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语境下金缮元素运用于虚拟时装设计的实践研究_胡馨予.pdf

随着科技的发展，元宇宙、虚拟时装以数字化的方式为文化的发展与传承带来了新的思路，虚拟服饰成为元宇宙发展浪潮下的时尚风口，集“Z 世代”众多自我表达欲求于一体，深受年轻消费群体喜爱。数字化语境下，传统文化看似被迅速发展的互联网淹没，实际上却借互联网开辟出一条传播新渠道。金缮是一门传统技艺，将其与数字时尚相结合，更贴合当下年轻消费群体的审美与生活方式，有助于加快传统文化在“Z 世代”群体中的传播速度。一、金缮技艺及美学特性1.金缮修补技艺清代，景德镇时期官窑自江西以水陆与陆路被运送入京，因沿路换船抗抬搬送，瓷器脆弱，部分制品易出现破损，此时对待破损瓷器的修补手法有蜡补、漆补、金补等 1。蜡补可通过调色以匹配待修补瓷器的色釉，是最简单实用的修缮方式，其缺点是上手相较瓷器触感更软，有脱落的危险。漆补是以漆填补修缮的方式，大漆具有很好的黏性，无论是作为粘结剂还是塑形剂都异常牢固，成语“如胶似漆”便是以漆的黏性比喻情感。而金补因黄金本身并不具有黏性，多以金彩或金粉附着于漆或其他黏着剂表面作为装饰。“金缮”一词源于日本，但事实上，其在工艺中结合了我国传统的漆补与金补，在具备使用功能的同时，还具有外形上的审美情调，提升了层次美感。金缮修补首先需要在瓷器断面上均匀涂上大漆，再将对应的碎片拼合在一起，在确保碎片无高低错位后进行固定，防止在漆干透的过程中瓷片移位。待修补部位打磨塑造完成后，需用生漆将细小的凹陷填补完整，确保漆底坚固光滑后，在需要贴金的地方涂抹金胶漆，待漆半干时用蚕丝球蘸取金粉扫涂在金胶漆上 2。金缮工艺的重点不在于掩盖缺陷，而是有意识地突出破损部分，将裂痕以新的方式呈现，赋予瑕疵美感。2.金缮美学简析（1）内涵美在过去的传统观念里，万事万物以圆满为贵，正如成语“完美无缺”无缺无损即为完美。我国以往的文物修复往往以看不出修补痕迹为佳，如无法恢复如初，则会以雕刻、镶嵌等手法将破损处美化，如衣物上的补丁一般，掩盖缺陷本身。这一行为的出发点便是将残缺当作“不美”。然而，残缺本身是审美形态的另一种表现形式，金缮相对于其他艺术加工更偏向于自然的装饰。对留有瑕疵的器具进行改造，使其呈现出岁月流逝之感，这种美学内涵正如国画中的留白意境，带给了观赏者足够的想象空间与不同的审美体验。它包含了对美好的期许，以及遗憾、矛盾等情感体验 3。（2）文化美金缮结合了日本的侘寂美学思想，日本的陶瓷设计者常常会将瓷器刻意设计成破损形态，甚至会采取做旧工艺，为观者留下弥补残缺的想象空间，这些因遗憾而产生的美学思想便是侘寂 4。侘寂原意是简陋、简朴，亦有古旧、生锈的意思。侘寂，即明白万事万物不可能永远完美，不挽回岁月破坏的痕迹，不破坏生态发展的规律，自然呈现即为最美。因此，相比于镶金嵌玉、雕花刻叶，金缮更具有一种经由时间冲洗后沉淀的美感，它不会过度发挥，每一笔都顺应裂缝而修补，保留裂缝原有的痕迹，这是对残缺美的推崇和对不完美的坦然接受。（3）哲学美康德在 判断力批判 中提出，审美遵循“无目的的合目的性”与“无规律的合规律性”。现在人们认为的目的性，皆是指事物本身的功能。如，碗用于载水，发明碗的目的便是用于载物。康德认为，事物的审美特性属于“目的性”，但这种目的性为主观的目的性，而审美本身是主观的，不涉及客体的有用性，所以审美对象与主体之间并没有客观的目的关系，是“无目的”的。“无规律的合规律性”是指，从认识论的角度看，人们难以已有的逻辑概念定义自然客体，它是“无规律的”，但从美学层面说，它又符合自然界本身的规律和秩序，有着“合规律性”。金缮美学即满足了康德阐述的两个审美范畴，传递了“无目的”与“无规律”的纯粹的原始美感，依赖于人们与生俱来对色彩、线条的感知和审美，表现出“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审美机制。3.金缮元素的提炼（1）简洁线条金缮美学偏向于直觉性审美，每一条金线的纹路排布都是随机的，难以理论性的美学知识分析，具有独特的韵律（图1）。正如刘禹锡在 董氏武陵集纪 中提出的“境生于象外”，线条中具有一种玄思含蓄的美学韵味，超脱于现实存在本身，追求意与境的统一，如同书法一般，在横竖撇捺间追求线条中蕴含的独特的“道”。在绘制时，工匠不能毫无作为地遵循裂痕描漆，否则就是简单的修补器具，失去了金缮的艺术价值，但也不能过度发挥，喧宾夺主。金缮的线条构成犹如树木的枝杈，有交错分叉，一般情况下，大的裂缝处用漆数字化语境下金缮元素运用于虚拟时装设计的实践研究胡馨予1章海虹2摘要：运用互联网新技术，结合服装设计知识，将传统的金缮技艺提炼转化，有利于将金缮这一古老的技艺融入虚拟时装的设计实践。该文阐述金缮蕴含的美学思想，研究将金缮技艺进行服装设计转化的方法，探讨金缮虚拟时装设计制作的实施可行性。设计呈现出“文化+数字”融合发展的新时尚形态，虚拟时装设计为数字技术注入更多人文向度，为传统文化带来了数字化改革的新路径。关键词：虚拟时装 金缮美学 侘寂美学 元宇宙 Z世代9 8视觉设计A R TE D U C A T I O NR E S E A R C H图1图2图3偏多，线条偏粗，小的裂缝则线条偏细，起伏顿挫都考验着修复者的审美情调。工匠既要遵循裂痕的自然态势，又要发挥金缮的艺术表现力，使其内敛而充满能化碎为整的力量。（2）纯净色彩金缮修补时，大部分情况下使用金箔、金粉上色。金色具有尊贵、奢侈的含义，是传统色彩定义中至高无上的纯色之一，具有协调色彩的特性。在大多数器具上，金缮纹样搭配能产生华丽、和谐的视觉效果。在部分情况下，为了打造更和谐的视觉效果，工匠也会使用银粉进行修缮。银与金一样，与器具的适配度很高，可增强审美的层次感。金缮的修复没有固定的套路，需要根据器物本身量身打造，纯净而典雅的色彩美学贯穿始终。（3）残缺美感以昂贵的金修复裂缝，表达的是对不完美的坦然接受。金缮之于器具是修缮，而不是遮掩。将金缮用于服装设计，载体便从瓷器转变为人体。“月有阴晴圆缺”，人自然也是，小到皱纹、伤疤，大到器官、肢体，每个人都有不完美的一面。服装设计可以如金缮一般，不是遮掩人体的缺点，而是将其转变为一种美感。如果缺陷的辅助工具变成了时尚单品，也许就能消除人的歧视，让人产生同理心。4.金缮元素在时尚领域的运用现状金缮因修复功能而诞生，其对破碎事物的二次创作，赋予裂痕新的美感，器具包含“无常”“涅槃”“惜物”等多种复杂的情感。意大利家具品牌塞莱蒂与设计师M a r c a n t o n i o 曾以金缮命名推出了“K i n t s u g i”系列餐具，以2 4 k 纯金将破碎的瓷器重新排列组合，将东方美学与西方古典风格相融合，呈现出华丽的残缺之美。金缮技艺的核心是描金工艺，除陶瓷行业外，这一工艺在不同材质上均可实现，如木头、玻璃、面料等，可以为时尚行业注入新的活力。如，意大利珠宝品牌宝曼兰朵曾推出“K i n t s u g i”系列珠宝作品，以金缮工艺装饰煤精、火山岩材料，推出戒指、挂坠和耳饰三种时尚单品，由于材料的特殊性，每一款首饰都具有独一无二的特点。由于金缮修复工艺步骤烦琐，制作工期较长，受到较多的局限，因此，在许多创意设计中，设计师仅保留了金缮本身的艺术文化与装饰形态，不过分追求工艺过程，而是将其转化为一种元素融入时尚设计。如：维果罗夫品牌在2 0 1 7 春夏高定系列中，借鉴金缮美学，将不同面料二次改造后进行拼贴，呈现出超现实主义的审美风格；彪马品牌在2 0 2 2 年7 月推出新款P u m aS u e d e，在鞋身标志性的跑道上，用金色元素勾勒出类似裂痕的纹样，宛如金缮修复的痕迹，为复古风格的鞋款带来新的视觉效果。二、虚拟时装产品概述虚拟时装又称数字时装，是以互联网为载体，以数字化形式呈现的服装品类。虚拟时装自2 0 世纪8 0 年代中后期开始发展，在当下被广泛应用于服装设计过程，并逐渐代替实体立体剪裁的部分步骤。1.虚拟时装发展如今，虚拟时装建模技术发展迅速，大部分服装建模软件已经能够实现三维服装的实时设计与修改。设计师在3 D 窗口的虚拟模特身上绘制板片时，2 D 窗口会自动生成服装板片。不论2 D窗口还是3 D 窗口，设计师都可以随时更改板片边缘的长度细节，这比传统的制衣方式更精确、快捷。目前，市面上的部分服装建模软件可以很好地模拟面料的悬垂效果，设计师可以通过模拟窗口更全面、直观地感受到服装的穿着效果，甚至可以借助动态展示功能了解面料的合体度与整体效果，从而进行改进。服装虚拟模型已进入高校、企业以及独立设计师的生活，逐渐成为专业人员进行服装设计、板型研究不可替代的辅助工具。在传统的制衣过程中，设计师需要购买不同尺寸的人台以满足不同体型消费者的需求。而在服装建模软件中，设计师可以通过调节虚拟模特各个部位的维度，模拟不同尺寸模特的身形，以便调整不同尺寸的服装版型。同时，在设计过程中，软件会自动生成版型文件与面料信息，最后制作完成的服装还可以存入服装库以便下次利用。这些都极大便利了服装的设计、生产，提高了设计师与厂家的沟通效率 5。9 92.虚拟时装的应用现状在以往的研究中，服装建模软件被更多地应用于两个方面。织物模拟：由于建模软件具有超强的仿真功能，使用如C L O 3 D、S t y l e 3 D 等软件进行辅助可以优化设计过程，减少时间损耗。同时，由于具有智能的织物动画运算功能，C G 影视作品中也会经常运用到M D 等服装建模软件，其自带的出色的面料碰撞检测算法比在C 4 D、M a y a 等专业3 D 建模软件中制作服装更为便捷，呈现效果也更为逼真。虚拟试穿：通过利用V R（虚拟现实）、A R（增强现实）等技术实现可视化线上试穿服装的方式 6，消费者可以节省去实体店铺试衣的时间，增强购买的准确性。从长远角度看，虚拟试穿除了能够降低线上退货率，在社交平台上亦有巨大的经济潜力。近年来，数字化时尚体验经济发展迅速，虚拟时尚更趋于日常化。如今，虚拟时装可以通过数字藏品的形式进行消费，人们除了可以为自己的游戏角色购买时装，也可以通过P h o t o s h o p等图像处理技术为自己“穿”上虚拟时装。如，V O G U E 杂志将真实模特与虚拟时装、虚拟场景相结合，打造出真假难辨的未来之境。随着数字化进程的发展与商业浪潮的席卷，虚拟时装以更贴近“Z 世代”新兴消费群体的方式，为时尚发展带来了新的思路 7。3.虚拟时装的优势（1）时尚行业的环保可持续消费习惯的改变，让人们开始习惯在虚拟游戏、社交平台中为打造自身形象而产生开销。因此，虚拟时装设计除了可以用于辅助制衣，还可以通过技术合成照片，让人们“穿”上虚拟时装。虚拟时尚产业不仅与传统时尚产业有所区别，而且兼具创意、创新性与可持续性的环保理念。虚拟时装的出现，可以缓解快时尚环境下废弃实体服装的污染问题。（2）减少技术局限性传统时装设计过程中，由于技术的局限，时装往往很难完美呈现设计图想表达的效果。而在3 D 建模软件中，现实中很难实现的工艺可以通过参数化建模、曲面建模等形式达到，或通过叠加常力、风力、紊流等力场构建出现实中难以达到的艺术效果，增强虚拟时装设计的可能性。虚拟时装不仅可以模拟现实中的效果便于制造生产，而且可以创造出现实中没有的效果（如零重力的情况），以艺术品的身份存在。在如今元宇宙趋势下的N F T 平台中，就有大量现实中难以生产的虚拟时装以艺术收藏品的形式进行销售。（3）满足消费者的时尚心理需求不同于传统的时装设计，由于电脑设计可以创造出生活中没有的时装材料和版型，虚拟时装的制作既不用考虑物理的现实，又不受时空的限制。时尚的核心，在于通过日常的穿着和个人风格进行自我表达。对于社交平台上的一些时尚达人而言，时装只是他们在社交平台上吸引消费者目光、获得关注的方式。因此，新奇又不失美感的虚拟时装可以高度满足他们的展示欲望。虚拟时装在数字时尚领域的再创造可以满足消费者对时尚的所有需求，数字时尚为时尚领域的数字创新开辟了新的想象空间。它是顺应时代潮流的产物，更是设计师在互联网时代下与科技结合产生的对时装新的思考与创造。三、金缮元素结合虚拟时装的设计实践1.设计图的绘制与说明金缮美学的最大特点之一便是纹路的不对称性与不规则性，因此，设计者在绘制时要注意金线的随机分布。为突出金缮元素，整张设计图（图2）只使用了黑、白、金三色，时装左半部分的廓形较为简单，灵感来源于古罗马人常穿的托加，宽松的版型遮住了身体的缺陷，是传统观念中对待缺陷遮遮掩掩的态度；右半部分是金属镂空的上衣与金属制作的腿部装饰，如金缮一般修补身体的残缺，完美与残缺看似是矛盾体，实则彼此共存。事实上，在柏拉图的理念中，至臻完满的只有“美的理念”本身，不论是完美的美，还是残缺的美，都是人为的定义，美的概念本身就是自由的。设计师要做的，就是如金缮工艺一般，转换普遍意义上不被人喜爱的事物，将其赋予符合大众的审美情调。2.金缮元素虚拟时装的制作根据设计稿，可分两个部分制作：白色外衣为厚重面料质地，使用服装面料仿真模拟软件S t y l e 3 D 制作；上衣、链条及腿部则为金属质地，使用B l e n d e r 建模制作，更便于还原设计。（1）面料部分的建模制作根据所画设计草图，首先，在服装建模软件S t y l e 3 D 的2 D窗口中绘制2 D 板片，将其放置于3 D 窗口虚拟模特身上相对应的安排点处，以防止后期因位置不正确导致模拟时穿模。之后，使用软件中的缝合工具，将时装的前后片、肩缝线等部位缝合，再根据模特的即时模拟效果不断调整板片的长、宽、弧度，也可以通过对面料的拖拽增加面料的褶皱效果。由于软件自带的重力模拟，面料会呈现自然下垂的状态，此时可以通过固定帧功能，将面料按需求冻结于三维空间中，不受力场控制。版型制作完成后，即可赋予面料材质与厚度。为制作出腰部收紧的效果，可以为腰间的面料赋予一定的弹力属性。如想防止面料从腰部滑落，可以增大其摩擦力。最后可以适当增加各板片的面数，以助于更真实地模拟出面料的垂坠效果。（2）金属部分的建模制作在B l e n d e r 的三维场景中进行线条建模，通常有两种常用方法。一种方法是创建贝赛尔曲线，在编辑模式下，通过控制顶点的位置，在三维空间中调整曲线的弧度。在调整到符合需求的曲线轨迹后，可通过点击数据面板中的倒角，将无体积的曲线变换为具有横截面的实体曲线。要想编辑曲线不同顶点处的线条粗细，可点击右键将其转化为网格模型，在编辑模式下使用快捷键A l t 和鼠标左键选择所需修改区域的封闭线循环，通过快捷键进行放大或缩小。贝赛尔曲线适用于无棱角的曲线，因此可将其用于制作时装上的黑色链条部分，通过调整视角与曲线顶点的位置，将其缠绕于时装模型之上。在这个过程中，设计师要不断修改，确保最后呈现的效果不会穿模。另一种方法是进入雕刻模式，采取遮罩绘制的方式，在三维空间中制作腿部与上衣的金属部分。大致操作为：使用遮罩画笔在模特上身与腿部绘制需要的体积形状，如绘制精细1 0 0视觉设计A R TE D U C A T I O NR E S E A R C H（上接第9 7 页）度不高出现边缘马赛克的情况，可以通过缩小画笔半径，或在编辑模式中用增加模型面数的方式解决。在绘制完成后，使用遮罩提取功能，在修改器中设置遮罩厚度，即可赋予绘制部分单独的体积。最后，可以使用雕刻画笔中的平滑功能，将模型边缘线条柔化，增加精细度。建模完成后，进入材质渲染环节。点击需要附着的材质部分，打开着色器编辑器界面，选择原理化B S D F 节点，在面板上控制材质的颜色、金属度、高光、糙度等属性。在拉高金属度的同时，保留合适的糙度数值，可以更加还原金缮的金属质感。为增加真实度，可以在着色器编辑器界面添加可以呈现表面磨损视觉效果的法线贴图，连接至原理化B S D F 节点的法向属性，即可在渲染界面中呈现更真实的视觉效果。最后，将S t y l e 3 D 中的服装模型以o b j 格式单独导出，在B l e n d e r 中整合，点击渲染输出，即可呈现虚拟时装的完整效果（图3）。结语虚拟时装的出现，为传统服装业带来了一次巨大的变革，是互联网时代智能化发展下虚实融合的服装产品的新形态。金缮虚拟时装的设计制作是数字化时代下“文化+数字”的一次新尝试，将传统的金缮美学与符合“Z 世代”个性化的虚拟时装相结合，为我国传统文化的展示和传播提供了新的路径。对传统技艺进行时尚传播，可以提高其在新一代年轻群体中的影响力，虚拟时装的发展必将开创新的文化传承方式和文化传播业态。基金项目：浙江省大学生科技创新活动计划暨新苗人才计划（项目编号：2 0 2 2 R 4 0 6 B 0 6 7）。注：图1 为金缮修复器具，来源于网络；图2、3 为作者自绘。参考文献：1 谢明良.陶瓷修补术的文化史 M .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2 0 1 9：2 4-2 8.2 邓彬.无常之美金缮的技法和艺术表现 J .美术观察，2 0 1 8（3）：5 9-6 4.3 谭博，张蔚青，尹婕.陶瓷修补之金缮的美学品析和应用研究 J .美与时代（上），2 0 1 7（8）：5 5-5 7.4 张小华.残缺之完美日本现代设计的特质探析 J .设计，2 0 1 4（7）：1 2 3-1 2 4.5 马晨杰.基于C L O 3 D 软件的定制服装设计与制作 D .北京：北京服装学院，2 0 2 0：5-8.6 叶海莲，陈依蕾.三维虚拟试衣设计的应用研究 J .设计，2 0 1 8（1 1）：3 2-3 5.7 戴雨仟，楼甜甜.虚拟时尚的发展现状研究 J .纺织科技进展，2 0 2 1（3）：3 0-3 2，4 4.（作者单位：1.浙江理工大学服装学院2.浙江理工大学浙江省丝绸与时尚文化研究中心）编辑王雨晴1.精神元素精神元素可以是思想意识，也可以是一种文化理念。川西传统民居建筑及其装饰深受川西地区的农业文化、巴蜀文化、江源文明、民俗文化等的影响。其一，在布局规划上，川西林盘展现了川西地区受文化影响形成的地域特色，形成了聚落建筑与场地融合共生的川西民居氛围。旅游型服务区可以参考川西林盘的形式予以设计，考虑小规模、生态化、微田园的规划布局，体验集生产、生活和景观于一体的复合型模式。其二，在空间布局中，可在其中贯穿川剧、川菜、茶馆、皮影戏等民俗文化和民族风情元素，让游客对川西文化获得充分的感知体验。其三，在装饰图样上，常用民间传说、民俗文化、戏曲故事等文化题材展现对晚辈的教诲和期望，常用山水、花鸟、虫兽、人物图案展现对吉祥美好的愿望，常见于石雕、砖雕、木雕构件中。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愿景和需求通过建筑构件与装饰体现出来，这些图案非常多，如果以艺术的形式运用到服务区室内空间中，可以用于室内展陈、浮雕壁画、景观小品等。2.物质元素物质元素是指整个建筑的实体部分。要让游客在川西环线高速公路服务区中体验到川西的精神文化，就需要对川西传统民居建筑的建筑材料、装饰造型、建筑工艺进行提炼与重塑，将川西精神元素落到实处。（1）建筑材料其类型、特点、设计方法及用途如表1 所示。（2）装饰造型川西传统民居建筑室内空间中各个界面的装饰手法不尽相同，根据其界面造型可归纳出不同的形制（表2）。在川西环线高速公路服务区室内设计中可简化使用，不可在一个空间中堆叠过多元素，否则会造成元素杂糅，使游客产生审美疲劳。（3）建筑工艺川西传统民居建筑屋面为两面坡式，覆以小青瓦，采用“冷摊瓦”工艺，在不设木望板、不加黏合料的情况下，只用厚约一厘米的小青瓦在屋面顶部，以“一搭三”的方式在瓦桷子上散开。冷摊瓦构造简单，造价低廉，既能遮挡阳光辐射，又能防止雨水冲刷墙壁或渗入屋内，而且透气性好，是一种冬保暖、夏防暑的材料，能很好地交换屋内外的气流。将川西传统民居装饰和结构元素融入现代设计，可以使传统元素发生演变，符合现代审美。该工艺可以运用在高速公路服务区建筑小品的造型中。结语现今，游客出行的线路正发生重要变化，以往“点到点”的出行方式已不足以满足游客的旅行需求，交通线路不再仅仅串联目的地，而是成为旅游综合体验的一部分。通过探究川西传统民居装饰在川西旅游环线高速公路服务区室内设计中的应用，可以使传统建筑装饰在现代空间里活化，产生文化感和生命力。这既符合现代的功能需求，又能很好地传承川西传统民居建筑的精髓，让川西文化历久弥新。（作者单位：西南交通大学设计与艺术学院）编辑张泽1 0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