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和人参配伍的药理作用及临床应用研究进展.pdf

黄芪和人参配伍的药理作用及临床应用研究进展王婉莹,姜思亮,柴军红,夏永刚,梁军(黑龙江中医药大学 教育部北药基础与应用研究重点实验室,黑龙江省中药及天然药物药效物质基础重点实验室,黑龙江 哈尔滨 150040)摘要 黄芪-人参是中药方剂中的常见配伍,二者均为常用的补气药。自东汉时期以来,沿用至今,疗效显著。在古代,黄芪-人参有补中益气之效,在临床上常用于治疗脾虚气陷证、劳役饮食不节、胃虚呕哕吐逆等。近代药理研究显示,黄芪-人参具有降血糖、调节免疫、抗肿瘤、调节心血管系统、抗氧化、抗衰老等药理作用。临床应用十分广泛,可用于治疗支气管炎、癌症、心脑血管系统等疾病。本文从配伍的常见方剂、中药制剂药理作用、临床应用等 3 个方面系统总结了黄芪和人参配伍的研究进展,以期为临床更安全有效地应用提供理论基础。关键词 黄芪;人参;配伍;药理作用;临床应用中图分类号:R2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392(2023)08-0104-06DOI:10.19664/ki.1002-2392.230180收稿日期:2023-03-02 修回日期:2023-04-21基金项目:黑龙江省应用技术研究与开发项目(GA19C104);黑龙江省2023 年青年岐黄学者培养项目(黑中医药教函202336号);黑龙江省“头雁”团队支持项目(黑龙江省头雁行动领导小组文件20195 号)作者简介:王婉莹(1998-),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药药效物质基础研究。通讯作者:梁军(1984-),女,博士,研究员,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中药药效物质基础及质量评价研究。人参,始载于神农本草经,列为上品,是五加科植物人参 Panax ginseng C.A.Mey.的干燥根和根茎1,是我国的名贵药材之一,具有补脾益肺、开心益智、除邪气、大补元气之功效。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其具有免疫调节2、抗肿瘤3、抗骨关节炎4和调节心血管系统5等作用。黄芪,始载于神农本草经,为豆科植物蒙古黄芪 Astragalus membranaceus(Fisch.)Bge.var.mongholicus(Bge.)Hsiao 或膜荚黄芪 Astrag-alus membranaceus(Fisch.)Bge.的干燥根6,是我国珍贵药材,为72 味君药之一7,具有补气升阳、润肠通便等功效。近年来研究表明,黄芪及其提取物具有免疫调节8、抗肿瘤9、保护心血管10等药理活性。早在伤寒杂病论中就有黄芪和人参配伍的使用,二者配伍能够增强药效。中药配伍是指两味或两味以上的中药配合应用11,体现了中医复方思想,是方剂发挥药效的关键,影响着临床疗效。药物通过配伍能够增强药效、扩大治疗范围、减毒增效等12。黄芪-人参作为临床常用的配伍,具有广泛的药理活性,如参芪降糖颗粒具有降糖的作用、十全大补汤具有抗肿瘤的作用、儿复康复方具有增强免疫力的作用。目前,临床上对黄芪和人参的配伍应用研究虽愈加深入,但对其总结概述相对较少。因此,本文从黄芪和人参配伍常见方剂、中药制剂药理作用、临床应用等 3 个方面进行总结,以期为后续更加深入地开发应用提供参考。1 黄芪和人参配伍常见方剂黄芪和人参均为补气药,二者的配伍应用历史悠久,在多种古代著名古籍中均有记载,在近代临床方剂配伍中亦广泛应用。本文归纳并汇总了桂林古本伤寒杂病论万病回春东垣试效方脾胃论注释兰室秘藏及内外伤辨惑论中黄芪和人参配伍的方剂,具体见表 1。黄芪和人参配伍的使用起源于东汉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卷十):“人参三两、白术三两、干姜三两、甘草三两(炙)、黄芪三两。右五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三副”13。东汉以后,金、唐、宋、元等众多朝代对黄芪和人参配伍应用均有所继承和发展,如唐代的备急千金要方、宋代的济生方、金代的东垣试效方等。到了现代,黄芪和人参配伍在中医复方中仍有所沿用和补充,如人参增力口服具有健脾养胃、补肾通脉、生肌增力之效14;消疲灵口服液具有补气养血、强身健体之效15;复方参芪苓具有扶正固本、补气升阳之效16等。401中 医 药 学 报Acta Chinese Medicine and Pharmacology 2023 年 8 月第 51 卷第 8 期Vol.51,No.8,Aug.2023表 1 黄芪-人参常见方剂来源名称组成功效与主治文献桂林古本伤寒杂病论理中加黄芪汤人参、白术、干姜、甘草、黄芪13万病回春参芪汤人参、黄芪、当归、白术、生地黄、白芍药、白茯苓等补气,益肾,缩尿;用于气虚遗溺失禁17万病回春黄芪益气汤黄芪、人参、白术、半夏、陈皮等用于主治气虚头痛17东垣试效方补气泻荣汤升麻、连翘、苏木、黄芪、生黄芩、生地黄、人参等滋阴清毒,扶正祛邪,搜风通经;用于疠风,满面连须极痒,眉毛脱落18脾胃论注释丁香茱萸汤吴茱萸、草豆蔻、黄芪、人参、当归身、苍术等用于胃虚呕哕吐逆,膈咽不通19脾胃论注释草豆蔻丸益智仁、黄芪、陈皮、人参、半夏、草豆蔻仁、麦糵面等健脾益气,温中散寒;用于脾胃虚而心火乘之19兰室秘藏卷上眼耳鼻门神效黄芪汤蔓荆子、陈皮、人参、炙甘草、白芍药、黄芪补气养血,祛风明目;用于浑身麻木不仁20兰室秘藏卷中妇人门黄芪当归人参汤黄芪、人参、麻黄、当归身、杏仁等安心定志,镇坠其惊,调和脾胃,大益元气,补其血脉,令养其神;用于妇人经水暴崩不止20兰室秘藏卷中妇人门黄芪白术汤炙甘草、羌活、五味子、白术、人参、黄芪等用于妇人四肢沉重,自汗,上至头,际头而还,恶风,头痛躁热20兰室秘藏卷中妇人门补气升阳和中汤草豆蔻仁、白术、白芍药、人参、佛耳草、黄芪等补气养血,升阳燥湿;用于麻木闭目加重20内外伤辨惑论补中益气汤黄芪、甘草、人参、当归身、柴胡、白术、橙皮、升麻补中益气,升阳举陷;用于脾虚气陷证21内外伤辨惑论通气防风汤柴胡、升麻、黄芪、人参、黄柏等泻风热;用于风热乘肺,肺气郁甚,肩背痛,汗出,小便数而少21内外伤辨惑论益胃散陈皮、黄芪、益智仁、生姜、白豆蔻仁、人参用于服寒药过多,或脾胃虚弱,胃脘痛212 黄芪和人参配伍的中药制剂药理作用研究进展黄芪-人参具有广泛的药理活性,其功效与黄芪、人参单味药的药理作用密切相关。黄芪及其提取物,具有免疫调节、抗肿瘤、保护心血管等药理活性。人参,则是近年来用途较广的中药之一,具有免疫调节、抗肿瘤、抗骨关节炎和调节心血管系统等药理作用。因此黄芪与人参配伍,兼具二者有效成分,其药理作用比单味药更广泛。2.1 降血糖张茜等22研究表明,天芪降糖胶囊能够通过调控AMPK-p38MAPK-GLUT4 通路改善葡萄糖利用,发挥降糖作用。高慧等23研究发现参芪降糖颗粒(与天芪降糖胶囊成分相似,剂型不同)能通过提高葡萄糖转运因子 GLUT-4 的基因表达或直接增加胰岛素的敏感性治疗 2 型糖尿病。马宇鹏等24通过建立实验性糖尿病模型,研究中药降糖胰生胶囊的降血糖机制,发现该药物能够促进肝糖原和肌糖原合成、修复受损的胰岛 B 细胞。卢晓晓25通过构建 1 型糖尿病大鼠模型,证实津力达颗粒可使生长激素(GH)下调、生长激素下游的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IGF-1)的合成增加,改善 GH/IGF-1 系统紊乱,能够用于糖尿病的治疗。张建新26通过构建糖尿病大鼠模型,发现消糖平胶囊能提高 SOD 活力,增加 RBC 胰岛素高亲和力受体数目。此外,贾冀斌27在大鼠 I 型早期糖尿病肾病(early diabetic nephropathy,EDN)模型研究发现,益肾活血方能够通过对抗自由基的氧化损伤、降低肾脏TGF-及 Smad2/3 蛋白表达,发挥肾脏保护作用,改善糖尿病的一般症状。从以上含有黄芪、人参配伍的现代中药制剂的研究中也能发现,黄芪-人参主要是通过调节糖代谢来发挥降血糖的功能。2.2 调节免疫黄芪-人参作为临床经典配伍,具有补中益气之功效,临床上被广泛地应用于免疫系统疾病的治疗,效果显著。一些含有黄芪-人参的中药制剂,例如参贞芪药散、参芪胶囊、复方参芪苓煎剂等,都具有免疫调节的作用。早在 1997 年,黄恕等28就发现参贞芪散能增强巨噬细胞吞噬功能,促进溶血素形成和 T 淋巴细胞的增殖。随后在 1999 年,陆茵等29发现参芪胶囊能够在临床上配合放化疗用于治疗癌症,其机制为增强 T、B 细胞的增殖和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陈建光等30研究证明,复方参芪苓煎剂可以通过增加 T 细胞功5012023 年 8 月第 51 卷第 8 期Vol.51,No.8,Aug.2023 中 医 药 学 报Acta Chinese Medicine and Pharmacology能,增强免疫功能,从而缓解小鼠气虚症状。方永顺31通过建立免疫功能低下小鼠模型,证实人参和黄芪配伍能够提高淋巴细胞转化率和巨噬细胞的吞噬率。薛明等32经研究发现两参芪胶囊组较对照组小鼠的廓清指数、吞噬指数和肝、脾指数增加更为明显,证实了两参芪胶囊能增强二硝基氟苯诱导的小鼠迟发型变态反应和巨噬细胞的吞噬能力。王涛33发现黄芪和人参配伍能够明显增加脾淋巴细胞最大产热效率和全程总产热量,证实了太空养心方中君药人参、黄芪配伍能够促进淋巴细胞产热活化和增值。综上所述,黄芪-人参调节免疫功能的机制为增强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促进 T、B 淋巴细胞增殖。2.3 抗肿瘤恶性肿瘤,作为一类危害人类健康的非传染性疾病,具有需要长期、反复治疗的特点34。而黄芪、人参配伍的很多中药制剂都被证明有抗肿瘤作用,如十全大补汤、康艾注射液、艾迪注射液等。宋红等35通过建立 Lewis 肺癌小鼠模型,表明十全大补汤可以通过抑制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的分泌来减少其与受体结合而抑制肿瘤增长。伍继成等36研究证实十全大补汤可以通过促进 SV40T 抗原转基因(TG)小鼠肝脏部分氨基酸和核糖体蛋白合成发挥抗肿瘤作用。此外,杜春海等37证实了十全大补汤总多糖可以直接或者通过促进 NK 细胞、单核吞噬细胞、CTL 等免疫细胞合成分泌细胞因子来诱导肿瘤细胞凋亡。由人参、黄芪提取物加苦参素组成的康艾注射液为常用于治疗恶性肿瘤的复方制剂,樊慧婷等38研究发现,康艾注射液能够调控细胞免疫功能或直接抑制肿瘤细胞的增殖。由连钱草、人参、黄芪、白术、茯苓、莪术等组成的艾克清,临床上常用于治疗肺癌,李宗铎等39通过构建小鼠癌症模型证明艾克清可以抑制肿瘤细胞的生长。由人参、鹿角脱盘、麦冬、黄芪组成的复方人参合剂是用于治疗肿瘤的复方制剂,王婷婷40研究表明复方人参合剂能够提高氨基酸含量,促进肿瘤细胞凋亡并增加免疫球蛋白和细胞因子含量,证实了复方人参合剂能抑制肿瘤细胞增殖。艾迪注射液是由斑蝥、人参、黄芪组成,临床上常用于治疗恶性肿瘤。药学工作者41-42证实了艾迪注射液能通过调节 A549细胞凋亡相关蛋白 Caspase-3 的表达来提高斑蝥对肿瘤细胞增殖的抑制作用并增强斑蝥对肿瘤细胞凋亡的促进作用。由此可见,黄芪-人参抑制肿瘤的机制可能与抑制肿瘤细胞增殖、促进肿瘤细胞凋亡有关。2.4 调节心脑血管系统黄芪人参配伍同样也被证明在抗心脑血管系统疾病上也有一定作用。杨建飞等43发现养心汤中君药(人参、黄芪)能够提高人脐静脉内皮细胞抗氧化损伤能力,促进内皮细胞增殖。高越44研究表明养心氏片能调节能量代谢、炎症免疫反应并降低血管紧张素转移酶活性、增强心肌细胞活力。吴昱杰45通过构建大鼠心梗后心衰模型和大鼠 H9c2 心肌细胞系缺氧复氧损伤模型,证实黄芪-人参总多糖联用可以使 H9c2心肌细胞缺氧/复氧损伤模型的心肌 CCATT/增强子结合蛋白同源蛋白(CHOP)、半胱氧酸天冬氨酸蛋白酶(Caspase-12)、Bcl2-Associated X(Bax)蛋白表达减少,蛋白 Sigma-1R、B 淋巴细胞瘤-2(Bcl-2)基因蛋白表达增多,调控内质网应激,抑制心肌细胞凋亡。近年来,一些学者46-48经研究发现保元汤能调控血管紧张素(Ang)1 型受体(AT1)/AT1 受体下游的磷酸化-p38 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p38 MAPK)/转化生长因子(TGF-)途径相关蛋白表达,调控氧化应激通路、钙离子通路,调控线粒体功能及 ATP 能量产生。因此,黄芪-人参调节心血管作用的机制可能与调节心肌细胞凋亡水平或氧化应激水平相关。2.5 抗氧化、抗衰老人参单味药的主要药理成分为人参皂苷,研究显示人参皂苷具有抗凋亡和抗氧化的作用。黄芪单味药的主要药理成分为黄芪多糖,研究表明黄芪多糖具有抗氧化损伤的药理作用49。程波敏等50通过构建衰老大鼠模型,比较单独人参、黄芪处理后和二者联合应用的大鼠血清中超氧化物歧化酶(SOD)及丙二醛(MDA)的活性,证实了黄芪、人参联用可以提高衰老大鼠抗氧化能力。刘富强等51研究发现以枸杞、黄芪、人参等为主要原料的活力液能增强血清中 SOD 活力,降低血清中过氧化脂质降解产物 MDA 含量,具有良好的抗衰老作用。单玉兴等52研究表明参芪合剂能够降低衰老小鼠的脂质过氧化作用,提高内源性抗氧化酶活性。综上所述,黄芪-人参抗衰老、抗氧化的作用机制与提高 SOD 活性,降低过氧化脂质降解产物 MDA 含量有关。2.6 其他药理作用黄芪和人参配伍研究除了以上几种药理作用,还具有缓解体力疲劳、治疗脾虚泄泻的药理作用53-54。任多多等55通过构建疲劳小鼠动物模型,证实了人参黄芪片能够使肝糖原储备增加,具有良好的抗疲劳作用。601中 医 药 学 报Acta Chinese Medicine and Pharmacology 2023 年 8 月第 51 卷第 8 期Vol.51,No.8,Aug.20233 黄芪和人参配伍临床应用的研究进展基于以上的研究,黄芪和人参配伍在临床上应用也十分广泛,主要包括治疗支气管炎、呼吸衰竭、心力衰竭等疾病、还可用于癌症的辅助治疗。3.1 用于支气管炎、呼吸衰竭的治疗在治疗呼吸系统疾病方面,黄芪-人参已经被开发成多种复方,包括补中益气汤、补肾宣肺汤、四君子汤等均被广泛应用于临床。陈渊李等56分析 90 例呼吸衰竭病例的各项资料发现,观察组患者的临床指标均显著低于常规组,证明补中益气汤可缓解型呼吸衰竭患者的临床症状。王洪源57通过对慢性喘息型支气管炎患者治疗研究发现,服用补肾宣肺汤的患者咳嗽、吐痰、气喘症状明显改善,肺部罗音减少或者消失。孔繁周等58研究发现四君子汤联合西药治疗老年慢性支气管炎的有效率较单使用西药高 20%,表明四君子汤联合西药能改善老年慢性支气管炎症状。3.2 用于心脑血管系统疾病的治疗人参健心胶囊和人参黄芪当归汤是黄芪-人参具有代表性的复方制剂,在临床上被广泛用于治疗心脏系统疾病。边玉洁59通过观察人参健心胶囊对气虚血瘀型慢性心力衰竭患者的心功能的影响,发现应用人参健心胶囊联合西药治疗气虚血瘀型慢性心力衰竭的总有效率(96.7%)优于单纯用西药治疗(73.3%),证实人参健心胶囊能提高心肌收缩力并改善心肌重构,提高患者生活质量。赵辰等60研究发现,直肠癌术前口服人参当归黄芪汤能增加胰岛素敏感性,改善气血虚弱状态。此外,俞国兵等61将心肌炎患者一部分给予常规治疗,另一部分给予大剂量人参、黄芪,结果发现黄芪、人参可有效改善患者的心功能,临床疗效显著。3.3 用于癌症的辅助治疗黄芪和人参配伍为主的十全大补汤,已被发现在肿瘤预后治疗中具有缓解化疗后毒副作用、增强患者免疫功能、改善患者气血问题的作用。唐妮62通过对80 例手术治疗后的晚期卵巢癌患者的治疗研究发现,服用十全大补汤后能够减轻患者接受顺铂-紫杉醇常规化疗后的毒副作用,显著提升临床效果和生活质量。李祺63通过对 100 例结直肠癌术后化疗患者研究发现,十全大补汤组总有效率较对照组高 9%,证实十全大补汤能提高白细胞和红细胞,温补气血。辛天星64的研究结果显示十全大补汤对胃癌术后的气血两虚证具有临床疗效。4 结语和展望黄芪和人参配伍有较为突出的药用价值,在临床上应用广泛。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黄芪和人参配伍的化学成分、药理作用、临床应用研究较为深入65-69。为了进一步对其开发和利用,本文对黄芪和人参配伍常见方剂、药理作用及其机制、临床应用进行了概述。研究表明,黄芪-人参具有降血糖、抗肿瘤、调节能量代谢等诸多功效,临床上广泛用于治疗支气管炎、恶性肿瘤、慢性心力衰竭等疾病。中药配伍是多种活性成分通过多途径、多靶点的作用机制相互作用,共同发挥药效,起到减毒增效、扩大治疗范围等作用。目前,中药配伍分为中药材配伍、有效部位配伍和有效组分配伍。在未来的研究中,需要进一步从有效部位配伍和组分配伍的角度科学地阐释和优化黄芪、人参配伍的最佳比例、药效成分、代谢产物及途径,以期为新药研发提供研究思路,为临床更安全有效地应用提供理论基础。参考文献:1 于雪妮,冯小刚,张建民,等.人参化学成分与药理作用研究新进展J.人参研究,2019,31(1):47-51.2 张娜.人参皂苷 Rg1 对系统性红斑狼疮的免疫调节作用的实验研究D.青岛:青岛大学,2016.3LV J M,YAO Q Z,CHEN C Y.Ginseng compounds:an update ontheir molecular mechanisms and medical applicationsJ.Curr VascPharmacol,2009,7(3):293-302.4 谭杨,李景,汪晖,等.人参多糖抗大鼠骨关节炎及其机制研究J.中药药理与临床,2013,29(3):3.5 航路.人参三醇皂苷对大鼠心肌缺血再灌注损伤的保护作用J.中草药,2016,47(2):6.6 戴玮,王继永,他维亮,等.中国药典黄芪药材质量标准与国际市场标准比较分析J.中国现代中药,2019,21(11):1579-1581,1591.7 李柏霖,赵时鹏,廉波,等.神农本草经 文献学及药物学探究J.北京中医药,2022,41(4):417-420.8 黄立锋,李金凤,姚咏明,等.黄芪甲苷在体内对高迁移率族蛋白B1 介导小鼠调节性 T 淋巴细胞免疫表型的作用J.广东医学,2018,39(13):1937-1941.9 王雪林,李杨,刘丹,等.黄芪多糖对黄嘌呤氧化酶诱导的肺癌A549 细胞自噬及 PI3K/A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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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vince,Harbin,150040,China)Abstract Huangqi(radix astragalus)and Renshen(radix ginsengis)are commonly combined in modern traditionalChinese medicine(TCM)formulae.Both are commonly used as qi tonics and have been remarkably effective since theEastern Han Dynasty.In ancient times,radix astragalus and radix ginsengis were used to tonify the middle and replenishqi,and were often employed clinically to treat diseases such as spleen deficiency and qi fall,poor food intake due tolabor,and vomitting and retching due to stomach deficiency.In recent times,pharmacological research shows that radixastragalus and radix ginsengis have pharmacological effects such as blood glucose lowering,immunity regulation,anti-tumor,anti-oxidation,and anti-aging.They are widely used in clinical practice,and can be used to treat bronchitis,cancer,cardiovascular and cerebrovascular system diseases,etc.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summarizes the researchprogress of radix astragalus and radix ginsengis combination from three aspects:common formulae,pharmacologicaleffects of the medicinal preparations and clinical applications,providing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safer and more effectiveclinical application of the two medicinals.Key words Tadix astragalus;Radix ginseng;Combination;Pharmacological action;Clinical practice9012023 年 8 月第 51 卷第 8 期Vol.51,No.8,Aug.2023 中 医 药 学 报Acta Chinese Medicine and Pharmac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