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柬埔寨华文教育中的书院因子探析.pdf

世界教育信息 编辑部：世界教育信息2023年第9期“一带一路”建设为推动区域教育大开放、大交流、大融合提供了大契机。“一带一路”倡议秉持“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理念，与沿线国家开展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等方面的务实合作，本着开放包容精神，与愿意参与的各相关方共同努力，把“一带一路”建成“减贫之路”“增长之路”，为人类走向共同繁荣作出贡献。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加强教育合作、共同行动，既是共建“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组成部分，又为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提供人才支撑。柬埔寨华文教育由来已久，不仅在全球发挥着示范作用，而且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已经与中国形成了平等、包容、互惠、活跃的教育合作态势，进一步为中柬好邻居好朋友好伙伴好兄弟的国家关系夯实了基础。发端于私塾的柬埔寨华文教育，受中国传统书院教育和现代大学书院教育的影响，在渊源、教学实施、教材等方面，都融入了为人、为学、穷理、笃行和文化传承等书院教育的因子。“一带一路”背景下柬埔寨华文教育中的书院因子探析周子渊摘要院柬埔寨不仅是野一带一路冶倡议重要节点国家袁而且是全球华文教育的示范引领国家遥中国传统书院教育和现代大学书院教育对柬埔寨华文教育具有广泛而深入的影响袁在柬埔寨各级各类华文教育中都具有书院因子的印记遥在野一带一路冶倡议与柬埔寨野四角战略冶深入协同背景下袁柬埔寨相关教育政策和教育规划尧华文教材的内容选编等均相向而行袁传统与现代并重尧中西交融并举的现代书院精神的打造袁为中外教育协同发展尧交流与传播提供借鉴遥关键词院野一带一路冶曰四角战略曰华文教育曰书院教育曰孔子学院中图分类号院H195文献标志码院ADOI：10.3969/j.issn.1672-3937.2023.09.09作者简介院周子渊袁温州理工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教授渊温州325035冤基金项目院江西省教育科学规划重点项目野一带一路冶背景下中柬教育战略协同研究渊编号院21ZD079冤曰江西省文化艺术科学规划一般项目江西书院文化与野一带一路冶教育传播研究要要要以柬埔寨华文教育传播为视点渊编号院YG2020096冤曰江西省高等学校教学改革研究课题野一带一路冶背景下中柬教育战略与实践互通研究渊编号院 JXJG-19-17-16冤第 36 卷第 9 期2023 年 9 月世界教育信息Journal of World EducationVol.36,No.9Sep 202370世界教育信息 编辑部：一、中国书院教育与柬埔寨华文教育的渊源中国古代书院是教育的场所、学术研究机构和学术思想交流的中心。明代开始，书院走出国门，传到朝鲜、日本、马来西亚等东亚、东南亚各国，甚至部分欧美国家和地区，这种态势对传播中华文明、教育形式和丰富当地文化产生了很大影响。近代以来，新学、西学传入中国，书院又成为连接中西方文化的纽带。由于西方近代学术自由等教育思想与书院有很多相似之处，故而国外学者对书院也做了多方面的研究，如日本学者大久保英子所著的 明清时代书院之研究 等，为中外教育交流与传播提供借鉴。（一）柬埔寨华文教育概览“截至 2020 年底，全球共有 180 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中文教育，70 多个国家将中文纳入其国民教育体系，国外正在学习中文的人数超过 2000 万。自 2021 年 1 月 25 日起，中文正式成为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官方语言。”1全球共有 162 个国家和地区建立 550 所孔子学院和1172 个孔子课堂2，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的 54 个国家设有孔子学院 153 个、孔子课堂149 个3。其中，柬埔寨华文教育的模式主要包括：华校模式、孔子学院模式、来华留学模式和其他碎片化学习模式4。从“住番”华商开始，闯荡南洋的华人就在历史的长河中埋下了中外交流的种子，华文教育开始萌芽；从“东汉章帝元和元年（公元 84 年），扶南王派遣使者到中国”5，中柬两国就开始持续至今的国际交流；从早期私塾到 1914 年潮州人在金边建立端华学校开始，华文教育就开始在柬埔寨生根发芽且蓬勃发展。“柬埔寨华文教育有百余年历史，早在清朝，为传承祖国文化、解决华人后代的教育问题，华人社会就开办起各种形式的华文学校，柬埔寨华文教育也由此诞生。”6正规华文学校的出现，不仅规范了华文教育的形式，而且扩大了华文在当地的影响。1990 年 12 月 26日，柬华理事总会正式成立，属下机构包括金边五大会馆（福建会馆、潮州会馆、海南会馆、广肇会馆、客属会馆）、各省（市）柬华理事会、十三宗亲会和全体会员等共 140 多个单位，形成统一组织、统一领导、共同发展的完整民间华人社会服务领导机构，此后华文教育蓬勃发展。截至 2022 年 6 月，柬埔寨华人华侨约 110万7，在柬华校约 80 余所，在校生大约 5 万余人，教职员工 1500 人以上。柬埔寨目前有 3 所孔子学院，分别是皇家科学院孔子学院（由九江学院和皇家学院共同建设）、马德望大学孔子学院（由马德望大学和中国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共同建设）和柬华理工大学孔子学院（由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大学和柬埔寨柬华理事总会共建，2022 年）。其中，皇家科学院孔子学院 23个教学点覆盖首都金边及 12 个省市，包括 19个汉语中心、2 个孔子课堂、2 个中文系，累计培训学员达 10 万人，成为华校之外最主要的华文学习和传播阵地；柬华理工大学孔子学院是全球第一所实施“中文+职业教育”的特色孔子学院，拥有中柬两国认可的学历学位专业本科证书授予权，采用“4+0”“2+2”“3+1”等方式实现“中文+专业技能”的本科教育模式，同时突出定向职业培训。（二）中国书院教育与柬埔寨华文教育的渊源目前，在“一带一路”建设中，中国已成为柬埔寨最大的外资来源国、最大贸易伙伴国和最大的游客来源国，华文及华文教育在柬埔寨不仅具有直接的经济价值，而且成为柬埔寨国家竞争力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1.中柬书院教育的佛教传承影响因素塔克西拉大学（Taxila University）和那烂陀大学（Naland University）是古印度最具影响力的佛教大学，对包括中柬在内的亚洲很多国家野一带一路冶背景下柬埔寨华文教育中的书院因子探析71世界教育信息 编辑部：世界教育信息2023年第9期的佛教传播具有深远的影响。我国名僧中的法显（东晋，求出家修行的戒律）、玄奘（唐代，学习佛教的哲学理论）和义净（唐代，学习出家修行的戒律及生活方式）前往古印度求学或者取经，就跟这两所学校关系密切。据相关史料记载，三位高僧学成归来之后组建了很多寺庙，从而影响了中国书院和书院教育的基础，书院的组织形式、建筑、课程、经费来源、独立精神以及教育形式等都跟寺院的建设发展相关。南北朝时佛教采用的佛画传播、开题、论难、格义讲经等方法，都为当时的儒家教育所吸收。唐宋书院教育以人物为中心的形式也与寺庙发展相关，与现代教育以课程为中心，强调不因人设课有根本区别。但不可否认的是，“书院主要功能是研究学问和造就人才，这就是前贤往哲筚路蓝缕探索出来的与中华文化的传承与弘扬相适应的教育体制。有着千余年历史的中国书院，在开创儒家学派、挺立民族脊梁、凝聚民族精神、涵养民族之气以及传承中华文明方面，发挥过举足轻重的作用”。8书院教育在“为人”与“为学”两方面并行不悖且以“为人”为要旨，这与书院多兴起于私人创办的私学有关，更与魏晋南北朝及唐代佛教私学的发展与兴盛有关。书院从选址到活动内容、活动方式以及学规等均与佛教寺庙选址、传经布道、规约、学习文法和背熟经典的教育程序等息息相关，既反映了书院受佛教寺庙的影响，也说明了文人借书院复兴儒学而兼容佛老义理的实质。作为有着多种宗教信仰的柬埔寨，佛教在历史上一直是影响其最大的宗教，也是其国教。因而，寺庙教育在柬埔寨古代教育史上占据重要的地位，直到现在也有一定影响。寺庙不仅仅是宗教活动中心，也是重要的社会活动场所，因而在不同程度上担负着文化教育的职责。佛教约在公元前 1 世纪传入中国新疆和田地区，在西汉哀帝元寿元年（公元前 2 年）传入我国中原地区，以大乘佛教为主。而在约公元前 3 世纪至前 2 世纪，佛教传入柬埔寨，以小乘佛教为主。据 梁书 卷五十四 中天竺国传记载：“其时吴遣中郎康泰使扶南，及见陈、宋等,具问天竺土俗。云：佛道所兴国也”。9据史料记载，南朝（梁）时在其都城（建康）设有“扶南馆”，专供柬埔寨僧人工作、学习和居住。这一时期（南北朝），那伽仙（天竺僧侣，受扶南国王委派出使中国）、加婆罗（中国名僧养或僧恺，印度沙门求那跋陀罗的弟子）、曼陀罗（中国名宏弱）、须菩提（中国名善吉）、真谛（中国名亲依，原印度僧人，扶南政府委派到中国扬教）四位影响较大的从扶南来中国的僧人，有的在中国居住时间长达二十余年，在政府和民间传译经论，向中国传播佛教及扶南文化，同时也学习中国文化和中国佛法。当时，也有中国僧人前往扶南传经论道。这充分说明天竺（古印度）佛教对柬埔寨（扶南）影响的同时，也说明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中柬交流中，中国文化对柬埔寨的影响，而两国佛教的兴盛更是进一步促进了中柬文化的交流和学习。由于扶南真腊时期资料的缺失，虽然不能直接得出柬埔寨教育直接受佛教影响的证据，但从吴哥窟及其他出土文物考证，特别是从中国史料的记载中不难得出其教育形式寺庙化或者中国书院化的结论。2.书院形式对柬埔寨华文教育的影响书院教育经过不断发展、壮大、成熟和衰落，在中国文化发展和教育发展上都举足轻重。书院教育经历了从私学到两汉儒家学者建立精舍、魏晋名士清谈讲学，而在从唐宋到明清千余年的历史中，书院教育长期保持着自身特色。历史上，柬埔寨的华文教育起源时期是以家庭教育、师徒传承为主体的学习形式，具有学校教育意义的私塾（家庭）、义学（会馆）和类似中国书院教育式（庙宇）的华文教育形式逐72世界教育信息 编辑部：野一带一路冶背景下柬埔寨华文教育中的书院因子探析渐发展，至今仍有留存。在柬埔寨近代，1908 年潮州籍华侨刘泰生在金边创办华侨私塾，1914年后迁至潮州会馆办学，改名端华小学（即前文所说端华学校）。1917 年，波罗勉省巴南华侨创办冠华学校；1920 年，琼州帮华侨开办觉新学校，由潮州、福建、广肇和客家四帮合办起广育中学（柬埔寨喷呸市）；1927 年，闽籍华侨在金边创办民生学校，教学用闽南话讲授。这个发展过程也说明柬埔寨华文教育受中国教育的深刻影响，无论是从形式还是内容，都借鉴中国传统的教育方式，书院教育是其中的重要方式之一。我国从 20 世纪 90 年代末兴起的国学教育是现代大学以书院形式进行教育改革的尝试。现代“书院制”教育不但延续了古代书院传承与传播传统文化、立德修业、人才培养、学术研究、思想意识形态交流等功能，还承担文化自信、中外交流融合、产业协同、技术创新等功能。而这些功能，在“柬埔寨 2030 年高等教育愿景”（如道德价值观的培养等）、“柬埔寨教育2030 路线图”（如培养民族意识、诚信和民族自豪感、技术创新等）、柬埔寨“通识教育和技术教育的课程框架”中都有明确涉及或规定。以柬华理事总会所管辖的华校和以孔子学院为主的华文教育，更是受到国内现代书院教育的影响，并将一些切实可行、科学合理的做法迁移到柬埔寨华文教育之中。进入 21 世纪，随着国家对传统文化的重视和弘扬，高校探索大学书院建制进一步发展，教育模式的向外辐射影响进一步加强；“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进一步凸显文化交流在创建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中“民心相通”的基础地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等思想，本身就具有共赢、共享、共建的先天特质，加之柬埔寨较高的西化程度以及对“一带一路”倡议的高度认同，使得融合西方传统博雅教育和中国古代书院教育精神在内的现代书院制方式能够在华校、孔子学院等华文教育的地方进一步延续和发展。历史上，柬埔寨虽然具有灿烂的文明，但几乎所有的辉煌都没有本国的文字记载，其相关历史发展差不多都在中国相关史料中有确切体现。因此，无论是从历史渊源上还是在“一带一路”现实合作中，中柬两国都具有共同的历史和现实需要，柬埔寨华文教育受中国传统及现代书院的影响就是水到渠成之事。随着民心相通在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的基础地位进一步凸显，“一带一路”倡议和“四角战略”（Rectangular Strategy）的进一步深入协同，华文教育对柬埔寨国家利益、人才培养、创新机制等方面的进一步助推，书院文化及书院教育的相关思想将会进一步得以强化、本土化和科学化，中柬书院教育相得益彰的格局有望形成，势必进一步影响柬埔寨华文教育，从而进一步助力两国教育的协同。二、柬埔寨教育规划、华文教材中的书院因子随着中柬命运共同体的建构和“一带一路”倡议与“四角战略”的深入协同，华文教育纳入柬埔寨国民教育体系水到渠成，以“柬埔寨2030年高等教育愿景”“柬埔寨教育 2030 路线图”等为指导的柬埔寨教育规划为华文教育的深入开展提供契机，有利于华文教育的书院式发展。柬埔寨华文教育基本上跟随中国教育模式统一学制、统一教材和统一师资调配。具体教学上是执行统一教材、统一教纲、统一考纲的“三统”策略，华校教材主要是由柬华理事总会与中国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华文教育研究中心共同合编的 华文 教材。该系列教材包括小学 华文（共 12 册，每学期 1 册，分六学年）、初中新版 华文（共 6 册 24 本，其中每册73世界教育信息 编辑部：世界教育信息2023年第9期配练习册 A、B 两本和教师参考书），参照中国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中（小）学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 语文 系列教材的标准体例，结合柬埔寨历史与现实特点形成本土化、个性化系列教材。孔子学院及其教学点教材以新实用汉语课本 快乐汉语 跟我学汉语成功汉语 当代中文 等教材为主。（一）书院教育功能符合柬埔寨教育规划愿景柬埔寨“四角战略”其中“一角”是培训人才和发展人力资源，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巩固提高教育质量，培养人才具备“思想创新、负责任、守纪律、有道德、品行优、有职业道德和善良人格”等特质。“柬埔寨 2030 年高等教育愿景”提出最大限度发挥高等教育对文化发展的影响；“柬埔寨教育 2030 路线图”提出促进创新文化、和平文化、文化多样性等，提出情感、审美和精神平衡发展以及有创造力、有创新精神、有创业精神，有高尚的道德标准；“通识教育与技术教育的课程框架”提出自学、研究、批判性思维、沟通和解决问题的能力等，与中国书院教育的功能相吻合，有利于书院教育在柬埔寨华文教育中的发展。根据两国政府 2022 年 11 月 9 日签署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与柬埔寨教育、青年和体育部关于合作开展柬埔寨中学中文教育合作项目的谅解备忘录，中文教育将纳入柬埔寨国民教育体系。随着政策的落实，华文教育在政策、师资、教材、经费等方面的不少问题会得到缓减。而柬华理事总会或各地柬华理事会在事实上对华校的管理或者制约是有限的，不能在实际华文教育实施中真正实现“三统”，导致华文教育在各华校之间的学科开设、课程体系、教材适应性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但这种状态恰恰更适合书院教育的模式，这虽然是在目前柬埔寨华文教育政策之下的无奈之举，却也正是华文教育的类书院模式，使得柬埔寨华文教育历尽艰辛却依然蓬勃发展。（二）柬埔寨华文教材中体现书院教育特质除了华校、孔子学院等华文教育的载体具有书院特质外，柬埔寨华文教育的相关环节最能凸显书院教育影响的就是其使用的教材。1.华文 教材中的书院因子朱熹在 白鹿洞书院揭示 中提出了“五教之目”“为学之序”“修身之要”“处事之要”“接物之要”，不仅成为中国古代书院教育的重要指导思想，而且对中国大学现代书院制人才培养也有重要影响。“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柬教育合作与协同深入发展，校企合作教育、华文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以及合作办学加速发展；对柬埔寨教育援助迈入新台阶，主要表现为在教育基础设施、援建学校、奖学金与留学生以及人力资源培训等方面持续深入推进。柬埔寨通用的 华文 教材一般包括中国文化（主要部分）、柬埔寨文化和其他三部分。其中，关于中国文化的部分包括文言文、古诗、中国的历史、文学、语言故事、成语故事、神话、民俗、节日、景物、植物和发展等。书院教育中的经典注释、立德修业、学术辩论、讲会方式等在教材中和教法中均有体现。教材中，中国古诗、文言文等的选用，不仅传承了书院教育经典注释的传统教授内容，而且对中华文化的意蕴之美、家国情怀等都有涉及。例如，在人生哲理类篇目中涉及诚信、感恩、友善、关爱同情、积极进取等；在情感生活类篇目中涉及友情、父母情、思乡情、师生情等；在文化风俗类篇目涉及中国传统节日、宗教信仰、饮食文化、文化差异等。华文 教材传承和传播中国典型传统文化的基本思路没有改变。在教法上，书院式会读、演讲、议论等方式依然存在，但由于柬埔寨华校中文教师的短缺和结构的不合理（主要是教师普遍年龄偏大），有书院教育方式的“形”却74世界教育信息 编辑部：表 1近年中国向柬埔寨孔子学院派出教师人数（单位：人）学年语合中心国务院侨办合计2013-2014年87461332014-2015年121451662015-2016年135892242016-2017年142792212017-2018年156642202018-2019年168652332019-2020年18291273野一带一路冶背景下柬埔寨华文教育中的书院因子探析无书院教育方式的“神”在对内容的讲解上显得较为呆板且跟不上形势发展、对中文的研究上存在表面化、思想交流上较为浅薄等。2.孔子学院及其教学点教材的书院因子柬埔寨皇家学院孔子学院是中国在柬埔寨设立的第一所孔子学院，也是目前全球最大的孔子学院之一，多次被评为全球先进孔子学院。孔子学院的教师基本上都是由原国家汉办（现中外语言合作交流中心，以下简称语合中心）、国务院侨办派出（见表 1）；以保证孔子学院的教学质量。在教材选用方面，“汉语综合课”主要选用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的 新实用汉语课本，“零基础”主要选用华语教学出版社的快乐汉语 以及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 快乐汉语，“中国文化”主要选用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 中国文化读本；“中国古代文学”主要选用南开大学出版社出版的 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讲 等，保证了教材的规范性和权威性。中小学教材管理办法 职业院校教材管理办法 和 普通高等学校教材管理办法（2019 年）中明确规定，教材要“体现中国和中华民族风格，体现党和国家对教育的基本要求，体现国家和民族基本价值观，体现人类文化知识积累和创新成果”。10这些管理制度，不仅规范了国内教材的编写和选用，而且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一带一路”沿线相关国家华文教育和孔子学院中文教学教材的规范和选用。这些要求不仅与中古代书院学规要求有吻合之处，而且对现代大学书院教育的教材选用有指导作用。新实用汉语课本 中数量最多的文化术语生词类型依次为文化制度类、建筑地理类、熟语类；数量最少的类型依次为历史沉淀类、节令节日类、经济制度类。11很多文化经典均有体现，如古诗有 静夜思 咏梅 春江花月夜 等；四大名著有 红楼梦 等；戏剧涉及到京剧、越剧等。中国文化读本 按专题编排，系统介绍了汉语和汉字、风俗习惯、风景名胜、科学和技术、传统艺术、中国文学、中外文化交流等方面的中国文化。相比较柬埔寨 华文 教材来说，新实用汉语课本 中国文化读本 中国古代文学 等教材更加注重中国文化的传承和传播、选择和表达，以及在知识传授、科学研究和思想交流上的针对性和适应性，能够更好地规避传统书院教育采用教材的弊端。无论是柬埔寨华校还是孔子学院，一方面保留了书院教育的立德树人、学行并重、尊师重情、学术研究等传统书院精神；另一方面更注重文化的自觉、自信与担当，更注重文化的传承、交流与开放，传统与现代并重、中西交融并举的现代书院精神的塑造。三、结语华文教育既是文明交流、文明互鉴的需要，也是启迪心智、传承知识、陶冶情操的文明传承和创造服务的需要，更是持续以文化人的需要。通过中柬教育的协同与实践，借鉴中国古代书院教育和现代大学书院教育的精神和特征，结合现代中柬教育的差异和发展趋势，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进一步促进柬埔寨华文教育，使“民心相通”这个最基础、最坚实、最75世界教育信息 编辑部：世界教育信息2023年第9期Analysis on the Academy Factor in Chinese Education in Cambodiain the Context of the Belt and RoadZHOU Ziyuan（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Communication，Wenzho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Wenzhou 325035,China）Abstract:Cambodia is not only an important node country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but also a demonstrative and leadingcountry of global Chinese education.Chinese Academy education in both traditional and modern forms has a wide and deep impacton Chinese education in Cambodia.In the context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and Cambodias“Rectangular Strategy”,Cambodias educational policies and plans,as well as the selection of Chinese language teaching materials,are all moving in thesame direction.The development of a contemporary academy spirit that places equal emphasis on tradition and modernity,and unifies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serves as a model for the fusion,sharing,and diffusion of Chinese and foreign education.Keywords:The Belt and Road;Rectangular Strategy;Chinese education;Academy education;Confucius Institute编辑 王亭亭校对 朱婷婷持久的互联互通在文化传播的道路上越走越宽、越走越好、越走越远。这既是教育的过程，也是教育的目的。注释院淤四角战略是柬埔寨第二届王国政府三角战略发展策略的延续袁是近十多年来指导柬埔寨国家经济发展方向的战略规划袁于2003年提出遥第一角的作用是提高农业生产力曰第二角的作用是恢复和重建建设基础设施曰第三角的作用表现在发展私人经济和增加就业曰第四角的作用是培训人才和发展人力资源遥参考文献院1孙亚慧.中文国际影响力持续扩大N.人民日报海外版袁2021-06-11渊11冤.2蔡潇潇袁谢樱.8个国家首次设立孔子学院EB/OL.渊2019-12-13冤2022-10-20.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