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香印染技艺应用与瑶族服饰产业发展前景探析——以麻江县河坝村为例.pdf

？枫香印染技艺应用与瑶族服饰产业发展前景探析以麻江县河坝村为例黄艾薇（贵州大学历史与民族文化学院贵州贵阳）摘要：乡村经济振兴问题一直是民族地区发展的重点和难点。推进乡村经济振兴，关键是要推进当地的特色产业发展，注重非遗技艺的保护与传承。麻江县保存着众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中少数民族服饰产业是地方重要的经济产业，拥有一批本土民族服饰品牌。在麻江县下属的瑶族村寨河坝，“楓香印染”是其民族服饰的特色制作工艺。文章基于麻江县的“楓香印染”的历史与技艺特征，研究了融入该技艺后的瑶族服饰特色的具体体现，以此来分析民族服饰产业发展的困境及其原因认为通过融合多种当地产业、优化工艺制作流程、整合文化资源几个层面，可以寻找瑶族服饰产业生产性保护的路径。关键词：乡村振兴；民族服饰产业；非遗技艺；枫香印染；生产性保护贵州作为少数民族聚居地，其民族服装制作技艺（刺绣技术、扎染技术等）人选了各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枫香染工艺流程复杂考究，图案庄重秀美，其制品体现了瑶族的传统与特色。因其独特的艺术价值，年曾有 余件枧香染制 品被国家博物馆收藏。随着社会发展，具有悠久历史的枧香染工艺由于制作工艺复杂，习艺周期长，制作周期至少要达半年，而且要求必须用自织自纺的棉布，辛劳耗时，导致当地年轻人不愿意学，楓香印染技艺面临失传的局面。此外年轻人在外地学习和工作，受外界文化的冲击大，穿着民族服装的频率降低，枫香染制品在当地消费者中需求空间也相对降低，因此构建当地人对楓香染技艺的主体性认同显得尤为重要。虽然枫香印染制品针对本地人的消费市场有所减小，但是对其他消费群体的销售市场有一定扩大，如去当地游玩的游客或团体，枫香染的爱好者或研究者，举办大型庆典活动的主办方等。民族服饰特色工艺面临许多挑战，同时也存在机遇。在这样的现状与背景下，保作者简介：黄艾薇（），女，四川内江人，贵州大学民族学级在读硕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民族文化。？枫香印染技艺应用与瑶族服饰产业发展前景探析护面临失传的 民族传统技艺楓香印染，关系 到民族服饰经济产业的生存与发展。为了更好地传承和发扬非遗技艺，保护民族服饰文化，促进民族地区的服饰产业发展，本文运用历史文献调查法和田野调查方法，以贵州麻江县瑶族村寨河坝的民族服饰为例，研究非遗技艺“楓香印染”与民族服饰产业发展的关系。试图通过枫香染的生产历程、引入枫香染后形成的特色的具体表现及当地民族服饰产业的市场效益情况，来分析其困境原因，阐释“枫香印染技艺”与民族服饰产业发展的非遗生产性保护问题。一、枫香印染技艺解读（一）枫香印染的历史蜡染古称蜡颉，据考证，“蜡缬”一词在文献中最早、最确切的记载是在唐代慧琳写的一切经音义卷五十之众缴：“今谓西国有淡涩汁，点之成缬，如此方蜡点缬也。”？宋史也有记载中提到过“楓染”，当时制作枫香染的村寨曾十三次把枫香染制品作为贡品供奉皇帝，并被赐予“天染”。？蜡染工艺起源汉代或更早，宋代以后逐渐消退 于中原，兴盛于我国的中南、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清代是少数民族地区印染工艺大发展时期，起源于中原地区的蜡染工艺在贵州一枝独秀，广为分布。在贵州，瑶族、布依族、苗族、水族、畲族都还保存古老的蜡染工艺，其中布依族、苗族叫点蜡幔。蜡染和枫香染同属传统的防染印花工艺，蜡染在贵州许多民族地区都有流布，枧香染手工技艺却集中在较小的范围，鲜为人知。在瑶寨河坝村，蜡染工艺已经有年悠长的历史，是绕家人？迁徙生活的写照。河坝瑶族村境内有龙山河，拥有河谷、山脉、台地丘陵等不同 的地貌类型，四周有枧树、银杏、松柏，古木参天。村落青山环抱、绿水环绕，具有得天独厚的自然生态环境。河坝村周边大范围的梯田耕地为当地居民的生活提供了必要的物质保证，虽受制于山区环境而人均占有农田面积不大，但是较为丰富的水资源造就了肥沃的农田，是村寨保留其农耕文化的基础。由于其地理位置、环境因素，在历史上麻江县河坝村的瑶族长期处于一种不与外界联系，不为外界所熟知的状态，其生态环境保护完好、传统文化保留纯粹。长期生息在同一生境中的人，为了利用其生存环境的需要，在其世代延续中创造了特有的文化，以之维系成独具特点的人们共同体。河坝绕家作为一个没有文字的少数民族，所有技艺都是靠口传心授。枫香染记载了许多绕家人的历史，其图案的历史渊源，与该（唐）慧琳：一切经音义卷五十：？宋太祖乾德五年（）至宋哲宗元符二年（），南宁州（今惠水）先后派官员赴京（今开封）进贡十三次，所贡之物就有蜡染。宋史卷 载：“南宁特产名马、朱砂蜡染”？河坝瑶族俗称“绕家”。绕 家分上绕 家、下绕家，上绕家在都匀绕河地区，下绕家就是河坝村。河坝瑶族因历史上长期比较封闭，保存了较古朴的文化习俗和原始生态植被，很少与 外界往来，不与 异族通婚，很少被外界关注直到世纪 年代初期，绕 家才被正式确认为瑶族的一支，并逐渐被外界所知？人口社会？法制研究年（下民族的历史 变迁息息相关。在众多枫香染制品 图案中，常出现诸如鱼类、鸟类的 图像，这与河坝村瑶族在历史上采用的“狩猎采集”的生计方式不谋而合；另外，据当地人口述，龙、凤、鱼、鸟类图案也是对子孙繁荣的象征，拥有着美好的寓意。枫香染一方面体现了当地人民淳朴的民俗文化和审美取向，另一方面也反映出了 当地人民对吉祥生活的向往以及对图腾的崇拜。关于“楓香染技艺”的起源，有几种说法。有的说法从文化历史角度分析，如：传说一位绕家姑娘在一株百年枫香树下织布，枫香树油滴落在织成的布上，经印染后留有白花，“天意玉成”；有的是从文化传播学的角度来分析，如：遇到神仙传授技艺或在梦里得到 启示；而有的传说还带有功能主义的韵 味，如：枫香染是古 代宫女的 消遣方式，后逐渐演变为染织工艺。截至年月，寨子里现存“世袭染匠”杨勋勇，“点花传承人代表”曹兴妹、龙盼宝、杨本安，染匠传承人杨勋勇、杨万仁。？当地的妇女和姑娘们都热衷于这一手工艺，只要有空闲时间，就点制各种各样的蜡花图案，以备浸染、脱蜡、漂洗、缝制等之用。瑶族妇女也把制作蜡染的聚集地当作交流的一个平台，三五人同作或单人独作。当地绕家歌唱道：“兄弟姐妹情深深，在家闲着没事做，邀请姐妹进家来。一同拿笔来点花，染成放人闺深处。等到乡里芦笙场，妹才穿出给哥看。”绕家青年男女在对歌相亲或节庆时，女子通过穿戴枫香染和刺绣的服饰，展示自己高超的手艺，以博得男子的爱慕和倾心。由此可见，枫脂染艺术在瑶族同胞生活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年，河坝绕家枫香染工艺成功入选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河坝瑶寨也逐渐被外界关注。由此可见，河坝瑶族少数民族文化沉淀丰厚，传统生产生活方式、古朴的民族服饰展示出 了瑶族文化的魅力，同时，由当地瑶族人民孕育出的特色传统技艺“枫香印染”历史悠长，文化底蕴深厚。（二）枫香印染的流程与技艺特点河坝瑶族的妇女首先会在自织的白土布上纯手工绘制出图案，然后将枫脂？和牛油？按：的比例混合配制油料，装在一只土碗里，置于盆装的热草木灰上，灰中埋上少许红炭火，以保恒温。待两种 油缓慢融合后，就用毛笔或竹制小签蘸油反复涂在画好的图案纹络上。待蜡风干以后，就可以进行上色步骤：在染坊里，将涂好油料的布浸人旋缸。靛缸以蓝能为主，黑色也较为常见？。把经过反复浸染的布料取出后在河边反复漂洗，直至布上的楓香油、牛油混合物完全被洗刮掉，取到室内通风处阴干，河坝村委会提供，访谈时间：年月 日。？能分泌出枳香油的枫树木质为红色，秋季树叶发红，取执香油 的方法类 似割橡胶，用刀斧在枫香树上砍出口子，执香油便流出，用 容器盛好加水在火上熬制，用丝状棕树皮滤掉渣滓，等待极香油 漂在 水面，取出将其冷却固化。？牛油作用有二：一是可以增强韧性，二是在染色后便于脱去油脂。？黑色和靛蓝色染料分别 用两种瑶语叫“埯”“背桠”的植物制 成：枫香印染技艺应用与瑶族服饰产业发展前景探析便可出现青底白花、蓝底白花，或青底蓝花等色彩对比鲜明的花纹图案。其图案形态各异，色彩调配和丨皆，风格生动细腻，饱满不杂。从工业形态来看，楓香染与蜡染有一定 渊源，但从材料、工具、纹饰、制作工艺来看，枫香染有独特的工艺特征和审美价值。枫香染之所以不同于蜡染，主要在于使用的纺染剂和画 画工具不同，蜡染是用蜂蜡和蜡刀，而枫香染则是用枫香油和毛笔、竹签，对手艺人的国画功底要求很高。麻江瑶绕家枫香染独具特色，一是其制作技术和用料都很讲究，自成一体，所用材料均取自天然；二是用枫香树油和牛油配制的油料在布上绘图点花，油料因渗透力强，风干后质地柔软，在接下来的洗染过程中不会因破裂而产生冰纹，图案清晰，色彩对比强烈。这种制作工艺在贵州境内实属 独特。由此可见，枫香染作为一项传统非遗工艺，其制作兼具复杂性、精美性和独特性。二、枫香印染与河坝瑶族服饰的融合（一）为何融入枫香染“枫香印染怎么起源的，我还真不知道。”州级传承人杨万仁？说，“听老一辈讲，老祖宗最初迁到这地方，找不到吃的，只能用花、草、鸟、虫、鱼充饥。这些东西救了老祖宗的命，为了感恩和纪念，就以图纹的形式，把这些东西印在穿的衣服上。”他取来一张制好的头帕，摊开到桌面上，说：“你看这上面的花纹，没有别的，都是花、鸟、虫、鱼。”符号互动论认为：人在与他人的互动过程中确立自己的身份；这种互动并非一种机械的刺激反应过程，而是基于一定的意义阐释之上，意义的 阐释需要借助符号来进行；人与社会并非一成不变的实体，而是处于不停的互动与变化过程中。根据符号互动论，麻江河坝村寨的瑶族民族服装可以用于区别人的不同身份，而这种互动是基于不同身份的家庭地位、日常活动范围决定的，而这种身份的不同，正是借助服饰这种符号载体来进行的。如：麻江县的瑶族服饰以青和蓝为主色调，青和蓝体现了 明快素雅的 民族气质，而且在劳动时也不易弄脏。女装 多为红色花纹配之，对于年轻妇女来说，鲜艳明快的颜色不显得单调，给人的视觉印象十分强烈，表现了当地瑶族妇女热烈的性格特点。男装、童装较简便，因为男人一般是主要劳动力，需要轻便的服装以便劳作；儿童四处跑跳，轻便耐脏的服装就更适合儿童成长。将独具特色的非遗“枫香染”技艺融人河坝瑶族服饰，不仅因为该技艺让服饰更精美，更具特色，更有市场竞争力，也是对珍贵且濒临失传的传统特色技艺的一种传承和保护，是对河坝瑶族年轻人的主体性身份认同感的一种提升。访谈对象：杨万仁，男，瑶族，年生，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民族民 间文化优秀传承人，麻江县河坝村村民；访谈时间：年月日：？人口？社会？法制研究年（下（二）枫香染融入后形成的特色具体表现瑶族服饰中，其女装由于花色样式相较于其他种类的服饰更多，因此更具有样本分析的代表性。瑶族女装有盛装和便装两种区分。瑶族妇女在节日、隆重场合会从头到脚打扮，这种隆重的装扮被统称为盛装？。瑶族妇女盛装的头上包挽着折叠平整 的头帕，头帕两端留线须，须端横镶两道白色或红色 布褊，头顶上外搭两端留有寸许线须的青底白花头巾。头帕 和头巾多是采用枫香印染工艺制作的布料，图案式样丰富，主要以花、草、虫、鱼、鸟 为主，间隙的花纹有锯齿纹、几何纹、云纹、闪电纹等。瑶族妇女便装穿右衽和尚领无扣的绣花衣，前襟用四色布和一条彩色锦镶四条边装饰，肩部有条织锦花边，着装时用三组花带在右侧打结。外套通常 为青色或蓝色的两节百褶中裙，裙前系张下端镇有四五寸宽花边的围腰片，腰左另配张绣花帕。其中四色布、彩色锦囊、肩部花边、花带、围腰片上多有枫香印染的 图案装饰。自清代后期，瑶族渐仿汉习，除节日、隆重场合着盛装外，均改穿便装？。瑶族妇女的便衣是右衽齐膝矮领中衫，腰拴短围腰，围腰于胸前部有梯形绣花围腰牌，围腰有花纹图案，且两端留有线须。便装去头饰、首饰，不穿长裙，去裹腿、翘鼻鞋；仍挽头帕、搭头巾，着大裆长裤，穿轻便的鞋。瑶族妇女的便装所用的布料多是自纺自织的，以平纹棉布、麻布 为主。虽便装的花纹图案相较于盛装更为简洁，但其所用布料也是枫香印染制品所用的原料之一，在头帕、搭头巾、腰带等部位，有少量枫香印染的 图案纹饰做点缀。从瑶寨河坝村的女性盛装及便装常用布料以及图案装饰来看，枫香染已经融人当地民族服饰的特色元素中，枫香染技艺运用十分广泛。正是枫香印染的融人使瑶族服饰独特多样的花色和款式得以完美呈现，枫香油的巧妙运用使染制出来的布料不像其他染制工艺产出的布料那般坚硬，反而质地柔软、体感舒适。用枫香油混合牛油 制成的 油料，既能避免反复浸染、洗刮过程中图案的开裂损坏，又使图案不易褪色，长久保存。由此可见，楓香印染技艺的保护传承对于瑶族服饰的发展来说，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和意义。三、河坝瑶族服饰产业困境情况的综合考察（一）困境表现生产历程麻江县河坝村有关楓香印染的企业目前有十来家，都是以自家厂房的形式生产。在传统瑶族民族服饰制作工艺上，往往都是手工制作，基本流程有：准备工作、绘制样图、点花、染布、脱蜡。除自织布、制油料、绘草图的时间外，浸泡染布要？天，瑶族称盛装为“相育”，意为绕家人的衣服。？绕语称便装 为“相然”，意为“土家衣”，槻香印染技艺应用与瑶族服饰产业发展前景探析洗刮 晾 晒要？天，最后制成楓香染成品最短也要半个月。枫香印染工艺 流程复杂，纯人工生产效率较低，不适用于有大批量或紧急的生产销售情况。当地产业概况国家级的非遗保护行动已经进行了近二十年，在一定程度上带来了传统文化复兴。在非遗政策的引导下，河坝瑶族人民有意识地突出其特有的民族艺术形式，具体体现在当地的民族服饰产业特色组织均立足于楓香印染特色技艺，进行生产或销售活动。如麻江县劳动技能实训基地？每年会组织枫香印染技能培训，此地也是麻江县河坝靓丽瑶族文化产品旅游开发基地。从年枫香印染技艺被评为国家级非遗项目以来，河坝枫香印染制品如女式瑶族服饰的价格从 年的 元套，再到 年 元套不等？。年月，在麻江县当地门店调查记录的一些在售纯手工枫香印染服饰单品价格显示，某门店上衣单价为 元件，长裙单价为元件，围腰单价为元件，头帕单价为 元条，套装为 元套。可以看出，麻江县河坝村的民族服饰售出价格有逐年上涨趋势，而且融人枫香印染的服装、配饰、工艺品种类也逐年增多。当地的民族服饰企业和个人与枫香染技艺相关的发明专利？、作品著作权？数量众多。表是根据爱企查的企业年报（）统计的麻江县部分民族服饰产业组织主营范围及专利著作权情况。表麻江县部分民族服饰产业组织主营范围及专利著作情况统计项目贵州省麻江 河坝民族工艺品有限公司贵州省麻江县河坝绕家根香印染有限公司麻江县河坝村枫香染瑶绣农民专业合作社麻江县农文旅开发投资有限公司主营范围瑶族枫香 染、瑶族服饰、刺绣、编 制、饰品枫香染民族工艺品加工，民族服装、装饰品、手工绣花、针纺织品、挂画、壁画、箱包枫香染、手工绣 花、针纺织品制 作、瑶绣旅游产品、枫香染工艺品的研发、制作与销售；户外活动组织与策划发明专利项 作品著作权项根据以上调查信息，麻江县当地的 民族服饰产业特色组织均立足于枫香印染特色技艺，进行生产或销售活动。其主营范围丰富，涵盖旅游产品、服装、饰品等多方面；专利著作众多，显示当地从业者有创新的主动性，但拥有的特色并未实现更大的经济位于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麻江县龙山镇河坝村一组，即麻江河坝瑶族文化博物馆（私人博物馆）所在地，于 年月挂牌。？河坝村委会提供，访谈时间：年月日。？发明专利，如：利用枫树脂染油进行染布时的油脂混合搅拌装置、中草药材染布用的手工揉搓辅助器具、一种利用枫树脂染油进行染布的方法等。？拥有作品著作权的作品 名称，如：绕家儿童盛装系列、绕家鞋系列、灿杨枫脂染等。？人口？社会？法制研究年（下）效益。县级传承人龙明丽？说：“我们的传统服饰和制作工艺非常有特色，我们瑶族的非遗传承（项目）应该被保护，楓香染技艺应该被更多人看到，希望更多人认识瑶族，让我们的特色文化制品走出瑶山”可以看出，当地传承人开始思考怎样让本民族获得更多的特色知名度问题，想让枫香印染成为河坝瑶族的象征符号，甚至是当地的文化名 片。工艺效率低河坝瑶族特色产业枫乡印染产业目前有十来家在自家做，有专门的楓乡印染合作社，但是没有将大家的潜力充分挖掘，加上规模小、加工耗时长和价格高，未形成特色产业链。在工艺层面上，提前制好油料、绘制样图，目的是既保留文化手工性，又能提高效率。具体绘制样图可以实行的方案点：以点带面，以传承人带领不会的滞留民工；出样板设计图，其他人手工模仿。必要时也可通过机器生产的方式生产，以应对大单、急单的情况此外，当地虽有合作社组织，但其凝聚作用不足。在管理方面，合作社可以召集多名传承人，形成村内枫香印染产业的组织规模之后，再去投人市场竞争。合作社要发挥纽带和召集者的作用，让拥有技艺的传承人燃放出文化和技术。文化挖掘不足河坝村传统文化知名度不高，村寨自发建设发展，整体风貌一般，文化挖掘不足，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当地的经济发展。其文化整体还存在一种自发的保护状态，当地民族服装的制作生产有从众性，且夹杂着随意性，这影响了古村落特色技艺的文化魅力。河坝村非物质文化多，具有代表性的枫香印染技艺现在还依旧保留，但是发展带动后劲不足，关于河坝瑶族特色文化产业的多样化路径需要创新。民族学中的象征是由象征符号和象征意义两种要素组合而成的复合体象征符号是象征意义的表现形式，它们大多以外显的可感知的具体事物显现出来，是人们储存意义的媒介或载体，承担着传递信息的任务，属于象征体系中的表层结构；而象征意义则是象征符号 所反映的内容，即隐藏在象征符号之中而被人们传递出来的文化信息和密码，代表了人们 对特定事物的看法和寄予的期望，属于象征体系中的深层结构。在民族服饰这个符号上，象征同样具有特殊价值和重要作用。换个说法，象征就是用具体的媒介物表现某种特殊的意义，一个象征包括两个层次，一是某一具体的媒介物，二是该事物所表达的特殊的意义，两者的有机结合便是象征。从这个分层出发，具有特色文化背景的枫香印染民族服饰是一具体的媒介物，而与其所代表的特殊文化访谈对象：龙明丽，女瑶族，麻江县县级非 物 质文 化遗产项目楓香印染代 表性传承人，麻江县河坝村村民；访谈时间：年月日。？枫香印染技艺应用与瑶族服饰产业发展前景探析意义相结合就是象征。在挖掘瑶寨河坝的楓香印染民族服饰的文化内涵时，我们要充分运用象征的研究手法，发掘 和塑造枫香染的文化背景，衍生出具有相关象征意义的枫香印染文创作品，能刺激消费欲望，促进枫香印染技艺的创新发展，从而带动瑶寨河坝的民族服饰销售。产业融合不足当下河坝村旅游开发建设薄弱，村寨缺乏良好旅游服务设施，游客在这里能得到的旅游服务非常有限，并且居民还缺乏相应的旅游服务意识，使得村寨的旅游软件、硬件设施都较为匮乏。旅游业的落后使游客群体的 消费空间下降，进而影响民族服饰产业的经济效益。除了旅游业和民族服饰产业以外，当地还有林下经济产业、蓝莓产业、红菜薹产业。个性突出、特色鲜明是乡村旅游业的竞争力之一。在提高其多种旅游产品的品牌知名度、提升旅游服务后，当地可以推出各项专题旅游，如“周末当个养鸡人”“家庭蓝莓园”“快乐摘菜农”“穿越体验枫香染”，甚至是“农夫的一天”，丰富旅游项目，增加游客游玩体验，吸引更多的游客群体，进而提升当地多种产业的经济效益。四、结语及对瑶族服饰产业发展的路径思考服饰类非遗拥有通过创意设计和工业生产转化为文化产品 的能力，适用生产性保护的方式。“生产性保护”是指“在具有生产性质的实践过程中，以保持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真实性、整体性和传承性为核心，以有效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技艺为前提，借助生 产、流通、消费等手段，将非 物 质文化遗产及其资源转化为文化产品的保护方式。”其中“保护”是“生产性保护”的核心含义，“生产性保护”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手段而不是目的。品种众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其生存状态是不平衡的：有的展现出活力 与潜力，有的却日益衰落、后继无人。对于缺乏活力但又具有潜力的枫香印染技艺，生产性保护更是关键的补救措施。瑶寨河坝的非遗衍生出的财富有较大的前景，我们要从多方面去寻求方法手段使非遗技艺楓香染与民族经济产业的结合发展。在瑶寨河坝村民族服饰文化发展实践中，务必强 调“保护 为主”这一个大的前提。具体而言，非遗技艺的生产性保护是：民族服饰产业在传统传承与特色创新方面形式要突破，要提高枫香染工艺流程效率，要提高民族服饰经济收益，促进村镇民族服饰产业的发展。民族服饰公司做大做强，扩大生产规模以满足不同的消费者的需求，有利于拉动本地区的经济发展，带动更多的贫困户就业，共同走上致富道路。总体来说，河坝村要形成枫香印染产业为亮点，就要增色其文化产业，带动民族服饰和其他周边文创产品销售的产业链条；文创产业作为河坝村整体产业群的中间环节，是发展的重心；也可以农耕产业为基础，丰富文化产业体验项目，进而扩大楓香印染产业销量和规模的产业回路，提高民族服饰产业的经济效益。？人口？社会？法制研究年（下）【参考文献】杨 军昌，等贵州省非物 质 文化遗 产田野调查丛书黔 东南苗族侗族自治 州卷北京：知识 产权出版社，贺琢，杨文斌贵州蜡染苏州：苏 州 大 学出版社，李金云符号互 动论述评徐州工程 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范玉梅试论中华象征文化？民族研究，（）瞿明安论象 征的基本特 征民族研究，（）田兆元经济民俗学：探索认同性经济的轨迹兼 论非遗生产性保护的本质属性华 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