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词义素的重新分布与中动结构的生成.pdf

2023年第08期（2023年08月）No.0 8 2 0 2 3106生成语法认为，词项通过自身语义投射(project)生成论元结构，论元结构映射(map)到句法结构，经过句法层面的运算后被输入语音部门(PF)和语义部门(LF)，最后被整合(converge)成某种语言接受的形式；换言之，词汇论元结构是句法结构的基础。动词是动词谓语句的核心，其通过与一定的论元结合生成特定的论元结构，达成语义表现。动词选择何种论元与其语义特征有关，其通过与不同的论元相结合派生出表达不同意义的句子。本文试从动词义素分布和论元结构的角度谈中动结构的生成。一、中动结构中动结构存在于不同的语言里，因其句法和语义表现复杂及存在多种变体，一直是语言学界研究的热点，涉及的主要研究理论和方法包括生成语法、认知功能语法、语料库等。但目前对于中动结构的定义、产生的机制和推导过程及跨语言的普遍性研究还没有统一的认识。虽然目前对中动结构还没有给出确切的定义，但学界对于该结构的基本特征有着一致的认识。典型的中动结构从句法上讲，由受事、工具或处所等非施事论元充当主语，而动词却采用主动形式，必须要有一个副词或副词短语做修饰语；从语义上，中动结构描述主语具有某种属性、特征，具有非事件性，如例(1)。非典型的中动结构包括：用情态动词、否定词或“do”替代副词短语修饰语，这时的副词短语可有可无，如例(2)a、(2)b和(2)c；修饰语也可以由其他短语充当，如介词短语、形容词短语、名词短语，如例(2)d、(2)e和(2)f；动词后跟随一个反身代词，如例(2)g；施事主语以某种形式出现在中动结构中，如例(2)h；谓语动词使用进行体，如例(2)i、(2)j。虽然例(2)i、(2)j中的动词采用进行体，但它们并不表示具体的事件，动词的进行体可以表达某一动作或变化发生的情形1；而例(2)h也是为了说明“拉丁文翻译起来不简单”这一情况，施动者Bill只是作为附加语交待这是一个与 Bill有关的情况，句子的焦点不是“Bill translates Latin texts”这一事件。因此，普遍来讲，中动结构具有泛指性、非事件性。例(1)The car drives easily.例(2)a.Bureaucrats can bribe.b.The butter doesnt cut.c.These clothes do sell well.d.It sells entirely through indirect channels.286 e.My chest feels suddenly empty,in spite of the pressure 2.f.Young England,47 Elizabeth Street,London sells very special childrens clothes 2.g.The hardest granite crushes itself with this new hammer3.h.Latin texts do not translate easily for Bill 4.i.This manuscript is reading better every day 1.j.Bureaucrats are bribing more than ever in Reagans second term 5.二、文献研究情况生成语法主要研究中动结构的推导过程。早期的研究包括词汇手段和句法手段。前者认为中动动词在词库中产生，或者是在词库和句法之间的中间层次产生，因此，中动结构靠词汇手段生成而非句法移位。比如，Fagan认为中动动词(middle verb)与作格动词(ergative verb)相同，在词库中已转化为不及物动词，只允准域内论元。作格动词是通过删掉域外题元角色从而省去域外论元，而中动动词转化为不及物动词是通过构词规则，中动动词赋予域外论元任意角色(arbitrary role)，而这个任意角色在词库中已经饱和，因此，不再投射到句法结构中，所以，在表层句子中没有显性论元，但中动句隐含一个施事论元，而另一条构词规则要求作格动词和中动动词将论旨角色域外化1。采取词汇手段研究的论文还有Ackema,Schoorlemmer6、Chung7等。采用句法手段的研究认为，中动结构是通过句法移位生成，过程与被动句的生收稿日期：2 0 2 3-0 6-2 7作者简介：冯静(1 9 8 0)，女，天津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语言学、英语教学研究。黑河学院学报JOURNAL OF HEIHE UNIVERSITYdoi：10.3969/j.issn.1674-9499.2023.08.030动词义素的重新分布与中动结构的生成冯静(南开大学滨海学院 外语系，天津 300270)摘 要：动词的论元结构决定动词谓语句的句法结构，动词通过与特定的论元合并生成某种论元结构，达成语义表现。与某些罗曼语的中动结构相似，英语中动结构的谓语动词在词库中合并一个反身代词附着语，因此，其义素重新分布，+RE L A T I ONA L 义素加强，其他义素如+D Y NA MI C +A C T I ON +C A U S A T I V E 减弱，导致中动结构的各种句法、语义表现。关键词：中动结构；谓语；义素；关系动词中图分类号：H 3 1 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 6 7 4-9 4 9 9(2 0 2 3)0 8-0 1 0 6-0 42023年第08期（2023年08月）No.0 8 2 0 2 3107语言研究成相似。如Keyser,Roeper认为，中动动词是及物动词通过某个构词规则而使指派主语论旨角色和赋宾格的能力被吸纳和抑制，中动句的主语产生于动词论元结构中的内论元位置，移到主语位置以获得主格8。采用句法手段的研究论文还有Hoekstra,Roberts9、Stroik10、Han11等。“词汇生成说”没有具体阐述是怎样的机制使得及物动词在词库中转化成不及物动词，只说明是及物动词在词库中通过构词规则赋予域外论元任意角色，而这个任意角色不需要投射到句法结构中，这使得这种转化具有个别性，对于动词的特征的变化缺乏普遍的解释力；而“句法生成说”也未解释及物动词赋宾格的能力为何被抑制。近期的研究方法包括为中动结构的推导添加一个功能范畴或是将其投射到其他功能范畴，比如，Collins提出在vp上设置一个VoiceP作为动词的内论元移动作主语的落点12；冯爽认为，轻动词的功能分配给三个功能范畴：FP，VoiceP和vP。F携带uAgree特征，有赋格的功能；Voice指派域外论旨角色；v解释事件。冯爽认为，在中动结构的生成过程中轻动词只投射了VoiceP和vP。因为没有FP，所以，没有无解特征uAgree向下传递给VoiceP，Voice不能作为探针(probe)向下探测，因此，中动动词的内论元没有获得宾格；而其在向Spec-TP移动过程中在Spec-VoiceP位置获得了Voice指派的副论元角色(Secondary Theta-Role)，即施事角色(Agent)13120、125；王和玉、戴晖提出支撑中动结构的功能范畴不是时制中心语Tense，而是情态范畴Mod，因为Mod缺乏时制特征，因此，不能作为时间算子约束谓语中的事件论元，所以，中动结构获得非事件性解读，中动句的主语产生于vp的外论元，之后移动到Spec-Mod位置，语段中心语C将话题性特征和一致性特征捐赠给Mod，导致中动句主语和话题在结构上重叠14。近期的研究方法为中动结构引入了新的功能范畴，这与生成语法普遍采用的时制TP和语段CP不一致；此外，这样的操作增加了句法推导的复杂性，不符合最简句法的解决方案。三、本文观点及理据：动词义素的重新分布形成中动结构谓语动词Randolph Quirk et al.在A Grammar of Contemporary English一书中将动词分为动态动词(dynamic verb)和静态动词(stative verb)；进而，将这两种动词再细分，动态动词分为表示活动的动词(activity verb)，表示过程的动词(process verb)，表示身体感觉的动词(verb of bodily sensation)，表示过渡性经历的动词(transitional verb)和表示动作短暂性的动词(momentary verb)。静态动词分为表示情性感觉和认识的动词(verb of inert perception and cognition)和表示关系的动词(relational verb)15 200-208。Fagan认为，及物性的活动类动词(activity verb)和达成类动词(accomplishment verb)可以生成中动结构16，Zwart认为中动结构的谓语仅限于活动类动词17。以中动结构的典型动词drive为例，根据Quirk的分类，其应属表示活动的动态动词，因此，其语义特征应当包括+DYNAMIC+ACTION+CAUSATIVE。Chung7、Zwart18、Tao19和Wang20论证了中动句的谓语动词具有致使性或允准性。此外，这七类动词的语义特征并不是互补的，比如，表示过程的动词和表示过渡性经历的动词都具有+CHANGE义素，如grow和arrive；而表示身体感觉的动词和表示情性感觉和认识的动词都可具有+SENSE的义素，如itch和dislike。因此，本文认为，中动结构谓语动词如drive还具有+RELATIONAL的义素，具有+RELATIONAL语义特征的动词的主语往往具有非施事性，比如，采用客体(Theme)或历事(Experiencer)做主语，如例(3)。吕叔湘21、袁毓林22、崔山佳23认为，汉语的关系动词的主语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施事题元。由此就解释了在中动结构中施事论元未出现在表层结构的主语位置上的原因。例(3)a.The job involves travelling abroad for three months each year.b.He required more data for his research.根据Quirk的分类，表示关系的静态动词连接两个论元，表达前后两个论元之间具有某种关系，如involve、require、concern等。这类动词通常不使用进行体1585。由此可以推断，动词的+RELATIONAL义素限制其使用进行体，因为进行体表达的是活动8，而+RELATIONAL表达的是静态的关系语义，这解释了中动结构通常不使用进行体的原因。中动结构说明主语具有某种属性、特征，其谓语动词连接两个论元，具有关系+RELATIONAL语义特征。以例(1)为例，在词库中，动词drive具有+DYNAMIC+ACTION+CAUSATIVE+RELATIONAL等义素，例(1)要说明the car具有easily的特征，所以，动词drive凸显的语义特征不再是原来及物用法中的+DYNAMIC+ACTION+CAUSATIVE，其要表达的是名词短语与副词短语之间具有某种关系，而这种关系不是+STATIVE+EXISTENCE的be的关系，而是一种需要“限定在特定的活动上”的关系，即建立在drive的活动上的关系，所以，在中动结构中，动词drive的+RELATIONAL特征凸显，其他特征相对变弱。那么，是什么原因或者说是什么触发因素(trigger)导致动词的+RELATIONAL特征增强呢？根据中动结构的跨语言对比研究，Steinbach24认为，德语中动结构需要反身代词的形态标记；胡旭辉认为，法语中动结构的谓语动词在词库中合并了一个代词性附着语(clitic)，所以，法语中动结构带有附着语se，而英语中动结构没有附着语，依赖事件词组(event phrase,EP)中的功能核心词(F)产生变量(x)，被主语约束25。本文认为，在英语的中动结构中也存在这个附着语，由反身代词充当，具有弱显性特征，可以在表层结构中呈显性或者隐性；当动词选择与该附着语论元合并后，无论该附着语为显性还是隐性，动词的+RELATIONAL特征增强，句子的含义是描述主语具用某种特征。如图1，the car在词汇论元结构中的位置应当是中心语V的外论元，内论元是隐性的反身代词附着语(invisible reflexive clitic)。根据Chomsky在格过滤(case filter)理论中提出的可见性(visibility)的条件，NP只有在被赋格之后才在句法结构中“可见”，而只有“可见”的NP才能被指派题元角色。因此，如果the car位于中心语V的内论元位置，其将被赋宾格，而后被指派受事题元角色，但事实上the car却未被赋宾格而获得了受事角色，所以，在词汇论元结构中，中心语V的内论元应为反身代词附着语。根据格理论(case theory)中关于赋格方向性(direction)的语言参数性差异，英语要求格指派者(case assigner)位于NP的左侧，所2023年第08期（2023年08月）No.0 8 2 0 2 3108语言研究以，反身代词附着语接受V赋予的宾格后被指派受事角色，而the car位于V的外论元位置，无法被赋宾格；但是，在一个句子中，一个题元角色可以由两个成分充当，如例(4)中，box与it的题元角色相同。根据约束理论，反身代词在本地域内要有回指，在VP结构内，反身代词附着语受名词短语的约束，具有同指关系，并且反身代词与名词短语共用受事题元角色。Keyser,Roeper认为，中动动词是及物动词通过某个构词规则而使指派主语论旨角色和赋宾格的能力被吸纳和抑制8，本文认为这个“规则”就是及物动词在词汇论元结构中选择与反身代词附着语合并，这个附着成分接受了动词指派的受事角色和宾格，所以，名词短语如the car未能在VP结构中被赋格。图 中动动词的词汇论元结构例(4)The box has books in it.(Gruber,1965)26此外，英语的中动结构可以被“N+be+adj.+to do”结构替换，两种结构虽然形式不同，但是语义却完全相同，本文认为是+RELATIONAL义素使中动动词兼具了系动词be的非事件性特征。四、中动结构的推导过程1.显性和隐性反身代词中动结构的推导例(5)a.This solution suggests itself.(这个解决方案不言自明。)131 b.The car drives easily.例(5)a 目前被认为是非典型中动结构，反身代词呈显性，suggest也属表示活动的动态动词，推导过程如图 2。itself在词汇论元结构中被赋宾格，其与名词短语solution共同被指派受事题元角色。动词suggest向上移动到v位置，核查+CAUSATIVE特征，最终移动到中心语I核查Infl特征。探针I(probe)向下探测，发现名词短语solution的格特征未被赋值，因此，其吸引solution经由Spec-vp最终向上移动到Spec-IP，获得主格并使受事题元角色得以实现。图 例(5)a 的推导过程例(5)b是典型的中动结构，反身代词附着语呈隐性，推导过程如图3。动词drive向上移动到中心语v，核查+CAUSATIVE特征，最终移动到中心语I。动词drive虽然在形式上没有变化，但此时它已经合并了一个隐性的反身代词附着成分。有些论元是没有在句法结构中实现的，叫做隐含论元，如英语被动语态句子中隐含的施事论元。隐含论元同样被指派题元角色，例(5)b中这个附着成分与the car共同被指派受事角色，the car 经由Spec-vp最终向上移动到Spec-IP，获得主格。图3 例(5)b 的推导过程2.带有情态动词、否定词和do的中动结构中动结构的谓语动词之前可以出现情态动词、否定词和do，这时的副词短语修饰语可有可无。如，例(6)a.These handicrafts can sell quite well.b.Bureaucrats can bribe.c.This book doesnt read.(这本书不怎么读。)d.The meat does cut.(这肉容易切。)上述中动结构中的动词都属于表示活动的动态动词。英语的助动词和情态动词的作用是辅助主要动词构成谓语动词，表达主要动词的人称、数和时态的变化以及情态意义。例(6)a中，这类中动结构的语义特点是除了描述主语的属性、特征以外，还具有情态性，表示可能性、倾向性等，这个情态特征由情态动词表达，动词的语义特征同上为+RELATIONAL+DYNAMIC+CAUSATIVE+ACTION。为什么当中动动词前出现情态动词、否定词和do时，副词短语不再是必要成分呢？Higginbotham提出，一个简单动词应包含三个论元：动词的施事、受事和事件论元(Event Argument)27。根据Huang提出的事件论元约束假设(Hypothesis on Constraining the Event Argument)，在表层结构上投射的谓语事件必须被显性的形态标记或者词汇约束，否则将无法被语义部门有效解读28。因此，本文认为，上述情况下是由情态动词、否定词、助动词约束事件论元，它们与主要动词一起表达事件。在上述例子中，例(6)a、(6)b中的情态动词表达可能性，例(6)c表达否定含义，例(6)d表达强调含义。由于信息重点已经满足，交际的主体内容已经全部呈现，达到交际目的，所以，副词可以省略；如果副词短语出现，则说明由副词短语约束事件论元，是交际的主体内容。2023年第08期（2023年08月）No.0 8 2 0 2 3109语言研究五、观点归纳本文认为：(1)中动结构的谓语动词具有+RELATIONAL义素，当动词选择与反身代词附着语合并后，这一义素得到加强；反身代词附着语在英语中呈现弱显性。(2)如图1，在词汇论元结构中，反身代词附着语作为V的内论元被赋宾格，并和名词短语一起被指派受事题元角色；中动结构的主语(名词短语)位于V的外论元位置。(3)名词短语经由Spec-vp向上移动到Spec-IP被赋主格。一种语言中的多数动词都可以出现在多种论元配置中，论元的表达也存在着不止一种选择 29，这与动词意义的变化有关，也是句法结构发生差异的主要原因之一。中动结构即与动词意义的变化有关。本研究从词库层面上解释了中动结构谓语动词在意义上的变化，即动词在与反身代词附着语合并后，+RELATIONAL义素加强，其功能不再是表达某一事件，而是说明谓语动词所连接的论元之间具有某种关系。而+RELATIONAL义素选择非施事论元做主语，且动词通常不使用进行体，这就解释了中动结构的主语选择和体(aspect)上的问题。此外，名词短语在词汇论元结构中是V的外论元，因此未被赋宾格。在此基础上的中动结构的推导过程与生成语法下普遍采用的句子的最小结构为屈折语素词组(IP)一致，也对中动结构的跨语言对比分析做出普遍性的解释，即：附着语成分普遍存在于英语、法语、西班牙语等语言中，在英语中这个附着语呈现弱显性特征。参考文献：1Fagan,S M.The English MiddleJ.Linguistic Inquiry,1988(19).2王璐璐.基于语料库的英语中动结构特征描述及分类J.绍兴文理学院学报,2018(6).3Stephens,N.Agentivity and the Virtual Refl exive ConstructionC/In:Benjamin,L,Solstad,T(ed.).Demoting the Agent:Passive,Middle and Other Voice Phenomena.Amsterdam:John Benjamins,2006.4Stroik,T.On Middle Formation:A Reply to Zribi-HertsJ.Linguistic Inquiry,1995(1).5Roberts,I.The Representation of Implicit and Dethematized SubjectsD.Ph.D.dissertation,Los Angeles: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Los Angeles,1985.6Ackema,P,Schoorlemmer,M.The Middle Construction and the Syntax-Semantics InterfaceJ.Lingua,1994(1);Ackema,P,Schoorlemmer,M.Middles and NonmovementJ.Linguistic Inquiry,1995(2);Ackema,P,Schoorlemmer,M.MiddlesC/In:Martin,E.,Riemsdijk,V.H.(ed.).The Blackwell Companion to Syntax.Oxford:Blackwell,2005.7Chung,T A.Semantic Condition on English Middles:A Causative ApproachJ.Korean Journal of Linguistics,1995(4).8Keyser,S J,Roeper,T.On the Middle and Ergative Constructions in EnglishJ.Linguistic Inquiry,1984(15).9Hoekstra,T,Roberts,I.Middle Constructions in Dutch and EnglishC/In:Eric,R.,Abraham,W.(ed.).Knowledge and Language II:Lexical and Conceptual Structure.Dordrecht:Kluwer,1993.10Stroik,T Middles and MovementJ.Linguistic Inquiry,1992(1);Stroik,T.On Middle Formation:A Reply to Zribi-HertsJ.Linguistic Inquiry,1995(1);Stroik,T.Arguments in MiddlesC/In:Benjamin,L.,Solstad,T.(ed.).Demoting the Agent:Passive,Middle and Other Voice Phenomena.Amsterdam:John Benjamins,2006.11Han,J Q.Argument Structure and the Transitivity AlternationD.PhD Dissertation,Hong Kong:City University of Hong Kong,2007.12Collins,C A.Smuggling Approach to the Passive in EnglishJ.Syntax,2005,8(2).13冯爽.各类型中动句的语法化过程及演变动因研究M.青岛: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19.14王和玉,戴晖.英语中动结构的混合式移位分析J.外语与外语教学,2020(5).15Quirk,R,Greenbaum,S,Leech,G,et al.A Comprehensiv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M.Harlow:Longman,1985.16Fagan,S M.The Syntax and Semantics of Middle ConstructionsM.Londo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2:105;Quoted from:Wang,H.Y,Dai,H.An AA-Movement Analysis of the English Middle ConstructionJ.Foreign Languages and Their Teaching,2020(5).17Zwart,J.Morphosyntax of Verb Movement:A Minimalist Approach to the Syntax of DutchM.Dordrecht: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1997;Quoted from:Wang,H.Y,Dai,H.An AA-Movement Analysis of the English Middle ConstructionJ.Foreign Languages and The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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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dou”D.Ph.D.Dissertation,Pennsylvania: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1996.29Levin,B.English Verb Classes and Alternations:A Preliminary Investigation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3:2.O n t h e R e d i s t r i b u t i o n o f V e r b S e me me s a n d t h e G e n e r a t i o n o f Mi d d l e C o n s t r u c t i o n sFeng Jing(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Binhai College 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270,China)Abstract:The argument structure of verbs determines the syntactic structure of verb predicate sentences.The verb fulfills its semantic expression and generates a particular argument structure through merging with specific arguments.Like middle constructions in some Roman languages,the English middle construction predicate merges with a refl exive clitic in the Lexicon and its sememes are redistributed.The sememe+RELATIONAL gets strengthened,and other sememes,such as+DYNAMIC+ACTION+CAUSATIVE,get weakened,which leads to various syntactic and semantic expressions of middle constructions.Key words:middle construction;predicate;sememe;relational verb 责任编辑：李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