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域理论视角下高中阶段普职融通的困境与实施路径.pdf

南宁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Nanning College for Vocational Technology2023年第3 1 卷第5 期2023Vol.31No.5场域理论视角下高中阶段普职融通的困境与实施路径侯佳（南宁师范大学职业技术教育学院，广西南宁5 3 0 0 0 1）【摘要文章通过分析普通教育场域和职业教育场域的特征，发现普职融通的根本动力在于资本的互补。普职融通面临着政府的政治资本供给不足、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存在资本竞争、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存在惯习冲突、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不等值等困境，需要通过完善普职融通的政策体系、改善普职融通的竞争关系、化解普职融通的惯习冲突、构建普职融通的资格框架等措施促进普职融通。【关键词场域理论；高中阶段；普职融通中图分类号G719.2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1 0 0 9-3 6 2 1（2 0 2 3）0 5-0 7 0-0 6普职融通是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的重要内容，也是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的重要措施。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在课程、专业等方面的不融通是职业教育内部问题，目前普职不融通的主要原因之一在于两者社会地位的不等值，这就使得普职融通不仅是个教育问题，更是个社会问题。本研究运用皮埃尔布迪厄的场域理论对普通教育场域、职业教育场域以及教育大场域进行研究，析普职融通的现实困境，并尝试提出破解路径。一、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的场域特征我国官方文件中尚未对普职融通予以明确界定，学界中比较有权威的观点认为普职融通的内涵至少包括“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的学习成果融通、互认”。布迪厄认为“一个场域可以被界定为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一个网络或一个构型”1 3。因此，从布迪厄的相关理论看，普职融通首先涉及两个场域，即普通教育场域和职业教育场域。（一）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的逻辑特征“在高度分化的社会里，社会世界是由大量具有相对自主性的小世界构成，这些具有自身逻辑和必然性的客观关系的小型社会空间就是场域”1 3 0 2。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同属于教育场域，均遵循培养人的场域逻辑，但同时也具有一定的独立性，因此在培养目标、培养理念等方面存在差异。在普通教育场域中，以升学导向为逻辑，侧重教授学生普通文化知识，学习场所主要在教室，师生之间保持着严格的教与学关系。学习方式以理论学习为主，因此在升学考试中注重考查学生的知识水平，以分数作为唯一的衡量指标，把升学率作为判断普通高中学校办学质量的重要标准。在职业教育场域中，其以就业导向为逻辑，旨在培养高素质技能人才，注重学生的技术水平和职业道德等，遵循“做中学”“工学结合”的教学理念，因此学习场所既在校内也在校外，师生之间以指导关系为主，学习方式以实践操作为主。（二）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的资本特征资本是一个在特定的场域里有效的资源，通收稿日期 2 0 2 3-0 8-0 2【基金项目】广西教育科学规划2 0 2 1 年度教育基本建设研究专项课题（重点课题）“广西高校集聚区产教融合实证分析与优化策略研究”(2021ZJY1850)。【作者简介侯佳（1 9 9 8 一），女，山东滨州人，南宁师范大学职业技术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职业教育研究。70侯佳过具体的、个别的劳动，行动者或社会团队占据了某种位置上的资源，将资源引入实践中变成资本，并且资本能够在场域中发挥一定的作用。布迪厄认为主要有三种资本，即经济资本、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三种资本之间是可以互相转换的。此外，文化资本又包括身体形态、制度形态和客观形态三种。在普通教育场域中，文化资本发挥着根本作用，其身体形态的文化资本、制度形态的文化资本及客观形态的文化资本表现出很强的知识性，比如以制度形态存在的普通高中文凭，实质上是以学科知识为内在逻辑的，以客观形态存在的教材、课件等均依据学科知识的性质进行编排。在职业教育场域中，因其跨界性以及为社会经济服务的特性使场域中具有经济资本、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并且三者之间的转换常有发生。职业教育是教育场域的子场域，因此其本质具有文化资本，此外，“企业用其掌握的经济资本转化为客观形态的文化资本以改善学生职业学习情境来换取学生身体形态的文化资本”2 。职业教育场域内部的文化资本表现出很强的实践性，比如以制度形态存在的职业技能证书，实质上是以技术技能为内在逻辑的，以客观形态存在的教材、活页手册等依据实践知识的特点进行编排。（三）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的惯习特征根据布迪厄的场域理论，惯习是指在特定场域中，人们对社会世界的结构进行内化的产物，是场域逻辑的身体化。场域逻辑塑造了惯习，因此以升学导向为逻辑的普通教育场域和以就业为导向的职业教育场域具有不同的惯习，表现在普通教育场域和职业教育场域中教师的教学风格、学生的学习特点等均不同。普通教育场域中，教师主要体现教育性，在课堂教学、日常管理中贯彻教书育人的理念，而职业教育教师兼具教育性和职业性，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职业院校教师还需具备高等性以适应职业教育的内涵式发展。职业院校教师在课堂教学中要贯彻执行工学结合人才培养、工作过程系统化课程开发以及任务驱动、项目化教学等理念，同时熟知劳动力市场的用人需求和规格，实现教学过程与工作过程相统一，为此职业教育场域中鼓励发展“双场域理论视角下高中阶段普职融通的困境与实施路径师型”教师。在教师的指引下，不同场域的学生自然也形成了不同的学习风格，有关研究表明“中职学生在能力素质方面的技能学习能力得分均值、身心素质方面的运动技能、锻炼积极性、综合心理素质得分均值、社交素质方面的组织领导能力得分均值均显著高于普通高中学生”3 。这与其形成的学习动机、学习习惯等有关，职业教育场域学生学习实践知识的内在动机要强于普通教育场域的学生，普通教育场域的学生更易对知识本身感兴趣，积极拓展自己的知识视野。二、高中阶段普职融通的根本动力（一）逻辑互补：促进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质量发展普通教育场域以升学导向为逻辑，以学习理论知识为本，职业教育场域以就业导向为逻辑，以学习实践知识为根，但理论知识和实践知识并不是互相割裂的，理论知识是实践知识的基础，只有掌握了一定的理论知识，在实践过程中才能更熟练灵活。此外，普通教育场域中的学生在学习生涯中也会表现出一定的职业倾向和技能兴趣，教师需要给予关注，否则，当学生不愿意继续升学又没有一技之长时，就业及生涯发展就会受到很大的限制。只要教授内容和方法合理，不仅不会对普通教育的育人目标造成阻碍，还会有利于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促使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的转变。同样，中等职业学校面向普通高中开展适宜的职业教育对自身发展具有重大意义，使自身的教学设备、教学资料以及与行业企业合作等优势得到更为充分的利用。并且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共享知识，可以增强职业院校学生的文化素养，发展其独立思考和独立判断的能力。如果普职融通广泛实施，可以大大减缓职业院校招生的压力，顺其自然地吸引到优质生源，并且“普职比”问题也会迎刃而解。（二）资本增值：推动教育现代化的进程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融通可以实现政治资本、经济资本、文化资本的增值，其中政治资本与经济资本的增值尤为明显。首先，政府作为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的管理者，通过其掌握71南宁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Nanning College for Vocational Technology的强大政治资本，出台普职融通的政策、法规。例如，2 0 1 9 年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中提出“有序开展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所体现的学习成果的认定、积累和转换”。这些政策的出台日后可以实现中职生毕业后转到普通教育一轨，高中毕业生也可以因为不适应普通教育的教学方式而转到职业教育，给予学生选择适合自我发展道路的机会，有利于提高人口素质，有效开发区域人力资源。其次，政府通过投入经费支持普职融通的实施可以实现经济资本的增值。职业院校需要设备齐全的实训场地以及高质量的“双师型”队伍，需要配备充足的普教师资，这些均需要足够的资金支持。政府前期投入的经济资本可以转换成客观形态的文化资本，提高学生、教师等学习者身体形态的文化资本，进而提高区域文化资本的总量，并且为青少年提供了就业、升学的机会，可以降低犯罪率，促进了社会稳定发展，在这一过程中，政府的公信力不断提升，经济资本和政治资本均实现增值。（三）惯习重塑：培养新时代全面发展的人才当前，人们越来越关注终身教育理念和人的可持续发展理念，我国的教育实践也在不断加强学生的全面发展和可持续发展。高中阶段通过划分职业中学和普通中学使学生分流，会对学生以后的发展产生限制。从普通教育场域来看，其以升学导向为逻辑，形成了注重文化知识的惯习。智育被学校、教师、家长等高度关注，对学生创新能力、实践能力、解决问题等能力的培养还有待加强。从职业教育场域来看，其以就业导向为逻辑，形成了注重技能知识的关系，职业院校学生的知识基础不断弱化、职业素养不断窄化、人文素养缺失、可持续发展能力不足4 。可见，两者场域逻辑、场域惯习的不同产生了普通教育疏离职业、职业教育轻文化的情况。随着我国的发展，需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9 月召开的全国教育大会上的讲话中强调，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5 。为此，需要在教育内部形成普职融通的逻辑，进而贯彻全面发展、可持续发展的教育理念，培养新时代全面发展的人才。2023年第3 1 卷第5 期2023Vol.311No.5三、高中阶段普职融通现实困境的场域分析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相互融通时存在许多困境，一方面是由于普通教育场域和职业教育场域自身特点所产生的内部困境，另一方面是由于社会、政府、学术界等方面发展不足所带来的外部困境。为此，需对不同困境的形成原因进行理论分析，以便提出有效路径。（一）普职融通的政治资本供给不足在职业教育发展处于劣势地位以及普通教育场域中没有普职融通的社会文化传统的现实条件下，政治资本介入是必需的，也是有益的。一是介入普职融通的管理体制，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分属两个不同场域，由不同教育部门主管，普职融通工作该归属于哪个教育部门，或是单独设立管理部门推进普职融通工作，政府层面尚未明确。二是介入普职融通的互认机制，普职融通重要的是实现教育场域内部各要素的融通，比如课程之间的融通、教师之间的流动、学分之间的互认等均需要具体制度推进与规制。三是介入普职融通的评价机制，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的场域特征不同，其评价标准也相差甚远。普职融通是对整个高中阶段教育的重新安排，“有着和普通高中、职业高中不同的操作范式和实践要求，尤其是培养目标、课程设置发生转变后，考试评价制度也必须相应调整”6 。什么样的考核评价制度适合推进普职融通仍在探讨中。虽然我国出台了不少政策鼓励普职融通，但仅仅停留在提倡层面，缺少制度层面的指导与支持，一方面使地方政府在推进过程中不知所措，遇到诸多实践瓶颈；另一方面学校缺少政策支持，改革过程中迈不开步子，导致我国普职融通的进程非常缓慢。（二）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存在资本竞争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虽然同属于教育场域，但均是具有自身逻辑的独立场域，普职融通使两个场域之间形成碰撞，致使文化资本、技术资本、经济资本等其他资本之间形成竞争关系。当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间的界限模72侯佳糊，最突出的是文化资本与技术资本之间的竞争。普通教育场域中以学科知识为体系，注重学习文化基础知识，因此，文化资本发挥主要作用；职业教育场域中以专业知识为体系，注重学习职业技术技能，强调“做中学”“工学结合”的理念，因此技术资本发挥主要作用。从理论上来说，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在知识上具有一定的互补性，有利于促进学生的多元发展，但是普通教育场域为了维护文化资本的主导地位，将学校的整体利益局限于升学教育，只注重教授与升学有关的文化知识，将其他技能知识以及与升学考试不紧密的内容拒之门外。同样的，职业教育场域为了维护技术资本的主导地位，将文化知识难度及比例降低，形成了过度重视职业技能训练的现象，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的各自逻辑使得文化资本和技术资本之间形成了强有力的博奔。（三）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存在惯习冲突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受不同场域逻辑引导，因此来自不同场域的学生、教师等形成了各自特有的认知、性情等，并且惯习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当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相互融通时会产生一定的惯习冲突。最明显的在于不同场域内部对职业教育的理解上，普通教育场域中对职业教育的理解存在一定偏差，可以说他们将职业教育单纯地理解为劳动技术教育，在课程内容上增设与劳动有关的选修课程，在教学实践上组织与劳动有关的实践活动，但是这些与职业教育的培养目标、教育内容以及教育内容的呈现方式是相违背的。其次，来自不同场域学生学习风格的复杂性增加了学生管理的难度，从而阻碍了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间的融合。普通教育场域的学生在学习动机上要强于职业教育场域的学生，比如普通教育场域的学生能表现出更大的兴趣和动机去了解语言背后承载的文化以及逻辑，致力于拓宽自己的知识面。而职业教育场域学生的学习动机来自外界压力，比如就业要求、考试要求等，这些均是由不同场域逻辑形塑的惯习差异，因此在场域融合时会产生碰撞与摩擦。场域理论视角下高中阶段普职融通的困境与实施路径（四）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不等值虽然我国在政策法律层面上强调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是两种同等重要的教育类型，但是在教育场域内部仍然蕴藏着普通教育场域发展与职业教育场域发展不协调的本质。一方面体现在教育投入上，职业教育场域的作用范围较广，涉及企业、实训基地等空间，因此需要的经济资本更多。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统计，职业教育办学成本是普通教育的3 倍左右。但实际上，职业教育的经费投入远远比不上普通教育，虽然当前职业教育的生均经费呈增长趋势，但是达到与普通教育大体相当的经费水平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另一方面体现在社会地位上，受我国“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等传统观念的栓，人们普遍推崇普通教育，将普通教育看作改变个体命运、提升自我社会地位的必然选择，使得职业教育在教育场域中地位较低。普职融通的初衷是实现“就业轨”与“升学轨”的双向融通，使学生能够在教育轨道中适时转换，但由于普通教育场域的社会地位比职业教育场域的高，在推进普职融通时，极易出现普通教育场域不主动、不热情的现象，这直接导致了普职融通的单向贯通。为此，需要提高职业教育场域的价值，尽早实现职业教育场域与普通教育场域价值平等，“只有在普职等值的基础上，普职之间的双向融通才成为可能”7 。四、高中阶段普职融通现实困境的破解（一）完善普职融通的政策体系高中阶段普职融通是一个系统工程，在横向上包括普通高中和中等职业学校，纵向上包括整个教育体系的发展，还涉及教师、学生、政府等不同群体的利益，因此完善普职融通的政策体系，加强顶层设计是必要举措。一是在管理机制上，目前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呈现各自分立的局面，分别由不同的教育职能部门管理，在实际办学中缺少交流，这从根本上制约了普职融通政策的实施，因此教育行政部门的一把手要亲自抓普职融通的推进情况，调整副职人员的职责，同时兼顾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并且建立跨部门协同73南宁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Nanning College for Vocational Technology管理机制来推进。二是国家需尽快出台普职融通的专项文件，“明确普职融通的内涵、目标、原则、形式、措施、考核评价、条件保障等”【8，改变当前普职融通概念模糊、措施混乱、保障缺失等现象，并且在普职融通专项文件的基础上，出台具体的实施方案，对综合高中办学、普通高中开设职业教育课程、职业院校学生学习文化课程等方面给予指导性意见，形成一主多辅的普职融通政策供给格局。三是要优化政策执行的环境，一方面需要考虑到各地方教育、经济的多样性，加强差异化政策供给。另一方面需要考虑到政策文本与现实环境的冲突点，通过试点项目发现政策文本中存在的问题并进行原因剖析，提出破解之策。（二）改善普职融通的竞争关系虽然以文化资本为主的普通教育场域和以技术资本为主的职业教育场域存在对立性，但也具有一定的互补性。因此，需要减小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之间的矛盾性，放大两者之间的和谐性。一是职业教育场域需要作出一定改革，我国普通高中在办学性质、办学层次等方面具有多样性，因此，在我国提倡普通高中多样化发展的背景下，职业院校需要认真分类研究，设计不同层次的培养方案及培养模式供普通高中进行选择。二是普通教育场域需要作出一定改革，尤其是普通高中人才培养方案的修订，需要在课程设置、学时安排、毕业要求等模块体现职业教育，并且普通高中依靠职业院校进行专业课程教学的，“需要建立学分或课程成绩的互认机制，还可能涉及学籍管理的改革，以使学习者可以通过考试在普通学校和职业院校之间转学、升学”9 。三是政府需要改革普通高中与职业学校的办学评价标准，对实施普职融通的普通高中，应该将社会实践、服务成果、职业素质及技能掌握等方面列入评价指标，对实施普职融通的职业院校，应该将其在普通高中开设课程数量、职业体验活动、分配教师数量等方面列入评价指标。如果将改革意见中提到的培养所有学生的职业能力落实到高校招生的具体措施中，则可有效减缓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的竞争性，从而增强普通高中与职业学校实施普职融通的积极性。2023年第3 1 卷第5 期2023Vol.31No.5（三）化解普职融通的惯习冲突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由于内部环境、运行逻辑的不同，形成了惯习差异，探索建立综合高中，尝试将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放入相同环境、相同场域逻辑，从而化解场域间的惯习冲突。“综合高中是一种改机构分流为课程分流、校际分流为校内分流，在为所有学生提供共同教育的基础上，同时开设升学导向课程和就业导向课程的高级中等学校”【1 0 ，可以克服普通教育过度重视“学术性”，职业教育过度重视“专业性”所带来的“两极化”问题，弥合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的“真空地带”。虽然我国早在2 0世纪2 0 年代就提倡发展综合高中，并且各省市也确定了综合高中改革试点学校，但由于责任主体不清、发展定位不清等内部原因，影响了综合高中的发展。为此，我国应出台推进综合高中建设的具体政策文件，明确综合高中的办学定位，明晰综合高中的管理体制。尤其是在课程体系方面，要着眼于构建综合化、分层分类的高中课程体系，“综合化”是指将普通类课程与职业类课程进行整合，使学生在高一年级时共同学习基础核心课程。“分层分类”是指将课程分为职业类、普通类两大类型，并将每一类型的课程划分为一级、二级、三级等，高二年级学生可以根据自己兴趣倾向、能力水平等自由选择课程。（四）构建普职融通的资格框架在普通教育场域中，学历证书用来反映学生文化知识水平，而职业教育场域中，通常用职业资格证书来反映学生从事该职业所达到的实际工作能力水平。但是在劳动力市场中，雇主们往往认为学历证书的价值大于职业资格证书，从而在社会上产生了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不等值的现象。国家资格框架可以通过设立某种标准使学历证书与职业资格证书实现等值互认，改善普通教育场域与职业教育场域间的隔离。学历资格证书和职业资格证书都有自身的不同等级及内在逻辑，“要在二者之间进行等值互认，就必须找到一种能够作为参照系的资格等级”1，这个参照系集中体现了学历资格证书和职业资格证书的同质性。2 0 1 6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就提出制定国家74侯佳资格框架，至今仍在开发国家资格框架，并且对资格等级划分、资格等级水平描述、资格类型等内容存在较大争议，因此需要扩大利益相关方的参与，尽力对等级问题达成共识。应组建专门的国家资格框架管理机构，覆盖政府人员、教育与培训人员、行业企业人员等多类型的开发者，从而保证国家资格框架的顺利开发。参考文献1皮埃尔布迪厄，华康德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导引M.李猛，李康，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2唐林伟，高等职业教育校企合作长效机制研究：布迪厄场域理论的视角J现代教育管理，2 0 1 3（6）：9 2-96.3许晓星，孙华峰，“场域一惯习”理论视角下应用型高校学生教育管理对策分析J.职教通讯，2 0 2 1（6）：84-88.4教育部课题组.深入学习习近平关于教育的重要论述M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1 9：1 0 3.场域理论视角下高中阶段普职融通的困境与实施路径5马延伟，论普职融通的价值导向与制度路径J职业技术教育,2 0 2 3（4）：2 4-3 0.6常宝宁：政策工具视阈下我国高中阶段普职融通政策研究：基于1 9 7 8 一2 0 1 8 年政策文本的分析J教育发展研究，2 0 1 9（Z2）：5 7-6 2.7刘丽群，刘家伟，我国高中阶段教育普职融通困难的原因分析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 0 1 5（2)：75-79.8俞启定论普职融通实施的落脚点在普通中小学J.中国教育学刊，2 0 1 9（3）：1 7-2 1.9孙静，崔志钰.2 1 世纪以来我国职普融通教育政策的演变逻辑、问题解析与优化建议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 0 2 2（2 1)：5-1 1.10】常宝宁。我国综合高中发展的现状、问题与对策研究J.教育发展研究，2 0 1 5（2）：6 9-7 4.11肖凤翔，邓小华国家资格框架要素论J.教育研究,2 0 1 7（7)：3 7-4 3.【责任编辑：欧华鹏，实习编辑：李天航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