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到“我们”：新主流电影人物形象的演变.pdf

内蒙古艺术（蒙古文、汉文）戏剧与影视2023年第2 期从“他”到“我们”：新主流电影人物形象的演变陈秀丽摘要：近年来，新主流电影在市场上占有不小份额。对于主旋律电影的阐释，新主流电影给了电影人一份不一样的范式。在英雄人物、集体主义、叙事方式、女性角色等方面，新主流电影给出了不同于以往主流电影的新模样。从完美形象到不完美形象的转变，是电影人的视角从历史转向现实的体现。关键词：新主流；人物形象；叙述方式不同时代都有其主流文化。新中国成立初期，主旋律电影主要书写革命英雄故事，故事主要发生在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改革开放以后，主旋律电影成了传播主流意识形态的艺术形式。20世纪末，面对好莱坞大片的“文化侵略”，中国电影人进行了积极应对，产生了新主流电影 1 。之所以被称为新主流电影，是因为它将商业模式与社会主流价值观相结合，开辟了一种新的电影类型。21世纪初期，电影市场出现了一批诸如紧急迫降梦幻田园云水谣等新主流电影，不同于此前主旋律电影中革命英雄的“高伟光”形象，这类电影中的主人公变成了平凡人。随后出现的风声建国大业建党伟业战狼战狼2 中国机长烈火英雄奇迹笨小孩金刚川人生大事万里归途平凡英雄搜救等新主流电影，都能够看到人物形象塑造的演变。首先，新主流电影突出了圆形人物的塑造，向观众展现了角色的“不完美”。其次，用多种叙述视角增强电影表现力，能够让观众更加沉浸于电影之中。最后，对于集体主义的强调，也表明了新主流电影的特色。虽然新主流电影是一个很好的范式，但是我们亦能从中发现一些有待提升的方面。一、新主流电影中英雄人物的转型圆形人物与扁形人物这两个美学概念，作者简介】陈秀丽，西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 0 2 2 级硕士研究生。四川成都6 1 0 0 3 916内蒙古艺术（蒙古文、汉文）戏剧与影视2023年第2 期是由英国评论家福斯特在小说面面观中提出来的。扁形角色通常具有单一或少数特征，表现出一种近乎固执的“人设”，而角色本身具有的特征则相对单一，一目了然。扁形人物大体上具有两点美学特点：一是人物性格单一，倾向于类型化；二是具有强烈的艺术描述的夸张性，比如焦裕禄孔繁森中的英模式人物。而圆形人物要求创作者对他们做出全方位、多视角的刻画。总体来说，圆形人物的性格是丰富的、变化的，性格的发展是有一个过程的，同时能让观众看出其性格中不同的侧面，比如战狼中的冷锋式英雄。从新主流电影主要角色身上，能够发现这种圆形人物形象。（一）从个体英雄到集体英雄个人英雄主义强调个人的“神性”，集中表现于历史上的英雄在宏观背景之下的形象，影片需要对英雄作客观性的呈现。影片焦裕禄孔繁森中的主人公，即使身患重病也要留在工作岗位上，将所有精力用在工作之中，这样的形象带给我们许多震撼，让更多的青年人明白了什么是奉献。中国作为一个农业大国，农耕文明是我们文化的根基，而农业生产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从古至今，我们都十分推崇集体主义。集体主义强调相互依存。在新时代，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更需要集体的力量，正因为有了集体的力量，我们才能够战胜困苦，走向胜利。影片红海行动湄公河行动狙击手流浪地球等便鲜明地突出了集体主义的重要性。红海行动中“蛟龙突击队”奉命实施撤侨行动，虽遭遇埋伏，但最终完成了行动任务。湄公河行动主要讲述了以高刚为队长的行动小队，调查中国船员遇难案，抓出幕后黑手的故事。击手以抗美援朝战争为背景，以班长刘文武带领的“冷枪五班”营救我军侦察员为主线，描写了五班与敌军以枪换命的故事。五班的敌人是美国军队中的狙击手，虽然我方的武器不精，补给匮乏，但五班的班长刘文武还是带着自已的部下，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那名侦察兵，完成了任务。流浪地球独辟径，表达了为亲人、家园和全人类而牺牲的精神，树立了另类英雄主义一一集体英雄主义形象，也就是每个人为了集体的利益，不惜牺牲自身 2 。这些电影中的主人公不仅表现个人的英勇，还突出了团队以及集体的作用。相比好莱坞在灾难中力挽狂澜的个人英雄主义类型创作模式，中国的灾难片则通过“自救”与“互救”来突出“个人”与“集体”的深层联系，表现个人与集体相互成就的新集体主义价值观【3 。比如，电影流浪地球以一种带着地球去流浪的浪漫主义情怀，向全世界展示了中国人特殊的集体英雄主义，也揭示了人类自救的根本在于“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理念。集体主义在中国主流价值观中一直都是被推崇的对象，这种选择有历史原因，更是社会发展的要求，新的集体主义的产生以及宣扬进一步丰富了集体主义的内涵。（二）从完美典范到“不完美”的展示“文学是人学”，而人本身就具有复杂性，我们不仅要发掘人物的伟大，也要将其更为深层次的东西挖掘出来。贝拉巴拉兹在电影美学一书中指出：“英雄、俊杰、楷模、典范是所有民族的文学中不可或缺的，从远古的史诗到近代的电影莫不如此。”4 因此主旋律电影开始之时，电影多呈现完美的主角形象。电影孔繁森中的孔繁森，即使拖着病体也要工作，他对于藏民的关心，对于工作的认真值得我们敬佩。除此之外，还有电影焦裕禄周恩来等，影片将个人叙事置于宏大背景之下，突出了人物的伟大之处，这样完美的形象具有极大示范意义，让我们看到了党在历史发展进程中作出的巨大贡献。近几年的新主流电影，相比以往主旋律电影改换了人物塑造的路径，不再只追求完美，而是增添了一些“不完美”。电影集结号17内蒙古艺术（蒙古文、汉文）戏剧与影视2023年第2 期中谷子地的行为透出反抗主义色彩，既为了证明自己的连队，又为了牺牲的战友们的荣誉一直在做斗争，他会感到疑惑、不甘、委屈，想要讨回公道，让观众感受到他的执，但这并不影响其成为一个经典的角色。战狼2 中的冷锋在战友遭受地痞欺负的时候，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教训地痞，这种正义中带着侠气的行为，也透着冷锋这个人物的“不完美”。八佰中逃兵羊拐、老算盘、老铁等人，前期贪生怕死，甚至还想逃跑，战争中他们多次逃避而不去战斗，可尽管有如此多的“不完美”，但最后他们依旧在和其他战士的并肩作战中成了英雄。人生大事中的莫三妹最初是一个用死人纸钱点烟的“浑不吝”，孤儿武小文的出现，改变了他对职业和生活的态度。这些新主流电影中的人物形象展现了身处时代洪流下“不完美”的性格，而这些有缺点的人物身上主要有三点优势：其一，观众能从这些“不完美”的人物身上看到最真实的人性。不论是谷子地为了连队荣誉而奔走，还是冷锋为了战友教训地痞，都是人之常情。其二，加深了观众在人物成长过程中的特殊审美体验。谷子地从最初的愤愤不平、不断抗争到最后回归集体；冷锋在接受国家的任务后再次展现其英勇；逃兵羊拐、老算盘、老铁等人由贪生怕死转变为英勇无畏；三妹从“浑不吝”转变为认真劳动的接班者。人物一次次的出场都在不断修正留给观众的印象。其三，圆形人物本身蕴含着多种解读。圆形人物本身就具有多种特性，无论是谷子地或是冷锋这样的战士，还是莫三妹这样的草根类角色，并非一个词语可以概括，这些角色身上都有着复杂性。谷子地与冷锋是英雄但也是会为战友出头的凡人，羊拐、老算盘、老铁是逃兵也是英雄，三妹是街头混混也是丧葬文化的接班者，这些不同的身份能够让观众回味无穷。德国电影理论家克拉考尔曾提出“电影是人民深层倾向的反映”这一主张。他认为电影作为大众艺术，并非个人产品，必须满足大量观众的愿望。他曾用美国观众与好莱坞电影举例：“无疑，美国观众接受好莱坞塞给他们的东西，但长远看，决定好莱坞生产性质的，是观众的愿望。”5 改革开放4 0 多年来，社会发生了极大变化。短短4 0 多年，中国走完了西方两百年的发展之路。与这样一个时代相撞的是一个个具体的、有血有肉的“小我”，共处一个时代，也共创一个时代，我们需要属于新的时代的主流文化。电影人物的塑造，不能仅仅只是伟人，还需要各行各业的人物出现。电影人生大事中，莫三妹作为一个丧葬行业的从业人员，却并不尊重自已的职业。他不仅在死者面前脱衣服，还能为活人办葬礼，殡葬工只是一个他能吃饱饭的职业。三妹的性格本就以“吊儿郎当”为主色，前期与父亲的冲突十分突出，而这仅仅因为他是一个叛逆的平凡人，并且他并不是发自内心接受这个职业，最后三妹彻底接受这个职业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奇迹笨小孩中的草根景浩，为了生存只能身兼多职，不仅是修手机的师傅，也是城市的玻璃清洁工。职业的伟大与平凡与否不再重要，生活的现实感更加强烈。这些职业与现实的联系更加紧密，观众从中更能体会到生活之艰，而主人公坚持不懈、努力奋斗的精神也更具感染力。二、新主流电影中叙述方式的转变在需要展现时代的宏观气象时，外聚焦视角必不可少，它可以俯瞰整个时代，尤其擅长描述规模宏大、人物众多的场面。而内聚焦视角则完全相反，内聚焦视角下的每件事都严格地按照一人或几人的感受和意识来呈现，观众可以凭借主要人物视角去看待即将发生的事情，并且能够较大程度地感受到主人公的心理活动，做到与主人公同喜同悲。这种叙述方式可以减少主人公与观众的隔膜，更好地传达情绪。微观叙事视角由一个人或几个人的视角去讲述故事，大大拉近了与观众的距离。这几种18内蒙古艺术（蒙古文、汉文）戏剧与影视2023年第2 期视角互相交融，能够更好地完成电影叙事。（一）从外聚焦到内聚焦聚焦是指“描绘叙事情景和事件的特定角度，反映这些情景和事件的感性和观念立场”6 。热拉尔热奈特将其划分为外部聚焦、内部聚焦与零聚焦。有关重大历史事件的主旋律电影多是外部聚焦，如开天辟地建党伟业等，它们利用全知视角，讲述宏观背景下的故事，在真实原型的基础上作艺术性的修饰，整体叙述偏向于客观。新主流电影的背景多采用内聚焦，即将叙事视点置于故事内部，叙事者是故事中的一个或多个人物。建军大业不再根据历史时间讲述故事，而是通过回忆，采用倒叙的方式，从1 9 4 9 年回到1 9 2 7 年。我和我的祖国中的前夜这一章并非专注于开国大典宏大的场面，而是将视角转向幕后，将电动旗杆的负责人林治远作为主角，详细讲述了如何解决旗杆失灵的问题，将气氛的紧张拉到了最高点。平凡英雄聚焦点也在几个平凡人身上，影片讲述了在限定时间内救助断臂男孩的故事，营造了紧张的氛围，聚焦的几个人的真情流露突出了电影的主题。影片中的乘务长周燕是一名七岁孩子的妈妈，当她看到断臂男孩小麦的样子时不禁为之心痛，在小麦需要安慰的时候抚慰小麦，展现了作为一位母亲的温柔。影片中利用内聚焦对主角情感流露的处理，给予了观众不一样的体验。（二）从英雄叙事到叙述视角的平民化新世纪以来，新主流电影中多见以有血有肉的个体为载体，形成国家利益与主流文化和个体理想价值的双向交融，避免了言之无物、虚浮的口号式呈现。这样的转变，对于观众来说无疑是有益的。如庆祝新中国成立7 0 周年的献礼片我和我的祖国，影片聚焦七位身份各异的平民百姓的生活、工作与梦想，将小人物与大时代紧密相连，展现出始终与个体生命价值息息相关的国家进步历程。影片烈火英雄中，主人公的职责不仅以其职业为出发点，更是以社会责任为第一动力，在灾难面前，他们选择牺牲自我，将个人职责与社会责任融合统一。在“我和我的”系列电影和奇迹笨小孩击手平凡英雄搜救等新主流电影中，无论是“我和我的”系列电影中在祖国大地各行各业工作的人们，还是奇迹笨小孩中逆转人生的景浩之类的“草根”，抑或是狙击手中与美军狙击精英小队做殊死对决而牺牲自我的志愿军战士群体，和平凡英雄中饱含善意地帮助断臂孩子的一群平凡人，他们都拥有一种坚韧的特质。“我和我的”系列电影中的鸭先知这一章讲述了改革开放时期我国第一支电视广告诞生的故事。大多数经历过改革开放的观众，通过观看主人公的奋斗历程可以进一步感受到在改革浪潮中“创新”的重要性，也让观众的记忆更加丰富。鸭先知结尾闪现的一系列经典广告，也让观众意识到自已也是改革开放的亲历者，自已的生活也与改革开放息息相关。奇迹笨小孩中草根景浩在遭遇重重困难之时，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们“穷病”是可以医治的。狙击手中以五班为代表的革命英雄，团结互助，完成了艰难的任务。平凡英雄中展现了一群拯救断臂男孩的平凡人的善意。搜救将失踪孩子父母的崩溃、自责、愤怒等情绪展现在观众面前。这些电影将视角转向普通人，让主人公的情绪深深地感染着观众。同时，这样的电影叙事模板为以后的同类电影提供了可借鉴的范式。（三）从宏观叙事到微观叙事宏观叙事有利于时代背景展示，影片开天辟地建党伟业等利用宏观叙事，对当时的背景作了客观叙述。新时代新主流电影则更突出微观叙事。人是故事叙述的对象和核心，谁在讲述故事，谁便是影片得以进行的基础。安德烈戈德罗认为“叙事性预先假设至少存在两种不同的机制：演示者和叙述者”叙述者的表达通过镜头之间的蒙太奇组合形成多视点认知 7 。叙述者的转变在影片的呈现19内蒙古艺术（蒙古文、汉文）戏剧与影视2023年第2 期中是不可忽视的，集结号中利用谷子地的视角叙述故事，从接到任务到最后发现九连为了完成任务而全连牺牲，在委屈、愤怒等情绪下，他为了九连的荣誉奔走各方，直到最后回归集体。狙击手一开始就以大永的视角来讲述，而在影片中，大永是唯一的幸存者，以大永的角度来讲述所见所闻会比其他方式更加具有信服力。微观叙事视角将落脚点放在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身上，他们经历的即是影片要表现的。在这样的叙述视角下，可以感受到叙述者在影片不同时段的情绪表达，也拉近了叙述者与观众的关系，让观众与叙述者站在同一角度观察，亦可让观众与叙述者感受相连，增强观众代入感。三、新主流电影中中国精神内涵的延伸个人主义是以个人为中心来看待世界的哲学理念，而个人英雄主义就是其中的突出表现，好莱坞及西方电影孤胆英雄形象宣扬的是个人英雄主义。孤胆英雄即凭借个人的勇气与胆识，以一已之力深入险境、披荆斩棘，出色完成艰巨任务的人【8 。好莱坞及西方电影塑造了许多让人印象深刻的孤胆英雄形象，这些孤胆英雄中有属于人类的英雄式形象，如第一滴血中史泰龙饰演的兰博；有获得超凡力量的半人类或非人类的英雄形象，如超人中的超人、钢铁侠中的钢铁侠、蝙蝠侠中的蝙蝠侠、绿巨人中的绿巨人等。我国新主流电影集结号战狼2 万里归途等，突出了群体叙事下个人英雄的重要性。集结号中的谷子地、战狼2 中的男主人公冷锋，与西方电影第一滴血中的“硬汉”式形象有许多相似之处，他们都是桀骜不驯的战斗英雄。冷锋是一名坐过牢的退伍军人，他在刑满出狱后，为了寻找女友龙小云，在非洲工作生活，而当非洲出现动乱之际，他又接到了来自祖国的任务，尽管他已经不再是一位军人，但是他毅然决然地接受了这个任务。最后，在他的带领下，他和他的小队顺利完成了任务。集结号中的谷子地，独自寻找个人的意义，最后在集结号的声音中回归了群体。万里归途在叙述外交官带领大家回家的故事的同时塑造出宗大伟和新人成朗的新英雄形象。表面上只有他们几个人，实际上他们的背后是整个国家与所有的国民，他们在途中遇到问题时也会害怕，这样的表现也拉近了影片主人公与观众的距离，引发强烈共鸣。这些影片在主题表达上完成了个体与国家不可分割的观念传达，它们从个人出发，融入到主流价值的整体性中。恰恰是通过叙事完成的个体价值与整体价值的想象性融合，将无数“孤立”的观众缝合到了个体和国家水乳交融的意识形态共同体中了 9 。新主流电影在刻画这类个人英雄的同时，增加了群体叙事。电影对单个英雄的塑造传达出的个人英雄主义，非常强烈地突出了国家与民族的自豪感，观众能够从中得到极大的鼓舞，民族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对身处日渐强大的祖国中的人们来说，能够产生共鸣。结语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文艺工作座谈会时指出：“优秀的文艺作品，最好是既能在思想上、艺术上取得成功，又能在市场上受到欢迎。”【1 0 1 新主流电影是一种将商业影片与社会主流价值观有机融合在一起的类型影片，它开创了中国电影的新纪元。它用斩新的叙事手法，书写中国大众的共同价值观，并在此基础上将主题影片与商业影片进行了类型化的整合。在人物的塑造方面，新主流电影创造出了一系列全新的、为观众所喜爱的主人公形象。同时，新主流电影在传播主流价值上更加巧妙，很大程度上淡化了影片的说教色彩，使影片更易于被观众接受。在大时代的背景下，有缺陷的英雄、善良的小人物，比起伟大的英20内蒙古艺术（蒙古文、汉文）戏剧与影视2023年第2 期雄，更容易引起普通观众的共鸣。当然，在角色的塑造上，新主流电影也有自己的缺陷。例如，一些新主流电影中的女性角色倾向于单向性，男主角有时缺乏说服力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新主流电影在人物塑造上为国产电影工业化和类型化提供了经验和全新范式，为主流人物塑造提供了范本。参考文献：1孙宏吉.新主流电影话语叙事特征一一以近些年革命军事题材影片为例J.当代电影，2017（1 7)：1 5 5-1 5 8.2张李锐，范志忠.新主流电影的工业化制作与类型化叙事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21(4):20-25.3陈远洋流浪地球一一拯救人类命运的中国方案的艺术实践 J电影文学，2 0 1 9（8）：76-80.4匈贝拉巴拉兹电影美学M何力，译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 0 0 3：3 0 1.5德齐格弗里德克拉考尔从卡里加利到希特勒：德国电影心理史M黎静，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8：3-4.6彭涛，陈月异。新时代现象级新主流电影的叙事策略与审美倾向 J.四川戏剧，2 0 2 2（1 0)：127-132.7钱禹澎：狙击手：新主流战争片的叙事革新J电影文学，2 0 2 2（1 3）：1 2 3-1 2 6.8高桐：公共理论视域下的新主流电影研究D.沈阳：辽宁大学，2 0 2 1：1 0 3-1 0 4.9尹鸿，梁君健新主流电影论：主流价值与主流市场的合流J.现代传播，2 0 1 8（7）：82-87.10盘点习近平关注的文艺作品 EB/OL.人民网，2014-10-16.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