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聪：用琵琶征服世界的耳朵_余玮.pdf

38人物PEOPLE赵聪：用琵琶征服世界的耳朵“弹指之间穿越古今，无问东西自在无边。”这16个字是赵聪的座右铭。这句话的前半句契合了她作为一名琵琶演奏家的艺术向往，后半句则是她成为中央民族乐团团长之后在国乐推广上的鲜明理念。创新，是如今这位在国际舞台上很难被忽视的琵琶演奏家身上的一个特别标签。在她的眼里，手里的乐器都是有生命的，她用声音滋养着它，让“反弹琵琶”走出千年壁画，寻找中国民乐的世界表达。以守正创新让民乐焕发新魅力赵聪的父亲是吉林人、母亲是上海人，因彼此喜爱音乐、互相欣赏而走到一起。赵聪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南北文化“混搭”的音乐世家，自言“打娘胎里就开始听母亲演奏琵琶，觉得琵琶就像长在我的身体里”。6岁那年，她开始随母亲孙朵萍学习琵琶。“我想我可能是为琵琶而生的”。十面埋伏是她自七八岁时就熟练弹奏的古曲，30多年后与作曲家马久越合作新编，用电子音乐伴奏，配合强劲的鼓点，还用她独特设计的“水晶琵琶”弹奏出古风新意，令乐坛耳目一新。回忆当年，赵聪坦陈：“说实在的，当时不敢在中国首演，是在韩国首尔演的，没想到2万多人的露天现场被嗨翻了。人的信心是一点点给的，是观众给的。”前几年，赵聪曾改编过梁祝，由全家人演奏。经过全新编配的梁祝，少了些许原版的凄婉，多了一份温情的韵味。演奏中，琵琶的清脆、钢琴的悦耳，以及小提琴的柔美交相辉映、感染力十足。赵聪与家人彼此间眼神有爱的互动，也让现场充满着家庭温馨的气氛和爱意。谁说只有小提琴拥有透明的水晶材质？赵聪打造了水晶琵琶，时尚的外衣让古老的乐器熠熠生辉。谁说琵琶只能老老实实地坐着弹？赵聪发明了“背负式琵琶”，尝试过混搭摇滚、rap、各种变奏这么多年来，赵聪一直在思索，一直在创新。“我喜欢创新。国外曾比较流行的一个乐器组合，叫古典辣妹，我们也想尝试。从中央音乐学院刚毕业时，我和同学搞了个组合叫music cat（音乐猫），乐队中既有小提琴、大提琴等西洋乐器，也有琵琶等民族乐器，合在一起是一种世界语言，丰富、有趣。组合里小提琴特别嗨，我就开始琢磨：琵琶和吉他同一祖先，有古典吉他也有电吉他。吉他可以电了，琵琶为什么不可以？然后就学着吉他的样子发明了一个能站着弹的电琵琶，演奏起来热血沸腾，我也像人家小提琴手一样在舞台前端跑来跑去。”赵聪努力让民乐与不同的其他乐器交融，让东西方乐器寻找到共同的语言，进行音乐的多元化组合。在她的脑海，音乐就是浮现出的一个个“魔方”，这个“魔方”不同的面能变幻莫测又和谐统一。于是，舞台成了“魔方”表演的平台，成了自己永无止境的挑战空间。不信，请看赵聪主导创作的玫瑰探戈，那琵琶的独特魅力搭配西方乐器的风情，让音乐“嗨”起来了。中央民族乐团、故宫博物院和芝加哥交响乐团打造的“天地永乐中国节”以“云合作”的方式，不仅打破音乐严肃的语言界限，还让民乐长出特别的翅膀飞到更远的地方。她以“玩魔方”的心态，在不同的媒介之中向世界推广中国民乐，将琵琶“玩”出了国门，刮起了一股属于中国民族乐器的狂热。2014年，赵聪受中央民族乐团委约创作丝路飞天。在未到敦煌采风前，印象中的敦煌于她是绚烂夺目的。“到了实地，发现并不是那样的，毕竟经过上千年的洗刷，非常斑驳，洞里非常黑暗，似乎什么都没有，导游拿着手电筒照到哪儿，哪儿才亮。面前清晰的时候，似向我直扑过来。”在莫高窟漆黑的洞窟里循着导游手电筒的一丝光束，赵聪感受到敦煌壁画里的飞天带给自己的无比震撼与感动，感受到了穿梭的时光，似在与先人对话。“写这个作品时，我就是有一种画面感，一个一个的飞天鲜活起来，包括它那种时间的、穿梭的感觉，光速的感觉。”赵聪说，这个作品是在美国写完的，“自己写曲创作时，闭上双眼，任由那个旋律和灵感来找到我，然后把它记录下来。”当然，作品中除了运用了经典指法旋律，还创新了演奏技法，并在和声结构、节奏方面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和尝试。这首琵琶协奏曲完成后，在敦煌的九层塔前作为纪念敦煌1650年的特别演出呈现，音乐画面感十足，仿佛有一位手持琵琶的飞天女子踩着五色祥云，从遥远的古代穿越而来。敦煌一年之中不怎么下雨，而当天在赵聪演奏起丝路飞天时，竟下起了毛毛细雨。全情投入音乐情绪中的赵聪，也不知不觉泪如雨下。琵琶声、雨声，梦飞天，一切无法言说。反弹琵琶，现多喻指突破常规的思维和行为，其实这是敦煌壁画中的一种舞姿造型或最具特点的画面。关于反弹琵文/余玮39INTERNATIONAL TALENT国际人才交流20233琶最早出现时间和艺术源流一直没有明确答案，曾有人宣称“反弹琵琶”是中国人独创的乐舞高峰，是中国舞蹈史上民族艺术的绝技。由于琵琶自身重量和演奏者演奏能力的局限性，演奏者并没有办法做到完全意义上的反弹琵琶。可是在2022年央视元宵晚会上，由中央民族乐团演奏家们共同演绎的齐天乐节目中，当赵聪反弹着琵琶缓缓转身之时，台下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观众亲眼看见了真实的“反弹琵琶”。“很多人认为，反弹琵琶这一美妙形象只是舞蹈造型，未必是历史的真实，这一论断恰恰促使我有了试一试的想法。”为了尝试反弹琵琶，赵聪坚持练习瑜伽数月，通过不断练习开肩的动作，她的手臂越来越柔韧，为反弹琵琶打下了身体基础。赵聪又联系了上海敦煌民族乐器一厂，根据敦煌壁画先后复原制作了四把琵琶，从音色、形制到外观、大小、重量一遍遍试验，并在服装设计师的巧妙设计中寻找到反弹的支点，把“不可能”一步步变成可能，技惊四座。没有想到，节目播出时，赵聪反弹琵琶的“神仙场景”让观众眼前一亮。有人说，赵聪的精彩演绎，得以在当今将画中人鲜活地展现于世人面前。成功的演出是赵聪挑战未知的一次尝试，她说，这“给所有主创人员和艺术家极大的鼓励，鞭策着我们继续把中国故事讲好”。事实上，这么多年来，赵聪还在以另一种方式“反弹琵琶”。有关学者等在以今日之探微遥想古代乐舞之美、对古代乐舞“诗、乐、舞”一体表演形式进行破解与追溯之时，赵聪已用实践回应人们对“反弹琵琶”乐舞的种种疑问并提供一种新的研究视角与依据，以当今创新的艺术形式实现着新突破。她吸收传统文化精髓，激活敦煌壁画“反弹琵琶”中的艺术生命，将不可能变成为可能，不断推陈出新。以弘扬中国民族音乐为己任的赵聪，致力于琵琶艺术的世界推广，在继承传统中勇于创新，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她曾用琵琶与钢琴、弦乐四重奏等多种乐器相结合的全新表达方式，刷新民众对中国传统民乐的认知。“我们中华文化的包容性很强，各种音乐元素被琵琶这件乐器很好地吸收进来，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用琵琶演奏各种风格的音乐。作为一个混血儿，它能文能武，可以西方也可以东方。琵琶的古曲，意境高远，而当它与流行音乐、电声结合在一起时也不会有违和感。”新民乐领军人物的华丽转身 2021年2月3日，赵聪就任有着“民乐国家队”之称的中央民族乐团团长。这是中央民族乐团建团以来最年轻的女性掌门人。从琵琶演奏家到一团之长，除了艺术创作外，还要操心团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因此，她要站在更高的维度去思考民族音乐的发展。这里是她一步步、一天天成长起来的，如今她为国乐的发展掬尽心智。赵聪表示：“为人民服务是文艺工作者的天职，把人才队伍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打造一支与新时代发展相适应的艺术人才队伍，是乐团的重要工作内容。着力全面提升人才对乐团未来发展的战略引领和支撑作用，努力照顾好老一辈台柱子，团结好现在的台柱子，培养好明天的台柱子。”1990年，赵聪考入吉林艺术学院附中，师从琵琶教育家、演奏家孙树林教授。1996年，她如愿考入中央音乐学院，师从著名琵琶教育家李光华教授。2000年，她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同年在文化部举办的业务资格考评中获得第一名，并考入中央民族乐团。对于一个顶级的演奏家来说，技术不是问题，关键是心里在不停地与自己作抗争，战胜自己。在许多人眼里，赵聪的面前是无数的鲜花与掌声。其实，早年她参加一个比赛时弹得一塌糊涂，“什么也没有得到，给了我一闷棍”。原来，当时弹塞上曲，弹着弹着，突然给转了调，且转了两次调。“我人像疯了似的。人太顺了，容易被打击。台上，近百人，我就默默藏在琴后。我好像就不会弹了，生怕哪个音调错。人要是没有信心，是多么可怕。一时间，似乎什么也不会了。真的，我体会到了信心全丧失的可怕。”过了好长时间，她才调整过来。“从学校出来之时，其实我弹的是传统作品，也不会有别的作品。后来，看到在世界的音乐板块里，传统和古典的音乐，可能只占15%或者是更少的份额，剩下的全是流行音乐。这时，就想让自己的东西更加广泛地被大家认知、喜赵聪，中国中央民族乐团团长、首席琵琶演奏家。40人物PEOPLE人物PEOPLE爱和传下去，就想要有更好的一个传播的手段和语言，于是去学流行音乐是怎样表达的。进而，我发现交响乐、电子音乐等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更多的是有节奏与和声的加入，这样让音乐变得更加丰满。传承与创新，一直烙印于民族器乐的艺术基因里，也贯穿在中央民族乐团的发展历程中。赵聪说，大学毕业后，她就在团里工作，一步步成长起来，深受这种氛围的熏陶。“中央民族乐团注重传承，也乐于拥抱新鲜事物。民乐的出圈，离不开守正创新。”她说，自己从来没有停止向优秀的艺术传统学习、汲取营养。琵琶在赵聪的指尖下成为“神器”，让其独特韵味游走在天地之间。她一次次将现代流行元素植入传统音乐作品，博得广大观众的钟爱或赞誉。“在我的世界，没有男性女性、东方西方之分，关键看你有没有创造力，有创造力才有生命力。”不过，她承认，“所有的乐器大师、一代宗师几乎全是男性，一方面是他们比较执着、一直在坚守，另一方面你会发现他们基本上同时具备了男性的爆发力和女性的细腻。在艺术上，细腻和爆发力是要两者兼顾的。所以在演奏的时候，最好忘掉自己是男性或者是女性。”跨越文化差异、超越性别能力的局限，让赵聪徜徉艺术人生里自在无边。言及男性和女性管理者的差异，她直言：“女性可能更细腻、更有韧性，男性更有创造力。但我可能属于比较有创造力的。”她的同事说，她在生活上就是一个很温暖、很贴心的大姐姐，有些心里话愿意与她分享。担任中央民族乐团团长后，赵聪的创新理念在推广国乐上得到进一步的体现，并对民乐的发展与探索有了许多新的思考。赵聪出任团长后，举全团之力在国家大剧院举办过“国乐之春”艺术节，让中国民乐实现“跨界”演出。赵聪所力推的这个主题音乐季，就是为了搭建让民众深层了解中国民乐的文化平台，也是作为国乐人对民乐市场的信心展示。“许多好玩的东西混搭在一起，就像做菜，它可能是创意菜，不一定是传统的锅包肉或者宫保鸡丁，可能是一个全新的东西。或者它有一些特殊的音效和声乐，或者它更立体，或者它更有那种沉浸的感觉，我觉得就是会打破传统的音响概念。”以国风雅韵讲好中国故事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国乐可能是传统、风雅的代名词。赵聪认为，中国的民族音乐有着厚重的传统，但在一些年轻人眼中，其中一些内容颇为高深，“确实是有距离，所以我们要俯下身去聆听年轻人，看看他们都喜欢些什么，用他们喜爱的方式，用真情实感打动他们。眼下国风国潮在年轻人中很有影响力，这证明我们自身文化的吸引力，与此同时，我认为也是提示我们现在有合适的机会，引领年轻人进入更广阔更深层的属于中国文化的空间”。如今，中国民乐这一艺术形式已越来越以新的样态出现在人们面前。赵聪坦言，在推广中国民乐之初，尝试过学习流行音乐的表达语言、传播手段，以期能被大家认知、喜爱。她注意到，使用电子乐器以及相关技术来制作的电子音乐的出现，也是适应了这个时代。为什么交响音乐创作开始复苏，为什么电子音乐越来越在不同区域流行或普及，赵聪思考着、探索着。“它们有什么共性？为什么大家会喜欢它们？我发现更多的是有节奏点与和声的加入，这让音乐变得更加丰满了。在赵聪的眼里，手里的乐器都是有生命的，她用声音滋养着它。图为赵聪演奏琵琶41INTERNATIONAL TALENT国际人才交流20233中国民乐和声少一点，旋律多一点，韵味多一点。但是这种表达方式不太容易被西方人理解，如果我们把它们的节奏与和声采借过来，同时又不缺失自己的韵味和特色，他们（西方听众）就变得很容易接受。”赵聪说，“我觉得这有点像美食，中国的美食如果纯地道的，他们可能也有点接受不了，那么加一点西化处理变成了融合菜的时候，他们就可能很容易地接受了。”她想到，曾让一些人高不可攀的交响乐走近民众，就是因为一些创作者一方面坚持交响乐创作的民族化方向，一方面大胆吸收借鉴西方交响乐创作包括现代交响乐创作的写作技巧，写出了一批具有较高艺术水准的交响音乐作品。于是，她有了让中国民乐“走出去”的信心与力量。“中国民族器乐无论是历史底蕴还是演奏技法都非常了不起，但是，如果用他们的语言方式加上我们的文化，这种冲击力更大。”她说，只有找到融合共通的东西，情感才是能够交流的。赵 聪 认 为，音 乐 中 的 中 西 结 合 不 应 只 是 简 单 的“1+1=2”，新民乐不仅仅是民乐加电子音乐，不是用琵琶、二胡去演奏拉德茨基进行曲，新民乐也不是演奏者穿上吊带短裙，更不是将咖啡与茶搅在一起的“咖啡茶”。演奏中，琵琶与提琴、爵士钢琴互相交错，要让琵琶的个性语汇与西方乐队的整体气势产生积极互动，在与乐队的“齐奏”中和谐相生。然而，问题又接踵而至，赵聪真切地看到另一个情形。“说实话，有一段时间，中国大量地学习西方音乐、交响乐。他们出去学，学的全是西方的表达方式，回来按照西方的表达方式写了中国音乐。那么在这样的基础之上写出来的东西有一段时间被认为是很先锋的、很好的，但是它并不适用于中国的器乐。按照西方的框架下写出来的曲子，它并不适合中国音乐。”言及中国民乐在国际化的道路上所面临的挑战，赵聪表示，更缺作品。不过，她也“慢慢地发现越来越多年轻的作曲家开始成长了，开始自信了。他们认为必须要写一部民乐作品，有了好的作品，中国民乐一定会越来越好”。赵聪先后出访过欧洲、美洲、亚洲、大洋洲的50多个国家和地区，并多次在重要国事活动、海外访问活动中担纲演出，40余位外国元首聆听过她的琴声，曾获文化和旅游部“海外推广个人贡献奖”，被誉为“音乐外交官”。英国卫报评论：“赵聪完美的演奏，让中国民乐充满希望。”时任澳大利亚总理陆克文说：“你的音乐，让我激动地必须站着聆听”赵聪用琵琶告诉全世界当代中国音乐的美。赵聪说：“音乐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语言，很容易通过音乐与他人沟通，音乐也比较容易激发人的共同情感，在音乐的碰撞中人易走近。”谈及每一次演出时所面临的压力，她表示，“其实音乐本身不会有压力，但当全世界的目光聚集在这里，你的演出又代表着中国的传统文化，这的确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不过在最后走台的时候，当你把杂念都去除掉，回归本真，只剩下你和音乐面对面，这段经历也是对自己的升华”。放眼赵聪的人生，追及她内心深处，琵琶带给赵聪的远不止在国际上曾获过的数不清的荣誉。弦上所语，即为心中所言。于赵聪而言，琵琶是她的知己，是她本身。“音乐是没有国界的。”在这位带着琵琶在全世界推广中国传统音乐和文化的“音乐大使”看来，用民乐与全世界的听众沟通是一种很好的对话方式。“音乐本身跨越了语言的障碍，而我们的民乐不仅极具自身特色，在音准、建制以及技术上，在世界民族音乐的大家庭里都是领先的。未来，我们乐团会一边继承传统、打磨古曲，一边继续拓展民乐的现代化表达。”尽管已是中央民族乐团的“主帅”，但赵聪依然坚持每天练琴，每晚9点后是她与琵琶的独处时间。在她的办公室里也放有琵琶，工作之余适时弹弹，即便外出开会，她也经常带上自己心爱的琵琶。“练琴是最依赖的最有安全感的最幸福的事情。琵琶对我来说是身体的一部分，是生命的延续。”对世界的理解和表达是多种多样的，赵聪选择了音乐和琵琶。她将情绪通过琵琶毫无障碍地表达出来，看完赵聪演出，有人形容其“人琴合一”。对于赵聪而言，“人琴合一”不仅是一种演奏的最高境界，也是人生的一个宿命一挑一捻，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我是一个兴趣爱好非常广泛的人，一切都能联想到我的音乐。哪怕是美食、香味、美术我觉得一切跟人类情感有关系的，和艺术有关系的，我都喜欢。我也喜欢哲学和宗教并尽力去学习，因为我觉得弹琴除了技术以外，更重要的是境界。境界不是一天就能训练得来的，要慢慢参悟人生的道理，借鉴各种艺术的能力才可达成。”爱旅游、爱美食、爱读书、爱打羽毛球、爱练瑜伽、爱参与设计演出服演出之余的她，生活十分丰富，一如对工作也充满了激情。赵聪早在大学期间加入中国共产党，并当选为二十大党代表。“作为二十大党代表，无比的光荣与自豪，我一定牢记党和人民赋予的神圣职责与光荣使命，用实际行动诠释一名党代表的责任和使命，用心用情用国乐的方式讲好中国故事，向世界展现自信、可爱的中国形象。”这位中国新民乐领军人物，思考的更多的是如何让中国听众享受到别出心裁的传统民族音乐，中国民乐如何与世界音乐交流与融合，如何通过音乐这种语言让全世界更加了解中国。责任编辑：冯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