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方志所见李维桢诗文辑考.pdf

154文史考证传统方志所见李维桢诗文辑考李建国彭乙【摘要】明代京山文人李维桢足迹所至，有湖广、北直隶、陕西、河南、江西、浙江、山西、南直隶等地，从这些地区保存至今的1 4 5 1 种传统方志中，可辑得大泌山房集和四游集中未收、前人亦未发现的诗4 7 首，文2 4 首，还可辨证误署诗作2 首。地方志所收录的李维桢诗文，从一个侧面印证了其文学创作的某些问题【关键词】李维桢；地方志；诗文辑供李维桢（1 5 4 7 一1 6 2 6）字本宁，号翼轩，湖北京山人，历经嘉靖、隆庆、万历、泰昌、天启五朝，是明代后期复古派的代表性作家。李维桢著述丰富，存世别集有大泌山房集（1 3 4 卷）和四游集（2 2 卷），另有大量别集未收的诗文作品，散见于各类文献中。在完成李氏别集的校点整理后，笔者拟对其别集之外的诗文作系统辑，经初步考索，集部之外，史部的地方志保存李氏作品较多。本文即以地方志为文献来源，辑录其中的李维桢作。本文考察的地方志皆为1 9 4 9 年以前编纂的，传统方志中有极其丰富的古代文学史料，载录了数量惊人的历代诗文，很多作品仅见于方志，遂成为文人别集整理、历代诗文全集编纂重要的文献来源之一。据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和各种新发现资料，现存的地方志近九千种，不可能也没必要尽数检阅。李维桢曾主持山西通志的纂修，他认为：“艺文代有作者，明训洋洋，何能尽述。其间诗、赋、铭、颂、赞、辩、议，不拘体裁，惟取晋人，或言晋事，或纪晋景，即不然，必名卿硕彦，宦游晋土，得之耳目记睹，*本文是“十四五”国家重点图书出版专项规划“李维桢全集”阶段性成果。李维桢：大泌山房集，明别集丛刊第四辑，第8 1 1 册，合肥：黄山书社，2 0 1 3 年。李维桢：新刻楚郢大泌山人四游集，明别集丛刊第四辑，第1 2 册，合肥：黄山书社，2013年，第1 3 6 7 页。此前对李维桢诗文的辑，参见鲁茜：李维桢研究第二章李维桢著述考述第四节诗文辑，台北：花木兰文化出版社，2 0 1 6 年，第1 4 9 1 6 6 页；李建国：新发现李维桢、汪道贯、汪道会文三篇，三峡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 0 2 1 年第4 期。凡鲁茜已辑的佚作，无论其来源文献是否为地方志，本文均不再收录，某些已被鲁茜辑的诗作，将在文中说明。文155传统方志所见李维桢诗文辑考及断简残编，姑收以志感慨。外此虽极炉锤之妙，擅藻绘之工，不必录，亦不胜录矣。”这也是历代方志收录文学作品的一般原则。所以，李维桢生长、仕宦、漫游所经历地区的方志是本文考察的重点。李维桢生长于湖广承天府，自隆庆二年（1 5 6 8）进士及第后，宦辙所及，包括北直隶、陕西、河南、江西、四川、浙江、山西等地，其间因丁忧、罢官、辞官等原因去职，或里居，或游历匡庐、黄山、白岳、吴越诸名胜，或侨寓广陵、金陵，则南直隶也在他的活动范围之内。本文按照明代行政区划的设置，对上述区域的地方志，从省志到府志、县志，尽量一一检索。根据李维桢的行迹，湖广承宣布政使司今湖南部分，毗邻湖北的常德府、岳州府、长沙府及衡岳所在的衡州府，详至县志，其他地区仅及府志；李维桢在江西、四川任职时间都比较短，仅数月而已，江西承宣布政使司中南昌府、九江府、赣州府，四川承宣布政使司中的夔州府、重庆府、成都府、嘉定府，详至县志，其他地区亦仅及府志。所检视的地方志以国家图书馆藏方志为主，辅以中国地方志集成（含寺观志专辑）、中国佛寺志丛刊等，绝大多数地方都查阅了两种以上的方志，共计1 4 5 1种，辑得诗4 7 首，文2 4 首（其中目文俱全者1 4 首，有目略文者5 首，有目无文者5首），辨证误署为李维桢诗作2 首。一、供诗（1）（康熙）京京山县志卷十艺文收录李维诗一首，原诗共二首，其中第一首“翠壁摩空鸟道微”，鲁茜已据（光绪）京京山县志辑出，第二首为：东风处处报芳菲，歇马斜阳上翠微。花气一林含雨润，泉声百道绕云飞。因寻白社春常到，为爱青山夜不归。跌坐绳床无所事，村春邻火自相依。（观音岩得德字(2）（乾隆）钟祥县志卷九艺文收录李维桢诗七绝八首，分别为：罗绮晴骄绿水洲，芙蓉花外夕阳楼。楼中日日歌声好，不及卢家有莫愁。清江一曲抱村流，南国佳人字莫愁。此地从来可乘兴，酒杯无日不淹留。（莫愁村集唐音二绝句）帝座西隅佩玉行，口含天宪位公卿。可知举动回山海，百里金堤不日成。颓竹塞捷石蓄，超超天汉引为池。却怜漕挽河淮道，壁马浮沉未可知。（保1（万历）山西通志卷首重修凡例，明崇祯二年刻本，第3 页。凡例不署撰人，当为李维桢手笔。2（康熙）京山县志卷1 0 艺文，清康熙十二年刻本，第6 9 页。3（乾隆）钟祥县志卷9 艺文，清乾隆六年刻本，第3 2、4 3 4 4、5 2 5 3 页。(4）（天启)荆门州志卷十四收录李维桢诗三首：补辑出。此志还收录李维桢五言排律游玉泉寺僧谈征调供亿之苦因赋，鲁茜已据居楚风后自当阳赴玉泉寺二首）5自向山中浣玉泉和罢郢歌飞白雪雨望来蜀道上青大荷衣不碍红尘染流水桃花若个边篮舆步步欲凌烟东风芳草看如此绿树村村初雾雨卷六词翰志四收录李维桢供诗二首：吾意亦云云分枕流还漱石玉泉寺其四）灵液何年化，清泉竞日闻。天风吹作雨，山翠染为云珠玉龙宫溅，金波兔窟孤云任去留秋。双顶青冥上，玉泉寺其三）西来山尽好，复此一峰幽。水月心俱寂，金银气自浮。岚光晴不夜，春色淡如沉年匡阜月，曾记宿东林玉泉寺其二)榻分僧舍悠然生远心松云春径满，花雨夜堂深露下银河白山空玉宇156文史考证堤庵二首）风来苹末雨初过，便坐开绿波。日暮诸军分饮马，阵形为鹊复为鹅。鸭头新绿浪花匀，绝似葡萄瓮底春。不必蕈投飨士，春光谁是独醒人。水树千重澹夕烟，中庭明月一方悬。凭栏耐可舒清啸，不减南楼啸咏年。西第新亭胜若何，接天清汉抱城过。试将军法供行酒，部下应呼卷白波。（李留守汉亭四首此志中还收录了李维桢文昌祠晚跳郢中四首，皆为七律，鲁茜亦据楚风补竟陵诗选辑出。（3）（光绪）玉泉寺志卷五词翰志三收录李维桢佚诗三首，原诗共四首，其中第一首“策马不能去”，鲁茜据居楚风补车辑出，另三首为：石桥斜度两山开，松涧遥缘一径回。丹璋凌空文梵宇，彩云笼日护香台。林霜叶（乾隆）钟祥县志卷6 古迹寺观题作“保堤寺”。（乾隆）钟祥县志卷6 古迹，清乾隆六年刻本，第4 5 页。2原诗共六首，其中第一首“楽戟高临汉上城”、第六首“石城城下汉江流”，鲁茜据廖元度楚风补、熊士鹏竞陵诗选辑出。3此首亦见（康熙）安陆府志卷3 5，康熙八年刻本。此首亦见（康熙）当阳县志卷8，康熙九年刻本。5（光绪）玉泉寺志卷5 词翰志三、卷6 词翰志四，中国地方志集成寺观志专辑第1 8 册，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 0 1 6 年，第5 1 0、5 3 8 页。此二诗亦见（康熙）当阳县志卷8，清康熙九年刻本。互校方得完璧：诗赋下，两本文字皆有滤漫，隆）黄冈县志卷十八艺文(7)(万历)黄冈县志卷八艺文中收录李维桢诗二首，此二诗亦载成（乾一唯，号心溪，蕲水人。徐观察名#山房集毛素157传统方志所见李维桢诗文辑考色如春好，窗夜泉声作雨来。寄宿任多车马客，空门原不染尘埃。远山才歇雨，春水欲平渠。众鸟啼深竹，归云拥庐。登台对廖廊，步月到清虚。不必论空相，吾心已晏如。地开双树古，山断六尘稀。云气生衣冷，泉香入酒微。层城卸夕照，荒径敛春晖。何事归林鹤，双双逐鸟飞。（宿唐安寺）(5）（乾隆）江陵县志卷五十一艺文十收录李维桢供诗一首：少日谈经处，琅环十亩阴。双寒雨掩，孤榻白云深。业已垂青汗，终焉托心。何知山吏部，把臂入中林。（题江陵张泽民万玉山房图）张泽民名汝济，字泽民，江陵人，与李维桢是隆庆二年的同榜进士，大泌卷一百三有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张公墓表，墓主即张泽民。(6)(光绪)蕲水县志卷二十艺文收录李维桢诗一首：七十苍头翼未霜，向来携鹤在维扬。仙人招隐淮王桂，太傅齐名召伯棠。云树千山邀履，烟花四序佐行筋。明庭有诏求遗老，早晚安车赐上方。（祝心溪徐观察七十）孤亭绝壁亦奇哉，学士风流此地来。东望拍天江自，南飞月鹊堪哀。但令词客名千古，不尽游人酒一杯。最美使君能吏隐，追歌清夜共高歌急管促行筋，莫问金门与玉堂。估客舟从波上下，美人家自水中央。壁衔烟屿残阳赤，洲枕春江宿露黄。忽有东风生四座，应知不为便周郎。（春日过赤壁席上分韵二首）（8）（乾隆）随州志卷十六艺文收录李维桢诗二首：步踢随阳第一山，大开眼孔小尘寰。几家烟火脾下，万里乾坤指顾间。荆郢卧（天启）荆门州志卷1 4，明天启刻本，第1 0 页。（乾隆）江江陵县志卷5 1 艺文十，清乾隆五十九年刻本，第1 4 页。（光绪）革蕲水县志卷2 0 艺文诗，清光绪六年刻本，第4 6 页。3（万历）黄冈县志卷8 艺文中，明万历三十六年刻本，第1 4 页。（乾隆）黄冈县志4卷1 8 艺文诗赋下，中国地方志集成湖北府县志辑第1 6 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 0 1 3年，第5 5 9 页。交游158文史考证云山势乱，汉拖练水光连。此身在青霄上，不美咸都百二关。（游大洪山）几声梵笛响青岑，惊起神龙水底吟。坐久日斜催去马，白云漠漠柳阴阴。（白龙池道中）龙池道中）（9）（乾隆）汉阳府志卷十七古迹收录李维桢诗一首：登楼不作望乡悲，芳草晴川此一时。浪色桃花歌共艳，春声杨柳递相吹。风涛自稳鱼龙窟，星月空喧乌鹊枝。锦缆牙君莫问，扁舟吾已学夷。（晴川阁）（1 0）（乾隆）华容县志卷十一艺文收录李维桢诗一首：二院多清雅，邀予过翠微。犬声频吠客，藤刺故勾衣。垄树寒风雪，湖波澹日晖。殷勤留信宿，不醉莫言归。（白竹圻）11）（同治）平江县志卷五十四艺文四收录李维桢诗四首：马革身从裹，骊珠手自探。孤魂飞塞外，一曲望江南。笔札贫何补，兵戈病未堪。白云郎署里，鸡舌梦仍含。无将蒲类海，拟作汨罗江。殿槛留旌直，边城筑受降。朝中今汲，地下昔龙逢。圣主终相念，金鸡放彩杠。虎豹关曾扶，龙蛇路始谱。主恩犹薄谴，兵事许高谈。鼓吏无单绞，羁臣有负担。怜君行役苦，翻觉茹茶甘。把笔书生腕，龙文鼎可扛。名流谁第一，国士尔无双。杨柳吹芦管，葡萄泻玉缸。将军宽礼数，谈笑碧油幢。（秦中赠艾熙亭比部）艾熙亭名穆，字和甫，号熙亭，平江人，万历中曾虑囚陕西，因得以与李维桢平江县志中所载当时名流赠酬艾穆之作甚多（1 2）（顺治）河南通志卷三十八艺文四收录李维桢诗二首：无限朋箸盘，夫君独好仇。通家前辈在，结社少年谋。彩笔相陵劲，青编互校。阳春容汝和，明月向余投。双剑龙鳞起，千金骏骨收。恰新花甲岁，同系桂轮秋。骥许苍蝇附，鸠非紫凤。宁期鞭贾售，翻使瑟工羞。齐客吹等滥，荆人捧璞愁。除书才茂宰，受地视诸侯。粉蝶凌霄上，黄河绕郭流。桑麻分树色，弦管杂歌喉。李令泉仍苦，虞思俗靡偷。窥斑曾半豹，刃失全牛。耐可鸣琴治，悬知制锦（乾隆）阴随州志卷1 6 艺文，清乾隆五十五年刻本，第1 2 页。12（乾隆）汉阳府志卷1 7 古迹，清乾隆十二年刻本，第1 2 1 3 页。3（乾隆）华容县志卷1 1 艺文下，清乾隆二十五年刻本，第8 页。4（同治）平江县志卷5 4 艺文四，清光绪元年刻本，第2 3 2 4 页。传统方志所见李维桢诗文辑考159优。迅雷百里震，甘雨四郊周。清白冰壶洁，慈仁玉笋柔。盖缘行陌驻，帘为看山钩。阖境蝗潜避，平原虎不留。鸾凤集厅事，禾黍满瓯篓。柳荫三株合，桃蹊万叠稠。夜传鼓静，日奉板舆游。空泽惟孤馆，灵台有故丘。漆园庄叟卧，苑苑孝王修。俯仰多公暇，攀硚得自由。仙竟飞叶县，伏雉独中牟。邑井今邻并，声华昔比伴。荐章纷绣斧，恩诏下宸。郡国征高第，岩廊借运筹。文峨腐角，法简傍头。共识桓君马，方称贾氏彪。士林诛积棘，祖武绍箕裘。别路萦芳草，离筋泛石榴。销魂真黯淡，握手更彝犹。推毂身堪效，弹冠志已酬。愿言各努力，莫与世沉浮。（送心泉胡侯之虞城）河上仙槎去不还，空留姓字在人间。为君一片封侯地，多少深闺恨玉关。（博望城吊张骞）（1 3）（康熙）陕西通志卷三十二艺文收录李维桢诗一首：一片关山月，秋深倍觉明。影含行色净，?兴客愁生。虎负中林啸，虫依宿草鸣。无端陇头水，更作断肠声。（关山月）（1 4）（乾隆）狄道州志卷十三艺文中收录李维桢诗七绝六首：楚罢金炉一缕香，灵风讽讽树苍苍。我来五日犹寒色，何怪燕山登硕霜。谁道龙鳞不可攀，窜身万里得生还。属镂不是君王意，一片浮云在日间。气吐白虹贯日光，城狐何物敢深藏。先皇手自提三尺，为尔当年请上方。汉庭新诏下轮台，祠额封章次第来。遥想鼎湖龙御日，忠魂拥卫帝颜开。二十年前燕市旁，伤君三木泪成行。如今更到投荒处，多少含愁欲断肠。逐客谈经且自娱，千年庙貌此山隅。行人曾上袁州路，三窟荆棘兔已无。（东山超然台谒忠憨祠公日授徒处）（1 5）（乾隆）华岳志卷十二艺文收录李维桢诗二首：苍龙片片吐龙文，孤影中天日月分。可是巨灵曾（道光）华岳志作“亲”）手植，至今人唤大将军。十丈莲花玉井枯，灵根千尺枕山隅。贞心自许凌霜雪，不受秦封五大夫。（天此诗亦见（乾隆）虞城县志卷9 艺文，清乾隆八年刻本。（顺治）河南通志卷3 8 艺文四，清康熙九年刻本，第9 6、9 8 页。此诗亦见（康熙）南阳府志卷6 艺文上，清康熙三十三年刻本。（康熙）陕西通志卷3 2 艺文，清康熙七年刻本，第9 4 页。此诗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多地方志皆载。4）（乾隆）狄道州志卷1 3 艺文中，清宣统元年刻本，第2 6 页。160文史考证门松俗号将军树）（1 6）（康熙）九江府志卷十二诗收录李维桢诗一首：上方台殿挂烟霄，指顾遗踪六代遥。塔影孤悬双树月，钟声徐应九江潮。梁横断云长覆，涧咽寒泉雪未消。莫问白莲开社地，芙蓉山色总萧条。（东林寺）该志卷十一诗所载李维桢游庐山，鲁茜已据楚风补辑录。（1 7）（康熙）灵隐寺志卷八诗咏收录李维桢诗一首：松风逻濃水溶溶，茗碗薰炉野讷供。社按兰亭修楔节，石移灵鹫削成峰。英词注射霞余绮，欲语流连日下春。信美东南饶竹箭，漫随春草斗丰茸。（灵隐社集得峰字寺志还载录了另两位与会者之诗，有屠隆李本宁观察招同徐冯诸公集灵隐寺、冯梦祯前题得泉字。冯诗在快雪堂集中题为“李使君招游灵隐得泉字庚子作”，据此，这次雅集发生在万历二十八年，前年四月李维桢由四川左参政升任浙江按察使。（1 8）（嘉庆）净慈寺志卷二十五艺文二收录李维桢诗一首：忆却西湖已十年，般勤问汝六桥边。孤山有鹤频冲汉，花巷无鱼不跃渊。杯渡了知明日远，衣成莫向此时传。且适南屏下，迟我同括洞口莲。（送印慈上人归南屏）?（1 9）（崇祯）江浦县志卷四舆地志收录李维桢诗一首：虚阁凌空控上游，东南名胜望中收。征帆远影飞青雀，坐钓闲情对白鸥。十里深山犹负郭，半江遗（江浦乘作“蝶”）已为洲。年华逝水沧桑变，有酒那能解客愁。（平山阁）（乾隆）华岳志卷1 2 艺文，清乾隆二十七年刻本，第7 1 页。此二诗亦见（道光）华岳志，民国二十四年刻本。（康熙）九江府志卷1 2 诗，清康熙十二年刻本，第1 3 页。（康熙）灵隐寺志卷8 诗咏，中国地方志集成寺观志专辑第7 册，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 0 1 6 年，第3 4 5 页。冯梦祯：快雪堂集卷6 3，明别集丛刊第四辑，第1 9 册，合肥：黄山书社，2 0 1 3 年，第258页。5（嘉庆）净慈寺志卷2 5 艺文二，中国地方志集成寺观志专辑第8 册，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 0 1 6 年，第4 0 6 页。（崇祯）江浦县志卷4 奥地志，明崇祯十四年刻本。此诗亦见侯宗海、夏锡宝纂修：江浦坤乘卷二山水，清光绪十七年刻本墓人是161传统方志所见李维桢诗文辑考(20)（雍正)六合县志卷十艺文收录李维桢诗一首：吏隐仙郎可自由，相携野客问林丘。峰阴曲抱清溪转，水气长驱大火流。江上船如龙马渡，山前台见凤凰游。僧家解制余三日，芳草为茵未觉秋。（史民部绍卿招游定山珠泉）(21）（乾隆）长乐县志卷九艺文下收录李维桢诗二首：高山仰止十年余，忽漫相逢岁欲除。诗社主盟惟白下，辞场独坐接黄初。清霜寒拂龙文剑，甘雨春随熊首车。明到政成闻问好，始知名士固无虚何年庄跨远南征，留得群表郡名。食品常珍行蒟酱，蛮歌新调间芦笙。讼庭入赎文无害，燕寝凝香政自清。坐镇诸蛮来谒款，山农相力刀耕。（送林永光出守临安）此长乐为福建长乐县，据（乾隆）长乐县志卷七选举、卷八人物：林永光，名裕阳，字永光，万历四年举人，历任连山县令、永宁知州、柳州同知，入为南京户曹监储，后又出守临安，遂不复仕进。这个临安并非杭州，而是云南临安府（今建水县）。李维桢未曾人闽，两人交往应该是林在南户部任上而李侨寓金陵期间。当时福州府文人辈出，如长乐谢肇制、福清叶向高、侯官曹学等，都曾与李维桢交游，乾隆志中还载录了李维桢为谢肇制诗集作的序，即大泌山房集卷二十之谢工部诗集序。李维桢未涉足的地区方志也收录有他的作品，类似情形应不止福建长乐一地，但终属小概率现象，尚无法兼顾，特此说明。二、文(1)(康熙)景陵县志卷六风土志古迹考节录李维桢文一篇：所谓大臣者，其行直方，其气沉毅，其量弘深，其才锐敏，其致旷达。余尝以求吾同榜兄弟中，惟刘道祯、郑邦章、徐惟得三人足当此。三人（徐成位表）?景陵即天门，乃京山邻县，也是李维桢原籍所在。徐成位字惟得，是李维桢的同乡挚友和进士同年，大泌山房集和四游集中有很多关于徐成位的文字。（康熙）景（雍正）六合县志卷1 0 艺文，清雍正十三年刻本，第7 5 页。（乾隆）长乐县志卷9 艺文下，清乾隆二十八年刻本，第1 2 1 3 页。2（康熙）景陵县志卷6 风土志，清康熙三十一年初刻（重刻时间不详），第1 5 页。此文3仅景陵县志收录，该志国内罕见，笔者查阅的是国家图书馆藏本，但该本缺页较多，故有此遗憾，墓文史考证162陵县志记载：“徐中丞成位墓，在家嘴，依父中宪公墓，大宗伯李公维桢表，方伯蔡公复一志铭。李表略云云。”大泌山房集卷一百五之封郡守徐公墓表，墓主即徐成位之父徐麟，而徐成位之墓表，大泌山房集却未收。(2）（康熙）潜江县志卷二十艺文下收录李维桢文一篇：职方柴公立朝不数日，而以同舍郎株累谪边邑尉，没身不复收。会光宗绍天阐绎，悉召诸逐臣，生者超擢，没者赠恤。而公子广文以请，天官宗伯具如奏，今上报可。于是公得赠玺丞。广文辑其先后书疏与名公卿赠言为快，而纳言刘公名之日“仁孝”。盖神宗遗诏固已春登进遗，光宗因之，今上成之，协风旁骇，施造物，使白骨为肉，夜台如昼，仁莫大焉。神宗五十年，光宗才匝月，久者易忘，速者易略，而导扬玉几末命，推恩锡类，继明代照，述祖则，蹈宗轨，孝莫大焉。在职方公，宜冥报相，其为子若孙者，世笃忠贞，以彰君锡，绍家庆。则是录也，琬琰之珍，钟鼎之勒也。不倭辱在世好，书此以弃其端。（柴氏仁孝录序)柴公名恪，字子舒，大泌山房集卷一百十二有兵部职方司主事柴公墓碑）主即柴恪。（康熙）潜江县志卷二十还收录了柴恪之子柴一真为父请恤典疏（3）（乾隆）荆门州志卷三十六文苑上收录李维桢文一篇：今天下所动色相戒、不辞饥寒堕、竭蹶而从事者，边患耳。余窃有隐忧，以为在民。亲民之官无如州县长吏，一话一言善否，朝下而夕达乎四境，抚后虐仇，捷如鼓。属者民缘边患，军兴加赋，事政重，民蒿然忘其安乐而有远心。惟是一二良有司，焕咻痛疾，去其太甚，使室家相保，里党相恤，安土重迁，而后逆节不萌起。不然者，穷人无所离死，而點桀荧惑鼓扇之，揭竿斩木，啸聚响应，土崩瓦解之祸，可立而待也。是与边患熟为缓急战！吾郡有荆门州，楚蜀行李之往来，储积共待，靡财币，民俗好气，任侠为奸，号称难治。临海徐公为守，恤民之赢，罢一切横调送迎烦费，戴星巡行阡陌，纪农协工，宽其负筹，犹与民相假贷，审权量，议限例，民以乐输，有左内史倪宽之风。汉溢皋陆，平行水，洒渠股引，以广溉田。听讼，即天伦，邮罚丽事，争赚抑绝。库序之士，载色笑而教之，察其穷樓茹者，隐亲占护。修茸故志，举前言往行，耳提面命，横经问难，依方辨对，咸出意表。士争自灌磨，求不愧为公弟子。劳罢转徙之民，还定安集，德公若饥渴之得食饮，赤子之依父母。闻公有母，谒款天神祝延之，冀长庇公宇下。尔日征苗兵援辽，规求无度，鹫剽夺，庐洛发窜。独荆门疆有寓望，共其队卒脯资牵无乏，如枕席上过师。余邑西南与州壤相接，鸡犬相闻，芸夫牧竖，谣诵讴传，耳食稔矣。州缙绅学士条举公治行，茸之为录。州闽李君与余友陈生同乡，持录示余。盖晚近世仕宦钓名喜诀，下之人亦好谄游媚，所为遗爱去思，考金勒石之文，率类亡是、子虚。而余以所闻按之，录信非虚辞也。有土地民人之寄者，人人如）（康熙）潜江县志老卷2 0 艺文下，清康熙三十三年刻本，第1 6 页。163传统方志所见李维桢诗文辑考徐公，其民好义终事，亲上死长，可制挺以挞，坚甲利兵，固于金城汤池矣。公名泰，江阴乡举。（徐荆门德政录序）(4)(康熙)安陆府志卷三十二艺文志记收录李维桢文一篇：邑故泽国也，四面皆水，而城隍庙最为卑湿，河伯射啮，栋折崩。岁壬辰，邑吴君慨然欲新立，乃出金若干，暴衣露盖，亲秒为植，不逾岁而庙成。又范金为像，祝厘者无虚日。又以其余力，就庙旁累土为阁，凌脾晚而上，绮疏周遭，与湖波相掩映。于是邑过而游憩者，相与叹吴君好施，喷喷不容口矣。今夫世所称高货富人非乏也，然其下者挚瓶而守锥刀之末，耽刻股而藏之，无肯费其半蔽、落其一毛关。而其雄杰者又蚤（按：疑当作“蚕”）食渔夺，即有举置，施胜因之，说者且谓言欺人，睡天而耳。今吴君富而能施，且羞伐其德，至举归先训，真不背本哉！虽然，亦尝闻端木叔所谓达者乎，家累千金，忽之中都，散其库藏，不为子孙留，及其后，国人受其施，相与反其子孙。今吴君席先君之业，散财施予，光昭先德，奕世靡悔。语日：“有阴德者必享其乐及子孙。”夫端木叔寄财于人，吴君责报于天，积善余庆，是其往事矣。吴君讳贵，号云岳，福建方伯公令嗣也。有八子，美秀而文，不倭所谓余庆者也。其修创若玉皇阁、龙益寺不具论，作修城隍庙记。（修城隍庙记）（康熙）景陵县志卷七享祀志梵刹又称吴贵所建阁为“水月庵”：“水月庵，在城内，邑庠生吴贵建。太史李维桢记吴君累土为阁，凌脾皖而上，绮疏周遭，与湖波相掩映者即此也。”(5)(光绪)蕲水县志卷十八艺文墓志铭收录李维桢文一篇：公讳希元，号白岳，楚浠川人也。少而明敏，长以文章德业自树。年十四，补弟子员。隆庆庚午，登贤书。辛未，成进士。初任南太常博士，多所建明于礼乐。尝不受人暮夜金，事闻上，擢吏科都给事。正两宫大礼，又纠家宰，以直权要。出镇滇南之金沧，御罕酋不用兵威。升福建督学，每以功名著闻，所识拔士多为上用。转江西参政，因御窑作淫巧器难成，糜费民膏，与代巡者不合，即挂冠归，才五十有一也。居乡恒乐易，至有便于民间者，无不为有司请，即一条编之行，皆公坚请于陈开府，以利赖至今者也。议论丰采，后学争尚之。公享年七十有八，生子六，以明经仕至郎官者三，孙十四人，登贤书者二，列青者八，皆公目击。公以万历壬子岁卒，葬蕲北七十里东隆冲山之阳。余居同乡，仕同寅，与公交甚深，知公亦甚悉。天历丁卯，余驰驿过浠上，奠而哭之，遂赵其墓而（乾隆）荆门州志卷3 6 文苑上，清乾隆十九年刻本，第6 3 6 4 页。（康熙）安陆府志卷3 2 艺文志记，清康熙八年刻本，第8 9 9 0 页。2(康熙）景陵县志卷7 享祀志，清康熙三十一年初刻（重刻时间不详），第2 1 页。164文史考证去。（王希元墓志）（光绪）蕲水县志卷二十艺文诗收录王希元春日过函三阁。（6）（乾隆）蕲州志卷十五艺文志上收录李维桢文二篇：新安方伯吴公以宪使部武、汉、黄三郡，治蕲，树风声，著话言，引表仪，制事典，正法罪，辟刑狱，教防利，委常秩。期年，吏恪于位，兵辑于伍，农于野，商旅出于途，时无逆数，物害无生。尤以建国长民，教学为先。群所部博士弟子员而董振择之，游有乡，处有所，使惠者教之，使文敏者道之，使果敢者讼之，使镇靖者修之，体貌以左右之，明法以宣翼之，恭敬以监临之，勤勉以劝之，德音以扬之。为新学宫，使群萃而州处，其心安焉，不见异物而迁。又为置田于籍东南，钟而藏之，而匪颁之，贫士无失职者。又以“山，土之聚；，物之归；川，气之导；泽，水之钟也”，当江下流中，叠石为山，建文昌阁其上，聚不弛崩，而物有所归，气不沈滞，亦不散越，于形法家言最胜。州人士争自灌磨，求无愧为公弟子。春秋献贤能书，升司徒日选士，升司马日进士，辨论官材，布在中外，倍于畴襄，州以文献大国名。国人与四方缙绅学士归功于公，而公已晋秩行。其门人岁时伏腊，有事于文昌阁者，相与叹日：“吾党小子仰公，若黍苗之仰阴雨。公实花阴膏泽之，使成嘉谷，荐在宗庙。夫文昌血食于兹，非公何有？吾党择柔嘉，选馨香，奉牺象，陈鼎，静巾幕，考钟鼓，骏奔走于文昌，而曾不以革食壶浆如乡者迎送公，恶乎可？庚桑楚匹夫耳，居畏垒大镶，畏垒之民尸而祝之，祀而稷之。不蕲称方州，公之为德也深矣，植本也固矣。生而尸祝公，不亦可乎！夫公盛德大业，学校则祀宗，廊庙则从大享，他日诚未可量，然而侯河之清，人寿几何，及今日而祠公，筋酒豆肉，庶几公不吐。夫亦感恩知己，至情不容已也。”诸与余善者走使质余，于礼可否。余报之日：“礼非由天降，非由地出，人情而已。诸生情之所至，礼亦至焉，是为礼以义起，夫谁日不然？余按旧史，生祠自汉栾布、石庆、于公、郑重、张免、任延以来，代不乏人，人无异议。秉彝好德，民所歌舞，天必从之。礼从宜因时，惟至当之为贵，复何所疑？”诸生日：“宗伯典礼，稽诸古而不谬，纪言以叙之，述意以导之，明耀以照之，其在斯乎！”祠成，录其说，勒诸丽牲之石。（吴公生祠记）蕲春南郭里许，江有石矶突起啥，桃花水盛暴集没顶，舟行遇之败，或室碍不得转移，旅客凛凛不免是惧。徐州守仿挚令舍之意，构亭其上，劣容数人耳。方伯吴公治兵于蕲，广盱营表，谋夷而筑宫，乘水势杀时，周遭捷蓄为堤，层累成基，平正如砥，建杰阁镇之。长年三老识其处，登眠而过，无复患苦。初，辨方正位，厥位当巽。巽风上，坎水下，于卦为。睢之水，五采成文，号之日“绩”。在天成象，在地成形，非文昌熟能当此者乎！阁祀文昌，礼以义起也。形家又谓控扼下流，山聚土，泽钟水，水土演而民生蕃殖，更埠益学宫之盛，自是入省）（光绪）童蕲水县志卷1 8 艺文墓志铭，清光绪六年刻本，第6 2 页。165传统方志所见李维桢诗文辑考试，上春官，得隽盛倍畴昔。登阁四望，左有南山，右有麟凤二山，后则匡庐，秀色遥可揽结，前则龙津，兰若洲渚，连亘带，大江而下，城郭市，人烟氙氩，林薄菱，鱼鸟飞跃，比屋弦歌，楼船箫鼓，榜讴渔唱，钟梵之音，辐轶并至，耳目不应接，居者行者，得未曾有，侈谈其事。而州人陈茂才孺子索余为之铭，窃比张孟阳之剑阁云。其辞日：两戒四渎，江河为尊。自北而南，悍长奔。江有滟颍，河有龙门。以遇狂澜，以奠厚坤。峨峨横石，蕲江中央。乃召匠氏，削成四方。象彼北斗，戴魁六匡。聿考新宫，用祀文昌。如辟雍环，如霞标揭。上下往来，巨舰细筏。足不虞触，趾不虞。气无沉滞，亦无散越。载占诸易，惟则然。柔顺从刚，在中罔偏。血去惕出，机得愿焉。爱假有庙，利涉大川。鳞介游泳，恬风澄波。天时地利，协于人和。登高能赋，于兹婆姿。仰观俯察，丽酒歌。四民乐业，既富方谷。思皇多士，菁峨械朴。贵相理文，司命司禄。江神佐之，咸蒙提福。作者伊谁，新都吴公。尸祝豆，舆诵融融。离堆砥柱，奇迹攸同。史记令名，河渠书中。（文昌阁铭并序）（7）（道光）安陆县志卷三十四金石记录李维桢佚文一篇：明朝议大夫陕西布政司右参议刘公神道碑，有目无文，“明朝议大夫陕西布政司右参议刘公神道碑，天启口口年大泌山人李维桢撰，在德安府西寇家茶庵”大泌山房集卷一百八、一百九为“神道碑”，无此文。卷一百三“墓表”有陕西布政使司右参议刘公墓表，墓主刘致中，河南延津人，葬于故里，很显然与（道光)安陆县志所载神道碑不是同一个人。卷七十九“墓志铭”有广东按察使刘公墓志铭，墓主刘伯，也是德安府人，曾出任陕西参议，但这篇墓志收录在（道光）安陆县志卷三十六家墓，题为“刘小鹤先生墓志铭”。遍检道光、同治安陆县志及康熙、光绪德安府志，始终未找到墓主的信息，(8)(康熙)汉阳府志卷十五艺文志收李维桢供文一篇：川阳台山然四偏，相传为高唐十二峰之一，飞来江汉之上游，封域为望，以岩晴邑，佳哉振衣千仞、灌足万里之意焉！而山亭亭皎皎，秉作屏，面表英概，雁塔鸾文，号称崛兴。职是之故，猗烈矣！邑中龙诸生母胡氏，苦节动天，野有歌，国有颂，旌日“天地正气”。余既已为之赋笙筷引，行路辛酸，庶几扬二南而闲游女。而刘子元直，龙氏门帽也，幼为胡抚摩，稔其婺，以是感恸益深，因汉壁刘先师之子君淳来介，膝行而长距以请日：“以小人母之故也。惟是龙有节妇胡，已邀灵宠于贞珉。今刘有节妇，若小人母宋，兹年届五十，而犹若阴崖之古雪，犹若迷洞之幽兰，自清自芳，于世窄然，而置在野史传信之外，是令孤不肖不可以为人。龙之贞，不肯独为其君子，而于先生之（乾隆）蕲州志卷1 5 艺文志上，清乾隆二十年刻本，第5 7 5 8、9 0 9 2 页。（道光）安陆县志卷3 4 金石，中国地方志集成湖北府县志辑第1 3 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 0 1 3 年，第3 9 1 页。166文史考证不朽盛事，亦一阙典也。愿先生一言，以为小人母寿。”余日：唯否。例节妇不五十不举，今太君则举之年也。程婴、杆白之义，余则独钦其末路。按媛宋姓，郡库名诸生一元女也。幼适邑名诸生刘君世美。世美少负隽誉，每试诸有司及督学使者轭冠，而屈其一时侨偶。而精心下惟，简绒瑞摩，以数奇不第，致喀喀愤郁天卒。邺侯万卷，手泽存焉。尔时媛政芳年，遗三子环呱呱而啼，媛不顾，绝饮食数日，决相从夫子地下。兄文学栋好宽警之，日：“嘻！固然而不观地上乎？子焉藐诸孤而不以提，屹屹骏骏，以克底于成，而以殉地下也者，此百里九十之难，视慷慨明志，一匹妇之谅尔。”于是媛曲为勉从，稍进粥，得不死。久之，伯子不禄，残灯冷惟，明月稿，凄焉魂断，悦焉梦归。而熊丸欧荻，以教二孤，延名师，兴义塾，与有道君子为伍。一切俸供具，脱簪，弃生产，佐之弗恤。嗣后货稍稍旁落，主辫以持之，朝夕拮据，惟心力是视，不至于大颠越。媛，丈夫男子矣！而两孤已衰然儒行，立门户，有父风，世所艳称，头上远游，足下浮云，人子以显父母者，固有时尔。叔子庶庶，即元直，美少年，楚楚有文，好学无厌，且颛意乞灵于野史，为太君传信之为函巫，则世美不死为有子，而媛不死之功，岂逊公孙杆白于十五年之后战！作刘节妇宋媛传。李子日：先是，故大令东凳陈公九吾尝与余淳川邑乘之不卒修，不获良史，以为憾云。有其修之，矫矫贤媛，属士志之一二，比于为龙为光，尤其烈焉。翌日者，竖碣旌，题日“晴川阳台山下刘贞妇宋媛之坊”，生则荣之，殁则存焉。语日：“无涯之智，结为大年。”媛何必五十举也！（刘节妇宋媛传）（9）（同治）汉川县志卷十九艺文上著录记录李维桢佚文两篇：艾讷阿藏稿序兵垒记序，有目无文，“阑外春秋、艾阿藏稿二十卷李维桢序、焦子秦聚奎序、兵垒记李维桢序、造命纂要魏广龄序、草书究原、小书麓十四卷，俱尹宾商撰”尹宾商，字亦耕，一字夷耕，号于皇，别号白毫子。大泌山房集卷二十三有尹于皇诗序（四游集题为“游檀斋稿序”，序中提及该书共十卷）。（1 0）（嘉庆）龙阳县志卷六艺文收录李维桢佚文一篇：常德属邑有龙阳者，故为索县，为汉寿，孙吴时，以邑有龙阳山更今名。地四周皆水，控五溪而滨洞庭。其北长江，一泻千里径易。东有邱遍，日高坡，若截江流。上为白华寺，浮图七级，于形家殊利。当是时也，士相与言仁义于闲宴，农相与言稼稽于田，商相与言财利于市井，称富庶文献国。河岸胁善崩，寺内迁，浮屠妃，犹以宝塔名河，而士民业稍替矣。比部曾公宦游不遂而归，计之乡大夫者老日：“闻之王子晋：山，土之聚也；D（康熙）汉阳府志卷1 5 艺文志，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 0 1 4 年，第6 3 6 6 3 7 页。本文句读与整理本略有不同。2（同治）汉川县志卷1 9 艺文上，清同治十二年刻本，第2 页。167传统方志所见李维桢诗文辑考，物之归也；川，气之导也；泽，水之钟也。四者无一，其能国乎？相白华故址东三百步，丁太学地数十亩，可建寺，而以不赋效爽鸠之木石。”众皆敬诺，郡邑以下愿加一力有差。先创阁，阁高三十尺，凭槛而望，邑城郭宫室与金牛良山、西竺梵林、墨池仙迹、橘洲沧浪诸胜，了然指掌。酉水与江合，为石堤，土聚而不弛崩，而物有所归，气不沉滞，亦不散越。阁中所奉大士，庄严妙好，刘定州任之。其前厅三楹，参佛者于焉行礼，阁右厅树大堤碑，阁外垣种木千章，别为屠苏十佛于寺故址，亦刘定州任之。又议浚河，如带绕寺，而置石柜御狂澜，为浮屠其上，以还旧观。费且不货，比部行求四方能言之士，发明其义，既有端绪，当有卒成之者，而属不倭识其大凡。所重在阁，阁以为龙阳镇，故不言寺，而第称镇龙阁云。昔许记求田问舍，言无可采，卑卑不足道。韩昌黎言：“以官为家，罢则无所于归。”两者皆讥。比部归田，富不润屋，而拮据为通国疏川导滞，钟水丰物，度之天神则祥，比之地物则义，类之民则则仁，方之时动则顺，咨之前训则正，大从象，小从文，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且倦倦以侯后人，倘所谓“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者耶？彼愚公以残年余力，思平太行、王屋，传诸子孙，帝感其诚，而命夸娥氏负而厝之。其说谬悠不经，然精诚之极，通天地，感鬼神，理不尽诬。是役也，比部创非常之原，经之营之，而乡先生士民往助，业已万倍京城氏之妻弱子，通力合作，适观厥成，岂非天助顺，人助信，必应之符哉！工始于辛亥，迄于丙辰，为特祠祀钱直指、蔡右丞、冯观察、钱二郡，功最著者，别有记。诸姓氏爵里与财用出纳之数，别有籍。而不特记阁所缘起，以告夫耻独为君子者，好义终事，建无穷之基、无穷之闻禹。（镇龙阁记）（1 1）（乾隆）太原府志卷四十八寺观记录李维桢文一篇：永祚寺宣文塔记，有目无文，“永祚寺，在城东南门外高冈。明万历中，释佛登奉敕建，慈圣太后佐以金钱，造两浮图，各十三层，名日宣文，土人呼“双塔，京山李维桢记。登得舍利，藏塔内。万历壬子重九，巡按苏维霖、考官郭士望、王成得访登，观舍利，维霖撰碑”。佛登即福登，法号妙峰，明万历时高僧，也是李维桢的方外好友，大泌山房集卷五十四上圣光永明寺记、卷六十五台游记叙两人交谊甚详。又据卷一百二十八题僧募修塔册子：“余在晋阳作宣文塔，以高僧福登为主，其名震京师，圣母及诸宫与晋诸王咸有捐助，故易奏功。”则永祚寺双塔的修建，李维桢是主要的发起者之一。（1 2）（康熙）祁县志卷七艺文志收录李维桢文一篇：余分守大梁，时祁戴公自西夏宪使迁右丞，以边事棘未即上，余摄之久，而公至，相得如平生欢。无何，有流言，公速行，余复摄所司清戎督赋两事。公兴革利弊，悉当情法，守而勿失。越十六年，余承乏晋藩桌，使人存问公，愧不能式庐。大（嘉庆）龙阳县志卷6 艺文，清嘉庆十九年刻本，第5 7 5 8 页。（乾隆）太原府志卷4 8 寺观，清乾隆四十八年刻本，第4 页。168文史考证比士，得仲子文，度取高第而不果，今甫以明经待诏公车也。而公卒且十二年，会余友尹于皇为祁令，才仲子，体貌有加，仲子介之，以李中丞所为公状请墓志，日：“此先人治命也。先生其无辞。”余知公稔，按状言无溢美，采而志之如左：公名光启，字仲升。先世自代徙祁者日成忠，四传子文，子文子缘，缘子公礼，公礼生公父宾，以大名别驾晋阶奉训大夫，祠乡贤，详张文毅公志中。母许安人。三子，公为季。生而敏悟，览书诵，属文立就，父喜：“是必大吾门矣！”丧母，哭泣辩踊，见者怜之。弱冠，补邑诸生，试屡冠首。从杨、郭二先生学，祁寒暑雨不辙功。甲子，举于乡。辛未，成进士。敌新附，廷议除甲科任边寄者，授会宁令。削一切苛政，省费宽，以美金供传置，不烦民，流移复所。诏履亩均田，如额而止，不加赋。始筑东关城，什伍守望相助，禽邻邑盗魁，邑桃花山盗，闻风远遁。曲周王司马阅边，荐其才可大授也。居四年，会宁人有神明之目，或以其名止儿啼，生为立祠。召拜工科给事中，知无不言，则有请以桌宪摄马政请给厂库关防之疏。已，进礼科右、刑科左、兵科都给事中，则有明诏旨议抚臣修问刑条例格太监用营马之疏。论诚意伯刘世延多行不义，筷废候复，且谢且辩，言谢则不得辩，言辩则不得谢，因辩以谢，谢不诚，假谢以辩，辩不信。疏未即下，人为公危。上知公言忠，世延受罚。计吏有大班纠劾例，公声吐宏畅，上问为谁，左右以名对，上称善。侍经延，目属之。持节封永和王，随奉命阅陕以西三边，悉心区画，所条八事，甚为江陵相所知。同考会试，申文定函称其知人。以父丧归。服除，除刑科，序迁河南参政，分守河北，百度维贞，入摄藩泉诸篆，应之裕如。岁凶民饥，设方略以赈，全活巨万。路府工兴，计工出值，令民自应募，间阎无扰。晋陕西观察使，备兵西夏。西夏三面控敌，饷谌，士呼庚癸。酌盈济虚，师有宿饱。督府梅公一切倚办公，敌忽要赏停市，咨公三策，不市而去，市而后去，不与市不去，知彼知己，当在中策，果如所料。守备某几败市事，巫从史大将军鼓行而前，敌辟走，家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