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pdf

第 41 卷第 3 期2023 年 6 月福建技术师范学院学报JOURNAL OF FUJIAN POLYTECHNIC NORMAL UNIVERSITYVol.41 No.3Jun.2023DOI:10.19977/ki.jfpnu.20220110论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李荣华(福建技术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福清 350300)摘 要: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意义重大。要发挥好华侨华人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的作用,必须从多方面着手。一要回答好“为谁参与、参与什么和怎样参与”3 个问题,二要界定好“主体边界、客体边界和环境边界”3 个边界,三要把握好“关键因素、关键环节和关键少数”3 个要害,四要组织好“生产、简单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3 个生产。关键词:华侨华人;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图分类号:D634 D8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3421(2023)03-0320-12“长期以来,以华侨华人为桥梁的民间交流,作为官方交往的有效补充,对中国与世界各国之间建立稳固、互信的合作关系发挥了重要作用”1。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华侨华人在融通中外文化、讲好中国故事和传播中国声音等方面的作用,特别是对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提出了期盼和要求。2020 年新修订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明确表示,要引导华侨、归侨侨眷“致力于增进中国人民与世界人民的友好合作交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2。2022 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进一步强调,要“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完善大统战工作格局,坚持大团结大联合,动员全体中华儿女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一起来想、一起来干”。要“加强和改进侨务工作,形成共同致力民族复兴的强大力量”。习近平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华侨华人工作的重要论述,既是对华侨华人在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发挥重要作用的重视和肯定,也是对其应有职责和使命的强调,为华侨华人更好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提供了重要遵循,也为开展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研究奠定了重要前提和基础。当前国际形势复杂多变,“人类社会再次面临何去何从的历史当口,是敌视对立还是相互尊重?是封闭脱钩还是开放合作?是零和博弈还是互利共赢?选择就在我们手中,责任就在我们肩上”3。当此之时,如何更好发挥华侨华人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构中的功能和作用,就不仅对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重要意义,同时,更对于全人类自由解放具有重要作用。为此,从回答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所涉及的“为谁参与、参与什么、怎样参与”3 个问题,界定好“主体边界、客体边界和环境边界”3 个边界,把握好“关键因素、关键环节和关键少数”3 个要害,以及组织好“生产、简单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3 个生产等方面着手,不仅有利于更好理解华侨华人自身发展的逻辑,也有利于充分发挥华侨华人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的独特作用,助推人类整体事业的发展。一、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需要解决的问题华侨华人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具有独特作用。在新形势下,要进一步发挥好华侨华人独特作用,必须回答好“为谁参与、参与什收稿日期:2022-09-03作者简介:李荣华(1987),男,甘肃灵台人,在读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为教育社会学、华侨华人。第 41 卷第 3 期李荣华:论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么、怎样参与”3 个问题。(一)要回答好“为谁参与”的问题“为谁参与”是华侨华人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发挥独特作用的价值基础和逻辑前提。马克思曾深刻指出:“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4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首先基于利益的考虑。具体而言,有 4 个层面。一是从自身利益出发,为华侨华人自己参与。近代以来,华侨华人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发挥了重要作用,这些角色和作用的发挥首先基于满足其对自身安身立命的需要。二是从华侨华人住在国利益出发,为住在国参与。华侨华人远离故土,在异国他乡谋求发展,必须主动融入住在国,遵守当地法律法规和风俗习惯,也可以说,正是因为当地对于其的接纳和扶持,其才有立足发展的可能。因此,其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需要回报住在国,把个人利益同住在国利益统一起来。三是从华侨华人祖(籍)国利益出发,为祖(籍)国参与。华侨华人基于血缘、文缘等方面先天条件,虽在他乡,但心怀故土,并在其自身谋求发展中,融合了中华文化和住在国文化,是双重文化融于一身的典范。基于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关于“修齐治平”等的认同,其不仅会把自身利益同住在国利益结合起来,也会把为祖(籍)国出力放在重要位置,并在住在国和祖(籍)国之间充当桥梁和使者。四是从全人类利益出发,为全人类参与。华侨华人作为具有双重文化背景和生活经历的群体,其在社会行动时,当一些华侨华人所在住在国或地区与中国关系处于紧张、摩擦甚至恶化状态时,或者在住在国直接出现排华、反华等行动时,其必然面临个人利益、住在国利益和祖(籍)国利益发生冲突的情况,因此,只有将个人利益、住在国利益和祖(籍)国利益统一起来,以更宏大的视野,从全人类共同发展的角度,才能使自身利益和群体利益达成统一,在构建全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实现个体发展。(二)要回答好“参与什么”的问题“参与什么”是华侨华人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发挥独特作用的本质内容和根本任务。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是多方利益耦合和条件协同下的结果,要发挥好华侨华人构建作用,必须从参与的内容和任务方面发力。具体而言,至少有 4 个层面。一是参与文化共同体构建。毛泽东指出,“一定的文化(当作观念形态的文化)是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的反映,又给予伟大影响和作用于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而经济是基础,政治则是经济的集中表现一定形态的政治和经济首先决定那一定形态的文化的;然后,那一定形态的文化又才给予影响和作用于一定形态的政治和经济”5。文化作为一个国家经济和政治的集中反映,对国家发展、民族延续至关重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是要在坚定文化自信与文化开放融合的条件下,打造开放多样、文明互鉴的文化共同体,做到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作为具有双重文化背景的华侨华人,要做好中华文化与所在国文化交流中的使者,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介绍中国经验。同时,要从外交、宗教、教育等领域或途径,做好文化使者,以文化共同体建设助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二是参与经济共同体构建。回顾历史,广大侨商在联通中外经济、推动侨乡和在驻国经济发展方面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立足当下,经济危机叠加疫情影响,世界经济复苏和发展需要各方力量共同参与。以华侨华人为首的世界华商拥有多方面优势,可以在中外经济合作交流方面继续发挥作用,以经济共同体建设助推人类命运共同体。三是参与环境共同体构建。布朗芬布伦纳的社会生态系统理论认为“人在环境中”,个人的行为不仅受社会环境中的生活事件的直接影响,而且也受发生在更大范围的社区、国家、世界中的事件的间接影响。由微系统、中系统、外系统、大系统和长期系统所组成的社会生态系统,对个体的生存发展及价值、行为等产生着重要作用。华侨华人不论作为个体还123福建技术师范学院学报2023 年 6 月 是作为群体,其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构中均需要面临不同的社会生态系统及其不同影响,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生产和再生产的环境,以及在该环境下的人的生产和再生产。所谓生产的环境,就是满足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内外部条件保障,比如,中国与华侨华人住在国良好的双边关系的建立,双边积极的涉华侨华人政策等。所谓再生产的环境,就是双边关系以及双边涉及华侨华人政策的可持续性、稳定性和发展性,不能因为当局的变动或其他因素对双边关系或涉华侨华人政策产生较大的冲击和影响,由此,确保华侨华人可以持续不断地发挥自身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的独特作用。但这样的生产环境和再生产环境本身是需要多方协同进行建构的。因此,华侨华人要积极参与环境共同体建构,以此助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这里所强调的环境共同体,实质就是共同体发展的环境。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不论从哪个维度、哪个角度而言,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科技的、教育的,等等,本身需要一定的环境作为支撑,而这些环境之间又存在相互渗透和相互作用,且特定环境与相对应的共同体之间存在辩证关系,所以,需要充分调动华侨华人积极性主动性,首先认识环境共同体构建的价值,其次参与环境共同体构建的活动,再次实现环境共同体构建的价值。四是参与发展共同体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终点,而是一个不断与时俱进的过程。华侨华人经历了代际发展后,代际差异明显,新生代华侨华人不仅可以继承发扬老一辈华侨华人融通中外的优良传统和宝贵经验,同时,可以凭借更好的智力资源、信息资源、科技资源等参与高端智库等建设,以游戏规则制定者、资政建言者等身份,共同参与发展共同体建设。除了以上 4 个层面外,从其他维度或视角可以对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其他类型的划分。比如,习近平总书记就非常重视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构建,他指出,“人类是命运共同体,团结合作是战胜疫情最有力的武器我呼吁,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同佑护各国人民生命和健康,共同佑护人类共同的地球家园,共同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3(三)要回答好“怎样参与”的问题“怎样参与”是华侨华人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发挥独特作用的关键所在。孟子有言:“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6毛泽东亦曾强调:“不解决桥和船的问题,过河就是一句空话”7。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最终能够落地、能出成效才是关键。具体而言,有三点需要把握。一是怎样正确地参与。马克思曾指出:“如果你想得到艺术的享受,那你就必须是一个有艺术修养的人。”8华侨华人要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发挥作用、取得收益,必须学会正确参与的方法,具备参与的艺术。二是怎样有效地参与。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不仅要正确,还要有效。首先,要注意抓住主要矛盾。要从谁是主要的主体、谁是主要的客体、谁是主要的介体、什么是主要的目标、什么是主要的问题、什么是主要的途径、什么是主要的方法等方面,聚焦重点,攻克难点。其次,要注意形成合力。华侨华人不论作为想象的共同体还是现实的共同体,不论其指代的具体主体差异如何,其在最主要的主体上没有争议,因此,要发挥华侨华人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的作用,就要进一步凝聚华侨华人团体向心力,提升机体组织力、凝聚力和行动力,提升团体影响力。再次,要注意久久为功。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即是方向和指引,同时也是实实在在的过程和具体行为或事件,要坚持发展眼光,注重过程积累,正视构建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困难,坚定方向,持续发力。最后,要注意利用现代科技手段的杠杆和放大功能。当今时代,科技发展已彻底改变了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形态,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华侨华人作为发挥独特作用的主体,要善于利用科技的力量,转变在融通中外文化等方面的传统作用方式,更多借助互联网、大数据、信息产业、科技方法等,更有效地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223第 41 卷第 3 期李荣华:论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建。三是怎样参与得有效。工具理性固然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成效,但华人华侨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更需强调建立在工具理性基础之上的价值理性,不是为了参与而参与,也不是为了构建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质是人类共同的发展进步,是过程而非结果,是手段而非目标。首先,要靶向推进。要始终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目标,画好同心圆,发挥华侨华人共同体作用和功能。其次,要差序推进。要加强华侨华人共同体建设的层次目标和质量评价体系设计,使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具有更明确更实际的衡量标准和推进步骤。再次,要反身推进。华侨华人队伍庞大,要发扬好老一辈华侨华人爱国爱乡精神,同时团结引导好新生代华侨华人,在以华侨华人为重要支撑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反思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带给华侨华人的影响,实现双赢。此外,要回答怎样参与的问题,还要从切入点、着力点等方面进行深入研究。比如,“一带一路”倡议就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且有效的抓手,并已取得重要实质性成效。通过“一带一路”,中国与沿线国家和地区之间的交流交往合作等更加密切,双边、多边关系更加和谐稳定,为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为整个世界的和平繁荣稳定作出了重要贡献。而华侨华人作为独特资源,其在“一带一路”建设中扮演的角色、发挥的作用正是其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见证和鲜活案例。所以,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首先可以从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开始,并由此形成以点成线、以线成片、以片成面的效果。关于华侨华人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及其与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问题值得进一步探讨研究,此处不作赘述。二、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边界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是一个实践问题,需要明确主体、客体和环境边界。所谓边界,就是说,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是有条件的,既是具体的,又是历史的。华侨华人首先是指具有一定身份特征的特定主体,其次,这些主体的作用发挥也是在特定历史背景下的,其有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愿望和能力,同时,也有自身的局限性。与此同时,还要从发展和比较眼光,以历史和比较视角,从“过去是哪些人,通过什么活动,达到了什么效果?”“现在又是哪些人,可以通过什么活动,可能达到什么效果?”“过去和现在有哪些相似之处和不同点”等方面把握好相关机体内涵。(一)界定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体边界华侨华人是指哪些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华侨华人又是指哪些人,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差异。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华侨华人,其数量、质量、结构和分布情况如何,这些都会直接影响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为此,需要从 4 个方面来界定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体边界。一是从数量来看,“据侨务部门统计,目前有 6 200 万海外侨胞分布于世界上近 200 个国家和地区。其中有影响力的华侨华人社团约 2.57 万个、华文学校 2 万多所、华文媒体约 2 000 家,以及几十万个遍布世界各地的中餐馆、中医诊所、唐人街和中国城等,这些都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可倚重的重要资源”9。此类一般描述性认识在学界较为统一,但要发挥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作用,停留于此还不够。还要对华侨华人数量的变动性进行分析,特别是华侨华人在不同历史时期,其数量边界如何,现有存量相较之前是增多还是减少,可预见的未来,数量将在什么边界内变化,这些变化又对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存在哪些影响。二是从质量来看,据国际人才蓝皮书:海外华侨华人专业人士报告(2014),海外华侨华人专业人士数量接近 400 万,近 70%的海外华侨华人专业人士在企业工作,其次是在教育机构工作,占比为 19%。其就业逐渐从传统行业向新生物工程与新医药等新兴行业领域分散,并出现了大量跨行业专业人士10。可以看出,华侨华人作为一个群体,其质量也存在现量和变量的323福建技术师范学院学报2023 年 6 月 不同,要发挥其应有作用,亦需要从质量边界开始,探讨并确定其质量现状及变动趋势,以及质量现状及变动趋势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影响。三是从结构来看,华侨华人年龄、性别、宗教、教育程度、职业、收入、家庭人数等均影响着其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什么样的机体结构或者在什么样的结构边界下,华侨华人能够更好地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需要进一步探讨。从结构功能理论而言,特定的结构必然与特定的功能相呼应,华侨华人作为主体,其结构有哪些模式或模型,各自边界如何,在各自边界情况下,其功能边界又如何,这些都需要给出回答。四是从分布来看,“华侨华人地区分布不平衡,数量差异显著,各国华侨华人的综合实力差距明显”11。由此,要探讨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问题,就必须在其数量、质量、结构边界基础上,明确分布的现实边界和可能边界。华侨华人分布边界的形成是否有规律可循,是否可以和应该按照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需要进行可能的干预,引导华侨华人的世界分布,这些问题亦需要作出回答。(二)界定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客体边界华侨华人存在主体边界的差异,由此其在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时,客体边界自然也存在差异。不同边界下的主体,其参与的范围和程度需要进行比较性分析。比如,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中心在哪里,边缘又在哪里。有学者指出,“于华人,是以认同为桥梁,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价值引领,促进中西文化与价值的互鉴与交融;于华侨,是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不断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争取国际友好环境”12。此既是在区分华侨与华人主体边界条件下,对其对应的客体边界作出的划分。还有学者指出,鼓励广大海外华人华侨参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并非意在强化对中华民族的文化认同而削弱其他身份认同,而是期望他们能够通过平衡多元认同的关系,在国际舞台中发挥作用与力量,促进中外交流与理解13。由此也可看出,华侨华人因具有多重身份,其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的客体边界亦存在划定和平衡问题。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华侨华人共同体,不是中华民族共同体,也不是华侨华人住在国共同体,而是全人类共同体。但在具体实践中,华侨华人是具体的,其实践活动和范围也是有限的,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而言,将其进行边界划分,特别是针对华侨华人主体而言进行划分,可以更好地发挥华侨华人的独特作用。以上所言划分主要是从积极的、正面的、建设性的角度对华侨华人因其主体特征不同而产生的客体边界差异的认识。先不论华侨与华人这两类群体在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的作用差异性分布如何,从马克思唯物主义辩证法来看,他们作为一个群体,其中必然还存在一些扮演着消极的、负面的、阻碍性的角色个体或团体,这类主体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杂音、噪声和干扰因素,必须予以高度重视,有重点、有计划地进行引导、转变或剔除。当然,从整体上而言,不论华侨还是华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参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积极因素,因此,要从这些主流和重点上发力,界定好其参与的客体边界。比如,从法律层面,华人首先要履行忠诚于其入籍国的义务,其作为中西文化交流的桥梁作用更为突出,而华侨则是直接参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力量。关于华侨、华人各自在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的作用差异及比较分析,以及华侨华人中不同类型与华关系差异所引致的在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的作用方向等问题值得进一步研究,此处不作赘述。(三)界定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环境边界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需要明确环境边界。一是国内环境。从住在国来看,其国家政策及与中国外交关系等历史与现实情况,都对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产生影响。从祖(籍)国来看,中国发展现状、侨务政策、外交政策等均对华侨华人作用423第 41 卷第 3 期李荣华:论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发挥产生重要影响。“强大祖籍国是海外华人文化自信的保障和坚实后盾”14。由此,从国内环境而言,创造怎样的环境,或者什么样的环境边界是有利于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需要给出回答,亦即如何通过改变提升国内环境的质量,进而为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创造更好的条件,需要从历史与现实等层面作出解答。二是国际环境。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是基于国际语境而言的,因此,除国内环境外,国际大环境边界具有重要影响。从历史而言,在人类发展的不同时期,人类命运是否已经表现出了一种共同的趋向和可能,如果有,那么结果结局如何,从历史当中,我们可以吸取哪些经验和教训。从现实而言,当今的世界,人类命运何以成为共同体,基于哪些原因、条件和标准,人类需要并且可以构建共同体,这些都是国际环境所要回答的问题。当前所讨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基于国际环境的变化而产生的,还是基于改变某种现状或格局而产生的,各不同国家和主体其各自理解和参与的情况如何,这些都作为国际环境的分子而存在并发挥重要作用。三是共同体复合环境。人是环境的产物,同时,环境也在塑造和改造着人。当人类着手构建共同体时,共同体也在对人类产生作用。由此,华侨华人作为共同体,其在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也在遭遇人类命运共同体对其的反向构建。所以,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是一种在多重复合环境下的实践,必须以更大视野,从价值、文化、问题、原则等多方面进行协同把握。比如,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需要文化认同和支撑,但“海外华人文化并不等同中华文化”11。当然,也不等同住在国文化。“华人华侨作为中华民族共同体在海外的衍化与延续,通过跨地域的文化展演与文化表述,促进中国走向世界的同时,也推动世界感知中国”12。“当前,反全球化的声音、逆全球化的政策、去全球化的行动甚嚣尘上,作为连接祖(籍)国和住在国的桥梁,华侨华人可以在中国对接全球化的过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15。这些都是于中国而言,对住在国而言,华侨华人也同时在向外表述住在国文化和意识形态。原因在于,实践是双向的,存在主体客体化和客体主体化的现实,正是缘于主客双向对象化,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必然是复合环境。其一,是基于复合环境;其二,是构建复合环境;其三,是基于复合环境的构建。目前,国际治理体系不合理等问题仍然存在,局部战争硝烟尚未消散,恐怖主义威胁远未结束,国家利益冲突依旧突出,贸易摩擦时有上演等阻力在较长时期内仍困扰着人类发展与和平幸福14,要推动和实现华侨华人之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功能和作用,必然需要对于当前人类所遭遇的共难和基于普遍主义的救赎策略作出回答后,才有可能成功。三、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关键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共产党基于全人类的共同福祉所提出的战略构想,是中国共产党外交工作的重要任务和目标。华侨华人作为能够发挥独特作用的群体,其能够拥护和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既需要一定的主客观条件,也需要解决许多具体的困难和问题。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关键因素是什么,其为什么想要、为什么需要、为什么能够参与,需要从关键因素、关键环节和关键少数等方面加以把握。(一)要把握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关键因素关键是指事物的最要紧的部分,对情况起决定性的因素。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从涉及的因素上来讲,方方面面,但最要紧、起决定性作用的却相对集中,比如,华侨华人想要参与的主观动机、需要参与的客观形势以及能够参与的现实力量。一是想要参与的主观动机。华侨华人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主观认同是其是否参与、是否真正参与、是否有效参与的前提和基础。只有华侨华人从内心深处理解、认同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价值和意义,才能全心全意拥护和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因此,华侨华人对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价值的认同是第一关键因素。二是需要参523福建技术师范学院学报2023 年 6 月 与的客观形势。华侨华人从内心认可、认同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价值和意义,不是从其内心自然生发的,而是经过生成并发展出来的。基于家庭教育、民族历史教育、家国情怀培育以及在其自身的生存、生长、生活实践中所感受到的关于人类存在、人类发展、人类交往、世界历史等的体悟,才有了其对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拥护和参与。因此,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也是一个历史的、具体的环境产物,只有当人类历史发展到休戚与共、中国国际影响力达到一定程度、华侨华人自身发展到一定阶段并由此形成一种客观的形势,此时,华侨华人才有可能产生关于此种社会存在的社会意识反映。所以,对客观形势的准确把握和运用是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第二关键因素。三是能够参与的现实力量。即便华侨华人基于历史与现实的衡量,主观与客观的平衡,自觉或不自觉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但其参与水平的高低、参与水平的深浅以及参与成效的大小,都与其自身的实力和作为可能意义上的华侨华人共同体力量呈正相关,也就是最终衡量华侨华人之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功能和作用,不能仅仅以想要、需要来衡量,而是要以其实际可以产生的效果来衡量。或者换种说法就是,华侨华人如果全部不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那么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是否有影响或者能有多大影响?或者说,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其作用大小可以通过哪些实质性的数据进行表示?由此可以得出,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成效以及如何见效是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需要把握的第三关键因素。(二)要把握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关键环节华侨华人对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价值和意义有主观认同,并基于自身及现实的客观需要,其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实践中能够发挥实质作用,但其作用发挥也是一个过程,既具系统性,也具发展性。要从建立主观认同,再到对现实形势的准确理解,再走向现实力量的凝聚和发挥,是一个由知到行、由个体到团体、由点到面、由分散到集中的系统,中间每一个环节的缺少都将影响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其一,要把握好从建立主观认同到对现实形势的准确理解的关键环节。华侨华人是否有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观动机,需要从其环境入手。但同时,华侨华人在一定环境中所形成的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观认同又作用于其所处环境。如何通过打造适合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环境,对华侨华人形成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主观认同至关重要。反过来,基于一定环境下的华侨华人对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观认同,又在建构着新的环境。基于此,就要在影响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观认同的环境和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主观认同所影响的环境之间着力,既推动基于环境的构建,也推动基于构建的环境,不仅处理好正面、积极、主动的方面,也处理好客观存在的负面、消极、被动的方面,让已经建立起拥护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华侨华人主观认同更好发挥其实际效果,一边创造更大的认同环境,一边向实际活动和成效转化。同时,让还未建立或者具有反方向作用力的个体或组织能够认识历史发展大势、转变态度,做时代发展的参与者和促进者,而不是阻碍者、破坏者。其二,要把握好从客观形势的需要到现实力量转化的关键环节。华侨华人基于一定的环境产生关于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观认同,进而产生对客观形势的有偏向认知,在此基础上,把想要和需要结合起来,最终产生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必要,进一步借助实际的生产生活实践,把观念性的认识转化为现实的行为和行动,从而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贡献力量。但从想要到需要再到必要,再到实施实行实现,是一个从要到实的过程,如何把理念转化为行动,如何把行动转化为成果,是决定华侨华人是否能够真正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并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发挥实质作用的关键问题。这其中,要全面系统辩证分析华侨华人的作用力方向及其分布,每一个华侨华人分子或组织都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发挥着作用,关键是如何让这些623第 41 卷第 3 期李荣华:论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具有不同方向、不同力度的力量最终与中国共产党所主张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方向相一致、相叠加。为此,就要把握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关键少数。(三)要把握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关键少数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历史是由人民群众创造的,但英雄人物作为关键少数,对历史的发展具有重要推动作用。华侨华人作为一个群体范畴,涵盖全体华侨和华人。从更宽泛层面讲,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不仅是华侨华人个人之事,更包括由华侨华人组成的各类组织、团体,甚至形成的亚文化等,这些都可视为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可供产生作用的主体或环境。如果空泛讨论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并不能从实际意义上增加关于华侨华人或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益处。因此,需要从关键少数着手,把群体概念、抽象指称转化为个体范畴和具体关系。其一,要充分调动商界华侨华人关键少数。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商界精英具有重要基础和保障作用。纵观历史,华侨华人在革命、改革和建设的不同时期,以不同形式积极参与中华民族建设发展,为中华民族、中华文化延续作出了重要贡献。当下以及未来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首先表现为一个经济共同体的构建,商界华侨华人以其在经济事务中的影响力可以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作出实质性贡献,比如,以华侨华人个人或团体名义成立人类发展基金等,以人类生存发展之大者为追求,积极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同时,以商界华侨华人精英为榜样,可以带动更多华侨华人及其眷属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其二,要充分调动政界华侨华人关键少数。华侨华人除在商界具有许多精英外,在政界也有许多突出分子。虽然政界华侨华人因其政治立场和使命对其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有所牵制,但因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符合全人类共同价值,因此,可以超越意识形态隔阂。由政界华侨华人推动,可以通过广泛联系联结世界各方华侨华人,凝聚其心、汇聚其力,共同致力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比如,东南亚许多国家,其人口以华人后裔居多,与中国大陆、中华民族、中华文化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由此,可以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抓手,由国家相关政要共同参与主办国际政治、文化、经济、社会论坛等,从政治交往、政治互信等方面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其三,要充分调动学界华侨华人关键少数。华侨华人中从事教育和科学研究的人员不在少数,分布全球诸多国家和地区,并且许多在教育界和学术界都具有重要影响。充分调动并依靠学界华侨华人,积极开展华侨华人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相关研究,不仅可以更进一步扩大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传播和影响力,更可以实实在在分析华侨华人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发挥作用的逻辑、现实与未来,更好解决存在的问题与瓶颈,更好发挥华侨华人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的作用。同时,还可以从学术界教育界向文化、社会、历史等更广泛领域进行拓展,以此更进一步夯实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国际文化和社会基础。除了把握好上述商界、政界、学界华侨华人精英外,还要注意做好另一个层面关键少数的工作,即受西方敌对势力影响的少数反华华侨华人分子。西方敌对势力对中国发展、对世界发展、对人类发展均是一种挑战和不和谐因素。在其出于意识形态等方面原因下,极少部分华侨华人在理想信念、价值追求等方面与历史发展大势、人类社会前进潮流相逆而行,是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杂音、噪声和干扰因素。对该部分人员要作好妥善应对工作,重点关注、重点防范,同时积极加以引导、转化,既注意硬性干预,也要开展软性化解。四、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生产与再生产马克思在资本论当中以生产、简单再生产、扩大再生产的理论范式对资本主义的经济活动进行了分析,虽然其主要是针对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的生产而言,但其提出的生产、简单再生产、扩大再生产等思想不仅仅只适用于723福建技术师范学院学报2023 年 6 月 分析资本主义经济活动。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也可以视为一种经济行为或活动,由此,将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当中所提出的生产、简单再生产、扩大再生产等概念和思维,运用到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活动上,具有可行性也具有现实意义。因为,从经济的角度而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类似于一个经济生产活动,而发挥华侨华人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的功能和作用,就是将华侨华人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这一经济生产活动中的重要投入要素进行审视,以此,从投入的估算到产出的考量,才能更加精准地把握华侨华人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实践中的角色、功能、作用、地位、影响和意义。简言之,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就像一个企业要进行生产一样,而华侨华人作为可以在这个企业生产活动中承担重要角色、发挥重要职能的一个生产要素,其应该怎样更好、更高效地参与这个生产活动,需要从生产和再生产等角度进行分析。具体而言,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从生产角度,需要解决一次生产、多次生产与生产协同生产等问题。所谓再生产,实质是怎样让华侨华人持续性地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而不仅仅是参与一次或者只有一代人参与,而是让华侨华人在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上实现代际传承,有源源不断的新生代华侨华人积极投入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如果只是限于“子承父业”式的参与,那就是简单再生产,在此情形下,新生代华侨华人依然能像其父辈一样正确处理涉华情愫和事务,做中外友好的桥梁和使者;而如果是在“子承父业”基础上,进一步拓宽参与涉华事务的范围、深化参与的程度、强化参与的效度,那就是扩大再生产。此外,基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是全方位多领域的实际,不同领域有不同的要求和特殊性,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在具体实践中需要在生产、简单再生产、扩大再生产的一般模式下,结合不同方位、不同领域的具体实际,做到因时、因事、因势而变,以下仅做一般意义上的简要论述,各不同领域的具体实践值得进一步探讨,本文不作赘述。(一)组织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生产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生产或一次生产,就是要回答怎样让一次生产顺利进行,达到一次生产的目标。要让华侨华人顺利参与并完成一次参与,需要从多方面考虑。一要做好参与设计。对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而言,首先需要对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华侨华人个体生产力和机体协同生产力做好摸底画像,明确哪些个体、主体在哪些方面可以发挥怎样的作用。在此基础上,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所要达成的目标,反向设计需要华侨华人完成的任务。比如,华侨华人作为重要力量,可以借助华商经济实力、华媒网络宣传实力、华文沟通实力等,在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做出实质性的具体贡献。二要做好参与动员。华侨华人具有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能力和潜力,但其是否真正参与或参与的程度如何并不是自然而然的,需要对其能力进行动员、对其潜力进行开发,这就需要在参与设计基础上,开展好参与动员工作,只有让华侨华人愿意且乐意参与时,其功能作用才能得到有效发挥。比如,可以通过回顾历史、剖析现状、展望未来等形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充分调动起华侨华人主动性,推进其更加自觉地参与生产之中。三要做好参与总结。华侨华人已然对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发挥着作用,但作用机制、程度、范围和成效具体如何,还较为缺乏统计和分析研究。因此,要组织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必须对生产作总结。只有总结才能盘清库存、明确损益。特别是许多学者都从历史逻辑,通过数据等形式展示了华侨华人在过往中外关系、国际秩序等建构中发挥的作用,但却忽视了有历史经验和传统并不意味着有现实生产力,所以,要通过参与总结的方式,把经验传承好、传统发扬好。比如,对华侨华人身份认同的复杂多元、侨胞住在国对华政策及其移民政策的变化、国际社会对华政策主张的理解和认知对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制约因素的分823第 41 卷第 3 期李荣华:论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析9,对海外华侨华人做到真正双边“嵌入”的认识14等都是总结的结晶。(二)组织好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简单再生产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简单再生产,就是要回答怎样让生产循环起来,实现多次生产。“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一个美好的目标,也是一个需要一代又一代人接力跑才能实现的目标”16。再生产就是接力跑,要在代际之间、群际之间传递好接力棒,让优良传统继续发扬光大,就必须在一次生产基础上,实现生产的周转和循环。为此,需要从以下 3 点着手。一要从投入和产出着手,实现生产投入与生产产出之间的均衡。比如,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既不是毫无私利的纯粹贡献,也不是完全的经济动因所致,他们发挥作用、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均受到一定的主客观条件影响,所以,在既定的时间空间下,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必然存在投入与产出的比较,只有当投入与产出均衡情况下,也就是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所得到的产出与其愿意为该产出所付出的成本相均衡条件下,其参与才是可实现的。“因此,我们必须客观和实事求是地看待华侨华人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的作用,既不要夸大、也不要弱化他们的作用”11。关键是要从经济的角度,尽可能减少影响其参与的因素,增加其参与的收益。二要从形式和内容着手,实现形式与内容的均衡。华侨华人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形式具有多样性和交错性,而内容也有一定的变动性,如何采用合适的形式或工具以达到所需表达内容的严肃性或正义性需要探讨,但至少在数量、质量、结构、功能等方面,不能仅重视参与内容的正确性而忽略传达内容的媒介的有效性,更不能只强调媒介的丰富性而忽视内容的本真性,要在形式和内容之间,取得适当的平衡,如此,才能使华侨华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