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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驼帮.pdf

上传人:自信****多点 文档编号:643126 上传时间:2024-01-23 格式:PDF 页数:22 大小:4.18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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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4特别策划5撰文摄影/郝沛昆仑驼帮67四月的塔里木盆地南缘,田园麦苗葱绿,田埂上的杏花、桃花争相绽放,到处都焕发着春的气息。经过数日颠簸,最终,我们驻足在喀喇昆仑山脉深处的一个小村庄叶城县西合休乡苦鲁勒村。这里海拔 3800 余米,是距克勒青河、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最近的村庄。我计划从这里骑上骆驼带上所需的生活物资和摄影器材,同驮工师傅一起走进克勒青河,去拍摄克勒青河河谷一侧壮美的山岳型冰川和高耸入云的乔戈里峰。苦鲁勒村村民主要以畜牧业为主,近几年,随着政府对乔戈里峰地区的不断开放,村民饲养骆驼及驮工向导业务渐渐兴起。因为,从中国境内的北坡攀登乔戈里峰所需的物资和代步交通工具只能依靠骆驼来完成

2、。据成书于战国时期的 逸周书记载,匈奴、月氏等古代民族所在地区出产的骆驼非常出名。汉代以后,随着丝绸之路的繁荣,西域地区的骆驼养殖业发展迅速,骆驼数量动辄以万计。在丝路重镇上,还有专人养殖骆驼,提供给过往商队使用。如今,随着公路、铁路和航空运输业的发展,新疆广袤的戈壁沙漠地区早已不再将骆驼作为主要的交通工具。但在自然条件同样恶劣的喀喇昆仑地区,骆驼运输却如星星之火,萌发出了新的生机。柯尔克孜族驮工师傅身处偏僻的昆仑山脉深处的苦鲁勒村。在村里他们见过世界上著名的登山队、登山家不计其数,几代人无数次牵着骆驼往返于平均海拔 5000 米的喀喇昆仑崎岖的山路上。柯尔克孜族驮工师傅在高原极地有着丰富的生

3、存经验。他们用特殊的口哨指挥骆驼,能够熟练地在骆驼身上捆绑物资,从选择行走路线、观察气象变化到选择过河的最佳位置,无不彰显着他们的聪明睿智。毫不夸张地说,哪里有几条河、哪里是峡谷、哪里有可饮用的清澈水源、哪里适合扎营,他们都了如指掌。我在四次喀喇昆仑摄影旅行中,那几位和我相濡以沫的柯尔克孜族驮工向导丹尼尔、阿尤甫、萨拉、托乎纳扎提、阿米尔、吾曼勒、帕拉哈提,以及常年生活在苦鲁勒村的乡亲们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在高原极地生存中拥有的坚韧意志以及与骆驼的深厚感情,包括旅行中发生的一幕幕共度险境的情景都让我难以忘却8一、昆仑离别情第一次驾车驶入苦鲁勒村,天色漆黑,我被安排在丹尼尔家的一间小土屋宿

4、营。清晨,抬头遥望,天空乌云密布,呼啸的地皮风夹杂着沙土、雪粒穿过苦鲁勒村。村里的男女老少三十多人,如过年一样热闹,成年男子忙着为我即将出发的驼队捆绑物资,妇女站在一旁等待为我送行,小孩在忙碌的人群中窜来窜去,我从衣兜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糖果分发给孩子们。尽管有 12 峰骆驼、3 头毛驴、2 条猎狗和这么多老乡汇聚在一起,此时的场景依然显得有些沉闷。我端着相机在一旁寻找着可拍的镜头,赫然发现一位抱着小孩的少妇坐在地上,时不时抹一把脸庞上流淌的泪水,在她身旁还紧紧依偎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三人一句话都不说,驼队在飞雪中即将出发。只见与我同行的驮工师傅托乎纳扎提丢掉手中的骆驼缰绳,拨开送别的人群,

5、快步走到这位抱着孩子的少妇前,分别在两个孩子的小脸蛋上深深的亲吻着,少妇抱着孩子起身,一双含情脉脉的蓝色眼睛直直望着托乎纳扎提。我这才明白,这是托乎纳扎提年轻的妻子怀着难以割舍的离别深情为丈夫送行,她深知此行的艰辛和险象环生,9让她和丈夫又面临着一次生死离别我被此时的情景深深触动。驼队就像一条长龙,浩浩荡荡离开村子,我骑在骆驼上回首眺望,映入眼帘的是三十多位男女老少站在扬沙飞雪中挥手送别的身影,他们就像高原上的一座群雕,激励着我们走进克勒青河。驮工师傅为了安全,特意让我骑着一峰体格较大、性格温顺的骆驼,左摇右晃行走在一条蜿蜒起伏的坡地牧道上,道路两侧是一丛丛长势茂密的骆驼刺和山上滚下的石头。大

6、概行走了半个小时,苦鲁勒村就被远远抛在驼队身后,我骑在骆驼上开始与驮工师傅们交谈,询问他们的姓名、有几个孩子、家里饲养了几峰骆驼,他们只能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和肢体动作回答我。忽然,摩托车的马达轰响声由远而近打断了我们彼此间的对话。走在后面的师傅萨拉叫停驼队,抓住骆驼缰绳,转过身来向后遥望,只见一位穿着红色衣裙的年轻女子骑着一辆摩托车驶近驼队,随即走到萨拉身边小声嘀咕一会儿,便从衣兜里掏出了几盒香烟塞进萨拉手里。这个情景被骑在骆驼上的我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驼队继续前行,那位年轻的女子依然伫立在摩托车旁目送着驼队。远离驼队的红色身影虽然已模糊不清,但仍展示着“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景象。101112

7、二、驮工们非常珍爱骆驼驼队在山麓洪积扇坡面又行走约两小时,便开始走下河谷。整个河床切割的陡崖足有 50 米高,河谷里排列着光滑的鹅卵石,骆驼顶着戗风晃晃悠悠在石头缝隙里寻找着落脚之处。潺潺的流水声、驮工的口哨声和嗖嗖的风声混杂在一起回荡在河谷中驼队走了不到四个小时,年龄稍大的驮工丹尼尔对我说:“可以宿营了。”看来整个驼队要在这里宿营过夜。看看头顶上高高挂着的太阳,不禁让人诧异:怎么走了几个小时就不走了?四趟昆仑之行,我懂得了很多驮工、骆驼息息相关的常识,阿尤甫见我仍然骑在骆驼13上,显出无奈的样子,他让身体下蹲,两腿向外张曲,指指河床中的石头,又指指骆驼,并慢慢挪动双脚。他是用肢体动作向我解释

8、,骆驼长时间在石头中行走,腿部肌肉会坏死的。驮工们迅速解开每峰骆驼身上捆绑物资的绳索,卸下驼包,把所有骆驼拉到避风处,一边守着骆驼防止骆驼卧下,一边拾柴点火烧水,为骆驼制作苞谷面团。驮工们将开水烫好的面团亲手逐个送到骆驼的嘴里,每峰骆驼只能分享到三个。傍晚,他们又披上棉衣,再点上篝火,守在骆驼旁长达四小时有余,这些行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能让骆驼卧下。起初令我不解的是:骆驼行走了一天,咋就不让骆驼卧下歇息会儿?后来得知,骆驼经过一天艰难的行走,即刻卧下,会造成腿部肌肉萎缩。只有站足时间,才能让其自由觅草,驮工师傅对骆驼关怀备至的一幕幕场景令我心生感动。他们履行完伺候骆驼的程序后,才能定下心来,

9、简单吃点食物,开始搭建帐篷。翌日清晨,太阳的紫外线极强,驮工师傅要带领驼队翻越“一线天”,这是峡谷中最险要的路段。丹尼尔向我做了一个头朝下的姿势,意思是这里比较危险,不能骑骆驼。在几十米高的陡崖下,驮工师傅逐个检查骆驼身上捆绑驮包的绳索。随后,我跟着驼队沿峡谷左侧一条“Z”字形的羊肠小道向山上跋涉。由于海拔渐渐升高,我勉强挪动几步,就不由得手捂异常闷痛的胸口,大口大口喘气,骆驼也挪动着沉重的步伐,气喘吁吁,口吐白沫,一步一步向山上攀行,骆驼带起的烟尘弥漫在山谷丹尼尔、阿尤甫和阿米尔分别站立在最险要的位置,身后是深不可测的“一线天”峡谷,底层是咆哮湍急的河流。他们三人犹如战场上的勇士,吹着响亮的

10、口哨,用这种特殊的音符指挥骆驼,这不是一般的口哨声,它展现着主人和骆驼的深厚情14感。阿尤甫站在陡崖边缘一块大石头上,举起双手,拍打着经过的骆驼身体,抚摸一下骆驼的面额,为的是打消骆驼惊慌的情绪。更让我不解的是,有几峰骆驼路过阿尤甫身旁,总是会停住脚步,想让主人多拍几下,并上下点头不止,好像在感谢主人的呵护。我真佩服这些常年生存在喀喇昆仑恶劣环境中的骆驼,每趟出行,身背近百公斤的物资,行走在极度缺氧的山路上,经受着难以想象的磨砺。驼队在三位驮工的精心护送下,终于攀上山腰上一处相对平缓的地段。丹尼尔走在驼队最前面,不断弯腰抱起一个个从山上滚落在小道上的大块石头,扔在一边,或是用脚把小的石砾踢向两

11、侧,他的举动是为避免锋利的岩石硌痛骆驼。前方又是一段开凿在悬崖绝壁上只能通过一峰骆驼的碎石路面,只见阿米尔转过身来,拽着缰绳,面向骆驼,小心翼翼牵引着骆驼紧贴崖壁,倒退行走,时不时还要斜过头来瞭望后续骆驼有无险情。丹尼尔等我跟上后,向我竖起四个指头,指指骆驼,又指向身体一侧的峡谷,他的意思是这里曾经有四峰骆驼不幸跌入峡谷。丹尼尔简单的肢体动作却叫我毛骨悚然。我提着相机跟在骆驼后面哆哆嗦嗦按了几下快门,就感觉两腿发软,尤其是瞥一眼峡谷深渊里的河1516水,颇感险象环生,如稍有不慎,就会丧身崖底。不由得为整个驼队捏着一把冷汗。直线距离不到三千米的路程,竟然行走了两个小时,才算越过这段危险的路段。多

12、少年来,不论到何处摄影,只要遇见高大昂首的骆驼都会称之为“傻骆驼”。其实,四年的昆仑专题摄影让我深知,这些长期在喀喇昆仑极地生存的高原骆驼一点都不傻,面对险象环生的处境,骆驼具备难以明说的洞察智慧。在我第四次前往喀喇昆仑特拉木坎力冰川返回的第二天,由于气温升高,冰雪融化过快,导致河水流量猛增,驮工吾曼勒带领驼队驻足在一条河面较宽的岸边,准备涉水过河。面对湍急咆哮的河水,吾曼勒挑选了一峰体格高大的骆驼作为“领头羊”,这峰骆驼任凭骑在身上的吾曼勒怎样用缰绳抽打,就是原地不动,不断发出愤怒的嘶鸣声。迫不得已,吾曼勒只有牵着骆驼沿着河边向下游另寻过河处,这峰骆驼在河边另一处踌躇片刻后,终于迈出了前蹄,

13、带着驼队在激流中安全上岸。整个驼队在河边滩涂歇息时,吾曼勒和帕拉哈提不约而同走到这峰领头骆驼旁,用手抚摸着它右侧的眼睛直摇头,心痛的发出哀叹声,对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刚才用缰绳抽在骆驼的右眼上。我好奇地问吾曼勒:“那个地方骆驼为啥不过河?”“那个地方水里石头吐噜、吐噜。”吾曼勒对我说。“吐噜”意思是多多的。吾曼勒还在自己的腰部来回比画说这里水很深,而且风趣地说:“骆驼知道呢!”17傍晚,吾曼勒融化了一碗盐水,为那峰领头骆驼的眼睛消炎,他时不时抚摸着骆驼受伤的眼睛,为自己的过失深感内疚。从此,还每天增加三个苞谷面团以犒劳这峰骆驼。记得第二次返回途中,驼队经过 15 天的行程后,已经疲惫不堪,值得

14、庆幸的是还剩下几小时的路程就要返回到苦鲁勒村,驼队在极强紫外线日光的照射下,在河堤上的盘山道向上攀行,整个盘山道距离较长,驼队需要歇息三次,才能攀上顶部的平台。骆驼也明白回家在即,步伐明显加快。忽然,阿尤甫跳下毛驴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白纱布小包裹,解开纱布,是两个馕饼,也不知是哪位老乡骑毛驴走亲戚掉在这里。阿尤甫掰开馕饼,每人分了一块,我几口就把它咽进肚里。这时间,骑在前面骆驼上的阿米尔转过身来,把分给他的那份烤馕塞进紧跟在他身后的那峰骆驼的嘴里,这峰骆驼昂着头,香甜地咀嚼着烤馕。随后,扬起长长的脖子又放平伸向阿米尔,在他的身体上点头猛蹭,好像是在对主人表示谢意。我骑在骆驼上问阿米尔:“房子里有几

15、峰骆驼?”他得意地伸出三个指头,并指指我骑得这峰最大的骆驼,和身后的骆驼及驼队中垫后的那峰骆驼。三、驮工超凡的预见性令人钦佩第一次去克勒青河,需要翻越的第一道天堑就是阿格勒达坂。下午 4 时,驼队抵达阿格勒达坂北麓宿营地。这里海拔 4300 米。忽然,18192021天气突变,呼啸的狂风夹杂着黄豆大的冰雹向我们扑来。夜晚,我选择了一间小土房子,简单清扫一下,用一块塑料布做门帘,就这样躲在冰冷的被窝里,忍受着高原缺氧带来的呼吸困难。深夜寒风呼啸,雪粒在门槛内侧堆积成一个小雪包,在辗转反侧下,度过了一个寒冷不眠之夜。翌日清晨,风雪继续弥漫着阿格勒达坂北坡,气温骤降到-15左右,我赶紧增添了几件衣服

16、,就怕患上感冒。高海拔地区最恐惧的病症就是感冒,治疗不及时,就会引发肺水肿、脑水肿、失温等高原疾病。堆在地上的驮包和炊具已被淹没在厚厚的积雪下面。“今天能过达坂吗?”我自言自语着。只见丹尼尔满脸挂着雪花,手提一捆绳子,看来是准备在骆驼身上捆绑物资,我指向天空问丹尼尔:“走吗?”丹尼尔眯着眼睛指向达坂顶部,用不熟练的普通话说了句:“快快走。”并用两手做了一个锥体手势,还指指右手的手背说:“那边没有下雪。”倾泻的雪粒拍打着卧在地上的骆驼,发出的响声打破了阿格勒达坂北坡的寂静驼队顶着戗风大雪,驼蹄小心翼翼在乱石中寻觅落脚的缝隙,身后积雪中留下一串串蜿蜒的蹄印,雪粒打在脸上,如同针扎般刺痛,能见度很低

17、,整个驼队行动迟缓,步履蹒跚,在雪雾中摇摇晃晃走向阿格勒达坂顶部。随着海拔渐渐升高,我的呼吸节奏也在加快。阿格勒达坂是通往乔戈里峰和喀喇昆仑腹地各大冰川的必经之路。经过 4 个小时的艰难跋涉,终于登上海拔 4820 米的阿格勒达坂山巅,这里的积雪很厚,有的坑洼地段积雪足有半米深,我的身体在骆驼上冻得失去知觉,驮工把我从骆驼上扶下来,漫天的风搅雪盘旋在驼队周围,我与随行的三位驮工师傅如同昆仑勇士,一字排开站在风雪中合影留念。我更是感慨万分,随口吟诗一首:风雪严寒翻达坂,云烟氤氲步履难。山岚飘逸半腰间,昆仑高处不胜寒。初来乍到,就深刻感受到昆仑的凶悍。我踩着厚厚的积雪徒步跟随驼队下山,没走多远,雪

18、就停了,太阳似乎想钻出云层,在阴云里若隐若现。气温渐渐回升,只是云雾仍然缠绕着达坂两侧的山体,随着海拔高度渐渐降低,空气中的氧气明显增多,果然印证了丹尼尔的说法“山这边不下雪”。拍摄迦雪布鲁姆冰川让我受尽煎熬,拖着疲惫的身躯,我执意让驮工师傅把帐篷安扎在海拔 4410米距冰塔林很近的一块空地上,这22样宿营地距冰川很近,拍摄起来既能避免体力过度消耗,又便于捕捉拍摄的最佳时机。丹尼尔观察四周后对我摆摆手,嘴里还学着风的呼号声,我领会了他的意思,这个地方风很大,扎营不好,但我还是让驮工尽快卸下物资和摄影器材。驮工帮我把帐篷支好,便牵着骆驼下山宿营,理由是这里头疼,无法睡觉。太阳渐渐地落进山峦,搭建

19、在冰川前沿的宿营地笼罩在阴影之中,寒气逼人。几天来,没能在一个营地连续睡上两个整夜,也该好好休息一会儿。夜幕降临,我托着疲惫的身躯钻进帐篷,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深夜忽然狂风四起,急促的呼啸声打破恬静的夜晚,帐篷被风搅雪吹得哗啦哗啦作响,帐篷也完全变了模样,篷布几乎快贴到我的脸上,我急忙打开手电筒。发现肆虐的风搅雪已把帐篷窗布吹开,吹进帐篷内的雪粒飘落在睡袋上,帐篷里白茫茫一片。我穿好棉衣,钻出帐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中,为避免大风把我吹走,不得不匍匐在地上,慢慢挪动着身体,绕到帐篷背后,重新把窗布系好,狂风仍然不断地发出“呜呜”的呼啸声,令人心悸。躺在帐篷里,再也无法入睡,只能瞪着眼睛,听着变

20、形的帐篷发出“呱嗒、呱嗒”难以忍受的响声,只能牢牢抓住帐篷支撑杆直到风停,懊悔着没听驮工的建议。第三次进入喀喇昆仑克勒青2324河,让我最难忘的是在早晨临行前,托乎纳扎提扶我上骆驼时,指向前方的河流一再告诫我,要抓紧骆驼身体两侧的木棒,我会意地点点头。驼队从三岔河宿营地出发,还未走出 50 米,眼前一条足有 20米宽的溪流就迫使驼队放缓了脚步。河水清澈见底,河中布满滚圆的石头,我骑的那峰骆驼在蹚河时忽然左右一晃,就把挂在驼身上的相机连同镜头甩了下去,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相机,可骆驼又一脚踩在圆溜溜的石头上,身体一闪,几乎让我一个倒栽葱摔下骆驼。此时,牵着骆驼骑在毛驴身上的驮工托乎纳扎提迅速从毛驴

21、身上跳下,冲进冰冷的水里,做着举重的姿态,托着我的身子,河水瞬间浸湿了他的鞋子和裤管,真是万幸,让我躲过了一难。驼队走过,我从河里捞出相机,机身和镜头全部进水,已经无法使用,这是让我最心痛的一件事。损失这台相机,就意味着途中失去骑在骆驼上的拍摄机会。当然,还是要感谢驮工师傅机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有一次,我们的驼队抵达斯坦格尔冰川末端,驮工阿米尔和阿尤甫再三告诫我,冰前面不能去,还做了一个冰要塌的手势。冰塔林前端有一个大约 30 米高,底部面积约为 20 平方米的冰柱体,格外醒目。冰柱洁白似玉,由于常年受温度和外力的侵蚀,冰体表面自上而下呈蜂窝状,冰柱顶端融化后的形态像是给冰柱戴了顶桂冠,我称

22、它为“玉美人”。袅娜的“玉美人”亭亭矗立在冰塔中。我围着“玉美人”从不同的角度为它留影,看着“玉美人”,我被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造化所折服。蹊跷的是,当我给它留下倩影后还不到八小时,婀娜多姿的“玉美人”就在翌日凌晨轰然倒塌。清晨,发25现“玉美人”不见了,我才豁然明白,深夜让大地都在颤动的响声是“玉美人”倒了,它好像在等待我这位拍摄昆仑的旅人为它留下最后的倩影才永远离去。它默默伫立在这里,不知道等了多少年。此时,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感,忽然涌上心头。我提着相机,径直走到“玉美人”倒塌的位置,坍塌的冰块堆砌成一座小山,我跪拜在冰地,以此祭奠。同时,也想起阿米尔和阿尤甫在白天的嘱咐。结束斯坦格尔冰川的拍

23、摄任务后,我们准备返回迦雪布鲁姆冰川末端扎营。前方,山体与冰崖形成了一个狭窄的出口,驼队不论进出,都需要淌过深度直达骆驼肚皮的冰河,河的西岸就是迦雪布鲁姆冰川末端陡峭的百丈冰崖。下午时分,驮工丹尼尔、阿尤甫站在河岸,面向河对岸的冰崖用两手围拢嘴巴大声喊叫,并用石块不断投向冰体,其目的是为了试探冰崖的强度,而后才开始渡河。湍急冰冷的河水淹没了骆驼肚皮,驼队在没有遇到危险的情况下,过河驻足在一片滩涂上歇息。可是不到五分钟,忽然传来“轰隆、轰隆”接连不断的响声,仿佛大地都在颤动,一股寒冷的雾气沿着河道扑面而来。我们每个人都被眼前波澜壮阔的情景所震惊,西岸冰体崩塌仍在继续,几千吨倒塌的冰块瞬间把河道封堵。我真为眼前的一幕场景后怕,如果再晚几分钟过河,可能整个驼队连人都会全部葬送在崩塌的冰块下。幸好又躲过一次劫难,我打心眼里由衷佩服这些昆仑驮工在极限地区积累的丰富生存经验。虽然,喀喇昆仑四次专题摄影已经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但那苍茫雄伟的昆仑叠印着来自高原的驼帮身影,在驼铃叮当声中依然徘徊在我的脑海中,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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