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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劳动与物质生产的关系演变及其理论效应.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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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哲学前沿 年第 期技术、劳动与物质生产的关系演变及其理论效应孙乐强摘 要劳动与物质生产是历史唯物主义和政治经济学批判理论的核心范畴。在不同的社会条件和技术条件下,劳动方式是不断变化的,而劳动与物质生产过程的关系也是不一样的。在与手身体、技艺和工具相对应的生产阶段,物质生产过程基本上表现为主体劳动的对象化过程,两者在形式上是重合的;而一般智力与劳动也是结合在一起的。随着传统技艺向现代技术的转化,科学知识和机器体系加入生产过程之后,劳动不仅与一般智力分离,也与物质生产过程区分开,逐渐沦为生产过程的一个次要环节。到了自动化生产阶段,生产过程已经成为“零劳动”过程,这也引发了劳动价值论和自动化生产的“

2、悖论”问题。但自动工厂中的“零劳动”只是意味着直接劳动趋于零,并不能由此否认人类无差别的抽象劳动机制,自动工厂依然会以一般利润率的方式从社会总劳动所创造的剩余价值中获得自己的平均利润。因此,自动工厂不仅证伪不了劳动价值论,反而要以劳动价值论为前提。只有基于机器大生产以及由此引发的劳动与物质生产过程的分离,我们才能真正理解马克思劳动解放理论的社会基础及其本真内涵。关键词工艺学 物质生产 劳动价值论 劳动解放作者简介:孙乐强,法学博士,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基金项目:国家级青年人才资助项目“新世纪以来国外马克思主义发展趋势和重大问题研究”。劳动与物质生产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范畴。关于这两个范畴的关系

3、和差别的研究不仅是历史唯物主义关注的核心话题,也是政治经济学讨论的焦点问题,更是西方学者批评马克思的突破口。实际上,抛开具体的历史发展语境,抽象地讨论劳动与生产范畴的关系是有问题的,只有结合特定的社会历史阶段所形成的具体劳动方式和生产方式,才能真正理解两者的关系与区别。毫无疑问,由手和工具推动的劳动过程和由机器体系推动的生产过程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其中劳动与生产过程的关系自然也存在重要差异。因此,要真正理解不同社会条件下劳动与物质生产的关系,离不开科学技术发展史,离不开工艺学。唯有通过具体的历史性梳理,我们才能有效揭示劳动与物质生产关系的历史演变,才能真正阐明这种演变所带来的系列问题,并从历史唯

4、物主义和政治经济学批判的角度系哲学前沿统解答这些问题,进一步回应西方学者对马克思的批评。一、从传统技艺到现代技术:基于工艺学的考察法国技术史学家扬 塞博斯蒂克()指出,“工艺学”的德语是,“技艺”“技术”的德语是,它们虽然拥有相同的词根,但在德语和法语语境中,这两个概念却有着不同的内涵:工艺学()是指对各种操作过程的描述和分析,则是指实践操作层面上的工艺和劳动资料等。而在英语语境中,虽然“”“”或“”写法不同,但含义没有明显差异。在英语中,一般用 这一术语来指代某种技艺或工艺学,如 年安德鲁 尤尔的卷本著作工艺学、制造业和矿业辞典,英文原标题就是 ,在这本书中,工艺学用的就是 一词,德文译为技

5、术辞典。这里涉及两个重要问题:一是 从技艺到技术的演变过程,二是 从传统到现代的发展过程。(一)从技艺到技术:内涵的演变及其效应在古希腊时期,技艺的内涵是非常丰富的,不仅包括政治技艺、语言技艺、修辞技艺、工匠技艺、专业技艺等,还包括各种艺术。海德格尔考证指出,古希腊语境中的技艺“不只是表示手工行为和技能的名称,它也是表示精湛技艺和各种美好艺术的名称”。我们这里讨论的技艺主要是指与工具、制作和生产劳动等活动相关的技艺。马克思指出:“在以前的生产阶段上,范围有限的知识和经验是同劳动本身直接联系在一起的,并没有发展成为同劳动相分离的独立的力量,因而整个说来从未超出制作方法的积累的范围,这种积累是一代

6、代加以充实的,并且是很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扩大的。(凭经验掌握每一种手艺的秘密。)手和脑还没有相互分离。”从人类早期到手工业劳动,技艺始终是与生产劳动结合在一起的。人在劳动过程中逐步积累关于生产和制作的经验和有限“知识”,然后再将这些经验和有限“知识”对象化为社会实践的物性工具。因此,“工具的本质是有目的的劳动物相化塑形和构序的手艺、技艺客观抽象后反向对象化为客体中生产模板,工具在每一次劳动生产中,由劳动者主体掌控并激活和重构惯性劳作,工具在生产过程中的作用是物性持存中主体性爱多斯劳作构式的复活与重新在场。”由于每个主体操作工具的能力有高有低,因而必然存在熟练和非熟练之分,因此,技艺和技能必然会

7、因主体自身经验和能力的差异而有所不同。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技艺及其所代表的经验本身是变动不羁的,与那种普遍的先验知识和不变本体相比,技艺是附属的、次要的。用柏拉图的话来说,技艺不过是对理念的“分有”。亚里士多德也认为,与追求世界不变本质和普遍性认识的理论沉思活动以及追求至善的伦理实践活动相比,技艺创制活动属于实用性的低等活动。“任何职业、工技或学科凡可影响一个自由人的身体、灵魂或心灵,使之降格而不复适合于善德操修者,都属卑陋;所以那些有害于人们身体的工艺或技术,以及一切受人雇佣、赚取金钱、劳,“”,()德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下册,孙周兴选编,上海三联书店,年,第 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

8、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张一兵:科学技术与机器生产对工人劳动的深刻变革,探索与争鸣,年第 期。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阅江学刊 年 第 期悴并堕坏意志的活计,我们就称为卑陋的行为。”如果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科学知识活动属于自由人的活动,而与技艺相关的活动则属于卑陋的低等活动,两者属于不同的层次,因此,在古希腊时期,“科学”与“技术”是不可能并列出现的。亚里士多德进一步指出,虽然技艺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成全”自然,譬如通过种植术栽培庄稼,把木头建成房子,但他始终认为,技艺完全是以自然实体的生长机制为基础的,木头之所以能建成房子,是因为木头的存在结构中就包含着房

9、子的职能,而种植术之所以可行,是因为栽培技艺本身就是按照庄稼的生长机制实施的。因此,亚里士多德认为,技艺在本质上根源于自然机制,后者是一切创制活动的根基和前提,这也是亚氏技艺“模仿”或“成全”自然的本真内涵。后来海德格尔从存在论的角度重新诠释了技艺的本质。在他看来,技术不仅是一种工具,更是真理呈现出来的一种方式,进而彰显出人与物、人与世界之间的本真关系。他认为,传统技艺很好地发挥了这种作用,通过传统技艺,主体在顺从自然和物的本性的前提下,使人、物、自然融为一体,充分彰显了人与世界之间的本真关系,即人是“在世之中”的,而不是与世界相对的抽象主体。与此相似,庄子尤其强调“道技合一”的哲学理念,这就

10、在技艺与自由、技艺与道之间打开了一条贯通通道,将功利化的实用技艺与载道的自由技艺区分开来,彰显出不同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中国式的独特理念。随着数学化和实验方法的兴起,传统自然哲学也逐渐发展为近代自然科学。如果说自然哲学主要是“沉思”世界的本质和最高存在,那么,自然科学则是要实现对自然的数学筹划和研究。海德格尔指出:“我们今天称之为科学的东西的本质乃是研究()。而研究的本质又何在呢?研究的本质在于:认识把自身建立为在某个存在者领域(自然或历史)中的程式()。程式在这里不单单指方法和程序:因为任何程式事先都需要一个它籍以活动的敞开领域。而对这样一个区域的开启,恰恰就是研究的基本过程。”而“以现代

11、的精密自然科学为依据的”现代技术,恰恰是人类根据自然规律创造出来并用于支配自然的机械装置。基于此,海德格尔把以自然科学为基础的现代技术之本质称为“座架”或“集置”()。在自然科学的辅助下,过去以经验和技能为基础的传统技艺和工具也逐渐发展为以科学理论为基础的现代技术和机械装置,这就是 一词内涵演变的社会基础。马克思指出,与技艺和工具不同,作为科学知识对象化的产物,现代技术和机器本身就具有自己的灵魂。如果说工具会因人的技能而所有差异,那么,机器则借助自然规律和科学知识剥离了主体因素,成为一个自动运转的能工巧匠,它不会因为成年男工、妇女和儿童技能上的差异而改变自身的运转机制。更重要的是,它不再像工具

12、和技艺那样顺从自然的本性,而是借助一般智力和力学规律将自己凌驾于自然和物之上,通过把自然力集中起来,开发出一种全新能量,服务于现代生产过程,“大生产 应用机器的大规模协作 第一次使自然力,即风、水、蒸汽、电大规模地从属于直接的生产过程,使自然力变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年,第 页。鲍秋实:“技艺模仿自然”亚里士多德物理学第二卷第 章的自然目的论,哲学动态,年第 期。德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下册,孙周兴选编,上海三联书店,年,第 页。德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下册,孙周兴选编,上海三联书店,年,第 页。德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下册,孙周兴选编,上海三联书店,年,第 页。哲学

13、前沿成社会劳动的因素”。如果说传统技艺和工具代表了人对自然的顺从,那么,现代机器则体现了人对自然的征服。借助现代技术和机器,人开始从对自然的依附中解脱出来,转化为自然的主人;而自然也从人的主人转化为人的支配客体。海德格尔指出,在现代技术的作用下,人向自然发起挑战,将自然从原初的在场方式中“拽出来”,转化为被技术支配的客体。于是,人与世界之间的和谐共生关系,转化为主体与客体之间的支配关系。海德格尔将其称为“世界图像的时代”:人被把握为主体,世界被把握为图像,而现代之本质就是人作为主体对表象的世界进行征服和图像化的过程。如果说笛卡尔率先开启了主客二分的认识模式,那么,现代技术则在现实世界中完成了这

14、种建构过程。基于此,海德格尔认为,“机械技术始终是现代技术之本质的迄今为止最为显眼的后代余孽,而现代技术之本质是与现代形而上学之本质相同一的。”(二)从传统工艺学到现代工艺学:马克思对贝克曼和波佩的超越工艺学是如何起源的呢?年,德国工艺学家约翰贝克曼(,)在物理学经济学文献:关于自然史、自然科学、农村和城市经济的最新著作第 卷中第一次使用了“”这一术语。年,他发表了工艺学导论,这一著作的出版标志着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工艺学的诞生。从标题来看,一方面,贝克曼认为,工艺学是一门关于手工业、制造业和工场手工业并服务于农业、警察和官房学的学问;另一方面,在贝克曼看来,工艺学不同于工艺史,所谓工艺史是关于

15、工艺的历史、发明者和发明时间的记录,属于历史编纂学,而工艺学则是讲授如何加工自然物或手工业知识的科学,是对如何从真实规律和可靠经验中找到实现最终目标的手段,并对各种操作过程做出全面系统说明的学科。在此基础上,年贝克曼出版了对若干学术问题的评述,而一般工艺学草案是该书的第三部分,在这里他对工艺学重新下了一个定义,即“工艺学讲授的是人们在加工原材料和已加工材料中要知道的所有最不同种类的使用方法。”如果说工艺学导论主要侧重于手工劳动的经验、原理和方式,那么,这一著作则更加注重目的和手段之间的操作程序;如果说前者更侧重于知识层面的描述,那么,后者更加注重操作和工序的实践应用转化。基于此,一般工艺学草案

16、往往被认为是工艺学研究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年,贝克曼陆续出版了五卷本的发明史论文集,详细梳理了各种工具和机械的发明过程及操作原理,其中关于磨和钟表的研究为马克思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思想启发。在此之后,他的学生约翰 亨利希 摩里茨 波佩(,)沿着他的道路继续前进,将德国工艺学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这主要体现在 年出版的三卷本从科学复兴到十八世纪末的工艺学史中。在这部书中,波佩指出: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德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下册,孙周兴选编,上海三联书店,年,第 页。德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下册,孙周兴选编,上海三联书店,年,第 页。,:,参见张福公:马克思的工艺学研究及其

17、哲学效应,博士学位论文,南京大学,年,第 页。阅江学刊 年 第 期“关于手工业、工场手工业和工厂的知识构成了大学和其他高等院校讲授的一门独特科学,以前人们错误地将其称为工艺史(),而 年哥廷根的贝克曼首次将其命名为工艺学()。工艺学不仅讲解手工业的历史,而且系统透彻地讲解一切劳动及其结果与原因。新近几个作家也将其称为工艺科学(),因为人们通过它可以获得关于一切工艺行业的科学知识()。工艺()本身的这种自我区分就如同知识()与能力()、理论与实践的区分一样。”以此来看,与贝克曼相比,波佩做了如下推进:第一,实现了工艺学与工艺史的融合。在他看来,所谓工艺学是研究手工业、工场手工业和工厂知识的一门独

18、特的理论科学,它不仅要系统讲授工艺发展的历史,而且还要系统讲解全部操作过程、结果及其内在依据,这样,一切工艺行业都可以通过工艺学来获取知识。因此,波佩突破了贝克曼的工艺史和工艺学的划分,将工艺史和工艺学统称为工艺学史,这也是他的三卷本标题所要突出的主题。第二,明确区分了工艺与工艺学的内涵。与贝克曼相比,波佩将知识与能力、理论与实践的区分引入工艺学中。在他看来,工艺学主要指涉理论和知识,是描述和记录工艺发展历史及其操作原理的一门学问;而工艺则更多地指涉实践操作和具体运用。可以说,这一区分构成了后来德语中(技术)和(工艺学)之间的区别,对后来马克思关于“工艺”与“工艺学”的区分提供了重要启示。第三

19、,揭示了劳动资料与物质生产方式变迁之间的内在联系。在贝克曼的基础上,波佩进一步梳理了纺织业的工具和机器、磨和钟表的发展史。例如磨的演变:从最初的人手使用杵在石臼中捣碎谷物到手推磨、奴隶拉磨、马拉磨、水磨、风磨,直至 世纪的蒸汽磨;再比如计时器和钟表的演变:从日晷到水计时器和沙计时器到齿轮计时器再到钟表,等等。这些都为不同时期人类社会物质器官的演变提供了丰富材料和物质支撑。马克思后来指出,“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的社会。”“水(风)磨和钟表,这是过去传下来的两种机器,它们的发展还在工场手工业时代就已经为机器时期做了准备。”从中我们可以看到波佩对马克思后来的研究产生的

20、重要影响。不过,由于德国工业起步较晚,贝克曼和波佩所理解的工艺学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与手工业和工场手工业相适应的。随着英国工业革命的推进和完成,这门学科在英国得到了进一步发展。世纪 年代,英国逐渐实现了从工场手工业到机器大工业的转型,工艺学也逐渐发展为与机器大工业相适应的一门学问,这在拜比吉的论机器和工厂的节约、尤尔的工厂哲学和工艺学、制造业和矿业辞典等中得到了鲜明体现。如果说工艺学兴起于手工业,发展于工场手工业,那么,作为一门现代学科,它完全成熟于机器大工业。在批判继承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结合资本主义机器大工业,马克思最终完成了作为一门现代科学的工艺学的建构。马克思指出:“大工业的原则是,首先

21、不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关于拜比吉和尤尔的分析,参见孙乐强:资本论的哲学思想及其当代效应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年,第 页。哲学前沿管人的手怎样,把每一个生产过程本身分解成各个构成要素,从而创立了工艺学这门完全现代的科学。”现代工艺学不只是局限于纯粹的工艺描述和历史学上的无声记录,而且也力图揭示物质生产过程反映的生产方式变革以及由此引发的生产关系、社会关系和思想观念的变化。它的形成不仅打破了过去手艺的秘密性,成为一门所有行业都可以从中学到知识和操作的科学;更为重要的是,它为人们理解人类自身发展的历史提供了现实基础。

22、马克思指出:“达尔文注意到了自然工艺史,即注意到在动植物的生活中作为生产工具的动植物器官是怎样形成的。社会人的生产器官的形成史,即每一个特殊社会组织的物质基础的形成史,难道不值得同样注意吗?而且,这样一部历史不是更容易写出来吗?因为,如维科所说的那样,人类史同自然史的区别在于,人类史是我们自己创造的,而自然史不是我们自己创造的。工艺学揭示出人对自然的能动关系,人的生活的直接生产过程,从而人的社会生活关系和由此产生的精神观念的直接生产过程。”因此,在马克思看来,工艺学不是狭义的科学技术或工艺本身的发展史,而是揭示“社会人的生产器官的形成史,即每一个特殊社会组织的物质基础的形成史”的学问。在这里,

23、工艺学已经超出了贝克曼和波佩的视野,上升到人类生产方式演变史的高度,成为一门全新的现代科学。(三)术语的修改:对吉田文和问题的进一步追问日本学者吉田文和指出:“考察马克思在使用工艺学一词上的变化,可以看到: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年手稿、直接生产过程的结果、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等著作的手稿,以至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版,除去二到三处例外,所使用的基本上都是工艺学、工艺学的,而不是技术、技术的。但是,资本论现行版本的用法有了改变:()工艺学一词只在作为现代科学的工艺学的意义上使用;()工艺学的改为技术的,在劳动资料或由劳动资料所规定的意义上来使用;()资本论第二卷、第三卷,也许是由恩格斯修改的,就都使用技

24、术的了。”我们如何看待吉田文和提出的这一问题?如果吉田文和的判断是准确的,那么,我们如何理解从“工艺学的”到“技术的”这种术语的修改?恩格斯又为什么做出这种修改?由于涉及的文献较多,在这里,我主要以 年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一版为例来展开分析。据统计,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一版中相关词源出现频率如表。表 词源出现频率统计词源次数词源次数 通过上述表格,可以发现,吉田文和关于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一版中术语使用情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日吉田文和:波佩从科学复兴到十八世纪末的工艺学历史和马克思,马克思主义研究资料第 卷,中央编译出版社,

25、年,第 页。阅江学刊 年 第 期况的判断并不是很准确:从名词来看,“”出现的次数(次)确实比“”(次)多,在这点上吉田文和的判断可以成立。不过,从作为修饰语的用词来看,虽然“工艺学的”“工艺学上”等出现的频率确实比“技术的”“技术上”要多得多,但后者的次数远远超过了吉田文和的判断,似乎并不构成一种“例外”。根据雷金娜罗特()的考证,到了 资本论 第一卷第二版,马克思越来越多地开始用“”取代“”,用“技术上”“技术的”取代“工艺学上”“工艺学的”。这也表明,除了少数专有名词()外,“技术”“技术的”“技术上”等用语逐渐取代了“工艺学”“工艺学的”“工艺学上”等术语,成为马克思解剖资本主义机器大生

26、产的主导用语。通过对比资本论第二、三卷的原稿与恩格斯的编辑稿,可以确认,恩格斯的确把原稿中的“工艺学的”“工艺学上”等用语修改为“技术的”“技术上”等用语。在这一点上,吉田文和的判断也是正确的。在这里,我们的目标并不是简单地指认上述事实,而是要沿着吉田文和的思路进一步追问下去,即马克思恩格斯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术语上的修改?要回答这一问题,还必须回到工业革命和科学技术发展史。在资本论中,马克思继承了波佩对“工艺学”与“工艺”的划分:前者是关于工艺的历史、理论和知识的总称,后者则指代具体的生产资料和实践操作。在上文中,我们已经分析了从以经验为基础的传统技艺到以科学体系为基础的现代技术、从以技能为基础

27、的工具到以科学知识为基础的现代机器的转变过程,这也是科学与技术的融合过程。不过,这种融合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逐步实现的。第一次工业革命的主要特征是蒸汽机的发明和运用,这标志着人类进入了蒸汽时代。不过,在第一次工业革命中,科学和技术还是相对分离的,机器的发明和改进主要是由技术工人完成的。考德维尔指出,在第一次工业革命中,“机械论哲学(科学)只是泛泛地、间接地影响着纺织工业中的发明;不管出于怎样的考虑,这些发明只能划分到我们称之为以经验和非科学为基础的技术这一范畴。”大量的工业革命史料也表明,第一次工业革命中大部分机器的改良和发明主要来自工人技能和工匠智力,此时,“工艺”“技艺”概念与以科学为基

28、础的“技术”范畴在理论基础和实践层面都还存在一定的差距。因此,在 年经济学手稿 年经济学手稿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一版和资本论第二、三卷原稿中,马克思更多地使用“”和作为修饰语的“工艺学的”“工艺上”等术语,也就很好理解了。世纪 年代到 世纪初,资本主义世界又发生了第二次工业革命。这次科技革命以电磁理论为指导,以电动机和发电机的发明为主要标志,将人类带入了电气时代,推动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从蒸汽化机械化向电气化自动化转变。在这次产业革命中,科学与技术的发展出现了大合流,机器和技术的发明已经不再以工匠经验和工人技能为主导,而是广泛地转化为科学知识的运用。此时,实践层面的“工艺”“技艺”更多地表现为科学

29、,“”,()中文翻译参见德雷金娜 罗特:马克思论技术变革 基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的考察,张福公译,郑州轻工业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哲学前沿知识所推动的技术创新。因此,当恩格斯在编辑资本论第二、三卷时,可能会考虑到科技革命所彰显出来的时代特征,进而可能会把指代实践层面的“工艺”“工艺学的”“工艺上”等用语修改为“技术”“技术的”“技术上”等用语。二、从手的劳动到机器大工业:劳动方式的历史演变在马克思看来,劳动过程包括劳动材料、劳动资料和有目的的活动本身。所谓劳动材料就是人的劳动活动作用的对象,比如在原始森林里砍伐的树木等。而“劳动资料是劳动者置于自己和劳动对象之间、用来把自

30、己的活动传导到劳动对象上去的物或物的综合体。劳动者利用物的机械的、物理的和化学的属性,以便把这些物当作发挥力量的手段,依照自己的目的作用于其他的物”。这些劳动资料构成了人自身活动的器官,延长了人的自然肢体,它“不仅是人类劳动力发展的测量器”,而且是人们衡量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和划分经济时代的重要标准。而劳动则是人借助于劳动资料作用于劳动对象的过程,是劳动者体力和智力的消耗过程。从手身体到工具和技艺再到现代技术和机器,劳动资料的每一次变迁所产生的劳动方式也存在重要差异。在这里,我们先抛开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从一般劳动过程的角度来简要概述人类社会劳动方式和生产方式的演变及其特征。在人类社会早期,自然

31、界就像巨人一样屹立于人之外,人类只能依靠自己的手身体和共同劳动来与自然抗衡,通过制造简单的石器、木器和弓箭等工具来获得共同体所需要的生存资料。此时,人类的劳动工具、劳动对象和生活资料等都是大自然的产物,而所谓的劳动不过是人类共同体顺应自然、依附于自然的简单搬运、采集或狩猎过程。正是由于社会生产力极其有限,人类在实践中面对自然时的无力感进一步激发了人类的想象力,力图“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从而形成了丰富多彩的神话故事。而与此相关的则是关于普罗米修斯和艾比米修斯的故事。艾比米修斯是普罗米修斯的弟弟,他的职责是为万物分配本质,例如分配给某一物种以勇猛、另一物

32、种以速度,等等,这也就是赋予每一物种一种生存能力。由于疏忽大意,艾比米修斯唯独漏掉了人,导致人类在自然界中缺失了生存技能。为了弥补弟弟的过失,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来了火,送来了技术和工具。可以说,这是西方关于技艺或技术起源的神话寓言。从这个故事可以看出,人并无先天本质,而技术正起源于这种先天本质的缺乏:为了生存,人类在与自然的斗争中和劳动过程中逐步学会了制造工具,发展出了不同技能和技艺。随着人类种群和生产能力的不断扩大,人类依靠集体力量不断拓展了生存空间,形成了农业和畜牧业,实现了从采集狩猎到通过自己劳动进行养殖耕种来获取生活资料的转变。与之前相比,农耕文明的出现标志着人类进入一个崭新的历史阶段

33、。如果说动物的活动仅仅局限于本能,它们只能依赖于自然的恩赐,被动地获取自然生长的果实,那么,人则不同,他可以借助一定的工具作用于自然界,以获取自己所需要的生活资料,“为了在对自身生活有用的形式上占有自然物质,人就使他身上的自然力 臂和腿、头和手运动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阅江学刊 年 第 期来。当他通过这种运动作用于他身外的自然并改变自然时,也就同时改变他自身的自然。他使自身的自然中蕴藏着的潜力发挥出来,并且使这种力的活动受他自己控制。”不过,就其实质而言,此时的劳动在主导形态上依然表现为顺应自然、辅助自然的过程,虽然人

34、在劳动过程中也彰显了自己的主体力量,但就结果而言,这种劳动并没有改变自然物的存在方式和成长机制。如马克思所说:“在农业中,这种情况表现为由人引导的自然过程,虽然人也稍微制造这一过程。”换言之,早期农耕生产和畜牧业也需要人的劳动,譬如,耕种、拔草、灌溉、喂养动物等,但这种劳动并不是要制造出自然界没有的东西,更不是要改变动植物自身的成长规律和自然机制,而是遵照自然秩序和自然必然性对动植物的成长进行必要“引导”和悉心照顾。如海德格尔所言:“耕作()还意味着:关心和照料。农民的所作所为并非促逼耕地。在播种时,它把种子交给生长之力,并且守护着种子的发育。”在耕作和养殖过程中,人类也会根据劳动习惯和积累下

35、来的经验制造一些简单工具,比如石镐、锤子、耕犁等。但作为人的身体器官的延伸,这些工具只是在人与自然之间发挥中介作用,它不是建立在对自然规律的总结和应用之上的,也不可能完成对自然的支配,相反,它只是顺从自然和物的本性,以协助人类完成对自然对象的简单引导和稍微“制造”过程。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构成了亚里士多德“技艺模仿自然”这一观点的社会基础。随着农耕文明的不断发展,手工业渐渐从农业中分离出来,形成了不同类别的手工业,譬如木匠、铁匠、纺织等。与农业生产相比,手工业劳动打破了劳动与自然的直接联系,劳动者不再直接耕作,而是以已经获得的自然产物为加工对象,借助劳动工具,将主体的劳动对象化到原料之中,从而对劳

36、动材料进行重新塑形,以制造出符合人的需要和目的的人工产品。比如,木匠借助各种工具,按照各种标准和操作,通过劳动来改变木材的存在样态,进而制造出椅子、桌子等;再比如,将棉花纺成棉纱,将棉纱织成布,再把布做成衣服,等等。如果说早期农业生产劳动直接受限于自然条件、气候、季节和动植物自身的生长周期,那么,手工业劳动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这种自然必然性的直接限制;如果说早期农业劳动更多的是辅助自然,那么,手工业劳动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自然产品和原料的原初形态,进一步彰显了劳动作为塑形之火的特质。当劳动者借助劳动工具把劳动对象化在原料中时,也就把劳动资料作为它的器官进行使用,并通过改变原料的原初形态对物进行重新

37、塑形,“把现有使用价值变成一种由最终目的所决定的”新的使用价值,赋予新物以新的有用性。正是通过劳动,劳动者把材料塑形为符合自己和他人需要的使用价值。在手工业劳动中,手和脑还没有分离,主体凭借劳动不断积累经验,通过反复学习和实操,努力熟练运用工具,尽力掌握劳动的每一个流程,如此才能学会这门手艺的全部技能。因此,在手工业和手工作坊中,学徒要学习的技能不是某种单一技能,而是劳动的全过程和总体技能。但这种学习并不像学生在学校学习知识那样是公开的,而是以师傅带徒弟的“秘诀”方式传承下来的,如马克思所说:“各种特殊的手艺直到 世纪还称为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8、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德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下册,孙周兴选编,上海三联书店,年,第 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哲学前沿()秘诀,只有经验丰富的内行才能洞悉其中的奥秘。这层帷幕在人们面前掩盖他们自己的社会生产过程,使各种自然形成的分门别类的生产部门彼此成为哑谜,甚至对每个部门的内行都成为哑谜。”随着手工业向资本主义工场手工业的转型,劳动方式和生产方式发生了质性变化。如果说在传统手工业中每个学徒和劳动者完成的是整个劳动过程,那么,在工场手工业中,每个工人完成的只是总体劳动的一个片段:工场手工业以劳动分工为基础,资本根据每个工人的劳动技能和熟练程度把他们固定在不同的

39、流程和单一操作中,致使每个工人沦为总体工人的畸形肢体。如果说手工业劳动者在劳动过程中像农民那样竭尽所能地发挥自己的全部知识、技能和才智,而工场手工业中的工人则丧失了发展全面才智的可能性,被人为地培植成单调、重复、简单技能的执行者。如果说手工业劳动表现为按照程序和时间先后顺序依次进行的完整劳动过程,工场手工业劳动则表现为在空间上并行的碎片化的劳动分工。如果说手工业中的每个劳动者生产出来的是一个完整产品,每位劳动者能够从最终产品中清晰辨认出自己的主体力量,进而在产品和主体之间建立某种认同关系,那么,工场手工业劳动则斩断了这种认同关系,每一个工人只生产完整商品的某个部件,而不是完整商品,任何工人都不

40、敢说他生产了这个完整商品。如果说手工业劳动者还能够自主控制自己和整个劳动过程,那么,工场手工业中的工人则丧失了这种自主性,所有工人组成的合力也不属于工人,而是成为外在于工人的他人权力。随着工场手工业的不断发展,劳动资料逐渐从原来的工具演化为机器和机器体系,后者的最完备形态是自动化的机器体系,即由自动运转的动力推动的机器体系。随着这种机器体系的广泛运用,资本主义工场手工业逐渐被现代工厂所代替,于是,一种新型的生产方式也就诞生了。在工场手工业中,虽然工人被固定在某个单一的操作中,但它毕竟表现为工人使用工具来完成局部劳动的过程,表现为自身所具有的单一技能的运用过程。而在现代工厂和机器大生产中,一切都

41、颠倒过来了。“在工场手工业和手工业中,是工人利用工具,在工厂中,是工人服侍机器。在前一种场合,劳动资料的运动从工人出发,在后一种场合,则是工人跟随劳动资料的运动。在工场手工业中,工人是一个活机构的肢体。在工厂中,死机构独立于工人而存在,工人被当作活的附属物并入死机构。”机器大生产过程不再从属于工人的劳动技能,而是表现为科学在工艺上的运用和以自动机器体系为主导的力学运动过程。上面我们基于工艺学和一般劳动过程简要梳理了从早期人类社会到资本主义机器大工业的劳动和生产方式的历史演变。通过这一梳理可以看出,在不同的工具和技术条件下,劳动方式是不断变化的,而劳动与生产过程的关系也在不断变化。尤其是当现代科

42、学和技术加入生产过程之后,劳动与生产过程的关系出现了历史性变革。只有站在这一语境之中,我们才能有效厘清马克思关于劳动与一般智力、自动化生产与劳动价值论之关系的诊断,才能真正理解马克思劳动解放理论的真实意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关于泰勒制、福特制和后福特制生产方式的演变及其特征,参见张亮、孙乐强等:世纪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若干重大问题研究,人民出版社,年,第一章第三节。阅江学刊 年 第 期 三、从结合到分离:劳动与物质生产的关系演变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已经指出,物质生产是人类社会得以存在的客观基石,没有物质生产

43、,就不会有人类历史。而劳动过程是指物质生产过程中劳动者体力和脑力对象化的过程,或者说是生产过程中有主体介入的那部分。前文已经指出,在不同的生产条件下,劳动过程与生产过程的关系是不一样的,这就必然会带来新的理论问题。第一,劳动与生产的关系演变。抛开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的差异,从一般劳动和生产过程来看,在与手身体、技艺和工具相对应的生产阶段,不论农业生产、手工业还是工场手工业,物质生产过程基本上表现为主体劳动的对象化过程,或者说,作为主体的劳动过程涵盖了整个生产过程,两者是重合在一起的。因此,在这些历史阶段,劳动与生产过程的区分更多地具有形式意义,而不具有实质意义。如农业生产中的劳动主要体现为主体顺

44、应自然、辅助自然并获取自然产物的过程,这种劳动和生产活动直接受到自然必然性的限制,而主体自身的作用和范围都是有限的;在手工业和工场手工业阶段,劳动直接打破了自然必然性的限制,彰显了劳动作为塑形之火的主体力量,创制出自然界中没有的各种人工物。但不论如何,劳动过程始终表现为生产过程的主导。但现代技术和机器体系加入生产过程之后,劳动过程与生产过程的关系发生了历史性变革。在机器大工业中,生产过程已经不再表现为传统意义上的劳动过程,而是表现为科学在工艺上的应用和机器体系的自我运动过程,而主体的劳动过程不再像过去那样是整个生产过程的主导,而是沦为生产过程的一个次要环节。在工场手工业中,“工人把工具当作器官

45、,通过自己的技能和活动赋予它以灵魂,因此,掌握工具的能力取决于工人的技艺。相反,机器则代替工人而具有技能和力量,它本身就是能工巧匠,它通过在自身中发生作用的力学规律而具有自己的灵魂。”作为能工巧匠,自动化的机器体系代替了劳动,成为生产过程的主体。此时,劳动与生产的区分就不再是形式上的,而是具有了实质意义:劳动过程可以是生产过程,但生产过程未必就是劳动过程,就自动化生产而言,生产过程完全成为无劳动过程。在资本论中,马克思关于生产时间和劳动时间的区分已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到了今天,这种无劳动的工厂生产已经变成了现实。第二,劳动与智力的关系演变。与技艺、工具相对应的劳动过程本身就与智力结合在一起。在

46、农业生产和手工业生产中,主体在劳动过程中要尽可能地了解劳动对象,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学习各种技能和技巧,需要熟练地运用工具,并在劳动中逐步积累各种经验和有限知识,将其转化为生产劳动的直接生产力。到了工场手工业阶段,由于碎片化分工,工人所掌握的技能不再像手工业时期那样是全面的、总体的,而是单调的、重复的、片面化的,虽然与之前相比,劳动与技能的结合退化了,但至少劳动还是与(片面)智力结合在一起的。然而,到了机器大生产阶段,科学知识、一般智力已经完全实现了与劳动过程的分离。“自然界没有造出任何机车、铁路、电报、自动走锭精纺机等等。它们是人的产业劳动的产物,是转化为人的意志驾驭自然界的器官或者说在自然界

47、实现人的意志的器官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年,第 页。哲学前沿的自然物质。它们是人的手创造出来的人脑的器官;是对象化的知识力量。”科学知识和一般智力对象化为机器体系并加入生产过程,一方面剥夺了劳动的主体性,另一方面也实现了一般智力与劳动的分离,使其转化为与劳动相对的异己力量。马克思认为,只有到未来社会,劳动才会重新与智力结合起来,成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根本途径。第三,自动化生产与劳动价值论的“悖论”问题。我们再把生产关系维度引入分析之中。一旦立足这一视角,我们就会遭遇一个新难题,即自动化生产与劳动价值论的“悖论”问题:按照劳动价值论,劳动是剩余价值的源泉;而在自动工厂中,生产过

48、程已经没有劳动了,那自动工厂的剩余价值从哪里来?实际上,这一问题最先是由李嘉图提出来的。他在修订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第 版时就已经明确意识到了这一问题。如果说在农业生产、手工业和工场手工业时期,价值决定于劳动时间这一原理还是比较稳固的,那么,固定资本和机器体系加入生产之后,这一原理还适用吗?李嘉图给出的答案是:这一原理将会发生重大变化!到了自动化生产阶段,这一问题变得更加尖锐。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答这一问题,那势必会撼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理论基石,甚至会得出相反的结论,即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已不再适用于自动化和智能生产时代了。这正是当代西方左翼学者指摘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重要原因。那么,劳动价值论真

49、的不适用于自动化生产阶段了吗?实际上并非如此!自动工厂中的劳动的确趋于零,但这里的劳动不过是个别劳动和直接劳动,而创造价值的劳动则是人类无差别的抽象劳动,因此,绝不能从自动工厂中直接劳动的消失推导出整个社会抽象劳动机制的失效。马克思说:“一个在本生产部门内完全不使用可变资本,因而完全不使用工人的资本家会像一个只使用可变资本,因而把全部资本都投到工资上面的资本家(又是一个极端的假定)一样地关心资本对工人阶级的剥削,并且会像后者一样从无酬的剩余劳动获取他的利润。”马克思这里所说的“完全不使用可变资本、因而完全不使用工人”的工厂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只使用不变资本的自动工厂,按照马克思的判断,即便完全不使

50、用工人的自动工厂主依然会“从无酬的剩余劳动获得他的利润”。那么,问题的关键在于自动工厂如何获得它的利润呢?这就涉及一般利润率问题。按照马克思的观点,在竞争过程中,产业资本和商品资本会一起参与总利润的分配,进而会形成社会平均利润率,即总剩余价值与社会总资本(产业资本和商业资本之和)之比。自动工厂把所有资本都投入不变资本,它必然会以一般利润率的方式加入社会总利润的分配,进而取得与其资本量相对应的平均利润。这里的平均利润在本质上来源于社会总体无酬劳动创造出来的剩余价值。以此来看,自动工厂虽然已经取消了直接劳动,但它仍可以以一般利润率的方式从社会总劳动创造的总剩余价值中获得自己的利润。因此,不是自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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