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云南省立边地学校的办学过程及意义探析——以圭山省小为个案的考察.pdf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民国时期边疆教育与云南彝族国家认同的构建研究”()作者简介:陈昱岿 曲靖师范学院教师教育学院副教授 博士 主要从事教育社会学、少数民族教育研究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筹设云南省立圭山小学聘张云鹏先生担任筹备监督并委任张世和为省立圭山小学校长的聘函(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 卷 民国时期云南省立边地学校的办学过程及意义探析 以圭山省小为个案的考察陈昱岿 牟鹏燕(曲靖师范学院 教师教育学院 云南 曲靖 曲靖师范学院 纪检处 云南 曲靖)摘 要:在 年至 年间 为提高边疆少数民族的文化水平、国家观念和民族意识 云南省政府在云南边疆创办多所边地学校 着力推行边地教育 省立圭山小学为其中之一 近十年来 相关历史得到研究 但未能深入 以圭山省小为个案 运用档案文献法和口述史法 全面、深入揭示边地学校萌芽、筹建、开学上课、发展及终结的历史过程 边地学校对边疆少数民族学生的升学深造、增进对国家的认识及了解、国家意识的形塑、革命思想的启蒙及建国初期的国家建设有着重要意义关键词:省立边地学校 边地教育 圭山省小 张冲 彝族学生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世纪 年代初到 年代末 国民政府教育部在察哈尔、新疆、绥远、西藏、青海、西康等各边疆省份大力推行边疆教育 借助国家政策的东风 结合本省实情 云南省政府在泸水、六顺、车里、碧江、金平、河口、富州等少数民族聚居的边疆区域设置省立边地学校 推行边地教育 以期在收买民心及巩固自身统治、推行并畅达政府政令、提高云南在区域间竞争力的同时 实现培养边民国家民族意识以巩固国防的目的 在此背景下 一些边地学校很快在云南边疆地区开办起来近十年来 很多学者研究了民国时期云南边地教育历史 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然而 大部分研究未能充分挖掘档案材料 尤其缺乏以某所具体的省立小学为个案 全面深入地展示边地省小办学过程中面临的基层互动、政策变迁等诸多问题的研究 研究以创设于路南县彝族聚居区的省立圭山小学为个案 通过档案文献法及口述史 全面考察该校的初创、发展、动荡及停办的历史过程 从某个侧面揭示云南边地教育实施过程中的跌宕历程 以丰富相关研究一、圭山省小的初创 年春 张冲旅长回乡省亲 途经路南县圭山维则一带 发现圭山一带教育“需要加以整理”回到昆明之后 张冲向省政府建议在该地设学以启迪边民“省府交教厅办理”年 月 日 云南省义务教育委员会奉省政府令召开第五十九次会议 专门讨论设置圭山省小事宜 月 日 省教育厅下文聘请张冲担任筹备监督 并委任张世和为校长 年 月 日 圭山省小如期开学上课 由于校舍等建筑尚未完竣及“所招班次因圭山区各村距逶折五里外至六十里不等 若遽招四班恐不易足额”圭山省小可能并未遵守省教育厅所规定的“初次招生要招足四班”招生政策 仅招收三班 其中初级小学班二班 采用第 卷 第 期 年 月 曲 靖 师 范 学 院 学 报JOURNAL OF QUJING NORMAL UNIVERSITY 复试教学 高级小学班一班为了加强监控和指导 省教育厅不定时派遣视导员加强视导工作 年 月初 省教育厅派云南省第三区义务教育视导员彭垂恩到圭山省小 重点视察教职员情况、当地夷民信仰状况、班次及学生人数、招生方式、校内公文处理情况、校舍建设情况、教科书及学生制服制帽购买情况、学校经费领取方式、新建校舍采光及通风情况、学生学习状态、课程编排情况、教师教学语态及教学方法、兼办社会教育情况等 视察结束后 彭垂恩向省教育厅呈交了一份视察报告 该报告比较客观地呈现了圭山省小办学存在的优点及不足圭山省小虽然发展缓慢 但各项办学事宜逐渐步入正轨 年 月 遵照省教育厅训令教一字第一八八九号令饬具报校歌校训的要求 圭山省小根据学校“为普及边教 启动夷族文化而设 故校址亦设于夷村中 其地夷民多俭朴耐劳”的现实情况 决定以“勤俭诚朴 忠勇严整”为校训 并谱写了 云南省立圭山小学校歌 歌词唱道:“独山麓 圭湖涯 开校舍 育多士 是夷族文化中心 是救国健儿种子 革命旗帜正招展 抗战建国从此始 朂哉学友!敦尚五育 惟日孜孜”至 年秋季学期 圭山省小办有一年级、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六年级及实验短小各一班 总共有学生 人 其中汉族学生 人 占 彝族学生 人 占 学生人数从 年的 人增加到 人 增加 人 增长了 年春季学期 为解决四县少数民族聚居区教师奇缺的现实问题 圭山省小招收短期师训班学生 名 但“远道学生纷纷来函请来入学”加上初高小已经办足六班 办学层次逐步增加这段时间 校长张世和因经济问题被揭发他向教育厅呈文以“校舍建筑迄今尚未完竣此实由职之昧于建筑常识 上辜钧长之厚爱下负地方之期望 午夜问心 惶愧难安 若再恋栈不去 恐碍学校前途之进展”为由 提出调教育厅工作或准予辞职的请求 年 月 曾飞戾神父接替张世和出任校长二、圭山省小的发展曾飞戾为路南县板桥乡青山口村彝族撒尼人 年至 年在路南县青山口教会小学读书 年至 年在昆明白龙潭中修院读书 年由巴黎外方传教会昆明教区资助到法国巴黎苏比斯大修院攻读神哲学 年毕业后晋升司铎 精通撒尼语、汉语、拉丁语及法语 是领受天主教司铎品位的第一个撒尼人天主教自 年传入彝族撒尼聚居区第 期 曲靖师范学院学报 第 卷云南省教育厅关于准云南省立圭山小学招生日期备案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 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遵照视导报告书之改进意见办理各案给省立圭山小学的训(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 卷 云南省立圭山小学关于校歌校训给云南省教育厅的呈(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 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云南省立圭山小学呈请发给该校附办师训班教员及学生用教科书等情一案的批示(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 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云南省立圭山小学校长张世和呈请调省或省教育厅服务或准予辞职一案给圭山小学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 卷 杨春洲.云大附中十年.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云南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云南文史资料选辑(第 辑).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云南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云南省教育厅关于云南省立圭山小学校长张世和呈请调省或省教育厅服务或准予辞职一案给圭山小学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 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校长呈报民国三十五年第一学期学生表册核汇的批示(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 卷 昆明市路南彝族自治县志编纂委员会.路南彝族自治县志.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 至 年大部分撒尼村子都皈依天主教 圭山小学所在地维则以地理位置和水资源丰富的独特优势 成为天主教在撒尼聚居区的重要传播据点 曾飞戾归国后 以维则天主教堂为核心 管理附近各村教会事务 他被省教育厅聘为圭山省小校长后他的神圣职责和世俗使命使学校的办学在乡村里的国家中嵌入了天主教的色彩 从而使圭山省小在某段时间节点上曾沦为天主教培养教会苗子及扩充势力的工具 这种倾向被国民教育视察员李尚文所觉察 年 月 日 他到圭山省小视察该校办学情况 翌年 月 他在给教育厅的视察报告书中详细列出圭山省小办学存在的种种问题 并提出了改进意见报告书 从学校行政、设备、教学、训导及人事五方面 总计从 项指标点考察学校办学情况 其中持正面或积极评价的指标点 项 占 持负面评价或需要改进的指标点 项 占 由此可见视导员对圭山省小办学的满意程度 从研究者所掌握的文献来看 尽管存在很多问题 但圭山省小的总体办学情况在各省小中当属优秀行列 视导员以内地学校的成熟标准考核圭山省小的办学情况且将一些内地学校都难以实行的指标列入考核内容 有个人理想主义的色彩掺杂其中 自然难免会失之偏颇 因此 尽管李尚文恪尽职守 其职业操守实可嘉许 但其所提出的 项改进意见仅被教育厅采纳 项此外 从 报告书 附表中可以获悉不少圭山省小办学的琐碎信息 比如 在学校组织及校务分掌方面 该校组织“遵照实施国教纲领之规定”在校长之下设有教导部 教导部设主任一名 负责管理所有教导事务 教导部下设有教务股、训导股、事务股、卫生股、体育股、课外作业股等股 各股工作由教员负责实施 在学级编制方面 设有单式教学的师训班一个学级 单式教学的三年级至六年级各一个学级 复式教学的一二年级一个学级 总计设六个学级 在师生人员方面 有教职员 人 其中校长 人 教员 人 司书 人 有学生 人 与 年 月相比增加 人增幅达 其中男生 人 占 女生 人 仅占 在教科书及课程设置方面各年级皆采用中华书局出版社编写的教材 全校开设的课程有 数学 国语 地理 教材 体育 自然 算术 美术 历史社会劳作战时常识默写书法 在课外活动方面 主要开展演讲会、游艺会、球类竞赛等活动 此外 学校随时举行体格检查及大小卫生扫除等活动 通过各种会议举行公民训练 还注重学校与地方的联系利用民众代笔处、宣传歌咏队、修路、教授泅泳技能等活动 一方面使学生参与到社会实践中 获得自身锻炼的机会 另一方面启发民众知识 年 月 校长曾飞戾呈文教育厅 以路南、陆良、弥勒、泸西四县边境学子“多系贫民子弟 除由职校毕业外 尚能继续升学另投他校肄业者实属罕见 如欲悯恤贫黎 稍加造就 非由职校师训班增加学期 延长教授难收效率”为理由 申请将一年制师训班改为二年制师范班 获得省教育厅批准 年 月起 圭山省小原一年制师训班延长为二年制 年 月 圭山省小发展到八个学级其中小学六个年级 师范班两个年级 有学生 人 其中师范班 人 占 小学 人 占 从学生性别来分 有男生 人 占 女生 人 占 从学生民族成分来看 有彝族学生 人 占 汉族学生 人 占 在师资方面陈昱岿 牟鹏燕:民国时期云南省立边地学校的办学过程及意义探析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遵照国民教育视导书之改进意见办理各案给省立圭山小学的训(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 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遵照国民教育视导书之改进意见办理各案给省立圭山小学的训(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 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准省立圭山小学将师训班改为四学期给圭山小学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卷 总计有教职员 人 校工 人 至 年 月 圭山省小总计有学生 人 比上年增加 人 增 长 其 中 师 范 班 人 占 小学生 人 占 从学生性别来分 有男生 人 占 女生 人占 女生比例有所下降 从学生的民族成分来看 有彝族学生 人 占 汉族学生 人 占 在师资方面 总计有教职员 人 全部精通当地彝族语言 从支系成分来看 其中 人为彝族撒尼人 人为彝族阿细人 从学历成分来看 有大学毕业者 人 中学毕业(或修业)者 人 路南县立师范学校毕业者 人 在教学时数方面 除了校长曾飞戾每星期仅为 小时外 其他教师每周平均授课 小时 其中最少者 小时 最多者 小时 由此可见大部分教师教学任务非常繁重 月 根据省政府相关文件精神 省教育厅下达训令:“省立边地小学自三十六年一月一日起应一律移交该地方接办 着由该地方教费开支 至各该校原支省级经费 亦即发至本年十二月底截止”三、圭山省小的动荡及停办从地理位置而言 圭山省小坐落于路南县境内 移交地方办理意味着路南县及圭山乡的财政负担增加 办学经常费的常年支出是一笔不菲的财政支出 对于还未完全从抗战的各种苛捐杂税中复苏的基层政府而言 省小下移所需要的各种经费只能通过摊派来凑取 而摊派行动可能面临民众的抵制、抵抗或甚至引发激变事件 另外 圭山省小招收对象为路南、弥勒、泸西及陆良四县少数民族学生 学校移交地方办理之后 省府及教育厅对省小移交地方办理之后的财务分担机制并未明确指示 如果单独由学校所属地政府来担负显然有悖于公理 最后 圭山省小是在张冲将军直接过问及资助之下开办的 开办以来 经过几年的苦心经营“颇得地方民众信任 学生历年递增校务逐渐发展 地方有识之士尤见到为本校为开发圭山文化命脉”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已经成为圭山区域文化中心 一旦移交地方接办 势必对其声誉、影响力及号召力带来消极影响为了保留学校名称及地位不变 圭山省小除派代表到昆明请愿外 校长曾飞戾还呈文教育厅 表示学校“情愿体念时艰 只要钧厅保留学校名誉及一切政权 其余经费可暂由民众筹负”路南县圭山乡乡长李凤林及乡民代表黄家福等人也通过县长转呈表达惋惜及沮丧之情 此外 地方代表还列举四条保留圭山小学的理由:第一 从招生对象来看 圭山省小一旦改为中心国民学校 则招生对象仅为圭山当地学生 生源必成问题 如果按旧招收路南、弥勒、泸西、陆良四县学生 以圭山一乡的经济力量难以支持办学 第二 圭山省小校舍为四县人民出工出料兴建而成 改属地方后 势必招致其他三县不满 从而引起争执及纠纷 第三 圭山省小改为地方学校之后 只有通过招收汉族学生的方式解决生源不足问题 而夷汉学生杂处 语言、风俗习惯上的迥异自然会增加教学上的困难 第四 圭山省小改为地方国民学校后 班次缩减 学额减少势必影响因经济因素无法至城市学校学习的贫第 期 曲靖师范学院学报 第 卷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呈报民国三十三年度下学期学生一览表等各情一案给圭山小学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校长呈报民国三十五年第一学期学生表册核汇的批示(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教育档案 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边地小学移交地方日期的训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所请保留省立小学名称一案应勿庸议给圭山小学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所请保留省立小学名称一案应勿庸议给圭山小学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路南县长呈该县圭山乡乡长李凤林等呈请请保留省立小学名义一案应勿庸议给路南县长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寒夷族青年的深造 基于以上各条理由 地方代表们请求教育厅“体念圭山区夷胞 求学困难之苦衷 准予保留省立圭山小学之名称”“至于省方经费支绌 暂由地方负担 一俟省方经费有裕 再为补助”圭山省小请愿代表、校长及地方政府的努力并未改变教育厅将省小移交地方接办的决策 年 月中下旬 圭山省小更名为圭山乡中心国民学校 正式移交地方办理但是 圭山省小移交地方办理的决定似乎并未浇灭家长及青年学子读书受教育的热望 年第一学期 圭山乡中心国民学校“在万难中仍照常开学 学生踊跃”小计学生 人 从学级来看 学校有九个年级 其中小学一到六年级共六个年级 小计学生 人 占 有简易师范班一、二、三年级共三个班 小计学生 人 占 从性别来看 有男生 人 占 女生 人占 从民族成分来看 有汉族学生 人 占 夷族学生 人 占 因为教员(仅 人)不敷教学要求 所以实行初小二班、高小二班复试教学及师范三班的单式教学 在从省小到地方国民学校转变的特殊阶段 圭山乡中心国民学校“初则教务顺利 不意至四五月以来 物价高涨 员工薪资不得不随之提高 因此预筹的全年经费 只够开支半年”曾飞戾校长因此“心力憔悴 无法可施”不得不呈文教育厅 请求“恢复圭山省小或补助经费”但省教育厅以学校已移交地方办理为由断然拒绝了曾飞戾的请求圭山乡中心国民学校在窘迫不堪中熬过了一年 由于缺乏档案文献 所以其办学经费的具体筹措情况不得而知 但估计天主教教会及教友的筹集行为可能在其中扮演了一定的角色下半年 教育厅拟订的 恢复设置边地省小计划 获准 所停办或移交地方办理的省立边地学校列入 年预算 年 月 日省教育厅下达训令 要求停办或移交地方办理的省立学校在本年二月内恢复办学 这样迁入原圭山省小的圭山乡中心国民学校又仓惶迁往他校 圭山省小得以恢复 在办学过程中 最高决策者在短时间内的不成熟决策 使省立小学恍惚间趋上往下 在短短一年内经历了坐过山车般的体验 表面看无关痛痒 实际上对民心的收拾及学校的正常运行产生了消极影响消极影响某种程度上可以从 年第一学期在校生人数变化中反映出来 年 月 圭山省小毕业学生 人 其中小学六年级 人 简易师范班 人 从表 可以看出与上年同期相比 年第一学期除一年级人数增加 人 增幅为 四年级持平外其他年级学生数均呈现不同程度的减少 二年级、三年级、五年级、六年级人数分别减少 人、人、人、人 减幅分别为 、简易师范班一至三年级人数分别减少 人、人、人 减幅分别为 、全校有学生 人 比上年同期减少 人 减幅达 从局部来看 学生流失最为严重的是简易师范一年级和二年级学生 年第一学期简易师范一年级和二年级学生人数分别为 人和 人 到 年同期升为二年级和三年级时陈昱岿 牟鹏燕:民国时期云南省立边地学校的办学过程及意义探析云南省教育厅关于路南县长呈该县圭山乡乡长李凤林等呈请请保留省立小学名义一案应勿庸议给路南县长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路南县长呈报该县圭山小学改圭山乡中心国民学校等各情一案给路南县长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呈报民国三十六年度第一学期学事表册等情一案给圭山小学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呈报民国三十六年度第一学期学事表册等情一案给圭山小学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云南省政府关于省财政厅等核议省教育厅补报省立边地小学民国三十七年经费预算案的训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云南省政府关于准路南县政府呈复协助恢复省立圭山小学及三点建议备查给路南县政府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分别减少到 人和 人 各减少 人和 人 减幅分别达 和 表 圭山省小 年第一学期与 年第一学期学生人数增减变化表 人数学期 初小及高小学生数简易师范班学生数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六年级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总计 年第一学期 年第一学期增减数量变化幅度 数据来源:.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呈报民国三十六年度第一学期学事表册等情一案给圭山小学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 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呈报民国三十七年度第一学期员生表册等情一案给圭山小学的指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 卷 事实上 圭山省小学生数锐减也与革命烽火密切相关 在毕恒光等中共地下党员的影响下 一大批圭山省小毕业生不断在阿细及撒尼聚居区传播革命思想 据不完全统计 在西山起义前夕 就有 名简易师范班毕业的阿细教师在阿细人聚居的西山地区“传播爱国反蒋思想”对西山起义的发动发挥了重要作用武装斗争开始后 圭山省小教师、教导主任李荣春参加了革命队伍 一大批已经毕业的彝家子弟或投笔从戎 或弃教从军 积极投身到朱家璧、张子斋等领导的队伍中 转战滇东、滇南各地 圭山省小在动荡中艰难维持 年 月 日 云南省第三区行政督察专员向省政府呈文称:“惟据报近来常有来历不明之男女青年 寄宿其中 或傍宿即行他往 或径自行离去 校长曾飞戾不能制止 保甲人员前去盘问 该校外籍教职员 则答为伊等同学当兹剿匪之际 拟请转饬教厅 自下学期起将该校连同附设师范班暂行停办(本学期行将终了 可暂不问)俟匪患平息 再为恢复以免奸人汇迹其中 策动变乱”年 月 日 省政府据此下令省教育厅“查明核办具报再夺”圭山小学等校应否停办 月 日 省教育厅电令曾飞戾校长到厅面询重要事项 未过多久 圭山省小即奉令停办四、圭山省小办学意义圭山省小的办学过程是 世纪 年代中期至 年代末云南省政府倡办的三十余所边地学校的缩影 它由著名彝族将领张冲于 年建议创办 年 月起开始筹办 年 月正式招生上课 至 年春停办 真正办学时间仅为 年 它的开办对云南省弥勒县、路南县、泸西县、陆良县四县所属的以彝民为主兼有少量苗民的少数民族而言具有重要意义 首先 它为清寒但有志于求学的少数民族学子提供的深造的机会 为其融入主流社会 进一步加深对国家及民族的认识提供了一种可能 其次 作为有史以来第一次具有国家背景的教育机构深入当地彝族聚居区的一种尝试 它既是国家开始重视边疆少数民族的一种征兆 也是主流族群政治文化精英对少数民族第 期 曲靖师范学院学报 第 卷中共弥勒县委史志办公室编.西山风云.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云南省政府关于省教育厅转饬省立圭山小学整顿校风不准藏匿奸匪给云南省教育厅的训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云南省政府关于省教育厅转饬省立圭山小学整顿校风不准藏匿奸匪给云南省教育厅的训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云南省教育厅关于省立圭山小学校长曾飞戾来昆面询重要事项的训令(年 月 日).云南省档案馆民国档案卷 施教观念逐步转变的一个标志 同时也象征着国家对少数民族的关怀和关切从纸质的政策文件层面落实到现实实践中 第三 诸如张冲这样的族群精英介入办学并将学校意识形态装置嵌入彝族聚集的核心区域并把国旗、党旗、国歌、国父遗像等国家象征输入到乡村底层 无形中在彝族族群及国家之间架起一座沟通与接纳的桥梁 增进了彝族族群对国家的了解 减少了族群民众对国家教育的抵触 第四 作为国家筑造精神国防的一种努力 它成功培养了一定数量的彝族子弟的国家观念及民族意识并使一部分学生投入到抗战激流中 奔赴在抗日战争的第一线 为保家卫国奉献自己 第五 做为民国时期培养地方师资及干部的一种尝试 它的推行却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一批具有革命观念的彝族阿细支系和撒尼支系学生 在毕恒光等中共地下党的启蒙下走上了革命道路 参加边纵 投入到解放云南的武装斗争中 转战滇东和滇南各地 成为旧制度的掘墓人 此外 即便那些没有投身革命的毕业生 在解放后也与革命者一道投身于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大潮中 成为解放初期地方建设的骨干力量 .():.:.责任编辑:张桂明陈昱岿 牟鹏燕:民国时期云南省立边地学校的办学过程及意义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