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搜索中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跨APP意图转移模式研究.pdf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交互环境下移动搜索行为机理研究”（项目编号：）。作者简介：陈静（），女，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文本挖掘、知识管理与服务、用户信息行为。陈红丽（），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移动搜索行为。通讯作者：平晓亚（），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信息搜索行为。用户行为与用户研究移动搜索中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跨 意图转移模式研究陈 静 陈红丽 平晓亚（华中师范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摘 要：目的 意义 移动互联时代，用户通过多个 搜索成为常态，但驱动用户 转移行为的意图规律还尚不明确。本文旨在探究移动搜索中真实的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跨 意图转移模式。方法 过程 该研究通过微刻时序访谈法收集用户日常跨 搜索经历，通过开放性编码获取用户的跨 意图链，利用马尔可夫链挖掘频繁序列，归纳跨 意图转移模式，最后还结合任务类型分析模式的应用规律。本文凝练出补充探索、对比决策、对比择优、分步前进、补充准备、分享交流和挫折探索 种意图模式，并发现用户在不同任务类型中偏好不同的意图模式 在简单型任务最偏好使用补充探索模式，而在复杂型任务则最偏好使用对比决策模式。结果 结论 本文研究有助于从用户主观认知角度厘清移动搜索跨 行为规律，为优化 系统服务支持、提升用户移动搜索体验提供依据。关键词：移动搜索；跨 意图；跨 搜索；微刻时序访谈法；任务类型；马尔可夫链：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年 月第 卷第 期现 代 情 报 ，年移动互联网行业报告 显示，互联网人群已经习惯移动的生活方式，娱乐、阅读、休闲和消费等网络服务被充分渗透，移动应用 与用户日常生活高度关联，通过 交互完成日常移动搜索任务逐渐成为人们获取信息的重要方式。日常信息搜索是指用户为满足最广泛的日常信息搜索需求而表现出的自然搜索行为。同时，用户日常搜索需求呈现出即时性和复杂化的特点，在移动搜索中用户可能需要在多个 上协同合作才能完成搜索，这种用户交互活动在不同 间转移的行为称为跨 行为。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用户在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发生跨 搜索行为的现象十分普遍，而其行为规律还有待进一步明确。用户跨 搜索过程中，可能会出于相同或不相同的搜索目标而转移到下一个。跨 意图是指用户离开当前，转入下一个 的意图。在此种意图组成的意图序列之上提取的规律模式，称之为跨 意图转移模式。现有研究中，跨 搜索行为研究多是基于客观的 转移路径模式，利用用户主观数据探究跨 意图转移模式，以深入解释跨 搜索行为机理内部动因的研究尚不多见。此外，用户日常信息搜索会话有时简单有时复杂，可以划分为简单型任务和复杂型任务。简单的任务需求如天气信息的查询，通过一个 就可以轻松满足；但用户也会通过访问一系列 收集、筛选和综合信息来解决复杂的任务，比如计划假期等。搜索任务类型直接影响了用户的跨 意图。因此本文提出以下 个研究问题：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用户偏好的跨 意图类型有哪些？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用户的跨 意图转移模式有哪些？简单型任务和复杂型任务下用户偏好的跨 意图转移模式是否相同？基于这 个研究问题，本文从用户日常信息搜索情境出发，探讨移动搜索跨 意图转移规律，挖掘频繁的跨 意图转移序列，凝练用户跨 意图转移模式，并分析不同模式与任务类型的关联，最后针对 服务优化提出启示。本文理论上补充和丰富了移动搜索行为机理相关研究，实践上有助于优化 系统提升用户移动搜索体验，并为其提供更有效的交互方式。相关研究综述 移动搜索移动设备已经成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人们越来越依赖移动设备进行信息搜索。移动搜索是用户在一定的环境下出现信息需求后，通过移动网络终端来满足其信息需求的过程。该行为可看作是检索、浏览、交互、选择、获取与利用等一系列广泛意义上的行为集合，能够使用户获得随时随地、快速高效与情境感知的个性化信息与服务。移动搜索具有自由度高、搜索精确性及智能个性化等特点。与传统的桌面端搜索相比，移动搜索更灵活，用户没有固定设备的空间限制，可以随时随地搜索。随着移动服务的精细化和个性化，的领域更加垂直，服务的用户群体更加精准。移动搜索中日常信息搜索已经成为重要的研究议题。日常信息搜索代表了用户最广泛需求。等探究了老年人日常信息搜索行为的影响因素；将日常生活任务作为重要的信息搜索情境展开了调查；等检查了用户日常信息需求以便更好的支持分享；考虑到日常生活中图像的激增，详细考察大学生在日常生活中的图片搜索行为，以上研究都揭示了日常搜索行为的重要性。因此，了解用户日常生活中移动搜索行为可以帮助更好地理解用户真实需求，提供更为精准的搜索服务。智能移动设备在单个设备中提供多媒体融合、无处不在的媒体访问以及与他人的持续连接，用户每天要进行大量的 切换，其使用数量的快速增长要求学术界更多地关注用户移动搜索中跨 行为。跨 行为现有研究主要关注用户从一个 转移到另一个 的路径和意图。路径指从 转移概率的角度来分析 间的转移规律，而意图是促使用户发生跨 行为的驱动因素，即跨 意图。跨 转移路径已有的跨 转移路径的研究揭示了用户跨 搜索成为常态。等对跨 应用链进行了定义，并发现移动搜索活动中常常伴随着频繁的 转移，并进一步对不同类型 年 月第 卷第 期移动搜索中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跨 意图转移模式研究，之间的转移特点进行了分析，探索用户在各类 之间转移规律。等发现用户面临较为复杂的信息需求时，移动搜索会话相对来说也较为复杂，一般会使用多个不同的，并在这些 之间开展频繁的交互。同时，有研究发现，用户在移动搜索后有相当高的概率会转移到社交通讯类。梁少博等通过分析跨 转移路径，发现存在同类 和不同类 转移；赵一鸣等基于用户移动搜索系统的使用数据发现 类搜索系统切换模式，分别是社交媒体依赖型、搜索引擎信息流平台偏向型、搜索引擎主导型、搜索引擎百科网站偏向型和社会化问答平台依赖型。以上研究表明，转移是研究跨 行为研究的常见切入点，据此揭示用户跨 行为特点和规律，对 服务优化、用户 选择等方面具有重要指导意义。跨 意图针对跨 意图的现有研究主要聚焦于尝试挖掘用户的决策过程、原因或驱动因素等，以了解用户的跨 意图，从而为应用程序提供指导和优化建议。臧岚等从多维度情境要素的角度构建了移动搜索跨 行为理论模型，认为通过移动搜索情境信息可以分析出用户在移动搜索中的跨 意图，进而作用于移动搜索跨 行为。等关注个人和组织广泛采用的移动即时消息（）主题，从社会网络的角度引入迁移理论来探索移动环境下影响用户跨（即时消息）意图的因素，发现功能剥夺、金钱剥夺和个人创新可以积极影响用户跨 意图。等探讨了 加载页面中代言人动作所表达的紧迫感对用户跨 意图的影响，例如对于享乐导向的，高紧迫性的代言人在限制用户跨 意图方面更有效等。等通过探索转换意图驱动因素发现性能预期对跨 意图有显著影响。基于技术接受模型框架（）研究了 构念对跨 意图的后续影响，发现 构念对跨 意图有显著影响。此外，等认为 转移仍然是一个被忽视的交互，其探索如何从智能设备使用数据中自动提取和表征大数据集中习惯性的 转移行为，证明了用户在不同的情境下，在同类 之间习惯性的反复切换。这一结果揭示了用户的偏好习惯是重要的跨 意图。等采用质性研究的方法，对移动搜索环境下用户跨 行为目的展开研究，发现用户在 中搜索后倾向于进行分享行为。等也发现用户可能会在初始搜索后进行物品购买、分享信息等不同活动，这些活动导致 的转移。等研究了用户在不同搜索引擎间的跨 意图，总结了用户在不同搜索引擎间的转移的 个原因：对初始引擎的搜索结果质量不满意、验证和发现额外的信息、用户偏好。等指出习惯是一个影响跨 意图的因素。等在其提出的信息行为模型中涉及了一项表征用户在不同的项目中进行比较意图的对比模式。由此可推断，用户的偏好意图、对比意图和分享意图等都是用户跨 意图的重要类型。从以上研究可以发现，已有研究主要倾向于对跨 动因进行解释，这为跨 意图类型的确定奠定基础。但还停留在整个搜索任务层面的粗粒度解释，鲜有研究揭示用户跨 意图转移模式规律。然而跨 意图转移模式研究从用户主观认知角度出发更有助于探索跨 行为背后的机理。研究方法 数据采集本文首先采用问卷法收集最近在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具有跨 经历的用户及其人口统计信息。参与者被要求填写线上问卷，回答关于他们的人口统计特征，如图 所示，包括性别、学历、专业和 搜索经验，以及最近是否具有令自己印象深刻的跨 搜索经历；其次，采用微刻时序访谈法获取受访用户印象深刻的跨 搜索经历。微刻时序访谈法是半结构化方法，适用于获取受访者在具体某一情境下的信息，该方法要求受访者对整个事件进行重构并描述其逐步变化情况。微观时刻时间线访谈是意义建构的基础访谈方法，被用来探索人们的经验，此方法并不局限于特定的领域。在图书馆和信息科学领域，研究者主要基于微刻时序访谈法要求受访者重构他们最近的参与经历，探究特定的信息寻求中用户遇到的问题。类似地，本研究重构用户的经历并赋予意义。年 月第 卷第 期现 代 情 报 ，图 参与者人口统计特征 因此，研究人员在访谈时，引导受访用户按照时间线顺序逐步分享印象深刻的跨 搜索过程。此次访谈采用电话访谈方式，根据微刻时序访谈法的应用规律，访谈不具有时间限制。另外，为了保证或增强该方法的有效性，本研究建立了一个帮助被试回忆搜索过程的叙事框架，该框架以 切换为节点，引导被试对其信息行为过程进行详细而具体的自由描述，并允许用户利用搜索记录或搜索历史来验证重构的搜索体验，如表 所示。对 位数据出现问题的用户进行了二次访谈，其中两位用户 的使用数量不够明确，位用户回答的跨 意图不清晰，其中 位用户没有给出清晰的回复，因此舍弃这部分数据。最终，本研究共招募 名用户，位受访用户具有两次搜索经历，共得到样本 份，表述清晰的有效样本 份。表 移动搜索跨 行为访谈大纲序号访谈大纲您这次搜索的内容是什么？在这次搜索中，您使用了哪些应用程序（您可以查看搜索历史，并按时间顺序进行描述）？您使用第一个 主要输入了什么关键词并获得了哪些信息？（可以查看您的查询词输入记录）您为什么切换到下一个，原因是什么呢？重复问题 和，对受访用户后续使用的 依次进行提问 数据处理多名研究人员针对 份样本做数据处理。首先，研究人员将访谈记录的音频资料人工逐字、逐句地转录为 文本资料。然后，对文本资料进行编码，从研究问题出发，完成了跨 意图和任务类型的编码。跨 意图编码研究人员采取开放式编码对受访用户跨 行为意图进行提取。首先，按照下列步骤对访谈记录进行整理：去除受访用户访谈中提到的与访谈主题不相关的内容；去除访谈中无意义或含义不明的内容；去除受访用户理解错误的回答记录；按照逻辑顺序对访谈记录进行逐条编码和标记，形成相应的初始概念，即自由节点。为了削弱研究者的个人主观影响，尽量从受访用户原话中提取标签作为初始概念。如原始语句为“我觉得目前在微博上得到的信息不够，不能够满足我的全部要求，我需要更多信息来补充”。提取对应的初始概念为“补充”。由于自由节点的数量非常庞杂，其对应的初始概念存在很大程度重复和交叉，因此需要进一步提炼和归纳，然后用范畴来概括和反映概念的本质属性。为确保编码的信效度，该阶段由三位编码者分别对访谈记录进行编码，然后对编码结果进行反复比较，将重复或涵义相同的初始概念进行合并，删除重复频次小于 的初始概念，将性质或内容相近的概念进行归纳、提炼和重组，将其范畴化，只有经所有研究者讨论后一致认可的条目方可保留。由此，最终得到 种意图范畴，如表 所示。任务类型编码受访用户的任务表述内容主要以访谈大纲中的 年 月第 卷第 期移动搜索中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跨 意图转移模式研究，问题 为主，除此之外，从受访用户表述的搜索过程相关内容也可以辅助判断。本文参考 等、等任务分类编码处理方法，按照用户的需求是否单一划分为简单型任务和复杂型任务，示例如表 所示。表 移动搜索跨 意图编码意图定 义示 例对比用户为了与当前 内的信息作比较而转移到另一个 某用户决定在网上购买一台洗衣机，在淘宝查到洗衣机价格后，转移至京东进行查看和对比复核用户为了核查当前 信息的真实性而转移到另一个 某用户在 浏览器上看到“驾驶员考试科目改革”的消息，为了核实该消息，转移至微博进行查看补充用户在当前 中得到的信息不足，需要进一步补充而选择转移至另一个 某用户在百度搜索“比亚迪面试经验”，得到信息不够全面，因此转移至知乎继续进行搜索挫折用户在当前 未获得有效信息，因此，转移至另一个 进行查找某用户在百度上查询“手机听筒没声音怎么解决”，经查看结果，未得到有效解决办法，因此，转移至知乎进行搜索交流用户将在当前 发现的信息以分享为目的转移至另一个 某用户在微博看到 你好，李焕英 的电影上映的消息，然后转移至微信，将该帖子分享给好友偏好用户由于行为习惯发生的 转移某用户在微博上获得了“春节档电影”的相关信息，然后，习惯性地打开知乎重复搜索一遍桥接用户自己主动停止当前的搜索子任务，为了完成另外的搜索子任务而转移到下一个 某用户拟购买一款口红，为了确定口红品牌和色号，首先前往小红书查看口红测评，然后，再转移至淘宝进行购买表 移动搜索任务类型划分任务类型定 义示 例简单型任务满足单一的信息需求。只存在单一任务，且任务无法分割用户为了解黄鹤楼开放时间，分别使用百度、美团搜索复杂型任务满足较为复杂的信息需求，总任务可以分割为几个相互依赖的子任务用户准备购买一件羽绒服。首先使用小红书查找羽绒服测评，确定目标品牌；然后使用淘宝查找该羽绒服的价格、款式等信息，最终完成购买 名研究人员独立运用语义内容分析方法，以记录的每句话为最小分析单元，对访谈转录文本中描述任务的部分进行分析与萃取，使用如表 所示的编码框架和案例进行编码。如原始语句为“我是想要去买一双足球鞋，但不知道买什么牌子的好，所以先用得物搜了一下，看到了几款还可以的，然后就去淘宝准备买。”识别到受访用户将总任务分为两个子任务（调查和购买），依次完成，所以用户任务类型为复杂型。为保证编码质量，研究团队共同围绕 访谈文本记录进行了尝试性预编码，并对有关问题协调一致，最终编码一致性超过。然后对剩下的访谈文本资料分开完成编码。数据分析方法本文使用马尔可夫链对用户跨 行为序列进行分析和挖掘。马尔可夫链是研究用户轨迹比较常用的模型之一，用户行为包括搜索、浏览、切换 等都可以看作是一个状态，而用户在这些状态之间的转移符合马尔可夫规则。目前，很多学者都将马尔可夫链分析方法应用在搜索行为研究中，使用马尔可夫方法对零阶、一阶和高阶的在线信息搜索序列进行分析。对搜索策略转变序列进行研究，根据每种搜索策略所涉及的动作数量计算马尔可夫链概率。因此，本文使用马尔可夫分析方法，挖掘跨 意图转移规律，使用马尔可夫链表达用户主观认知的变化情况，挖掘发生概率较高的典型链条，并进一步归纳跨 意图转移模式。首先建立马尔可夫模型：（，），其中 为跨 意图状态，为马尔 年 月第 卷第 期现 代 情 报 ，可夫链对应的时间序列的元素（，），为 转移至 的意图，为 转移至的意图，为 转移至 的意图等。然后在此基础上归纳跨 意图转移模式，并对任务类型和跨 意图转移模式进行关联分析。研究结果 跨 意图类型统计对跨 意图编码结果进行统计分析，如图所示。用户最偏好使用的意图类型是补充意图，共 次，约占总数的 ，补充意图强调了用户由于当前 获得信息不足，转移至其他。这说明很大程度上，用户在单个 内日常信息需求难以得到满足，多是出于补充的目的跨 搜索。其次是桥接，占总数的 ，桥接意图的占比也较为突出，这说明用户在一个完整的搜索会话中，很大概率下用户的搜索目标可能发生改变，进而可能利用多个 协同合作实现最终的搜索目标。其余依次为对比、交流、挫折、复核、偏好。其中复核和偏好数量很少，仅有 次。图 移动搜索跨 意图类型描述性统计 跨 意图转移模式挖掘为了了解跨 意图之间的转移概况，本文创建了跨 意图的定向转移矩阵，如表 所示，列表示转出意图，行表示转入意图。该矩阵包括个搜索经历中涉及的 次意图转换，并展示了从一种意图到另一种意图的转移频次。两个意图之间的平均转移频次是 ，故而本文选择一阶和二阶马尔可夫链对跨 意图转移序列进行分析。表 跨 意图转移矩阵补充挫折对比复核交流偏好桥接补充挫折对比复核交流偏好桥接结果发现，最常见的意图转移是“补充补充”（），补充意图的迭代表示用户开始访问了一个，为了补充获取相关信息而转移到另一个，然后为了补充更多的相关信息又转移到下一个。其次比较常见的是“对比对比”和“桥接桥接”，两类转移发生频次皆为，前者表明用户通过连续 之间的转移对比了搜索结果，后者则是根据用户出于搜索总任务需要，转移到多个 完成搜索子任务。另外，可以看出“对比桥接”“补充桥接”和“挫折挫折”这 类转移也较为频繁出现，分别排在第三、第四和第五，并在下文中做出进一步分析。一阶意图链分析为了清晰了解从一种意图转移到另一种意图的发生概率，采用了一阶马尔可夫链基于 种意图（补充，桥接，对比，交流，挫折，复核，偏好）转移频次，得到从一种意图转移到其他意图的概率转移矩阵，即对 之间转移进行分析，同时为用户意图转移的载体。表 列出了跨 意图转移的所有概率。概率排名与转移的频率排名不完全一致，主要是因为一阶马尔可夫分析中，个体转移到下一个状态完全取决于当前所处的状态，转移概率也受到应用特定意图之后可选择的意图数量影响。结果表明，用户跨 意图转移可以划分为同类和不同类意图转移。当发生同类意图转移时，用户从补充意图最可能转移到补充意图（），补充意图转移表示用户在当前 内获取的相关信息但还不足够，用户 年 月第 卷第 期移动搜索中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跨 意图转移模式研究，表 一阶马尔可夫意图转移矩阵补充挫折对比复核交流偏好桥接补充 挫折 对比 复核 交流 偏好 桥接 发生两次 转移都是出于谋求获得更多相关信息。这一意图转移概率较为突出，表明在跨 搜索中，迭代获取信息是常态。从挫折意图最有可能转移到挫折意图（），挫折意图转移表示用户在连续的 内未找到相关项目的有用信息，从而产生的连续放弃 的行为。由此，可以认为捕捉用户的挫折意图更能反馈用户对 使用的真实态度。从对比意图最有可能继续转移到对比意图（），对比意图转移表示用户倾向于两次转移 以反复比较项目信息。这一现象说明用户对项目信息的评估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关注这一转移可能有助于深入了解用户采纳行为。从桥接意图最有可能继续转移到桥接意图（），桥接意图转移充分说明了用户倾向于将总的搜索任务切分，为每个子任务选择合适的，从而呈现转承的 转移特点。因此，可以推测出用户的桥接意图可以视为用户搜索目标改变的重要节点。当发生不同类意图转移时，用户从对比意图集中于向桥接意图转移（），占比最大。结合同类对比意图的转移，发现这两类转移几乎占据了对比意图的可选择转入意图的所有可能性，这说明在对比意图中，不同类意图转移呈现集中式，而从补充意图转移到桥接意图（）和交流意图（）、从挫折意图转移到桥接意图（）或补充意图（），从桥接意图转入的是对比（）、挫折（）和补充（）意图等，呈现出明显的发散式，因此对于不同类意图来说，既可以呈现集中式，也可以呈现发散式。这一现象暗示用户的跨 意图存在不确定性和自主性，如果想要准确预测意图，可能需结合更多的用户行为特征。二阶意图链分析为了进一步分析频繁的跨 意图转移序列，本文应用二阶马尔可夫链来分析样本中出现的二阶意图序列。二阶马尔可夫分析是在计算下一个状态转移概率时考虑了前面两个状态，即 之间转移的分析，同时 为用户意图转移的载体。最终观察到的二阶意图序列的数量是 个。经过马尔可夫处理，得到跨 意图概率序列，对每个节点的转移概率进行筛选，将表征频繁的基础概率设置为 ，因此低于该概率的状态节点认为是相对不频繁发生的意图转移序列，最终展示的序列代表了用户最频繁应用的二阶跨 意图转移序列，其中转移概率低于 的使用灰色底纹表示，如图 所示。此外，为了完整性考量，添加了“开始”作为初始状态，并展示了所有意图类型发生的初始概率。图 二阶马尔可夫意图转移序列初始概率占比突出的是补充意图（）、桥接意图（）。与跨 意图类型统计结果类 年 月第 卷第 期现 代 情 报 ，似，这两类同样占据了二阶意图链转移起始点的多数可能性。由图 可见，从形式上发现频繁转移的意图序列主要存在 类：型、型、型。首先，型包括“补充补充补充”“挫折挫折挫折”“桥接桥接桥接”和“对比对比对比”意图序列。这类迭代意图序列发生概率较大，表明用户在日常搜索中转移 可能会频繁受相同的意图驱动；其次是 型，主要包括“补充补充交流”“挫折挫折桥接”和“对比对比桥接”意图序列。此类跨 意图转移序列呈现出重心后移的特点。结合材料分析，可能原因是用户通过前面的意图转移作为铺垫，之后用户任务目标发生迁移，导致在任务靠后阶段搜索行为发生重大改变。在诸如此类的跨 意图序列中，靠前阶段用户主要秉持初步探索的心理，而在靠后阶段则更表现出决策倾向，因此这类意图转移序列体现出用户对 接受个人搜索习惯的兼容性或任务主题切换的流畅度要求较高；最后是 型，主要包括“桥接对比桥接”意图序列。其呈现橄榄形特点，即处于靠中阶段时，用户搜索任务偏好的跨 意图更加灵活，两端更稳定。此类序列表明，处于靠中阶段时，用户受跨 意图驱动的搜索行为易发生改变。跨 意图转移模式为了确定跨 意图的最常见转移模式，综合一阶和二阶意图转移序列分析，发现跨 意图序列有规律可循，因此，进一步总结和归纳了跨 意图转移模式，并对每类模式下实际发生频次进行了统计，如表 所示。最终本文确定了由 种跨 意图组成的 种跨 意图转移模式：（）补充探索模式，（）补充准备模式，（）对比决策模式，（）对比择优模式，（）分步前进模式，（）分享交流模式，以及（）挫折探索模式，结合用户访谈材料对其进行详细解释。最常见的跨 意图转移模式为“补充探索模式”（），是指用户为获得更多相关信息而不断出于迭代补充意图来转移 的模式。这类模式广泛存在，例如用户 在学习“”算法的过程中，通过使用百度、哔哩哔哩 个，不断获得更详细的算法讲解，深化知识学习过程。与其类似又有区别的是“补充准备模式”（），它是指用户在补充信息之后执行另外的子任务，因此包括两部分内容，分别是补充获取相关信息和结束补充信息后执行另外的搜索子任务，其中补充信息在某种程度上是为桥接到另外搜索子任务做准备工作。该模式约占“补充探索模式”的，二者都表示了用户的补充信息需求，同时“补充探索模式”中迭代式补充表现出用户对补充有用信息更加执着，而该模式包含了用户向桥接意图转移，体现了用户在结束补充信息后会倾向于迁移任务目标的特点。例如用户 在搜索中将购物任务分为购物准备阶段和购物决策阶段，用户首先使用一款 未能获得足够的购物参考信息，不足以支持购物决策，因此，在“补充”意图的驱动下，转移至另一款 继续获取信息，进行购物准备。准备完毕后，转移至购物类 进行购买活动。表 移动搜索跨 意图转移模式模 式意图序列使用频次补充探索模式补充补充；补充补充补充对比决策模式桥接对比；对比桥接；对比对比桥接；桥接对比桥接对比择优模式对比对比；对比对比对比分步前进模式桥接桥接；桥接桥接桥接补充准备模式补充桥接；补充补充桥接分享交流模式补充交流；补充补充交流挫折探索模式挫折挫折；挫折挫折挫折以“对比”意图为核心，形成了“对比决策模式”（）和“对比择优模式”（）两类模式，二者密切关联但又有区别。前者是指以对比项目信息与桥接搜索子任务间互动为特征的模式，强调了用户在对比中穿插着迁移目标方面的决策行为。结合材料分析发现，用户经常在购物 之间转移，对比商品价格、质量等信息，以此来进行最后的购物决策。这一模式反映了用户在购物活动后期易出现对比决策的行为。例如用户 使用知乎确定购买的某款商品后，转移至淘宝查看商品的价格等信息，然后为进一步对比不同平台的商品，用户转移至京东。后者是指用户为了反复对比不同 内的同一项目信息而发生转移，但最终没有发生决 年 月第 卷第 期移动搜索中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跨 意图转移模式研究，策行为，多出现在购物、信息核实等主题，例如用户 在抖音 上得到“北京疫情病例活动轨迹”相关信息，为确认信息的真假，转移至微博，前往“北京市卫健委”官方账号了解信息详情以寻求确认。“分步前进模式”（）和“补充准备模式”（）是指伴随用户搜索过程中搜索子任务的转换而随之发生的跨 意图转移模式，二者皆反映了用户丰富的搜索路径。此类模式的应用一般依托于多种类型的 分别完成用户不同的子目标，例如用户 表达出需要了解某企业的相关信息，不仅需要了解员工评价，还想要获取公司地址，员工评价需要脉脉、牛客等职业交流，而公司地址则需要高德地图、百度地图等。此外，“分享交流模式”（）和“挫折探索模式”（）也是用户跨 行为中较为常见的转移模式。“分享交流模式”表示用户在移动搜索过程中，向他人分享新闻资讯、娱乐八卦等信息，或面临某类群体决策时，如餐厅挑选，也经常将信息从当前获取资讯的 分享至社交类，如微信、等。因此可以发现，用户的分享行为占据了日常搜索中重要部分，从而形成了具有广泛意义的“分享交流模式”。“挫折探索模式”是指用户在跨 搜索中连续在不同 内未找到相关信息，继而产生的一种以频繁遇挫为特征的模式。这类意图模式最直接体现用户在 内未找到相关项目信息，对搜索结果不满意从而放弃当前的，这一模式将对 服务方组织用户 弃用行为有所启发。任务类型与跨 意图转移模式关联分析对任务类型编码结果进行统计分析，简单型任务（）的频次是，用户占比，复杂型任务频次为，用户占比为。分别对两类任务下意图模式进行识别和分析，任务维度下使用意图模式的数量和占比分别如表 所示。总体来说，由于任务的简单特性，简单型任务中用户跨 使用较少，而复杂型任务由于工作量更多，用户更偏好使用多个 来完成任务，因此其跨 意图转移模式更凸显。研究进一步发现，用户在简单和复杂型任务中偏好使用的转移模式类型不同。在简单型任务中，用户最偏好使用“补充探索表 任务类型与跨 意图转移模式关联频次分布意图模式任务类型简单型任务（）复杂型任务（）数量占比（）数量占比（）补充探索模式 对比决策模式 对比择优模式 分步前进模式 补充准备模式 分享交流模式 挫折探索模式 总 计模式”，用户占比达到 ，这说明用户完成简单的任务时，普遍在一个 不能满足全部的信息需求，因此转移至另外的 补充搜索结果，最终形成普遍的在简单任务中迭代补充的转移模式。例如用户 表示想要了解一款游戏，首先在知乎上输入游戏名进行搜索，对该游戏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然后为了进一步补充更多关于该游戏的评价信息，转移至微博搜索。其次是分享交流模式（），结合访谈文本内容分析发现，“分享交流模式”出现的情景分为两种：计划型和偶发型。计划型分享表现为：在群体性活动中，如好友聚餐、小组作业等，成员经常在手机 中搜索信息，分享给其他成员，进行协同搜索，由此产生一种计划情境下的分享交流；偶发型分享表现为：用户在使用手机娱乐或者进行日常活动的过程中，偶然发现有趣的新闻事件、娱乐八卦等产生的分享行为。例如用户 表示，偶然浏览到某一娱乐新闻，在微博搜索相关信息之后，想要分享给同学，就转发到微信了。然后，对比择优模式（）和挫折探索模式（）分别位列第三和第四。在复杂型任务中，用户最偏好使用的是对比决策模式（），其次是用户占比接近的补充准备模式（）和分布前进模式（）。这类意图模式的特点是，用户在搜索过程中都与桥接意图紧密相关。桥接是指用户自己主动终止当前的子任务，为了完成另外的子任务而转移到下一个。对比决策模式（例如“对比桥接”）和补充准备模式（例如“补充桥接”），意图都发生了改变，而分步前进模式中表现出持续的桥接（例如“桥接 年 月第 卷第 期现 代 情 报 ，桥接”）。复杂型任务是指用户满足较为复杂的信息需求，总任务可以分割为几个相互依赖的子任务。而不同的子任务的切换，用户的意图也在转移，因此用户在面临复杂的信息需求时，更倾向于在 间转移时改变意图类型，从而较多用户使用了这些模式。因此可以发现，桥接意图可以作为复杂型任务的天然意图。此外，复杂型任务中对比择优模式（）、补充探索模式（）也占据了一定的用户比例。虽然用户在简单任务中也偏好这两类模式，但相对来说，复杂型中用户占比明显低于简单任务。其中，在两类任务中使用对比择优模式的用户占比差距最小。这说明无论是何种任务，用户都倾向于以获取最优的信息为目标。例如用户 表示，为了买到一款满意的商品，在搜索过程中会在不同的购物类 间对比商品信息。类似的，在复杂型任务中补充探索模式的应用，说明用户在完成复杂型任务时，也可能会迭代补充信息。结果讨论与启示基于最初提出的 个研究问题，本文基于研究结果展开以下讨论。首先，补充和桥接是用户日常最偏好使用的意图类型。用户在跨 搜索中，往往是为了补充信息或者连接不同的搜索任务到可替换的。等研究用户切换 原因，也揭示了这一现象。这启示 服务方有必要关注用户在单个 内的信息需求满足程度，了解不同的需求满足程度和不同搜索目标切换节点都将有助于预测用户下一次的 转移。其次，本文挖掘出 种跨 意图转移模式，按其频次依次为：补充探索模式、对比决策模式、对比择优模式、分步前进模式、补充准备模式、分享交流模式和挫折探索模式。这些意图模式反映出用户不同的搜索偏好。最频繁的补充探索模式突出了用户迭代获取信息的需求，但也暗示了用户的信息需求在单个 持续得不到满足，一直需要跳转到多个。此外，有研究探究用户对 持续使用意愿，表示用户流失是因为信息质量不高和用户的不信任，因此可以推测补充探索模式对用户来说是一种低效率跨 搜索方式。对比决策模式和对比择优模式都强调了用户在搜索后期的选择行为，尤其体现在购物任务，这与已有研究揭示的购物活动越来越以移动为基础的背景相符。另外，有研究指出用户感知到的 可替代性直接影响跨 意图，因此可以推测用户在不同的 内对比项目极有可能感知到这些 间的可替代性。所以增强 内信息的独特性和权威性有可能成为留住用户的重要手段。分步前进模式体现了用户搜索过程中自然而然的目标转承，如何响应用户的自由切换将是 服务方的首要工作。补充准备模式体现了用户前一个目标满足，然后桥接到另外一个 执行新的子任务。因而用户的桥接意图可以视为用户搜索目标改变的重要节点，这将对捕捉用户搜索目标的改变，进而指导用户行为具有重要意义。分享交流模式反映的用户分享行为是移动搜索中重要内容，未来有望结合该模式特征实现跨 精准推荐或预测。此外，挫折探索模式反映了用户的搜索任务在当前的 中不能得到认为有用的信息，甚至可能会产生负面情绪，由此 服务方有必要对其加大重视。最后，简单型任务和复杂型任务中偏好使用的模式具有明显差异，且整体上用户在复杂型任务中模式应用更突出。简单型任务围绕一个事物或事件的探索，检索词往往较为单一，用户更想使用较少的 获得更为全面的信息。补充探索模式作为其最常见的模式之一，较多依赖系统提供的一框式检索，用户在同类的 之间转移，不断迭代重复输入相同或近似的检索词，这样重复搜索可能会导致用户交互倦怠。因此，减少用户冗余操作和整合信息资源也应该是 服务方的重要考虑方面。复杂任务中，用户在一次搜索中总是面临多个需求，用户在复杂型任务中最偏好使用对比决策模式这类意图发生改变的模式。这是因为用户通常将复杂任务划分为不同阶段，每个子阶段由于意图可能发生改变而使用不同。这启示 服务方需要更多地关注用户的搜索行为特征和用户的信息资源需求，考虑识别用户当前所处的任务类型。也间接表明 间合作共赢空前重要，合作带来的不仅是保留各自垂直信息资源的深度，也可以拓展横向资源面以满足用户多样化的需求。综上所述，服务优化时，若能识别用户当前所处的任务类型，将有助于 服务方根据用户在不同任务 年 月第 卷第 期移动搜索中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跨 意图转移模式研究，类型下的搜索行为特征来提升 功能。结 语本文通过收集用户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移动搜索跨 行为数据，依次回答了本文最初提出的个研究问题，通过对意图的编码和统计分析回答了日常信息搜索中用户偏好的意图类型；然后通过马尔可夫链分析和凝练用户偏好使用的跨 意图转移模式，回答了日常信息搜索中用户的跨 意图转移模式；最后通过任务类型与模式的关联分析，回答了不同任务类型下用户跨 意图转移模式应用规律。理论上，一方面，本研究更细粒度探究了用户跨 意图转移模式类型和使用规律，有助于更深入地揭示跨 搜索行为机理；另一方面，基于用户大量真实日常搜索案例，探究用户的移动搜索行为规律更可靠，为其他情境下实验奠定了基础。实践上，对用户来说，如果能够根据用户的意图模式特征，追踪用户的意图模式分类，提供更有针对性的帮助功能，进而增加用户的有利意图转移，减少用户不必要意图的转移，将有助于改善用户移动搜索体验。从平台角度来说，获取用户跨 意图转移模式规律，有助于平台调整服务重点，改善内容组织方式，根据用户的意图规律，合理安排 的入口和接口，优化资源分配提高效率，使其更符合用户的信息搜索习惯，将促进移动应用平台信息服务的深度发展。本研究不足之处是考虑时间和成本限制，样本采用方便取样原则，主要是以年轻人的搜索经历为主。本研究聚焦日常信息搜索情境，因此未来研究可扩展到跨 搜索的其他任务情境，也可进一步探索跨 行为意图驱动和 服务支持的关联关系。参考文献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 移动互联网行业报告 ：，：，：，（）：吴丹，梁少博，唐源 交互视角下的大学生移动搜索行为研究 中国图书馆学报，（）：梁少博，吴丹 移动搜索任务中的跨 行为特征初探 情报理论与实践，（）：，：赵一鸣，李倩 用户移动搜索系统使用路径的提取与评价研究 图书情报工作，（）：，：，：杨海锋 用户移动搜索行为研究综述 情报理论与实践，（）：余小萍 移动搜索行为研究综述：用户 情境 动因 方法 图书馆，（）：李华 网络搜索服务的新经济模式 移动搜索 中国索引学会，兰州大学图书馆，西北师范大学图书馆 年中国索引学会年会暨学术研讨会论文集，：，（）：，（）：，：（），（）：，：，（）：臧岚，梁少博 多维情境视角下的移动搜索跨 行为模型构建及应用 情报资料工作，（）：，？，（）：，：，：年 月第 卷第 期现 代 情 报 ，：，（），（）：，：，：，（）：，：，：，：，：，？，：，？，：，（）：，：，：，：，：，：，（）：车晨，成颖，柯青 意义建构理论研究综述 情报科学，（）：曹越 移动 情境下用户信息搜寻行为研究 长春：吉林大学，：，：，（）：，（）：，（）：，？，（）：，（）：，：，：，？，（）：（责任编辑：郭沫含）年 月第 卷第 期移动搜索中日常信息搜索情境下跨 意图转移模式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