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资约束、国际质量标准与企业创新——基于世界银行跨国企业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pdf

开发研究 年 月第 期总第 期【管理科学】收稿日期 基金项目 工业和信息化部标准化研究项目“标准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效益评价研究”（）。作者简介 王笳旭（），男，河北唐山人，管理学博士，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院工程师。通讯作者 崔文浩（），男，吉林长春人，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工程师。融资约束、国际质量标准与企业创新 基于世界银行跨国企业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王笳旭，赵晶晶，崔文浩，单雯雯（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院，北京 ；冶金工业信息标准研究院，北京 ）摘要：标准与创新的关系受到学术界高度关注，但鲜有学者将标准与融资约束和企业创新三者相联系，从而忽视了标准对缓解融资约束促进企业创新的重要调节作用。通过构建企业融资约束、国际质量标准与企业创新关系的计量模型，并采用 方法实证检验了企业采用国际质量标准对缓解企业融资约束、促进企业创新的作用。研究结果表明，融资约束的存在显著地抑制了企业创新，融资约束程度越高，企业从事创新活动的概率就越低。但是国际质量标准对企业创新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从事创新活动的概率也会更高。进一步分析表明，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的作用会受到国际质量标准的影响，当企业面临融资约束时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比未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从事创新的概率更高。因此，在推动我国从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型过程中需要高度关注质量标准，鼓励企业广泛采用成熟先进的国际质量标准，从而为企业创新提供经验积累和融资保障。关键词：融资约束；企业创新；国际质量标准；模型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一、引言内生增长理论强调创新是驱动经济增长的最主要动力。近年来，随着我国劳动力、资本、土地等传统要素驱动经济增长日渐式微，党中央、国务院把创新的重要性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提出坚持创新在国家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推动经济增长从要素驱动向技术创新驱动的跨越 。但是，由于创新活动的复杂性和特殊性，企业创新会面临一系列障碍，其中最为突出的便是融资障碍 。尤其是对金融市场发展相对滞后的欠发达经济体，企业从信贷市场获得资金支持的难度更甚，进而会严重阻碍企业研发创新活动的顺利进行 。关于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的潜在影响，政策制定者和学术界都保持了高度关注。学术界从金融市场化、政府补贴、社会资本、股权控制、信任制度等多方面 就 化 解 企 业 融 资 约 束 问 题 进 行 了 广 泛 研究 。各国在政策层面也不断加大探索，例如，年我国成立了北京证券交易所，旨在将金融服务向“更早、更小、更新”的企业延伸，为创新型中小企业“量身定制”更便利、更精准的金融服务。然而，对于标准在企业创新中的重要性尚未引起学者们的足够重视 ，鲜有学者将标准与融资约束和企业创新三者联系起来，从而忽视了标准在缓解企业融资约束和促进企业创新中扮演的重要角色。标准是现代经济社会运行的重要基础 ，国际质量标准作为标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发展中国家的企业向国际先进企业看齐提供了质量管理技术方案，已成为近几十年国际上普遍推行的最佳管理实践 。采用国际质量标准是企业现代化管理的重要措施，将有助于提高企业组织绩效和财务绩效，提升企业创新水平和生产效率，并为市场提供高质量的产品和服务，有利于获得更大的客户满意度。同时，执行国际质量标准向外部市场传递了有关企业质量管理和企业声誉等方面的可信任信息 ，方便了供应链中企业更好地识别优质供应商，降低了由信息不对称所带来的市场交易成本，提高了企业的市场竞争力 。一定程度上讲，国际质量标准对企业生产运营的严格质量约束以及由此实现的产品和服务质量提升，将为企业树立良好形象，并能为企业在创新融资中得到更多的金融市场青睐。一方面，国际质量标准有助于改善企业信息不对称问题。国际质量标准的采用将降低企业与金融市场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国际质量标准承载的可信任信息向金融市场反馈了企业的良好信誉和市场认可度，从而有助于降低金融市场对企业财务的审查成本。另一方面，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更多的是具有战略意识的企业，它们更积极主动地与国际同行在质量技术标准、管理标准等理念上看齐，国际质量标准的采用使企业避免了发展的不规范性，从而积累起更好的创新技术基础，并促进企业寻求更多的工艺改进和管理创新。然而，关于国际质量标准如何影响企业融资约束及创新，无论在理论层面还是实证层面都尚未得到有效检验。因此，本文旨在将国际质量标准纳入企业融资约束与研发创新研究框架，在现有相关研究基础上，系统探究国际质量标准是否能够通过改善融资约束进而促进企业创新。为避免其歧义，本文国际质量标准主要是指企业采用国际质量标准而非参与制定。文章的创新点在于：首次将质量标准纳入企业创新融资约束的经济学分析框架，进而在理论层面和实证层面检验了国际质量标准对缓解企业创新融资约束的实际效用。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一）融资约束与企业创新创新融资对投资者和企业来说都是一个棘手的问题，相较于一般的投资活动，学者们普遍认为企业研发创新面临严重的融资约束。主要原因如下：一是创新存在着严重的信息不对称问题 ，由于知识的正外部性，企业担心技术创新信息泄露，因此具有隐瞒创新项目的有用信息的倾向，从而加剧信息不对称风险；二是道德风险使企业家可以通过选择实施高风险项目来改变他们的投资行为，这可能导致金融市场最终拒绝给真正实施研发活动的公司提供信贷，从而产生金融资本与创新项目的资源错配 ；三是创新企业一般是轻资产的，其公司价值更多地体现在专利和技术等无形资产上，但无形资产价值难以确切衡量，将其作为抵押品面临困难，这就导致投资方往往以增加风险溢价的形式提高融资成本 。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的直接影响表现在 投资方面，但其影响效应会传导至整个创新过程。由于融资约束的存在，企业通过外部融资并不能及时、有效地弥补创新资本缺口，因而会降低用于研发创新的资本投入。特别是当企业经营产生流动性障碍时，企业甚至会停止对研发创新的继续投入 ，融资约束的存在使得企业在整个创新活动中的长期稳定投入变得困难，导致企业搁置、放缓甚至放弃创新项目，不利于创新活动的顺利开展。在对意大利企业的研究中发现，只有那些融资约束较低的企业才能在一段时期内保持持续的专利产出，但资本市场的不完善会使企业推迟内部的研发创新活动 。进一步指出，融资约束导致企业在探索和营销其专利能力方面受到明显制约，这降低了专利发明被用于商业开发的可能性 。同时，学者们也发现，融资约束对企业研发创新的影响也会受到企业性质、企业规模等企业自身特征的影响 。然而，如何对融资约束与企业创新的关系进行定量研究是长期困扰学术界的关键问题，这主要是因为准确定义和度量融资约束较为困难。等认为，一般情况下如果企业缺乏融资机会或面临非常高的融资成本而无法在预期的规模和范围内开展研发活动，则可视为企业面临融资约束 。早期研究主要依据企业现金流敏感性判断企业融资约束程度 ，但由于现金流是预测未来收益的指标，可能导致企业进行更多投资，因而现金流并不能真正反映企业融资约束程度。此后，研究者强调采用更直接的量化指标反映融资约束程度，例如 指数、指数等 。近年来，随着微观调研数据库的完善，更多的学者倾向于利用企业微观调研数据构建企业融资约束的直接度量指标 。随着对企业融资约束概念辨析的深入与测度指标设置更趋合理，学术界关于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的消极影响逐渐形成共识，并从金融市场化、税收和政府补贴、信息披露、股权结构、营运资本管理等方面就缓解企业研发创新的融资约束进行深入研究 。例如，张璇等 认为银行业竞争加剧缓解了企业面临的融资约束，进而提升了企业创新水平，周振江等 分析了普惠金融的作用，发现数字金融在一定程度上通过缓解企业的融资约束与信息约束促进了企业创新。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研究假设 。假设 ：融资约束会制约企业创新，融资约束水平越高则企业创新水平越低。（二）国际质量标准、融资约束与企业创新目前，关于标准对企业创新的影响表现为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标准对创新具有正向促进作用。早期研究指出，良好的标准提高了新技术在市场中的可信度、关注度以及对关键质量的控制 。技术标准所传递的知识存量和功能需求信息影响企业创新要素投入，其制定过程中的知识共享以及实施中的知识溢出，有效降低了研发活动成本，为创新的演进提供了基础技术支撑和激励 。另一种观点认为标准对创新具有抑制作用，企业在强网络外部性下会锁定旧有技术 ，企业通过锁定技术标准掌握标准控制权，获得持续的技术竞争力和市场垄断力 。而在标准锁定的市场上，用户已经形成了较高的技术黏性，且在网络规模效应的加持下，新技术标准对旧有技术标准的替代将产生巨大的转换成本和市场适应风险，进而加剧企业创新惰性 。虽然关于标准与创新的关系在认识上存在较大分歧，但是关于质量标准的重要性多数学者仍偏向于其积极效应。国际质量标准被认为是一种低成本的质量信号工具 ，它有助于改善企业与市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降低创新产品和服务的市场交易成本，这种信号效应在信息不对称和负面声誉影响更大的发展中国家尤其强大。采用质量标准提高了企业的信誉，消费者会先验地认为优质企业的产品更具保障，从而缓解了企业将一些对产品和服务的新想法及改进措施推向市场的阻力 。而且，国际质量标准的反馈机制又能够促进企业通过不断地推陈出新适应快速变化的市场新需求，保持企业创新活力和积极性。因此，本文提出研究假设 。假设 ：国际质量标准对企业创新具有促进作用。国际质量标准也可能会通过缓解企业融资约束对创新产生积极效应。在企业融资过程中，投资主体会对融资主体进行信贷资质等多方面的考核，而创新型企业由于项目的风险性更高，且受信息不对称影响更严重，导致创新融资难度更大。而国际质量标准作为全球公认的高质量标志，是对企业融资资质的一种间接证明，有助于降低企业创新的融资约束。一方面，国际质量标准降低了企业与金融市场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国际质量标准反映了企业产品、服务和管理机制等的优质特征，由于企业采用国际质量标准须经权威机构认证，其等于向金融市场提供了关于企业良好信誉、完善财务管理制度和高市场认可度的信贷资质信息，从而降低了金融市场对企业财务的审查成本。另一方面，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往往也是更具有创新性和战略意识的企业，它们享受到了采用新技术、新模式所带来的竞争优势，具有更高的生产效率和更低的市场交易成本，从而也会产生更强的市场开拓和创新意识。这类企业通常更有活力，对市场反映更为敏锐，且自身寻求创新资源支持的力度也会更大，并会借助国际质量标准的反馈机制促进企业创新迭代，实现工艺改进和管理创新，虽然这类创新通常不是颠覆性的，但其稳健的创新路径使风险更低，这更有助于金融市场对其投资风险的控制。因此，本文提出研究假设 。假设 ：融资约束对企业研发创新的作用会受到国际质量标准的影响，采用国际质量标准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消融资约束对研发创新的约束作用。三、研究设计（一）实证模型构建为了考察融资约束、国际质量标准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本文参考张璇等 、等 的相关研究，采用 模型进行估计，基准回归模型如下：，。（）其中，代表企业创新活动，用企业是否有研发投入（）表征。该变量为虚拟变量，当企业参与创新活动投资时取值为 ，若企业未进行研发创新活动投入则取值为 。、分别表示企业、国家和时间。表示企业融资约束，表示国际质量标准，和 为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是一组控制变量向量，包括企业规模、企业年龄、是否为出口企业等影响企业研发投入的一系列变量。根据以往相关研究以及本文中的分析，笔者预测当企业面临的融资约束（）程度严重时会减少研发活动，而当企业采用国际质量标准（）时则会促进企业创新活动。为进一步揭示国际质量标准在企业融资约束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平滑关系，在基准模型中加入国际质量标准与企业融资约束交叉项，分析国际质量标准与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的交互影响，即在融资约束一定的情况下，采用国际质量标准是否能缓解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的负面影响。扩展模型如下：，。（）然而，融资约束的内生性问题可能导致 模型估计结果的偏误。融资约束的内生性问题可能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变量测量误差，企业是否面临融资约束尚没有学术界一致认可的度量标准，因此不同度量方式获得的融资约束结果可能存在着较大差异。二是融资约束与企业创新互为因果，即那些创新型的企业可能面临更高的融资约束。鉴于此，本文借鉴 等 的研究，采用工具变量概率模型估计方法（）来克服模型的内生性问题。（二）数据来源说明世界银行企业调查数据（）对全球超过 个国家和地区进行微观企业调查，数据包含了企业融资、基础设施、劳动力、增长障碍和业绩指标等各个方面，是研究微观企业创新的全球权威数据 。世界银行企业数据每年调查的国家和企业都是随机选择的，因此，每个国家（地区）和企业数据均为非连续数据，例如，本文样本中有 个国家（地区）在调查期内参与过两次及以上调查，而剩余 个国家（地区）仅参与过 次调查。因此，本文的样本数据在结构上属于混合截面数据。为了提高数据的针对性和完整性，本文对样本数据进行如下处理：（）剔除了农业和服务业企业数据，仅保留制造业企业数据；（）剔除样本量少于 家企业的国家数据；（）剔除企业创新、融资信息、国际质量标准以及企业所有权、成立年份等关键信息缺失的数据样本。最终，本文获取的样本为世界银行 年全球 个国家 家企业的调查数据，该数据覆盖了亚洲、欧洲、非洲、拉丁美洲等绝大多数的发展中国家和部分发达国家的企业，且包含了中国 年的企业营商环境调查数据，样本具有较为广泛的代表性。（三）变量选取与描述 被解释变量企业创新（）。关于企业创新，学者们通常从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两个方面进行衡量，在创新投入方面主要是以企业的 投入度量创新水平，在创新产出方面主要是以发明专利等衡量创新能力。本文在 参 考 、等相关研究的基础上，采用企业是否存在 投入的信息来度量企业创新能力，如果企业有 投入则取值为 ，否则取值为 。同时，为了验证结果的稳健性，笔者引入企业新产品或服务变量替代 投入，如果企业向市场投放了新产品或服务则取值为 ，否则为 。核心解释变量（）融资约束（）。在 的基础上，笔者将企业分为 类：非融资约束企业（）、可能融资约束企业（）、部分融资约束企业（）和完全融资约束企业（）；其中，是指因为资金充足而没有申请贷款的公司，包括申请并获得贷款的公司，它们使用外部资金进行企业营运或投资；是指使用了外部资金进行企业运营或投资，在前一年申请了贷款，但因未能满足贷款条件而被拒绝或没有申请贷款的公司；是指没有使用外部资金来源进行营运或投资的公司，并且由于未能满足贷款人的条款和条件或申请贷款但被拒绝而在前一年没有申请贷款。根据融资约束程度，从低到高分别赋值为 。（）国际质量标准（）。用被调查企业是否采用国际认证的质量标准表示，该指标为、二值变量，如果企业采用国际质量标准且通过认证，则取值为，否则为。根据理论机制分析，本文认为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具有负向作用，而国际质量标准则具有正向作用。控制变量参考李后建 的研究，本文的主要控制变量包括：（）企业年龄（）。用截至调查期企业运营年限的对数表示。（）企业规模（）。用企业年底的固定用工人数的对数衡量。（）是否出口（）。调查中企业出口包括直接出口和间接出口两种，本文假定企业产品存在外销则取值为 ，否则为。一般出口企业更容易接触到国际先进的质量管理经验，且更倾向于与国际同行保持一致的质量标准认证，降低贸易技术性贸易壁垒影响。（）企业性质（）。不同所有制企业的创新激励不同，也会影响企业的创新选择。根据企业所有权比重，本文将企业划分为国有企业（）、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同时，在回归模型中也控制了企业个体、行业和国家等因素的影响。综上，本文对主要经济变量进行统计性描述，结果如表 所示。表 变量统计性描述主要变量观测值均值方差最小值最大值 四、实证结果及分析（一）融资约束、国际质量标准对企业创新影响的基准估计结果首先，采用 模型研究融资约束、国际质量标准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就融资约束变量的影响而言，在不考虑控制变量的情况下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具有不显著的负向作用，而考虑控制变量后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起到了正向促进作用，这就意味着融资约束越大反而越能够促进企业创新。等 在相关分析中也得到了类似结论，他们认为产生这一结果可能与融资约束的内生性有关，一些不可观测的因素可能同时影响企业创新与融资约束，而且融资约束也可能受到企业创新的反向影响。就国际质量标准的影响而言，国际质量标准对企业创新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即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其创新概率更高，影响系数通过了 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在考虑控制变量后，没有改变国际质量标准对企业创新影响的系数符号，表明回归结果相对稳健。其次，采用了 回归方法对上述模型进行了重新估计。为了克服模型内生性可能造成的估计结果偏误问题，本文采用信贷透支（）作为融资约束（）的工具变量。由于企业获得的融资与其信贷透支高度相关，且银行金融机构又不愿意为创新提供贷款 ，因此，笔者认为用信贷透支作为工具变量既满足工具变量与内生变量高度相关，又满足工具变量与被解释变量没有直接关系的要求。从表 的回归结果看，工具变量检验的 值在 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不存在内生性问题的原假设，表明模型确实存在内生性问题。当处理了模型的内生性问题后，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起到了显著的负向影响，且该结果不受控制变量存在与否的影响，回归系数均通过了 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这就意味着融资约束降低了企业创新概率，相比于不受融资约束的企业，受融资约束的企业创新的可能性更低，这与本文的假设 相一致。同时，国际质量标准在 回归中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效应仍然显著为正，且系数通过了 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这与本文的假设 是吻合的。就控制变量而言，企业规模（）、私营企业（）、出口企业（）等变量对企业创新具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而企业年龄（）与国有企业（）对企业创新具有显著的负向抑制作用。表 融资约束、国际质量标准与企业创新基准回归估计结果变量 ：估计 ：估计模型 模型 模型 模型 第二阶段 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 第一阶段 （）（）（）（）（）（）（）（）（）（）（）（）（）（）（）（）（）（）（）（）（）（）（）（）（）（）（）常数项 （）（）（）（）（）（）时间效应 行业效应 国家效应 样本量 卡方统计值 值 注：括号内为标准误；，分别表示系数通过了 ，和 的显著性检验（二）融资约束与国际质量标准的交互效应分析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的作用可能会受到国际质量标准的影响。为了检验研究假设 ，笔者在公式（）的基础上加入融资约束与国际质量标准的交互项，并参考 和 、等 对包含内生变量 模型的估计方法，采用两阶段最小二乘估计（）和工具变量概率模型估计（）方法检验融资约束与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交互项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交互项捕捉了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在多大程度上会受到采用国际质量标准这一条件变量的影响。模型估计结果如表 所示。表 融资约束与国际质量标准交互项对企业创新影响的工具变量估计结果估计阶段变量 ：、模型 模型 模型 模型 第二阶段估计结果（）时间效应国家效应企业效应观测值 （）（）（）（）（）（）（）（）（）（）（）（）第一阶段估计结果（）（）（）（）（）（）（）（）（）（）（）（）（）第一阶段估计结果（）（）（）（）（）（）（）识别不足检验 过度识别检验 统计量 统计量 内生性检验 值 注：上述回归分析包含了表 中所有控制变量，此处未列出控制变量回归结果。表中模型 和模型 假设融资约束变量（）为内生性变量，分别展示了信贷透支（）作为融资约束（）工具变量的 和 模型回归结果。模型 和模型 假设融资约束变量（）、融资约束与国际质量标准交互项（）均为内生性变量，并分别列示了 和 模型回归结果。模型 和模型 的工具变量识别不足检验为 值，模型 和模型 的工具变量识别不足检验为 值，相关检验值均拒绝原假设，表明工具变量与解释变量相关。过度识别检验采用 检验，模型中 检验值均拒绝原假设，表明工具变量不存在过度识别问题。括号内为标准误；，分别表示系数通过了 ，和 的显著性水平检验从表 回归结果看，和 工具变量回归主要分为两个阶段，其中第一阶段是利用工具变量和所有控制变量对内生变量进行 估计，第二阶段是加入第一阶段估计结果的残差，与内生变量和所有控制变量一起作为解释变量估计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模型 模型的 外生性检验 值均小于 ，可以认为不仅融资约束（）本身是内生变量，而且融资约束与国际质量标准的交互项也是内生的。工具变量的识别不足检验（、检验值）和过度识别检验（）均拒绝了原假设，表明本文的工具变量选取是合适的。同时，当被解释变量为二值选择变量时，估计方法的回归结果可能低估解释变量的影响效应。而当被解释变量为内生且离散时，估计可能过度补偿这种内生性，因此本文同时报告了 和 的估计结果。当仅将 作为内生变量时，模型 和模型 的第一阶段估计结果显示国际质量标准对企业融资约束起到了显著的抑制作用，表明采用国际质量标准能够降低企业的融资约束程度。同时，对企业创新的回归系数也显著为正，系数通过了至少 的显著性检验，这就意味着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的作用受到国际质量标准的影响，当企业面临融资约束时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比未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从事创新的概率更高。当将 和 均作为内生变量考虑时，模型 和模型 的估计结果进一步强化了最初估计结果，由于工具变量检验接受了 的内生性，因此该结果的稳健性更高，融资约束与国际质量标准交互项系数仍然显著为正，且通过了至少 的显著性检验。实证结果证实了本文的研究假设 ，即融资约束对企业研发创新制约作用受到国际质量标准的影响，采用国际质量标准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消融资约束对研发创新的不利影响，从而对企业创新起到促进作用 。（三）估计结果的稳健性检验首先，采用替换融资约束的度量方式进行稳健性估计。根据世界银行企业调查问卷中企业对融资可得性障碍的主观评价指标，本文构建了 指标，如果企业的融资可得性障碍很小或者没有，则认为企业没有融资约束，取值为 ，否则认为企业面临融资约束，取值为 。表 中模型 和模型 为替换融资约束变量后的 模型稳健性估计结果，从模型 看，的替代变量 对企业创新具有显著的负向作用，且影响系数通过了 的显著性水平检验。替换融资约束变量后国际质量标准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仍显著为正。从模型 看，的估计系数显著为正，且通过了 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即融资约束一定的情况下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创新概率高于未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估计结果与前述分析一致，表明替换核心解释变量后并未改变模型总体估计结果。其次，采用替换被解释变量的方式进行稳健性估计。本文从创新产出的角度对企业创新进行度量，使用企业是否采用新产品或服务表示，若企业在过去 年引入了新产品或服务则取值为 ，否则为。模型 和模型 为替换企业创新变量后的 模型稳健性估计结果，从模型 的估计结果看，替换被解释变量后，融资约束和国际质量标准的估计结果没有发生显著改变，融资约束仍然对企业创新具有显著负向影响，而国际质量标准则显著促进企业创新。模型 的估计结果则表明融资约束和国际质量标准的交互影响为正，进一步验证了上述回归结果的稳健性。五、研究结论与政策启示企业在创新过程中的融资约束难题可能制约企业研发创新活动的持续性，对产业竞争力提升和创新技术更新迭代具有不利影响，但采用国际质量标准可能会改善企业融资约束并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为此，本文根据世界银行提供的跨国企业调查数据，通过构建企业融资约束、国际质量标准与企业创新关系的实证模型，采用 模型实证检验了国际质量标准在缓解企业融资约束以及促进企业创新方面的重要作用。表 稳健性检验估计结果估计阶段变量替换融资约束变量替换企业创新变量模型 模型 模型 模型 第二阶段估计结果（）时间效应国家效应企业效应观测值 （）（）（）（）（）（）（）（）（）（）第一阶段估计结果（，）融资约束变量 （）（）（）（）（）（）（）（）（）（）第一阶段估计结果（，）融资约束 国际质量标准 （）（）（）（）（）（）识别不足检验 过度识别检验 统计量 内生性检验 值 注：上述回归分析包含了表 中所有控制变量，此处未列出控制变量回归结果。工具变量识别不足检验为 值，相关检验值均拒绝原假设，表明工具变量与解释变量相关。过度识别检验采用 检验，模型中 检验值均拒绝原假设，表明工具变量不存在过度识别问题。括号内为标准误；，分别表示系数通过了 ，和 的显著性水平检验研究结果表明：（）融资约束显著地抑制了企业创新，融资约束程度的提高使得企业缺少有效的金融资源支持，从而显著降低了企业创新概率；（）国际质量标准对企业创新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相比于未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的创新概率显著提高；（）国际质量标准通过与融资约束的交互作用促进企业创新，融资约束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受制于企业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情况，当企业面临融资约束时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比未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的企业从事创新的概率更高。本文研究结果显示了国际质量标准对缓解融资约束、促进企业创新的关键作用。国际质量标准的采用不仅为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的企业向发达国家先进企业质量管理看齐提供了经验借鉴，降低了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贸易往来的信息不对称和交易成本，使发展中国家的企业更便利地融入全球产业链价值链格局 ，而且国际质量标准所反馈的企业信誉、良好治理和市场认可度等有效信息增强了金融市场对企业创新成功的信心，有助于企业缓解其面临的融资约束状况。随着世界各国对标准重视程度的不断提升，我国也需要积极将标准化作为重要抓手，深入贯彻党中央、国务院印发的 国家标准化发展纲要 的部署要求，提升标准在推动经济从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历史跨越中的战略支撑作用。本文研究结论启示我们，在我国当前企业创新面临较为严重的融资约束情况下 ，需要高度关注质量标准等能够降低企业融资约束的重要因素，从而为企业创新融资提供良好的市场环境和制度条件。一是要持续提升标准的制度型开放水平，提升我国标准与国外先进标准的一致性程度，特别是鼓励企业广泛采用成熟的、先进的国际质量标准，重视标准在推动企业创新中的关键作用。二是发挥标准在落实国家战略、规划和政策中的重要抓手作用，推动标准与国家科技创新战略、产业发展战略协同发展，充分利用国际质量标准对提高企业管理和技术水平、提升企业商誉、降低融资约束门槛的重要信息机制作用，提升标准对企业创新的支撑和引领作用。鼓励金融机构等将采用国际质量标准纳入企业信贷资质评价体系，提升企业在创新过程中获得金融资源支持的便利度。三是要增强全社会对标准化经济价值的认识，当前学术界对标准化之于创新和经济增长的重要性认识还不充分，需要高度重视标准在技术创新和知识扩散中的载体作用，持续提升“一流企业做标准”的理念 ，为企业采用国际质量标准提供可靠的国家质量基础设施，增强产业界特别是创新型企业对采用先进质量标准的主动意识。参考文献：刘鹤 必须实现高质量发展 人民日报，（），：，？，（）：周凤秀，张建华 贸易自由化、融资约束与企业创新：来自中国制造业企业的经验研究 当代财经，（）：，？：，（）：唐清泉，巫岑 银行业结构与企业创新活动的融资约束 金融研究，（）：王春元，叶伟巍 税收优惠与企业自主创新：融资约束的视角 科研管理，（）：，（）：，：，：，?，：，：，?：，（）：李后建 国际质量标准认证对制造企业创新的影响研究 研究与发展管理，（）：屈文洲，谢雅璐，叶玉妹 信息不对称、融资约束与投资现金流敏感性：基于市场微观结构理论的实证研究 经济研究，（）：王笳旭，王淑娟 融资约束抑制了制造业企业创新吗？：基于世界银行中国企业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 兰州财经大学学报，（）：?，：，：，（）：，（）：，（）：，？，（）：，（）：，（）：，（）：，：，（）：，：，（）：郎香香，张朦朦，王佳宁 数字普惠金融、融资约束与中小企业创新：基于新三板企业数据的研究 南方金融，（）：？，（）：，（）：严若森，陈静，李浩 基于融资约束与企业风险承担中介效应的政府补贴对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研究 管理学报，（）：许林，林思宜，钱淑芳 环境信息披露、绿色技术创新对融资约束的缓释效应 证券市场导报，（）：，（）：鞠晓生，卢荻，虞义华 融资约束、营运资本管理与企业创新可持续性 经济研究，（）：张璇，李子健，李春涛 银行业竞争、融资约束与企业创新：中国工业企业的经验证据 金融研究，（）：周振江，郑雨晴，李剑培 数字金融如何助力企业创新：基于融资约束和信息约束的视角 产经评论，（）：，（）：刘恩初，李健英 技术标准与技术创新效率关系实证研究：基于随机前沿模型 研究与发展管理，（）：朱鸿 标准锁定、创新惯性与电信运营商的业务转型 中国标准化，（）：陶爱萍，汤成成，洪结银 标准锁定效应下企业创新惰性：影响因素与生成机理 科技进步与对策，（）：张璇，刘贝贝，汪婷，等 信贷寻租、融资约束与企业创新 经济研究，（）：李殷，刘忠 微腐败对企业生产率的影响：基于世界银行对 个国家企业调查数据的实证研究 南方经济，（）：，（）：，：崔维军，孙成，吴杰等 标准“背书”如何影响企业创新基于组织优化视角的实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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