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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李时勉别集版本考略*汤志波李芷薇摘要:明代永乐至正统间阁臣李时勉现存别集有明景泰七年姚堂刻本 古廉李先生诗集、明成化间李颙刻本 谥忠文古廉文集、清李氏世忠堂刻本 李忠文公全集、清乾隆李锦等刻本 谥忠文古廉李先生诗文集、清道光刻本 李忠文公集、清光绪刻本谥忠文古廉诗文集及清抄本多种，另有明万历刻本或已亡佚。文集均以成化本为底本，但各有增删，收文差异甚大。故特著录其版本特征，考辨内容异同，并绘制版本源流图，以就正于方家。关键词:李时勉别集古廉李先生诗集谥忠文古廉文集版本源流图李时勉(13741450)，原名懋，后以字行，号古廉，明代吉安府安福县人。永乐元年(1403)举乡荐，次年联捷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进学文渊阁。与修 太祖实录，授刑部主事，改翰林侍读。永乐十九年(1421)三殿失火，时勉条上时务十五事，忤帝意，寻被谗下狱，岁余得释。洪熙元年(1425)复上疏言事，触怒仁宗，下锦衣卫狱，宣德初复官。宣宗实录成，进翰林学士，掌院事兼经筵官。正统六年(1441)任国子监祭酒。景泰元年(1450)四月卒，谥“文毅”。成化五年*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明人别集序跋辑录与研究”(编号:21BZW018)的阶段性成果。(1469)以其孙颙请，改谥“忠文”。李时勉现存别集有 古廉李先生诗集十一卷，明景泰七年姚堂刻本;谥忠文古廉文集3 种:明成化间李颙刻本、国家图书馆藏清金氏文瑞楼抄本、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抄本;谥忠文古廉文集 谥忠文古廉诗集合刻 3 种，清乾隆李锦等刻本、清道光刻本、清光绪刻本。另有四库全书本 古廉文集4 种。本文特著录其版本特征，考辨内容异同，并绘制版本源流图。一 古廉李先生诗集一种古廉李先生诗集十一卷，明景泰七年(1456)姚堂刻本，国家图书馆、台北故宫博物院、湖南图书馆、南京图书馆、日本静嘉堂文库等藏。半叶十行行二十字，四周双边，黑口，黑双鱼尾，版心镌“古廉诗集”及卷次，卷端题“南京国子监祭酒门人吴节编集，致仕大理寺右少卿弋阳李奎校正”。卷首有景泰七年(1456)李奎 古廉先生诗集序及目录，卷末有景泰乙亥(六年，1455)吴节题识。李奎序云:“国子祭酒、前翰林学士古廉李先生既卒之三年，其门人南京国子祭酒吴公与俭，裒其平日所著赋、颂、古选及五七言律绝句，总计若干首，分为十一卷。稿既具，缄封质于奉敕巡抚江右都宪东吴韩公永熙。公重与俭笃于师友之义，属予校正，序其首。郡守四明姚公堂过予所获观焉，欲捐俸锓梓以广其传。祭酒与俭公能笃于义，郡守姚公能成其美，于是不辞，述此为序云。”吴节题识曰:“右国子祭酒、前翰林学士古廉李先生所著赋、颂、诗，乃辟雍师友之所共集也。先生致政还安成，未久而物故，平生遗稿多散失。节来南雍，索其家，并交游所录，得若干篇，分为十一卷。将求尚德君子刻梓以传。其续得者，则俟编附文集后，俾无遗憾云。”国家图书馆藏本钤“苍茫斋藏”“华阳高氏苍茫斋考藏金石书籍记”“苍茫斋藏善132明代李时勉别集版本考略(明)李奎:古廉先生诗集序 ，古廉李先生诗集卷首，国家图书馆藏明景泰七年(1456)刻本。(明)吴节:题识 ，古廉李先生诗集卷末，国家图书馆藏明景泰七年(1456)刻本。本”“扫尘斋积书记”“礼培私印”“华阳高氏藏书子孙保之”“德启藏书”“兰雪堂王氏珍藏”“博览群书”等图记。按，是书按体分为赋颂部(5 篇)、五言古诗部(92 题 137 首)、五言律诗部(54 题57 首)、五言排律部(10 首)、五言绝句部(21 题 32 首)、歌行部(94 题96 首)、七言律诗部(154 题 168 首)、七言排律部(1 首)、七言绝句部(63 题120 首)，共计626 首。南京图书馆藏本卷首有清丁丙手跋，增 古廉先生遗像及杨士奇、李奎所作像赞。内封有佚名手跋曰:“此册在明为冯开之祭酒所藏，入国朝，归汪季青家。第一页与第卷抄补甚劣，然不全。本为金星轺藏本，成全。”丁丙跋云:“时勉原名懋，以字行，安福人。永乐甲申进士，官至国子监祭酒，卒谥文敬，成化中改谥忠文。殁后三年，门人吴节裒集其稿，分十一卷，景泰七年弋阳李奎序之，前有先生遗像，杨士奇、李奎并为赞。按杨慎 诗话云:元武伯英 咏烛剪诗:“啼残瘦玉兰心吐，蹴落春红燕尾香。”为一时所赏。李古廉 咏剪刀诗:“吴绫剪处鱼吞浪，蜀锦裁时燕掠霞。深院响传春昼静，小楼工罢夕阳斜。”公之直节清声，而诗妩媚如是。信乎赋梅花者，不独宋广平也。此诗不载古廉集中，金星轺补书于卷端，有 文瑞楼 结社溪山 身在书生侠士间 文瑞楼主人四印，又有 孤山草堂 冯氏图书二印，乃明冯开之旧藏，终归休宁汪季青家。又有藏书籍印，又有云溪范藻印，此书叠为名家所庋，尤可珍贵。古廉尚有 文集六卷，惜不能得耳。”递藏过程甚为明晰。丁丙 善本书室藏书志又载“古廉李先生诗集二十卷”，实为十一卷之误;又言李时勉“卒谥文敬”，当为“文毅”之误。封面手题“明冯开之及金星轺、汪季青藏”，钤有“八千卷楼珍藏善本”等图记。湖南图书馆藏本卷首有清孙星衍、叶志诜、叶启勋跋。叶启勋跋云:“阳湖孙粮储星衍旧藏，即 孙祠书目著录之本也。前有粮储手跋，下钤五松书屋四字半朱半白文方印。序首及卷一首均有 星衍私印四字232 文献考辨与辑佚(清)佚名:跋 ，古廉李先生诗集卷首，南京图书馆藏藏明景泰七年(1456)刻本。(清)丁丙:跋 ，古廉李先生诗集卷首，南京图书馆藏藏明景泰七年(1456)刻本。(清)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847 页。白文、伯渊家藏四字朱文两方印。又有 汉阳叶驾部志诜借读题字二行，下钤 东卿二字朱文方印，则曾经遂翁披读者。粮储跋后又有湘乡李希圣藏书之章九字朱文大方印，序首眉上有 李印希圣四字白文方印，盖又经亦元先生雁影园藏过者。四库著录 十一卷附录一卷为成化中门人戴难编本，其孙长乐知县颙所刊者，以墓志、传赞之类附录于末焉，后于此刻十余年，近世亦罕有传本矣。按明杨慎 升庵诗话载古廉 咏剪刀诗此诗不见集中，则当时尚多散佚，特不知成化本有此诗否。古廉尚有文集六卷，惜世无传本，不能得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本卷十、卷十一为影抄补配，卷七有缺页，少 题王节行乐图 王古用笔华轩二首。日本静嘉堂文库亦藏是书，静嘉堂秘籍志著录:“古廉集，明李时勉撰，门人吴节编，明刊四本，抄补。志 :古廉先生文集十一卷李奎序，景泰七年。前有小像，杨子奇并李奎赞。”此处“古廉先生文集”或是“诗集”之讹，“杨子奇”当为“杨士奇”之误。天一阁亦曾藏是书，天一阁书目著录:“李古廉诗集十一卷。刊本。明国子祭酒安成李时敏著。景泰七年门生吴节、四明姚堂刊。弋阳李奎序。”“李时敏”当是李时勉之音误。今查 宁波市天一阁博物馆古籍普查登记目录中未有此书，当已散佚。二 谥忠文古廉文集三种谥忠文古廉文集十卷，明成化间李颙刻本，台湾“国家”图书馆藏。半叶十一行行二十二字，四周双边，黑口，上黑鱼尾，版心镌“忠文公文集”及卷次，卷端题“门人戴难编集，孙知县颙刊行”，卷首有成化十年(1474)吴节 古廉李先生文集序及目录。吴节序云:“先生没，遗文多散失，门人戴难裒集得若干篇，谨录成帙，征予序附，其孙知县颙锓诸梓。予承诲于先生久，且故窃惟先生闻望在天下，固不俟著332明代李时勉别集版本考略 叶启勋等撰，李军整理:二叶书录，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 年版，第143144 页。河田羆撰，杜泽逊等点校:静嘉堂秘籍志，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6 年版，第 17861787页。(清)范邦甸等撰，江曦等点校:天一阁书目，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年版，第406 页。述而可知。”钤“翰林院印”“四库全书集部”“吴兴刘氏嘉业堂藏书记”“国立中央图书馆考藏”等图记，书内有删改涂乙处及分校官校签，系四库底本。按，全书分“文”(卷一至三)、“行”(卷四至六)、“忠”(卷七至九)、“信”(卷十)四集。或是原本十二卷，今缺后二卷欤?卷一收赋 6篇、颂 2 篇，卷二收记 14 篇，卷三收记铭 36 篇，卷四至卷六收序 67 篇(其中卷五缺页，少 送少宗伯吴公致政序全文及 送吏部侍郎王公致仕序部分;卷六缺页，少 送史知府之任建宁序部分及 送翟知府还任南康序全文)、赞 13 题 17 篇，卷七收表 2 篇、说 10 篇、叙引 4篇、像赞 13 篇，卷八收封事 1 篇、题跋 32 篇、书简 8 题 13 篇、序 1 篇，卷九收传表 9 篇、状碣 2 篇、哀祭 14 篇，卷十收碑铭 33 篇。有四库馆臣朱、墨笔校改，如卷一 平胡颂中改“胡”为“北”，改“虏”为“敌”，改“腥羶”为“兵尘”等，不一一类举。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明成化间李氏世忠堂刻本 谥忠文古廉文集十二卷，亦仅存前十卷，未知与此书是何关系，暂未能目验。谥忠文古廉文集六卷，清金氏文瑞楼抄本，国家图书馆藏。半叶十一行行二十一字，左右双边，白口，上黑鱼尾，版心依次题“古廉文集”、卷次及“文瑞楼”，卷端题“门人戴难编集，孙知县颙刊行”，卷首有吴节 忠文公古廉李先生文集序、傅应祯 续刻忠文公古廉李先生文集序及目录，钤“金星轺藏书记”图记。吴节序与刻本所载略有不同:“先生殁，遗文多为好事者求去，所存者十常一二耳。门人戴难裒其集，得若干篇，谨录成帙，征予序附，其孙知县颙锓诸梓。”傅应祯序云:“文之传在簿海者多至充栋，先生之孙、长乐令颙力不胜梓，仅搜十之三四，刻为文集，若干年矣。闵侯凤寰志在忠义，尤奉先生为鹄的者也，一旦取文集读之，其间残缺者若干篇，晦蚀而不可辨识者又若干字于是檄先生五世孙德求多方取副本，订其讹而补其缺略，遂捐432 文献考辨与辑佚(明)吴节:古廉李先生文集序 ，谥忠文古廉文集卷首，明成化间刻本。俸若干两续刻焉。”按，傅应祯(?1587)，字公善，号慎所，吉安府安福人，隆庆五年(1571)进士。傅序落款为“南京大理寺右寺丞、河南道监察御史”，核 明神宗实录，万历十一年(1583)“升河南道御史傅应祯为南京大理寺右寺丞”，此序当作于万历十一年之后。是书与成化间李颙刻本前六卷编排体例同，但略有增补:卷一增 四友斋赋，卷三增 伯宏伍先生死孝传赞，卷四增 严溪堂记 严溪彭氏族谱序，或抄录时参校过其他版本。谥忠文古廉文集十一卷 附录一卷，清抄本，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半叶十一行行二十二字，无边栏行格，卷端题“安福李懋时勉著，门人戴难编集，孙知县颙刊行，忠文第九世孙奉祀生员绍琳遵誊”，卷首有吴节序、傅应祯序，卷末有成化十七年(1481)萧尚彝 古廉李先生文集后序。萧序云:“翰林学士国子祭酒古廉李先生之殁三十余年，其孙颙宰惠之长乐数年，始克汇集先生文稿若干卷，托广州郡守乡先生伍公校正，寿梓以传，属予一言以序诸末简。”全书分“文”、“行”、“忠”、“信”四集，卷十至附录为“信字号”。无总目，每三卷目录分刊各集前。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古籍善本书目载:“谥忠文古廉文集十卷，明李时勉撰。影成化本旧抄本，四册。”著录卷数有误。按，是书前十卷较成化本多有删减:卷一删 平胡颂;卷二删 天威神机火雷大将庙记 ，敕赐广教寺记 新修宏善禅寺记仅存留标题，正文缺失;卷三删 临清亭记 中溪八景记 刘氏景德楼记潘氏祠堂记 静香书室记 雪月亭记 胡氏寿藏记 清省轩铭丁母孺人墓志铭等 9 篇;卷四删 谷平李氏族谱序 上党赵氏族谱序 燕山胡氏族谱序 清溪李氏族谱序 莫氏族谱序等 5 篇;卷532明代李时勉别集版本考略(明)傅应祯:续刻忠文公古廉李先生文集序 ，谥忠文古廉文集卷首，国家图书馆藏清金氏文瑞楼抄本。(明)叶向高等:明神宗实录卷一百四十，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年版，第2619页。(明)萧尚彝:古廉李先生文集后序 ，谥忠文古廉文集卷末，明别集丛刊第一辑第31 册影印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抄本，黄山书社 2013 年版，第 281 页。北京大学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古籍善本书目，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9 年版，第448 页。五删 送王博士还南监序;卷六删 送王大尹赴宁陵诗序 赠左觉义无言上人住持大慈恩寺序 周子赞 伊川赞等 4 篇;卷七删 习静说 冠礼说 未斋说 文江许处士像赞 戴慎诚思像赞等 5 篇;卷八删 书松根子传 题山谷书 跋李怀琳嵇康绝交书 书杨处士墓铭后 题潮阳李氏族谱后 题范氏族谱 题池文华墓铭后天台吴同志父祖墓碣铭跋 跋女教续编 读行行重行行等题跋 10 篇，与胡侍御书一 与去伐友书二尺牍 3 篇;卷九删 行人曾君惟珍墓表 马主事父墓表 息斋王处士墓表 古愚戴先生墓表处士彭敷宽墓碣 三衢吴处士哀辞 萧处士挽诗序周长史哀挽序等 8 篇;卷十删 巴陵程大尹墓志铭 乡贡进士萧不敏墓志铭 晚圃处士墓志铭 刘处士原举墓志铭 周处士添祥墓志铭 彭隐士同升墓志铭贡士刘宪伟墓碣铭 李给事中父墓志铭 张处士尚修墓志铭杨处士道存墓志铭 钱处士秉源墓志铭 尹处士仲刚墓志铭 黄助教母杜氏墓志铭 顺天府丞朱公墓志铭等 14 篇。但也略有增补:卷一增补 四友斋赋，卷三增补 伯宏伍先生死孝传赞，卷四增补 严溪彭氏族谱序，与金氏文瑞楼钞本增补基本一致。较之成化本，是书新增卷十一诗词 124 题 158 首，其中仅 18 题 25 首见于景泰本。卷十二为附录，计 敕命1 篇、诰命2 篇、御祭文1 篇、像赞 3 篇(杨士奇赞、李奎赞、自赞)、彭琉 谥忠文安成李懋时勉行状、王直 故祭酒李先生墓表、尹恕 古廉李先生小传、彭时古廉先生祠堂记、吴节 古廉李先生改迁谥葬墓碑铭、戴难跋、李颙题识、刘宣 褒忠祠记、邹守益 忠文公祠碑、邹善 古廉李先生神道碑、郭弘化 李忠文先生祠茔重修记共 18 篇，其中最后两篇仅录落款，小字原注“中间残缺未录”。成化十年(1474)戴难跋曰:“岂期先生物故，遗稿多失，遂与诸孙及交游士大夫通得若干，谨录成四册，别以文、行、忠、信，质之同门。吴卿与俭曰:汝当以书付其孙知县颙，锓梓以传。愚受先生指教之恩谊深渊海，是集焉敢不用情者乎?余文散失，尤冀斯文君子采寄示余，续编可也。”632 文献考辨与辑佚(明)戴难:跋 ，谥忠文古廉文集卷首，明成化间刻本。三四库全书本 古廉文集四种古廉文集十一卷 附录一卷，清乾隆间抄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无目录，卷首 提要云:“时勉本名懋，以字行，安福人。永乐甲申进士，官至国子监祭酒，卒谥文毅，成化中改谥宗文。其所著作，以当代重其为人，脱稿多为人持去，故所存者无多。此集乃成化中其门人戴难所编，其孙长乐知县颙所刊，并以墓志、传赞之类，附录于末焉。”卷末有萧尚彝后序。四库全书馆收到进呈李时勉别集至少 4 种，均是十二卷本:两淮盐政李续呈送书目“古廉集十二卷，明李时勉，十本”、浙江省第四次汪汝瑮家呈送书目“古廉文集十二卷，明李懋撰，八本”、江西巡抚海第一次呈送书目“古廉文集十二卷，明李懋著，四本”，浙江采集遗书总目 :“古廉文集十二卷，刊本。”今台湾“国家”图书馆藏明成化间李颙刻本 谥忠文古廉文集十卷即底本之一，亦可佐证其亡佚两卷。按，文渊阁本共收诗词 122 题 148 首，较北京大学藏清抄本少 10 首，或是馆臣抄写时有所删减，同样亦有 18 题 25 首见于景泰本。附录 15 篇，较北京大学藏清抄本少刘宣撰 褒忠祠记、邹守益撰 忠文公祠碑、邹善撰 古廉李先生神道碑、郭弘化撰 李忠文先生祠茔重修记4篇。前十卷内容大体遵循成化本，但略有删减，如卷一删 平胡颂，卷五、卷六部分内容与成化本同样缺失，卷八删 与胡侍御书一，卷九缺处士彭敷宽墓碣后半部分、安庆张通判哀辞前半部分。732明代李时勉别集版本考略(清)纪昀等:古廉文集提要 ，古廉文集卷首，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242册，台湾商务印书馆 1986 年版，第 659660 页。按，四库全书总目云“卒谥文敬其孙长乐知县容所刊”，“文敬”系“文毅”之误，将“颙”改作“容”，当是避嘉庆皇帝颙琰御名。文津阁本、文渊阁本、文津阁本卷首提要均称“成化中改谥宗文”，“宗文”系“忠文之误”。参见(清)纪昀等:四库全书总目，中华书局 1997 年版，第 22922293 页;四库全书出版工作委员会:文津阁四库全书提要汇编集部下，商务印书馆 2006 年版，第 694 页。吴慰祖:四库采进书目，商务印书馆 1960 年版，第 58、104、159 页。(清)沈初等撰，杜泽逊等点校:浙江采集遗书总目癸集上，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9年版，第 640 页。文澜阁本卷首钤“古稀天子之宝”“乾隆御览之宝”等图记，壬子文澜阁所存书目载:“古廉集十一卷 附录一卷，六册，计补抄者一册，卷端失录提要。”是书卷六至十一为原抄，卷一卷二补丁抄，卷三至卷五尚缺失。文澜阁四库本 附录与文渊阁本基本一致，仅缺萧尚彝 古廉李先生文集后序。文津阁本卷三缺 丁母孺人墓志铭，卷五缺 送吏部侍郎王公致仕序，卷六缺 送史知府之任建宁序，卷八缺 与戴古愚简三 与同年曾学士书二 答贡士问书一 与去伐友书二 芳径胡氏族谱序，卷九缺 处士彭敷宽墓碣 安庆张通判哀辞 绍兴太守彭公哀辞 三衢吴处士哀辞 胡参政哀辞萧处士挽诗序 罗侍郎哀挽诗序 周长史哀挽叙 都督曹公夫人李氏挽册序 祭柴尚书文 祭聪孙文 祭章侍郎文祭杨少保文祭永怀知州文 祭国子监丞李君文 ，附录亦缺萧尚彝 古廉李先生文集后序。文溯阁本 古廉文集暂未能目验。四 谥忠文古廉文集诗集三种谥忠文古廉文集十二卷 古廉李先生诗集四卷(缺卷一)，清乾隆李锦等刻本，国家图书馆藏。半叶九行行二十字，四周双边，白口，无鱼尾。内封镌“李古廉先生文集 世忠堂藏板”，版心镌“李忠文公文(诗)集”及卷次。卷一、四、七、十之卷端题“门人戴难编集，孙知县颙刊行，嗣孙锦、士元、匡国、宏象、相国、登元、棣重梓”，卷二卷端题“门人戴难编集，孙知县颙刊行”，其他卷次卷端不题撰人，卷首有吴节序、傅应祯序。全书分“文”“行”“忠”“信”四集，卷一至三为“文字号”(卷一、二为“上”，卷三为“下”)，卷四至六为“行字号”(卷四为“上”，卷五、六为“下”)，卷七至九为“忠字号”(卷七、八为“上”，卷九为“下”)，卷十至十二为“信字号”(卷十为“上”，卷十一、十二为“下”)。无总目，目录分刊各集前。卷一至六大题作“谥忠文古廉文集”，卷七至十二作“谥忠文古廉李先生文集”。卷三后有补832 文献考辨与辑佚(清)章箴:壬子文澜阁所存书目卷 4，民国十二年(1923)刻本。遗 梅林刘氏祠堂记。古廉李先生诗集卷端题“南京国子监祭酒门人吴节编集”，卷首有李锦等题识曰:“太祖忠文公斯集，成化甲午汇刊于嫡孙长乐令颙公，续刊于五世孙德球公，迨世远年湮，残缺晦蚀，当代名公巨卿屡为搜采，奈岁板磨灭，缮写不胜。先君学俨欲重刊，已备枣梨，择吉鸠工，不幸厥功未就，赍志以殁，寝疾犹丁宁不置。锦承命后，即欲刊行事毕，欣逢圣天子新恩，购访群书，维时缮写斯集呈缴，蒙巡抚大人进呈，以备编列 四库全书。外有祭酒竹坡吴先生以师生故，编辑太祖诗稿一部，止存前四卷，卷内颇多残缺，难以另梓，因掇其五言律、古，附刻于后。夫斯集之修，因循迟缓，罪难逭也，实以多故而弗暇。兹幸重梓，庶文有足征，而太祖之忠肝义胆，发为文章，复辉耀于后世云。”可知编者曾目验明景泰间刻本，惜所见为残本。按，是书存卷二至四，卷二、三为五言古诗部(82 题 123 首)，卷四为五言律诗部(45 题 47 首)及五言排律部(9 首)，共计 136 题 179 首。卷次编排及篇目内容基本与景泰本卷二至卷四同，部分篇目增删如下:卷二删 立斋 友桂庭 送陶给事佥宪福建 送彭教谕赴临清(失尾二首)5 首，增 乐隐 答安人 祷社庙3 首;卷三删 过淮阴驿夜宿南锁坝与苗侍读饮柳下 郭尚书挽诗 伏日燕吴吉士宅得云字 送陈御史 送独孤郎中二首 听鹤轩 鲁菴为太守赋 除夕宴吴编修宅9 首;卷四删 九日呈同饮诸公 余到城中逢与肃同归过去所留宿明日早别去伐欲留有不满之意作诗赠予予勉强和之云耳 正月二十日夜宿朝房与苗侍读刘修撰感怀有作 琼楼书屋二首 题小景 梅花 和章处士韵 杨村驿 过进贤行路皆称长尹有善政 大雨水至11 首。李忠文公全集存十卷，清乾隆间李氏世忠堂刻本，南京图书馆藏。版式特征、卷次内容均同国图藏本，与国图藏李锦等刻本先后关系俟考。卷一至六及卷十大题作“谥忠文古廉文集”，卷七至九作“谥忠文古廉李先生文集”，卷十一、十二目录尚存，作“谥忠文公文集诗词附录”。是书与成化本相比，卷一增 四友斋赋，且 平胡颂未经校932明代李时勉别集版本考略(清)李锦:题识 ，古廉李先生诗集卷首，清乾隆李锦等刻本。改;卷二增 高门读书处记;卷三增 伯宏伍先生死孝传赞 瓜番邓文会堂记，后有补遗 梅林刘氏祠堂记;卷四增 严溪堂记 严溪彭氏族谱序 石壁邓氏谱序;卷八缺尺牍 与去伐友书一通。是书缺卷十一及附录，但据目录可知，其篇目基本与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抄本同，所增 高门读书处记 瓜番邓文会堂记 梅林刘氏祠堂记石壁邓氏谱序数篇为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抄本所阙。北京大学图书馆亦藏 李忠文公集十一卷 附录一卷即此书，著录为“清道光刻本”，或是此书道光间印本，暂未能目验。谥忠文古廉文集十一卷 诗集四卷，清光绪间李氏世忠堂刻本，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湖北省图书馆藏。半叶九行行二十字，四周双边，白口，无鱼尾，卷端题“门人戴难编集，孙知县颙刊行，嗣孙锦、士元、匡国、宏象、相国、登元、棣重梓，三十三世孙署甲、海福、畴福、炳煊续刊”。内封镌“李古廉先生文集 世忠堂藏板”，次页红印龙纹边框，内题“乾隆三十九年钦定四库全书 李古廉文集十一卷附录一卷，明李时勉撰。时勉在朝骨鲠，在国学尤师范严正，似刚劲不可狎迩。其文乃平易通达，不露圭角，蔼然仁义之言。盖所养者醇，故不似讲学家盛气凌人也。”此内容系全部录自 四库全书简明目录。卷首有吴节、傅应祯旧序，光绪十五年(1889)许乃普 李忠文公古廉集序、光绪十七年(1891)王邦玺 重刻李忠文公遗集序，卷末有萧尚彝后序。许乃普序曰:“其时泰和王文端、庐陵李布政昌祺与忠文同成永乐甲申进士，王有 抑庵集十三卷 后集三十七卷，李有 运甓漫稿七卷，与忠文此集同著录 四库，而忠文之集，尤以其躬行实践，发为有德之言，固宜与经训并垂，而足以激发人之志气，其有功于后学甚巨。”王邦玺序云:“今年夏，忽公裔孙邑庠海福持前明所刻诗赋古文全集来言，将重付剞劂，述族人意，属余一言弁其首。余既获睹是集，欣幸之余，弥深感叹，而又嘉羡公之遗泽长而多贤裔，能举数百年仅存之042 文献考辨与辑佚(清)永瑢等:四库全书简明目录，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2016 年版，第 548 页。(清)许乃普:李忠文公古廉集序 ，谥忠文古廉文集卷首，清光绪间李氏世忠堂刻本。陈编，新而传之，非独为光先德，所以兴起斯世忠义之风也盖匪浅。于是沐手再拜，而为之序。”五亡佚别集暨版本源流图台湾“国家”图书馆藏 谥忠文古廉文集十卷，中国古籍总目著录为“明成化十年李颙刻本”，或是据卷首有成化十年吴节序而判定，但是书似缺最后两卷，据成化十七年萧尚彝 古廉李先生文集后序可知，成化十年后李颙仍在编纂，李颙题识亦曰:“颙惟先大父忠文公平生所著文集甚多，奈岁久散失，存者无几。门人戴先生尝编录成卷若干篇，国子祭酒吴先生又为序以弁其端。颙以菲材，弗克继述，叨承前休，授今惠之长乐令。尝于公退之暇，览大父手泽，不胜感戚。于是遍求余稿而增益之，缮写成帙，特以托广郡守乡先生伍公希渊重加校正，锓梓以传。”可知成化十年戴难编集刊行之后，李颙又“遍求余稿而增益之，缮写成帙”，并托伍公希渊校正，重刊续刻。谥忠文古廉文集或是最早在成化十年刊刻文集十卷，后有续刻增补诗与附录各一卷，故本文中将其著录为“明成化间李颙刻本”。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抄本 谥忠文古廉文集卷首载万历间傅应祯序云:“先生之孙、长乐令颙力不胜梓，仅搜十之三四，刻为文集若干年矣于是檄先生五世孙德求多方取副本，订其讹而补其缺略，遂捐俸若干两续刻焉。”国家图书馆藏乾隆间刻本 古廉李先生诗集有李锦等题识云“太祖忠文公斯集，成化甲午汇刊于嫡孙长乐令颙公，续刊于142明代李时勉别集版本考略(清)王邦玺:重刻李忠文公遗集序 ，谥忠文古廉文集卷首，清光绪间李氏世忠堂刻本。中国古籍总目编纂委员会:中国古籍总目，中华书局、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 年版，第 569 页。(明)李颙:题识 ，谥忠文古廉文集附录，明别集丛刊第一辑第 31 册影印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抄本，黄山书社 2013 年版，第 279 页。(明)傅应祯:续刻忠文公古廉李先生文集序 ，谥忠文古廉文集卷首，明别集丛刊第一辑第 31 册影印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抄本，黄山书社 2013 年版，第 117 页。五世孙德球公”可知是书由闵世翔捐俸续刻，李时勉五世孙李德求(球)多方寻访其副本，意在为流传过程中遗失之内容进行订讹补缺。闵世翔，字仲升，号凤寰，浙江乌程县人。万历八年(1580)进士，官至福建邵武知县。谥忠文古廉文集除成化本外，或在万历间另有刻本，惜今已不存。清金氏文瑞楼抄本 谥忠文古廉文集存六卷较成化本增补若干篇目，且存万历间傅应祯序，故推测抄录时参考过万历本。文瑞楼抄本、北京大学藏清抄本、南图藏清刻本存成化本未收之 四友斋赋伯宏伍先生死孝传赞 严溪彭氏族谱序等篇目，亦或据万历本所补。综上，可绘制出李时勉别集版本源流图:242 文献考辨与辑佚(清)李锦:题识 ，古廉李先生诗集卷首，清乾隆李锦等刻本。作者简介:汤志波，男，文学博士，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明代文学研究。李芷薇，女，文学硕士，上海市奉贤区曙光中学教师。342明代李时勉别集版本考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