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身认知视域下高校美育课程的路径研究.pdf

收稿日期2022-12-07基金项目东南大学思想政治建设精品项目“花间 意象基于OBE理念的美育研究与实践”，2021年度东南大学党建研究项目“高校教师党支部书记 双带头人 培育机制研究（课题编号：DJ202111）”。作者简介张琪儿（1994），女，河南南阳人，助教，硕士，主要从事高校思想政教育及美育的研究。具身认知视域下高校美育课程的路径研究张琪儿（东南大学 物理学院，南京 211189）摘要：具身认知起源于哲学，并对语言学、心理学和教育学产生深远影响。具身认知符合审美感知的生发和作用机制，为新时代高校美育课程转向提供了学理支撑。具身认知重视高校美育课堂的体验性、情境性、整体性，并从教学组织、教学情境、教学方法、教学评价等方面为高校美育课程提供了有益的理论架构和实践路径。关键词：具身认知；高校美育；课程建设中图分类号：G6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4823（2023）02-0094-05闽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Minxi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Vol.25 No.2June 2023doi：10.3969/j.issn.1673-4823.2023.02.0202022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中指出，“我们要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加快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发展素质教育，促进教育公平”1。作为精神文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高校美育不仅影响着学生的审美素养与精神面貌，关乎民族精神文化的发展前景，更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高等教育“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人以及为谁培养人”，是当前教育的目标与任务。美育能够解决人们精神层面的需要，由“身心二元”向“身心一元”发展，满足人们情感、归属和自我实现的需要，使得美育具有令人超越的功能，能够摆脱“功利主义”束缚，回归高校教育的培养目标，是人的全面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方式和途径。因此，美育的开展，以“立德树人”为根本，发挥美育超越功利主义的作用，引领他们确立正确价值观念，提升精神境界，不忘责任担当。本文拟以具身认知为理论基点，阐述具身认知在教育和美育领域应用的合理性，探寻具身认知下高校美育课程的特征和多重路径，以期为高校美育课程提供有益的理论架构和实践方向。一、具身认知及其理论基础具身认知（embodied cognition）源自西方哲学对身心二元论的批判与反思。传统认知理论将人的知性思维视为接受和传递信息的重要载体，由此引发了身心二元论及对身体贬抑的诸多观念。在身心二元论观念的影响下，符号加工认知理论将人类的认知过程视作对符号进行抽象的加工和运算，忽视身体、活动与经验在认知中的作用2。然而，人类认识过程并非仅仰赖于思维的内在推演，身体、经验和环境的共通作用愈发受到哲学家的重视，最终迎来了对身心二元思想的批判性超越。具身认知的哲学基础为梅洛庞蒂（Merleau Ponty）的知觉现象学。梅洛 庞蒂 知觉现象学 以“肉身化的主体”替代了传统哲学中的“意识主体”，知觉以身体为主体，身体又嵌入世界之中。身体既是被感知和体验的客观现象，又是感知和体验的主体，共同交织与环境相互作用。3具身认知由哲学思想转向心理学和语言学，生发种种实证研究，并在教育领域崭露头角。具身认第25卷第2期2023年6月94知在约翰 杜威（John Dewey）和威廉 詹姆斯（WilliamJames）的论述中即初见端倪。杜威强调理性思维和身体经验的关联性，认为身体经验为理性思维的源泉。詹姆斯则指出身体在思维和情感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身体塑造了感知和思考的方式，并起到调节情绪、社交沟通的作用。认知语言学的创始人乔治 莱考夫（George Lakoff）和马克 约翰逊（Mark Johnson）也将身体视作认识世界和隐喻生发的基础，三大隐喻中的方位隐喻和本体隐喻均源自主体的身体感知4。现代脑科学则从神经影像学和经颅磁刺激研究出发，指出神经系统的物理属性和神经递质的传递影响着主体的认知结构，身心作为统一的整体去感知和认识世界。在教育实践层面，巴布拉（SashaA.Barab）认为，具身课程模式包括抛锚式教学、基于问题的学习、认知学徒三种模式5；林格伦（RobbLindgren）探讨了具身认知视域下教学技术的改良方案，认为混合现实技术（MR）使数字、物理技术和学生身体共同参与到教学活动中，使身体活动成为学习的重要催化剂6。在教育理论层面，具身认知质疑了以教师为中心和以知识单项传递为主的教学方式，认为教育应是多感官联觉的过程，注重学生身体互动在学习过程的重要性。作为一种新兴认知范式，具身认知从教学技术、教学活动、教学环境等多方面为教育学理论和实践提供了有益视角。具身认知的核心观点认为，认知、思维、记忆、学习、情感和态度源于身体和环境的互动7。审美感知的生发来源于对眼前之情境的直观感受，并综合联想、想象、情感和思维等多个心理活动要素，最终形成审美判断。在此过程中，身体是审美感知的起点。王晓华指出，“离开了身体的劳作，感性生活就会立刻终结。身体是感性生活开始的地方，也是它终结之处。没有无身体的感性，更没有无身体的人类生活。与身体失去联系的美学是无家的游子”8。由此，具身认知和美学的身体转向为新时代高校美育课程转向提供了学理支撑，有助于高校美育课程重视学生身体认知的本体作用，引导高校美育理念从注重知性的浅层次的认知转为强调身体、心智与环境综合作用的深层次认知，凸显美育对学生身体和灵魂的有益塑造。二、具身认知视域下高校美育课程特征分析（一）突出感官参与性具身认知将身体作为人类感知世界、认识世界的基点，因此强调身体感觉在认知活动中的独特作用。而美育诞生之时便天然地与身体感知相关联。“美育”最早由席勒提出，席勒将审美视为游戏，并注意到审美游戏与身体的关系。审美感知往往建立在感性认识的基础上，身体经验在事实上成为审美判断的中介。因此，具身认知视域下高校美育课程由灌输式的知识性教学活动，转向重视高校学子身体感官和心智的融会。从课堂教学的体验性讲，具身性美育教学并非忽视审美知识的重要性，而是强调审美知识领会与实践的统一，并对学生和教师的课堂参与提出了更高要求。具身认知生发于学生的亲身体验，更需要学生自主的身心感知、教师的悉心引导和同学间的深入交流，并将审美感知通过其身体实践和反思形成默会知识，最终内化为学生真实、深刻、独特的审美素养，实现身心的协调发展。校外资源为具身认知提供了广阔的审美感受空间。博物馆、美术馆、画廊、工作坊和剧场均有助于营造沉浸式的美育教学体验，带领学生亲身感知、亲身经历，并留下触动身心的审美记忆。课下作业为高校美育课堂的传统组成部分，亦为具身性美育认知的重要环节。受制于教学场地、教学时间或选课人数，部分沉浸式美育体验或许无法深入展开，由此便需要课下作业丰富学生美育课堂体验的层次，唤醒学生在美育课堂习得的审美感受，并为学生自主感知美、创造美打下良好基础。（二）强化氛围沉浸性具身认知强调认知为身体、心智、环境三者的互动与动态平衡。具身认知视域下，高校美育课程充分创设具有美感氛围的情境，促使学生与情境互动。情境式教学作为高校美育课堂形式的新组织形式，有助于学生充分把握实践性审美感受的生成过程，在具身体验中发现美、感知美、欣赏美、创造美。高校美育课堂情境按其存在性质分为两类。一类为现实情境。现实情境将学生的审美感知融入真实的审美场景，有助于身体与情境的交织体验。它包含绘画审美情境、舞蹈审美情境、音乐审美情境、张琪儿：具身认知视域下高校美育课程的路径研究95闽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体育审美情境等，此种教学方式更强调课堂审美情境的设置和学生的参与度，以期将学生与真实感知相连，使其生成个性化的生命美感体验。另一类为虚拟情境。相对于现实情境，虚拟情境中身体与环境感知隔着科技的面纱，对教师的备课要求和学生的参与要求更为严格。伴随着虚拟网络空间技术的发展，虚拟美育情景亦可以为高校学子带来身临其境的参与感。高校美育课堂可在未来利用虚拟现实技术创设具备审美氛围的元宇宙情境，使高校学生在校内获得具身沉浸式的审美体验。（三）注重教学整体性从微观美育课程来说，具身认知下高校美育教学的整体性强调身体感知、心智、环境的统一。师生以共同参与的身体感知为基础，注重各环境要素对审美感受的反馈，并注重各个艺术门类在美育课程中的授课比重，使学生整体把握艺术的基本内容和审美的基本过程，以期在学习和生活中逐步融会贯通，以审美的眼光看待生活。从宏观教育体系来说，具身认知下高校美育教学的整体性体现为美育、德育、体育、智育、劳育的统一。具身性美育强调对世界的感知，而德育、体育、智育、劳育亦将具身认知作为教育的基点。在中国文化中，“善”与“美”自古即密不可分。美育为认同道德观念的情感基础，亦是道德教育的良好方式。美育培养的感知力、想象力、创造力又为智性思维和形体塑造提供助力。普列汉诺夫认为艺术源于劳动，艺术的历史亦是劳动发展的历史。通过对高校学生美育感知的培养，有助于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对创造性劳动的认知，提升学生劳育的教学效果。从生命价值的实现来说，具身认知下高校美育教学的整体性体现为审美感知与生命价值的合一。苏珊 朗格认为，艺术品本质即是一种表现情感的形式，它们所表现的正是人类情感的本质9。华夏艺术精神的至高境界，亦为艺术与生命的融浑。艺术品向观者展现多重审美意境，亦塑造了丰富多样的生命情感，滋养着观者的精神世界。美育作为高校学子体悟艺术精神的中介，其最终着眼点即为唤醒学生生命的美感体验。因此，美感与生命价值的合一为高校美育教学实践的最高目标，通过学生审美素养的积淀，形成内化于生命的精神抚慰，帮助高校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逐步成为新时代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三、“具身沉浸”的高校美育课程实践路径（一）因材施教，健全人格首先，从教学组织角度而言，高校美育课堂需要充分尊重不同个体之间的差异。根据具身认知理论，高校美育课堂中的学生来自不同的民族和地区，其审美感知能力、审美感知经历、审美感知趣味有较大差异。此种差异要求高校美育教师在课堂初期主动观察和了解学生的审美判断能力，灵活制定相应的课程内容和教学方法。其次，高校美育课堂需注重课程内容的渐进性。课程通过体验、探索、游戏等组织形式，引导高校学子由初步参与、全神贯注到完全沉浸。在具身认知中，身体和心智相互影响、相互统一，并呈现出螺旋上升的趋势。当学生初步对音乐、美术、舞蹈等进行审美感知时，因受审美经历和思维模式的限制，难以产生具有指向性的审美判断。因此，在高校美育课堂具体教学进程中，教师需要为学生提供审美感知的基本模式和基础知识，由浅入深地引导学生通过身体活动建构积极有益的审美感知和审美趣味。再次，高校美育课程需转变传统教师讲课、学生聆听的授课模式。教师扮演美育课程的组织者、引导者，学生成为课程的体验者、参与者，在具身体验提升审美素养，树立正确的审美观，继而将亲身体验、亲身感悟、亲身思考的习惯融入学习与生活，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成为注重实践、独立思考的优秀青年。最后，具身认知强调认知主体身体感受对理解事物发展规律的重要性，而组间合作较个体思维更能凸显主体的身体感受及其与环境的交互感知。高校美育课程应由传统的个人学习、个人实践、个人作业转向组间学习、组间实践、组间作业，以组间合作的方式促进学生融入课堂，增加学生的体验感和参与感。学生不仅锻炼了倾听能力、分享能力、合作能力、反思能力，还在美育课堂之中获得了超出美育知识之外的技能。这样有助于培养具备良好知识素养、审美素养、心理素质的青年人才。（二）营建场域，提升境界具身认知强调身心与环境的相互作用，高校美育课堂的情境影响着学生对审美感知和美感知识体96系的领悟。高校美育课堂的技术支持可大致划分为传统技术支持和新兴互联网技术支持。传统美育教学仰赖于审美知识的讲解和艺术品的直观呈现，对具身化美育教学有着积极的启发作用。高校美育课堂需在传统美育教学经验的基础之上，思考美育课堂内容和形式的创新之道，增加学生亲身参与、体验和感知的环节。例如：讲述中国古代服饰之美时，传统美育课堂往往以幻灯片或纪录片的形式介绍，具身化的高校美育课堂则倾向于将中国传统服饰的实物带入课堂，从面料、版型、纹样、颜色等多角度直观介绍中国传统服饰蕴含的美感意蕴，引导学生穿着中国传统服饰，在沉浸式的体验中体悟中国传统审美的精神内核。互联网时代的信息较传统纸本信息具备更强的流通性、实时性、全球性。高校美育课堂应充分利用互联网信息技术的趣味性和交互性等特点，创设拟真的美育情境，激发高校学子对认识美、感知美的兴趣，促进学生审美认知和审美修养的提升。另外，教学环境资源主要包含校内美育课堂教学场地和校内外美育实践场地。环境作为连接身体和心智的关键环节，对高校美育课堂顺利开展、学生审美感知有效接收有着重要作用。从校内美育课堂教学场地来说，高校美育课堂应有专门的教学场所，并配备多媒体设备、高校美育教材、课堂所需艺术材料等。为配合虚拟现实技术对高校美育课堂的技术支持，美育教学场地可考虑逐步按需配备三维建模设备、全景照像设备、全景一体机设备、VR眼镜和VR一体式设备、手柄或其他终端传感器等设备，用以在课堂中实地呈现艺术品、工艺品和古建筑等虚拟模型，使学生得以跨越时间与空间，切身体悟各国家和地区的人文风情之美。高校还应根据实际情况为美育课堂配备合适的艺术实践场地，例如国画工作室、油画工作室、音乐工作室和舞蹈练习室等，为高校学子打造生发艺术、创造艺术、感知艺术的实践空间，促使其在具身沉浸中将课堂中习得的审美知识应用于实践。从校外美育实践场地来说，高校美育课堂应充分发掘地域性的审美教育资源，如非遗文化资源、美术馆空间资源、艺术工作坊资源等，带领学生实地参观各类艺术生发、创造、展示的场所，了解艺术品诞生的完整过程，有助于高校学子以具身沉浸的方式扩展审美视野，提升审美能力。（三）以美育人，丰富感知从教学方法角度而言，高校美育课堂应注重师生身心在美育活动中的参与度，强调多感官联觉的重要性，并灵活运用多种教学方式，促进学生审美素养的建立与提升。在美育课堂中由单一感官教学转向多感官联觉的教学方法有助于还原审美感知的原境，促使学生在具身活动中充分调动各个感官，在联觉的心理过程中体悟艺术之美、自然之美和生命之美。多感官联觉的教学方法有助于提升高校学子在美育活动的参与感，并将单一教学模式转化为立体教学模式，促进美育教学方法的改进和完善。从具体艺术门类来看，多感官联觉的教学方法适合应用于较为抽象的艺术学科中。如欣赏音乐常常需要调动“视-听”联觉，聆听乐曲时，听者常常联想到波光粼粼的海面、秋风吹落的树叶、空无一人的小巷或欢声笑语的街道。视觉生于听觉并衬托出听觉的美感，帮助听者更深刻地体悟音乐的韵律之美。因此，涉及抽象艺术门类的美育课堂需格外注重多感官联觉的教学方式，唤醒学生感官联觉的情感体现，激发学生的审美潜能和创造潜能。（四）多元评价，复盘提升从教学评价角度而言，具身认知下的高校美育课堂更为注重学生参与课堂评价。课堂评价作为美育课堂的组成部分，在衡量学生的获得感、改进教师教学模式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学生参与课堂评价是以学生为主体的课堂评价形式，促使“学生深入参与到课堂评价、信息收集和信息交流中，以此帮助他们更加自信，动力十足，成为成功的学习者”10。因此，学生参与式课堂评价将评价的权力从教师转移到学生手中，学生不再仅担任被评价的角色，而成为走进课堂、评价课堂、改善课堂的主人公，有利于发挥学生的主体性和能动性。学生参与课堂评价有助于学生回忆自身的学习情况，自我诊断美育课堂中遇到的疑难问题，并依据教师的帮助进行自我反思和自我提升。因此，具身认知下的学生参与课堂评价，不仅有助于高校学生对美育课堂知识的掌握，更能促进学生认知能力、思考能力、批判性思维和决策能力的提升，最终使学生成为自己的领导者、评价者和调节者，而这亦是高校教育的重要目标。具身认知为新时代高校美育课程提供了学理支张琪儿：具身认知视域下高校美育课程的路径研究97闽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撑，强调美育课堂的体验性、情境性和整体性，并从教学组织、教学情境、教学方法、教学评价等方面为高校美育课程提供了有益的创新路径，引导高校美育理念从注重知性的浅层次的认知转为强调身体、心智与环境综合作用的深层次认知。学生在高校美育课堂中学习的不仅是审美感悟，更是人生诗意栖居之道。具身认知以身体感知为核心，将身心视为一个整体，强调身心协调成长，有助于学生在美育课堂中提高审美素养，温润精神世界，激发创造活力，促进身心健康发展，成为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参考文献：1 习近平.习近平总书记：要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EB/OL.（2022-10-16）2022-11-07.http:/ A3.html.2 叶浩生.西方心理学中的具身认知研究思潮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4）：153-160.3 海德格尔.海德格尔说存在与思M.颜东升，译.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17：9.4 乔治 莱考夫，马克 约翰逊.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M.何文忠，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5：23-25.5 Sasha A.Barab,Tyler Dodge.Strategies for designing embo-died curriculumM/J.Michael Spector,M.David Merrill,Jeroen Van Merrienboer,Marcy P.Driscoll.Handbook of Research on Educational Communications and Technology,3rded.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8:97-110.6 Robb Lindgren,Mina Johnson-Glenberg.Emboldened byEmbodiment:Six Precepts for Research on Embodied Lear-ning and Mixed Reality J.Educational Researcher,2013（42）：445.7 叶浩生.身体与学习:具身认知及其对传统教育观的挑战J.教育研究，2015（4）：104-114.8 王晓华.西方美学中的身体意象：从主体观的角度看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13.9 苏珊 朗格.艺术问题M.滕守尧，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7.10 Richard J.Stiggins.促进学习的学生参与式课堂评价M.4版.国家基础教育课程改革“促进教师发展与学生成长的评价研究”项目组，译.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05：3.责任编辑：章 颖Research on the path of college aesthetic education curriculum underembodied cognitionZHANG Qi-er(School of Physics,Southeast University,Nanjing,211189,China)Abstract：Embodied cognition originates from philosophy and has a profound influence onlinguistics,psychology and pedagogy.Embodied cognition theory conforms to the development andmechanismofaestheticperceptionandprovidestheoreticalsupportforthetransformationofaesthetic education curriculum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the new era.Embodied cognitiontheory attaches importance to the experience,context and integrity of college aesthetic educationclassroom,provides a beneficial theoretical framework and practice path for college aestheticeducation curriculum from the aspects of teaching organization,teaching context,teaching methodand teaching evaluation.Key words：embodied cognition;college aesthetic education;curriculum construction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