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商古蜀国人物服饰复原研究...以三星堆青铜人像为基本材料_刘晴茜.pdf

工业 工程 设计 Industrial&Engineering Design2023年6月 第5卷 第3期晚商古蜀国人物服饰复原研究以三星堆青铜人像为基本材料刘晴茜，沈飞北京服装学院，北京 100000摘要：三星堆考古发现，展示了灿烂的古蜀文化，并为人们研究了解古代蜀人服饰文化体系提供了丰富的资料。为了补充三星堆服饰文化研究在实践层面的缺乏，进一步推动三星堆文化在数字化背景下的传播。以晚商古蜀国人物形象为研究对象，以三星堆青铜造像群为基本材料，以同时期其他墓葬出土相关文物作为补充，并对比前人复原案例，对古蜀人的服装形制、材质、色彩及装饰工艺进行深入剖析，并根据研究结果结合复原人物社会历史背景、身份背景及具体活动等，对两位古蜀国人物大祭司、族长进行服饰复原。此次复原通过数字化手段再现了晚商时期古蜀人祭祀活动中的着装，填补了长久以来服饰在复原研究中该时期的空白，为同时期的服饰复原研究提供了基本方法借鉴。关键词：三星堆；晚商服饰；数字复原中图分类号：J5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6946（2023）03-0032-07DOI：10.19798/ki.2096-6946.2023.03.004Restoration of Characters Clothing of theAncient Shu Kingdomin the Late Shang Dynasty:with the Sanxingdui Bronze Portraitas the Basic MaterialLIU Qingxi,SHEN FeiBeijing Institute of Fashion Technology,Beijing 100000,ChinaAbstract:The archaeological discovery in Sanxingdui showcases the splendid ancient Shu culture and provides us with richresearch materials to understand the ancient Shu peoples clothing culture system.To supplement the lack of practical research on theclothing culture of Sanxingdui,and further promote the dissemination of Sanxingdui culture in the digital context,this work takesthe figures of the ancient Shu State in the late Shang Dynasty as the research object,the Sanxingdui Bronze Statue Group as thebasic material,and the related cultural relics unearthed from other tombs at the same time as a supplement.Compared with previousrestoration cases,this work makes an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clothing shape,material,color,and decoration technology of theancient Shu people.And based on the research results,combined with the social history background,identity background,andspecific activities of the restored figures,the costumes of two ancient Shu figures,the high priest and clan chief,were restored.Thisrestoration reproduces the clothing used in ancient Shu ritual activities during the late Shang Dynasty through digital means.It fills arelatively blank space in the study of clothing restoration for a long time,and provides a basic method reference for the study ofclothing restoration in the same period.Key words:Sanxingdui;clothing of the late Shang Dynasty;digital clothing restoration收稿日期：2022-12-11作者简介：刘晴茜（1999），女，硕士生，主攻传统服饰文化及创新设计。通信作者：沈飞（1980），女，博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服饰文化与设计。32刘晴茜，等：晚商古蜀国人物服饰复原研究以三星堆青铜人像为基本材料第5卷 第3期三星堆祭祀坑的发掘是中国最重大的考古发现，也是中国考古学重要的研究课题之一。三星堆服饰文化是中国传统服饰文化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三星堆服饰文化有助于深入探讨三星堆文化内涵，揭示古蜀文明的瑰丽历史。曾经人们能够了解古代蜀人的服饰文化渠道甚少，仅能通过一些古籍资料来进行推测，但三星堆祭祀坑的发掘，出土了数量庞大且质地多样的高品级文物，蕴含了大量的历史信息与文化信息，为晚商古蜀国服饰文化研究带来了非常丰富的文物资料。过去几十年对三星堆服饰文化的理论研究已经为人们了解古代蜀人的衣着提供了大量的文字参考，但理论成果的实践性转化仍然缺乏，导致大家少有机会目睹到鲜活而直观的古代蜀人形象。对古蜀人形象的复原，不仅具有历史文化价值，而且具有极高的传播价值。在“关于推进三星堆文化研究的思考 三星堆文化 修订本前言”的展望部分认为，让三星堆文化走进大众是未来研究三星堆文化的重要发展方向之一。若将抽象的文字资料和平面的图像资料转化为立体而具象的服装，让大众对三星堆古蜀服饰文化形成更为直观而立体的认识，或许能够在三星堆文化传播的道路上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本次研究内容主要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三星堆服饰文化研究的现状分析；第二部分是以广汉三星堆出土青铜人像为基本材料进行的古蜀服饰文化的理论判读；第三部分是根据前两部分的理论结果进行的复原实践。一、三星堆服饰文化研究现状分析本研究主要通过图像判读的方式来研究广汉三星堆服饰文化，并进行图像复原来重现出土青铜人像中所蕴含的服饰信息。自三星堆祭祀坑发掘以来，就有学者进行三星堆青铜人像的图像整理、服饰的解读和复原研究，但从整体来看，研究大多聚焦于理论层面，较少关注实践方面。与其他朝代相比，三星堆服饰研究仍然处于较为边缘的位置，其中也多围绕二号坑青铜大立人像而展开，对其他青铜人像服饰的研究则鲜少出现，其中对古蜀人的服装结构问题仍然存在争议，面料、工艺、色彩等方面的研究也极少。鉴于此，笔者将以时间为逻辑把三星堆服饰分为理论研究成果与实践研究成果两个部分，并分别进行论述，试图厘清三星堆服饰文化研究的发展之路和现有成果。（一）理论研究对三星堆服饰的研究，最初主要聚焦于青铜人像的身份、服装与配饰的判定。1987年，沈仲常在 三星堆二号祭祀坑青铜立人像初记 中对该青铜人像的身份及服饰进行了分析，认为该人像可能是群巫之长或某一代蜀王的形象，同时判定该人像所着服装为云雷纹左衽长袍，并手持祭祀物“琮”。1992年，钱玉趾在三星堆青铜立人像考 中提出古蜀族可能是古彝族的一个支系的观点，并认为该青铜立人像是该部落的首领及宗教首领的形象。在服装方面，与沈仲常类似，钱玉趾认为服饰也应为云雷纹左衽长袍，但其手所持物则为彝族的毕摩祭祀法具中的“神筒”，编织带则为神筒的背带，其冠则为法帽。1993年，王、王亚蓉发表的 广汉出土青铜立人像服饰管见，是首篇聚焦于三星堆人像服饰文化而展开研究的文章，该文进一步肯定了青铜立人像对服饰史研究的重要性，并对其服饰进行了深入解读。与之前的研究不同，在该研究中，王、王亚蓉是我国纺织考古、服装理论领域的顶尖学者，他们对青铜立人像服装的结构和冠式进行了非常细致的解剖，同时对服装材料、工艺也做出了自己的推测。该研究首次指出立人像身着窄袖、半臂式的三件套装上衣，下衣为两件扣合式的裙裳。1995年，蔡革发表的 从广汉三星堆祭祀坑出土文物看当时蜀人的服饰特征，进一步综合分析了三星堆各青铜人像服饰，并将其分为发饰、头饰、衣裳及裤四个部分，分别进行论述。蔡革提出古蜀国在商末周初已经形成了大体的服饰制度，服饰文化也发展到了一定的高度，并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影响。2000年，黄剑华在 三星堆青铜造像与古蜀祭祀活动探讨 中，详细分析了青铜雕像及面具在古蜀国祭祀场合中的作用及地位。随后在2001年发表的 三星堆服饰文化探讨 中，则对青铜雕像群的服装进行了更深入、全面的剖析，在蔡革的研究基础上，每个服装种类都受到了更加详细的分析和考证，这些研究让人们对三星堆服饰文化的认识逐渐更加具象和全面。2021年 三星堆四号坑铜扭头跪坐人像功能与身份初识 三星堆遗址四号祭祀坑出土铜扭头跪坐人像 两篇文章，对2019年挖掘的四号坑遗址青铜人像进行了研究。这两篇文章分别分析了该青铜人像的服饰及纹样，进一步丰富了人们对三星堆服饰文化的认知，同时，三号坑和四号坑的挖掘也为三星堆服饰研究提供了全新的研究资料。（二）实践研究现状分析有关于三星堆服饰文化的实践研究案例从数量上33工业 工程 设计 Industrial&Engineering Design2023年6月来看仍然较为缺乏。目前较为专业且系统的实践研究应属2008年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黄能馥对三星堆青铜立人龙纹礼衣的复原设计，该研究基于出土实物进行严谨推断与合理设计，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然而，由于距今过去了14年，相关研究成果只能在相关复原报告论文中找到，其中的服饰实物图片也较为模糊（见图1），部分服饰细节也难以辨别（见图2）。此外，三星堆文化研究在这些年发展迅速，尤其是三星堆再次启动挖掘以来，越来越多与三星堆服饰文化相关的出土实物资料、研究文字资料也得到了发行和更新，但相关形象复原研究并没有及时更新，这也是目前较为遗憾的地方。随着三星堆考古工作的推进，在多个祭祀坑中都发现了丝绸残留物。2021年，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蜀锦织绣博物馆对三星堆出土丝绸残片进行了复织（见图3），截至2021年9月，7种出土丝绸类型已复织出3种。三星堆丝绸的复原研究，说明了关于三星堆服饰文化的研究已经越来越受到重视。三星堆服饰文化研究已经取得了可观的成果，但仍然存在以下几个问题。首先是大部分研究的年限相对来说较为久远，近年来鲜有高价值研究成果；其次是三星堆服饰的研究仍然处于服饰文化研究的边缘地区，作为殷商时期重要的文化遗存，对它的研究对历史学、服饰理论、考古学等各个领域都存在着重要的意义；最后是目前的成果也多为理论研究，将理论研究的文字成果转化为可视化形象的研究屈指可数，大部分人对商代服饰的理解仍然来自影视形象，缺乏正确认识。综合以上现存的问题，笔者根据现有的研究成果，通过图像分析、文献分析等途径对三星堆服饰资料进行整理分析，并进行三星堆祭祀场景的人物服饰形象复原。二、三星堆服饰材料整理与古蜀人物形象判读对古蜀人物形象的复原主要分为青铜人像分析、复原对象分析、复原图像绘制三个主要步骤。在此，笔者主要针对前两个步骤，分别对三星堆青铜人像基本服饰信息、服装面料、服装色彩及服装工艺进行整合、研究。（一）三星堆青铜人像基本信息整理在本小节中，笔者共对多个青铜人像进行了基本信息的整理，包括名称、文物图片、文物编号、文物尺寸及服装与服饰的分析（见表1）。通过对图像资料的整理、分析与比较，同时结合此前学者的研究，可以得出关于三星堆服饰文化的以下几点基本特征：第一，晚商时期的古蜀王国基本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服饰体系与制度；第二，三星堆青铜人像所揭示的服饰，形制丰富，具有深厚的古蜀地域特色；第三，该时期的三星堆服饰文化虽有自身的独特之处，但也受到了同时期其他区域文化的一些影响；第四，三星堆丰富多彩的服饰文化体系，与古蜀王国的经济发展、社会生活状况等方面有着密切的关联，是映射古代蜀人整个社会风貌和精神状态的一面最为绚丽生动的镜子4。对某些单个人物服装形制的解读，暂未形成定论。例如，对青铜大立人像K2（2）：149、150的服饰分析，目前沈仲常（1987年）、王（1993年）、王亚蓉和蔡图1三星堆青铜立人龙纹礼衣的复原成衣效果一1图2三星堆青铜立人龙纹礼衣的复原成衣效果二1图3三星堆出土丝绸残片复织过程34刘晴茜，等：晚商古蜀国人物服饰复原研究以三星堆青铜人像为基本材料第5卷 第3期革（1995年）、黄剑华（2001年）、黄能馥（2008年）等学者均给出了不同的解读，在本研究中笔者主要综合王、王亚蓉、黄能馥三位学者的观点进行古蜀国人物服饰复原。（二）三星堆服装面料判读根据三星堆已发掘的8个祭祀坑资料，可以看出在1号坑和2号坑出土的青铜器中发现了矿化丝绸印痕。而在新一轮的考古发掘中，3、4、6和8号坑中都出现了不同形式的丝绸残留物，根据有关研究，三星堆出土丝绸种类目前可知的有绢、绮和编织物5三种。这证明了在三星堆文化时期，蜀地就已经开始使用丝绸，而丝绸残留物的发现填补了古蜀时期丝绸考古出土的空白，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古蜀文明的辉煌。有学者认为同三星堆青铜文明一样，丝绸也具有独特而鲜明的古蜀特征，是三星堆祭祀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元素，与玉器、青铜器、象牙共同构建了三星堆的祭祀价值系统6。目前尚无研究表明三星堆出土的丝绸是否适用于服装，但相关研究正在进行中。然而我国古代有关蚕桑的传说大多与蜀地有关。华阳国志 巴志 中有记载，“禹会诸侯于会稽，执玉帛者万国，巴、蜀往焉。”在史记 皇帝本纪 中司马迁记载：“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西陵氏之女。”黄帝元妃嫘祖西陵氏教民养蚕，传说嫘祖就是四川成都盐亭县金鸡镇嫘祖村人。在 说文解字 目部 中许慎认为：“蜀，葵中蚕也，从虫，上目象蜀头形，中象其身蜎蜎。”释文 和 玉篇 里说“蜀”是“桑中虫”，亦即蚕虫。以上文字记载均显示蜀地与丝绸具有密切的关联，同时参考同时期安阳殷墟所出土表1三星堆青铜人像信息（部分）名称大立人像K2（2）：149、150小立人像K2（2）：392-2铜顶尊人像K2（3）：48戴兽首冠铜人K2（3）：264人身鸟爪形足人像K2（3）：327图片尺寸80 cm（冠顶至足底），通高260.8 cm残高8.3 cm通高15.6 cm，座子直径10 cm残高40.2 cm人像残高30 cm，鸟高51.4 cm，通宽10.8 cm，通高81.4 cm服装分析着三层衣，最外层为单袖衣，衣上佩有编织的长“绶带”，衣上阴刻纹饰，左侧是两组相同的龙纹，龙身上饰有联珠纹。衣右侧前后各有两组竖行纹饰，一组为兽面纹，另一组为虫纹和回纹。中间一层短衣，右衽，后背左侧有一龙纹。内层衣最长，长袖，袖肘部纹饰镂空，前后裾纹饰相同，分上下两组，上组纹饰为虫纹和回纹，组成简化的兽面纹；下组为头戴锯齿形冠的兽面纹2内着长袖交领衣，外披无袖袒背式铠甲。铠甲或为皮制，前后饰几何形云雷纹，前裾短，有两排褶子，下摆平齐；后裾长，三排褶子，下摆呈弧形3上身赤裸，下身系一件短裙，腰间系带，结纽于服腹前，纽套中插觿身着对襟服，腰间系带两周，在腹前打结，结中插觿，衣上饰云雷纹，两袖为变形夔龙纹下身着紧身短裙，裙前后中间开缝，饰几何形云雷纹，下摆宽厚，上有竖形条纹服饰分析头戴冠，筒形冠上饰两周回纹，冠顶平，冠上前部饰变形的兽面，兽面两眉间上部有一“日晕”纹，左、右腕各戴三镯，脚踝戴镯，跣足跣足头戴兽首形冠胫部饰阴刻花纹，花纹中填以黑彩35工业 工程 设计 Industrial&Engineering Design2023年6月的丝织品进行综合考虑，笔者在此次设计中，将服装面料初步定为平纹绢。（三）三星堆服装色彩判读目前有关三星堆丝绸的研究中还未发现涉及织物颜色的文献记载，因此在色彩判读上首先参考了三星堆出土青铜器身所涂抹颜色，在其出土的青铜头像和人面像中，部分涂有黑色涂料，有的在眼眶和眉毛间涂朱砂，有的在嘴唇上涂朱砂。在相近时期，河南洛阳下瑶村殷墓中发现的随葬品中包括丝织帐幔，其在织出的红条纹底上又加饰黑白线条；在安阳殷墟遗址出土一副奴隶尸骨上发现有黄色粗麻布的痕迹残留；在洛阳东郊摆驾路的殷墓中则发现有布质的画幔，上面绘制了几何形图案，使用了白、红、黑、黄等多种颜色；在大司空村101号殷墓的填土中，曾挖掘出一段较粗的黑白相间的麻布，上面还用黑色线条画成类似饕餮的图案。另外，在甲骨文中也多次出现有关黑（玄）、白、红（赤）、黄的记载。综上所述，在此次设计中服饰颜色选用了最为基础的黑、白、红、黄四色。虽然参考的织物实物基本上为中原殷墟出土，但对三星堆和殷墟服饰文化的比较研究，确实显示两者间有着相似性，所以此次设计暂以殷墟织物作为参考。而对三星堆服饰色彩体系构成、色彩使用规则、织物所用染料或绘画的涂料、色彩的文化象征意义等问题仍然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四）三星堆服装装饰工艺判读由于三星堆目前仍未有服装实物的出土，笔者也暂未找到相关文献记载。根据陈显丹“论蜀锦蜀绣的起源”中的观点，认为蜀绣的起源可能在商代早期，成熟于中晚期，且马砖一号楚墓中所出土绣品均处于蜀人之手，其绣法为辫绣并间以平绣。在黄能馥“复原三星堆青铜立人龙纹礼衣的研发报告”中认为，三星堆青铜人像纹样的表现手法和在陕西宝鸡茹家庄西周初年渔伯墓妾倪墓室中出土的刺绣残痕相一致，所以最有可能用锁绣辫子股绣法绣制的。除了刺绣以外，我国在几千年前便有“衣画而裳绣”的传统，上文所提到的出土织物纹样也多用“绘”的手法。综上分析，在本次设计中服装的装饰工艺拟采用刺绣（锁绣）和绘融合使用的手法。与上文色彩相类似的是，在有关晚商三星堆的服装工艺的研究中，目前仍然处于相对空白的阶段，而在出土实物资料暂缺的情况下，如何利用已有资源来表现三星堆的服饰风采，也仍然是一个值得探索的问题。三、人物形象复原总结通过前文的总结与分析，对三星堆服饰的基本情况有了较为全面的梳理。本次复原主要有两个人物：古蜀国大祭司和族长，笔者结合两位人物的历史背景、社会身份，总结出相关服饰信息（见表23），并分别绘制出了服装款式图（见图45）及服装制版图（见图67）。表2古蜀国大祭司服装与服饰信息部位衣身头腕脚内衣中衣外衣绶带款式长袖，右臂两层衣服之间的袖筒内插有一梳形物。前裾短，下摆平齐；后裾稍长，两侧下摆垂至脚踝。左侧不开气，右侧开气短衣，前后领均呈V形，右衽，下部衽口呈剪刀状，半袖至两臂中段。左侧不开气，右侧开气单袖衣，开领至右肩斜下至左腋，左侧无肩无袖，右侧为半臂式连肩袖，袖较短，仅上臂中段，下摆平齐。左侧不开气，右侧开气从后背右侧结袢起，经右肩、前胸、左腋，至后背左侧结袢戴冠左右腕各戴三镯脚踝戴镯，跣足纹样袖肘部纹饰镂空。衣身前后纹饰相同。分上下两组，上组纹饰为虫纹和回纹，组成简化的兽面纹，下组为头戴锯齿形冠的兽面纹后背左侧有一龙纹左侧两组相同的龙纹，右侧前后两组竖形纹饰，一组为横倒的兽面纹，另一组为虫纹和回纹筒形冠上饰两周回纹，冠顶平，冠上前部饰变形的兽面材质/工艺平纹绢（锁绣辫子股绣）绢（锁绣辫子股绣）绢/刺绣（锁绣辫子股绣）编织木质玉玉数据前长114.4cm，后长132 cm长68 cm领至下摆长75.6 cm颜色红色衣身，衣袖玄色（黑中带红）花纹，裙摆黑色纹饰红色衣身，后背黄色纹饰红色衣身，黄色夔龙纹，深红暗花缘边纹饰36刘晴茜，等：晚商古蜀国人物服饰复原研究以三星堆青铜人像为基本材料第5卷 第3期最后结合相关数字技术形成了 3D 立体的古蜀人物形象（见图 8），复原成果被应用于“三星堆奇幻之旅”沉浸式数字交互空间中，用于展示传播三星堆文化（见图9）。图4古蜀国大祭司服装款式图5古蜀国族长服装设计表3古蜀国族长服装与服饰信息部位衣身头腿部脚内衣外衣下裙款式长袖过肘对襟衣服，背心式，左右不开衩，腰间系带两周。系带插觿裙长过膝戴兽首冠跣足纹样袖肘部为变形夔龙纹前后为云雷纹几何形云雷纹，下有竖形条纹绘有花纹材质/工艺平纹绢（纹样用绘）平纹绢（纹样用锁绣辫子股绣）平纹绢（纹样用绣）木质颜色暗红色衣身，配黑色纹饰暗红色衣身，配黄色纹饰黄、黑、红配色图6古蜀国大祭司服装制版图图7古蜀国族长服装制版图37工业 工程 设计 Industrial&Engineering Design2023年6月四、结语三星堆青铜造像群展示的服饰文化的丰富性与独特性，为人们揭示了灿烂的古蜀王国的社会样貌，以此为基础的复原则进一步地让大众看见生动、具象的古蜀人物形象。随着三星堆祭祀坑的新发掘、祭祀坑内丝绸的发现，将进一步推动三星堆服饰文化的研究进程。同时，随着三星堆博物馆的不断推广及文博旅游的发展，三星堆文化在近几年也越来越受到大众的关注。因此，运用更多样化的现代工具对古蜀时期的社会生活样貌进行复原展示，对三星堆文化的研究和传播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参考文献1黄能馥.复原三星堆青铜立人龙纹礼衣的研发报告J.装饰，2008（1）：48-512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三星堆祭祀坑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9.3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三星堆博物馆，三星堆研究院.三星堆出土文物全记录（青铜器）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94黄剑华.三星堆服饰文化探讨A.四川文物，2001（2）：3-12.5周旸.三星堆遗址祭祀坑中丝绸的发现及其意义J.文史知识，2021（12）：37-48.6郭建波，蔡秋彤，罗雁冰.三星堆遗址二号坑出土部分青铜器表面附着丝绸残留物的发现与研究J.四川文物，2022（2）.7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上海大学文学院.三星堆遗址三号祭祀坑出土铜顶尊跪坐人像J.四川文物，2021（3）：112-1178郭常山.三星堆青铜器造型艺术元素在服装创意设计中的应用D.济南：齐鲁工业大学，20179黄剑华.三星堆服饰文化探讨J.四川文物，2001（2）：3-1210 周旸.三星堆遗址祭祀坑中丝绸的发现及其意义J.文史知识，2021（12）：37-4811 陈德安，陈显丹.广汉三星堆遗址一号祭祀坑发掘简报J.文物，1987（10）：1-1512 吴淑生，田自秉.中国染织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13 钱玉趾.三星堆青铜立人像考J.四川文物，1992（S1）：50-55.14 蔡革.从广汉三星堆祭祀坑出土文物看当时蜀人的服饰特征J.四川文物，1995（2）：18-2415 沈仲常.三星堆二号祭祀坑青铜立人像初记J.文物，1987（10）:16-17.16 黄剑华.三星堆青铜造像与古蜀祭祀活动探讨J.中华文化论坛，2000（3）：39-4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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