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智时代的会计人才培养模式研究：挑战与未来.pdf

2023 年 9 月Sep.2023 天 津 大 学 学 报（社 会 科 学 版）JOURNAL OF TIANJIN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第 25 卷 第 5 期Vol.25 No.5数智时代的会计人才培养模式研究：挑战与未来姚守宇，同嘉睿，李胜楠（天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天津 300072）摘 要：数智时代的到来使会计行业在新兴技术的引领下，向数字化、智能化方向转型成为必然趋势。面对数智时代给会计行业带来的挑战与机遇，会计从业人员面临着职能转型和角色转变的现实要求，会计人才培养模式也需要根据会计人才在数智时代的定位进行改革。文章基于目前国内外关于数智时代会计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现状和会计人才的角色定位分析得出，需要需求侧从学生能力构建、供给侧从课程体系改革与评价体系构建等六个方面对会计人才培养进行改革，以满足社会对会计人才培养的新需求。关键词：数智时代；会计教育；人才培养；专业变革 中图分类号：F23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4339（2023）05-442-07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及区块链等现代信息技术蓬勃兴起，人类正逐步从传统的工业经济时代过渡到数字信息技术驱动的数智时代1。由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发布的 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2）显示，2021 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 45.5 万亿元，占 GDP 比重的 39.8%，数字经济已经成为经济发展的不竭动力。加快数字化发展是国家“十四五”规划中的重要任务，推动数字产业化进程，培育壮大“大智移云物区”等新兴数字产业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要完善科技创新体系，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2023 年 2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 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从宏观角度提出要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并指出了未来数字化发展的方向及数字中国建设的整体框架。数字技术突破了信息技术和经济发展的界限，与实体经济实现了深度融合。财政部在 2021 年 12 月发布的 会计信息化发展规划（20212025 年）中指出，要加快推进会计数字化转型升级，深入推动单位业财融合和会计职能拓展，有效发挥会计信息在服务资源配置和宏观经济管理中的作用。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于 2022 年 2 月发布的 关于中央企业加快建设世界一流财务管理体系的指导意见 中也提出，要深化业财融合、产融协同，并推动财务管理从信息化向数字化、智能化方向转型。2022 年中国企业财务智能化调查报告 中显示，有超过 78%的行业从业人员表示财务信息的处理方式应该同时考虑自动化和智能化2；德勤、普华永道等会计师事务所也相继推出财务智能机器人，在会计核算、费用报销等领域实现了较高水平的智能化，数字技术的应用场景也逐渐覆盖到企业财务处理的全流程。在此背景下，数智化驱动的商业时代已经到来，会计行业在新兴技术的引领下，向数字化、智能化方向转型成为必然的发展趋势3。当前，数智技术对高等院校的教学工作正产生着深远的影响。传统的教育理念、人才培养模式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在教育理念层面，部分师生对新技术在教育教学层面上的应用仍持有保留和观望的态度，这种思维定式极大地阻碍了数智技术的推广与应用4；在人才培养模式层面，数智时代会计人才教育改革目前虽然有所尝试，但绝大部分高校受制于跨学科资源整合和师资知识结构拓展等诸多发展瓶颈，展开并不深入。南京审计大学董必荣教授 2021 年在“会计智能化教育改革论坛”中指出，数智时代会计人才培养应该与其他学科交叉融合发展，但目前南京审计收稿日期：2023-03-30.基金项目：天津大学 2022 年本科教育教学重点建设项目.作者简介：姚守宇（1993），男，讲师.通讯作者：李胜楠，.第 25 卷第 5 期 姚守宇等：数智时代的会计人才培养模式研究：挑战与未来 443大学在培养模式方面以单科窄专业为主，在资源平台方面校内校外均缺少跨学科的训练平台和实习训练基地。金春华等5通过调查全国 336 所高校会计专业现状及智能会计方向改革的现状后发现，目前只有 17 所高校的招生计划中明确表明开设了智能会计相关专业，且 10所高校为财经类高校，针对数智时代行业需求变化做出应对的高校还相对较少。陈舒6通过向全国各地高校大学生发放问卷的方式，调查了目前高校会计专业的课程设置情况，结果发现高校对智能会计的内容涉及较少，且目前理论课程过多，实践课程过少。同时，蒋翠等7对会计专业毕业生的就业现状进行调查后发现，一方面，用人单位存在招聘门槛高的现象，或要求毕业生具备研究生及以上的学历，或要求应聘人员具备一定工作经验，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会计专业毕业生的就业压力；另一方面，伴随着我国高校扩招，会计毕业生数量增加，会计行业初级人才逐渐趋向饱和，但高级会计人员仍属于短缺状态，会计专业毕业生缺乏就业竞争力，进一步加剧了就业压力。因此，数智时代下会计人才培养模式也需要适应时代的变化进行相应的调整，以便推动新兴技术与财务会计工作的深度融合。从现有的研究成果来看，国内学者已经从会计职能的转变、会计人才培养目标的转变以及会计人才改革途径等方面进行研究，对此提出了丰富的见解。国际会计学术组织、会计教育认证机构、会计师事务所及国外高校学者也就人才培养要求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探索8。作为提供会计人力资本的摇篮，高校肩负着为国家培养高水平人才的重任9，必须积极应对数智时代的发展，推进会计领域的数智化教育，推进数智技术与会计学科的深度融合10，以更好形成高校的人才培养特色，体现出高校对时代变化的洞察力。本文以数智技术的发展为契机，在研究智能会计的业界发展和科研创新后，分析了数智时代会计人才的角色定位，并提出与角色定位相符合的会计人才培养启示，以期为我国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提供参考依据，培养出满足数智时代的高素质优秀人才。一、数智时代会计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现状当前，已有学者就数智时代会计人才培养模式进行研究。关于会计职能的转变，张庆龙11认为，21 世纪信息技术的发展将会计的基本职能发挥并拓展至了新的水平，这一阶段数字化转型和会计职能的转型紧密连接，管理会计信息化成为发展的主要趋势。会计的核算与监督职能逐渐向管理职能进行扩展。靳庆鲁等3在学习和调研智能化有关理论和应用后发现，以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等为代表的数字技术给会计工作环境带来了显著的影响。具体而言，信息化技术的支持使会计职能由传统的算账记账延伸至价值管理、风险管控等方面，为企业的运营管理和目标决策提供服务。关于会计人才培养目标的转变，王爱国12在结合会计专业人才培养规范要求后指出，智能会计专业人才需要具备对会计数据分析和会计管理决策的基本能力，掌握数理统计、经济管理、法律制度、信息技术等相关知识，同时还需要具备人文素养和职业道德，成为复合创新型人才。徐玉德等13认为，信息技术的进步促进了会计信息化，会计人员需要通过对企业进行财务分析并参与到企业的管理之中，为企业做出专业的决策。同时也需要熟练运用数字技能，将其与专业技能融合应用在数据的收集、处理、分析、决策等各个阶段。关于数智时代会计人才改革途径，唐大鹏等10从供给侧出发，指出高校会计教育在供给方面面临着诸如人力资本配套不足、缺少跨学科资源的整合性、科技手段在教学方式中的缺失等，并提出要素结构创新是解决问题的重要举措。蒋瑜峰等14从需求角度出发，认为会计人员在工作中存在四种角色的内在需求：职业道德践行者、数智技术实践者、业财融合引领者和企业转型推动者，并从会计本科教育、专硕教育及在职教育三个方面指出会计人才培养的路径。国外发达国家在数智时代会计人才培养方面已有一定的实践。国际会计学术组织、会计教育认证机构、会计师事务所及高校学者等都在此方面有所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为我国开展数智会计人才培养提供借鉴。美国会计学会（AAA）通过召开各种类型的专题会议，提出改革课程体系建设，整合信息技术课程，并帮助会计教师将信息技术引入课程8。国际精英商学院协会（AACSB）作为全球最具有影响力的商学院和非政府认证机构之一，认证标准对于商科的教育具有导向作用。2013 年国际精英商学院协会（AACSB）修正认定标准 A7，规定会计学位课程应当发展与会计信息技术整合相关的知识和技能，包括数据创建、数据共享、数据挖掘等15。德勤会计师事务所董事长表示，德勤目前在数据分析和人工智能领域已经投资了数亿美元，这些技术的运用能够更快速地识别风险，完成会计和审计工作，加强对这些技术应用能力的培养非常重要16。Dzuranin 等17对美国高校会计教师进行问444 天 津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2023 年 9 月卷调查，内容包括将数字技术融入会计课程面临的主要问题及可能的解决方案，通过调查发现，教师认为Excel、审计分析软件、数据可视化软件、数据库软件、统计编程软件等数据分析技术和工具应该教授给学生，且多数认为这些数据分析技术应该通过融入会计课程的方式展开；课程的开展可以通过参与式项目、案例研究、文献解读等方式进行。二、数智时代智能会计的业界发展和科研创新1.智能会计的业界发展随着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其应用范围已经扩展到企业财务管理的各个环节，智能财务和智能会计也受到越来越多的企业和财务人员的重视。由上海国家会计学院联合多个机构开展的 2022 年中国企业财务智能化调查报告，通过向企业财务管理者、会计从业人员和有关人士发放调查问卷，探究了智能财务在我国的应用现状及财务人员对财务信息化的熟悉程度2。调查结果显示，仅有 1.23%的受访者表示自己对所在企业财务信息化基本不了解或一点不了解，其余受访者对企业财务信息化的熟悉程度主要集中在一般了解和比较熟悉的区间；目前企业财务信息系统中各功能模块采用程度和智能化程度最高的是会计核算和费用报销，且采用程度和智能化程度与企业收入及人数规模正相关；电子发票、移动互联网、移动支付等技术在企业应用最多，短期内企业计划采用的技术主要为会计大数据分析、数据挖掘、财务专家系统等，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企业对智能化财务的关注及重视。借助信息化手段，2016 年德勤与 Kira Systems 联手开发财务智能机器人，使重复性的工作可以用更低的成本和更快的速度完成，有效实现财务信息的实时处理与共享，对财务处理流程进行了合理优化18。鞍钢集团于 2017 年基于机器人流程自动化（Robotic Process Automatic，简称 RPA）建立了财务共享服务中心，该中心具备统一核算、财务共享、中央数据仓库三大功能，实现了会计核算由会计电算化到信息化的全面升级；中国电信也通过成立共享服务中心有效实施了财务网上报销、会计稽核和质量控制等流程，提高了企业财务领域的工作效率19。2.智能会计的科研创新当前，关于智能会计的科学研究也层出不穷。在英文文献方面，以“intelligent accounting”为关键词在Google Scholar 进行包含完整字句形式搜索，获得英文文献 760 条。从文献的发表时间看，有 81%的文献发表于 2016 年之后；从研究主题看，相关性排序靠前的论文大多集中在智能会计的应用、影响、培养框架等方面。在中文文献方面，通过 CNKI 中国知网以篇名中包含“智能会计”进行搜索，获得 20162023 年间刊发的中文文献 90 篇，研究内容从智能会计应用逐步扩展至智能会计发展及人才培养20。在科研项目方面，教育部高教司公布的 2022 年第一批产学合作协同育人项目立项名单中，广州工商学院的“智能化会计信息系统教学基地建设”和“基于应用型本科院校财会专业财务机器人实训教学平台的创新建设”，安徽财经大学的“业财融合视阈下管理会计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等有关智能化会计的项目获批立项。上海国家会计学院智能财务研究中心会定期公布重点科研课题项目，促进智能财务、智能会计方面的研究。以 2020 年为例，上海国家会计学院智能财务研究中心共立项课题 19 项，包括智能财务应用研究、企业财务数字化转型应用、财务处理具体流程的智能应用等。重庆理工大学程平教授目前承担有关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云环境下考虑用户偏好的会计信息系统可信性动态评估模型研究”、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财务共享服务中心的功能定位与实现路径研究”，并支持智能会计等主题论文的写作。从智能会计的业界发展和科研创新中可以看到，数智技术在会计领域的应用及研究层出不穷，会计领域进行数智化改革已经成为业界和学界的共识，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推动会计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三、数智时代会计人才培养的启示1.数智时代会计人才的角色定位会计专业首先旨在培养学生针对具体的财务问题，运用财务会计等相关知识完成核算和监督等工作的能力；其次还需要培养学生企业战略决策、组织管理、风险管理等方面的能力。数智技术的发展与广泛应用对会计行业的影响越来越大，一方面，数智技术的发展使得计算机可以完成基础的核算工作，大量低端重复性的工作会被数智技术替代21；另一方面，数智技术的应用给企业经营管理提出了更高层次的要求，企业需要通过更长远和精准的策略实现数智化转型，而在转型过程中对人才的需求也会发生变化。这些都为会计人才提供了新的挑战与机遇。第 25 卷第 5 期 姚守宇等：数智时代的会计人才培养模式研究：挑战与未来 445数智技术的发展与广泛应用离不开人的行为，2022 年中国企业财务智能化调查报告 中显示，有83%的投票人表示最终的财务管理方式为人机一体化协同管理，这也是未来数智时代会计人才的培养关键。数智时代下会计人才不仅需要掌握会计理论及技能、熟悉会计核算、电算操作并具备财务管理能力等，还需要熟悉数智技术的操作与运用；同时，数智技术在一定程度上还可以替代会计人员进行机械的账务操作，提高会计信息的处理效率14。数智时代的到来使得会计从业人员的业务需要从账务核算、财务分析向风险管控、绩效评价、战略规划等方面进行转变22，会计人才的角色也要向数智化、复合型的方向发生转变。2.数智时代会计人才培养的启示数智时代的快速发展对会计人才的培养提出了新要求。具体而言，数智时代会计人才培养要做到培养多学科交叉运用能力、训练数智技术应用能力、提升会计人才软实力、完善智能会计教学课程体系、更新课程教学模式、合力构建能力评价体系 6 个方面的工作。前 3 项是对学生能力的要求（见图 1），后 3 项是对课程及评价体系的要求23。图 1 数智时代会计人才培养目标框架（1）培养多学科交叉运用能力。在新兴技术产业发展的背景下，数智时代会计人员的培养需要着眼于行业发展变化并立足于行业前沿，在纵向领域和横向领域实现协同发展。在纵向领域，需要培养会计人员立足本专业熟练掌握专业知识的能力，围绕会计、税务、审计、法律、风控等垂直领域提升个人能力13；在横向领域，需要培养会计人员经济学、管理学、计算机、外语等多学科知识的能力，多学科交叉运用可以增强会计人员的个人综合能力，提升自身对企业的价值，为企业提供具有实质帮助的决策24。（2）训练数智技术应用能力。在数智时代下，由于信息技术与会计工作的融合，计算机不仅可以完成常规的、重复性的会计工作，还可以有效完成更复杂的任务25。数智时代会计人才培养应该符合国家和社会对人才的需要，提升学生的数智化思维能力。数智技术运用能力不仅仅是简单使用 Excel 等基础软件，更多是通过 R、Stata、Python 等数据处理软件对数据进行清洗、分析、挖掘26。会计人员需要熟练掌握数据分析工具，并结合企业的具体业务模式，参与到企业的风险管理之中，为企业提供专业性的建议，从而促进企业的数智化转型。以天津大学为例，在人才培养时强调利用数理工具和数据分析进行科学财务决策，形成了“科学决策”和“智能财务”的专业特色。（3）提升会计人才软实力。软实力具体包括交流沟通能力、专业敏锐度和创新能力。交流沟通能力贯穿于会计工作的全过程22。一方面，在企业内部，会计人员既需要与其他部门人员进行沟通交流，保证工作的连贯性，同时也需要及时与管理层进行沟通，保证工作的质量；另一方面，在企业外部，会计人员同样需要与有关外部监管者或其他单位进行合理有效的沟通。高校可以通过开设沟通与交流技巧的通识课程，并结合具体场景、运用讲座等形式帮助学生建立良好的沟通交流能力，提高工作效率27。专业敏锐度考察会计人员对当前宏观经济形势、行业发展、公司前景等方面的判断能力，这高度依赖会计人员的专业知识储备及对所处经济环境的判断，它需要会计人员时刻关注行业的发展趋势与热点动态，并应用到工作之中。基于此，高校可以通过定期开展专业讲座的形式，邀请446 天 津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2023 年 9 月行业从业人员分享近期热点动态，提高会计人才对行业的了解程度，培养学生的专业敏锐度。创新能力是推动发展的永恒之源。瞬息万变的数智时代要求会计人员具备一定的创新思维和创新意识，并从中挖掘商业机会，主动为企业创造价值28。因此，在会计人才培养过程中需要将提高创新意识、培养创新能力作为人才培养的重要目标。高校可以通过课程改革、教学资源整合等多种途径，为培养会计人才的创新思维和创新能力提供一定思路13。（4）完善智能会计教学课程体系。新兴技术产业的发展也影响着当前会计人才培养的教学课程体系。当前高校有关大数据、人工智能等领域的课程设置还比较欠缺，计算机类课程也只是作为基础课程，课程深度不够，会计专业理论与信息技术的结合程度较浅；学科间知识与内容孤立存在，课程之间的联系不密切，缺少多学科的交叉及跨学科资源的整合，这使得会计人员难以摆脱其传统的核算角色，不能为企业提供战略性的意见。为适应数智时代的发展，高校应该按照专业交叉与复合的思路，布局学科之间的交叉融合。首先，要对现有的会计学专业核心课程进行精练，通过完善专业教材、改变教学思路等途径，对专业核心课程进行改革。其次，要加强关于管理学、经济学、计算机、数据挖掘分析等课程的建设。在已有教材的基础上，将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有关理论和案例纳入教材，完善当前的课程教材体系，培养学生的多学科交叉应用能力和数字化思维29。最终形成以会计专业课程为核心，以数智技术为支撑，以通识课程为基础的课程设置体系，有效实现专业课程、智能化思维和通识应用的有机结合。天津大学一方面通过课程改革，增加信息技术与教学的深度融合；另一方面打造基于专业特色的课程群教学团队，组织教师每周开展教学科研交流，研讨教学内容、教学方法及科研学术前沿，推动教学课程体系改革。（5）更新课程教学模式。在教学形式上，教师授课和考取证书仍是高校的教学方式，教学手段单一且普通，缺乏多样化的学习方式30。关于会计工作的实践性课程设置较少，会计实验环境相对落后，有关教学实践等活动大部分是仿真虚拟环境，与现实企业的财务处理存在一定差异。学生校外实习实训、调查研究等仍处于会计学习的辅助地位，会计行业、企业与高校资源尚未形成有效的整合，“产教融合”停留在理论层面。这些都不利于培养数智化的会计人才，无法满足智能化趋势下会计行业的实际需求。因此，要在满足基本的教学条件前提下，围绕授课内容，提供全方面的课堂教学方式。一是教师利用互联网资源整合教学资源，通过文字、具体案例、视频等方式，结合当前会计领域的热点话题，引导学生自行搜集信息，并通过讲解的方式增强学生兴趣，提高学生对专业知识的综合运用能力、沟通表达能力及自主学习的积极性。通过信息化、数字化的教学过程使教师呈现的教学形式更为多元化，运用师生互动的教学模式逐渐将从前教师作为课堂主角的形式转变为学生成为主角，不断增强课程的生动性和教与学的沟通31。二是高校可以通过“第二课堂”的形式提升学生对会计专业的了解和认可，如定期举办行业大咖讲座帮助学生了解职业发展路径或研究领域最新成果、举办财务处理或案例分析等比赛提升学生专业知识，使学生从学习的接受者变为参与者，获得与行业引领者沟通交流的机会，从实务角度提高学生的业务洞察力，激发学生的创新意识。三是与具有研发能力的高校、企业、科研院所等进行深度合作，通过建立实习基地开展全真实景教学、根据数字技术与商业场景共同研发实习实践课程及平台等方式实现产教融合、校企合作。从实践来看，天津大学综合运用实训、仿真、案例等多种教学手段，通过构建“产学研创”双线协同的教育平台（见图 2），并依托国家级科研项目，打造出产教融合体系以提升学生理论认知、创新能力和团队协作精神，进而更好地解决实际问题。（6）合力构建能力评价体系。一直以来，高校对于学生的评价主要依据课程的综合成绩，尽管对体质测试、实践实习、学科竞赛等方面的评价有所涉及但各个评价的权重分配并没有明确的标准；对于教师的评价则依据教学水平及学术文章的发表数量与质量；对于大学人才培养的评价更多以就业率等定量指标为衡量标准。这些评价体系以结果为导向，缺乏对教学过程行为的持续性追踪，使得教学评价很难全面客观，存在一定的滞后性32。这不仅不能客观反映学生对知识的掌握能力和实际应用能力，而且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会计专业学生的能力不能满足企业及社会的预期，与数智化时代的发展不相适应。因此，高校需要制定涵盖教学过程各个环节、符合数智时代会计人才培养目标的评价标准，全面评估学生的综合能力。具体而言，应兼顾财务会计等有关专业核心课成绩、数智技术有关课程成绩、实践训练、学科竞赛等多维度，构建过程性考核，促进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和积极性。针对不同方向的培养同样需要设计多样化的评价指标，合理第 25 卷第 5 期 姚守宇等：数智时代的会计人才培养模式研究：挑战与未来 447分配权重，使学生的能力评价体系更全面、更合理。对于高校教师也应该制定评价教师教学水平的体系，并对其进行监督与考核，引导教师在课程中重视对学生专业知识、道德素养的培养。图 2“双线协同”教育平台四、结语信息科技的快速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促使新技术、新产业的出现，以数智为主要特征的商业模式也随之出现，会计行业的数智化转型成为必然趋势。新的市场结构对会计人才需求带来了重大变革，行业及企业都对会计人才提出了新的要求，会计人才面临着强大的挑战和机遇。因此，作为培养会计人才的摇篮，高校需要改革其会计人才培养模式，以顺应数智时代背景下社会发展的需求，同时契合企业的数智化转型和对会计人才的同步需求。本文以数智技术的发展为背景，从数智时代会计人才的角色定位入手，提出与之相适应的未来改革思路。具体而言，应该从培养多学科交叉应用能力、训练数智技术应用能力、提升会计人才软实力、完善智能会计教学课程体系、更新课程教学模式、合力构建能力评价体系六个方面进行改革，以便更好适应新时代下对会计人才的要求，促进会计教育事业的发展。本文通过形成一条完整的关于改革现有人才培养模式的链条，为高校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提供一定价值的理论参考。参考文献：1 阳镇，陈劲.数智化时代下企业社会责任的创新与治理 J.上海财经大学学报，2020，22（6）：33-51.2 刘勤.2022 年中国企业财务智能化调查报告 R.上海：上海国家会计学院会计信息调查中心，2022.3 靳庆鲁，朱凯，曾庆生.数智时代财会人才培养的“上财模式”探索与实践 J.中国大学教学，2021（11）：28-34；45.4 熊思东.数智时代高等教育新形态 J.教育研究，2020，41（5）：19-22.5 金春华，吕晓敏，王晖.智能会计专业人才培养体系的构建与实践：基于全国 336 所高校的调查分析 J.中国大学教学，2022（11）：17-22；71.6 陈舒.基于人工智能技术下高校高质量会计人才培养的调查分析 J.国际商务财会，2022（9）：93-97.7 蒋翠，张永杰.新形势下会计专业就业现状探讨 J.山东纺织经济，2018（9）：8-10.8 张功富，张钰梁，李梦雪.数智会计人才培养的国际实践与经验借鉴 J.管理工程师，2021，26（3）：38-45.9 霍宝锋，叶雨潇，李多.全链条整合人才培养模式：以“双一流”高校本科人才培养为例 J.天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24（4）：305-312.10 唐大鹏，王伯伦，刘翌晨.“数智”时代会计教育重构：供需矛盾与要素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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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lligence era，this paper analyzes six factors in all，including the construction of students ability on the demand-side，the reform of curriculum system，the construction of evaluation system on the supply-side and so on，in order to meet the new demands of the society for the training of accounting talents.Keywords:digital intelligence era；accounting education；talent training；specialty reform（责任编辑：王 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