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述论.pdf

108污北称北古北亚源田古师老北国臣府然治时称北亚坊木文北吉“北业”为“业平”Sum 31Vol.6No.22023JournalofPublicSecurityScience第6 卷公安学研究2023年第2 期总第3 1 期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述论李自典【摘要】近代北京在国家中的政治地位重要，其治安形势关系重大，且北京地处北方，冬季气候严寒，每近年关之时失业贫民生存情状日艰，这对社会治安大有影响，因此历来注重冬季防务，从防控设施建设、军警宪等多方力量配备及加强奖惩管理办法等多方面采取举措，进而形成一套特殊的冬令时节治安防控管理机制。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虽取得一定成效，起到维护社会治安稳定的积极作用，但也存在诸多问题，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治安问题，总结历史经验与教训可为当今城市治安防控管理提供些许启示。【关键词】近代；北京；冬防【中图分类号】D693.65【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6-5176(2023)02-0108-15【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城市管理者：近代北京警察研究”（1 6 FZS040）【作者简介】李自典（1 9 7 9 一），女，北京联合大学应用文理学院历史文博系副教授，历史学博士（北京100038)所谓“冬防”，即冬季治安防卫，这是我国警察特有的一个名词，从旧时保甲制度中沿革而来。冬防时期警察最主要的工作是“防火”“防匪”“防盗”，以维护社会治安为要旨。冬防的时间，通常约为三个月，一般在每年十一月中下旬至翌年一、二月举行，有时也会根据气候及治安情形变动等具体情况而有所调整，或者延长至三月份，或者提前自十月份开始。京师地处北方，冬季气候严寒，每临近年关，失业贫民生存情状日艰，为度过难关，而走险为盗为匪，于社会治安大有影响，历来冬季勤务最为吃紧。对此，时人曾感慨，“京兆郊外抢案，冬令比平日尤多，因夏令但迫于饥，冬令更迫于寒。年根逼近，借贷无门或私债山积，力不能偿，在乡不能安居，遂流为盗贼，杀人越货。”晚清以来，京师尤为注重冬防。每届冬季，警察工作格外繁忙，责任愈益加重，防护力量也不断加强，防护措施在摸索中日益改进，逐步形成了一套特殊的冬令时节治安防控管理机制。有关冬防问题的研究，以往学界关注不多，目前尚未见相关专著出版。曾有一些学者从地方着手尝试研*说明：关于北京的称谓，在清朝和北洋政府时期，“北京”与“京师”互通，1 9 2 8 年6 月南京国民政府开始统治全国后，改AT比J日创材小礼乐参见元水：冬防做些什么？一一“防火”“防匪”“防盗”，警潮周刊1 9 47 年第1 0 期。林传甲著，杨镰、张颐青整理：大中华京兆地理志，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 0 1 2 年，第9 6 页。109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述论究冬防管理，发表了一些论文，分别对不同历史时期云南、苏州、广州等地的冬防措施及实践成效等进行了探讨。概观既有研究成果，不难发现冬防研究还很不充分，呕须进一步加强探索。本文拟以北京为例，围绕近代以来冬防管理问题展开探讨。在清代及北洋政府统治时期，北京作为首都，是首善之区，治安防控至关重要。南京国民政府开始统治后，北京改为特别市，城市角色虽有所变动，但在国家中的地位依然重要。同时，北京地处北方，冬季气候严寒，每近年关，多重社会因素影响使得冬季治安防控最为吃紧。为应对冬季严峻的治安形势，自晚清开始，历届政府着重加强北京冬防管理，进而形成一套特殊的治安防控管理模式，并随着社会治安形势的变动而不断调整改进，对于研究整个近代中国的冬防都有重要的参考价值。研究不足之处，愿请方家指正。一、晚清时期的京师冬防晚清时期，为保卫京师治安，清廷办理冬防勤务主要采取预先防备、扩充警力、加紧巡查整顿、订定管理章法等措施。这方面的记载很多。1900年9 月，侍讲学士辉毓鼎称：“街巷冬防函宜早办，五城虽设公所，官权未复，室碍仍多，请札委毓鼎督办冬防，遇有地方案件会同五城办理，所有稽查委员令毓鼎自行札派，事权既一，则呼应较灵，责成既专，则纪纲自肃。”1903年1 0 月，大公报载：“近日城内外盗窃之案几于层见叠出，而破获者百无一二。闻某比部上书某邸请将工巡局严加整顿，以肃冬防，否则隆冬寒之际，居民将不能安枕矣。”1 9 0 5 年巡警部成立后，针对京城冬防紧要、警力单薄的情况，尚书徐世昌曾上拟定京城冬防添设协探访各队暂行章程，请求扩充警备力量，加强京城冬防。称：“京城内外城，地面宽广，衢巷繁多。内城巡捕原有二千七百名，除消防队专习救火法及各队分任巡逻要差外，站街者仅止千名，实嫌单薄。外城自五城裁撤，所余练勇改为巡捕者一千五百名，均未教练，以之改为巡警，不但不敷分布，抑且难期得力，计非大加增添，断不足以弹压地面。若候筹款募兵再行举办，诚恐延旷日久，致误冬防。臣等公同商明北洋大臣袁世凯，将各镇期满退伍之续备兵酌调千名，已于十月十八日到京，改编为协巡队，分左右两路，遂派候选道王志馨为该队统带，驻扎前三门外，与原有巡捕，划区分防，各专责成，并增设探访队五队，专司探访侦缉等事，与巡兵相辅为用，均于十月一律编齐，即兼派该道王志馨为监督，以期联络一气，互相策应。臣等一面拟订暂行章程，督伤该道认真经理，一面再行设法筹款招募巡兵，分期人学，俾得粗通警法，以备将来更番接替。”参见余华：乾隆朝云南冬防研究，清史论丛2 0 2 0 年第2 期；郝芹、封锋：民国时期苏州冬防制度评析，档案与建设2017年第2 期；张力：民国时期广州冬防研究（1 9 2 1 一1 9 3 8），硕士学位论文，暨南大学历史系，2 0 1 2 年；袁曙光：1 9 49 1 9 6 6 年广州冬防制度及其对城市消防的影响，沧桑2 0 0 9 年第2 期。恽毓鼎请札委督办冬防并自行札派委员由，台北：“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藏，档案号0 1-1 4-0 2 3-0 2-0 0 2。3中外近事（北京）整顿工巡，大公报（天津版）1 9 0 3 年1 0 月3 0 日，第2 张【说明：大公报（天津版）版次在前期原刊标注为张，后期才改为版，引用遵照原刊标注，下同。徐世昌：退耕堂政书，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一编第2 3 辑第2 2 5 册，台北：文海出版社，1 9 6 8 年，第1 3 1 一4132页。110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述论1906年1 月民政部成立。时值冬防期间，报界报道：“近日天气严寒，外城东西各处盗窃之案层见迭出，冬防异常吃紧。现在外城总厅严为通伤各区及马巡队每夜认真巡查，以保人民之治安。”1907年渐届寒冬时，京师内外城巡警总厅为加紧巡防，特订定稽查章程4条，颁发各分厅遵照，要求稽查时特别注意的事项有：“（甲）浮浪者（即无业游民）须考其行踪及来往之人；（乙）庙宇（庙中房舍最易藏容匪类）；（丙）杂院（一须考查所居之人有无正当职业，一须考查所居有无容留闲人）；（丁）新移居者（一须考查其衣服语言行为，一须调查其籍贯姓名职业）。”1910年，为慎重冬防起见，民政部曾内外城巡警厅于通衢大道及各偏僻处建设派出所，以便加警而益慎防。同时，这年冬防对郊外治安也注意防控，特遂派马巡队多名，分赴四郊昼夜巡缉，以清地面而保治安。京师冬防情况如上所述，其时南方的广东省冬防形势同样严峻。据文献载，“粤督张制军通札各属文武云，粤省盗风素炽，捕务实为要图，本年各属灾歉频仍，民生困苦，业经督伤司局力筹赈抚。现当冬防吃紧，各属文武巡警防营及清乡员弃，凡有缉捕责任者，均宜振刷精神，认真从事，庶期盗民安。”晚清时期冬防紧要的情势由上可见一斑，冬防勤务举措也在不断摸索中逐步向前推进。二、北洋政府时期的京师冬防民国建立后的北洋政府统治时期，北京作为首都，其地位影响至关重要，护卫京师安全是国之大事。尤其在民国初建时期，政权不稳，内有军阀混战、革命势力蔓延；外受欧战影响，京城社会治安形势严峻。每逢临近年关时，京城治安尤为堪忧。面对这种情形，北洋政府的京师冬防管理举措会根据每年冬季治安状况不断调整，除注重添补各区巡警额缺，加强冬防依靠力量外，防控方式方法也更加灵活多样。在具体实践中，为应对冬季治安问题突出的状况，政府对冬防事宜每年均适时制定特别办法。1912年1 月底，军警联合会连开会议，研究保卫北京秩序各办法。商定倘于日内无论北京有何暴动，各处军警务须联合团体力保治安，并拟定临时草案2 4条，颁行各处一律遵照。1913年冬防期间，为防人隐匿制造事端，京师警察厅特令各警察署派警随时向各处旅馆、庙宇、娟寮等严行访查，遇有情形可疑之人当即扭区讯究。同时令各区署长认真督察歇业的商店铺面。为重冬防，警察厅还调派勤务督察员按照指定区域前往各署，负责严密查察各署所属长警及在差岗巡等是否得力，据实填表，逐日报告。此外，京师警察厅训令兼管侦队事宜的李寿金督察时事（北京）严防盗窃，大公报（天津版）1 9 0 6 年1 2 月3 0 日，第2 张。京师新闻冬防要略，吉林官报1 9 0 7 年十月初三日第42 期，第1 2 页。参见民政部注重冬防，大公报（天津版）1 9 1 0 年1 0 月2 7 日，第5 张。4参见民政部注意冬防，大公报（天津版）1 9 1 0 年1 1 月1 2 日，第5 张。新政纪闻：民事：通伤文武注意冬防，北洋官报1 9 0 8 年第1 9 2 0 册，第1 1 页。5参见军警联合会特开密议，大公报（天津版）1 9 1 2 年1 月2 7 日，第2 张。参见本厅法令：训令本厅督察员认真督察以重冬防文，警务丛报1 9 1 3 年第2 卷第3 6 期，“制令”。7111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述论长，责成认真督率侦缉队所属各队长兵，对于发生案件悉心采捕，藉保治安；警察总监将以该队办事勤惰情形核定该督察长的成绩。警察总监还伤令各该管区署所属官长随时注意，勿稍敷衍。为督促官警着力巡查，同年1 1 月8 日发布冬防暂行巡官长警赏罚条例，规定“赏例：发见（即：现，下同）重要窃盗案登时捕获及依限破获者；发见寻常窃盗案登时捕获及依限破获者；发见重要命案时捕获正犯及从犯及依限破获者；发见杀伤案于犯人逃逸后立即查获或依限破获者。前列各款按照定章从优给奖。罚例：发见重要或寻常窃盗案未能即时捕获及依限破获者；发见重要或寻常窃盗案隐不报或授意人民使不声张者；发见重要命案未能即时将正犯从犯捕获及依限破获者；发见杀伤案于犯人逃逸后未能立即查获及依限破获者；发见杀伤及命盗各案不即时报告者；官公立路灯燃点未能明亮或听其污损而不督催夫役整理者。前列各款按照定章从重处罚。”同年，为维护京师治安，内务部还筹措计划安插贫民办法，并特令京师警察厅所属咨行步军统领衙门会同筹办冬防事宜；针对外城抢案办事不力的情形，责成给予所在区长、区员及巡官长警等分别处分，对在逃案犯悬赏通缉，务期拿获。1914年冬防之际，内务部专门组织冬防会议，邀集军警宪各方力量参与。其时报道称“步军统领江朝宗、警察总监吴炳湘及其他军队各长官皆须列席，闻所议不外军警联合保护地方治安各办法。”1915年1 1 月，为周密布置冬防，由陆军、内务两部会同京防营务处、京兆尹、步军统领等处，协同讨论，厘定京卫拱卫各军及马步巡防队、马步游缉队、马步巡警等分负防查责任之法，各就职权从事布置，并由内务、陆军两部派定得力侦探，每日分往紧要处所及稠人广众之区切实侦查。1916年1 2 月，为保京师治安稳定，京兆尹兼警备队总司令总结上届冬防经验在于警备队会同县知事协力保卫地方，为此特预定冬防计划。其中，针对各县知事，通令要求“各县际此冬防期内，一面选派警佐督同村正副于所在户口切实清查，并于来往人等有形迹可疑者严密侦察，一面取具村正副切结，嗣后该管村内如有窝藏匪类及容留来历不明之人须负连带责任。”针对京兆警备队，通令要求“向分四路驻扎，至各路预定各队会哨地点日期并酌情形，得与各县警察或游缉队保卫团约齐会哨，俾巡回无间，衔接一气，贼自无隙可乘，并令各路于冬防期内昼夜下道特别加班，以免或有疏虞。”为保障计划实施，还提出督率县队认真办理并派员不时抽查奖勤惩惰的做法。在实践层面，京师警察厅为加强警察勤务管理，吴炳湘总监通令各区队自1 2 月2 4号起，所有长警均于两星期内一律不准请假，以备不虞。1917年，警察各区署为维护京师冬防治安，从把控社会源头做起，收养贫民，以免其为维持生计链而走险盗窃作案。第二年因修路需要人力，警察机关还特别从这些贫民中选勤劳者留用。参见京师警察厅秘书处函送训令督察长督率加意冬防卷，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号J181-018-00899。京师警察厅编：京师警察法令汇纂（总务类），北京：华印书局，1 9 1 5 年，第1 5 1 页。参见呈报大总统筹办冬防及外城抢案破获各情形文，中华警察协会杂志1 9 1 3 年第1 期，“公文公膜类”。34内务部将组织冬防会议，大公报（天津版）1 9 1 4年1 0 月2 2 日，第5 版。参见京师冬防之布置妥贴，大公报（天津版）1 9 1 5 年1 1 月2 9 日，第6 版。参见呈：京兆尹兼警备队总司令王达呈大总统预定冬防计划以维治安文，政府公报1 9 1 6 年1 2 月1 7 日第3 43 期，“公文”6参见限制长警请假，大公报（天津版）1 9 1 6 年1 2 月2 7 日，第7 版。7参见地方纪闻（京兆）留备贫民修甬路，大公报（天津版）1 9 1 8 年5 月2 日，第6 版。112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述论1922年1 月，京师警察厅总监训令实施京师宪兵司令部所属驻京各营连冬防服务办法，规定“冬防勤务昼夜轮流，不许间断，规定以上午六时至下午九时为昼间，下午九时至翌早六时为夜间。各营连于本管区域内除派各种制服巡察宪兵外，并须加派便衣密查宪兵，于茶寮酒肆等处严密查访冒充军人及造谣煽惑之匪徒。各营连服行夜巡宪兵须随时与其他夜间查道军警联络，以便遇事互相协助办理。”三、南京国民政府时期的北平冬防南京国民政府开始统治后，北平冬防仍由警察机关协同军队宪兵共同负责，在防控措施方面，着重从强化防控设施建设、扩充人员力量、拓展防控方法等方面用力，以期维护秩序稳定。首先，加强冬防防控设施建设。1 9 2 8 年冬防之际，北平军警宪联合办事处开会议定，由公安局伤各区遍告界内商民，劝令一律按设警铃以期自卫。在北平宪兵司令部内设立警备处，并装设专用电话机，地方上一旦发生抢劫案件，商民可以随时电报警备处，接得警报后，警备处当即派令宪兵前往肇事地点兜捕。公安局还训令各区署，对于各街市路灯一律整顿，如能改装电灯更好，不能改装电灯者，也要使其光线明亮，以免宵小隐匿。1 9 3 3 年，北平公安局组设汽车巡逻队，就公安局现有汽车，按照内外城区域进行支配，内城若干辆分东、西、北三路，外城若干辆分东、西两路，由每日午后6 时起，各派保安队官若干员、武装队兵若干名分路梭巡，并设有特务队汽车若干辆，派官长若干员、武装队兵若干名，于每日午后7 时起依照路线巡行，以资减少抢案。此外，还组织防匪脚踏汽车队，市府给警察机关添购脚踏汽车1 2 辆，每辆并配置手提机关枪，选精干队兵特别训练，一遇匪警即可立即驰往兜拿，提高效率。同年年底，北平公安局各区劝办住铺户安装警铃及劝募更夫数目有了明显提升。据统计，1 5 个区装安警铃户数由6 440 户增至9 1 3 3 户，劝募更夫数目由1 3 6 8 人增至1 43 4人。1 9 3 4年入冬后，北平公安局为谋全市治安，提早冬防日期，添办指纹照相等项设施以加强防务。另外，针对四郊辖境广阔，电话向未安设的情况，为便于警察联络，公安局筹备安设四郊电话，先就四郊冲要及偏僻处所安设5 7 具，后又于警段适中地点加设交换机9 具。公安局还在扼要处所设立盘查所1 5 处，加强行人盘查。8其次，进一步扩充冬防人员力量。鉴于警察势力单薄，除了开展军警宪联合维护治安外，在冬京师警察厅总监关于京师宪兵规定冬防宪兵服务办法的训令（1 9 2 2 年1 月），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号J181-018-13855。参见军警宪联合办事处昨日召集治安会议为保卫冬防严查共党伤令商民装电铃自卫，顺天时报1 9 2 8 年1 0 月2 9 日，2第7 版。3参见宪兵司令部内设立警备处并装专用电话机商民遇抢劫可随时通电，顺天时报1 9 2 8 年1 1 月2 日，第7 版。参见公安局伤令整顿路灯北平将大放光明，顺天时报1 9 2 8 年1 1 月7 日，第7 版。参见本市冬防之设施情形，季啸风、沈友益编：中华民国史史料外编（中文部分）一一前日本末次研究所情报资料第95册，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9 7 年，第2 2 6 页。6参见北平市公安局二十二年十二月份各区劝办住铺户装安警铃数目比较表北平市公安局二十二年十二月份各区劝办更夫数目比较表，北平市政府秘书处编印：北平市市政公报1 9 3 4年第2 3 3 期。参见孟威：冬防与冬赈，市政评论1 9 3 4年第1 卷合订本。8参见北平市政府编：北平市政府二十三年上半年行政纪要1 9 3 4年第2 期，第2 7 页。113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述论防期间为保治安，公安局加速招募新警，以期派往各区队服务。北平警备司令部特由警备军内选拔精明干练官长士兵2 0 0 名，编组巡查队4个大队，分往内外城各街巷巡查会哨，协助警察办理治安防务。1 9 3 3 年，北平公安局还将所有户籍警及消防队一律加人冬防勤务，以期严密。此外，在北郊一带，各村庄农商市民等特在德胜门外祭旗庙内设立农商联合会，招募壮丁编练保卫团，以资自卫，由警备司令部查核照准。通过次第增加警额，并训练特别业务者以协助冬防，使得冬防力量不断扩充，为防控得力提供了基础保障。在同时期的广州市，为加强冬防，在防备力量筹备方面同样注重扩充人员，据载广东宪兵司令部、省会公安局为维持城市治安，会商举办冬防办法，准备冬防兵力非常雄厚，合计军警不下7 0 0 0 余人。最后，冬防防控办法日益多元，布置周密。1 9 2 8 年冬防期内，北平公安局迭次召开会议筹商具体冬防办法，并饰各区署各就所属地方情形妥筹防范办法。南郊区署按照要求，拟定冬防出勤办法及村联会组织办法两种，其冬防出勤办法即由总署组织巡查队，无论内外勤巡官长警，均照划定路线按段巡查；署长署员办事员随时稽查；署内司书担任夜间值班，接收报告，传达命令。其村联会组织办法即每村组成一组，遇事听候各分署或各段警察调动指挥。为保障冬防勤务效果，公安局饰令警队及侦缉队严行奖惩考核，“训令各区队，嗣后每旬日考勤一次。何区出有抢劫之案，即责成何区会同侦缉队协缉，在三日内破获者有奖。若界内一旬不出抢劫案件者，由局定有特奖，若出案逾限不获或由他处代获者议罚，若旬日连出三案者，署长撤差。”此外，军警宪联合办事处召集治安会议，决定由警备司令部内密探员化装分往各旅店公寓探访案件，由宪兵各营组添巡查队，昼夜梭巡街市，以固冬防，并派人分驻电话局内，设立间听电话室。同时，市政府从救济失业贫民着手，饰令社会局、公安局会同提前筹办粥厂，并由北平救济院设法收容无家可归者，以维治安。这一年，上海市的冬防管理同样采取军警联合行动办法，安排除冬防区域由指定军队担任防务外，公安局所辖官警互相联防，搜检行人，清查户口，在英法租界毗连地方会商，邻近捕房随时协盗匪。不在青岛，冬防期内也由军警联合查防，并订有军警联合处理冬防办法，规定军警联合查防事项包括“一、关于闲散军人查察事项；二、关于土匪查缉事项；三、关于枪械贩运查缉事项；四、关于娱乐场所取缔事项；五、关于各乡村清乡事项。”可见，此时期各地冬防形势虽有不同，但具体办法的确存在相通之处。1参见裁警声中又招募新警公安局增加冬防实力，顺天时报1 9 2 8 年1 2 月2 3 日，第7 版。参见警备部组织巡查队，顺天时报1 9 2 8 年1 0 月3 0 日，第7 版。2参见北郊农商联合设保卫团在祭旗庙招募壮丁，顺天时报1 9 2 8 年1 2 月3 0 日，第7 版。3参见纪事本市筹办冬防之兵力，广州市市政公报1 9 3 0 年第3 7 2 期。参见本局消息：南郊区署筹备冬防办法，北平特别市公安局政治训练部旬刊1 9 2 8 年第9 期。近日城郊抢案层出军警当局积极预防，拟定取缔办法就地格杀勿论公安局开防匪会议饶队严缉，顺天时报1 9 2 8 年1 1月2 1 日，第7 版。7参见军警宪联合办事处昨日召集治安会议为保卫冬防严查共党饶令商民装电铃自卫，顺天时报1 9 2 8 年1 0 月2 9 日，第7 版。参见市政府设备冬防注意失业贫民已伤令社会局即日筹办收容贫民提前开办粥厂，顺天时报1 9 2 8 年1 1 月1 日，第7 版。参见上海特别市公安局业务报告：冬防之筹办，上海市政公报副刊1 9 2 8 年第2 期，“各局业务汇报”。青岛市军警联合处理冬防办法，青岛市政府市政公报1 9 3 1 年第1 6 期，“单行法规”。114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述论1929年冬防之际，为强化管理，维护地方治安，北平公安局特发训令，“冬防瞬届，公务繁重，自即日起，所有本局内外部人员，非有特别重要事故，呈经核准者，一律不得请假，以重职责。”同时指出“所有各该区所管辖境内棚户住民及工厂工人，尤须随时注意，严密查察，如经查有可疑情形，应即时具报核办，以资防范。”还要求“所有各该区所境内栈馆、茶肆，应由该管长官督率所属，随时注意严密稽察。至燃放鞭炮一事，尤应遵照现今各令认真禁止。”到1 9 3 0 年冬，北平警备司令特将北平警备区所辖各处防务分为两大区，其一为城郊大兴宛平两县及其他各县，以3 8、42两师分别担任警备职责，其二为内外城全部仍归3 8 师负责保护。两师警备区毗连地方，由两师部队各派官长协商，于扼要地点施行会哨，以资周密。这年冬令时节，北平公安局消防总队也积极筹备冬防，除挑选干练队警加紧训练及修理机件添置用具外，并添购大帮轻便救火器具，以便遇有内街小屋火警时能迅速扑灭，不致蔓延。当然，预防火患离不开民众的配合与支持，为此消防总队还特将防火办法详细拟定，通告市民知悉，使各有所警惕。此外，针对街面查见小孩滥吹角质叫笛，易与警笛声混淆扰乱听闻的现象，公安局特发命令，“查警笛效用具有规定，当此冬防吃紧之时，无识小孩滥吹角质叫笛，实属淆乱听闻，除分令外，合行令仰知照转所属随时查禁。”1933年北平地方迭经变乱后，冬令防务较往年更为重要，为此公安机关在实际工作中勤务加重，警戒加严，并特编成警察纲。在冬防严重时期（自1 月1 5 至4月1 5 日），市区警察纲编成办法具体布置如下：甲、守望编成。各区长警夜间勤务分前后夜守望巡逻。乙、定线巡逻编成。各区骑车队分甲乙两班，甲班出勤，乙班作预备队，每班以2 人为一小组，由区规定各组路线巡逻检查。丙、不定线巡逻编成。公安局除布置特务队汽车巡逻路线外，各保安队及侦缉队每日巡逻人数及路线由各关系区署规定之，呈报局长备查。丁、更夫巡逻编成。各区署努力完成加添更夫编成工作，推进更夫指导、训练、协助等，力求齐一进步。戊、督察线编成。勤务督察处对于守望、定线巡逻、不定线巡逻及更夫巡逻布控工作开展全盘查察，通过实施奖惩以促其勤务。此外，这年还制定了北平市政府公安局冬防保安实施办法，将冬防进一步扩展为全民联防联控的工作，对稽查匪盗、火警预防尤为注重。冬防实施办法中，在联合市民协助方面，规定：“唤起市民安全注意”，“加添更夫协助巡逻，完成联户警报电铃”，“推进人力车夫等辅助工作”及“扩充请愿警”；在防缉盗匪方面，规定：“清查户口”，“搜索盗匪”，“检查枪械”，“取缔游兵散勇及形迹可疑事物”，“保护要所”，“村庄联防、邻县联防及省市联防”，“清查惯窃”及检查贩售毒品商店；在火警预防方面，“胪列预防火警注意各事，刊人维安须知，唤起注意”等。该办法将警务防范体系编织成一个严密的网络，将全体民众都纳入其中，充分重视了民众在冬防中作用。对此，首都警察厅厅长也深有感命令：冬防重要不得请假，公安旬刊1 9 2 9 年第1 卷第1 3 期。命令：注意查察棚户及工人，公安旬刊1 9 2 9 年第1 卷第1 3 期。冬防期内禁放鞭炮：注意稽查茶园酒肆，禁止燃放鞭炮，公安旬刊1 9 2 9 年第1 卷第1 5 期，“命令”3参见北平警备司令李服膺注意冬防，军事杂志1 9 3 0 年第2 0 期。5参见纪事：消防总所积极筹备冬防，市政公报1 9 3 0 年第3 45 期。6参见冬防期中之预防火患，救火月刊1 9 3 0 年第2 期。7命令：禁止滥吹叫笛，公安旬刊1 9 3 0 年第1 卷第2 2 期。参见姜春华：北平警政概观，出版地不详，1 9 3 4年，第5 0 一5 2 页。8北平市公安局关于冬防保安的实施办法，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号J181-016-00229。115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述论悟，指出“分工合作，收效最宏。例如，（一）督察人员，应加班更番不时巡查；（二）内勤人员，应各就主管事务，分别注意考察；（三）外勤员警，应特别加紧认真工作，本不眠不休之旨，随时密切注意应付一切；（四）侦探员警，应划定地段，规定时间，分别密巡，对于车站、码头、茶楼、酒馆、旅店、戏院、寺庙、会馆等公共场所，及各种游民聚集、宵小出没之处，应特别注意侦查；（五）消防员警，平时应将救火用具，通讯设备，勤加检视整理，妥为准备，一遇火警发生，立即出勤扑救，不得稍有迟误。”1 9 3 4 年冬防期将届满时，因气候仍寒，为避免盗匪滋扰影响地方治安，市长指令公安局“将冬防期间延展至三月底止，俾资防范，通令各区队一体遵照。”四、北平沦陷时期的冬防1937年七七事变后，北平沦陷，日伪警察局的管理冬防，除注意加强警务巡查、户口清查、维安训令外，特别强调开展侦缉队游动侦查、驻郊警察队谍报侦查以及谍报网建设等方面工作。1939年为应对北平冬防吃紧的形势，日伪警察局特规定冬防办法：“甲、冬防勤务配备。（1）注意各派出所夜间巡逻不得缺少。（2）分驻所巡逻会哨。（3）各区骑车队集中区署作为总预备队，遇有警报驰往援助兜捕，惟前夜及拂晓两时间酌派四五人巡逻其线路，由各区署长量度地方情形及事实上之需要定之，以活用为宜。（4）区署内勤官警加巡。（5）游动岗。（6）便服侦查。（7）各区职员加班巡查。（8）侦队加勤密侦。（9）车警队巡查。（1 0）四郊区队联合会巡。乙、施行街市大检查、可疑户检查及四郊搜查。丙、严查户口以清盗源。丁、指导人民预防贼盗、火灾、煤毒办法。戊、公益会巡查或巡更。已、自卫团协助巡逻。庚、保甲负责检举不法。”在警察执勤过程中，为加强防范，还规定“将四郊区队联合汽车巡查班调在城内加巡，并饰警察四队及车警队自行车队长警加班巡查，以期周密，而资镇慢。”此外，冬防期间还提出对勤务服务人员要严格督查以令其尽职，对一般民众按户分发应行注意事项，力求通过广泛宣传使其一体加强注意。除订定冬防实施办法外，伪警察局长特令各分局长注意严查官警勤惰情形，提出“欲期冬防巩固，全在上下一体振作精神，各尽厥职。各分局长负一区治安责任，应督所属职员对于巡官长警之勤惰认真查察，破除情面，其努力奉公始终不懈者自应优予奖励，其玩忽公务怠于职责者亦必从严惩处，果能赏罚分明士气自然振作，勤务整关系全市治安，本局长有厚望焉，除分令外，合函令仰（各）分局遵照并饰属一体遵照。”51940年冬防期到来之际，伪警察局特发布告，示谕民众特别注意：“甲、注意门户；乙、预防火灾；丙、预防煤毒；丁、注意冒充警宪不法行为。”王固磐：冬防的重要及民众应有的工作，播音教育月刊1 9 3 7 年第1 卷第4 期。北平市市政公报1 9 3 4 年3 月5 日第2 3 8 期，“报告（公安局）”。（伪）北京特别市公署警察局秘书室编：（伪）北京特别市公署警察局业务报告，1 9 3 9 年，第1 0 7 1 1 3 页。34（伪）北京特别市公署警察局秘书室编：（伪）北京特别市公署警察局业务报告，1 9 3 9 年，第4 7 页。巩固冬防：警局令伤各分局长严查官警勤惰，（伪）北京市政旬刊1 9 3 9 年1 2 月4 日第3 6 期，第1 版。56冬防吃紧时期：警局编制文告，晓谕民众注意，以期官民合作共维治安，（伪）北京市政旬刊1 9 4 0 年1 月4 日第3 9 期，第2 版。116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述论1941年冬防期内，伪警察局发布维安须知1 6 项，涉及关于住户街门、商号铺门、院落墙垣窗腩、银钱行等营业时间及设备、移送货款及盘结存置、雇用仆役、客人寄寓或留宿、形迹可疑之人、人户搜查、存储枪支、邻近发现不安状况、装设警铃及雇用更夫、预防火警、存储危险物品、预防煤毒及村庄各户等多方面注意事项，内容细琐，与民众生活息息相关。例如其提出“住户临街门户无论昼夜，均应严加谨慎，随时关闭。各铺户应与门前摊贩联络，倘发现可疑情形，可由摊贩就近报告岗警，并应注意其行踪。各户对于男女仆人，务须严加审查。遇有来历不明或形迹可疑之人，藉寻亲觅友，时来门首探望或盘旋者，须密报警段。住铺各户，对于乱纸煤油等，切勿多存。电灯线过旧，须赶即更换，以免容易发生火警。各户应常备煤气药等，以防不虞。”1943年，日伪警察局特别制定冬防实施纲要，内容包括：（1）在警察方面，拟定实施工作有：城区汽车游动检查；郊区汽车巡查；旅店检查；户口清查；派员咨查勤务以及强化城门检查、郊区清乡大搜查等。（2）在自治自卫方面，强化民众警防机构并充分利用其性能。（3）在侦查工作方面，强调侦缉队游动侦查、驻郊警察队谍报侦查以及郊区人民谍报网建设等。1944年，伪警察局为强化四郊防卫能力以求冬防期间治安稳定，通伤四郊分局全力展开冬防筹备工作，着力实施游动检查，除于冲要街口实施临时检查外，对于一般旅店、庙宇等施以特别检查，并且伪警察局警防科创设模范防护组，以资彻底强化北京防空设施。针对战乱时期的冬防问题，时人也有诸多思考，例如有人提出“战时冬防，要有普遍性的在全民动员的原则下，利用民间武力，培养自卫力量。”还有人指出战时冬防期内要注意“抑平物价政府应以政治力量，减轻苛捐，抑平物价，使民生稳定，则社会得以安逸。”五、抗战胜利后的北平冬防抗日战争胜利后，北平冬防事务收归北平警察局负责，管理举措明确要求：策动全市警民力量，与各有关机关部队建立密切联系，组织联防会，强化勤务力量配备，并着力加强治安巡查，注重建设各阶层督导勤务机构等方面工作，以期维护治安秩序稳定。1945年北平警察局制定冬防实施计划，设定实施办法4 项：“一、加强检查。包括游动检查和小组检查；二、加强巡查。包括大班巡查、小组巡查；三、加强戒备。包括分局警哨、警戒岗哨、秘密警戒；四、组织联防会。”1946年，警察局的中心工作侧重于整理。为有效维护治安秩序，在人事方面，裁弱留强，并以1冬防期间维安须知，（伪）警声1 9 4 1 年第2 卷第2 期。参见（伪）北京特别市警察局关于印发民国三十二年度冬防实施计划纲要给秘书室的训令（附北京特别市警察局冬防实施纲要），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号J181-001-00021-013。参见京展开冬防警备工作警防团创设模范防护组，（伪）中华周报（北京）1 9 4 4 年第1 卷第1 4 期。徐梦：战时冬防问题，（伪）胜利1 9 4 1 年第1 1 2 期。啸人：举办冬防之管见，（伪）缪声1 9 4 1 年第1 6 期。北平市警察局关于冬防加强统筹维持地方治安给秘书室的训令（附北平市警察局民国三十四年度冬防实施计划），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号J181-001-00085-004。117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述论广收慎用为原则，以提高警察素质；在组织方面，力谋健全合理。在勤务方面，实施责任管区制。在这年制定的冬防计划中，着重实施事项为“加强勤务机构，调整警力，加强戒备，加强巡逻，加强检查，联防会哨（包括城内联防会哨、城外联防会哨及有警互相应援），稽查娱乐场所，加强城防（包括城门检查、城上巡查、城下巡查），户口清查，加强缉捕工作，劝安防匪警铃，实施民众自卫。”同年1 1 月1 9 日还公布了北平市警察局冬防期间缉捕盗匪奖惩办法，规定“本局甲区各分局队一个月内、乙区二个月内、丙区三个月内防范得力，未发生盗匪案件者，分局长记功一次，局员巡官酌情节从优奖叙，该分局队长警共奖金五十万元，由该管主管查明成绩列表呈请核发。本局甲区各分局队一个月内、乙区二个月内、丙区三个月内发生盗匪案件一起未破获者，该管主官暨各级职员各记过一次，二起以上未破获者，量次予以记过二次或大过一次之处分。”通过该办法的实施，加强对长警勤务督察，对冬防勤务效能有一定促进作用。1947年冬防期间，为维护治安，北平警察局特制定北平市各区冬防夜巡队设置办法，指出冬防时期各区应设置冬防夜巡队，协助军警维持治安。夜巡队队员由受训完毕的国民自卫团员轮流充任，于每一警察分驻所辖区设立一个分队。在这年的冬防计划中，明确方针为配合“戴乱”建设，一面遵照警备司令部颁发警备计划实施要领，策动全市警民力量，清查户口，密查社会组织，运用民众自卫武力，实施点的监视、线的巡查、面的控制；一面与各有关机关部队密切联系，加强现有勤务部署，以达防患未然之任务。此外，还加强训练以配合冬防勤务工作，训练内容包括守卫勤务问答、守望勤务问答、巡逻勤务问答，如在“守望勤务问答”中明确要求长警遵守特别守则，“注重与邻岗及巡逻警士之联系；至下班时间而接班者未到不准离去。”这样，通过培训，使执勤长警进一步明晰工作要求及处理原则，严明组织纪律，有助于提升警察素质，为有效应对冬防提供了一定的保障。同年，在广州市冬防期内，为维护市内治安，拟定标本兼施办法。一方面加派巡逻车及巡逻队巡查，一方面由宪警随时举行户口清查，以防奸细潜踪。在上海，警察局长指出“本年冬防工作的最要者，就是要多做户口调查等工作，明白各种人、事、物的动静态，加强戒备，肃清阴谋潜伏份子。这是对外工作而言，对内部我们要以管理、教育的方法，使部属能力学识均有进步，能一人做二人的事情，增加本身的力量。因为本身力量的增加也能使治安多一层保障。”同时期，还有学者指出“冬防与“恤赈”应该同时期来注意举办，对于饥寒交逼的人，要予以有效的救济，以免他们链而走险。”可见，这时期人们对冬防问题的认识更为深刻，在冬防应对方面的参见北平市警察局民国三十五年度工作报告书+目录+各股室工作报告资料+城郊搜查据点预定表、防御工事调查表+通信网联系图+冬防夜巡人数等各统计表，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号J181-001-00117-001。北平市警察局三十五年度冬防计划，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号J181-017-00571。北平市警察局冬防期间缉捕盗匪奖惩办法，北平市政府公报1 9 4 6 年第1 卷第1 2 期。参见北平市政府社会局抄发市警察局北平市各区冬防夜巡队设置办法）的训令（附：军警宪保甲冬防联合夜巡大队组织草案、冬防计划），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号J016-001-00160。参见加强冬防实施要点，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号J181-001-00347-001。北平市警察局关于民国三十六年冬防训练的训令、长警司法部分业务处理程序、守卫勤务问答、守望勤务问答、巡逻勤务问答，北京市档案馆藏，档案号J181-002-00046-008。参见冬防期内，宪警随时清查户口，针报1 9 4 7 年1 2 月2 3 日第1 4 8 期，第1 2 页。宣铁吾：强化冬防提高警惕，大侦探1 9 4 7 年第1 6 期。梁上燕：从冬防说到警卫的办理，广西民政1 9 4 6 年第2 卷第6 期。118近代北京冬防管理述论举措力求内外兼施，标本兼治。1948年冬防期间，北平警察局制定冬防计划，提出实施要领，包括9 个方面，即“（一）勤务部署之重点；（二）勤务实施之着眼点；（三）警力分配之重点；（四）调整本局各分局内部警力，加强外部各阶层督导及执行机能；（五）把握社会组织；（六）各分局队值日官应有统筹果断之毅力，遇事须迅速处理不可擅离；（七）各勤务单位须与管界驻在地宪兵队及其他警队机关部队通力合作；（八）各分局队应订定紧急集合办法，由各主官不分昼夜随时演习，俾提高员警之警觉性，而作万全之准备；（九）配合经济措施，稳定金融，切实推行经济管制法令，以安民生。”在实施之前，加强准备工作，包括5 个方面，即“（一）施行宣导工作；（二）充实武器装备；（三）改善车辆管理；（四）实施剿匪演习；（五）加强联系工作。”在实施办法上，主要是加强各阶层督导勤务机构和加强勤务配署两方面。六、近代北京冬防管理的演变北京注重冬防的历史已久，在现代警察制度未建立之前，为维护市面治安，加强冬防即成定例文献有载，“冬防之说，古来亦极重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