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动力学视角下“村BA”发展多方参与机制及效应分析.pdf

2024 年 4 月第 45 卷第 2 期湘南学院学报Journal of Xiangnan UniversityApr.,2024Vol.45 No.275农业农村部办公厅、体育总局办公厅关于举办全国和美乡村篮球大赛（村 BA）的通知提出，“要加强农村精神文明建设、增强农民群众健身意识，通过举办全国性、群众性且农趣农味的乡村篮球比赛，展示新时代农民风采，助力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建设农业强国”1；近年来，“村 BA”的举办如火如荼，在发展程度和地域环境不同的农村地区，由于内生资源、文化差异以及外部力量的不同程度干预，在举办过程中形成了多种参与模式，其赛事组织决策的主体、形式以及民众参与程度均有所不同 2。农村体育赛事的举办不仅能促进健康生活方式的推广、增强社区凝聚力，还能够推动农村经济发展、传承和保护农村的传统体育文化，通过挖掘推广农村举办体育赛事的参与机制，加快实现体育强国的目标，全面助力乡村振兴。国家也积极构建农村体育健身赛事活动体系，充分利用“中国农民丰收节”“全民健身日”“全国运动会”等重大节庆平台，鼓励举办多种形式的农民群众性文化体育活动，倡导更加健康文明的生产生活方式 3。“村 BA”的成功举办不仅为农村地区举办体育赛事提供了宝贵经验，而且还为探索农村体育赛事带动农村经济发展的新模式提供了重要参考。鉴于此，本文以系统动力学原理分析“村 BA”发展过程中各要素之间的内在联系，研讨其动力机制及耦合关系，探索新时代农村篮球赛事可持续发展的途径及模式，为构建“村 BA”发展的良性循环提供理论和实践思路。1 系统动力学方法及其在“村 BA”发展中的运用1.1 系统动力学及动力要素的反馈耦合系统动力学（system dynamics，SD）是一门基于系统论，吸取反馈理论与信息论的精髓，并借助计算机模拟技术融诸家于一体，脱颖而出的交叉新学科，是 1956 年由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的福瑞斯特教授创造的一门结合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交叉综合学科，最初被称为工业动态学 4；随着研究范围不断扩大，其理论和方法日臻成熟，逐渐发展为通过分析社会系统内部各变量之间的反馈结构关系来研究系统整体行为的理论，广泛应用于管理、体育、经济、社会等领域，根据复合系统内各组成要素间的反馈回路和因果系统动力学视角下“村 BA”发展多方参与机制及效应分析赵宸磊，周君华*（鲁东大学 体育学院，山东 烟台 264025）摘 要：“村 BA”的发展是一个动态复杂的系统，由于不同地区之间的自然生态环境、社会文化环境、地域空间环境之间存在差异，其发展的多方参与机制也有所不同。系统动力学原理可探究自组织发展型、政府主导型和社会力量干预型“村 BA”的发展形式，并对各发展形式的内生动力、外源动力以及效应进行动力反馈分析。内生力量的完备程度越好，对外部力量的依赖程度就越小，反之越大；政府对“村 BA”发展的介入程度与内生动力的发展水平密切相关；社会力量对“村 BA”发展的干预程度与国家政策的发布和村民对社会力量的接纳程度相关。重视内生力量的培育、保证政府介入的有效性和规范性、鼓励社会各方力量下沉农村是促进“村 BA”持续发展的有效策略。关键词：村 BA；系统动力学；多方参与机制；动力因素中图分类号：G841 文献标志码：A DOI:10.3969/j.issn.1672-8173.2024.02.012收稿日期：2023-12-22基金项目：山东省青少年教育科学规划项目大学生学术课题（24BSH479）；鲁东大学研究生创新项目（IPGS2024-035）。作者简介：赵宸磊（2000），男，山东烟台人，硕士，研究方向为体育人文社会学；通信作者：周君华（1969），女，山东烟台人，教授，硕士，研究方向为体育人文社会学。76湘南学院学报2024 年 4 月（第 45 卷）第 2 期关系建立综合模型，探索其相互依赖关系，适用于处理长期性和周期性的问题 5。系统动力学能定性与定量地分析研究系统，它采用模拟技术，以结构功能模拟为其突出特点 6。系统中相互作用的动力要素之间形成不同的因果链，相互作用的因果链与系统的环境条件一起形成反馈回路，多个反馈回路的耦合形成复杂动态的系统，其中起主导作用的反馈回路决定着系统的性质和行为 7（表 1）。表 1 反馈回路及因果链示意正反馈回路负反馈回路正向因果链负向因果链正反馈回路结构所产生的指数增长，加强变化负反馈回路结构所产生的指数下降，寻求平衡一个变量的变化引起另一个变量的同方向变化一个变量的变化引起另一个变量的反方向变化1.2 系统动力学反馈分析对于“村 BA”发展的意义“村 BA”拥有文化、社会、历史、经济等多方面价值，其赛事的宣传推广、经费赞助、配套服务、组织承办、旅游资源的开发以及与当地民俗结合的文化传承等过程，可以看作是一个复杂的动态系统 8。随着社会的变迁和历史的演进，“村 BA”逐渐成为一种重要的社会活动，近几年，由于群众健身意识的增强、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国家相关政策的出台和完善、自媒体的广泛宣传等，越来越多的农村篮球赛事走进大众视野 9。“村 BA”的发展变迁主要受村落自身条件和外部力量干预两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这两种因素分别对应“村 BA”发展的内生动力和外源动力，两者不可脱离而单独存在，共同组成一个由多要素参与的开放系统。系统动力学适用于“村 BA”的动态发展研究，从宏观的角度分析系统间各要素之间的因果反馈，研讨其动力耦合的机制，从而优化“村 BA”的组织、传承和发展过程。2 “村 BA”发展的动力系统反馈及其耦合互动2.1 动力要素及其正向因果链“村 BA”发展的动力要素及其正向因果链如表 2 所示。表 2 动力要素及其正向因果链动力系统类型主体要素性质和作用因果链内生动力村民熟识当地民俗特色，是农村篮球赛的主体参与人员，在“村 BA”发展过程中起主要力量村委会中国农村地区的基层组织，实行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我监督，负责传递政府相关政策乡村精英在乡村某一领域具有特殊才能或社会地位的社区人员，影响力较大，能调动更多的社会资源外源动力政府“村 BA”发展的管理者、引导者，通过政策发布、资金扶持、激活市场、统筹规划等手段参与调控社会团体广泛参与体育的运营，提供相关技术支持和媒体宣传，保证比赛顺利进行，联结村民与社会村镇企业为“村 BA”发展提供资金捐助，紧密结合农村资源禀赋，助力农村经济发展，实现共赢城市精英具有较好的资本条件，有精神境界、有情怀，为“村BA”发展提供经费并亲身参与组织策划2.2 动力系统的耦合互动推动“村 BA”发展的主体要素受内生动力和外部力量的共同支配。激发农村篮球赛事系统的内生发展77赵宸磊，周君华：系统动力学视角下“村 BA”发展多方参与机制及效应分析动力是关键前提，内生动力向系统外部输出力量是“村 BA”发展的重要支柱，系统内生动力和外源动力之间的响应和链接是系统能够持续发展的有力保障。在传统的政府全面主导组织方式下，内生主体的主导权较弱，自身的资本和能力有限，但其具有外源动力不具备的良好地域适应力，包括对自然环境、人文环境等的适应 10。当外源力量介入时，借助其自身的严谨性、完备性和规范性弥补内生主体的缺点，农村借助外部力量的支持和反馈，及时改变自身发展策略，实现优势互补。3 “村 BA”多方参与的动力机制分析“村 BA”蕴藏可观的赛事价值，具有传承乡土文化、缔造美好生活、促进产业发展、推动全民健身等助力乡村振兴的多重基因。不同地域的自然环境、社会条件、历史人文和经济发展状况都不相同，使得赛事的组织和发展具有多元化形式，从参与主体的力量、民众参与程度、参与组织的形式等方面进行分析，“村BA”的发展模式可分为自组织发展型、政府主导型和社会力量干预型三种形式。3.1 自组织发展型“村 BA”黔东南台盘村3.1.1 “村 BA”的自组织传统及其发展现状台盘乡位于贵州省台江县西部，是一个主要由苗族人口组成的少数民族乡，地理位置优越，全村以商业、服务业为主。从1936年至今，共有四代人见证了“村BA”的发展变迁，人们不断以节庆为契机、以篮球为载体，推动文体融合发展、提高全民健身水平 11。“六月六”吃新节是当地的传统节日，赛事以每年吃新节为比赛开始时间，吃新节已有千年历史，深植地区文化。在比赛过程中，穿插苗族歌舞表演、民族特色展示等活动，尽显少数民族的民风民情。2022 年夏天，台盘村因“吃新节”举办的乡村篮球赛事爆火，赛事传播超过 16 亿人次。2023 年初春，贵州又掀起了“村 BA”的热潮，仅仅三天的比赛就在网络上获得了超过 31 亿次的传播量。2022 年 7 月以来，台江县的“村 BA”以其卓越的表现在网络上有了超过 100 亿次的传播量，成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现象级传播事件，被誉为“观察中国现代化进程的窗口”。3.1.2 以自组织为核心的“村 BA”动力分析内生动力：台盘村“村 BA”是由农民自发组织、自主参与，具有明显的草根和底层叙事风格，有别于顶层设计的供给模式和政府、城市精英组织的指导形式 12，这种自组织式“村BA”将体育赛事融入村民内心，使乡村体育活动蓬勃发展，通过办赛、观赛、参赛的形式实现全面参与。深厚的篮球文化底蕴使台盘村成为著名的篮球赛举办胜地，通过深挖民俗节日文化资源、创造性地修缮篮球比赛场地、形成地区独有竞争力，有效激活台盘村体育文化资源价值 13。在乡村精英组织下，为了方便赛事管理，组建了本地篮球协会，组织内部分工明确，负责“村 BA”赛事的策划组织，包括规则的制定、球员资格的审查、体育用品的采购、现场秩序的维持等。每逢举办赛事都会召开村民大会，通过民主的议事管理制度共同商讨赛事的相关内容，形成“共建体育组织、共襄体育赛事”的发展模式。外源动力：当地政府为赛事运行制定专门的政策，只履行赛事报备和审批职责并积极反馈评价，未出现政府全权包办的现象，最大程度地满足村民对体育赛事的自我管理愿望，减少行政束缚。比赛进行期间，各类社交媒体平台进行实时直播，超过 1 亿观众通过这些媒体渠道观看了赛事转播。台盘村凭借其独特的创意，以“村 BA”为媒介，打造独具特色的品牌赛事，吸引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其独特的品牌赛事模式，以及“村 BA”所宣扬的阳光、健康的篮球精神，赢得了大众的喜爱与认可，外界对台盘村的关注也进一步推动了“村 BA”的持续发展与创新。3.1.3 自组织力量为主的“村 BA”动力反馈机制及效应分析以村民委员会为领导，村篮球协会为桥梁，全体村民为参与对象的内生力量在“村 BA”发展过程中发挥了极大的主体性。村民能直接参与赛事管理运行的决策，村协会搭建平台吸引篮球专业人才回流，村民直接参与比赛、营造现场气氛，体现了民众在体育赛事活动中的主体地位。这种“主体再造”的内生系统促进了农村体育动员参与和资源利用。内生系统通过吸纳外源力量从而实现系统间的双向响应。政府的政策支持、媒体的宣传推广、企业单位的赞助、专业人才的回流使“村 BA”在管理和运行方面更加完善，形成以内生动力为核心的动力系统耦78湘南学院学报2024 年 4 月（第 45 卷）第 2 期合，使台盘村“村 BA”实现“自我驱动”式发展（图 1）。3.2 政府主导型“村 BA”广西万村3.2.1 基于政府组织统筹的“村 BA”发展广西万村篮球赛是应国家建设农民体育健身工程试点工作的要求，由自治区体育局于 2006 年首创举办，是广西在全国最具影响力的群众体育品牌赛事之一。2023 年，第七届广西万村篮球赛以“篮球提升人民体质，体育助力乡村振兴”为主题开展，比赛分为乡镇级赛、县级赛、市级赛和总决赛四个阶段，分别由乡镇政府、县体育行政主管部门、市体育行政主管部门分级组织举办，这种自下而上的组织形式，能够集聚优势资源，强化赛事的顶层设计，持续打造“广西万村篮球赛”品牌。因其参与行政村之多、比赛机制之庞大、组织管理之完善被称为“中国农民的 NBA”14。3.2.2 政府主导型“村 BA”动力分析内生动力：村委会服从当地政府组织安排，不拥有赛事的组织权，也不参与赛事的规划和运行决策。在政府主导下，鼓励村民在赛事期间创新性地开展宣传活动、举办现代科技农业展示活动、民俗文化表演以及进行商贸交流和文旅推广。坚持“以赛促产、以赛促文、以赛促旅”理念，通过整合全域体育资源，实现多元化增值模式和多元共治治理模式，为赛事发展提供有效内生动力。外源动力：广西万村农民篮球赛是广西全民健身实施计划中规模较大的乡村篮球赛事，是在行政部门主导下的公共文化体育服务模式 15，具有公益性、政治性、时效性、经济性的特点，赛事由专人组织管理，政府专款拨供。自治区体育局、农业农村厅、文化和旅游厅等对广西万村篮球赛的开发进行组织管理，委托当地各级政府、体育行政主管部门、文化和旅游行政管理部门进行赛事组织和旅游规划，形成“政府主导、政府运作、群众参与”的发展格局。政府主导的运行机制和极大的组织规模造就了广西农村体育的“传统发明”16。3.2.3 政府主导下“村 BA”动力反馈机制及成效分析广西万村篮球赛发展模式在空间和管理上呈现脱离状态，村落内生力量在作用于赛事发展时会力所不及。村民被动接受各地政府和村委会安排，难以深入挖掘篮球赛事背后的文化价值和经济效益，政府与村委之间内部的各动力要素缺乏协同互动；通过分析前六届比赛，官方主导运作的模式存在不能充分动员社会力量、赞助资金不足、赋权不平等，以及行政部门和村委协调不当而产生分歧或发生利益冲突等问题 17。由于赛事全权由政府主导，与当地企业和社会组织间交流甚少，系统的整体性被弱化，难以形成一个良性循环系统。但这种发展模式塑造了良好的政府形象，增强民众政治认同感的同时还能满足民众的参与需求。政府部门在赛事的统筹管理、规划设计、配套服务阶段起到关键主导作用，为我国农村举办体育赛事提供了经验 18（图 2）。3.3 社会力量干预型“村 BA”闽南东埔村3.3.1 依托侨乡社会资本的“村 BA”发展20 世纪初，篮球运动在我国闽南沿海地区生根发芽，因其具有激烈的竞争性和对抗性，与当地民众勇于冒险、好胜斗勇的民族性格相契合，因此逐渐形成当地独有的篮球文化传统，使晋江市享有“篮球城市”“福建篮球之乡”的美誉。晋江市是著名的“侨乡聚集区”，华侨在晋江市的体育事业发扬和社会经济发展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华人华侨的支持和资助是晋江市篮球运动能够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这为闽南沿海农村篮球运动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也为不同领域、区域的体育文化构建了交流平台、拓展了发展空间 19。图 1 自组织型动力反馈机制图 2 政府主导型动力反馈机制79赵宸磊，周君华：系统动力学视角下“村 BA”发展多方参与机制及效应分析3.3.2 社会力量干预型“村 BA”动力分析内生动力：东埔村位于福建省泉州市晋江英林镇，是当地闻名遐迩的“篮球村”，被授予国家“省级乡村振兴示范村”“泉州市民主法治示范村”称号，村内建有篮球公园和国际级标准的灯光篮球场，被称为“闽篮圣地”。东埔村两委团结带领干部群众，广泛动员村民参与，积极探索基层协商民主共建共商，推动村民乡贤参与共治篮球赛事 20。外源动力：由于独特的地缘禀赋，改革开放之后，随着城镇化建设进程的加快，外来的资金、设备、技术迅速带动闽南沿海地区的经济发展，民营企业层出不穷，当地经济得到飞跃式发展。与此同时，安踏、特步、361等国产运动品牌和大批体育企业也如雨后春笋一般在晋江生根发芽，发展成为中国体育品牌的中坚力量。东浦村社会组织完备成熟，基层体育组织网络体系健全，在非政府组织的倡导下，企业、海外华人华侨赞助成为推动“村 BA”发展的主要动力，成功人士、村镇企业积极投身到农村篮球的推广普及，为“村BA”发展提供经费保障。东埔“村 BA”是晋江村级篮球文化的缩影，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发展形成了如今多主体联动的模式，集资形式也逐渐由政府扶持转变为政府资助为辅，社会捐助为主的格局。3.3.3 社会力量干预下“村 BA”动力反馈机制及效应分析以侨乡社会经济、基层体育组织为核心的外源动力和政府共同作用于晋江东埔“村 BA”的发展与延续并形成合力。政府在城镇化建设过程中，利用城乡间要素的流动以及集体性社会资本的增值，借助当地独有经济形态，合理配置体育资源，遵循方便群众、宜建宜能原则，因地制宜地挖掘体育文化，开展农村篮球赛事并提供政策、资金等方面的支持、带动当地经济增收。村委会在政府引导下激励村民主动参与到赛事的组织和安保过程；外部社会组织参与、海外华人华侨资助、当地企业引领，以多种渠道和形式推动篮球场地设施建设，激发村民的篮球热情以及团结、拼搏、协作的精神，促进乡风文明与篮球文化融合发展（图3）。4 “村 BA”发展多方参与效应分析及完善措施4.1 重视内生力量的培育内生力量的完备程度越好，对外部力量的依赖程度就越小，反之越大；村民是组织和参与“村 BA”的主体和直接力量，其积极性和自觉性会直接影响“村BA”发展的效果。村委会的动员能力和管理水平也对“村BA”的发展水平产生着重要的影响。村委会的动员能力越强，越能够有效地调动和激发村民的积极性。“村BA”的发展应该坚持以农村居民为行动主体的原则，只有确保赛事的基层化、本土化、开放化和去商业化，才能实现农村篮球赛事的长远发展。村委会作为村庄最基层的组织机构，应当加强自身的组织管理能力，包括建立健全的赛事运营机制，规范赛事管理流程，加强对参赛队伍和裁判员的培训和管理等。只有强化村委会在赛事组织中的角色，才能保证赛事的专业性和秩序性。其次，需要培养农村体育人才，建立专业化、高水平的管理队伍，为赛事的顺利进行提供人力保障。与此同时，每个村落都应充分发掘和利用其独有的文化资源和民族传统，打造具有地域特色的农村篮球赛事。通过文化的融入和特色的展示，提升赛事的吸引力和影响力。4.2 保证政府介入的有效性和规范性政府对“村 BA”发展的介入程度与内生动力的发展水平密切相关。政府作为一个综合管理机构，在“村BA”发展中具有重要的角色和责任。通过适当的介入，政府能够在合适的时机提供支持和帮助，使得村落能够充分发挥自身的潜力，实现可持续的发展。我国村庄数量众多，各地发展水平不同。自组织完善程度和发展水平较高的村落，政府以引导、促进和扶助的形式介入，给予较高的自主发展权力。自组织力量不足的村落，政府给予更多的经费资助和便捷政策，以直接或间接的形式管理“村 BA”赛事的组织运行。对图 3 社会力量干预型动力反馈机制80湘南学院学报2024 年 4 月（第 45 卷）第 2 期于发展水平较高的村落，应当充分发挥其自身能力和内部优势来组织赛事。发展水平相对欠缺的村落，需要政府增权赋能，加强与村委会之间的沟通交流，为当地提供更多的参与机会与平台。4.3 鼓励社会各方力量下沉农村社会力量对“村 BA”发展的干预程度与国家政策的发布和村民对社会力量的接纳程度相关。国家政策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社会力量干预的可行性，以及干预的深度和广度。而村民对社会力量的接纳程度则直接影响了干预的效果。社会精英、村镇企业和其他社会组织在进行干预时与自组织协调配合，形成双向促进的发展模式。媒体在涉及赛事活动时，要善于挖掘赛事历史，结合不同地区的风土人情，合理设置话题并进行推广，为广大球迷搭建讨论的平台，讲好篮球故事。企业能提供赛事所需资金、设备、场地，帮助组织者提供更好的赛事体验，这不仅能提高赛事的知名度，还能改善球员的待遇。社会组织为赛事提供技术和人力支持时，要注重对自组织力量的培养，加强自身建设的同时，把更多的体育资源带到农村。5 结语在“村 BA”发展过程中通过汲取外部力量，强化内生动力并逐步完善，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村委会组织的有效性和村民参与的积极性是影响自组织型“村 BA”发展的关键因素，将自身资源与外部力量能动结合，能够实现参与主体以及赛事的健康发展，只有保证农民在赛事中的主体地位，国家和社会才会给予反馈，从而实现内外双向互动；政府在对“村 BA”进行组织规划时具有规范性和引导性的特点，在“村BA”发展过程中，明确自身引导者、促进者的定位，加深与内生动力间的协同合作，通过政策引导、资金扶持等形式，整体推动农村社会、经济、文化、环境的高质量发展；社会力量的参与可以为“村 BA”的发展提供技术支持、经费赞助、宣传推广，提高农村办赛水平，彰显篮球运动价值，增强参与主体的身份和价值认同，促进农村篮球赛事的转型升级。参考文献 1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农业农村部办公厅 体育总局办公厅印发关于举办全国和美乡村篮球大赛（村 BA）的通知 EB/OL.（2023-06-05)2023-12-22.http：/.zhengce/zhengceku/202306/content_6885148.htm.2 姜盛泽.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进程中农民篮球运动现状分析及对策研究：以苏、锡、常地区为例 D.苏州:苏州大学,2012.3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农业农村部 体育总局 乡村振兴局印发关于推进“十四五”农民体育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 EB/OL.（2022-06-20)2023-12-22.http：/.zhengce/zhengceku/2022-06/22/content_5697135.htm.4 朱晓峰,阿英嘎.系统动力学视域下校园足球发展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J.体育学研究,2020,34(4):11-21.5 王先亮,王志文,牛婷.基于系统动力学的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增长动力转型研究 J.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21,40(6):111-119.6 钟永光,贾晓菁,钱颖,等.系统动力学 M.第 2 版.北京:科学出版社,2013.7 张鸽娟.系统动力学视角下陕西传统村落营建的多方参与机制及效应分析 J.城市发展研究,2020,27(10):32-36.8 邵桂华,满江虹.基于系统动力学的体育事业协同可持续发展策略研究:以山东省为例 J.西安体育学院学报,2015,32(5):521-527,585.9 韩重阳,隋晓燕,张文忠,等.我国小城镇群众篮球发展研究 J.体育文化导刊,2019(6):47-52.10 李伯华,李雪,王莎,等.乡村振兴视角下传统村落人居环境转型发展研究 J.湖南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学报,2022,45(1):1-10.11 旷芳.审美视域下的黔东南“村 BA”文化研究 J.贵州民族研究,2023,44(4):166-172.12 郭庆.乡村体育振兴的新内生发展逻辑与实践探索:来自台盘“村 BA”的案例分析 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23,57(6):12-18.13 曾梦宁.“村 BA”里蕴藏着的乡村振兴密码 J.中国金融家,2023(7):121-122.14 赵芳,李拥理.现代村落体育文化发展过程与特点辨析:以广西“万村”农民篮球赛为例 J.体育文化导刊,2017(10):56-60.15 梁日忠.乡村治理视域下农村体育赛事的文化价值:以广西万村农民篮球赛为例 J.体育科技,2020,41(1):70-71,76.16 刘小明,孙玉军,向军,等.广西万村农民篮球赛与壮族传统体育融合发展研究:基于文化生态学的视角 J.体育科技,2016,37(3):96-97.17 温浩然.广西新农村建设中篮球运动的发展现状与对策研究 D.南宁:广西师范学院,2015.18 钟秉枢,张建会,刘兰.用体育的力量,推进乡风文明、治理有效:来自广西乡村振兴的体育实践 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9,42(3):21-31.19 汪庆波,戴俊.闽南沿海农村篮球推广模式和策略 J.体育文化导刊,2018(8):64-68,73.20 张伟,宋陆陆.社会联结纽带：闽南“野球”赛事参与公共文化空间重构的田野调查 J.体育与科学,2023,44(5):2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