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聚木糖下调鼠伤寒沙门氏菌STM0306基因表达并抑制其黏附能力的作用.pdf

生物技术2023年第44卷第17期 总第686期鼠伤寒沙门氏菌（Salmonella Typhimurium，S.typhimurium）属于沙门氏菌种属（Salmonella spp.），是一种常见的革兰氏阴性人畜共患病原菌1。鼠伤寒沙门氏菌对动物具有极其广泛的致病性并且能够在动物低聚木糖下调鼠伤寒沙门氏菌STM0306基因表达并抑制其黏附能力的作用 凌 翀 于晓蕾 曹庆云 叶 慧 冯定远 左建军 王伟唯*(华南农业大学动物科学学院，广东省动物营养调控重点实验室，广东广州 510630)摘 要：试验旨在探究低聚木糖(xylooligosaccharides,XOS)对鼠伤寒沙门氏菌(Salmonella typhimurium，S.typhimurium)黏附素基因表达及黏附能力的影响，为畜禽养殖中缓解沙门氏菌的感染提供基础。以IPEC-J2细胞为模型，探究了XOS对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能力的影响和黏附素STM0306基因表达的调控效果及机制。结果表明，XOS显著降低了鼠伤寒沙门氏菌对IPEC-J2细胞的黏附能力（P0.05）；qRT-PCR结果表明，XOS处理导致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素基因STM0306表达量极显著降低（P0.01）；进一步研究发现，XOS 处理后，鼠伤寒沙门氏菌培养基的 pH 显著降低（P0.05），Mg2+浓度显著提高（P0.05）。说明，XOS可能通过调控菌液的Mg2+浓度在一定程度上抑制鼠伤寒沙门氏菌PhoP/PhoQ调控系统，进而抑制其下游基因STM0306表达，从而降低细菌对IPEC-J2细胞的黏附能力。关键词：低聚木糖；STM0306基因；鼠伤寒沙门氏菌；细菌黏附；黏附素doi:10.13302/ki.fi.2023.17.015中图分类号：S81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991X（2023）17-0086-06Study on The Effect of Xylooligosaccharides in Down-Regulating The STM0306 Gene Expressionand Inhibiting The Adhesion Ability of Salmonella typhimuriumLING Chong YU Xiaolei CAO Qingyun YE Hui FENG Dingyuan ZUO Jianjun WANG Weiwei*(College of Animal Science,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Key Laboratory for Animal NutritionRegulation of Guangdong Province,Guangdong Guangzhou 510630,China)Abstract：The experiment aims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xylooligosaccharides(XOS)on the expression of the adhesin gene of Salmonella typhimurium(S.typhimurium)and its adhesion ability to host cells,and to provide a basis for the mitigation of Salmonella infection in livestock and poultry farming.We investigated the effect of XOS on the adhesion of S.typhimurium to IPEC-J2 cells,and on the regulation mechanism of the expression of the STM0306 gene.The results showed that XOS reduced the adhesion ability of S.typhimurium to IPEC-J2 cells(P0.05);qRT-PCR results showed that XOS treatment resulted in a reduction in the relative expression of S.typhimurium adhesin gene STM0306(P0.01);further study revealed that the pH value of medium was reduced(P0.05)and the Mg2+concentration was increased(P0.05)after XOS treatment.It indicated that XOS might inhibit the PhoP/PhoQ regulatory system of S.typhimurium by regulating the Mg2+concentration of the bacterial solution,which in turn inhibits the expression of its downstream gene STM0306,thereby reducing the adhesion of S.typhimurium to IPEC-J2 cells.Key words：xylooligosaccharides;gene STM0306;Salmonella typhimurium;bacterial adhesion;adhesins作者简介：凌翀，硕士，研究方向为动物营养与饲料科学。*通讯作者：王伟唯，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收稿日期：2023-06-02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872390、3210258486SILIAO GONGYE2023年第44卷第17期 总第686期产品（肉、蛋、奶等）中长期存活，对畜禽养殖和公共卫生安全具有重大威胁。与宿主上皮细胞的黏附是沙门氏菌感染起始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这种黏附通过细胞膜上的受体与细菌表面存在的多种黏附因子（菌毛和黏附素等）的相互作用来实现2。STM0306（又称PagN）是鼠伤寒沙门氏菌的黏附素之一，STM0306基因的表达主要受 PhoP/PhoQ 双组分调控系统调控，PhoP/PhoQ是沙门氏菌重要的二元信号转导系统3。低聚木糖（xylooligosaccharides，XOS）是一类具有益生元活性的短链聚合物，是一种功能性寡糖，能够通过动物肠道细菌（如双歧杆菌）对其代谢所产生的代谢产物如短链脂肪酸（short-chain fatty acids，SCFAs）对肠道健康进行调控4。研究表明，XOS具有提高动物生产性能、改善肠道形态、改善肠道微生物组成和促进激素分泌等多种功能5-7。虽然关于XOS在动物生产上的研究已有大量报道，然而，其对畜禽致病菌毒力影响方面的研究仍较少。已有研究表明8，XOS能够抑制李斯特菌对Caco-2细胞的黏附并下调其黏附相关基因inlA和lap的表达。本研究利用猪小肠上皮细胞系IPEC-J2为模型，探究XOS对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宿主肠道上皮细胞的影响，通过qRT-PCR对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素进行筛选，并进一步探索XOS调控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素基因表达的机制，为XOS在畜禽养殖中沙门氏菌感染的缓解提供参考依据。1 材料与方法1.1 试验材料试剂：低聚木糖（纯度95%）购自上海源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细 菌 培 养：鼠 伤 寒 沙 门 氏 菌 野 生 型 菌 株（ATCC14028），购自广东省微生物食品安全工程技术研究开发中心；LB肉汤培养基、技术琼脂粉和一次性细菌培养皿，购自广东环凯微生物科技有限公司；BIOG细菌RNA提取试剂盒，购自常州百代生物科技股 份 有 限 公 司；HiScript Reverse Transcriptase（R222）和 ChamQ Universal SYBR qPCR Master Mix（Q711），购自南京诺唯赞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鼠伤寒沙门氏菌特异性引物，购自北京擎科新业生物技术有限公司；镁浓度检测试剂盒（微量法），购自北京索莱宝科技有限公司。细胞培养：IPEC-J2猪小肠上皮细胞系由华南农业大学动物科学学院印遇龙院士课题组馈赠；高糖DMEM细胞培养基（美国Gbico）和无菌PBS（美国Hyclone），购自广州致邦生物有限公司；胰酶、双抗、胎牛血清（美国Gibco），购自广州昂科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细胞培养皿、细胞培养板（美国Corning），购自上海百赛生物技术有限公司。1.2 细菌黏附能力的测定1.2.1 XOS、细菌、细胞共孵育黏附试验在 12 孔细胞培养板中接种 IPEC-J2 细胞，置于5%CO2，37 恒温培养箱中培养，待细胞生长至约90%时，更换培养基，加入PBS洗涤三次后的处于对数生长期的鼠伤寒沙门氏菌菌液（1109 CFU/mL，MOI=100），同时在培养基中加入 XOS 至总浓度为20 mg/mL，对照组加入等体积 PBS，37 孵育 1 h后PBS 洗涤三次以去除未黏附的细菌，加入 1 mL 1%Triton-100常温30 min裂解细胞，将细胞裂解液充分吹打混匀后进行倍比稀释，通过琼脂平板倒板法进行菌落计数，计算黏附细菌总数量。1.2.2 XOS预处理细菌、细胞黏附试验黏附试验方法同上，鼠伤寒沙门氏菌与IPEC-J2细胞均用20 mg/mL XOS进行预处理，处理方法如下。细菌预处理：在细菌培养过程中加入总浓度为20 mg/mL的XOS溶液，对照组加入等体积PBS，置于37 空气摇床培养至对数生长期，进行后续处理。细胞预处理：待12孔细胞培养板中的细胞生长至约80%时，弃培养基并用PBS洗涤细胞一次，加入新鲜培养基，并加入总浓度为20 mg/mL的XOS溶液，对照组加入等体积 PBS，轻摇混匀后置于 5%CO2，37 恒温培养箱中培养，待细胞生长至约90%时进行后续处理。1.3 qRT-PCR培养鼠伤寒沙门氏菌并用20 mg/mL XOS对菌液进行处理，对照组加入等体积PBS。待细菌处于对数生长期，通过BIOG细菌RNA提取试剂盒提取鼠伤寒沙门氏菌总RNA并进行逆转录后，采用表1所示体系进行qRT-PCR，以鼠伤寒沙门氏菌DNA消旋酶亚基基因gyrA（DNA gyrase subunit A）作为内参，对获得的信号、数据进行处理，根据公式2-Ct计算目的基因相对于内参基因的比值以反映其表达丰度。引物信息见表2。表1 qRT-PCR反应体系组分cDNA10 mol/L上游引物10 mol/L下游引物SYBRdd H2O含量(L)2.00.60.610.06.887生物技术2023年第44卷第17期 总第686期表2 引物序列引物STM0306STM0306gyrAgyrA序列(53)F:CCCTTGTGGTAGCCTGGTCR:GCCTTTAGCATCCGTCTCAF:CGGGATACAGTAGAGGGATAGCGGR:CACCAACGACACGGGCAGATT1.4 pH测定培养鼠伤寒沙门氏菌并添加 20 mg/mL XOS 溶液，置于37 空气摇床220 r/min培养，每隔2 h测定一次细菌培养液的pH，测定前将菌液进行离心以分离菌体与培养液。1.5 Mg2+浓度测定培养鼠伤寒沙门氏菌并添加 20 mg/mL XOS 溶液，置于37 空气摇床220 r/min培养，每隔2 h测定一次培养液中的Mg2+浓度，离心后通过镁浓度检测试剂盒（微量法）测定Mg2+浓度。1.6 数据统计与分析使用SPSS 21.0对试验数据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所有数据以“平均值标准差”表示，各组之间的差异使用Duncan s多重比较法进行检验。*表示组间差异显著（P0.05）；*表示组间差异极显著（P0.01）。2 结果与分析2.1 XOS共孵育对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IPEC-J2细胞的影响如图1所示，与未加XOS组相比，XOS共孵育能够极显著抑制鼠伤寒沙门氏菌对IPEC-J2细胞的黏附（P0.01）。在共孵育处理体系中，XOS、鼠伤寒沙门氏菌和IPEC-J2细胞三者同时存在，表明XOS能通过影响鼠伤寒沙门氏菌与IPEC-J2细胞之间的互作来抑制其对细胞的黏附作用。黏附细菌数(104个)低聚木糖处理组溶剂对照组100806040200*图1 XOS共孵育对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IPEC-J2细胞的影响（n=6）2.2 XOS预处理对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IPEC-J2细胞的影响为探究XOS单独处理细菌与细胞对细菌黏附的影响作用，通过20 mg/mL XOS分别对鼠伤寒沙门氏菌和IPEC-J2细胞进行预处理，测定细菌黏附能力。结果如图2所示，与未加XOS组相比，XOS预处理的鼠伤寒沙门氏菌对IPEC-J2细胞的黏附能力显著降低（P0.05），但是黏附细菌数量在数值上有一定的降低；另外设置共孵育处理组，结果与2.1相同。表明除了参与细菌与细胞间的互作外，XOS还能够通过影响鼠伤寒沙门氏菌本身从而抑制其对细胞的黏附能力。黏附细菌数(104个)150100500*空白对照细菌+细胞+共孵育+*注：“+”表示XOS处理。图2 XOS预处理对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IPEC-J2细胞的影响（n=3）2.3 XOS对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素基因表达的影响为了探究XOS对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能力的影响是否与其黏附素基因的表达量变化有关，进行了qRT-PCR，结果如图 3 所示。通过基因筛选，发现XOS极显著下调了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素STM0306基因的mRNA相对表达量（P0.01）（无显著性变化的基因结果未展示）。表明XOS可能通过影响鼠伤寒沙门氏菌STM0306基因表达进而影响其的黏附能力。mRNA相对表达量1.51.00.50*细菌对照组低聚木糖处理细菌组图3 XOS对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素基因表达的影响（n=6）2.4 XOS对鼠伤寒沙门氏菌培养液pH的影响鼠伤寒沙门氏菌 STM0306 基因的表达受 PhoP/PhoQ调控系统调控，该调控系统的活性主要受菌体88SILIAO GONGYE2023年第44卷第17期 总第686期细胞膜外的pH、Mg2+浓度和抗菌肽浓度的影响。由于XOS单独处理细菌的体系并不涉及宿主细胞，因此，在该体系中，PhoP/PhoQ调控系统的活性主要取决于培养环境中的pH和Mg2+浓度。为了探究 XOS 调控 STM0306 基因表达的机制，我们测定了 XOS处理后菌液中的 pH，结果如图 4所示，XOS 处理组的 pH 在 2 h 和 4 h 均显著低于未加XOS组（P0.05）。pH9.08.58.07.57.06.5*01.02486*VC20 mg/mL XOS时间（h）图4 XOS对鼠伤寒沙门氏菌培养液pH的影响（n=3）2.5 XOS对鼠伤寒沙门氏菌培养液中Mg2+浓度的影响通过微量法测定了XOS处理后菌液中的Mg2+浓度，结果如图5所示，XOS处理组培养基中的Mg2+浓度在 26 h 均低于对照组，且在 4 h 达到了显著性（P0.05）。表明 XOS可能通过影响细菌培养环境的 pH和Mg2+浓度调控PhoP/PhoQ双组分系统的活性，进而影响下游STM0306基因的表达。Mg2+(mmol/L)0.60.40.20*0VC20 mg/mL XOS2468时间（h）图5 XOS对鼠伤寒沙门氏菌培养液中Mg2+浓度的影响（n=3）3 讨论3.1 低聚糖对病原菌黏附的抑制作用病原菌对宿主肠道上皮细胞的黏附主要取决于菌体表面分布的多种菌毛及黏附素，这种黏附过程是通过宿主细胞上的受体与黏附素之间的特异性结合来实现的。迄今为止，已有大量研究表明益生性低聚糖能够抑制病原菌黏附宿主肠道上皮细胞，包括乳果糖9、低聚半乳糖10、壳寡糖11和甘露寡糖12等。由于低聚糖在一些理化性质上与某些细菌黏附素或细胞膜受体具有相似性，因此低聚糖对黏附的抑制作用可能是由于低聚糖参与了病原菌和宿主肠上皮细胞的互作。3.2 XOS下调鼠伤寒沙门氏菌STM0306基因表达并抑制其对IPEC-J2细胞的黏附XOS 是通过木聚糖酶分解富含木聚糖的植物，再进行分离纯化得到的一类非消化性低聚糖，主要由木二糖木六糖组成13。XOS作为寡糖之一，同样有抑制病原菌黏附上皮细胞的作用。Ebersbach等8研究发现，添加20 mg/mL XOS能够显著抑制李斯特菌对Caco-2细胞的黏附，并显著降低李斯特菌黏附素基因 inlA 和 lap 表达。为了探究 XOS 是否同样有干预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素表达抑制其黏附宿主肠道上皮细胞的能力，本试验将 20 mg/mL XOS、鼠伤寒沙门氏菌和 IPEC-J2 细胞进行共孵育，结果显示黏附的鼠伤寒沙门氏菌数量显著降低。为了探究XOS 抑制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的作用方式（即 XOS影响细菌、XOS 影响细胞或 XOS 影响细菌与细胞互作），分别对细菌与细胞进行预处理，结果显示 XOS预处理的鼠伤寒沙门氏菌对IPEC-J2细胞的黏附数量显著降低，且预处理细胞同样能降低细菌黏附数量，但未达到显著性差异。说明 XOS不仅影响细菌与细胞互作，还能够通过直接影响细菌从而抑制细菌黏附细胞。qRT-PCR 发现，XOS处理的鼠伤寒沙门氏菌中黏附素 STM0306的基因表达量显著下调，说明XOS可能通过干预鼠伤寒沙门氏菌黏附素表达从而抑制其黏附能力。3.3 XOS下调鼠伤寒沙门氏菌STM0306基因表达的机制探究本试验进一步研究了 XOS 抑制鼠伤寒沙门氏菌 STM0306 基因表达可能的分子机制。鼠伤寒沙门氏菌 STM0306基因的表达主要由 PhoP/PhoQ 双组分系统调控。PhoP/PhoQ 是沙门氏菌重要的调控系统，由两部分组成，分别是跨膜的组氨酸蛋白激酶PhoQ 和细胞质内的反应调控蛋白 PhoP，当细菌处于特定刺激时，PhoQ细胞质结构域的组氨酸残基发生二聚体内反式自磷酸化，随后将磷酸基团转移至反应蛋白PhoP的天冬氨酸残基上，获得磷酸基团的PhoP蛋白构型发生改变从而具备转录调控活性14，与 DNA 结 合 以 促 进 活 化 和 抑 制 基 因 的 表 达15。89生物技术2023年第44卷第17期 总第686期PhoP/PhoQ 双组分系统的活性主要受 Mg2+浓度、pH和抗菌肽影响，外界微环境这些因素的变化都能导致PhoP/PhoQ的激活或抑制。Mg2+能够与PhoQ的周质结构域结合，从而使其蛋白构象改变使其去磷酸化16（见图 6），因此，高浓度(1 mmol/L)的 Mg2+能够抑制 PhoQ 活性，而低浓度(8 mol/L)能够诱导 PhoQ发生自磷酸化启动下游信号传递过程17。抗菌肽与 PhoQ 的作用机制类似于 Mg2+，二者均能与 PhoQ周质结构域结合导致其构象改变，不同的是，抗菌肽的结合只激活 PhoP/PhoQ 双组分系统而不会抑制18，且其与 PhoQ的亲和力要远大于 Mg2+3。低 pH也是 PhoQ 的激活信号之一，该激活过程依赖于PhoQ传感域酸性残基的构象变化，进而启动下游信号的转导19。图6 鼠伤寒沙门氏菌PhoP/PhoQ调控网络试验检测了细菌外环境中的pH和Mg2+浓度，结果显示，XOS处理组细菌培养基的pH显著低于对照组，Mg2+浓度显著高于对照组。其中，XOS降低pH的结果与体内试验结果一致，XOS能够降低动物肠道的pH，这可能跟细菌利用XOS产生的SCFAs有关4，然而，大量研究表明，SCFAs是通过双歧杆菌等细菌代谢XOS产生，对于鼠伤寒沙门氏菌是否同样能够代谢XOS 产生 SCFAs 仍未有定论。虽然 pH 的降低对PhoP/PhoQ调控系统起激活作用，然而，Prost等3研究发现，低 pH 是 1 mmol/L Mg2+存在下 PhoQ 的激活信号，本试验中的Mg2+浓度相比于1 mmol/L浓度是偏低的，因此，在本试验的Mg2+浓度条件下，pH的降低并不会激活PhoQ，即pH降低的激活信号有可能被Mg2+升高的抑制信号所覆盖，Nez-Hernndez等19也提90SILIAO GONGYE2023年第44卷第17期 总第686期到，PhoP/PhoQ调控系统三种刺激信号之间的刺激强度并不相同。Mg2+是一种重要的生物活性物质，可以激活多种酶的活性，同时也是三磷酸腺苷（ATP）和核糖体RNA（rRNA）的组成成分之一20。对于XOS如何通过提高Mg2+浓度抑制PhoP/PhoQ调控系统活性，需进一步研究。值得一提的是，在本研究中，虽然XOS能够抑制鼠伤寒沙门氏菌STM0306基因表达，但是由XOS处理导致的细菌的黏附能力下降是否是由STM0306表达的下调直接导致的，这个问题仍需进一步探究，因为XOS可能不只影响STM0306基因的表达，黏附细菌的减少可能是多种基因表达量的变化共同作用的结果。4 结论综上所述，XOS能够影响细菌外环境中的pH和Mg2+浓度，偏高的Mg2+浓度可能导致鼠伤寒沙门氏菌PhoP/PhoQ调控系统活性受到一定程度抑制，进而抑制下游靶基因STM0306表达。XOS可能通过靶向抑制鼠伤寒沙门氏菌STM0306表达，降低其对IPEC-J2细胞的黏附能力。参考文献1 张河战.沙门氏菌的分类、命名及中国沙门氏菌菌型分布J.微生物学免疫学进展,2002(2):74-76.2 VELDEN A W,BUMLER A J,TSOLIS R M,et al.Multiple fimbrial adhesins are required for full virulence of Salmonella typhimurium in miceJ.Infection and Immunity,1998,66(6):2803-2808.3 PROST L R,MILLER S I.The Salmonellae PhoQ sensor:mechanisms of detection of phagosome signalsJ.Cellular Microbiology,2008,10(3):576-582.4 谢芳,张海波,幸清凤,等.低聚木糖对动物肠道屏障的影响及其在动物生产中应用的研究进展J.中国畜牧杂志,2020,56(10):7-12.5 DING H,ZHAO X,AZAD M A K,et al.Dietary supplementation with Bacillus subtilis and xylo-oligosaccharides improves growth performance and intestinal morphology and alters intestinal microbiota and metabolites in weaned pigletsJ.Food&Function,2021,12(13):5837-5849.6 WANG Q,WANG X F,XING T et al.The combined impact of xylo-oligosaccharides and gamma-irradiated astragalus polysaccharides on growth performance and intestinal mucosal barrier function of broilersJ.Journal of Poultry Science,2021,100(3):100909.7 李淑珍,刘娇,陈志敏,等.杨木低聚木糖对肉鸡生长性能、肠道消化酶活性和短链脂肪酸含量及血清激素水平的影响J.动物营养学报,2021,33(2):832-840.8 EBERSBACH T,ANDERSEN J B,BERGSTRM A,et al.Xylo-oligosaccharides inhibit pathogen adhesion to enterocytes in vitroJ.Research in Microbiology,2012,163(1):22-27.9 AVDEEVA L V,OSADCHAIA A I,KHARKHOTA M A.Influence of lactitol and lactulose on adhesion properties of Bacillus subtilis probiotic strainsJ.Mikrobiolohichnyi Zhurnal,2012,74(5):22-25.10 SARABIA-SAINZ H M,ARMENTA-RUIZ C,SARABIA-SAINZ J A,et al.Adhesion of enterotoxigenic Escherichia coli strains to neoglycans synthesised with prebiotic galactooligosaccharidesJ.Food Chemistry,2013,141(3):2727-2234.11 RHOADES J,MANDERSON K,WELLS A,et al.Oligosaccharide-mediated inhibition of the adhesion of pathogenic Escherichia coli strains to human gut epithelial cells in vitroJ.Journal Food Protection,2008,71(11):2272-2277.12 AVDEEVA HALAS V,NOCHTA I.Mannan oligosaccharides in nursery pig nutrition and their potential mode of actionJ.Animals(Basel),2012,2(2):261-274.13 赵蕾,杨泰,孔祥峰,等.低聚木糖的生理功能及其作用机制的研究进展J.动物营养学报,2020,32(8):3526-3532.14 MATAMOUROS S,HAGER K R,MILLER S I.HAMP domain rotation and tilting movements associated with signal transduction in the PhoQ sensor kinaseJ.Molecular Biosystems,2015,6(3):e00616-00615.15 MONSIEURS P,DE KEERSMAECKER S,NAVARRE W W,et al.Comparison of the PhoPQ regulon in Escherichia coli and Salmonella typhimuriumJ.Journal of Molecular Evolution,2005,60(4):462-474.16 CASTELLI M E,GARCA VSCOVI E,SONCINI F C.The phosphatase activity is the target for Mg2+regulation of the sensor protein PhoQ in SalmonellaJ.Journal of Biological Chemistry,2000,275(30):22948-22954.17 GARCA VSCOVI E,SONCINI F C,GROISMAN E A.Mg2+as an extracellular signal: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of Salmonella virulenceJ.Cell,1996,84(1):165-174.18 BADER M W,NAVARRE W W,SHIAU W,et al.Regulation of Salmonella typhimurium virulence gene expression by cationic antimicrobial peptidesJ.Mol Microbiol,2003,50(1):219-230.19 NEZ-HERNNDEZ C,TIERREZ A,ORTEGA A D,et al.Genome expression analysis of nonproliferating intracellular Salmonella enterica serovar Typhimurium unravels an acid pH-dependent PhoP-PhoQ response essential for dormancyJ.Infect Immun,2013,81(1):154-165.20 BRUNA R E,KENDRA C G,PONTES M H.Coordination of phosphate and magnesium metabolism in bacteriaJ.Advances in Experimental Medicine and Biology,2022,1362:135-150.（编辑：张 雷，）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