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版《小城之春》看中国两代电影导演的民族文化传承.pdf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传媒文化第 21 期从两版 小城之春 看中国两代电影导演的民族文化传承蒋韵平袁吴熙渊深圳大学 艺术学部袁广东深圳 518060冤摘要院文化是人的共识符号袁也是人类结成稳定共同体的依据和内在动力遥 其中袁精神文化的传承或再生产袁是这种共同体的内聚和认同的源泉遥 电影艺术是精神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遥 通过电影艺术袁实现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发展袁是中华民族文化伟大复兴的重要路径遥 1948 年被誉为野中国现代电影前驱冶的费穆拍摄了他的巅峰之作叶小城之春曳袁电影中浓烈的诗意韵味袁透露出野一切景语皆情语冶的中国传统美学的幽香遥 2002 年中国野第五代导演冶田壮壮拍摄了同名电影叶小城之春曳袁以跨越时空更加理性客观的感受致敬经典故事遥 两版叶小城之春曳袁两代中国电影导演袁在横跨 54 年的同题诠释中袁向我们传递了如何通过电影艺术来识别民族身份的重要话题遥 该文拟从不同时期电影人将电影语言与传统文化相融合的不懈追求袁谈对中国电影创新发展的思考与期许遥关键词院中国电影曰叶小城之春曳曰费穆曰田壮壮曰民族文化曰东方美学中图分类号院J909文献标识码院A文章编号院2096-4110渊2023冤07渊c冤-0062-05The Ethnic Cultural Inheritance of Two Generations ofChinese Film Directors from Two Editions of Spring in aSmall TownJIANG Yunping,WU Xi渊Art Department,Shenzhen University,Shenzhen Guangdong,518060,China冤Abstract:Culture is a consensus symbol of human beings,as well as the basis and internal driving force for form鄄ing a stable community.Among them,the inheritance or reproduction of spiritual culture is the source of cohesion andidentification in this community.Film art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spiritual culture.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鄄ment of national culture through film art is an important path for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Chinese national culture.In1948,Fei Mu,who was hailed as a pioneer of modern Chinese cinema,filmed his peak work Spring in a Small Town.The strong poetic charm in the film reveals the fragranc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aesthetics,which is all scenery andlanguage are emotional language.In 2002,the fifth generation Chinese director Tian Zhuangzhuang filmed the filmSpring in a Small Town with the same name,paying tribute to the classic story with a more rational and objective feel鄄ing that transcends time and space.Two editions of Spring in a Small Town,two generations of Chinese film directors,have conveyed to us an important topic of how to identify national identity through film art in their 54 year long inter鄄pretation of the same topic.This article aims to explore the unremitting pursuit of filmmakers in different periods to in鄄tegrate film language with traditional culture,and to discuss their thoughts and expectations for the innovative develop鄄ment of Chinese cinema.Key words:Chinese cinema;Spring in a Small Town;Fei Mu;Tian Zhuangzhuang;Ethnic culture;Oriental aes鄄thetics作者简介院蒋韵平渊2002-冤袁女袁广东广州人袁本科袁研究方向院文学艺术遥通信作者院吴熙渊1975-冤袁男袁浙江绍兴人袁本科袁副教授袁研究方向院戏剧影视表演袁通信邮箱院wuxiszu.e鄄遥62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21 期传媒文化民族文化的传承袁 就像文化加工厂的一道生产工序袁随着人类自身的代代繁衍袁推动文化的再生产和社会的再生产遥抗战结束袁残垣断壁的小城里住着一户人家遥丈夫戴礼言身患肺病袁妻子周玉纹不得不日日照顾他袁家里还住着丈夫的妹妹戴秀和一个仆人老黄遥 直至一个春天袁丈夫的昔日老友登门拜访袁原来是妻子的初恋情人章志忱遥 朝气蓬勃的志忱吸引得戴秀对他暗生情愫袁但他心中始终无法忘怀玉纹袁而玉纹也因他的到来重新点燃了小城生活的希望遥 二人发乎情止乎礼袁志忱终究离开戴家袁玉纹终究在小城里继续生活下去噎噎这便是费穆导演的电影叶小城之春曳的故事遥 而这一段故事袁通过另一位导演田壮壮的翻拍袁以和而不同的方式实现文化传承袁 意欲寻求中国电影发展之路的答案袁不禁让人心生敬意遥在中国电影发展史上1袁很少出现时隔半个世纪拍摄同名电影的事情袁 同一个电影名字出现在处于不同历史时期的两位知名导演的创作生涯中袁 这看似巧合的背后袁贯穿的是相同民族文化的基因袁而这基因虽因表现载体的不同而变化袁细观其中袁我们仍能看到其野根冶的存在遥1 两版长镜头语言野虚实冶的破与立中国的艺术创作自唐宋元时期袁就探索出野以虚写实尧虚实结合冶的美学精神遥 被称为人文类别导演的费穆袁曾在叶中国旧剧的电影化问题曳中提出袁野中国画是意中之画袁 所谓 耶迁想妙得袁 皆微于言象之外爷袁画不是写生的画袁而印象确实真实噎噎有时轻轻几笔袁传出山水花鸟的神韵冶2遥受中国文化美学精神影响的费穆袁在作品叶小城之春曳中袁在镜头语言的使用上袁巧妙地将电影艺术的写实和中华美学的写意相融合袁 创作出画面流动感与东方古典美兼具的长镜头渊见图 1冤遥1.1 卷轴式长镜头传递东方美学意境之美电影开始 3 分钟左右的一段长镜头袁 让人印象深刻遥仆人老黄拿着围巾袁到花园里的废墟上去找少爷戴礼言遥长镜头伊始右摇袁画面中老黄走向围墙上残破的洞口袁朝里唤了声野少爷冶袁随即走向右边另一个洞口与礼言对话袁镜头小幅度从左向右摇袁但并没有跟过去袁而是巧妙地从左边的洞口慢慢推进袁穿过围墙袁进入园林袁再接着深入推进坐在墙边上的戴礼言袁老黄接着从右入画遥由墙外的废墟潦草到墙内的别致园林袁在与音乐的配合中袁不断推动的镜头为观众带出了如此一位战后幸存的民国少爷遥 镜头在不断运动中呈现着不同的内涵袁 其视觉上呈现出流动的美感袁恰似诗里所描绘的野柳暗花明又一村冶遥费穆版叶小城之春曳的另一段长镜头袁也刻画了剧中四人表面平静下的暗流涌动遥志忱来到戴家袁妹妹戴秀给志忱唱歌袁吸引着他的注意曰而志忱虽坐着听歌袁他的目光几乎一直落在玉纹身上曰玉纹给丈夫礼言弄药袁偶尔回看几次志忱遥礼言在左边的床上歇息袁玉纹在前景忙碌袁占视觉的中心袁右侧是戴秀和志忱遥 这段一分半钟的长镜头左右横摇 6 次袁 但玉纹尧志忱尧礼言三人从未同框袁在这看似如此平和的午后袁镜头悄然诉说着三人不同寻常的关系遥电影作为一种西方的舶来品袁 若要在中国发展壮大袁 必定离不开对中华传统艺术和中华传统思想的继承3遥在野戏影观冶占据主导地位的中国电影发展早期阶段袁同时也是西方长镜头理论正式提出的 20 年前袁 这两段别出心裁的长镜头的出现极具艺术特色和美学价值袁 无疑象征着费穆导演在对电影语言的前瞻性探索和研究遥 费穆导演在叶小城之春曳中将两者相融袁可见中国野第二代导演冶在电影发展史上的创新与匠心4遥1.2 以静制动助力长镜头语言的虚实表达费穆版叶小城之春曳的长镜头运用袁很好地表现了中华民族的特色与韵味袁 是中国古典文化中虚实相生的最好运用案例遥如何将这一精神传承下来袁也成为田壮壮导演翻拍同名电影时特别注重的地方遥在 2002 年版的叶小城之春曳中袁我们看到了中国野第五代导演冶对前辈之创造性的文化传承5遥图 1费穆叶小城之春曳渊1948 年冤的电影画面 163文化创新比较研究传媒文化第 21 期1948 年叶小城之春曳中被后人反复推敲的传达四人微妙关系的一幕戏袁在 2002 年的影片中被这样呈现院礼言与志忱在书房谈话袁隔着玻璃窗袁玉纹在走廊对面擦拭着门窗遥礼言说着话袁志忱却漫不经心地透过窗户看着玉纹袁男女两人全程并无眼神交流袁暧昧又谨慎的氛围却从中蔓延袁 镜头蕴含的情感张力呼之欲出渊见图 2冤遥图 2田壮壮叶小城之春曳渊2002 年冤电影画面另一长镜头的妙用袁 则在众人为戴秀庆生的那场戏里遥长镜头开篇袁礼言居中袁背对镜头作为前景袁餐桌上志忱和戴秀分别坐一左一右袁 志忱向戴秀敬酒庆生袁老黄从桌子对面走来给二人倒酒袁其乐融融遥老黄倒酒后离开桌子袁 玉纹登场袁 镜头慢慢向右移动袁将礼言和戴秀作为前景袁光线昏暗遥四人皆坐后袁兄妹开始划拳袁镜头将焦给至前景二人袁占主要画幅的志忱和玉纹二人虚焦袁但光线充足袁志忱含情脉脉地看着玉纹给他倒酒遥紧接着袁志忱邀请戴秀与他划拳袁两人游戏之时袁摄影机将焦点给向志忱和玉纹二人袁镜头却不移动遥 这样的构图持续了一分多钟袁直至礼言起立坐在了二人中间遥镜头左移袁将四人如卷轴般铺在画卷上袁此时四人面部光线一致充足袁戴礼言居于画面的中心位置袁看着志忱和妹妹划拳噎噎在 2002 年版的叶小城之春曳这场五人戏中袁田壮壮导演并没有通过镜头切换进行野点面描写冶袁而是通过室内光线的强弱运用袁以及轻微移动尧趋于静止的长镜头袁进行极为客观的呈现6渊见图 3冤遥 夜戏中温暖的金色烛光袁 借助黑色背景和女主人身上暗红色旗袍袁勾勒出一幅流动的油画袁别样的光线处理也使得这场戏在低色温处理下显得耐人寻味遥 如此一来袁观众不仅能察觉到玉纹内心久违的愉悦和大胆袁还能看见志忱的游离挣扎和自我麻痹袁 切身体会到戴礼言对生活热情的觉醒和对过去与现状的无奈袁以及长久以往的孤独曰 也避免了创作者对剧中人物的主观评价以及对观众焦点的强制性袁 给予了观众更多的观赏空间和思考空间遥图 3田壮壮叶小城之春曳渊2002 年冤生日宴场景的别样光线处理1.3 两版镜头表达强化同一东方美学内涵1948 年费穆导演的叶小城之春曳被誉为中国电影美学史上的一个高峰遥 2002 年袁田壮壮导演重新翻拍的 叶小城之春曳 获得当年威尼斯国家电影节大奖遥可以说袁两版叶小城之春曳为所有爱好中国电影的观影者带来了穿越时空的精神享受袁 也为中华文化在中国电影发展史上写下了一首野成长诗冶遥无论是 1948 年制作的黑白电影袁 还是 2002 年翻拍的彩色电影袁都通过长镜头的镜语表达袁构建了东方美学的恬淡隽永袁让民族文化中野情景交融冶的美学内涵袁在不同年代镜头里均得以表现遥这是对文明的传承袁这是对东方美学的培育袁这种在不同代际导演间袁以无声之语尧默契之心传承发扬的做法袁笔者希望可以更多一些袁 因为文明的质量要靠不断地付出和创新袁以及对文化的认同和珍惜来构建袁只有这样袁中华文明的根脉才能在电影艺术的银幕上袁闪烁着芬芳优雅的光芒遥2 东方美学表演中野留白冶的更与迭在中国美学世界里袁因国画中的野留白冶而产生出独具特色的艺术智慧7遥野留白冶是中国艺术中的重要特色袁广泛运用于音乐尧诗词等创作中袁创作者将主观情绪以野留白冶的形式显现袁传达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感袁让观者进入无限想象空间袁是中国文化艺术中含蓄且内敛美学的精华表达遥 中国电影人将野留白冶运用到影像创作中袁与中国传统哲学思想和审美体验一脉相承8遥如果说袁两个版本的叶小城之春曳的电影语言中袁皆有中国传统的古典韵味袁故事里的人物塑造袁也是64文化创新比较研究第 21 期传媒文化留白美学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袁 在两个版本的电影中袁女主人翁玉纹一角袁最能体现东方美学里典雅又俊俏的涵义9遥玉纹从小生长在南方遥 10 年前袁母亲不赞同她和志忱的感情袁志忱离开小城袁玉纹放弃爱情选择生活曰10 年后袁其嫁的戴家家道中落袁丈夫弱不胜衣袁玉纹尽妻之责袁日夜照顾袁在枯燥无味的日子里继续生活遥志忱的突然到访袁让玉纹冷却已久的心底泛起涟漪遥 她让老黄代送一盆兰花袁 并亲自送去一壶热水袁便是小心试探的痕迹噎噎玉纹和志忱在书房初次单独会面的场面袁 两个版本的叶小城之春曳均有演绎遥 虽然身处不同时代的演员和导演对同一角色的理解有差异袁 但两个版本中的玉纹袁通过形象气质尧性格作风尧表演风格的表达袁同样也塑造了不可磨灭的中国女性形象遥2.1 演员塑造人物的表演留白尽显东方之美费穆版 叶小城之春曳 的玉纹在面对志忱的问询时袁是这样解释的院野早忘了给你送来袁怕你要喝遥冶玉纹将重音放在野忘冶上袁佯装镇静袁她漫不经心的语气中透着傲娇袁试图拉近和志忱的距离袁展现了玉纹在志忱面前将此行来意与自身情感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袁暗示此番到访野名正言顺冶的小心思遥而当玉纹送来的热水和洗漱用品被志忱婉拒之后袁 玉纹仍微笑着对他说野你留着洗脸吧冶野你留着用吧冶袁随即走向别处继续收拾布置遥玉纹温柔的劝说袁裹挟着愿在书房里侥幸久留的心思袁 尽显东方女人细腻和温婉的同时也凸显其十分可爱有趣遥玉纹要给志忱拿被单和毯子袁志忱拒绝袁玉纹坚持要去遥 玉纹笑着看着志忱袁一步一回头袁连说三句野我就来冶遥这句话明面意思是野我很快回来冶袁而玉纹面部洋溢着的笑容又像是在跟志忱打趣袁 如同年轻姑娘般俏皮任性袁心中荡漾着久违的愉悦之情渊见图 4冤遥图 4费穆 叶小城之春曳渊1948 年冤的电影画面 2电影中袁 玉纹的举手投足和造型身段皆精准把握住了东方女性的优雅端庄和含蓄典雅袁 这归功于费穆导演对扮演者韦伟的启发遥 费穆建议韦伟借鉴梅兰芳的表演袁将戏剧中的程式融入角色创造中去遥韦伟并没有把玉纹塑造成一个循规蹈矩尧 恪守妇道的传统女人袁而是在保持着东方韵味的人物造型中袁通过对台词和行动的精妙处理袁 创造出富有魅力和生命力的女子遥2.2 留白艺术之美在当代电影表演中的延续同样这场戏袁在 2002 年田壮壮版叶小城之春曳中亦有呈现遥从外形角度上看袁新版叶小城之春曳中田壮壮导演对野玉纹冶的选角是更加贴合的袁演员单薄瘦小的体型和小巧精致的五官袁 迎合了玉纹作为南方姑娘的特点遥玉纹的扮演者胡靖钒双手拿着热水壶袁 幽幽地走进书房袁转头回应道院野老黄忘记给你送开水了遥 冶同样强调了野忘记冶遥当玉纹听到志忱说已有 10 年未见之时袁玉纹顿了一下立刻走开袁故作轻松地拿起洋蜡转移话题袁 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遥 这样的表演 野留白冶袁仿佛说明玉纹不愿意触碰这个话题袁寻求逃避遥而后袁 玉纹幽幽流露出真情说道院野我不知道来的客人是你遥 冶志忱听闻后正想上前敞开心扉袁玉纹却再次佯装热情地指着别处聊遥如此一来一回中袁新版野玉纹冶的情感转换与旧版野玉纹冶此景此情相比袁倒少了几分可爱生机袁多了层悲剧色彩了遥正如我们所知袁早期中国电影演员通常非科班出身袁表演方法杂糅袁而 21 世纪初的演员有条件接受专业电影学院的系统培养袁 拥有成体系的表演方法袁相较过去更加自然化尧影视化遥在 2002 年版的叶小城之春曳中袁电影叙事更依赖于演员表演10遥 田壮壮导演以更加影视化的手段叙事袁通过镜头语言和表演细节展现人物的心理活动袁将观众从玉纹的内心世界拉出袁 置于剧中人的暗流涌动之中袁让观众在演员的表演中袁深切体会到剧中三人的命运纠葛和复杂心境袁 正视多样化的伦理观念和道德选择袁 这或许也是田壮壮导演将画外音剔除的原因遥2.3 构建中国电影民族化表演美学势在必行1948 年版作品的演员们身处的环境更贴近于故事发生的年代袁当时的社会环境尧生活习性等信息唾手可得袁这是 2002 版演员所不能及的遥然而袁抛开所有时代因素而谈袁 在对同一场戏的表演处理上袁65文化创新比较研究传媒文化第 21 期1948 年版玉纹情感变化和行为逻辑受费穆导演的指导袁借鉴了艺术大师梅兰芳的表演思想袁将东方美学贯穿始终袁人物分寸感拿捏到位袁在全球影史上留下一个独具魅力的东方女性形象遥 这背后蕴含的是老一辈艺术家们对电影角色的日雕月琢和不懈探索袁这恰恰是也当代青年演员需要传承和发扬的遥伴随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袁 中国电影的表演品质和表演美学也在与时俱进地提升遥 表演艺术的审美与历史尧文化尧社会尧经济的关联和交互密不可分袁中国电影表演者需要不断增强适应能力袁 提升表演准备性和审美度袁 在学习国际潮流的同时也不要忘了本国的优秀传统文化和美学精神袁 在展示表演的风格化和个性特色的同时袁 也需要对中国电影民族化表演美学的构建贡献力量遥综观新中国前 30 年电影表演思潮的不同阶段袁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革命的现实主义和革命的浪漫主义的野双结合冶表演袁还是野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冶的表演创作袁均是中国电影民族文化传承发展的过程遥 具有东方美学的中国电影的表演学理论也在意识形态和文化美学的语境中得到积极探索遥 随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越走越实袁 中国电影民族化表演美学的学理建设尧规律总结尧未来开创等研究势在必行袁这需要更多有志于提升中国电影美学尧传承中国文化的年轻艺术从业者加入袁 对中国电影发展研究也有着重要的意义遥3 结束语在民族文化的生生不息尧无始无终的循环中袁每一个社会成员尧每一代艺术从业者袁都是这个环链的有机组成部分袁无论哪一个环节的脱落袁都将影响文化的再生产袁而在代际传承环链中的脱节袁会直接导致文化的断裂和中止遥 所以袁民族文化的传承袁绝不单是个人的自我行为袁 而是有着极强的群体性和整合性袁最终实现民族群体自我完善的一个过程遥在时间的长河中袁叶小城之春曳 已经成为代表中国电影艺术民族化的经典之作遥无论是 1948 年诞生的版本袁还是 2002 年翻拍的版本袁都是中国电影民族文化探索进程的产物袁 其成果也是顺应历史发展潮流的遥 野以中国人的动作尧中国式的表情去表现他们的内心活动噎噎其次袁 剪辑手法和情节进展的速度袁也必须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和趣味冶袁这才会形成真正的中华民族特色遥从两个版本的叶小城之春曳电影看中华文化的传承袁有助于我们加深对民族传统文化的认识和理解袁每一个民族的文化尧 任何一个社会的传统都不会是静止的袁 艺术作品的价值上限大大取决于创作者的文化底蕴遥 我们从两位导演的作品中皆看到了不同时期的电影人将电影语言与传统文化相融合的不懈追求的精神袁 以及对中国电影创新发展的思考与期许袁这或许是我们从这两个叶小城之春曳尧两位电影导演身上所应学习和借鉴的袁也是其时代意义所在遥参考文献1 程季华.中国电影发展史M.北京院中国电影出版社袁1998.2 陈阳袁方思宇.中国电影学派理论建构与中国电影的民族化表达院从费穆作品看传统野虚实冶美学观对中国电影形式技巧的影响J.艺术百家袁 2019渊4冤院45-52袁81.3 黄式宪.从电影野民族化冶之争到民族文化主体性的觉醒J.艺术评论袁2009渊8冤院30-36.4 李少白.中国现代电影的前驱渊上冤院论费穆和叶小城之春曳的历史意义J.电影艺术袁1996渊5冤院34-42.5 陈吉德.重拍不是复制院评田壮壮的叶小城之春曳J.电影袁2002渊11冤院44-45.6 姜博.两版叶小城之春曳叙事风格比较研究J.中国电影市场袁2020渊10冤院48-52.7 胡念锐袁王晓芳.中国画中的留白艺术J.美术界袁2016袁343渊9冤院90.8 彭吉象.中华民族影视艺术与 WTOJ.电影创作袁2001渊3冤院41-43.9 郭亚男.浅析中国新尧 旧导演影片中的女性形象塑造院以费穆尧田壮壮叶小城之春曳中的周玉雯为例J.大众文艺渊学术版冤袁2019渊6冤院1.10冯宜萍袁冯皓.一种守望 两种意向院新旧叶小城之春曳比较研究J.保山师专学报袁2007袁91渊4冤院82-8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