务报表进行适应性修正，这使得农业企业具有较大的财务操作空间6；第三，在我国大力倡导“粮食安全”的当下，农业企业通常可以获得国家和地方税收优惠，从而节省一定的成本开支。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 H1。H1：在农业企业中，应计盈余管理活动和真实盈余管理活动对企业的会计稳健性存在不同方向的显著影响，且两者的交互效应对企业的会计稳健性存在促进作用。（三）产权异质性对企业会计稳健性的影响国有企业是我国特有的经济体制，其职责和任务与其它类型的企业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所以，要与现实情况相适应，就必须以产权属性为理论依据，并从理论上探讨其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XU（2004）通过对国企的政治压力、监督和约束等方面进行分析，认为国企作为一种能降低委托代理成本、提高信息透明度、制约掠夺企业利润的企业类型，具有较强的财务决策能力。Ball（2005）通过对英国企业的实证分析，发现在同一制度下，国企的管理能力最好，而企业的管理水平也可以体现企业的稳健程度。肖作平、乔晓琴（2014）7等就这一问题进行了较为细致的分析，并指出了国企与非国企的不同之处，指出国企更为突出的是政府的公益性质，注重政府的宏观调控，降低了与外界的中介矛盾，降低了国企的利润操控动力（刘永泽等，2013)8；而国企自身的特殊性，又使其面临社会、国家、群众等多方面的监管。乔安钦、成传明（2016）9得出的结果表明，国有企业的股东数量的确不足，但由于政府和部门监管的制约，国企的管理人员往往不会过高估计企业的资产，对会计资料的公开也比较审慎。而在民营企业，由于高管自身丰富的个人经历，常常会过分地自我膨胀，从而造成企业估价过高；另一方面，国有资本在某种意义上也会对其会计稳健性产生影响。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H2：H2:非国有农业企业相较于国有农业企业，实施盈余管理活动的动机更强烈，且实施后对企业会计稳健性的促进或抑制作用也更显著。三、模型选择（一）测量企业的盈余管理水平本文借鉴 Dechow（2010）10的研究模型，对农业企业的应计盈余管理（DA）进行度量。其中 TAi,t为企业 i 在 t 年的应计利润总额，Ai,t-1为企业 i 在 t 年初的总资产,NDAi,t为企业 i 在 t 年的非操纵性应计利润。具体模型如下所示。DAi,t=TAi,t/Ai,t-1NDAi,t（1）本文借鉴Dechow（1998）和Roychowdhury（2006）11的研究模型，对农业企业的真实盈余管理（REM）进行测定。其中，A_CFOi,t为企业 i 在 t 年度的经营现金净流量，A_PRODi,t为企业 i 在 t 年度的生产成本，57-2023年第1期总第201期 财务与金融 管理方略A_DISEXPi,t为企业 i 在 t 年度的异常酌量性费用。具体模型如下所示：REMi,t（-1）A_CFOi,t+A_PRODi,t+（-1）A_DISEXPi,t（2）（二）测量企业的会计稳健性本文采用 Khan 等学者（2009)12提到的会计稳健性测算方法，通过对农业企业的大小、市值账面价值比率、净资产比率进行回归，得到农业企业的会计稳健性指标 C-Score。具体模型如下所示：C-Scorei,t=酌1+酌2SIZEi,t+酌3MBi,t+酌4LEVi,t（3）（三）模型设计为了充分验证应计盈余管理和真实盈余管理与会计稳健性之间存在的逻辑关系，本文构建估计模型（4），分别检验本文假设 1 和假设 2。C-Scorei,t=酌0+酌1REMi,t+酌2DAi,t+酌3REMi,tDAi,t+酌4DAi,t2+酌5REMi,t2+酌6Controlsi,t+Year+着i,t（4）变量定义及说明见表 1。四、实证结果与分析（一）样本选择本文选取 2016-2020 年 A 股农业上市企业年报数据展开研究，所需数据均取自 CSMAR 数据库，同时利用国泰安数据库的统计数据及说明，按照各类企业产权性质类型的不同，依据企业最终控制人的产权性质对企业进行划分。其中，国有企业、中央企业、地方企业等归类为国有投资控股型企业，样本取值为 1；除此之外的民营企业、外资上市企业、港澳台资企业等归类为非国有投资控股型企业，样本取值为 0。本文依据中国证券交易所发布的 上市公司行业分类指引，将六大类别的企业认定为农业企业。（二）数据统计特征本文在筛选数据时剔除了以下企业：（1）剔除ST、*ST 以及暂停上市企业；（2）剔除当年新上市，已经退市或被暂停上市的企业（3）剔除北交所上市企业。最终进入估计模型的企业年度数据 190 条，其基本指标的统计特征见表 2。在我国农业上市企业中，实施向上应计盈余管理活动的数据有 106 条，实施向上真实盈余管理活动的数据有 92 条，同时实施两种活动的数据有 57条。由此可以看出，53.77%的农业企业在利用真实盈余管理活动进行盈余管理的情况下，同时实施了应计盈余管理活动，而利用真实盈余管理活动进行盈余管理的农业企业中有 61.96%同时实施了应计盈余管理活动。综上所述，我国大部分农业企业都是同时利用两种不同的盈余管理活动进行盈余管理，而不是仅采取单一形式的盈余管理活动。（三）回归结果分析为检验假设 1，进行固定效应模型回归，回归结果见表 3。表 3 报告了农业上市企业真实盈余管理活动与应计盈余管理活动对会计稳健性的回归结表 1变量定义及说明变量类型变量解释被解释变量会计稳健性：参考 Khan 稳健性指标（2009），具体计算公式见式（3）控制变量产权性质：如果是国有企业，SOE=1,反之为 0。真实盈余管理的平方项变量符号C-ScoreSOEREM2Year年度：虚拟变量企业规模：总资产的自然对数SIZEMB市值帐面比率：股票市盈率与帐面净值之比率ReturnA股价回报率：从当年五月到次年四月，一共 12 个月的购买和保留，根据每月的股息回报来计算。DA2应计盈余管理的平方项解释变量应计盈余管理：采用截面修正 Jones 模型（1995），具体计算公式参考式（1）DA调节变量REM真实盈余管理：参考 Dechow(1998)、Roychowdhury(2006)模型，具体计算公式参考式（2）表 2描述性统计(5)变量最大值Symbol38Year2,020REM20.140(1)样本量190190190ReturnA1900.556(3)(4)标准差最小值10.9911.4182,0160.02071.00e-080.08812.56e-06(2)平均数19.502,0180.01050.0523CScore1.0261900.367-1.5640.0815DA1900.01870.103-0.3270.394DA21900.007480.0332-0.06260.292REM190-0.03080.229-0.7340.721SOE1900.4210.49501SIZE19022.191.03620.2925.42MB1901.9121.2150.2877.39558-财务与金融 2023年第1期总第201期管理方略表 3不同盈余管理活动对农业上市企业会计稳健性的影响(2)VARIABLESC-ScoreDA-0.435*(-2.18)(1)C-Score-1.315*(-5.52)Year控制(2.69)(0.36)MB0.105*0.086*(3.19)(3.14)DA2-3.241*-1.009(-1.13)(-3.66)REM20.085-0.098(0.25)(-0.33)ReturnA-0.136*-0.027(-3.19)(-0.68)Observations190190Number of Symbol3838R-squared0.2180.557REM0.264*0.645*(3.85)(2.61)DA*REM1.331*(2.05)SIZE0.324*0.040注：Robust t-statistics in parentheses袁*p0.01,*p0.05,*p0.1渊下同冤遥表 4产权异质性在盈余管理活动对会计稳健性影响中的体现SOE=1VARIABLESC-ScoreDA-1.268*(-2.69)SOE=0C-Score-1.229*(-4.97)R-squared0.2860.179REM0.439*1.044*(3.50)(1.88)MB0.137*0.058(1.09)(3.36)ReturnA-0.130*-0.121*(-2.48)(-2.17)DA2-3.057*1.092(-3.36)(0.81)REM20.1160.047(0.22)(0.13)Observations11080Number of Symbol2216SIZE0.446*0.133(2.94)(0.88)果。回归结果如表 3（1）列所示，应计盈余管理活动在 1%的水平上抑制了会计稳健性，真实盈余管理活动在 1%的水平上促进了会计稳健性。该结果验证了本文的假设 1，说明农业上市企业中存在真实盈余管理活动和应计盈余管理活动对会计稳健性不同方向的影响。接着在模型中加入应计盈余管理活动与真实盈余管理活动的交互项，进行固定效应模型回归。表 3（2）列显示，两者的交互效应在 5%的水平上促进了会计稳健性，这进一步验证了本文假设1，表明大多数农业上市企业经常组合实施两种盈余管理活动以提高自身会计稳健性。（四）进一步分析产权异质性的影响为验证假设 2，将 SOE=0 列为非国有组，将SOE=1 列为国有组进行组别划分，并重新进行固定效应模型回归。表 4 报告了我国不同产权性质农业企业盈余管理活动对会计稳健性的回归结果。从表4 可知，非国有农业企业中，会计稳健性在 1%的水平上与应计盈余管理活动存在抑制关系，与真实盈余管理活动在 1%的水平上存在促进关系；国有农业企业中，会计稳健性在 5%的水平上与应计盈余管理活动存在抑制关系，与真实盈余管理活动在10%的水平上存在促进关系。由此可以证明本文假设 2，即非国有农业企业相较于国有农业企业，实施两种盈余管理活动的动机更为强烈，且非国有农业企业相较于国有农业企业，实施盈余管理活动对会计稳健性的促进或抑制作用更加显著。五、稳健性检验（一）使用 Basu（1997）替换模型重新检验结论13Xi,t/Pi,t-1=琢0+琢1Ri,tDRi,t+琢2DAi,t+琢3DAi,tRi,tDRi,t+琢4REMi,t+琢5REMi,tRi,tDRi,t+琢6DAi,t2+琢7REMi,t2+着i,t（5）通过上述方程进行固定效应模型回归，结果见表 5。表 5 中的系数 琢1显著说明了农业企业具有会计稳健性，而系数 琢2则表明向上的应计盈余管理活动对农业企业的会计稳健性在 5%的水平上有明显的抑制作用，系数 琢4表明向上的真实盈余管理活动在 1%的水平上显著促进了农业企业的会计稳健性。所得结论与前面的测算值基本吻合，表明前文提出的测算模型（4）和测算模型（5）具有相同的可操作59-2023年第1期总第201期 财务与金融 管理方略表 5Basu模型回归结果(1)VARIABLESX_(i,t)P_(i,t-1)DR*R0.046*(2.32)Year控制DA0.226*(2.12)(-3.19)REM*R*DR-0.026(-0.21)DA20.710(1.39)REM20.026(0.28)Observations190Number of Symbol38R-squared0.418DA*R*DR-0.038(-0.14)REM-0.154*表 6替换滞后变量的回归结果(2)VARIABLESC-ScoreDA-0.364*(-1.84)(1)C-Score-1.111*(-3.93)REM0.264*0.540*(2.94)(2.60)SIZE0.400*0.002(3.47)(0.02)MB0.133*0.087*Year控制DA*REM1.440*(2.11)DA2-3.608*-1.252(-1.50)(-3.88)REM20.127-0.058(0.38)(-0.19)ReturnAi,t+10.088*-0.011(2.18)(-0.50)Observations180180Number of Symbol3636R-squared0.2050.594(4.18)(3.19)性和稳健性。（二）滞后变量无论农业企业实施何种类型的盈余管理活动，其本期利润都会受到盈余管理活动的严重影响，而本期利润又会影响该年的股票回报率（ReturnAi,t）。考虑到这种内生性，本文采用滞后 1 期的股票回报率（ReturnAi,t+1）来重新验证应计盈余管理和真实盈利管理对农业企业会计稳健性的直接影响，结果见表 6。在使用滞后 1 期的股票回报率（ReturnAi,t+1）作为控制变量后，应计盈余管理活动（DAi,t）和真实盈余管理活动（REMi,t）对会计稳健性所产生的影响与前文估计结果仍然一致。六、结论与建议（一）结论1我国大部分农业企业通过真实盈余管理活动和应计盈余管理活动对自身的会计稳健性进行了调节。2农业企业在实施向上的应计盈余管理活动时，其会计稳健性将明显下降，而实施向上的真实盈余管理活动时，其会计稳健性将明显上升。3农业企业综合运用应计盈余管理活动和真实盈余管理活动，可以有效提高会计稳健性。本文在原有数据基础上使用 Basu 模型再次验证模型稳健性，在替换股票回报率滞后项作为控制变量进行内生性检验后，结论仍然成立。4通过划分产权性质发现，股票回报率高的非国有农业企业，其通过不同盈余管理活动来影响会计稳健性的动机高于国有农业企业，且盈余管理活动对会计稳健性的促进或抑制作用也显著高于国有农业企业。（二）建议1政府在判断一个农业企业是否需要补贴时，应派遣农业专家到生产地进行实地考察，或定期约谈企业财务人员，以了解企业账面和现实层面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应不断完善农业补贴政策审核机制，这不仅能营造良好的投资环境，而且也有利于企业的健康发展。2国家应完善和强化金融监管制度，农业企业管理层应及时转变思维，确保企业提供真实有效的财务信息。60-财务与金融 2023年第1期总第201期管理方略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Earnings Management Activities on AccountingConservatism of Agricultural Listed EnterprisesZHANG Zhong-jun,CHAI Fei,HAO Chao-huiXin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Urumqi 830012【Abstract】Accounting conservatism is an important quality characteristic of accounting information,and earnings managementactivities will have an impact on the accounting conservatism of enterprises.In the actual operation process,most enterpriseswill implement two kinds of earnings management activities,so as to change their accounting conservatism.Based on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relevant data of agricultural listed enterprises in Shanghai and Shenzhen during 2016-2020,this paperfinds that:when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 implement accrual earnings management activities or real earnings management activi-ties,their own accounting conservatism will be affected.Compared with state-owned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non-state-ownedagricultural enterprises have stronger earnings management motivation and have stronger promotion or inhibition effect on theirown accounting conservatism when implementing earnings management activities.The research results of this paper can providereasonable reference for the government to effectively identify all kinds of information about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scientificallyformulate preferential support policies for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and rationally distribute agricultural policy subsidies,etc.It isof great guiding significance for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 in China to walk the road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Keywords】Agricultural Enterprises;Earnings Management Activities;Accounting Conservatism;Property Right Nature【参考文献】1毛新述，戴德明.会计制度改革、盈余稳健性与盈余管理J.会计研究，2009（12）：38-46+962张子健.应计操纵、真实交易管理与会计稳健性：来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证券市场导报，2014（4）：29-353李宾，杨济华.上市公司的盈余管理必然导致会计稳健性下降吗J.会计研究，2017（11）：45-51+964肖成民，吕长江.利润操纵行为影响会计稳健性吗:基于季度盈余不同汇总方法的经验证据J.会计研究，2010（9）：17-24+965綦好东，张孝友.我国生物资产准则与 IAS41 的比较与思考J.会计研究，2006（11）：3-7+956王乐锦，綦好东.生物资产增值信息披露的逻辑:会计信息质量视角J.会计研究，2008（3）：27-34+957肖作平，乔晓琴.终极控制股东与会计稳健性关系研究J.证券市场导报，2014（9）：17-248刘永泽，张多蕾，唐大鹏.市场化程度、政治关联与盈余管理：基于深圳中小板民营上市公司的实证研究J.审计与经济研究，2013，28（2）：49-589乔安钦，成传明.股权性质、管理层过度自信与会计稳健性实证研究J.财会通讯，2016（12）：12-1510 Dechow，P.，W.Ge，and C.Schrand.Understanding EarningsQuality：A Review of the Proxies，Their Determinants andTheir Consequences J.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2010，50（23）：344-40111 Roychowdhury，S.Earnings Management through Real Ac-tivities ManipulationJ.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2006，42（3）：335-37012 MozaffarKhan；RossL.Watts.Estimationandempiricalproperties of a firm-year measure of accounting conser-vatismJ.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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