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方中酒浆服饵法含义源流及应用.pdf

中国中医药图书情报杂志2023 年 11 月第 47 卷第 6 期 201 【引文格式】吴玥喆,陈颖尧,徐国峰.经方中酒浆服饵法含义源流及应用J.中国中医药图书情报杂志,2023,47(6):201-204.经典与传承 经方中酒浆服饵法含义源流及应用吴玥喆 1，陈颖尧 2，徐国峰 31.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二临床医学院，广东 广州 510405；2.广州市红十字会医院，广东 广州 510200；3.广东省中医院，广东 广州 510405摘要：酒浆服饵法源于道家，初是指服食金石、草木，后指在中医经方理论体系指导下，运用以药食同源的食材等发酵而成的一类以酒、浆为代表的药物，以达到用食平疴、养生延年的一种法度。本文系统梳理历代医药典籍、现代研究文献，对酒浆服饵法的源流发展、含义概念、种类及临床应用等进行考证，为酒浆服饵法的传承与创新提供一定参考。关键词：酒浆；服饵法；经方；临床应用中图分类号：R28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707(2023)06-0201-04DOI：10.3969/j.issn.2095-5707.202304078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Origin and Application of the Meaning of Baiting Method of Wine Syrup in Classical PrescriptionsWU Yuezhe1,CHEN Yingyao2,XU Guofeng3（1.The Second Clinical Medical College,Guangzhou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Guangzhou 510405,China;2.Guangzhou Red Cross Hospital,Guangzhou 510200,China;3.Guangdong Provincial Hospital of Chinese Medicine,Guangzhou 510405,China）Abstract:The method of baiting with wine syrup originated from Taoism,initially referring to the consumption of gold,stone,herbs and wood,and later to the use of a type of medicine,represented by wine and syrup,made from fermented ingredients of the same origin as medicine and food,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theoretical system of TCM,in order to achieve the effect of using food to pacify disease and maintain health and prolong life.This article systematically sorted out the medical classics and modern research literature,and examine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origin,meaning,concept,types and clinical application,in order to provide some reference for the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the method of baiting with wine syrup.Keywords:wine syrup;method of baiting;classical prescription;clinical application服饵，源于道家，最初是指服食金石、草木等达到养生延年的一种方法。古代服饵派最初是寻找仙草仙药以求长生。秦汉时期的医学著作就有关于服饵、服石养生祛病的记载，魏晋时期更是掀起服石之风，隋唐兴起服丹等。让人不禁联想，服饵法就是如“服金寿如金、服玉寿如玉”之服饵，容易被划分为封建迷信之流。现代鲜有提及“服饵”之说。其实，服饵并非迷信，服石也只是服饵法度的一部分，服饵法度更多基于“用食平疴”。许家栋是知名经方学者，经典经方学术体系的倡立人，广东省中医院许家栋学术经验传承工作室指导老师，其学术完全遵仲景法度，传承应用。本文主要梳理酒浆服饵法的源流发展及许师对酒浆服饵法的传承应用，并附许师临床应用酒浆服饵法医案一则，以供同道参考。1酒浆源流及发展酒浆源流及发展“酒”的本义是指一种用粮食或水果等发酵制成的含有乙醇的饮料，现代主要分为白酒、黄酒、果酒、啤酒等。经方中的酒，或称之为古酒，特指唐宋以前基金项目：杨志敏广东省名中医传承工作室建设项目（2020年）；广东省中医院许家栋学术经验传承工作室（2018年）通讯作者：徐国峰，E-mail：Chinese Journal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fo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Nov.2023 Vol.47 No.6 202 的主流酒品，即果实类酒和谷物类酒，而非元代以后发明的蒸馏酒，即我们现在日常主流饮用的白酒。说文解字中“浆”与“酒”多意为酒水，“浆”也指较浓的汁液，包括糖浆。诗经小雅大东“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说明当时已经用斗舀酒。酒浆历史源远流长，自古以来就非常重视对酒浆的运用，黄帝内经仅13个方中就有汤液醪醴、鸡矢醴、左角发酒等4个方是酒方。五十二病方中记载40首酒疗方，占全书总方数量的14%1。伤寒杂病论中提到“酒”字共有45处，其中酒33处，明确提及清酒的有5处，苦酒4处，白酒3处2。伤寒论第177条，“伤寒脉结代炙甘草汤主之以清酒七升，水八升，先煮日三服”，此以清酒为溶媒煎煮，加强养营血、温通血脉的力量以行药力。金匮要略中“胸痹之病，喘息咳唾瓜蒌薤白白酒汤主之白酒七升，上三味，同煮”，以白酒为溶媒，借白酒辛温清扬、宣散通阳的力量以助药势。诸如此类还有金匮要略水气病脉证并治中用于治疗黄汗之病的芪芍桂酒汤、太平圣惠方以清浆水煎煮丁香丸治疗口臭、千金方清浆水与白芷、苦参同煎治小儿发热等。肘后备急方记载了海藻酒、苦参酒等多种药酒。据统计，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记载80多首药酒方，用于内科、妇科、外科等疾病治疗。饴糖首载于名医别录，在魏晋时期就已经流行。可见我国早在两千多年前酒浆服饵法的应用就比较普遍。黄帝内经最早对酒的制备要求和分类进行了详细论述，素问汤液醪醴论篇：黄帝问岐伯五谷汤液及醪醴，岐伯曰“必以稻米，炊之稻薪”。王冰注解：液谓清液，醪醴为酒之属。张介宾亦注“汤液醪醴皆酒之属”。黄帝内经认为，酒主要是以五谷（如稻米）为原料、以稻草为燃料发酵酿造出来。灵枢营卫生会有“酒者，熟谷之液也”。神农本草经言“药性有宜丸者宜水煮者，宜酒渍者亦有不可入汤酒者”，并记载了葡萄“可作酒”。唐本草言“惟米酒入药用”，与神农本草经 黄帝内经相承应，经方中所用酒浆类药物，皆以五谷为原料，发酵炮制而成。2服饵含义与源流服饵含义与源流说文解字曰“服，用也”，本义是运用、使用的意思，后引申为饮用或吞服（药物）之义；“饵，粉饼也”，后引申为果饵、药饵、鱼饵、食饵等。中医大辞典对“服饵”的解释是“古代养生术语”3，较为笼统；而对“服食”的解释是指服食药饵以求长生。可见两者概念近似而不同，但可明确的是，服饵源于道家，最初是指服食金石、草木等达到养生延年的一种方法，后发展成与“房中”“导引”并列的养生延年方术的三大流派之一。楚辞记载“登昆仑兮食玉英”，表达服石美玉达到与天同寿、与日月同光的美好愿望。神农本草经载“食石者，肥泽不老”，并把禹余粮、紫石英、石脂等多种石药作为上品药物收录；素问腹中论篇提出“热中消中，不可服高梁芳草石药”；史记扁鹊仓公列传亦有记载仓公劝告齐王侍医“中热不溲者，不可服五石”；汉书艺文志载神农黄帝食禁，可见当时服用石散类药十分常见，且对服用禁忌有具体论述。魏晋时期，士族子弟乃至君王间盛行“服金寿如金、服玉寿如玉”的服石之风，当时因服饵不当致死的人甚多，如晋哀帝司马丕卒于服五石散。隋唐时期服丹药流行，唐太宗、宪宗、武宗等六位君王死于服金丹4，虽然服饵之风带来不利影响，但也足以说明服饵在历史上一直有着重要地位。宋明时期，从一些著作中也见服饵的踪迹，如北宋后期圣济总录专设有“乳石发动门”，本草纲目也设有“金石”等篇章。虽服饵易被划分为封建迷信之流，发展过程饱受劫难，至今也鲜有提及“服饵”之说，但服饵不只是服金石之类，还有草木、酒药、汤药、食材（牛乳、谷物等）之属，并非迷信一学。道家文化与中医学5中论述道术之五“服饵”是医家和道家共有的养生术，除谈到服食仙丹，还讲述具有食治食养意义的植物类。服金石也并非意味着毒发身亡，蔡松穆等6通过对五石散的研究，认为其毒性也有以偏概全的嫌疑。中藏经“论服饵得失第四十五”一章除论述服饵金石，还有草木、方药得失情况。千金方也有“服饵”的相关论述，备急千金要方载“凡人春服小续命汤五剂冬服药酒两三剂则百病不生矣故有服饵方焉”。千金翼方中设有养性服饵篇，养生类纂类修要诀专设服饵部，讲述服金石、玉石、草木等。唐宋文献散见医方证治集记载“服饵”篇章，内容包括“摄生的草药”“饵求长寿之药”“辟谷延寿丹”“膏方”“降气汤”“饵服石菖蒲、天门冬、茯苓、黄精”“牛乳”等。伤寒杂病论尤其重视“保胃气、存津液”，服饵法度更多基于“用食平疴”，经方中常用各类粮食作为药物，如小麦、秫米、粳米等，亦或经粮食酿造的浆水、酒类作为药物或溶媒用来治疗疾病。服饵还包含服饵的方法及注意事项等。如千金要方“服饵第八”中讲服饵的时机、方法、注意事项等，包括服丸散、汤药、五石、酒药等，还有饮食禁中国中医药图书情报杂志2023 年 11 月第 47 卷第 6 期 203 忌，如服药禁忌生冷、油面，粥食肉菜需要煮熟，因熟品容易消化等。在备急千金要方卷第二十六食治直接论述：“仲景曰：人体平和，唯须好将养，勿妄服药若能用食平疴可谓良工。”现代普遍仍认为，服饵金石以求长寿是古人的美好愿望，对食治食养的“药膳”“食疗”更为追捧，但其实这就是服饵的重要内容之一。周礼天官把食医作为古代的四医之一，汉书艺文志载有神农黄帝食禁，黄帝内经亦有“五谷为养，五果为助”的论述，后有金匮要略食法、食论 补养方等。因此，服饵至少包含3层含义，一指服饵同“服食”，指服食金石、丹药、草木、酒药等“饵”以求长生；二指食疗，以“药食同源”之“饵”达到用食平疴作用；三指服药的注意事项，包括方法、时机、禁忌等。3酒浆服饵法应用酒浆服饵法应用仲景经方体系中，酒浆等特殊溶媒（药物）一直存在，只是许多药物临床已不再使用，多是因为考证不详、制作工艺失传，或临床效果不佳而逐渐退出经方舞台。如由于古代的各种酒类很多被边缘化，甚至已经停产，即使知道古今酒有所不同，有时也不得已用其他酒代替，出现古之度数低的白酒用今之高度白酒直接代替，麦芽糖直接替代饴糖等，往往临床疗效不满意。在经方中，最为常见的酒浆类药物是饴糖、清酒、苦酒、酸浆水等。除饴糖较为完整地保留了古法炮制工艺，其他很难还原。许师认为，酸浆水是做酒前的一种状态；继续发酵酿下去，就可成米酒；米酒继续酿，最后酒“没坏”就是清酒，“坏了”就是苦酒。所以酸浆水、清酒、苦酒可能出现在同一时期，但盛行时间或有不同。为更好传承仲景经方酒浆服饵法度，许师经过长期考证与不断临床实践，遵古法炮制，能最大程度还原经方原貌。以下简要介绍经方中饴糖、清酒、苦酒、酸浆水等酒浆的临床应用情况。3.1饴糖饴糖是酒浆服饵药物中很好保留了古法炮制工艺的常用药物。我国迄今保存最完整的农业专著齐民要术中清楚地记载饴糖的做法，其工艺主要包括制蘖、蒸米、混合、糖化发酵、熬糖五步。现代饴糖主要是酶法生产7，采用液态糖化代替固态糖化，此方法虽展示了现代科技的优势，可以大量生产饴糖，但因省略了糖化发酵的过程，饴糖的健运脾胃效果大打折扣，即缺少“气”，难以达到生发作用，故药用还是手工古法饴糖最佳。饴糖首载于名医别录，主“补虚乏、止渴、去血”，本草经集注载“味甘，微温”。饴糖为米、麦、粟等粮食经发酵糖化制成，有软“胶饴”，硬“白饴糖”2种，主要成分为麦芽糖，味甘性温，对中虚腹痛，脾胃虚寒脘腹疼痛喜按、空腹痛甚、得食则减者，肺虚咳喘咽喉干燥、久咳、干咳少痰、少气乏力者颇有效果。张更林8用饴糖润燥治疗习惯性便秘取得较好效果。3.2清酒在经方论著中，伤寒论对清酒的运用较为详细。贾孟辉等9对伤寒论中清酒的源流进行考证，认为其盛产于西周，用于祭祀考庙。伤寒论中使用清酒和水同煎的药方有2首，一个是用“清酒七升”的炙甘草汤，一个是用“清酒六升”的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区别于辛散太过之白酒，清酒辛甘微温，能养血脉、逐瘀滞、散风寒，与其他米酒类似，是经过发酵的具有补益作用的米酒，经方在血虚证、血寒证而表邪未解，多用清酒解表养营，配伍桂枝更能温煦营血，如炙甘草汤、当归四逆汤、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等。施岚尔等10认为，清酒性温热，可温经散寒，温补之余能减少滋阴所致壅滞，还可作为引经药，引心肝二经。另外清酒还具溶媒作用，可增加药物有效成分溶出，提高药效。3.3苦酒古醋乃酿酒“变坏”或用酿酒后废弃的酒糟发酵而成。华佗传中记载了1例华佗使用蒜齑和醋治蛔虫的医案，而伤寒论中称“醋”为“苦酒”，如伤寒论第321条“少阴病，咽中伤苦酒汤主之”，仲景说的苦酒，是指米醋。醋又为苦酒11，这是由于汉代传统的甜酒、浊酒等酒浆浓度较低，很容易发酸而成醋。仲圣用苦酒的方剂主要有三：一是乌梅丸，二是苦酒汤，三是芪芍桂酒汤。名医别录中论述苦酒，主要是消痈肿、散水气、杀邪毒。这与伤寒论中芪芍桂酒汤、苦酒汤等方的临床使用相吻合，主要取活血行气、消肿散结功效12。临床用苦酒汤加减治疗放射性咽喉炎、急性扁桃体炎、放疗后口腔溃疡等有较好效果13-15。3.4酸浆水酸浆水又名浆水、酸浆、清浆水。太平圣惠方圣济总录对酸浆水记载较多，多以酸浆水作为溶媒，如太平圣惠方治疗口臭以清浆水煎煮丁香丸服用；圣济总录霍乱门、脚气门、眼目门等皆以酸浆水作为溶媒；千金方记载治疗小儿发热，使用清浆水与白芷、苦参等同煎。可见，宋代以前酸浆水是十分常见的饮品、溶媒。伤寒论第393条“大病差后劳复者，枳实栀子豉汤主之以清浆水七升”，嘉佑本草描述酸浆水功效，主要言其调中引气、通Chinese Journal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fo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Nov.2023 Vol.47 No.6 204 关开胃、止渴、消宿食，可治霍乱、泻痢、呕哕等，方如肘后石膏散、枳实栀子豉汤、赤小豆当归散、千金鹿角酸浆汤、粟米酸浆葱白汤等，均以酸浆水为主药组方，临证主要针对胃虚津亏、虚热兼表病机。许师认为，酸浆水味甘、酸、微苦、微辛，性微凉，可滋阴养胃、清热除烦、宣散透表而兼利小便。4典型病例典型病例患者，女，55岁，2019年4月18日初诊。主诉：眠差15年余。病史：患者15年前出现眠差、睡眠质量下降，现睡眠时间约半小时或彻夜不寐，伴有梦多，记忆力下降，夜间心情烦躁，精神亢奋，夜间上半身烘热，日间头胀、头痛，畏风、畏寒、畏热，汗多，动则汗出，盗汗，汗后身凉，口干，手足凉，心悸胸闷，肩颈僵硬，左下牙龈肿胀，纳可，二便可，时夜尿1次，余无不适。舌紫红质嫩，苔白腻水滑，脉弦细。西医诊断：睡眠障碍。中医诊断：不寐；证属营卫不和，虚热内扰证。治法：解表养营，补虚除烦。方药：处方1（芪芍桂酒汤）：黄芪15 g，桂枝9 g，白芍（黑皮芍药）9 g，苦酒30 mL；处方2（黄芪建中汤）：黄芪9 g，桂枝9 g，生姜9 g，炙甘草6 g，白芍（黑皮芍药）18 g，大枣12 g，胶饴40 mL。各15剂，日1剂，2个处方按顺序交替服用，水煎，早晚分服。2019年5月20日二诊：服药后睡眠改善明显，睡眠质量佳、无多梦，双目较前有神，无烘热感，出汗改善，无动则汗出，无汗后身凉，无头胀夜尿，无心慌胸闷，手温足凉，肩颈僵硬，腹凉，大便2日1次，尿急、量少，偶牙龈肿胀，余无明显不适。舌紫红质嫩，苔薄白，脉浮弦。治法同前，效不更方，在前方基础上加芪芍柴姜吴萸汤巩固治疗。处方1（芪芍柴姜吴萸汤）：黄芪6 g，白芍（黑皮芍药）6 g，柴胡12 g，生姜12 g，吴茱萸3 g，当归6 g，桃仁6 g，清酒30 mL，牛乳30 mL；处方2（黄芪建中汤）：黄芪9 g，桂枝9 g，生姜9 g，炙甘草6 g，白芍（黑皮芍药）18 g，大枣12 g，胶饴40 mL；处方3（芪芍桂酒汤）：黄芪15 g，桂枝 9 g，白芍 9 g，苦酒 30 mL。各 8 剂，日 1 剂，3个处方按顺序交替服用，水煎，早晚分服。服药后，随访1年，少有失眠情况。按：患者年过5旬，营卫亏虚，阴阳交合失常故见失眠，卫外不固则汗多盗汗，温煦不足则四肢不温，畏风畏寒。夜间身热烦躁、口干、舌紫红、脉弦细为津液外泄后津血亏少生虚热所致。故方选黄芪建中汤和芪芍桂酒汤。黄芪配桂枝能温养营卫、散寒除湿；苦酒能苦泄透表、清热生津，辅黄芪、桂枝升阳解表，助白芍清泄营热。失眠久已，津血大耗，在生姜、大枣、炙甘草顾护中土之时，增加胶饴养津资血、补虚扶虚。服药后失眠改善，里邪出表，手温足凉，腹凉而大便迟、尿急尿少等少阳寒热不解证显见，故在原方案上予芪芍柴姜吴萸汤，柴胡配桃仁清利三焦，吴茱萸与当归温中养血，佐清酒、牛乳服饵养血脉、滋津液。酒浆服饵法有很好补虚功效，能治营血不足之症。其中苦酒可温中下气、生津止渴、消肿散结、通泻透表，三阴证兼杂热症可用。5小结小结服饵法是经方体系的重要法度，在仲景经方体系中，酒浆等特殊溶媒（药物）一直存在，只是许多药物临床已不多使用。若临床上能遵古法炮制、运用酒浆服饵药物，可丰富经方的用药范围，提高中医临床疗效，在一些疑难杂病的处理上，或可为研究经方的学者提供新的思路和方向。参考文献：1 杨天仁,刘云平.五十二病方中酒疗法的运用浅析J.中医药信息,2012,29(3):122-123.2 李珊珊,赵庭楷,刘世恩.仲景用“酒”考J.国医论坛,2016,31(1):1-2.3 高希言,朱平生,田力.中医大辞典M.太原: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17:722.4 邱玏.葬送于丹药的唐代六帝J.中华医史杂志,2005,35(3):178.5 江幼,李原.道家文化与中医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7:49.6 蔡松穆,廖培辰.关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五石散J.北京中医药,2008,27(4):273-274.7 赵容,张萌萌,李若兰,等.饴糖的研究现状J.中草药,2020,51(3):821-828.8 张更林.马铃薯与饴糖合用治疗功能性便秘120例临床观察J.中国医药导报,2007,4(26):162-163.9 贾孟辉,贺晓慧.伤寒论用清酒源流考释J.国医论坛,1997,12(4):8-9.10 施岚尔,凌云,赵鸣芳.关于伤寒论中清酒的作用探讨J.湖北中医药大学学报,2017,19(5):55-5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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