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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性怀旧与象征族裔性:阿来作品新论.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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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收稿日期:2022-06-01本刊网址 在线期刊:http:/ 弟子规,其价值在于回归强调记忆、纪律和服从的传统启蒙批判性怀旧与象征族裔性:阿来作品新论美李点(美国亚利桑那大学 东亚系,亚利桑那 图森 85721)摘要:阿来的诗歌和小说创造了一个几乎完全以过去的时代为背景的虚构世界,充满了宏伟和壮丽、浪漫和悲歌。这是一部受驱于怀旧抒情的史学史,强调历史的空间性而不是直线性,从而有助于定位和建构一个象征性的藏族民族主体。怀旧抒情是对失落的倒转、对缺失的补偿,同时也意味着对历史的拷问,对社会现实的探寻。这种反思精神和批评姿态正是阿来作品的意义所在。因为怀旧抒情的共情效能,阿来得以确立相对于激进历史

2、进步主义和现代性话语的少数民族文学叙述立场,这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具有标志性的意义。关键词:怀旧;阿来;尘埃落定;怀旧情绪;少数民族文学;藏族中图分类号:I207.42文章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6-6152(2023)04-0113-10DOI:10.16388/42-1843/c.2023.04.012第 42 卷第 4 期2023 年 8 月江汉学术Jianghan AcademicVol.42No.4Aug,2023113江汉学术总第 42 卷教育。在高等教育中,经典文本,特别是注重品格培养和道德教育的经典文本,不同程度地被纳入了普通人文和社会科学课程,这和对蓬勃发展的国学的大力提倡有关

3、。虽然国学是门定义模糊的学问,其内容可从艰深的古文字学滑向佛学、儒学,但栖身于学术界内外的实践者都把忠实转播古代圣贤的话语及其在现代社会的应用作为国学的首要目的。国学之所以具有影响力,是因为它与关于“中国梦”的政治话语有着明确的联系。主流媒体和政府官员在公开场合肯定当前成绩、预测美好未来时,引经据典似乎成了时尚。上述文化活动和社会行为中的怀旧情绪对于旁观者一目了然,但不总是得到参与者的认可。怀旧情绪的表述在文明史上源远流长,在中国可追溯于 诗经,在西方可从荷马史诗 奥德赛 中找到痕迹,而怀旧(nostalgia)的命名则归功于17世纪瑞士医生约翰内斯 霍费尔,他把希腊语词根“nostos”(返

4、回)和“algos”(痛苦)组合起来,为我们复杂的情感世界创造了新的语言符号。在现代中文里,“怀旧”是nostalgia的常用翻译,但只是表达怀旧情绪的众多平行词语之一,其他常见词语包括“乡愁”“思乡”“怀乡”“念旧”“怀旧”“思旧”等。这些以“乡”为词根的词语,聚焦于对故乡的留念与向往,是对回不去的故里的抒情想象,这是中国古典文学中常见的乡愁或游子的渴望,常常被提升到美学的境界。这些以“旧”为词根的词语强调是不受特定空间限制的先前的时间性,包含着对历史进程的反思和焦虑。很显然,怀旧这种含义与现代中国的进化社会理论和政治话语不相吻合,因而被认为属于保守主义甚至复古主义的思潮,而这两种思潮通常被

5、视为20世纪以来革命逻辑的死敌。下文我将详细讨论怀旧及其政治含义,这里我只想强调怀旧表达在文学叙事中是常见现象,它的发生不管是否以怀旧的名义,不管是瞬时的片段还是完整的叙事一定是关于旧时旧地的共情想象与回忆,其情感体验有痛苦,也有甜蜜,也包括其他从失落到兴奋的复杂情感组合。触发怀旧的原因通常是对现状的不满,对概念化历史的抵制,或者是为了从遮蔽的历史细节中构想可能的未来。需要指出的是,远在当今大众文化对怀旧的拥抱之前,怀旧就已经成为推动“新时期文学”发展的动力,它代表了 1970 年代末后社会主义文学的诞生和成熟,其中怀旧叙事出色地发挥了反省刚刚过去的历史的情感诉求。之后的“寻根文学”兴起于 1

6、980年代,在社会变革停滞之际,作家们在主流历史的边缘地带和民间传说、民俗仪式中重新发现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英雄主义、浪漫主义片段,以史诗般的神话故事让读者如痴如醉。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他的获奖原因是“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2。几乎同时,第五代电影导演也将他们基于历史文化地理的深厚画面和视觉隐喻带给了国际观众,在电影节上赢得了许多大奖。红高粱 霸王别姬 等影片代表了中国民族志走入全球化语境的开端。对过去的传奇、传说和神话的怀旧想象,继续激励着中国作家从 1990 年代开始的“历史书写”。重要的是,他们所写的历史不是关于革命和启蒙的宏大历

7、史,而是家族史、宗族史、乡村史,地点或是远离权力中心的边疆,或是地理分类不明确的地方,如陕南(贾平凹)、北方雪乡(迟子建)、中原(刘震云)、长江湿地(毕飞宇)和山东高密乡(莫言)。同样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对过去的画像都是普通人(或不那么普通的人)日常生活中的再现,既有传统沉淀的生活经验记录,也有未充分实现的人生理想。众多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所揭示的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这句出自法国作家巴尔扎克的名言被印在陈忠实广受好评的长篇小说 白鹿原(1993)的扉页。揭示过去的秘密,演绎遮蔽的细节,编织回肠荡气的情节,从而渲染怀旧的情感效应,这似乎是所有成功的历史书写小说的特征,如张承志的心灵史(1991年)

8、、余华的 活着(1993年)和莫言的 丰乳肥臀(1995年)。读者在回味遗忘的民族记忆、感叹历史的曲折神奇时,一定会情1142023 年第 4 期美李点:批判性怀旧与象征族裔性:阿来作品新论不自禁地发问,为什么我们前辈们的生活比我们自己的生活更令人激动、更充实、更浪漫?二、共时史学阿来属于这类“历史书写”小说家。这位诗人出身的小说家自1990年代以来成为中国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既受到大众的欢迎,又得到评论界的好评。他获得了包括著名的茅盾文学奖和鲁迅文学奖在内的众多文学奖项,是中国当代最畅销的作家之一。他的代表作 尘埃落定(1998年)在出版后的头15年里销量超过100万册3。阿来的作品创造了

9、一个几乎完全以过去的时代为背景的虚构世界。这个以活力的语言和诗意的抒情建造的世界,充满了宏伟和壮丽,浪漫和悲歌。阿来以丰富的历史想象建构了过去生活的细枝末节,同时又凸显了传统习俗与现代知识、现实与理想、个人追求与部落价值的历史冲突。从 尘埃落定 到 空山(2005),再到云中记(2019),阿来诗意的历史书写生动而全面地描述事件的来龙去脉和人物的性格发展,激活失去的个人回忆来与公众记忆相抗争。这是一个鲜活的生活历史故事,让中国读者异常兴奋,因为他们有机会重新认识似乎已经知道但却仍感陌生的一段历史。阿来生长在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位于四川西北部,与青海省和甘肃省接壤。他的母亲是藏族人,父亲是回族人

10、,他拥抱自己的藏族身份,同时认同自己的多民族背景。他少数民族作家的标签在几个层面上影响着其作品的接受。首先,他的成功可以说是少数民族文学的成功范例,这在中国国内有利于中国文学是整合包容的文学话语,而在海外则有助于目前流行的华语系文学理念的构想。其次,他独特的多民族身份帮助他不仅抵制单一族裔的民族叙事,而且也质询藏族文化编年史的地域中心论。阿来历史书写的基础不是官方文件和档案,而是寺院案卷、地方志和口头传说,虽然这些材料的历史价值和文学价值受到了一些学者的质疑4。如果说阿来个人身份的双重边缘性打破了任何简单的政治分类或流行的文学模式,那么它的优势恰恰是与之而来的灵活性,即利用怀旧来激发对过去的书

11、写,强调历史的空间性而不是直线性,从而产生一种“共时史学”(synchronic historiography),迫使我们重新思考进步主义和历史决定论对中国在漫长的 20 世纪走向现代化的进程中的影响。把握阿来精雕细琢、精彩纷呈的共时史学之关键在于接近他厚重的失落感与对其意义的沉思。关于他的写作灵感与动机,阿来说道:在这部作品诞生的时候,我就生活在小说里的乡土所包围的偏僻的小城,非常汉化的一座小城。走在小城的街上,抬头就可以看见笔下正在描绘的那些看起来毫无变化的石头寨子,看见虽然被严重摧残,但仍然雄伟旷远的景色。但我知道,自己的写作过程其实是身在故乡而深刻的怀乡。这不仅是因为小城已经是另一种生

12、活,就是在那些乡野里,群山深谷中间,生活已是另一番模样。故乡已然失去了它原来的面貌。血性刚烈的英雄时代,蛮勇过人的浪漫时代早已结束。像空谷回声一样,渐行渐远。在一种形态到另一种形态的过渡期时,社会总是显得卑俗;从一种文明过渡到另一种文明,人心委琐而浑浊。所以,这部小说,是我作为一个原乡人在精神上寻找真正故乡的一种努力。我没有力量在一部小说里像政治家一样为人们描述明天的社会图景,尽管我十分愿意这样。现在我已生活在远离故乡的城市,但这部小说,可以帮助我时时怀乡。5也许我们把阿来的乡愁和鲁迅的乡愁放在一起,才能感受到中国现代作家弃之不去的历史与非理想现实的沉重之感。这是鲁迅在名作 故乡 开头走进面目

13、全非的故乡的一段话:阿!这不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我所记得的故乡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仿佛也就如此。于是我自己解释说:故乡本也如此,虽然没有进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变罢了,因为我这次回乡,本没有什么好心绪。6115江汉学术总第 42 卷在讨论鲁迅的乡愁的一篇论文中7,唐小兵把鲁迅反复使用的作为“我”的叙述者的怀乡之旅称为作家的“心理传记”,为故事讲述增添了浓重的抒情色彩,而这种基于乡愁的抒情叙事表达了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在探讨不同现实与知识体系之间的历史冲突时的痛苦与绝望。唐小兵进一步认为,怀旧是中

14、国现实主义小说的精神状态,是意识在过去与现在之间挣扎的心理写照。在中国现代文学共情诉求的精神层面上,阿来是在继续由鲁迅发起的怀旧之旅。这是一段痛苦和绝望的旅程,但它体现于对各种形式的现代性不懈追求的现代中国革命文化逻辑之中。一旦人们熟悉的周期性历史观被线性历史观所取代,怀旧是一种自然的、甚至是必要的反应。它表达的尽管是无可奈何、回天无力的失落之感,但在个人主体性的建构中,以及在调节个人与变化的社会秩序的新关系中,仍具意义。在这一点上,怀旧的功能是质疑关于历史写作的无条件进步论的意识形态,并想象如何在个人化和经验化的维度上摆脱抽象历史的束缚。三、书写记忆无可否认,怀旧现象虽然普遍,对于它的社会功

15、能与政治意义却广有争议。一些激进学者对它的批评相当严厉,认为它是保守的,甚至是反动的,因为它的情绪冲动总是定位于过去,并不能为现在的问题提供答案。后现代主义理论的兴起为怀旧提供了新的文化契机,使其一度成为西方文学批评的热门话题,然而著名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与后现代主义批评家弗雷德里克 詹姆逊对于怀旧的“反历史”倾向也难以释怀8 ix。其实,怀旧的争论焦点就在于我们如何把握历史,是线性的历史、简单的进化史,还是复杂的历史、多维的历史。已有学者指出基于黑格尔哲学的理性历史及以欧洲现代性为滥觞的传统历史观如何成为欧洲中心主义的思想根源,造成了对怀旧的敌意。进化史观的意识形态不应免于我们的批评棱镜,这

16、是毋庸置疑的。更重要的是,当怀旧被指责为“反历史”的乌托邦倾向时,我们不应忘记,进步历史自身也总是屈服于乌托邦的诱惑,而且利用各种形式控制这个乌托邦的合法化话语。在涉及乌托邦的问题上,进步史观和怀旧的不同之处在于一个是理性的确定,另一个是情感的动摇。让我们考究一下“尘埃”这个词的意义,这是阿来在他作品标题和文本中反复使用的一个比喻。尘埃是一个人人皆知的比喻词语,通常指代时间的流逝和历史的转瞬即逝。阿来巧妙地运用了这个比喻,通过在“安定”和“动荡”(“尘埃落定”与“落不定的尘埃”)之间的交替,暗示了历史进步的不可挽回性以及由此而来的令人遗憾的后果。尘埃的语义流动暗示着历史的裂痕,促成了想象的空间

17、,于是阿来在传统美学的基础上,通过唤起强烈的怀旧情怀,回应现代人的失落感,构建了一部抵制所知历史的新的史学史。事实上,斯维特兰娜博伊姆在其影响深远的著作 怀旧的未来 中预测了阿来的怀旧叙事。对博伊姆来说,说怀旧是“反现代”过于简单化,因为怀旧以渴望或回归为幌子,并不一定与现代对立,而是与现代共生共存。为了理清怀旧与历史之间的复杂关系,她提出有必要区分“恢复性怀旧”与“反思性怀旧”这两个概念:恢复性怀旧是最近民族复兴和宗教复兴运动的核心。它依据是两个主要情节回归原点和阴谋论。反思性怀旧并不是遵循一个单一的情节,而是探索如何同时居住在许多地方,想象不同的时区。它喜欢细节,而不是符号。它的最佳表达会

18、检验我们道德价值和创造能力,而不仅仅是提供午夜忧郁的借口。如果说恢复性怀旧最终是为了重建故国或家园的象征和仪式,从而试图征服和占据时间,那么反思性怀旧则珍视破碎的记忆碎片与扰乱的空间。恢复性怀旧极端严肃、认真,反思性怀旧则可以是讽刺和幽默。它揭示了渴望和批判性思维并不是相互对立的,正如情感记忆并不排除同情、判断、或批判性反思。9依据博伊姆的见解,“反思性怀旧”实际上可以被重新命名为“批判性怀旧”,因为它有可能通过将历史组合成“记忆的碎片与扰乱的空1162023 年第 4 期美李点:批判性怀旧与象征族裔性:阿来作品新论间”,从而在特定的时间中重新考虑主体的立场;它可以“重写”历史,再现过去人物的

19、情感经历,从而唤起同情和理解。这种情感历史(affective history)至少可以为历史提供另一种解释,即使它不能完全消除抽象历史的理性逻辑的影响。从这个意义上说,怀旧总是关于当下的,有关我们对于当下的时间性的把握或质疑,这是博伊姆所明确强调的,也是詹姆逊不得不承认的。如果说怀旧在当代的时髦繁盛确实源于后现代主义带来的的“历史性的危机”8 280,那么“历史性”本身就有可能失去了对我们如何理解过去的霸权。很显然,在阿来看来,我们所知道的西藏东部及其人民的历史是一部充满了遗漏、错误、夸张和压制的“痛苦历史”(embittered history)。阿来的回应是对记忆的书写,即对历史主体的重

20、新表述,它建立在对主体性的再度想象之中,糅合了记忆和幻觉的碎片,类似于黑格尔所谓的“主体性遭遇自身”的经历。乔纳森卡勒将其定义为一种抒情的表演,“通过反复的阅读行为”而将抒情主体铭刻在个人和文化记忆中10。我们可以在阿来的诗歌中追溯他对自己的民族和阿坝地区文化的解读,这是其文学生涯的开始。从这时起,阿来的解读就建立在与出生地的复杂关系之上,在这个关系中“我是谁”的问题尤为突出。以下的诗行来源于“群山,或关于我自己的颂词”,这首诗是阿来已出版的唯一一本诗集11的开篇:我就是我自己但我不是我自己是我的兄弟,我的情侣我的儿子,我的一切血亲我植根山中的同胞和我出生那个村子乡亲一样的同胞我是我自己时使用

21、父亲赐我的名字不是我自己时我叫阿来这是命运赐予的礼物这首关于自我的颂歌让人想起了惠特曼的自我之歌,只是它对自我的庆祝并不是利己主义的,而是沉思性的,揭示了说话者自我认同的复杂性。阿来故意隐匿了他出生时的学名,转而反思他多个名字的意义,让我们感受到其承受的巨大的文化记忆,“阿来”是这种文化记忆的一个标志。身份必须有名有姓,因为命名是我们通过语言获得意义的方式,但是语言既可以揭示也可以隐藏。正是他对隐藏的多重自我的怀疑才促使他开始了在诗歌中寻找和发现的旅程。阿来从川西北的一个村庄走到另一个村庄,在若尔盖大草原留下孤独的旅行者的足迹,他惊叹生命在这奇异的时刻展现出的壮丽,并思考着激活冰冻的历史的可能

22、性。在长诗 草原回旋曲中,阿来自比流浪的歌手,与草原一道在历史中迷途。他写道:“碛石滩,不是草原的坟场/而是草原的冻伤/不要问/冻在心里还是冻在脸膛/希望在死寂中镌刻春风的形象。”但阿来最有力的抒情表达体现在他对普通事件和熟悉事物的观察之中,比如在 这些野生的花朵 一诗中顿悟的经历。在详细描述了爬山途中看见的很多无名花朵后,阿来写道:“今天,当我读着一本有插图的药典/马尔康突然停电,使我看见/当初那一朵朵野花,挣脱了尘埃/饱吸了粗犷地带暗伏泉华/像一朵朵火焰,闪烁的光芒。”这本药典,诗人后文指出,是由西藏喇嘛撰写的。这些诗行的寻找和发现的寓意是非常清楚的。同样具有启发意义的是,心灵的眼睛看到了

23、肉眼所不能看到的东西,而启动心灵之眼的契机是一次偶然的停电事故,其中的讽刺意味显而易见。我们又一次读到了阿来最喜欢的关于尘埃的隐喻,它的意思在其他的隐喻中(野花、泉华、火焰)游离而又升华,以至于亲切扑面、让人深思。阿来之所以在中国作家群体的怀旧之旅中独树一帜,是因为他对自己作为一个少数民族主体的意识日益增强,并意识到如何用多数人使用的汉语来建构这一主体位置的重要性。根据吉尔德勒兹和费勒斯加塔利的观点,少数民族文学必须表现出“语言的非属地化,个人与政治的直接关联,以及集体化的话语特征”12。因此,少数民族主体自然地采取一种抵抗的姿态,117江汉学术总第 42 卷很容易让自己沉迷于本质主义的封闭叙

24、事,但阿来的怀旧抒情有效地抵制了这种诱惑。虽然他通过生动的细节叙述了他的祖先受制于土地的生活,凸现了宗教仪式和神话传说的重要性,也把自己铭刻在他出生地的文化版图之中,但他并不承认任何一个仪式或神话等同于西藏文化的全部。事实上,正是与他笔下这些文化实践的距离无论是在时间上还是在空间上帮助他产生了敬畏和渴望的情感,这些情感从他的每首诗、每一个虚构的或写实的叙述中散发出来。四、选择的意义阿来的长篇小说虽然更能说明他对历史与幻想冲突的批判性怀旧,但他的短篇小说也表现出不凡的功力,在某些短篇作品里,他对怀旧主题的关注更为突出,也更有力度,短篇小说 月光里的银匠 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13。小说讲述的是发生在

25、往日藏东一个村庄的故事,它近乎完美地展示了阿来对叙事张力、诗意语言、民俗氛围和复杂人物刻画的把握,以及对罪与罚、善与恶、主人与奴隶/仆人辩证关系等原型主题的娴熟再现。在这个故事中,人物生活在一个没有标记的时间(“那个时代”)和一个不可命名的社会结构里(“没有细致的分工”)。生活平静而平常,直到一个小男孩的意外到来,他是当地铁匠在路边捡到的。这个小男孩本可以像养父一样过预定的生活:学习铁匠手艺,按照要求为土司打造完美的马蹄铁,但他长大以后却生发了要当银匠的愿望。他冒着父亲的怒火,村民的嘲笑,尤其是土司的蔑视,四处学习银匠的技艺,包括很遥远的地方,逐渐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名声很好的银匠。许多年过去了,

26、老土司和养父都死了。他决定回家,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骄傲,另一方面是因为要面对发出模糊不清的信号的新土司。他很快意识到,银匠的新身份也不能让他摆脱新土司的控制。在一系列斗智斗勇之后,他最终在一次比赛中成功地赢得了最佳银匠的桂冠,然而他却因为莫须有的指控和不敬而受到惩罚。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被迫从一个滚沸的油锅中取出一只银耳环。之后,他高高地举起严重烧伤的手,跃身河中而去。小说的开篇是这样一段话:在故乡河谷,每当满月升起,人们就说:“听,银匠又在工作了。”满月慢慢地升上天空,朦胧的光芒使河谷更加空旷,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又遥远。这时,你就听吧,月光里,或是月亮上就传来了银匠锻打银子的声音:叮咣!

27、叮咣!叮叮咣咣!于是,人们就忍不住要抬头仰望月亮。这是典型的民间叙事模式,以普遍性的时空背景讲述一个美好的传说,故乡的回忆构成基本的情感格调。毫无疑问,这是怀旧抒情最理想的书写方式。故事中的银匠不仅仅是个职业身份,更是一种充满审美理想和浪漫追求的艺术人生。每一件精心打造的银器,是主人公的心思与奉献,是他的自我价值的实现。银匠手艺既代表了对藏族文化中已失去的辉煌标志的怀念,也代表了对它所象征的创造力和自由精神的向往。如果我们比较一下银匠手艺与铁匠手艺的象征意义,这后一种意义会变得更为清晰,因为两者的差别是自由民与家奴的差别。所以,故事的主人公要不惜一切代价选择银匠手艺。使阿来抒情怀旧成为批判性怀

28、旧的契机正是铁匠与银匠的象征联想。前者是既定的生活方式,而且是永远的生活方式。它是土司威权意志的表现,其意义只存在于为土司的服务功能。在命名问题上,年轻的故事主人公第一次领教了土司的威权。他的养父似乎不知道给儿子命名是父亲的权力,请求土司给养子起个名字,于是土司把“达泽”作为“礼物”送给主人公。这个细节是达泽与土司交恶的开始。后来他了解了老少两位土司更多的他所不喜欢的言行,包括他所憎恶的“初夜权”的习俗。达泽学艺的第一个银匠欣赏他不凡的聪慧,认为他天生就是做银匠的材料,但达泽真正的天才就在于,他选择的是自由民/银匠,而不是家奴/铁匠。更重要的是,他还想通过银匠手艺来追求新的主体性,而这直接威胁

29、到土司的权威。在他展示银匠手艺的巅峰一刻,故事的叙述语言重力渲染艺术家与艺术化1182023 年第 4 期美李点:批判性怀旧与象征族裔性:阿来作品新论而为一的画像,此时的达泽犹如天神,散发出超凡脱俗的气息,让人凝神注目,难以释怀:只有银匠达泽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圆,越来越亮,真正就像是又有一轮月亮升起来了一样。起先,银匠是在月亮的边上,举着锤子不断地敲打:叮咣!叮咣!叮咣!谁会想到一枚银元可以变成这样美丽的一轮月亮呢。夜渐渐深了,那轮月亮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晶莹灿烂了。后来银匠就站到那轮月亮上去了。他站在那轮银子的月亮中央去锻造那月亮。后来,每个人都觉得那轮月亮升到了自己面前了。他们都屏住了呼吸,

30、要知道那已是多么轻盈的东西了啊!那月亮就悬在那里一动不动了。月亮理解人们的心意,不要在轻盈的飞升中带走他们伟大的银匠,这个从未有过的银匠。在这里,银匠手艺成了一种表演艺术,是一次传统仪式和文化图标的操练,在村民和其他观众的眼中,达泽由于超凡出世的个人表现而成为民间英雄。这场行为艺术的结局也就是少土司厄运的开始,因为他授权举行的银器大赛因达泽而产生多义和歧义,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和操纵的范围。达泽死了,但他的精神不灭。故事的结尾,少土司被人砍掉双手,不明不白地丧了性命,达泽的情人生下了他的遗腹子。最后一段是故事首段关于月光里的银匠的描述一字不缺的重复,暗示了这个传说在藏族村落永恒的生命。毫无疑问,

31、这个传说的能量来自达泽,他是变革的先锋,挑战了受激进进步主义意识形态影响的人人皆知的革命叙事,尤其是关于落后的西藏奴隶制社会变化的现代革命叙事。在宏大历史的裂缝中,是达泽想成为一名银匠的不可抑制的愿望促成了这场变革。达泽的变革之路始于他与银匠这一传统文化图标的联系,从学徒到匠人到大师,达泽艰苦学艺的过程也是自我意识生长、强化的过程,这使他能够最终重新诠释银器作为艺术的意义。值得注意的是,达泽与土司的斗争是他成长过程的一部分。虽然两位土司是强权的化身,他们也曾几次在达泽羽毛丰满以前放弃了严厉惩罚达泽的机会,这也许是无知,但更多是出于傲慢,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个奴隶能够如何作为。达泽的优势是他身心

32、投入的劳动经验,懂得银器的象征价值,所以他能颠覆奴隶主和奴隶的辩证关系。也许达泽走在了时代的前面,为此他冒着巨大的风险,被周围的人嘲笑,甚至被称为“白痴”,正如小说 尘埃落定 中的第一人称叙述者。这两个人物都在各自的故事中死去,而且都死得悲壮又神秘,但他们死亡的意义截然不同。对于 尘埃落定 中的二少爷来说,死亡是一个合乎逻辑的结局,因为他既不愿意容身于一个腐败的世袭部落社会,又拒绝接受外部强加的暴力革命。他无路可走,只好选择自杀,甚至他选择的自杀武器是剑而不是枪,也反映了他的分裂心态。对于达泽来说,死亡是他为艺术而牺牲身体,是自由观念对抗奴隶命运的升华,是不屈不挠精神的传奇故事的开始,是改变世

33、界的火种。月光里的银匠 充分体现阿来的批判性怀旧和共情叙述的艺术特征。正如我对这个故事的解读所表明的那样,这种批判性怀旧基于对过去时代的想象与重构,但并不意味着对传统和习俗的整体渴望与模仿,而是把某些已经消失或即将消失的文化实践重新整合并注入新的意义。这是阿来构建象征性西藏民族认同的核心艺术理念。“象征性民族认同”(symbolic ethnicity)是美国社会学家赫伯特 J 甘斯(Herbert J.Gans)为解释当代美国新的少数民族认同形成的社会机制而创造的术语,它被定义为“对移民文化或故国的怀旧性爱恋;对传统文化的热爱和自豪,虽然日常生活并没有体现传统文化的影响”14。在大多数情况下

34、,象征性民族认同涉及个人有意地将自己与来自源文化的某些图标和元素联系起来,这样,当他/她成为族裔主体时,这些文化图标和元素构成了表达族裔性的象征性语言。尽管当代美国和中国社会的民族政治背景大不相同,但阿来的写作条件与美国少数民族作家(比如托妮莫里森或汤亭亭)的情况却无根本性的区别:他们用多数人使用的语言写作;他们来自面对存在威胁的少数民族文化;他们继承的119江汉学术总第 42 卷过去总是游离于宏大历史的边缘。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国内移徙至民族混居的都市,具有丰富的跨文化生活体验,但也时常体会到主流文化的压力,因此有强烈的自我民族意识感。正因如此,象征性民族认同的理论是可以转移的。为回答阿来作品

35、是如何体现象征性民族认同的问题,让我们仔细读读他的短篇小说 槐花15。槐花 的故事背景是当代中国快速城市化下的国内居民迁徙现象。对于千百万从乡村搬到城市的迁徙族来说,乡愁是抹不去的情感体验,也是当代文学尤其是通俗文学熟悉的主题。阿来把乡愁的主题糅入族裔性的内容,不但加强了其情感张力,也为族裔主体的当代叙事提供了新的版本。故事的主人公谢拉班是一名年老的藏族男子,在做警察队长小儿子的帮助下,他不情愿地搬到了儿子所在的城市生活。故事开始时,谢拉班从睡梦中醒来,“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魂”在哪里那个没有给出名字的藏人村庄。他的一天充满了对过去生活的回忆泥土的气味、沙沙作响的青草和他

36、枪口下的熊。这些记忆片断的蒙太奇似乎成了他在城里压抑生活的唯一安慰。一天,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他独自守护的露天停车场。这位年轻人是藏族人,说的是家乡的一种方言,立刻使他满心欢喜。他们开着玩笑,一起做了家乡的食物“槐花馍馍”。但年轻人来得快,走得也快,几次遭遇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谢拉班看起来又回到了他孤独的生活里,可我认为,这之后的谢拉班已经生发了一种全新的自我意识。这部短篇小说的中心主题是谢拉班(故事中唯一有名字的人物)是如何被怀旧吞噬而后又被拯救的。怀旧的情怀沿着阿来所营造的情节张力展开,通过一系列事件了展示了谢拉班在城市生活中的尴尬。明亮的灯光和声音使他头晕目眩,他对停车场里令人

37、压抑的橡胶和汽油的气味感到恶心,他宁愿睡铺在地板的熊皮上,也不愿睡在离地的木床上。当他发现她儿媳闪亮的牙齿是假的,而且她在来访的同事面前炫耀他犹如一件古董,于是他永远失去了对汉族儿媳的尊重。他甚至对他的儿子表现出一种明显的蔑视:儿子的工作是维护法律和秩序,他并不喜欢,因为正是警察夜晚对非法活动的打压剥夺了他有限的社会交往机会,包括与那个说家乡方言的年轻人的短暂友情。虽然谢拉班作为新城市人对城市生活有诸多抱怨,他很快意识到他并没有回乡的退路,儿子也反复提醒他的户口已经落在城里了。谢拉班与这位年轻人的意外相遇,是故事从怀旧抒情诗到象征性民族认同的转折点。这个年轻人没有名字并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

38、因为他既是过去,也是现在。他的出现是谢拉班回忆的一个索引,因为他激发了谢拉班既具象又抽象的怀旧想象。同样重要的是,他们的相遇始于一段用藏族方言进行的短暂交谈。谢拉班在事后回味时才意识到这一点,这反映了他对汉语和标准藏语的双重疏远。最有趣的是,谢拉班和这位年轻人的友谊因他们在深夜共同准备和分享“槐花馍馍”而得到了巩固,这看上去似乎与食物有关,而更多地是与文化礼仪有关。我们注意到,在这一过程中,槐花被反复强调,这意味着谢拉班的民族意识的过渡,即对具体事物的缠恋转移到对其象征意义的理会。第二天,停车场的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花香。谢拉班做了一个临时的梯子,从停车场的墙外的槐花树上采集几束槐花,摆放在他的

39、小屋里,故事就此戛然而止。众所周知,槐树在中国很常见。谢拉班对当地花卉的欣然接受不是在故事的开头,而是在故事的结尾意味着他的思想在改变。对于谢拉班来说,此地的槐花或彼地的槐花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象征力量,它作为渴望与共情的符号性。如上所述,象征族裔性是族裔主体有意地与源文化的图标和元素发生联系,这种联系在多元文化生活的背景里变得非常必要,因为少数民族的民族意识总是处于被淹没被遮蔽的状态。谢拉班在槐花中发现了这样一个图标,它在生活最焦虑的时刻为他带来了慰藉和希望。谢拉班成功地把他族裔性和重构的槐花符1202023 年第 4 期美李点:批判性怀旧与象征族裔性:阿来作品新论号联系起来,但他是否会

40、永久地幸福,我们无法知道。族裔认同的建构,一如其他自我认同机制的建构比如文化认同和性别认同,总是一个开放的过程,一个不断成为的过程,也是一个没有终点的过程。我们可以合理地推测,谢拉班的怀旧之情将永远伴随着他,他周围环境的变化速度越快,他的怀旧之情也会越来越强烈。正如苏珊 斯图尔特(Susan Stewart)所说,怀旧所激活的与过去的重逢“是一个叙事乌托邦,它凭借偏爱、无边的想象而发挥作用。它永远不会结束:怀旧是对欲望的渴望”16。具体来说,怀旧欲望的产生机制是失落和缺乏,这是历史进步主义话语中不可避免的另一面,是我们接受现代生活便利的必要条件。怀旧抒情是对失落的倒转,对缺失的补偿,同时也意味

41、着对历史的拷问,对社会现实的探寻,这种反思精神和批评姿态正是阿来作品的意义所在。五、结 语通过上文对阿来诗歌和短篇小说的细读分析,我勾勒了阿来描述的藏东史学史,它充满了过去时代的辉煌与壮丽,也夹杂着一些压迫性的文化习俗。这是一部受驱于怀旧抒情的史学史,有助于定位和建构一个象征性的藏族民族主体。因为怀旧抒情特殊的共情效能,阿来得以确立相对于激进历史进步主义和现代性话语的少数民族文学叙述立场,这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具有标志性的意义。我将阿来的怀旧抒情命名为“批判性怀旧”,以区别于斯维特拉娜博伊姆提出的恢复性怀旧和反思性怀旧的理论,这是为了强调阿来作品中广泛使用的抒情模式的批判活力。阿来作品经常让读者感

42、到惊讶和激奋,这要求我们必须重新审视怀旧的文化功能,特别是它对所有总体化意识形态以及激进历史进步主义的批判功能。我对阿来的解读强调了他作为一个藏族少数民族作家的身份。为了防止误解,这里我必须作几点说明。我理解这个标签带有中国关于少数民族文学的国家话语的政治含义,标志着任何非汉族作家的边缘性。阿来其实是个例外。事实上,阿来受到了所有中国读者和评论家的欢迎,赢得了一位主要作家应有的各种赞誉,而他自己的少数民族身份和他的作品的少数民族题材并非读者和批评家喜欢讨论的话题。中央电视台最近制作了一部名为 文学的故乡 的系列纪录片,讲述了阿来等六位著名作家的归乡之旅。这部纪录片以作家为叙述人和导游,用富有情

43、感的语言和画面刻画乡村的家乡和回家人的心境,突出了怀旧的渴望,引起了观众的共鸣。因此,怀旧是一个共同的分母,把读者、作家和评论家送入共情的情感世界。尽管近年来围绕怀旧这一主题对汉族作家进行的批评研究已经产生了许多启发性的见解,本研究的目的是将阿来的历史叙事置于其独特的藏族历史时空的语境,借此说明他的批判性怀旧抒情如何有助于扩展我们对怀旧的理解,尤其是对线性现代性话语的批判价值。注释:阿来的种族渊源和他以迥异于官方话语对西藏历史和藏民的重述,激发了英语世界中许多评论家对他的阅读兴趣。可参见 Nimrod Baranovich 的文章Literary Liberation of the Tibet

44、an Past:The AlternativeVoice in Alais Red Poppies(Modern China,2010 年第36 卷第 2 期,第 170-209 页);Gang Yue 的文章 Asthe Dust Settles in Shangri-La:Alais Tibet in the Eraof Sino-globalization(Journal of Contemporary China,2008年8月,第543-563页)。我借用了 Howard Choy 的这个术语,参见 HowardChoy 的文章 In Question of an“I”:Identi

45、ty and Idiocy in Alais Red Poppies(出自 Lauran R.Hartley,Patricia Schiaffin-Vedani编的著作Modern Tibetan Literature and Social Change,杜克大学出版社 2008 年版,第225-235页)。可参见 Marcos Piason Natali 的文章 History and thePolitics of Nostalgia(Iowa Journal of Cultural Studies,5(Fall 20014),第 10-26 页);关于乡愁和英国文学,可参见 John J.

46、Su 的 Ethics and Nostalgia in theContemporary Novel(New York:Cambridge UP,2005年版)。121江汉学术总第 42 卷“情感历史”是一个在历史领域仍有争议的术语,对其在历史研究中理论意义的较好总结可参见:Emily Robinson 的 Touching the Void:Affective Historyand the Impossible(Rethinking History:The Journal ofTheory and Practice,2010 年第 14 卷,第 4 期,第503-520页)。关于其在亚裔美国

47、同性恋流亡者背景下的应用,请参见 David Eng 的著作 The Feelingof Kinship:Queer Liberalism and the Racialization ofIntimacy(Durham:DukeUniversityPress,2010年版)。罗鹏(Carlos Rojas)对阿来使用中文时表示沉默的概念进行了有趣的解读。参见 Carlos Rojas 的 Alaiand the Linguistic Politics of Internal Diaspora,出自Jing Tsu 和 David Der-wei Wang 主编的 Global Chinese

48、Literature:Critical Essays 一 书,Leiden:Brill,2009年版,第115-132页。关于纪录片 文学的故乡,可参看网站的视频内容https:/ Ban)在 Love at Last Sight:Nostalgia,Commodity,andTemporality in Wang Anyis Song of Unending Sorrow(出自 Positions:East Asia Cultures Critique,10:3Winter 2002,669-694)中对王安忆的令人着迷的研究,这对我研究阿来很有启发。参考文献:1 Yu H.Human Im

49、pulses Run Riot:China s Shocking Pace of Change N.The Guardian,2018-09-06.2 The Nobel Prize in Literature 2012 EB/OL.(2020-08-07)2022-06-01.https:/www.nobelprize.org/prizes/literature/2012/summary/.3 文学的故乡 EB/OL .(2020-07-20)2022-06-01 .https:/ 高玉,谢园园.文学真实:“非虚构”的内在逻辑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5-12-21.5 阿来.就这样日益丰盈

50、 M.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2:346.6鲁迅.鲁迅全集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344.7 Tang X B.Beyond Homesickness:An Intimate Reading of Lu Xun sMy Native LandM/ChineseModern:The Heroic and the Quotidian,Durham:Duke University Press,2000:75-96.8Jameson F.Postmodernism or the Cultural Logic ofLate Capitalism M.Durham:Duke Un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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