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力流入赋能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效应研究.pdf

64商业经济研究 2023 年 21 期引言消费中心城市是国内消费市场升级的高级形态，也是对接全球消费市场、吸引全球消费者的枢纽和平台。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将逐步降低劳动力流动阻碍，借助劳动力市场配置劳动力资源，进而提高劳动力效率。劳动力不仅具有生产性，也具有消费性。劳动者在消费中心城市集聚，一方面将获得消费中心城市的工资溢价，另一方面也将提高消费中心城市的消费市场规模，降低消费中心城市消费品供给成本，从而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因此，本文将以消费中心城市为研究对象，分析劳动力流入对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相关文献综述劳动力从农村地区流入城市，将促进我国农村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朱雅玲等（2022）研究发现提高农村居民收入并降低农村居民消费成本，将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聂正彦和苗红川（2014）发现劳动力从农村流入城市，对农村居民消费存在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其中工资收入和老龄化加剧是间接效应的主要路径。张令娟（2019）分析发现收入是影响农村居民消费结构提升的主要因素，人口结构和受教育水平也会影响消费结构。宋明月等（2022）发现有流动人口的农村家庭，其消费水平更高。劳动力流入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存在显著的空间溢出性和区域异质性。杨春丽（2021）发现人口流动对消费规模表现出显著的区域异质性，人口流动将扩大东中部地区的消费规模，抑制西部地区的消费规模。黄大湖等（2022）发现劳动力流入对居民消费升级表现出显著的空间溢出效应，劳动力本地区流动、省内流动和跨省流动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都有显著的促进作用。综上所述，现有文献主要分析我国劳动力从农村地智建丽（太原学院管理系 山西太原 030032）内容摘要：消费中心城市已成为我国消费增长的核心增长极，提高消费中心城市消费质量，对我国消费经济持续增长有重要作用。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将促进劳动力自由流动。本文分析劳动力流入对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通过理论和实证检验发现：劳动力流入将直接促进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同时劳动力流入将提高劳动力收入水平，提高外来劳动者购买能力；并且劳动力流入将扩大消费中心城市消费市场规模，降低居民消费成本，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关键词：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劳动力流入；消费市场规模；收入中图分类号：F7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9397（2023）21-0064-04文章著录格式：智建丽.劳动力流入赋能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效应研究 J.商业经济研究，2023（21）：64-67区流入城市后，对本地农村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以及劳动力流入的区域异质性和空间溢出性；同时也分析了居民收入、消费成本和消费规模的中介效应。当前，消费中心城市作为我国消费的主要驱动力，随着劳动力在消费中心城市集聚，将影响消费中心城市居民的消费结构。本文将以消费中心城市为研究对象，分析劳动力流入对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并分析消费中心城市消费市场规模以及劳动者收入的中介效应，从而厘清消费中心城市中劳动力流入对居民消费结构的作用路径，为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提供理论和实证参考。劳动力流入赋能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的作用机理（一）劳动力流入将直接促进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劳动力流入可以提高消费中心城市劳动者的边际消费倾向，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近年来，消费中心城市的老龄化逐步上升，而老年人的边际消费倾向较低，并且老年人的消费以基础消费为主。在此背景下，外来劳动力流入，不仅可以提高消费中心城市劳动力数目，同时，年轻劳动者的边际消费倾向较高，在消费中心城市获得较高收入后，对于高端消费品的需求远高于消费中心城市居民，将促进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随着外来劳动力在消费中心城市集聚，面对劳动力多样化的消费需求，消费中心城市可以借助本地区的人才优势，不断创新消费产品和消费模式，尤其是研发和创造更多高端消费品，以满足外来劳动者的需求。由需求推动的消费创新，将进一步提高消费者的消费意愿，促进劳动者对高端消费品的需求。劳动力流入赋能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效应研究消费市场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65（二）劳动力流入将扩大消费中心城市消费市场规模，促进消费结构升级当前，我国服务业对 GDP 的贡献已经超过了制造业，是我国经济增长的主要驱动力。在后工业化时代，城市发展的本质是利用城市的集聚效应，扩大市场规模，降低市场运营成本，从而提高企业利润。随着我国逐步进入深度老龄化社会，消费中心城市本地劳动力数目进一步下降，消费市场规模持续增长的动力不足。消费中心城市不仅是地区消费中心，也是经济中心，劳动者不断向消费中心城市集聚。消费中心城市的虹吸力量，持续吸引周边小城市和农村劳动力流入，将扩大消费中心城市劳动力的消费市场规模，降低劳动者消费成本。即在消费市场规模效应的作用下，降低消费品生产成本，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三）劳动力流入将提高劳动者收入，促进消费结构升级根据绝对收入理论和相对收入理论，居民可支配收入上升，将提高居民消费意愿。而对于消费中心城市的外来劳动力而言，不仅具有生产性，还具有消费性。提高劳动者可支配收入，不仅将提高其消费能力，更将提高其对消费中心城市高端消费品的需求。首先，外来劳动力可以享受消费中心城市的工资溢价，提高自身购买力，提高对消费中心城市内部教育、医疗和娱乐等的服务型消费需求。其次，外来劳动力流入，将提高消费中心城市劳动供给，促进消费中心城市劳动分工，提高经济效率，促进经济增长。最后，劳动力向消费中心城市集聚，使得劳动者可以享受消费中心城市的知识溢出，从而提高劳动者生产力，进而提高劳动者收入，促进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基于以上分析，得到理论模型如图 1 所示。劳动力流入影响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的研究设计（一）模型构建本文主要分析劳动力流入对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将劳动力流入作为核心解释变量，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作为被解释变量，首先利用普通最小二乘法检验劳动力流入对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同时借助两阶段最小二乘法检验劳动力流入对消费结构升级的内生性。为了检验消费市场规模和劳动者收入的中介效应，本文主要利用交乘项检验二者的中介作用。因此，本文构建如下的检验模型：truit=0+1*liit+2*intit+3*conit+i+t+（1）式（1）中，truit表示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liit表示劳动力流入，intit表示中介变量，conit表示控制变量。对于中介变量，本文主要选取消费市场规模（msit）和劳动者收入（lnit）。对于控制变量，本文主要选取产业结构（init）和人口结构（popit），i表示地区效应，t表示时间效应，表示误差项。为了检验消费中心城市劳动力流入对居民消费结构的作用路径，本文利用交乘项检验中介变量的中介效应，构建如下检验模型：truit=0+1*liit+2*liit*msit+3*lnit+4*conit+i+t+（2）truit=0+1*liit+2*msit+3*liit*lnit+4*conit+i+t+（3）式（2）主要检验消费市场规模的中介效应，式（3）主要检验劳动者收入的中介效应。（二）变量设定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被解释变量。我国消费结构主要包括生存型消费、发展型消费和享乐型消费，其中享乐型消费包括医疗保健、交通通信和教育文化娱乐三项消费，因此，本文利用居民享乐型消费占总消费的比例衡量消费结构。劳动力流入：核心解释变量。由于劳动力流入相对自由，难以直接测度。因此，本文将利用消费中心城市人口变化率减去人口自然增长率间接测度劳动力流入，即人口变化率和人口自然增长率的差值越大，说明劳动力流入越多。（4）式（4）中，Pite表示 i 市 t 年年末人口数，Pitb表示年初的人口数，Git表示人口的自然增长率。当 liit0 时，表示有人口流入；当 liit0 时，表示有人口流出。消费市场规模：中介变量。主要利用消费中心城市地区生产总值中消费的增加值表示，即消费增加值越大，说明该城市消费市场规模越大。劳动者收入：中介变量。利用城市劳动者可支配收入测度。人口结构：控制变量。利用各个城市 60 岁以上人口的数目除以该地区人口总数测度。产业结构：控制变量。利用各个城市第三产业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测度。（三）数据来源和描述性统计本文主要研究劳动力流入对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消费中心城市是本文的研究对象，参考蒋雨宏图 1 劳动力流入促进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的作用机理Consumer Market66商业经济研究 2023 年 21 期（2022）的做法，选择全国 70 个大中城市作为消费中心城市，利用其 2011-2021 年的数据进行实证检验，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区域经济数据库、中经网数据库以及 wind 数据库。对于部分缺失值，主要利用差值法进行补全。为了保证数据的平稳性，对中介变量消费市场规模以及劳动者收入进行取对数处理。表 1 显示了数据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发现所有数据的标准差较小，并且数据的最大值和最小值都在合理区间，说明数据是平稳的。劳动力流入影响消费中心城市消费结构升级的实证分析（一）基准回归分析表 2 显示了消费中心城市劳动力流入影响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回归结果，模型 1 为不包含控制变量的结果，发现劳动力流入将显著促进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并且劳动力流入提高 1 个百分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将提高 10.1574 个百分点。说明劳动力流入可以提高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倾向，促进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消费中心城市消费市场规模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即消费中心城市消费市场规模扩大可以带来规模效应，降低消费成本，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并且，提升劳动者收入水平对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也具有显著促进作用，说明提高劳动者收入水平将促进消费结构升级。模型 2 中加入控制变量后，劳动力流入、消费中心城市消费市场规模和劳动者收入水平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也都有显著促进作用，该结论和模型 1 的结论是一致的。此外，控制变量中，产业结构升级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也具有显著促进作用，第三产业占比提高 1 个百分点，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将提高 1.1352 个百分点。人口结构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则有显著的抑制作用，说明人口老龄化将抑制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即人口老龄化提高 1 个百分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将下降 1.1952 个百分点。为了控制时间和地区差异的影响，经过豪斯曼检验后，本文将利用固定效应模型控制时间和地区差异，以此提高回归的准确性，模型 3 和模型 4 为固定效应模型的回归结果，可以发现劳动力流入、消费中心城市消费市场规模和劳动者收入水平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都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这和模型 1、模型 2 的结果是一致的，说明该结果具有一定的稳健性。（二）内生性检验劳动力流入影响消费中心城市结构升级可能存在双向因果关系，即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将进一步吸引劳动者向消费中心城市集聚，从而促进劳动力流入。因此，本文将利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检验以上基准回归的内生性。利用劳动力流入的一阶、二阶滞后项作为工具变量，当期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无法影响滞后期的劳动力流入，而滞后一阶、二阶劳动力流入与当期劳动力流入有较高的相关性，因此该工具变量可以解决内生性的问题。表 3 模型 5 和模型 6 为内生性检验结果，可以发现内生性检验中 LM 统计量的 F 值小于 0.05，说明以上的工具变量不存在弱工具变量；Sargan统计量的F值分别是0.8315和0.8219，二者都是大于0.1的，即工具变量拒绝过度识别，因此以上工具变量是有效的。根据两阶段回归结果显示，劳动力流入对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仍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说明上文的结果不存在内生性问题。（三）稳健性检验本文主要采用替换核心解释变量的方法，对上文的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参考叶文平（2018）的做法，利用城市户籍人口数比上城市年末人口总数的比值重新测度劳动力流入。得到如表 3 中模型 7 和模型 8 的结果，劳动力流入对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仍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并且根据模型 8 的结果，劳动力流入提高 1 个百分点，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将提高 10.1932 个百分点，该结果和上文中固定效应模型的结果相近，说明上文的结果是稳健的。（四）机制分析根据表 4 中模型 9 的结果，可以发现劳动力流入对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仍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并且劳动力流入和消费中心城市消费市场规模的交乘项对居表 1 数据描述性统计表 2 消费中心城市劳动力流入影响居民消费结构的回归分析注：*表示在 1%的水平下显著；*表示在 5%的水平下显著；*表示在 10%的水平下显著。括号内为 t 值，下同。消费市场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67民消费结构升级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说明消费市场规模的中介效应是显著的。即劳动力不断向消费中心城市流动，将扩大消费中心城市消费市场规模，降低消费中心城市消费成本，促进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根据模型 10 的结果，发现劳动力流入和劳动力收入的交乘项对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也是显著的正向作用，说明劳动力收入的中介效应是显著的。即劳动力向消费中心城市流动，可以享受消费中心城市的工资溢价，提高劳动者收入，促进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结论及政策建议（一）结论本文把我国 70 个大中型城市作为消费中心城市，分析劳动力流入对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影响，并剖析二者的作用路径。理论和实证检验结果发现：劳动力流入对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并且劳动力流入将扩大消费中心城市消费市场规模，降低消费中心城市消费成本；同时，劳动力流入使得劳动力在消费中心城市享受工资溢价，提高劳动者收入水平，提高劳动者对高端消费品的购买力，从而促进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二）政策建议第一，降低劳动力流入阻碍，建立劳动力统一大市场。对于我国消费中心城市，需要进一步放开户籍制度，降低制度对于劳动力流通的阻碍。同时，进一步推动消费中心城市居民平等化，推动农民工市民化，提高社会公共服务均等化，促进消费结构升级。第二，提高流动人口的收入水平。消费中心城市应出台更多稳就业、增收入的政策，同时政府部门需要加大就业灵活度。一方面，对流入的劳动力进行职业技能培训，提高劳动力就业能力，保障其收入的可持续性；另一方面加大对流入劳动力群体的就业和创业补贴，同时鼓励高收入群体通过慈善的方式对流入消费中心城市的劳动力进行资助，提高流入劳动力的收入水平。第三，扩大消费市场规模。一方面需要借助数字经济和互联网的优势，将医疗、保险、教育、文化、娱乐等高端消费，通过互联网供给给劳动力流入人群。另一方面，中心城市政府需要逐步完善和保障租赁房市场发展，降低流动劳动力的住房成本，提高流入劳动力的可支配收入，从而扩大消费中心城市消费市场规模。表 3 劳动力流入影响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内生性检验和稳健性分析表 4 劳动力流入影响消费中心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中介效应检验参考文献：1.朱雅玲，张彬，马艺菲.农村劳动力流入对家庭消费结构的影响 J.消费经济，2022，38（3）2.聂正彦，苗红川.劳动力流入影响农村居民消费的路径分析 J.消费经济，2014，30（4）3.张令娟.劳动力流入对农村居民消费结构的影响：基于微观数据的分析 J.商业经济研究，2019（18）4.宋明月，周博文，何伟.流动范围是否影响了家庭消费支出?基于农村流动人口数据的实证分析 J.浙江学刊，2022（2）5.杨春丽.人口流动常态化视域下消费效应研究 J.商业经济研究，2021（19）6.黄大湖，丁士军，陈玉萍.劳动力流入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基于空间效应视角的分析 J.经济问题探索，2022（4）7.蒋雨宏.消费中心城市与城乡居民消费升级协同发展基于流通一体化的中介效应分析J.商业经济研究，2022（5）8.叶文平，李新春，陈强远.流动人口对城市创业活跃度的影响：机制与证据 J.经济研究，2018，53（6）9.李胜博.流通效率、劳动力配置效率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基于我国省级数据的研究 J.时代经贸，2023，20（2）作者简介：智建丽（1978-），女，汉族，山西太原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劳动经济、人力资源开发等。Consumer Mark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