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记忆视角下的民俗仪式交互设计研究——以皖北蒸灯为例.pdf

77Vol.13No.42023DESIGNRESEARCH设计艺术研究集体记忆视角下的民俗仪式交互设计研究*以皖北蒸灯为例Research on the Interaction Design of Folk Rituals from thePerspective of Collective Memory:A Case of Northern AnhuiSteaming Lantern岳威YUEWei曾燕婷ZENGYanting黄蓉HUANGRong刘心茹LIUXinru安徽大学，安徽合肥2 3 0 6 0 1（Anhui University，2 3 0 6 0 1 H e f e i A n h u i）摘要：依据集体记忆理论，探讨在博物馆、文化馆等场所，通过数字交互技术，重构“仪式”交互体验，实现集体记忆和文化认同的设计策略。以安徽地区典型的节庆仪式“皖北蒸灯”为例，围绕仪式符号、仪式叙事和仪式空间三个层面展开交互转译，有逻辑地系统化构建仪式交互体验并实施设计实践。归纳基于仪式的交互体验策略，为相关非遗文化的数字化传播与发展提供新思路。关键词：集体记忆；交互设计；皖北蒸灯：民俗仪式Abstract:Based on the theory of collective memory,this study explores the design strategy of reconstructing the interactive experience of ritual throughdigital interactive technology in cultural spaces such as museums and culture centers,in order to achieve collective memory and cultural identity.Takingthe typical festival ritual of Northern Anhui Steaming Lantern as an example,the study focuses on three levels:ritual symbols,ritual narration,and ritualspace.By systematically organizing the interactive translation,the study develops a design practice based on folk rituals.It summarizes the interactiveexperience strategy based on rituals and provides new ideas for the digital communic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relevant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Key words;collective memory;interactive design;Northern Anhui Steaming Lantern;folk ritual中图分类号：JO文献标识码：Adoi：1 0.3 9 6 3/j.is s n.2 0 9 5-0 7 0 5.2 0 2 3.0 4.0 1 7一、引言在全球文化加速交融与社会转型背景下，中华传统民俗文化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冲击与困境。2 0 2 1 年，文化和旅游部印发“十四五”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规划，提出“加强对非遗项目分类保护，针对传统节日、民俗等不同特点，探索与之相适应的保护方式”。2023年，文化和旅游部发布关于推动非物质文化遗产和旅游深度融合发展的通知，指出“非物质文化遗产馆、传承体验中心（所、点）等设施场所要增强互动演示、体验教学等功能，面向游客提供体验、研学等旅游服务，让游客切身感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数字化的发展为传统民俗文化的复兴提供了可能，融合数字化技术的非遗文化传播也成为了目前设计界的研究热点。仪式作为民俗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收稿日期：2 0 2 3-0 3-1 5*基金项目：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青年项目（AHSKQ2021D126）。作者简介：岳威（1 9 8 6 一），女，安徽大学讲师，研究方向为服务设计、交互设计；曾燕婷（2 0 0 0 一），女，安徽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互动空间设计；黄蓉（1 9 9 9 一），女，安徽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环境设计；刘心茹（2 0 0 0 一），女，安徽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新媒体视觉设计。78设计艺术研究DESIGNRESEARCHVol.13No.42023分，对个体社会化具有模塑意义，个体的文化记忆和文化身份在仪式中得到强化与整合，从而实现文化认同。基于仪式叙事的交互设计，成为当前非遗数字化传播研究中一个很好地切人点。地方节庆通过各种仪式展演充分保存与再现当地族群的文化生活!。正月十五制作蒸灯是皖北民众家庭中一种约定俗成的节庆仪式，即是审美文化的价值体现，也是对于地方文化的情感认同，但突出的文化消亡问题与复兴传统的理想状态相距甚远。因此，探究集体记忆视角下的皖北蒸灯民俗仪式交互设计，并以此为例推而广之，对保护与传承地方文化，乃至中华传统文化复兴有着积极意义。二、集体记忆与民俗仪式概述1.集体记忆“集体记忆”的概念源自心理学，法国社会学家莫里斯哈布瓦赫（MauriceHalbwachs）在1 9 2 5 年提出集体记忆是一个特定的社会群体成员共享往事的过程和结果。集体记忆是集体认同的产物，依托承载记忆的象征，传递一定的价值观念，达成集体共识2 。集体记忆的建构有助于增强民族文化认同感，提升民族文化的凝聚力。在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背景下，围绕传统民俗文化与集体记忆的研究也逐步展开。比如，以经典国货为例，建立集体记忆的创新体验策略研究3；基于意识形态叙事媒介的阐述，指出集体记忆作为意识形态叙事实践建构的重要意义4；在新时代语境下，通过叙事、表演以及价值三条路径重塑基于集体记忆的梨园戏贤能形象5 ；在乡村振兴战略的背景下，重构传统民俗村的集体记忆，使乡村民俗的文化价值得以传承。由上可见，通过重构集体记忆，已成为保护和传承传统文化的新思路。集体记忆建构的核心是传播，传播首先需要建立系列化的基于集体记忆的传播内容，而仪式显得尤为重要2.民俗仪式民俗仪式通过所涉及的民俗物及仪式过程本身，指涉及其特有的象征意义。每一种民俗仪式均在特定的空间或是情景营构中，通过特定的物象、过程来表征意义，形成相对稳定的文化模式7 。仪式作为集体记忆的要素和载体，往往需要不断的展演得以延续，节庆活动中的仪式成为记忆传承的重要手段。蒸灯民俗仪式是皖北地区民俗活动集体性特征的最好体现，且最大程度地呈现了该地区成员对于集体文化主权的认同。蒸灯以面粉为原材料，加水或油后进行揉制、捏成形态各异的灯盏造型，蒸熟后中心部分用棉花缠在火柴上做灯芯，倒人豆油后用火点燃。元宵节也称灯节，人们会在这一天手捧蒸灯，祈求健康平安或以期来年美好生活的祝福。然而，随着现代化发展，农村农业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改变，传统蒸灯的制作和习俗逐渐被现代文明消解完整的蒸灯制作技艺较为繁琐，现代家庭逐渐简化这一节庆习俗；蒸灯体验大多集中于做面灯、点面灯、食面灯等传统内容，缺少与时俱进的个性化体验；青年人群作为当代文化消费体验的主体，对蒸灯没有更加深人的文化记忆与切身感受，难以产生情感共鸣。可见，以蒸灯为代表的民俗文化因其自身发展的局限性和时代发展的客观性，正面临着巨大的传承挑战。在当今社会发展和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如何将传统的民俗仪式，赋予时代发展新的内涵，重塑仪式的集体记忆与文化认同，进而推动地方传统优秀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已然势在必行三、民俗仪式的交互设计转译仪式作为特定族群的文化表达，其内含特定族群的认知图式、传统习俗、文化记忆等。研究以皖北蒸灯为对象，以博物馆、美术馆等公共空间为应用场景，对蒸灯的仪式符号表征和仪式内涵进行解析、转化和再设计，探讨传统仪式媒介向现代仪式媒介的转化方式。传统节庆民俗仪式的交互设计转译分为符号表征提取、仪式体验建构以及设计转化输出三个过程(见图1)。蒸灯仪式事件符号造型符号隐喻符号传统仪式蝶介符号业表征蒸灯制作传统习俗物质形态载体美好生活祝愿symboicepresent.ation做面灯、点面灯、食面灯人物灯、动物灯、花灯地方方言、礼仪俗语仪式行为层显象层情感层体验RitualEapenence参与性仪式行为体验可视化仪式符号展示沉浸式仪式内涵感知媒介数字化技术，Digital technologyMedium韩化现代仪式媒设计体验设计视觉设计情感设计输出Desionoutput.具身体验叙事体验形态设计光影设计语音交互情景反馈介图1蒸灯仪式交互设计研究框架79Vol.13No.42023DESIGNRESEARCH设计艺术研究1.符号表征提取民俗仪式以一系列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为载体长期传承。如何将蒸灯民俗符号在续变化的过程抽离出来，运用到空间交互设计中形成集体记忆的价值体系，主要包括三个层面。其一，提取事件符号，了解蒸灯制作的传统习俗。通过提炼“做面灯、点面灯、食面灯”不同事件符号，运用到交互场景中，反映出当地集体生活情趣，让参观者了解蒸灯的传统习俗其二，提取造型符号，形成物质形态载体。通过提取蒸灯的不同“人物灯、动物灯和花灯”等传统造型符号，形成可视化的物质形态载体，生动立体地展露出对传统民俗的良好传承。其三，通过语言符号，表达美好的生活祝愿。参与者根据不同的蒸灯造型到特定的场景进行点灯祈福，通过语言表达蒸灯赋予吉祥的希冀2.仪式体验建构针对传统蒸灯民俗仪式在互动场景中的再现与重构，主要有三个层面。其一，行为层，创设参与性仪式行为体验。即通过分析用户的行为习惯，将用户认知需求与仪式叙事结合，作为参与者的交互体验脚本，从而增强行为层的体验性。例如，将“做面灯、点面灯、食面灯”程序叙事化（见图2），使参与者在体验中感受蒸灯的仪式特性。画灯点灯愿灯点燃新灯活动流程体验结束END仪式过程画出记忆里的蒸灯点亮驱散黑暗的蒸灯特定的语言带来祥瑞体验结束用户需求用户体验延续回忆、留恋营造氛围、勾起回忆祝福祈愿、驱散邪崇勾忆、幸福感用户心理重温、趣味温暖、团圆期盼、欣悦收获、寻味用户行为绘制、交流进入空间、触碰蒸灯说祝福语，看蒸灯盏完成仪式、分享体验仪式符号交互仪式叙事交互仪式空间交互结束设计策略多维度构建文化记忆多感官提升仪式体验沉浸式重组集体记忆活动类型个人活动 集体活动集体活动集体活动结束技术支持声音传感器+智能识别特定词汇手绘+模块选择+触屏技术触摸装置互动投影+灯光效果活动结束图2蒸灯活动流程图其二，显象层，形成可视化视觉符号展示。通过对显性视觉元素，如花灯、动物灯等进行整合拆解，即呈现出其自然特点，又使其具备现代审美视觉美感。其三，情感层，提供沉浸式仪式内涵体验。在互动体验中，以仪式为叙事构建体验情境，介人特定的民俗语言符号，以增加集体交流和触发情感互动。3.设计转化输出整合贯通皖北蒸灯节庆民俗的符号、仪式与数字化交互技术，建立集体记忆下的多感官交互体验设计，主要从三个方面人手其一，体验设计，打造基于具身的叙事体验。考虑在仪式叙事构成的情景中，运用交互技术手段配合和反馈用户行为，以满足用户的自我探索和仪式体验等。其二，视觉设计，主要体现在形态和光影两个方面。通过对蒸灯元素进行加工、处理、提取，以达到符合参与者的视觉审美，提升其感官体验。重组的符号内容被辅以新的数字光影技术展现，能激发参与者的体验兴趣。其三，情感设计，将皖北蒸灯仪式内涵融人到数字化展示的空间意象中，引导参与者展开沉浸式体验。通过语音输人和情景反馈，能够吸引参与者触发体验、在体验中激发交流，在交流中重组集体记忆。四、仪式交互在皖北蒸灯中的设计应用与策略民族文化的传播往往具有建构性，其建构方向是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仪式的文化空间不能圃于传统80设计艺术研究DESIGNRESEARCHVol.13No.42023领域，而应该转向现代化的、公共性的空间9)。在此基础上，本文提出了面向博物馆、非遗体验馆等公共空间下，由“仪式符号、仪式叙事和仪式空间”构成的系统化仪式交互设计策略，并依据策略展开设计实践，以期在更新中留住情感寄托，构建当代民俗文化的集体记忆和文化认同（见图3）。基于仪式的系统交互设计策略 Ritual based system interaction design strategy整合提炼蒸灯符号表征提升民俗节庆吸引力仪式符号Enhance theattractionoffolkfestivals多维度构建文化记忆交互策略ConstructculturalmemoryinmultipleRitualsymbolimteractioystrategy构建蒸灯习俗隐喻内涵增强民俗节庆感染力dimensionsEnhance theappeal offolk festivals挖掘节庆仪式资源传播蒸灯的节庆仪式唤醒集体记忆Festive ceremonyof spreadingsteamed lanterns仪式叙事多感官提升仪式体验凝聚集体情感彰显仪式的集体特性交互策略Multisensoryenhancementof ritual激发价值认同Highlight the collectivecharacteristicsRituaf naration interaction strategyof theceremonyexpenence再现民俗活动强化节庆符号文化叙事寄托美好祝福Strengthenthecultural narrative offestivalsymbols嵌入技术媒介丰富民俗节庆感官体验布置动线路径Enrich the sensory experience of folkfestivals仪式空间打造仪式叙事与促进民俗节庆情感交流多通道重塑集体记忆交互策略体验空间的融合Promoteemotional communicationinMultimodal reshapecollectiveRitualspaceinteractionstrategyfolkfestivalsmemory数字化技术营造激发民俗节庆文化蕴涵沉浸式仪式环境Stimulate thecultural implicationoffolk festivals图3基于仪式的系统交互设计策略图1.仪式符号交互策略物质是集体记忆视角下民俗的主要载体，但伴随着数字化的发展趋势，记忆的物质媒介逐渐向符号媒介转化，承载了更多丰富立体的信息，这也对蒸灯集体记忆的重塑带来了更多的参考与可能性1 0 。仪式符号交互策略有以下两点表现其一，整合提炼蒸灯视觉符号表征，提升传统民俗节庆吸引力。整合对蒸灯各种符号表征的运用，实现情感与体验的结合。在形态上，通过创造和重组蒸灯的视觉符号，以数字化媒介输出。场景空间以不同大小和高低排列的蒸灯造型呈现，人们触碰灯盏的同时也会在地上映射出一些1 2 生肖的形态、皖北的俗语以及元宵节的灯谜剪影（见图4）。当人们触碰或认知到这些符号时，架起此刻与彼时的记忆桥梁，使有关蒸灯的集体记忆得以不断重现，提升传统民俗节庆的吸引力图4蒸灯地面交互效果图?其二，构建蒸灯习俗隐喻语言符号，增强传统民俗节庆感染力。方言、俗语作为一种隐喻的语言符号逐渐消失，这些潜在的隐喻所折射出的内涵与集体记忆息息相关。蒸灯的造型符号是人们对生活和农业美好祝愿的隐喻，语言符号则是对新的一年兴旺运势的祈求。在设计中通过放大共识性符号（见图5），引导参与者在符号中寻找集体记忆的精神共同点，也使得蒸灯的交互体验带给参与者更强烈的情感共鸣图5蒸灯海报与谚语卡片效果图?2.仪式叙事交互策略数字时代下，人们的纪念仪式不仅停留于对各种纪念行为的重演，更多的体现在多种符号联动所体现出的仪式感、沉浸感和认同感仪式交互叙事策略有以下三点表现其一，挖掘蒸灯仪式资源，唤醒集体记忆，传播蒸灯节庆仪式。蒸灯仪式设计分为画灯、点灯和愿灯三个步骤，来庆祝年节，求安纳福。设计将主体置于蒸灯的节庆仪式时空中，鼓励人们依靠记忆重塑蒸灯造型，凭借时空内的动作定格将人们定位在共同记忆的体系中，使得蒸灯的集体记忆激活并有效传播81Vol.13No.42023DESIGNRESEARCH设计艺术研究其二，凝聚集体情感，激发价值认同，彰显仪式的集体特性。蒸灯仪式包含着集体情感的互动与民俗活动集体认同的关键，通过操作反馈，参与者勾勒的蒸灯会在此处出现并点燃，场景中的蒸灯会化为星星点点的祈愿光芒。通过空间交互装置对蒸灯集体记忆的环境架构，唤醒参与者情感体验。主体获得了直观强烈的“在场”体验，进而对传统的节日仪式产生情感共鸣并对体验进行深刻记忆，其三，再现民俗活动，寄托美好祝福，强化节庆1.Sure体验者画出记忆中的蒸灯The experiencerdraws thesteamed lamp inmemory.图6用户体验流程图?3.仪式空间交互策略空间作为“记忆的介质”，是集体记忆承载的物理场所。在数字技术背景下，仪式空间的构建突破了传统领域，转向更现代化的空间。实体空间与虚拟空间不断交织，成为文化记忆传承的新场域（见图7）。婴折幕分布式投屏Four fold distributed projectlon screen科得吸灯室内互动投影一体机薄光控器皮开关无线能皮灯OLED触锁水器质台室内耳动投影一体机MYT-HY3000星号：KL-SKMK不榜钢LED墙地灯（内疆Kleider陪屏飞屏软件）R号：MYT-HY3000LED图7集体记忆视角下蒸灯的空间体验场景效果图3.在声音装置处念出该俗语可以展现出特殊场景和特效FolkculururpruwentudbsMoam lamjeifiadingignof在声音装置处念出卡片上的俗语Readthe proverbs on thecard at the sounddevice.2.欢迎参加本守护蒸灯的活动清仔细烤读该卡片来触发流空间中的隐藏特效工作人员向体验者分发蒸灯卡片The staff distributed steamed lamp cards totheexperiencers.符号文化叙事。蒸灯的制作是源于人们对于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与祝福，是对来年点亮富裕，照亮希望的向往与祈。在空间场景中创建声音输入装置，按照发放的谚语卡片，对着声音装置许下祝福。系统智能识别这些词汇，在大屏幕上显现出过元宵节的家庭场景（见图6）。设计通过体现这一瞬间与日常有别的“美好祝愿”，从而将人们共有的回忆碎片与交互仪式相连接，在潜移默化中强化与重组集体记忆。4.看排明：果期耳朵，不生耳杂庭子，听裙清，听的运空间展现出特殊场景和特效Spacepresents special scenesand specialeffects.仪式空间交互策略有以下三点表现其一，嵌人技术媒介，布置动线路径，丰富民俗节庆感官体验。技术媒介所带来的时空沉浸感使人们在暂时的共享仪式中追忆过去，通过视觉、听觉和触觉丰富民俗节庆多感官体验。进人空间中参与者按场景动线行走，点亮半空的蒸灯，同时地上也会映射出皖北的地图，以路径的形式将皖北城市串联起来的沉浸式体验，深化情感纽带与集体记忆其二，打造仪式叙事与体验空间的融合，促进民俗节庆情感交流。对于集体记忆的传承，主动参与更能够保证叙事者的“在场”，叙事者也更容易在空间中接受互动和情感的共振。通过结合参与者的多感官元素，配合数字化媒介，模拟蒸灯的叙事情景。在空间中运用声光电呈现立体的艺术效果，能够增强人们与集体记忆之间的情感联结，以更为形象的方式传递民俗节庆意蕴。在空间人口以数字化涂鸦的形式构建蒸灯的情景互动，营造出生动的互动体验和场景氛围。其三，运用数字化技术营造节日仪式环境氛围，激发民俗节庆文化蕴涵。在集体记忆的媒介传播中，上接第7 6 页责任编辑孙玉萍）82设计艺术研究DESIGNRESEARCHVol.13No.42023设计以数字化的方式营造一个喜庆热闹的节日环境，在虚实相生中将虚拟数字空间与实体纪念空间中的记忆传承最大化，唤起集体的凝聚意识，加强主客体之间的情感互动交流。在场景中，光影设计用蒸灯生活原料所呈现的白色、黄色等质朴色系，给予温暖幸福的同时触发情感记忆与共鸣（见图8）。画灯DrawALamp点灯LightA Lamp?愿灯WishALamp利用手绘或模组块选择构成画灯体验、用户触摸装量搭建点灯场景：用户可以进入蒸灯互动投影和灯光效果生成惠灯场票，体验者可以在OLED触摸水晶展台上绘制蒸灯并且显蓝区域点亮无线智能感应灯并映射出皖北的可以探索空间中的声控装置并按服发放的诊现在空间的全落地式LED大屏中，备语和剪影，语卡片许下祝福。图8“点燃新灯”交互空间体验效果图五、结语数字化时代的即时性和碎片化极大地消解了传统的民俗仪式，但数字化技术与现代化传播的手段对民俗仪式的建构也提出了更多可能。借助数字化传播唤醒人们对历史的记忆，在共同的文化空间中参与、交流和分享，在身份和文化认同的需求下找寻文化自信的来源1 2，才能建构和守护适合当代的传统民俗文化。本研究以皖北蒸灯为例，在蒸灯的仪式互动空间中重塑参与者的感官体验，以数字化技术建构仪式交互体验，结合多种交互媒介运用到蒸灯交互设计之中。研究以新的角度重塑情感体验空间，再现民俗仪式的叙事情景，让参与者凝聚节庆民俗的集体记忆。在体验中多维度的体会情感认同与集体记忆，重新思考当下节庆民俗数字化传承和发展的意义。注释图1、图3 来源：作者自绘图2 来源：郑州塞尚品牌设计公司符艳玲提供参考文献1赵艳云，连紫璇，岳进.食品包装的最新研究进展J.中国食品学报，2013(4):1-10.2吴余青，曲歌.当代保健食品包装设计视觉语言运用研究J.包装工程，2 0 1 9，4 0（1 8）：2 3 9-2 4 5.本研究通过皖北蒸灯的仪式交互设计实践，归纳基于仪式的系统交互体验策略，可为相关非遗文化的数字化传播与发展提供参考。注释图片来源：作者自绘参考文献1鲁雯.地方节庆、仪式展演与族群文化一基于三亚黎苗“三月三”与家文化节的考察J.装饰，2 0 1 7（7)：1 3 8-1 3 9.2刘颖洁.从哈布瓦赫到诺拉：历史书写中的集体记忆J.史学月刊，2021(3):104-117.3赵畅，张凌浩.多重文化视域下经典国货集体记忆的体验设计策略探究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版），2 0 2 2（1）：1 6 3-1 6 8.4谷佳媚，邵潇涵.集体记忆：意识形态叙事媒介的理论探讨J.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 0 2 2，5 5（5）：3 0-3 7.5王牧耕，李海文.解析与重塑：集体记忆视角下闽南梨园戏的贤能印象建构.戏剧文学，2 0 2 1（9）：6 1-6 8.6鲁可荣.乡村集体记忆重构与价值传承J.民俗研究，2 0 2 1（3)：6 2-70,158.7杨波.民俗仪式在电影中的叙事重构及意义生产J.电影评介，2 0 1 9(12):65-69.8牟晓林正月十五话面灯胶东地区的面灯及相关民俗活动简析J.民艺，2 0 1 8（4)：1 0 2-1 0 6.9刘一广.仪式活动的变化与民族文化的融合性传播J.社会科学家，2022(4):142-147.10高月，丁佳佳.沉浸参与与交互仪式：数字文创的记忆传承启示及美育思考J.华夏传播研究，2 0 2 2（1）：3 1 3-3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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